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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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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将药塞到云若飞手里,鬼使神差竟带着她如此轻易的进了云明轩的房中。
屋里一切陈设一应俱全,虽说云明轩被抓到这,但倒更像是软禁。他的手臂显然受了很严重的刀伤,但细致的包扎以及屋里浓烈的药味,看得出这里的人把他照顾的很好。
那名体胖的男子,毫不客气的说:“吃药了!”
但显然云明轩并不乐意接受,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
那名男子不耐烦的说:“你每天除了这话,还有什么?快喝了它,省的有个什么事,我们没办法和国师交代。”
说完他便要走,看着矗立在那的云若飞,催促说:“怎么回事你,走啊!”
她灵机一动,说:“我督促这南国人把药喝了,省得国师责备我们。”
房门一关,初语马上从袖中飞了出来,停落在云明轩的肩上,亲昵得将头靠近他俊美的侧脸。
罕有的凤尾朱雀世上不会有第二只,云明轩激动之心溢于言表,他见云若飞试图去摘取面具且开口说话,便马上示意她不敢贸然行事。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声音,唯有兄妹二人之间无声的默契。云若飞红了眼眶,扑进云明轩的怀里,无声的哭了出来。
长兄如母,多年来云明轩对她的照顾与呵护早已超越其他的兄妹,她心疼的看着他右肩的伤口,却换来他满眼的责备。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云若飞明白她大哥定然是怪她来这虎穴之地。
她附耳轻声对云明轩说:“沈师伯也被关在这,我必须在两方人马开战之前,把他救出去。”
显然云明轩极为诧异她何时知道了这些,本打算阻止她如此危险的行为,却听到屋外又传来催促的声音。无奈之下,他唯有将药饮尽,好让云若飞出去,不引起他人怀疑。

第四十五章 神秘老人

跟着那体胖的男子又是兜兜转转,竟真的来到了唤名妙手堂的院子。可是那体胖的男子似乎极度不愿与里面的老者沟通,便使唤云若飞代替他进草药房中帮忙。
妙手堂里的老者见他便说:“这回又是什么药。”
“凝血散!”
那来这打量着云若飞,满脸的不开心和愤怒,说:“哼,好端端都是病秧子就是伤患,我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说完便极为不耐烦的扔了一瓶药过来,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云若飞这才刚刚抓稳瓶子,又听他絮絮叨叨的说:“成天让我治病,治病!他倒好,他下毒我治病。明明我是他师兄,却给他打下手。”
一边唠叨个没完,一边却酒不离身的大口大口喝着酒。
但云若飞却迟迟未走,毕竟如果这老人说的不是胡话,那他便是荀明子的师兄。看着他步履蹒跚、颤抖的手,一看就是80有余的老翁,与那荀明子的鹤发童颜着实相差甚多。
直觉让云若飞试图从他身上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故而附和说:“那是因为师……师尊您医术高明。”
这一马屁似乎正对老者的所好,他嘴里飞溅着酒水得意的说:“师尊?哈哈师尊?怎么能说是师尊呢,他是你们师傅,按道理我也只是你们师伯。哈哈哈哈,臭小子,叫什么名字。”
云若飞蒙了,马上转移话题说:“师伯医术高明,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克制国师之人。所以他下毒,你治病啊。”
“不错,不错。说得好,说的太好了。”老者又喝了一大口酒水说:“就说那个密室里的人,十几年了,如果不是我,他早就被折磨死了。”
云若飞欣喜若狂,不知今天是她时运好,还是这药王谷多年来太少有人进来,怎么每个消息都来的如此巧合。
强压内心的激动,她又问:“那密室在哪里呢?”
老者马上警觉地看了云若飞,就在那一刹那,她似乎觉得其实他根本没有醉,最起码那一刻他一定是酒醒的。
就在云若飞的腿已经有些往后准备要跑的时候,老者却忽然大笑了起来,指着她说:“你小子,你小子!哈哈,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殿下说了不能说,不能说。”
说了一大串有的没的,云若飞只听出那句不能说,便见他晕了过去!
她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就单单一个早上就冒出了一身的虚汗,说完便蹑手蹑脚的走到老者的身边,竟发现他的脚下有一条长长的铁链。
怪不得从方才起,他走路的样子就与常人有异,原来是被锁在这妙手堂里。不难发现他脚腕处异于常人的畸形,由此可推敲出他被锁在这妙手堂已有十多年。
一个人可以为人治病却又被锁在十多年,那么那个密室定然是在这妙手堂中。
云若飞开始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在这醉翁身上找钥匙,正当她以为就此得手之时,老者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命脉,极为认真的说:“你到底是谁?”
云若飞方才明白,刚才她的错觉绝对没有错。他早就看穿了她,却碍于铁链所控制,故意丢出诱饵试探,再佯装醉酒等猎物靠近。
老者一手打掉云若飞的面具,兴许因为看出她是个女子,眼里有些惊讶。
云若飞见此也不多做伪装,说:“我是来找人的。”
“丫头,你倒挺冷静的。”老者说:“既然如此,就让你死个痛快吧!”
云若飞的另一只手趁机不备从短靴中拔出匕首,却被他反手夺去,扔在一旁。就在她以为就要被杀死之时,老者却忽然停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若飞手腕处的七星手环,激动的问:“你……你怎么会有七星手环。你是若兰的女儿?你是若兰的女儿!”
他双眼中的喜出望外如此清晰,手腕被禁锢的越发吃疼,云若飞说:“放开我,快放开我!”
与此同时白衣飘了进来,玉笛敲打老者手臂中的血脉,只听他生疼的猛哼一声,云若飞便逃出了他的牵制。
熟悉的青竹香味,云若飞明白眼前的白衣男子正是苏逸之。他温柔的问:“没事吧?”
与原计划的不同,让她担心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变故吗?”
苏逸之只是简单地说:“没事!”
云若飞这才刚刚告诉他,已查实云明轩的位置,却听老者激动的说:“钧天,你是钧天吗?”
秋若兰与苏钧天均是已故之人,但他却能喊出他们的名字,姑且不论敌友,云若飞他们也明白,他至少是一位故人。
他双眼红润,不断的问着:“是钧天吗?原来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长者认识家父?”苏逸之简单的一问,却回答了老者所有的问题。
他失落的放下眼,忽然竟嘲讽的笑了起来,笑声尽是悲凉。他自言自语的说:“是啊,怎么可能有人中了诛心蛊还可以活着。就算是苏钧天也不可以,他已经强行多活了一年,怎么可能还可以活到现在。”
清楚的看到老者的患得患失和眼中的思念,直觉告诉云若飞,他不仅并不想伤害她和苏逸之,而且还是为故人。
她走了过去,捡起匕首准备砍断铁链。老者却摇头只谈天意,告诉他们无需浪费时间,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要放他出去。
果不其然,这匕首虽说能削铁如泥,但似乎对这铁链一点作用也没有。
老者说:“这是北冥山下的玄铁打造,砍不断的。”
苏逸之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爹?”
“认识?”老者说:“又岂止是认识。他们都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二人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位骨瘦嶙峋、衣衫篓缕的老者,这个宛如醉汉的男子居然自称是苏钧天他们的师父,如若不是他此时眼里发出光辉与自豪,恐怕只会觉得这不过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苏钧天他们的师父,那么他又是如何可以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人禁锢、饱受折磨。
苏逸之一步步靠近老者,见他变得畸形的脚踝和那条粗厚的长链,问:“你说我爹是你的徒弟?”
老者点头说:“是啊,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徒弟。”
他似乎极为乐意回忆那些过去,而他长期禁锢显得没有光泽的脸,此时也渐渐地有了一些红晕。
他说:“当年我收了4个徒弟,教他们各种本事。钧天智计无双、沈卫武功高强。当然了,还有你爹。”
长者看向云若飞,温和的说:“七星手环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若兰。你能够带上它,就意味着你是若飞女儿!”
云若飞木讷的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老者的问题,然后他又接着说:“你爹云青虽然是个书呆子,可是却上知天命下知地理,我的徒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云若飞听到此处,重复的问:“云青?”
老者点头,说:“是啊,云青。他风度翩翩,和你娘当真是般配。只不过你的身份……长公主如今……还好吗?”
“母亲安康,只不过多年来未曾离开苏府半步。”
“也难怪,所有的事最痛苦的一定是名扬。那孩子才貌双绝、名扬四国,却偏偏身在皇家。”
眼见尘封多年的旧事即将要被提及,而以苏逸之的聪明恐怕再也无法隐瞒。
但前有萧允明的托付,后又有双星争辉的预言,云若飞故意转开话题说:“鬼修,也就是你方才说的殿下,是他将您禁锢在这里吗?”
老者无奈的自嘲,鬼修一开始变想杀了他,却碍于他出众的医术和他的小徒弟,将他禁锢在这药房,让他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本以为他口中说的小徒弟,便是当初名扬长公主提及的第四位徒弟,岂止他居然极为难过的说:“什么利用价值,不过就是我那傻徒儿进了沈卫的玲珑阁罢了。”
“你是琳琅的师父?”云若飞追问。
“你见过我那徒儿?”老人家说:“她如今身在何处?”
见云若飞眉头紧蹙、闷声不语,老人家便看向一旁的苏逸之。
他说:“诛心蛊发作,昏迷不醒。”
“怎么可能?诛心蛊一旦发作,我们就会知道。可是我每天都看着她的蛊虫,依旧很健康。怎么可能?”老者激动地说:“除非……除非?”
老者看向云若飞,忽然仰天长笑:“哈哈,天意,当真是天意。原来当年的屠龙令说的居然是你,天钧,果然是我的徒弟。连为师都被你骗了。”
云若飞一头雾水,却忽然想起萧允明托付的锦盒,想来锦盒之中定然有当年屠龙令的真相。
苏逸之追问:“什么意思?当年屠龙令莫非与我爹有关?”
云若飞摸着老人家的手,问:“师尊,告诉我们,怎么才可以解开这锁,放你走。”
看着她灵动的眼睛,老人家的不可思议一闪而过,会意的说:“不用了,如果我走了,怕会牵连你们。我虽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最近这里死伤日渐增多,看来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苏逸之说:“正因为如此,才要带您走,这几天就会有人攻上这药王谷。”
老人家摇了摇头,似乎坦然接受生与死,只是笑着说:“对了,丫头,你方才说是要来找人?找什么人?”
感觉到背后探究的眼神,云若飞无奈说:“您的徒弟,也就是玲珑阁的阁主沈卫,我怀疑他在这里。”
苏逸之问:“你查到师伯的下落了?他真的还活着?”
云若飞将那一日鬼修在玲珑阁前的事告诉了苏逸之,从他的表情看显然也并不知道更多的事,但所幸他并不执着于遗物一事,毕竟如今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失踪了近12年,难得有了消息的沈卫身上。
老者说:“我在这关了20年了,未曾见过他。等等,沈卫何时失踪?”
“12年前。”苏逸之说。
“12年前,12年前开始这里的密室之中就关着一个人。可他的容貌……难道说……”

第四十六章 沈卫

云若飞走了过去,捡起匕首准备砍断铁链。因为她清楚的看到老者的患得患失和眼中的思念,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想伤害她和苏逸之。
老者摇头只谈天意,他告诉他们无需浪费时间,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要放他出去。
显然他脑中给的想法与云若飞最初的猜想不谋而合,他激动地冲到一药架上,却因为铁链缠绕不能前进更多,他较劲气恼的挣扎、企图摆脱,硬生生的把脚腕刮出一条条的鲜血。
见他这般激动,云若飞明白她此前的猜想定然是正确的,说:“师尊,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代步。”
一句师尊竟让老者眼眶红润,他无奈的扶助苏逸之的肩膀,悔恨的说:“我糊涂啊,我当真糊涂!我当殿下是因为琳琅不杀我,想他丧心病狂怎么可能还留着当年罪臣的我。”
云若飞毕竟知道真相,马上就猜测到老人家言语中的意思。鬼修之所以不杀他,正是为了牵制武功高强的沈卫,任由他们摆布。
多年来,沈卫被关在密室之中,不断地严刑拷打、毒虫毒草折磨,只为了让他引路进玲珑阁。只可惜沈卫是个碧血丹心的江湖豪杰,最是重情重义,又怎么会出卖苏钧天。或许他也想过一死了之,可上有恩师,他唯有苦撑着,死不得、说不得也逃不得。
老者想到这些,便愈发歉疚,极为气恼的说:“可恨!太过可恨!我每天治疗他,他却不能与我相认!”
接过他手中的钥匙,苏逸之自持的说:“密室的位置所在何处?”
云若飞走到附近的药架,指着那叠有些突出的药材问:“是这个吗?”
见老者点头,本打算就此移动机关,但谨慎的苏逸之却拦下了她,越过矮小的她代其完成,唯恐她有所散失。
药架慢慢移动,眼前出现了一个暗格。苏逸之将云若飞拉到身后,点着了一个火折子便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进入密室。
浓烈的药味夹杂着腐肉味和湿气让云若飞险些作呕,可这密室却空无一物。
二人开始翻查密室,四处摸索,竟发现脚下踩有一铁门。苏逸之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铁门,里面不过3块石阶的大小,却藏着一个面目无非的人。
地窖里面的人灰发长须,满面疮痍。面容腐烂结痂分辨不出原本的容貌,双眼被烧伤又硬生生的用刀割开方能让他勉强看到一些东西,他盘踞在地窖中,见火折子的光下意思的闪躲。
那样的触目惊心,令云若飞本就自持的女子竟有些失控的险些发出尖叫。
地窖里的人似乎极为害怕火光,他声音低沉的说:“这次又想下什么毒。”
熟悉的声音,就连长年冷面的苏逸之都再也无法自持,他的声音之中有些许颤抖,小心翼翼的问:“沈师伯?”
云若飞见沈卫的双肩明显的抖动,却依旧不愿回头的嘲讽说:“怎么,这次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苏逸之拿出玲珑玉哨,放在沈卫的面前说:“沈师伯,是我,逸之。”
沈卫见玲珑玉哨,一把夺过却小心翼翼的转身看着苏逸之。就在那一刻,云若飞掩面跪下,失去所有言语,鬼修究竟是何等恶魔,居然可以讲曾经那个玉树临风的江湖高手折磨到这般田地。
苏逸之跪下,声音有些哽咽说:“师伯,我们来晚了。”
沈卫见此,却忽然扔了玉哨,也到了此时他们才发现沈卫居然断了右臂。
苏逸之见他情绪激动,又说:“师伯,是我。”
“鬼修,你不要以为易容成逸之的样子,我就会信你。说,你又把我逸儿怎么样了,你怎么会有他的玉哨。鬼修,你若敢再伤我逸儿,我定然与你同归于尽。”说完,沈卫便疯狂的用自己的左手捶打苏逸之的脸和胸口,即便那毫无一点气力。
云若飞哭出声来,拿起自己的玉哨,三长两短断断续续的吹了起来。
沈卫的左手慢慢的停了下来,玲珑阁的人就算眼睛如何看不清,但他们的耳朵却永远不会错。果然,沈卫流出热泪,掺杂着脸上的泥土和药流了下来。
“真的是逸儿,是我的逸儿。”沈卫说:“我就知道,我的逸儿和君儿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一定会!”
地牢之中阴暗潮湿,混杂的气味也让人不愿多待片刻,更何况是被囚禁了近12年的沈卫。本以为他想重见天日、父子团聚,岂料当苏逸之提出要带沈卫离开之时,他却死活不愿意走。
“老阁主,如果你担心的是师尊,请放心。明日我们的人就会攻破营寨,定能够救师尊出去的。”云若飞劝说着。
沈卫疲惫的看了一眼云若飞,说:“你又是何人?”
“她是云师伯的女儿,云若飞。”苏逸之说:“我们明日打算联合明王府的人破这药炉,所以让他们易容成这里的人混淆视听、请君入瓮。”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你们终于……”沈卫喜极而泣,虚弱无力的声音也被一旁的云若飞截断。
“是的,他们终于合作了。”云若飞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卫,不漏痕迹的在他掌心写着:不可说。
见沈卫错杂、惊愕的看着她,云若飞便点头说:“老阁主,所以我们还是出去吧。如果明日终有一战,我害怕你会成为鬼修最大的筹码。这么多年来,你很清楚他们要什么。”
云若飞见他点头,便明白这位聪明的前玲珑阁主已经掌握几分如今的情况。
三人正准备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牢,忽然,密室的门被人关了起来。众人皆屏气凝神,沈卫闭上眼,绝望的说:“有人来了!”
云若飞扶着无法直立的沈卫被苏逸之护在后面,只见他的玉笛旋转变成长剑,戒备警觉地看着前方,就连在其身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摄人的寒气。
吹灭火折子,长剑凌厉蓄势待发,隐约中听到脚步声步步靠近,长剑刺出的那一刹那,沈卫忽然说:“不是鬼修!”
阴暗的密室亮光现,即便易容了但是那双眼中的精明与泰然却不会让云若飞认错 ,特别是那有恃无恐的微笑,白铭说:“多谢老阁主救命之恩,否则……”挪开离自己脖子不到一寸的长剑,接着说:“怕是要成为他剑下亡魂了。”
苏逸之收起长剑,歉意的说:“抱歉,未曾想到是你。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我吗?”白铭说:“某人说去拿药,结果有去无回。我当然要过来找一找。”
见苏逸之依旧清冷的脸,白铭耸了耸肩笑着说:“好好,上面的老头听说我是你朋友后,让我躲在这里的。”
“躲?”云若飞警觉地问:“谁来了?”
见白铭无奈的笑着点头,云若飞便明白上面定然是鬼修。
扶着虚弱的沈卫坐了下来,苏逸之说:“鬼修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不放心荀明子,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破阵进吴南。”白铭笑着说:“顺便看看他最大的筹码是否还活着。”
他们也开始明白白铭话中的意思,看来持久攻破不进吴南城,让鬼修失去了耐心。他显然真的打起了沈卫的注意,毕竟困在里面的人是他的儿子。
苏逸之说:“既然鬼修来了,这一次就绝不能让他活着出药王谷。”
感受到云若飞的吃惊和担心,沈卫拍了拍她的手,说:“既然他要来见我,你们还是走吧。否则如果我就此不见了,怕是会影响你们的布局。”
云若飞说:“不,救你离开本就是我第一步计划,我答应了沈冰姐姐,一定要带你回玲珑阁。”
白铭说:“不错,这丫头一路赶来就是为了救你。因为怕你忽然出现,会让我们的少阁主和苏亲王一时乱了阵脚。”
见苏逸之依旧沉稳,白铭又笑着说:“当然,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别说笑了。”云若飞烦闷的说:“老阁主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的计划也断然不可能有所改变。”
苏逸之转念一笑,马上说:“那你们带他离开,我留在这里。”
云若飞抢在沈卫的阻止之前,说:“不可以。无论是玲珑阁还是明王府,所有人如今都已你马首是瞻,你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但显然苏逸之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心意已决。但她和萧允明如今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他的安然无恙,更何况他与沈卫如今的身形也有着颇大的出入,又如何能够混淆视听。
“不行,鬼修这次来定是势在必得,他诡秘善于利用人心。老阁主如今的情况,以沈大哥的性子怎么肯善罢甘休!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劝服,唯有你。你必须出去主持大局。”云若飞坚定的说。
看着云若飞与苏逸之二人争执不下、各有道理,白铭阻隔,自然又是站在云若飞一边,说:“她有七星手环护体,任何毒药对她都没有用。单单这一点,她就比你更适合!”
见白铭眼里如狐狸般狡邪,苏逸之竟有些无言以对。只不过沈卫听到七星手环后,反对之声越发激烈,白铭无奈之下轻点其穴道,让他昏睡过去,换来苏逸之的一句多谢。
“不用谢我,说白了,我是云丫头的朋友。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所以你带着老阁主走吧。”
“如果你的意思是这样,恕难从命。”苏逸之看着云若飞说:“他们两个都必须安全的离开这里。师伯他为了我们苏家才被囚禁在这里,我一定要让他出去,否则我如何和君翰交代。”
苏逸之开始为沈卫换衣,云若飞抓住他忙活的手,二人四目相对,她眼中的坚持让他开始动摇。
白铭此时恰如其分的说:“你可曾想过他如何带着这样的沈卫出去。我是引路人无法脱身,她一女子如何逃脱。”
见他犹豫,白铭又说:“传闻你绝世公子、无双智谋,我本以为以讹传讹。昨日见你临危之中才智高人一等,也对你敬佩几分。今日怎么半点不像你?”
苏逸之如何不明白他话里的激将之法,他偏偏就是不想云若飞有事所以才处理完临县的事后,就马上感到药王谷。可如今却又要留下她在这,面对鬼修那残忍无道的手段。
云若飞看出了他痛苦的挣扎,当着白铭的面,对他说:“相信我,我们不是还要一起看木槿花开吗?”
苏逸之沉默不语,看着眼前灵秀可爱的女子,他被说服了。
他仅仅只是问了白铭,说:“你当真是北冥山的人?”
“千真万确。”
二人看着彼此,眼神之中的暗潮汹涌唯有彼此明白。
就在此时,密室打开,有一石头慢慢的落了进来,敲打着实地,也敲醒众人。
白铭笑着说:“老头子让我们出去了,看来是打发走鬼修了。”

第四十七章 失控

一行人带着沈卫出了密室,见他昏迷不醒,老人家慌忙把脉。
白铭居然还没心没肺的亲口承认沈卫即是他所伤,这让老者气不到一出来,怒眼瞪着他,说:“你个臭小子,亏我相信你。下手居然如此重。”
云若飞见气氛不对,为抓紧时间,简单的解释了情况,并将计划告知老者,希望能够得到这位神医的支持。毕竟想要偷龙转凤,容貌上的诧异实在是有些困难。
老者取来一株干枯的花草,解释其功效是可让人的脸因为中毒而肿胀,分辨不清原来的容貌。为了掩盖黑发,老者还取出一发黑的药丸,让云若飞服下。
犹豫之时,他说:“鬼修已有数月未见沈卫,怕是也认不清他原本的容貌。”
眼看云若飞马上就要吃下各种毒药,苏逸之拦下问:“师尊认为这些毒药当真无害她本体吗?”
“怎么会无害?”老人家说:“只不过……”
见云若飞在他身后摇头,老人家领会说:“只不过这不是无奈之下的计策吗?放心,有我在,她的毒我会配上解药的。”
见苏逸之还未放行,白铭说:“我之前就给她服用了解药,这种药能护住心脉和五脏六腑短时间内不被剧毒侵蚀,应该没什么事。”
“是啊,放心吧。”云若飞在苏逸之身后温柔的说。
见她饮下剧毒,仿佛毫无感觉,还能与白铭说笑斗嘴,苏逸之方才放心离开。
他前脚刚走,白铭笑着说:“别忍着了。”
简单几个字,让因为强忍着痛苦的云若飞泪流满面,却又怕苏逸之听到,唯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声。
全身奇痒难当,头骨有种破裂的感觉,脸上更是肿胀到视线开始模糊。
手腕上的七星手环光亮再显,云若飞怕这些毒药失效,正准备摘下七星手环。
老人家阻止说:“这是做什么?你可知这些毒药足可致人性命,摘下它做什么。”
“不摘下它,解了这些毒就会被人发现我不是沈卫了。”云若飞笑得苦涩,却毫无惧怕之意。
白铭扶助云若飞,喂她吃下一粒药说:“这可缓解你的痛苦,七星手环就别摘下了,这些毒药我曾听说过,按照七星手环而言至少也需要三日。”
她信赖的看着白铭,笑着点头。仿佛只要是白铭说得,她都会听。因为她知道,白铭一定会遵从她的本心,随着她做任何事。所以,如果林星宿的信赖是从小到大的情分,那对白铭的信赖却是出至本能。
苏逸之带着沈卫,一路赶回临县的玲珑分哨。
沈君瀚见他回来,还扶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调侃的取笑他救美不成,反倒是救了个小老头。
可苏逸之不同以往的冰冷让他明白此人并不简单,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他马上唤人叫来大夫,为他诊治。
苏逸之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多年的禁锢让沈卫身形瘦弱,骨瘦嶙峋。断了的手臂如今格外突出,满身伤痕,面部全非,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沈君瀚都痛心的说:“这到底是谁,如此惨目忍睹!”
可他不愿回答沈君瀚的问题,亦或许不知如何开口。沈君瀚自然感觉到苏逸之的非同寻常,也不再追问。
玲珑分哨的大夫为沈卫检查后,不停摇头,说:“不过是留了一口气罢了,所幸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底子好,勉强算得上及时吧。不过,这脚是废了,容貌怕也是恢复不了了。”
苏逸之颤抖着声音问:“你就告诉我,他能活着吗?”
“老夫不敢保证,但至少他想活着!”太夫说完便赶紧出去抓药。
此时,沈卫的嘴巴开始微张,不停地喊着:“逸儿……君儿……”
声音虽说细小,旁人或许根本听不清楚,但他沈君瀚如何听不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逸之,如今他要的不过是句肯定,即便一向豪气的他早已有热泪在眼眶打转。
苏逸之为难的点头,算是艰难的回答了沈君瀚的疑惑。
沈君瀚跪倒在沈卫的身边,抓着那瘦的只剩白骨的手,喊出了阔别12年的话:“爹!”
苏逸之再房外等候多时,守得不仅仅是沈卫,更是如今已被仇恨和愤怒弄得失去理智的沈君瀚。
他冲出房门,见苏逸之拦住了他,便极为气恼的说:“我知道,都是鬼修干的!别告诉我,你要阻止我去杀了他!”
“一切按计划行事,你不要冲动行事!”
“冲动怎么了?你看到我爹了吗?他如今这般模样,你让我冷静?我沈君翰重来就不是冷静的人!”他推开苏逸之的手,准备离开。
苏逸之又移形换影抢到他前面,说:“我知道,但是如今不仅是玲珑哨,就连双儿他们都已经在药王谷里,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早已失去理智的沈君瀚一掌打在苏逸之的身上,疯狂的说:“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铲平药王谷,我要他们的性命来弥补我爹这些年所受的苦!”
他说完便冲了出去,毕竟结结实实挨了沈君瀚一掌,苏逸之嘴角流出鲜血。但想起如今在药王谷中的云若飞,他吩咐其他玲珑阁的人说:“给我拦下他,不惜一切代价!快!”
本就犹豫的玲珑哨见苏逸之如此坚决,纷纷飞了出去将沈君瀚包围了起来。
苏逸之听到屋外的沈君瀚怒不可及的说:“放肆!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待他赶到之时,那些玲珑哨已被沈君瀚打到在地,苏逸之拔出玉笛长剑与沈君瀚对打了起来,但毕竟受过内伤,不敌他如今的怒发冲冠!苏逸之口吐鲜血,以剑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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