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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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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许沈君瀚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任由琳琅留在他的身边;又或许理由根本就很简单,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她是琳琅。
方才沈君翰那未说完的话是他的欲言又止,也是他情深的有口难开。摸着胸前的玲珑玉哨,想起琳琅羡慕又失落的眼睛,恐怕这是沈君瀚唯一不能够给琳琅的东西,因为他是玲珑阁少阁主,他也有着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两个人或许都自作聪明的在赌,琳琅拿着性命在赌,赌自己永远不会被发现留在沈君瀚的身边,哪怕见他风花雪月。
沈君瀚却拿玲珑阁在赌,他赌琳琅心善不会出卖玲珑阁,哪怕他迷恋于那些红粉知己之中。
显然他们都赢了,只不过这代价却太重!
初冬的夜晚让人有些不适应,没有了天生的落水阁总让云若飞觉得冷清。看着满地落叶的庭院,想起当日琳琅倒下之时说得每句话,句句都让她心中惋惜。
一声叹息后,初语说:“他们来了”。
而它并未藏在衣袖之中,也就明白来者并非外人。
妙手推着木椅,与沈卫一同出现在落水阁中。
对于他们的出现,云若飞是意料之中的,笑着说:“师尊,沈伯伯,你们来啦。”
可惜这迎客之礼没有得到好的效果,反倒是惹来妙手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就是心宽,还笑得出来。手上的旧伤还会痛吗?”
云若飞抬手用以证明她伤口的愈合程度极为理想,却没想到又是换来妙手的白眼。
沈卫和她对于这脾气古怪的老头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妙手似乎极为喜欢白铭,便问起关于他的下落。
听妙手又问她关于白铭的事,云若飞又想起那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想来也觉得好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常人眼里,白铭的行踪似乎只有云若飞才知道。
看着她独自低头偷笑,妙手不耐烦的又多了一遍,云若飞方才回答说:“带着明王的部下,想必正在暗中清理鬼修的余党。”
妙手不安的说:“这些难道也都是南渝国的后人吗?”
云若飞点头以示回答,她当然知道妙手依旧有南渝国与南国之分,自然也希望能够护着自己的国人。但她也很清楚,妙手早已无复国的野心,否则又何必为那苏钧天而惋惜,毕竟他可是南渝国人中的罪人。
沈卫明白妙手心中的症结,笑着安抚云若飞,而他心中依旧最为牵挂的还是萧允明。他问:“允明那孩子,如今身体怎么样?离开临县时,特意让师父给他看看。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沈伯伯放心,白铭特意为他配置了药,如今身边还有无情在照料着,应该无事。”云若飞自然明白这些都远远不够,但面对这个挂心了萧允明20多年的老人,她唯有这般安慰,方才能让他心安。
沈卫仿佛松了一口气,庆幸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妙手说:“好好一个人,居然服用了这样的蛊毒,老太婆心还真是狠!也算是她的孙儿,居然下得了手!”
见二人低头不语,妙手气急败坏的责备起了沈卫,认为当年苏钧天所托非人,居然就是这般照顾这两个孩子!
云若飞看着沈卫满身伤痕,为了苏钧天为了这双生子,他当真是拼尽全力,又何来辜负二字。她见沈卫痛苦自责,便与妙手据理力争,岂止沈卫却说:“丫头,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妙手见自己徒弟痛苦,也有所收敛,不满意的说:“名扬居然也放心的下,我当以为他与我一样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兴许越想越气,妙手气愤难平的说:“哼,你这个臭小子,如果不是你问我阳儿的病情让我怀疑,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阳儿?”
沈卫解释说:“当年的双生儿,名字由白灵风取名,逸月与逸阳,为此还送了日月环佩作为贺礼。对了若飞,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年来的又如何说的清,但她却太过清楚萧允明的忍辱负重以及苏逸之的落寞孤寂,她一直犹豫着如何阐述这个过程,可以让大家的心里都舒服点。
妙手没有耐心的说:“哼,你这丫头遮遮掩掩的,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
第五十六章 朱雀后人
云若飞按照妙手的要求,将她所知道的全部以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
尤其在知道双星争辉一事后,沈卫的脸色越发难看,而妙手却早已经吹鼻子瞪眼。
还未说完,蹦的一声,妙手拍桌而起,愤怒的说:“岂有此理!云青在做什么,难道他任由这孩子如此胡闹吗?”
看着云若飞脸色铁青,沈卫说:“师父,云师兄来这南朝入仕为官,为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只不过,允明这孩子……”
“什么允明?”妙手气愤的说:“他是南渝国血脉,也是南渝国人,他姓苏!才不是萧家人。名扬早就和皇族恩断义绝了。”
看着妙手的义愤填膺,云若飞明白他依旧恨着四国,毕竟南渝国毁于四国联军之手,尤其是领兵的大元帅萧景天。
无奈的叹息,沈卫曾经是萧允明的师父,太过了解他的秉性,尤其是他独自承担一切,与天斗狠的魄力。这样的人别说是云青,就连沈卫恐怕都阻止不了他。
见他们二人谈及萧允明又是选择沉默,妙手那暴脾气又爆发起来,说:“哼!还有名扬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吗?”
“师父,都怪我!当年,我对名扬撒谎,说这蛊毒只会改变容貌让身体虚弱,所以名扬和云师弟怕是一直也不知道。”沈卫说。
原来这就是名扬长公主一直放心让萧允明待在宫廷的原因,她当真全然不知道这蛊毒的可怕与残忍。
妙手气恼的说:“可恨!又是白灵风!凭什么我的徒弟徒孙都要由这个男人来定生死!”
云若飞明白,妙手虽不喜欢白灵风,却深知他说的预言都是真的,看来那双星争辉的预言也让他无可奈何。
岂止他居然转念一想,说:“依我看,还是老实的告诉逸儿,或许这样就不会……”
“不行!”云若飞意外的发现她与沈卫居然异口同声的制止妙手的建议,她看了一眼沈卫又说:“我答应过明王。”
而沈卫却说:“我与允明想的一样,如果如今让逸儿知道,我怕……名扬和逸儿会接受不了。到时候我怕名扬会找萧景天算账,到时候苏家……人的身份就会曝光!”
云若飞只以为这是对萧允明的承诺,却从未去想他这么做的原因,亦或许这又是她轻信他人以及感情用事的表现。
但如今沈卫的点拨,让她终于明白,萧允明要保得不仅仅是苏逸之,还有他的母亲南国最富名望的名扬长公主,以及那苏府苏坊上上下下几千号人。
一个人究竟还要背负多少的,这些年来,他的身体不仅要被蛊毒侵害,还要被这无尽的压力所迫害。
想到此处,云若飞脑中有想过白铭那般的叮咛,想来他也明白萧允明的重担以及痛苦。
沈卫说的一点也不错,以名扬那柔中带刚、护子心切的性子,当真在知道真相后会搅得天翻地覆,毕竟他们都是她的孩子。
妙手打算反驳,毕竟他对南朝的仇恨丝毫不减。可是沈卫此时却才说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为得就是白日里妙手说琳琅绝不会死。
他们都太过清楚诛心蛊毒的厉害,但妙手能这般断定他徒弟的生死,不仅仅只是意气之争。
“琳琅真的有救吗?”云若飞开心的说:“怎么救,师尊你真的有办法吗?”
“丫头,高兴什么?”妙手说:“只要是琳琅,那么这诛心蛊就有得救,而解药就是你!”
妙手口中的消息,让云若飞有些始料未及。
能够救得琳琅,这当然是她最开心亦是最感激的事情;但是解药为何会是她。
看着红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手腕上的七星手环也重了几分。兴许肩上的初语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睁开双眼安抚的看着云若飞。
解药是她或许又是意料之中,她是在太过诡异,诡异到都开始不像个正常人。
秋氏城主、七星手环、无影莫怪、甚至百毒不侵,如今居然又说她是解药,云若飞自嘲一笑,她究竟还有着多少不同与常人的特质。
见她如此,沈卫也是几近无奈,毕竟这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遂而温柔的解释,说:“诛心蛊确实无药可解,必死无疑!琳琅活着算是个意外却也是理所当然!”
云若飞愈发不解,又听他缓缓的解释说:“你可还记得琳琅蛊毒发作后可有异象?”
回想当日,她揪心非常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不妥。
沈卫见她发怔,说:“与你手中的七星手环有关!”
果然如是,云若飞摘下七星手环放在掌心,竟发现它比起以前更加亮丽。就在她还未完全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沈卫却告诉她另外一个传说,一个关于真正的神的传说。
传闻中南方有一种不死鸟,那是开天辟地之时镇守南方邪灵的神兽——朱雀圣君。万年修为化作南方七宿镇守一方。
但为后人依旧能够造福一方,将灵力封印在这七星手环之中,交由精通百鸟之语的秋氏城主守护,并定下血盟保护秋氏子孙延绵、免于灾祸。而七星手环上的封印世上唯一人可解,那便是赤炎火命之人,亦是朱雀圣君的传人。
沈卫的故事还未说完,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儒雅俊逸、弯月含笑。
他站在云若飞的身边,依旧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熟悉的感觉、令人信赖的微笑,他说:“我好像还是晚了一步!”
云若飞自认为博览群书知天下事,但还是被沈卫这个传说所震慑、心绪难平。如今白铭的到来,无疑是给了她最强大的力量。
“我说姓白的,你倒还真是来去自如啊。”妙手嘴上刻薄,却看得出他心中喜悦。
歉意一笑,白铭说:“老阁主认为此时将这些事告诉她好吗?”
沈卫不答,虽然脸上的歉疚又多了几分。但妙手却激动的说:“是我让他说的,我必须救活我徒弟!既然老天给了这个机会,我就一定要救活他。”
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云若飞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白铭也知道所有的事情。可却是意料之中,毕竟天下间没有北冥山不知道的事,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本以为七星手环不过是家族祖训,却没想到竟是神的旨意。这鬼怪乱神的传说当真与云若飞的无影之谜,相当贴切。她虽不愿相信,但她明白自己当真不是一个寻常人。
见她失魂落魄,甚至对自己产生了质疑,白铭摸着云若飞的头发,笑着说:“有什么好慌的,又不是鬼,怕什么?”
他的笑容依旧具有感染力,让云若飞明白最起码她不是一个人。而当白铭拿起七星手环的那一刻,见他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后,她才真正的相信,她当真不是一个人!
白铭毫发无损的将七星手环小心翼翼的为云若飞带上,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来帮你吗?”
话音刚落,云若飞还来不及回答一句“不重要”,就见白铭浅笑拿出匕首划破他自己的手。
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又见白铭手中鲜血,一天以来的烦恼让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气恼的质问,说:“你又是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白铭不怒却笑得无奈,手指擦去云若飞眼角的眼泪,听他笑着说:“这就是我来的原因。”
还未看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到白铭带着泪水的指头轻轻拂过方才的伤口,那伤口居然神奇的愈合了。见过七星手环的愈合能力,理应没有什么好震惊,但它的速度之快还是让她开始怀疑方才那里是否真的受过伤。
妙手走近一步,大笑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也是七宿之一!否则北冥山的人怎么会下山仍由一个丫头调遣!”
“你,当年白灵风居然把你带走了!”沈卫震惊的抓过白铭的手:“居然是你!剩下的最后一个居然是你!”
与众人的惊喜和雀跃不同,云若飞今时今日当才重新认识自己,原来她这的如双儿想得一样,她真的是个鬼怪!
脑中忽然闪过当初她抱着琳琅痛哭的情形,是她回避了还是她没有发现都已经无关紧要。
但就此时而言,她发现她真的很累。
她习惯性的选择回避,回避这些她不愿意去接受或者难以接受的事情,慢慢的她走回房内,对身后的不解与疑惑置若惘然。
房门关上,将自己深陷在黑暗之中。
如果说精通百鸟之语是种天赋异禀,那无影之人已经令人匪夷所思,更何况初语的出现竟让她又有了影子。
七星手环作为神器,要她以秋氏城主为责继续守护。如今居然还提什么神魔,说她是朱雀圣君的后人。这统统都超出她的理解,更是怪诞诡秘,让人不知所措!
初语在她掌中睡得安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看着这只极为罕有的凤尾朱雀,云若飞都开始疑神疑鬼的怀疑,是不是就连它都是某种鬼怪的化身。
第五十七章 琳琅苏醒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胡思乱想的烦扰被一株温柔的亮光驱赶。白铭站在烛台旁,笑得依旧那般没心没肺,惹人生气烛光中,云若飞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说:“我就是个怪物!”
“可能吧!”白铭竟然毫不避讳的回答:“毕竟朱雀圣君本身就是个怪物。”
白铭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与轻松自在的笑容,在云若飞看来都是中挑衅与嘲笑,生气的咒骂说:“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敲了敲心脏,把了把脉,白铭非常认真的说:“谁说的!正常的很。”
扑哧一笑,云若飞笑了起来,烦恼的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份,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奇怪的事。”
“你不是唯一一个!”白铭说:“我们这些占卜观星之人,对星象最是了解!南方有南方七宿这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恩。”
“南方七宿又称朱雀七星,同理北方有玄武七星、东方有青龙七星,那么自然西方就有了白虎七星。他们对于我们北冥山而言不过就是数万星辰中的一部分,但对于秋氏城主,乃至四大城主而言却意义非凡。”
白铭打开房门,寒风有些入骨但让人心神气爽,与这位北冥山的尊客一起仰天看着南方的星空,绚烂耀眼。
“四大城主?这么说,我不是唯一一个守护神器的人,也不是唯一一个神兽的传人?”
白铭说:“是也非也!你的确不是唯一一个守护神器的人,四大城主分别守护着四大神兽的灵力神器。”
听到这样的话,云若飞竟有种与旧亲团聚的感动,急忙问:“他们在哪里?”
“为避免四大神器聚集,更怕身份暴露,四大城主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唯求挂北冥山,占卜可知”白铭指着星空笑言。
既然是北冥山的规矩,云若飞也就不再多问。比起这不知所措的心思,白铭对她而言显然更为重要。
看着无数繁星,她庆幸自己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异类就已足够。
白铭笑着说:“虽然如此,但就我们北冥山所知,你却是唯一一个四神兽的传人。秋氏千年守护朱雀圣君的神器,实属不易。但朱雀毕竟是王凰之王,所以你们自然也就能听得到百鸟之声。可不是所有的秋氏城主都可以解开七星手环的封印,你是这千年来的第二位!”
“第二位?”云若飞吃惊的说:“那第一位……是谁?”
“以你的聪明你猜不到吗?”白铭笑得意味深长。
云若飞明白,原来那一位唯一被世人所知,流传于世的秋氏城主,便与她一样都是朱雀传人。
白铭见她若有所思,笑着说:“为什么千年来只有2位四神兽传人,按照我们北冥山的话来说就是命格!朱雀圣君属火,为此他的传人必须是拥有赤炎火命之人,即生于火年火月火日火时,而你就是这个命格!当然不止你,你是不是想说林星宿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难得见她呆傻、茫然点头的样子,白铭笑着说:“你是朱雀传人,亦是不死鸟的化身。传闻凤凰的眼泪可以治愈百病,终究你不是朱雀圣君况且灵力也被封印在七星手环中。但,你却能够治愈朱雀七星,也就是同你一样,拥有赤炎火命之人。”
“朱雀七星?”
“是啊,赤炎火命不仅仅是你,还有守护朱雀圣君传人的七星:井、鬼、柳、星、张、翼、轸。”白铭笑着说:“也就是我和林星宿,当然琳琅也是,还有双儿、无情、无心以及明王府的无哀!我们七个人与你血脉相存,所以七星手环不会伤害我们,而你的眼泪也可以治愈我们的伤。”
整整一整夜,云若飞与北冥尊客一起看着南方的星空,直至天边泛黄,昼夜交替。
白铭依旧是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领着她去红阁救那个与她血脉相存的人。
红阁之前,沈卫他们经过漫长一夜的等候,终于看到了二人的出现。
看到云若飞身后的白铭,沈卫也终于明白他为何放下手中的事情也要跑过来,只为亲口告诉她这样的事实。
或许这是他们心中的默契也是同命之人的感应,正如白铭所说,没有比他更适合告诉云若飞真相的人。
彻夜未眠守护在琳琅身边沈君瀚,听到二人的到来自然有些疑惑。
白铭却笑着说:“少阁主难道不想让琳琅姑娘醒过来吗?”
沈君瀚终于转过身来,激动地问:“你有办法吗?”
白铭依旧笑得诡秘莫测,让沈君瀚有些质疑,不愿离开琳琅半分。
云若飞却说:“这些事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如何告诉沈大哥你。不过终有一天沈大哥你会知道的,如今……先让我救醒琳琅,沈大哥你可还相信我?”
“当然!”沈君瀚毫不犹豫的说。
率直豪迈,这就是他沈君瀚独有的,亦是云若飞最为喜欢的。
她苦涩一笑,说:“白铭是北冥山的人,他可以帮助我。沈大哥能否出去等我一回!”
沈君瀚回头看了一眼琳琅,眼中的眷恋与担心无法掩饰,他告诉云若飞他会一直守在外面,让她专心的治疗琳琅即可。
或许是她的错觉,竟发现沉睡中的琳琅与往日不太一样,她的嘴角似乎含着笑容,云若飞温柔的说:“琳琅,你是在开心沈大哥回来了吗?”
在熏香与白铭银针的催发之下,云若飞的泪水落了下来,一滴滴落在琳琅的身上,而清晰的赤炎印记在她额心发出夺目的光芒,手也渐渐温热起来。
不知道是熏香的催发还是她心中的感动,眼泪更是无法遏制,琳琅额头之中的赤炎印记褪去,却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柳字。
渐渐的光芒褪下,琳琅的手开始在她掌中有了知觉。
白铭看着一脸激动却满脸泪痕的云若飞说:“别又哭又笑的,太难看了!”
为琳琅仔细把脉后,白铭笑着说:“诛心蛊已除。只不过昏迷太久了,恐怕要过个几日才能醒来。”
云若飞眼看琳琅就要苏醒,而心中的担忧却依旧没有退去。毕竟鬼修是知道琳琅诛心蛊毒发作一事,倘若他知道琳琅居然没有死,岂不是会怀疑这七星手环的能力?
白铭果然是最懂她的心思,说:“既然之则安之吧,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等苏逸之回来!你别忘了,马上就要入冬了。”
入冬意味着双星争辉的预言也即将到来,想起白灵风困在雪山之巅,她忽然慌张的抓住白铭的手,说:“白铭,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和白尊主一样的,所以你一定不要为了我们违背北冥山的规矩。”
轻松一笑,白铭不置可否的说:“天命这种事,很难说的,我也有自己的轨迹。”
多年以后,当云若飞再回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满是愧疚,只恨他太相信白铭的神通广大。
屋外,焦急的沈君瀚见云若飞双眼红肿,担心的说:“怎么了?是不是……”
“再睡上几天应该就会醒了。”白铭说:“若飞是太开心罢了。”
“真的吗?”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但沈君瀚难以置信的样子,足以表明如今他内心的激动。再看眼前云若飞低头不语,关心的看了一眼,问:“云丫头,你还好吗?”
云若飞没有回答,沈卫却在此时打上圆场,让她就此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卫推着轮椅一直跟在她和白铭的身边。
停了疲惫的脚步,问:“沈伯伯,我娘她……知道怀上了我这样的异类吗?”
沈卫听她这么说,极为生气,他斥责说:“你哪里是什么异类,你虽然是神族的后裔也是秋氏城主,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
云若飞低头不语,沈卫又说:“你娘她当然知道,若兰虽然是个恬静的女人,却有着不同与其他女子的决断。她怀上你以后就知道你非凡的身份和本事,却依旧享受再次身为人母的喜悦。他们为了你,骗了全天下的人。因为大家都是那么盼望着你的出生。什么是异类?如果与众不同就是异类,这个世上何止你一人!”
“与众不同?”云若飞赶走初语,让自己立于朝阳之下,指着空空的石地固执的问:“无影之人也是与众不同吗?泪水是稀世解药也是与众不同吗?那它呢?它又是什么?”
地上的影子又再次回来,因为初语难过的飞了回来再次落在了云若飞的肩膀上,说:“不要赶走我”。
就这一句话,又让云若飞哭了出来。
白铭叹息的摸了摸她的头,她依旧是难以释怀,心思变得比以往更为敏感与脆弱。无奈之下,不顾一旁的沈卫,将她揽入胸怀,说:“它是你的影子你的朋友,为什么要偏执于这些东西。”
泪水浸湿白铭的衣裳,他依旧笑着说:“不要计较那些自己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想想这些给你带来的好处!因为你没有影子,所以有了初语这个朋友;因为你是赤炎火命,才有了我们七个血脉相存的知己;因为如此,你还可以救我们七个人的命。这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初语飞了起来,盘旋于众人头顶,雀跃认同白铭为她擦干眼泪,笑着说:“或许也因为这些,你与苏逸之缘定今生、祸福与共。现在想想……让苏逸之那样的冰人变成如今这般有血有肉,你确实是个异类!”
破涕而笑,云若飞一拳打在白铭身上,气恼的说:“你胡说!”
沈卫见云若飞又展笑颜,默默地推着车离开,或许她的身边有一个白铭就已足够。
“别又哭又笑的,下回哭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这眼泪对我可重要了,可以救命你知道吗?”
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翩翩公子,云若飞眼中的浑浊迷茫不在,纯澈依旧。
耳边回响着萧允明说的那句话:白铭,有你在真好。
偏偏冷风之中夹杂着熟悉的香味,那是他独有的青竹香气,果不其然就在白铭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个绝世公子纹丝不动的站在石阶之上,与她隔空相望。
第五十八章 血祭圣君
云若飞眼里的惊喜与爱慕昭然若揭,让矗立在二人之间的白铭无需多加思考便知道谁在自己的身后。
面对这个让四国贵胄都敬畏的苏逸之,白铭依旧笑得坦然随意,却在与云若飞擦肩而过之时,留下风中细语让人羞涩。
此时看到苏逸之无疑是惊喜万分,见他纹丝未动,云若飞以为他在等着她。却在靠近后仅隔一步之遥之时,他神色清冷的转身离开。
不明所以的云若飞笑容停滞,本应该尴尬的不知进退,却明白了方才白铭留下耳语的意思,快步的跟了上去。
看到他越来越慢的脚步,云若飞也随之慢了下来,问:“怎么……”
与此同时,苏逸之转身漠然的说:“为什么哭?”
喜欢异类的苏逸之来了,好大的酸味——白铭随意的一句话真的在这个问题中得到印证。
眼前的他,芝兰玉树、才智无双,纵然有着无法更改的双星之命,却也是云若飞最爱的人。白铭说得对,异类又何妨,只要能够为他分担纷扰、陪他共同进退也是一种难得的才能,更何况她还可以获得他如此关心与偏爱。
无论以后如何,她只愿能够陪着眼前的男子直到永远。
素来与男子一起,不懂女儿家的矫揉造作,云若飞拉着苏逸之的衣袖,那是一种她最熟悉的表达信赖的方式,笑着说:“为什么要生气?”
重未有过的亲昵,与往日的似远非近截然不同。
云若飞竟发现了苏逸之脸上难得的慌张,他是生死尚且都可淡然处之的人,可如今不仅没有抽出他的衣袖,反而转身避开云若飞的眼睛,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出什么事了?”
“太过匪夷所思,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罢了。”云若飞简答的说:“我是朱雀传人,不是七星手环如何了得,而是因为我本就是不死鸟的化身。而我的眼泪可以救醒与我同命之人。”
虽说的轻松,但抓着苏逸之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心绪难平。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云若飞抓着衣袖的手都有些酸痛,苏逸之方才送了一口气的说:“那真是太好了。”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人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仍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袖,转身说:“那真是太好了,既是不死鸟定可平安再无病痛,不是吗?”
知己的安慰安抚人心,然而苏逸之的心意却足以赐予勇气。
想起此前二人历经生死,他的珍惜、珍重,以及从不强求的纵容,让云若飞鼓足勇气,做出了足够她念想一辈子的事。
她踮起脚尖,轻吻了那完美如玉的侧脸,明明鼓足了勇气却偏偏在刚刚触碰的那一刹那,便迅速跑开。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速度之快连初语都被甩在了后头,让苏逸之不明所以却又因为她的羞涩与可爱幸福满溢。
苏逸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颠倒众生。
来到湖畔,见白铭出神的看着落叶飘零,顺水而动,问:“是你告诉她的吗?”
白铭笑着说:“怎么不多聊聊?”
察觉到身后的人无意回答这个问题,又笑着说:“是啊,琳琅即为柳宿,她受了如此重的伤,我必须下山来看看。”
“柳宿?”苏逸之说:“原来如此,居然是朱雀七星。朱雀属火,怪不得琳琅毒发之时,有异象。我还以为是蛊毒发作的症状。”
“不亏是绝世公子,居然对星象命理也如此了解。”
苏逸之说:“听闻你们北冥山的人但凡干涉他人命数,便会被困极寒之地。你不怕吗?”
白铭似乎也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本就是七星之人,保护云若飞本就是他的天命。他不过是顺应天命,又何罪之有!
苏逸之如今想来,也就明白,那些出现在云若飞身边的人绝不是偶然,那是一种同命之人的相互牵连。
同年同月同日生,林星宿少年将军,琳琅妙手神医,北冥山尊客才智非凡,苏逸之问:“难道双儿和明王府的那个无情也是?”
白铭赞许的看着苏逸之,如今他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那个才智无双的公子。
所有的事都无需一一解释,因为他都会凭借着他的才智和学识一一推敲出来。只不过,想起那一日他抱着云若飞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仅叹息情字一物太过可怕。
起身伸了懒腰,白铭知道苏逸之忽然赶回玲珑阁定然还有其他原因,打着哈欠问:“出什么事了吗?”
惊叹于北冥山的人事事快人一步,苏逸之也毫不遮掩,说:“西明国的七皇子,陈勤……他死了。”
“哦……”白铭眼角瞟了一眼苏逸之,言下之意便是再问他有何异象,让他这样的人都特意跑回玲珑阁。
“血干而死,周身都是雀鸟,死状恐怖!”
白铭了然一笑,原来苏逸之连夜赶回来就是担心与云若飞有关,特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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