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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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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和母妃说的!”
“可是公主……”
“公主去的是皇后娘娘的宫里,传得是皇后的旨意!贵妃娘娘难道是担心什么吗?”云若飞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提高了语调盛气凌人的说。
一众宫女低下了头,纷纷说着不敢。萧允宁感激的看着云若飞,却发现她冲着她眨眼,熟悉的感觉让萧允宁莫名的有了勇气。
第六十四章 萧允宁
云若飞和双儿领着七公主,按照图纸想将她带回别院。可事情有变,毕竟他们在公主府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晚,为此在沿途的路上也碰上不少人。
所幸萧允宁在身后,倒也没显得2个宫女走在这样的路上会显得有多么的突兀。
匆忙的脚步和左顾右看的谨慎,特别是越走越僻静的宫墙,让萧允宁不安的停了下来。她警戒的看着领路的两个人,虽然莫名的认为对方并非恶意,但如今的她亦如惊弓之鸟,需格外小心!
云若飞察觉到了身后并未跟上来的脚步以及她心中的戒备,欲伸手牵住她,岂料她居然害怕的躲开。
看着自己的手一空,她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更胜之前,环顾四周无人,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允宁,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萧允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盯着她的眼睛看,许久后面有喜色,毕竟易容术再高一双眼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特别是那双清灵机敏的大眼,那是她云若飞独有的。
她开心犹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云若飞,眼有湿意,满腹委屈。
双儿见似乎要在这上演一出团聚的戏码,慌张的说:“先进了别院在说!”
可如此一来,萧允宁更加反抗拒绝,她担心的摇头说:“不行,母妃会发现我不是去昭仪殿的!”
乍听之下,萧允宁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对劲!但是有心之人却还是听出了许多意料之中又从未可知的事情!她明白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那个单纯、温婉却又些糊涂的七公主,怎么会变得如此小心!
虽然她并非云贵妃的亲生女儿,但是那一次见她挽着云贵妃的手、撒娇的样子,亲昵和信赖是这外人都看得出来的,可既是如此为何现在会如此害怕?
但此处的确如双儿所言不宜久留,于是劝说好了一阵,让萧允宁跟着她们回别院。即便她口口声声依旧说什么连累的话,统统都被云若飞反驳了回去,坚定的带着她去了如今这宫里唯一安全的别院。
领着萧允宁进了别院,见她慌张捂着热茶的样子极为无助!双儿贴心的将碳火又靠近了她几分,好让她不在瑟瑟发抖,虽然作用并不大!
那份焦躁与不安是骨子里的害怕,究竟是什么让堂堂一国公主害怕成这个样子,云若飞心疼的说:“允宁,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萧允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忽然茶杯落地,掩面哭了起来。
云若飞与双儿面面相觑,一个合门警戒,一个软言安慰,甚至将云明轩和萧允文都搬了出来,只为消除她心中的不安,把如今她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人总是这样,心里的害怕与恐惧唯有直面反倒显得它渺小,否则在心中扎根只会无限扩大,直至自己被淹没。
见萧允宁满流满面、甚至松了一口气,云若飞庆幸自己今天见到了她。否则她定然会被这份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愧疚的心思吞噬。
萧允宁痛苦的说:“我都没资格见轩哥和我大哥了,我是个坏人!”
“如果你是坏人,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双儿直截了当的说:“坏人是不会哭的!”
或许这个时候,双儿这样看似没心没肺的话却最是容易让人接受的。这些浅而易懂的道理往往总是容易被人忘记和忽视。
萧允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双儿俏皮的脸,破涕为笑,一再叮嘱说:“你们要相信我,所有的事真的和我大哥没有关系。”
萧允宁的大哥,当然是指文王萧允文,更是如今的禁军大都统。传闻萧允明出走吴南之后,三国声讨、朝廷震怒!老皇帝下旨押他回宫之计,朝臣也纷纷逼着南帝夺其唯一的官职,让他彻底的沦为阶下囚!更是纷纷推举素来不引人注意的文王,让他担任着保卫皇宫的重则。
萧允宁的恐惧是源于她发现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可这个不能说的秘密竟是因为如今病重的皇后林青梅。
早在上月,皇后林清梅按照南朝皇宫的规矩,在入冬之时是要给各宫苑和皇子公主发放火炉及供暖品。这本就是后宫之主的事,但她有意培养太子妃,便将此事交由太子妃全权办理。
太子妃本就出自世家,处事也极为严谨认真,不敢怠慢。处理后宫之事无疑就是处理皇家那庞大且错综复杂的关系。本就在数月前,太子妃就开始学习察言观色了解复杂的关系网,并且翻查各宫房的物资领取情况,甚至宫人宫婢的数量以及入宫时间。
为此做起这件差事来,倒也得心应手,后宫人人满意、有口皆碑。
岂料有一日,太子妃极为害怕和失礼的冲到了昭仪殿,让在皇后身边的萧允宁都着实意外。之后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自那以后林皇后就病了,每天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太医们只说是忧思成疾。
萧允宁随着太子妃一起照顾林皇后,南帝则让云贵妃代为处理后宫的事宜。本也没有什么令人意外,毕竟人总有病祸。
只不过有一日萧允宁撞见了前来探望林皇后的云贵妃,也就在那时林皇后有了一丝的清醒,她情绪极为激动的指着云贵妃,断断续续的说不准伤害太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给她解药。
对于自己所听到,萧允宁自然十分肯定。但偏偏云贵妃矢口否认而太子妃居然也说是萧允宁的误听。
为得到真相,萧允宁想出宫,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唯一的亲人文王,却被云贵妃的贴身宫女名伶撞见,更是软禁在了公主府,甚至连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换了。就连文王多次求见,也都被云贵妃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萧允宁越说哭的越厉害,本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又遇见如此大事当然受到惊吓。
双儿质疑问:“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呢?”
“父皇本来就很相信母妃,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证据!他们都说是我误听了!”萧允宁哭着说:“我和大哥本来就没有母亲更没有外戚依靠,就算是皇族小时候也受尽了冷眼。以前冬天哪里有什么暖品,过得都不如那得宠的宫女。”
想起南帝对萧允明和苏逸之的宠爱,看得出他绝非不顾亲情之人,为何独对萧允文如此冷漠,这也着实令人意外。
但南帝依旧将萧允文过继给了云贵妃,让他们兄妹二人有了母亲的依靠。虽然无外戚可言,但是他们的母妃如今却是宠冠六宫、仅次于皇后之尊的贵妃,也算是他们身份的另一种提升,即便在外人看来这都是为了安抚入宫12年来依旧没有子嗣的云贵妃之举。
萧允宁委屈的说:“听大哥说,皇奶奶生前总是不喜欢母亲。皇上也不敢违背皇奶奶,甚至也常常不理大哥,大哥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得宠的一个。母亲离世后,父皇可能感念夫妻一场,才封大哥为王爷还赐了府邸。但是我们依旧过得是看人眼色的日子。直到……”
“直到你们成为了云贵妃的孩子,对吗?”
萧允宁哭泣的点头说:“母妃对我们本来是很好,我们也想孝敬她终老的。怎么会这样,我想她一定是想让大哥当皇帝的。可是我们怎么可能当皇帝呢,母妃做的所有事情都太过奇怪了。若飞,我该怎么办?我只有大哥一个亲人,我不想大哥有事。”
见萧允宁低着头抽泣,云若飞无奈的说:“允宁,云贵妃至少没有杀了你,更没有伤害文王。我看得出,她对你们兄妹二人的确出自真心,她的眼里是母亲的那种慈爱。就像皇后看着太子和林星宿一样。”
“可是……”
“既然她是你们的母亲,更无伤害你们的意思。你就乖乖的忘记这件事,听话待在公主府里。”
“若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应该让公主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双儿的激动与愤慨,云若飞如何不知道。
林皇后可是林星宿的姑母,她是林家与这个皇宫最直接的关系,如果她有了什么不测,无论是对林家还是对太子都绝无益处。这一点即便是双儿都看得明白,更何况是云若飞。
“若飞,母后对我们也挺好的,我不应该护短,其实我应该告诉父皇的。”萧允宁自责的说。
“皇上会信吗?即便皇上信你,处置的可是南朝堂堂一个贵妃,你毫无证据可言,如何取信于后宫?更何况……”云若飞温柔的安慰说:“听我的话,以后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不要为难不要歉疚,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去做吧。好吗?”
萧允宁激动地抱着云若飞,看着转身愤然离去的双儿,担心的说:“双儿姑娘会气我吗?”
“不会,因为她很清楚,换做是她也一样会这么做。”云若飞说:“快些回去吧,只不过云贵妃将来如何,你一定要记得这都是她咎由自取。而你也做了女儿应尽的本分。”
“我明白!”萧允宁说:“对了,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太子妃……我觉得她有一点不对劲,我怕太子有事!”
云若飞悄然一笑,说:“我想她是得了和我朋友一样的病,不碍事的。”
第六十五章 受伤刺客
渝飞小苑本就是宫中禁地,加上南帝想要悄无声息的将其烧毁,故而让龙行宇带领禁军在四周设防,同时让工人们拆卸、点火。
建起一座宫苑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留着这个带有罪国痕迹的院子更是冒了极大地风险,然而20年后却因为一把火,已面无全非,分毫不留!
白铭站在不远处,懒散的依靠着宫墙看那越烧越旺的大火。
他很清楚,这场火烧毁的岂知是座庭院如此简单,它是在抹灭南帝的记忆、摧毁云海存在过的证据。
杀气汹涌,亦如这场大火一样,白铭嘴角轻扬,早有准备。
猛然一个侧身躲开,再看他方才呆着的地方竟有了一排的毒针,显然计划成功,渝飞小苑如今的主人已然现身!
大火滔天,百米之外的禁军毫无所觉可见鬼修的轻功非同一般。他看着熊熊大火,虽头戴罗刹面具,但是白铭依旧可以感受到他满满的恨意。他说:“白铭!如果你不是白灵风的徒弟,我一定会杀了你,让你后悔你活过!”
随即便动起手来,虽内力不强,但武功路数阴柔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可白铭武功本就高出一等,更何况他的心思本就不在取其性命,不过是想活抓鬼修。
渐渐地白铭开始占据上风,他纸扇上的利刃眼看就要将鬼修的面具割裂,他却一个后仰平底而飞,抽身离开。
却趁白铭躲闪不及,飞射出数百根银针,如暴雨冲向白铭。
白铭利用手中的纸扇和内力,形成一股强劲的风,疏导银针。但数量之多、距离之近着实无法完全避开,闷哼一声,胸膛被数十根银针刺入!
双眼开始模糊,内力完全使不上,强行用力却口吐黑血!鬼修肆意嘲笑,说:“武功自然不如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输给你!说,如何破解七星手环之谜?”
“你非九五之尊更无皇族血统,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你?”白铭扶着胸口,笑得坦荡。
“但我有你的命!”鬼修狰狞着朝白铭冲了过来说:“我不信你师父和五老星会不来……”
蒙面黑衣人忽然从宫墙翻身而出,长剑直指鬼修,大喊:“你快走!”
鬼修仰天一笑,说:“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无情!”
眼看白铭就要离开,鬼修恐再无第二次活抓他的机会,打算去追却始终绕不开无情的阻挡。二人已非第一次交手,无情自然有所防备,步步紧逼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却在此时,龙行宇大喊一声:“有刺客!”
一时之间,所有的禁军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却在无形之中救了鬼修。
转眼鬼修不见,而无情自知时机已过,平地飞起躲过禁军的包围圈。
然后刺客的消息已经传开,这个皇宫哗然、人人自保躲在房内,保主子平安。
一时之间,无情无处藏身。他凭借过人的武功,暂时躲进了附近的宫苑。
即便如此却半点不敢大意,因为禁军的追捕已经渐渐逼近,千钧一发之计正打算杀出重围之时,一双手将他拉了进去,无情定睛一看:“原来是你!”
“白公子早知道你会有危险,昭仪殿就在附近,去找林星宿。”那人说。
与此同时,白铭带伤回到了别院,虽然依旧笑得轻松。可双儿见他嘴角含血,早已忘记了方才因为萧允宁之事的不快,慌忙喊来里屋的云若飞。
云若飞错愕的看着脸色惨白、汗珠满额的白铭,六神无主、、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唯恐错看了什么。
见她如此紧张,白铭居然还戏谑着说:“难得你这么听话,真怕你又跑了出去!”
直到双儿慌张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铭,云若飞这才回过神来,冲了过去。
不顾男女有别抱住了白铭,将他抱入怀中,而他却依旧笑得高洁皓月,说:“我休息一回便好了。别哭了,这眼泪太贵重。”
可听到此话,云若飞的泪水更是遏制不住。
这世上在贵重的东西又哪里及白铭分毫!凤凰之泪治愈百病,白铭额上的赤炎火印若隐若现直至清晰成字。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连熟睡脸上也依旧带着笑容。
双儿为他换去沾血的衣衫,方才发现他的胸膛竟有一排细小的银针,而这银针云若飞自然认得,因为那晚在云府鬼修就曾想用它伤害苏逸之。
初语担心的陪在白铭的身边,云若飞看着他一脸憔悴,摸着银针,心中气恼,竟仍由它扎破她的手指,流出鲜血。
双儿担心的抓住她的手指,责备她的不小心,即便伤口随之马上愈合。
云若飞在怄气,她气她不懂白铭的苦衷,气她没有阻止白铭的行为,更加气鬼修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最重的人。
忽然屋外传来通报:属下乃禁军统领龙行宇!白公子在吗?
云若飞示意双儿不要说话,问:“龙大都统,找家师有何事?”
“云姑娘。今日卑职等奉皇上口谕,协助白公子将渝飞小苑拆除。”
“既然是拆除一座别院,难道还需要我师父亲自弄斧砸墙吗?”
“误会了。”龙行宇解释了整个事发经过,可双眼却始终往里探查,似乎再找着什么。
但既然他不问,云若飞也没有心思与他多做周旋。对于此人,云若飞实在太过鄙夷,都说武夫莽撞,可他却心思繁多。
他自然是认得白铭就是当初为明王府解围的人,如今看南帝以及太子对他厚待敬重,居然还拍起了白铭的马屁。口口声声说关心白铭,实则却是在探查刺客行踪。
“多谢龙都统了,师父不过是太累了在屋里休息。只不过这宫里有刺客,龙都统难道不应该想去看看皇上和皇后吗?”
龙行宇尴尬一笑,说:“皇上那有苏亲王陪着,皇后那也有太子和林少将军,卑职也不过是顺路罢了。既然白公子安然无恙,那卑职就去向皇上复命了。”
云若飞见他们离开,马上回到房内,将整个情况告诉双儿!
双儿一头雾水,但是云若飞却明白一切。鬼修无法容忍他在南朝的巢穴就此本夷为平地,更是试图抓住白铭询问七星之谜。
可最让云若飞生气的是,白铭居然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将自己当做诱饵,只为引出鬼修查明真相,助她完成心愿。
倒是双儿直接,不耐烦的说:“唉,都不懂你们。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得太多,直接杀了鬼修或者告诉皇上不就好了,他可是皇帝啊。”
云若飞眉头舒展,无奈一笑,说:“如果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可以和你一样直来直往,或许也就没有那么多矛盾和心结了。”
双儿耸了耸肩,说:“你去哪?白铭可是说了你不准离开这里的。”
“我不过是带个口信给苏亲王,有些事他必须知道。”
“可是……你不是怕连累七公主和你大哥吗?”双儿撅着嘴不满的说:“怎么就不怕连累苏大哥。”
“如今宫里局势不明朗,他必须知道一些事,这样方才能够提防!”云若飞放飞了手中飞鸟,却想起了那个如今被困在昭仪殿中的太子妃——童楚楚。
这会龙行宇刚从别院出来,居然遇到了云宫的名伶。名伶告诉他,说她见到刺客跑到了皇后娘娘的昭仪殿中,云贵妃嘱咐务必抓到这个刺客。
至从萧允明被打入天牢后,南帝便将禁军统领的职位交给了一直不受宠的三皇子萧允文。虽然同样都是皇子,但是龙行宇却对萧允文颇为喜欢,不仅因为他从不管事的态度,更因为他那宠冠后宫的母妃——云贵妃!
在皇宫处事多年,龙行宇非常明白服侍好皇上喜欢的每个人,对他的官途有太多的帮助。于是他带着数十名禁军,二话不说的冲进昭仪殿。
但林星宿却站在宫门之外,虽一身便装却也说不出的英武浩气,他挡住欲带刀进殿的禁军,喝令说:“龙行宇,你好大的胆子!”
“林少将军,卑职公事公办,为得是皇后娘娘的安全!”
林星宿剑眉怒视着说:“安全,你带着这么多人,手持武器进入皇后的寝宫,居然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安全!这里一直都有我看着,我可以告诉你非常安全!”
但他显然不买林星宿的帐,别说他如今是个被人嫌弃的败军将领,就算是当初那个南帝口中的战神,在这后宫却也不及他大,更何况他有着云贵妃的口谕。
龙行宇趾高气扬的态度,似在警告林星宿,即便兵马再多,在这内宫还由不得他林家说了算!
毕竟如今林皇后一病不起,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后宫马上就要易主。再加上皇上对文王多年来首次的破格任用,可见皇上态度上的转变!
林家也好、皇后也罢,就算是太子萧景言,都是今非昔比!更何况,如今太子首破南渝国禁令,成为其他三国讨伐的对象,更是成为朝臣心中的罪人!
林星宿见他态度如此,质问说:“旨意?皇上的旨意吗?”
“卑职奉的是云贵妃的旨意!”龙行宇说:“贵妃担心皇上和皇后的安全,特让卑职过来查看!”
“禁军只归皇上钦点,何时云贵妃说的话居然比皇上的旨意还要奏效了?”太子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说。
“参见殿下!”一众禁军行礼参拜。
萧允言见了跪下的人,依旧温和的说:“都起来,离开昭仪殿!不要再来打扰母后了。”
毕竟口谕出至堂堂储君,龙行宇的不甘当然没有流露出来。但是见他犹豫迟疑的表情,林星宿已非常不满,不耐烦的说:“龙大人!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话你也不听,还是说你们禁军如今只听云贵妃的话?”
“林少将军,你这话本宫可担当不起!”云贵妃带着名伶和一众宫女,出现在了昭仪殿前,美艳的脸愈发盛气凌人,而双眼却有着寒冰一样的冰冷。
第六十六章 恩将仇报
云贵妃的突然出现,无疑让林星宿有些惊讶,然而更为震惊的是数月未见,如今的她居然有着一种不同以往的野心。
她慢慢的走到太子萧允言的面前,看了一眼林星宿后,说:“本宫奉皇上的旨意代为管理后宫,只可惜本宫的本事不大,不到一月居然发生了刺客这么大的事!实在是难辞其咎!更让本宫寝食难安的是,龙行宇,你是不是说刺客跑进了这昭仪殿!”
“卑职亲眼所见!”
眼看二人刻意的捏造甚至一搭一唱,林星宿还打算与其争辩。但萧允言阻止了他的无用之功,笑着说:“本宫与星宿在这一直陪着母后,至今未有发现任何的不妥。贵妃娘娘是多虑了!你能够为母后分忧,母后感激不尽又何来怪罪!”
“到底是东宫太子,说的话还真是话中有话!只可惜,后宫的事本宫丝毫不敢怠慢,来人!”
“是!”
“进昭仪殿保护皇后娘娘!”
龙行宇带着数十位禁军,无视林星宿的阻拦,进了昭仪殿,显然是对林皇后和太子的不敬,更何况屋里的确藏着无情,气愤的说:“拦下他们!”
东宫近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在这昭仪殿中,近百人并排站,宛如城墙一样围在昭仪殿的门口。
两方人马就此对峙,云贵妃反唇讥笑说:“林星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人进后宫!莫非刺客就是你吗?”
听着云贵妃即将要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太子也丝毫不让的说:“这些都是我东宫的侍卫,贵妃莫非看不出来吗?本就是宫里的人又何来带人进宫。”
“哦……这还真是个孝顺儿子,居然连东宫的人都派来保护皇后娘娘了。看来本宫当真是办事不利,竟让殿下不安到这般程度!”云贵妃意味深长的说。
“贵妃此言差矣!本宫至从药王谷一役,一直觉得有人要谋害于我。这百名的护卫是皇上亲选来保护本宫的,只不过如今随我来了这昭仪殿罢了。”
萧允言滴水不漏的处事方法显然是有所防备,云贵妃太过明白,他身为一朝储君,靠得不仅仅是才德兼备,有的更是身为皇者那不容置疑的霸气和周道谨慎的处事方法。
不知为何,在这隆冬之中,昭仪殿这三个字在云贵妃看来特别刺眼。她手握成拳,却压抑内心的不服与嫉妒,反唇讥笑说:“既然太子来这昭仪殿还要亲带护卫、皇后姐姐的寝宫又有刺客,本宫就替皇后姐姐做个主。不如让她去静怡殿养病,殿下以为如何?”
“静怡殿?”感觉到屋外动静的太子妃童楚楚走了出来,陪在太子的身边说:“静怡殿多年未有人居住,偏僻的很,您让母后搬去那?”
林星宿方才明白静怡殿是哪里,他自幼出入宫廷,居然都没听过静怡殿,可想而知这样的宫殿是何等的存在。他愤慨的说:“贵妃娘娘,你当真是会选!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只要她一日是皇后,一日便是这昭仪殿的主人!你想让她去静怡殿,恐怕要问问皇上的意思。”
“这后宫的事,是皇宫里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说话了!”云贵妃冷眼的看着林星宿,冷言冷语的说:“本宫为得都是皇后的病情!这么久了皇后姐姐的病一点也没见好,就连皇上都说了,这昭仪殿兴许是病气太重,是该为皇后娘娘换个地方好好疗养了!”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想鸠占鹊巢,取而代之!”林星宿再也无法克制,想起屋里皇后林青梅依旧昏昏沉沉,日渐消瘦,可心里念着想着的还是萧允言和他的安危。
她的姑母总是宽厚待人,为后20年深得人心,虽有为林家着想之心却依旧以天下大局为重!如今居然被她当年立保之人,驱逐昭仪殿,这又是何等悲凉!
身旁的萧允言,他是当朝太子!云贵妃无论如何干权,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他有难言之隐有大局之心,可他林星宿却绝不能容忍他敬爱犹如生母的姑母被人欺辱至此!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说出的话,句句发自萧允言的肺腑!谨慎如他也未阻止林星宿的冲动。
云贵妃得意一笑,似乎等待已久,说:“大胆林星宿!你占着有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为你撑腰,居然如此目无尊卑羞辱本宫!还是说……你是占着你们林家握有我南朝百万雄师故而敢在皇宫如此撒野,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你胡说什么!”对于云贵妃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耿直的林星宿已然失去所有的耐心和稳重。
“来人,快将他拿下!林星宿公然顶撞、威胁本宫!拿下他!”
所有的禁军,在龙行宇的带头下将林星宿围了起来。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和武功,以及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太子,这些人依旧不敢擅自先动手!
“都给朕住手!”南帝的一声怒喝,让昭仪殿前的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而他的身边正是一直以来都未曾出现的禁军大统领萧允文以及苏逸之。
昭仪殿前气氛压抑到极致,南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堂下跪着的人,震怒到就连气息都重了几分。他本就是极为重视血亲之人,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刀剑相向、剑拔弩张!
看着离他最近的云贵妃,她不同以往的改变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往日她的冰冷或许是因为没有记忆,但如今她的冷是一种残酷的冷漠。
他是一个执掌朝政20多年的皇帝,更是在这皇室乱朝之中唯一生存的人,他太过了解这里的一切都撒发着近乎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想起昨日白铭和苏逸之之间欲言又止又意味深长的话,难道今天这样的场面就是他们要他看?还是说,下旨拆除瑜飞小院,并不纯粹是怕三国有异议?
南帝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苏逸之,莫非云贵妃来这昭仪殿本就是个请君入瓮之举?
许久的沉默是南帝的沉思,众人纷纷不敢擅自揣测,说话打破僵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景文猛然将头扣在石地上,说:“是儿臣管教不力,请父皇将罪!”
“一有刺客,你就来到朕的身边保护朕,何罪之有!起来!”南帝盯着龙行宇看,说:“龙行宇,你给朕一个理由!为什么来这昭仪殿?”
“卑职?”
“念你多年劳苦,朕希望你的理由合情合理,否则……斩立决!”南帝不容置疑的话,让数十名禁军感觉到大祸临头,纷纷丢掉手中刀剑,扣头谢罪。
“皇上赎罪!微臣奉皇上之命,协助白公子拆除瑜飞小院,忽然发现两名黑衣人在瑜飞小院外大打出手,便安排禁军追寻刺客!追逐刺客之时,的确看到一个黑衣男子跑进这昭仪殿内。因为是事态紧急,不得皇上和大统领之命,便带兵进这昭仪殿内。”
“你胡说,你口口声声说得的是云贵妃的命令!太子与我多次告诉你,并没有任何刺客进入昭仪殿,你却无视东宫之言,执意带刀进宫!”林星宿站了起来,指责龙行宇的含糊其辞。
毕竟名伶再三有交代,加上在云贵妃的面前,龙行宇独自承担罪责企图以表忠心,说:“卑职担心的是皇后娘娘的安危,刺客狡诈卑鄙、昭仪殿庭院卧室也多,卑职担心殿下和林少将军察觉不出!故而才有冒犯太子之言,还请殿下见谅!”
“你……”
林星宿欲与龙行宇力争,庆礼却在此时截话,对南帝说:“皇上,这大冷天的,云贵妃身子又弱,您看这……”
“都起来吧!”
在南帝左侧的苏逸之站起身来,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庆礼,二人默契点头。
身为东宫的太子,萧允言明白了庆礼嘴上为得是云贵妃,却是为了林星宿。
龙行宇说的话显然是经过准备的,点到即止既是事实却并不是全部的实情,像林星宿这样耿直的人定是无法与其争辩,更有可能会被绕进陷阱之中。
萧允言说:“父皇,儿臣一直在昭仪殿陪着母后,而星宿一听到有刺客的声音,便一直站在殿门口,并没有见任何人进入殿内。”
“可卑职亲眼所见,黑衣人明明……”
“龙大人!”苏逸之抬高的声调有着莫名的震慑力,他说:“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更是这后宫之主,你以为,殿下有什么理由包庇刺客?”
“卑职不敢,卑职重未说殿下有包庇之嫌!”
“可你这么做了,殿下既然告诉你没有,那就没有!你却执意进殿,难道不是怀疑殿下撒谎,有意包庇刺客吗?”
苏逸之的话让龙行宇哑口无言,追查刺客故而闯宫——这样的罪名尚且有理据可言,但是污蔑当朝储君这样的事,龙行宇定然是不敢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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