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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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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和苏逸之再站在红阁之前往下看去,玲珑阁所有人全都聚集在红阁之前严阵以待,更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朝着红阁飞来。
不多时,沈冰手持玲珑玉哨说:“明镜阁分阁主携众弟子应玲珑玉哨。”
玲珑阁弟子遍布4国,虽一时之间难以悉数到达。但短时间内玲珑玉哨却已召集到上百位弟子,可见这玲珑阁多年来的训练有素和耳目通达。
众弟子齐声说:“拜见公子!”
苏逸之站在红阁之上气宇轩昂,犹如指点江山的世外高人,手持玲珑玉哨号令弟子说:“玲珑阁听令,除明镜阁继续留守玲珑阁外,其余弟子随我前去药王谷营救少主。”
“是!”
云若飞震撼于苏逸之在玲珑阁内的号召力,也折服于沈君翰对自己兄弟的信任与尊重,而更加感激的是苏逸之对她的不过问与信赖。
如今以蓄势待发,倘若苏逸之毫无所知的前往吴南更是危险。她与琳琅之间虽数面之缘却相知相识、心心相惜,如今长眠的琳琅已让她难以承受,更何况是苏逸之。
苏逸之与云若飞相视一笑,这些日子来的相互扶持早已默契使然。
看着红阁冰床之上,依旧睡得安宁的琳琅,云若飞说:“鬼修,他是南渝国皇族后裔,南渝国当年一定有人活了下来,他们的目的是复仇!而太子和星宿,他们是当年四国联军的大元帅和冲锋将军的后人,鬼修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云若飞不会忘记琳琅眼里的恐惧,那句鬼修是四万冤魂的化身,令人胆寒!但传闻屠龙令早已让当年的南渝国寸草不生,就连记忆与遗迹都被四国毁灭殆尽,那究竟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云若飞轻轻为琳琅擦去泪痕,说“琳琅不会骗我。她宁愿被蛊毒噬心也要让我们去药王谷救沈大哥。其实早有痕迹,是我太疏忽了。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为她保住秘密是最好的决定,素不知琳琅一直希望我早点揭发。如果我早点发现早点告知,也就不至于让琳琅亲口说出,遭受着不忠蛊毒之害。”
“只要能够救回众人,也不枉琳琅如此苦心与牺牲。”苏逸之的安慰虽寥寥数字,却让她心生暖意。
“其实我们该猜到的,只是我们被文人执笔所误。知道北冥山的传说还对秋氏城主如此了解,不是皇储又是谁?。”
第三十四章 落花真相
北冥山唯皇室血脉不可知,南渝国虽是小国,但也是皇族,自然知道。
但云若飞却不懂,一面是七星手环与北冥山,一面是南国夺嫡报复,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这和沈君翰、玲珑阁又有什么联系!
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与明王和苏逸之有关,即便七星手环如今的主人是云若飞。
云若飞又说:“太子和星宿,是当年屠龙令大元帅和前锋将军的后人,鬼修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屋外沈冰催促,苏逸之说:“京城就交给你,有什么事就与沈冰商议。不要冲动行事,尽量不要离开玲珑阁。”
云若飞对他的交待有些许意外,但当她领悟其中的情意之时,他早已远去留下那白衣背影,看着屋外的天朗气清,云若飞的心也如那云卷云舒,明朗纯净暖意横生。
云若飞想起长眠不醒的琳琅,她至死依旧未能开口,于是追了上去,说:“我送你。”
因为这三个字,苏逸之虽未回答,但放慢的脚步却让二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这样的距离总是那么相似,永远不远不近。
云若飞跟着他走过那炫目的红阁、静谧的落水阁直至草木丛生的明镜阁,虽不言不语但心中却无憾此生。
如若可以真希望这条路永远这样走下去,但秋风吹起,扑鼻清香饶人心扉。抬眼望去大朵大朵的木槿花盛开凄美,纯白皎洁犹如苏逸之飞起的翩翩衣袖。
只不过落花不识君,竟有意落在苏逸之乌发之上。她看着这落花有意竟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上前踮起脚尖为他轻轻扫开落花。
苏逸之转身,二人四目相对,云若飞红了脸。
看着手中矢志弥坚的木槿花,娇笑说:“这花当真是不识好歹。”
苏逸之不解风情的说:“朝花夕落,生生不息。虽是不识好歹却也是难得的坚强。”
云若飞心中苦笑,她借花论情试君心,君却言花诉性情。
看着飞起的木槿花,云若飞也终于明白何谓落花有意君无心。
蹲下身来,拾起地上的木槿花,一朵两朵放入绣帕将其包裹捧在手心,笑的温婉动人:“此去危险重重,但我会等你平安归来。届时可否与我一同在看这木槿花。”
苏逸之没看着落花下的云若飞微微点头,却足以让人一生追随。
将木槿花放在琳琅身旁,云若飞明白这或许是她这些年来最为安宁的时刻,她见那染血紫衣,着实是影响她的美艳,一边为她换衣,一边说:“琳琅,都说这木槿花生生不息,你一定可以在醒来,对吗?”
琳琅满身的伤痕,让她更加触目惊心,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聪明的女子,居然可以巧心避开诛心蛊的誓言又可以不出卖玲珑阁,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就在云若飞心疼不已,为她换衣之时,却无意中发现她右肩之上竟刻有七星八卦。
云若飞明白,这是南渝国的圣物亦是图腾,普通人断然不会因为它特别而特意纹绣在身,因为它是一种魔咒,一种被四国唾弃的禁忌。
不知为何,云若飞的脑中闪过的居然是那一日皇宫门前萧允明那释然的身影,他如今被废为平民,理由不正是毁了一具尸体而起吗?
她一直在想那具尸体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需要他劳师动众的带人去焚毁,落了骂名不说,还被驱逐出皇族。
巨大的不安在她心中越聚越多,决心带着沈冰,亲自上门问一问。
密室之中,昏暗静谧,唯有那即将熄灭的烛光是这个屋里唯一的光亮。
微光一旁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萧允明,他手握成拳却难忍痛楚,身体亦如被人生拔血肉、撕裂一般,他努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却渗透出点点血腥。
今年不同以往,慕容秋水在王府之中,即便这个密室玄铁打造任何声音也传不出去,但他依旧小心翼翼。
明日既是他生辰亦是他毒发之时,看着桌上鬼修送来的解药,萧允明自嘲一笑。因为他明明知道这是致命毒药,可如今却觉得犹如人间难得的美味让人垂涎。
无情在密室外敲响铃声,铁窗打开,萧允明恼怒的说:“不是说过这几日不要打扰我吗?”
“云若飞来了。”
看着他指甲中的血丝,因为痛楚掌心早被弄得血痕累累,想起自己的狼狈不堪,他嘲弄说:“让她走。”
无情在屋外徘徊,因为那无止尽的痛苦他早已没有往日的耐心,问:“还有什么事?”
“云若飞带了玲珑阁的人来,怕是先礼后兵。”
“难不成这丫头还要硬闯吗?”萧允明气恼的说:“有说什么事吗?”
“有。”无名回想着说:“内奸出至药王谷。”
“什么!”萧允明拍案而起,想起如今情况心神难平,一时心中血气上涌竟吐出毒血。
“王爷。”
萧允明干净利落的擦干嘴边的猩红,强撑意志对无情说:“让,让那丫头,来密室见我。只需他一人。”
无情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允明,他又催促说:“快……快去。趁我……我有几分清醒。”
云若飞在无情的引路之下来到密室之中,扑鼻的药味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让人恐惧,而准备好的对白竟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忘了如何开始。
春猎之时,那个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萧允明俊朗挺拔,虽有病态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出众身姿。
如今他凌乱的披发、凹陷的双眼和那毫无血色的脸,宛如地狱使者。若不是唇上的齿痕猩红,怕是以为他不过就是具尸体。
萧允明伶俐的双眼看向云若飞,质问:“是谁?”
“琳琅,药王谷荀明子的嫡传弟子。”云若飞说:“但她绝无伤害玲珑阁的意思。”
“那又如何,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和那一万大军如今就驻扎在药王谷!”萧允明气恼的责备:“妇人之仁。”
云若飞说:“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她才宁愿诛心蛊发作,也要被我发现!”
“诛心蛊?她都告诉你什么?”
云若飞见萧允明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唯恐失去什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说:“鬼修他是南渝国皇室遗孤,意图报国仇。明王,你想夺位、想伤苏亲王说小了,不过也是家事。如今危机南朝安危难道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你,今天来我这,难道就是为了兴师问罪不成?”萧允明眉头紧皱,难掩痛楚。
云若飞打开图纸,说:“这是我在琳琅身上发现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画上是那八卦,七星环绕,纵横之间一直朱雀威武居于阵中,眼神凌厉。
许久的沉默后,萧允明畅快的笑了出来,继而说:“八卦七星阵,南渝国的图腾。我当然知道!”
“王静身上也有对吗?”云若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唯恐漏了什么表情,说:“所以你杀了王静,还毁尸灭迹,对不对!”
萧允明又猛烈的咳了起来,锦帕上的黑血如此醒目,云若飞异常震惊,继续追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逸之如今身在何处?”萧允明问。
云若飞不予回答,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的人。
萧允明笑着说:“你不是说信任我吗?如今怎么不相信了?”
“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想做什么?可如今我看不透你,我不懂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咳咳咳。”萧允明听到这句话竟有了其他的想法,一时更是难以自持,多少年来天知道他有多想做回真正的自己,他说:“看来是去药王谷了,他总是这样感情用事。”
云若飞震惊的看着萧允明,他话里的担心与无奈如此明显,她惊呼:“你在保护他,保护苏亲王!”
因为隐忍着的剧痛,他额头早已汗珠密布,虽努力的保持清醒,却依旧无法维持,说:“难……道,你也要像逼死那位琳琅姑娘一样,对付我吗?”
云若飞震惊的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小心翼翼让人担心,唯有劝说:“要成大事,定然……定然要有牺牲,药王谷地势复杂,可终究难敌地头蛇。如果实在……不行,唯有牺牲那一万大军,带着……允言进吴南。”
此时,他的双眼出现重影,骨头犹如被碾碎一般,隐忍许久的他再也无法克制,猛然将手放到烛光之上,灼热的烧伤虽让他清醒几分,却也耗费了更多的体力。
云若飞见此竟说:“你……要不要叫人来看看,你的身体……”
“你计谋不输于天下任何男子,更何况……你又能驱使百雀,可你感情用事,行事又不顾后果!记得……南渝国没有后人,没有!谁都可以是吴南恩主,但苏逸之绝对不可以!”
“什么”听着越发微弱的声音,萧允明的眼睛也渐渐的似乎闭了起来。那样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在他面前竟这般脆弱,想起方才他的叮嘱,云若飞乱了,她慌了,连忙喊:“来人,来人啊。”
疯狂的拍打着铁窗,然后密室隔音本就非同一般,没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呼救。初语更是不听她的阻止,不顾一切从缝隙中跑了出去。
说也奇怪,云若飞心里似乎有个极为恐惧的声音再告诉他,萧允明决不能死,绝不可以就此离开。
想到此处,她着急的像个孩子,开始去闯开铁门,又是那样不顾后果,惹来一声的淤青。她身后萧允明无奈的责备,说:“你这样……我如何放心让你……呆在逸之身边。如何安心”
初语终于带来了无情和无心,当他们看到已经俯卧在软榻上奄奄一息的萧允明,无情熟练的点住他的穴道,保住心脉,对无心说:“快去找慕容小姐。”
“可王爷他说……”
“还不快去。”无情呵斥道。
无心埋怨的看了一眼云若飞,便跑了出去。看着依旧在囔囔自语的萧允明,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此时的他少了几分凌厉与残忍,多了几分温厚,眉眼间竟有些似曾相似。
她一步步靠近萧允明,无情似乎有意让她靠近。
萧允明的嘴唇早已被他自己咬破,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剧痛发出半点哼吟;他的指甲血迹累累,亦如他的掌心烧伤、刮伤只为保持最后的清醒。
而偏偏他晕过去后却再无理智可言,断地囔囔自语。无情的阻止犹如虚设,因为云若飞清楚的听到萧允明说:“等着大哥来救你,不要怕。”
第三十五章 身世
病床上的萧允明睡得依旧不安稳,眉头紧皱、脸色痛楚。慕容秋水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面色依旧清冷,但云若飞却清楚的感受到她双眼中的心如刀割。
慕容秋水孤高的声音,问:“不是说王爷的病痊愈了吗?”
无心唐突的说:“这些年来就没有好过,而且越来越严重。就因为6年前,你……”
“无心!”无情呵斥。
“无情,王爷的事既然早有嘱咐,你们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慕容秋水说。
无心气恼的说:“你怎么还可以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别拦着我,王爷的毒根本无药可解,痛楚只会一年更胜一年。想减轻痛苦就要继续在毒发之时服毒,但是那样他的寿命也会越来越短。王爷一直都忍着,即便鬼修给了他药,为了多活几年王爷也忍着。为了不让鬼修怀疑,赶走了慕容太医。可是你爹不仅不感激多年来王爷为你们慕容家所做的,竟然还妄图让你当什么太子妃。”
甩开无情,无心又接着说:“王爷明明是舍不得的,却为了你的安全你的前程,作为你的助力以娘家人的身份助你遴选。你准备做你的太子妃时,你可曾想过王爷那时候正是毒发之时,连站都站不稳,为了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服用了毒药。可是你倒好,居然和苏亲王琴瑟和鸣、郎情妾意。”
“够了!”无情恼怒的呵斥,推开了早已失去理智的无心。
云若飞震惊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允明,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强的意志,明知死期降至却要努力的活着;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送自己所爱嫁于他人,任由她爱慕其他男子。在别人听来的天籁,那时在他听来恐怕比这毒药还要令人痛苦难受。
此时此刻,云若飞是真的看不懂了,她真的不懂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到底是善还是恶?
慕容秋水虽红了眼,但她依旧是那个明王府走出来的慕容秋水,她强忍着内心的翻腾,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如今的外人——云若飞,斟酌着言辞,说:“王爷让我进宫选妃,我便进宫。只可惜我无能,不能得到太子垂青。”
无心不曾想到如今这地步,知道真相的她居然还可以如此的冷静,似乎不为所动。她心疼她的主子,心疼到近乎失控,全然忘记了云若飞的存在,她要的是质问甚至对峙。
她说:“王爷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不想你一辈子被恩义困在王府之中。你和你爹都是负心之人,当你和苏逸之成为坊间佳话,你爹居然有脸来求王爷让皇上赐婚。可你要知道皇上有多疼爱我们王爷,皇上不仅不肯,甚至还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王爷请旨让你做这南朝乃至天下唯一的女状元,这样一个身份也足够保你安危,也让你足以决定你的人生。”
无心想起萧允明所做和如今的样子,掩面跪了下来,说:“我们王爷就是傻,为你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你慕容秋水是什么人,骄傲、目空一切、自以为是,那时候你就觉得全天下只有苏逸之配得上你,眼里只有他。你被鬼修利用拿了毒酒给苏逸之,却冤枉我们王爷为你争风吃醋,不顾多年恩义居然一剑刺伤王爷。”
无心甩开无情的手,说:“让我说完,大哥,我求求你了,我就要骂醒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那时候王爷蛊毒发作,身体本就虚弱。你居然还让他受如此重的伤,为了成全你的情义公然承认是他要毒杀苏逸之,朝臣鄙夷、民间私语,就是这样的代价才拿到了解药……别拉着我,大哥,我要骂这个女人,大哥……”
无情硬是拉着他的妹妹出了卧房。
但他们一走,慕容秋水的泪水也终于可以不需克制,肆无忌惮的留了下来。她摸着萧允明薄唇上的伤,不发一言。
当局者迷,慕容秋水被骄傲冲昏了一切,否则以她的才情怎么会看不到萧允明有多好、多优秀。只可惜骄傲如她,她为苏逸之付出真意,她便不甘心就此作罢,她也要得到一份同等的回报。
人人说琴瑟和鸣、天作之合,她便自负的以为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可她却忘记了,能让她慕容秋水放下骄傲的只有萧允明。否则她又为何住在华阳居、回到明王府,而如今又在云若飞这个陌生人的面前流下眼泪。
震撼于萧允明那无怨无悔的爱意,可怜慕容秋水的后知后觉。无论善恶,单单就这份爱,萧允明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人折服,不容质疑。
慕容秋水说:“我不管王法、不惧皇权,因为在我心里,王爷便是我的天。王爷想要做的都是对的,王爷永远不会做错,即便朝臣说什么那也是对王爷的误解。”
她一直都是崇拜他、从小便仰视他,正如她所言,萧允明就是她慕容秋水的天。所以,她才从来没想过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会爱她,亦或者她的骄傲在萧允明面前本就是自卑,她不愿亵渎她的天神。
云若飞难过的说:“所以你伤他不是因为苏亲王,而是因为你太失望。”
“我那一剑一定也让他失望,他一定后悔怎么会养出我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们都不要骗自己了,他如果真的后悔就不至于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双唇咬破克制隐忍。他为你想了所有他能够想到的,你心里的每一份感情他都为你顾及到了。”
慕容秋水听着云若飞的话,捧着萧允明的手泪如雨下,但究竟是为时已晚的后悔还是感动人心的珍惜,她不懂。
只不过,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可一世又包容一切的那个人,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便放任着慕容秋水的骄傲,殊不知她最大的骄傲实际却是他——萧允明。
这两个人终究因为该死的偏执与骄傲,都错过了彼此。关上房门,屋里那失之交臂的有缘无分,云若飞断然不愿重蹈覆辙。
初语带着她,来到了书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无情。
她本就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接下去要知道什么,又会听到什么,而这些都是萦绕在她心中的疑惑。
关于这个书房的主人——萧允明,他有太多的故事,而显然他的故事正是苏逸之前日来在追查的事。
云若飞本以为苏逸之追查萧允明的过去,为得是鬼修,保得是吴南。可后来她明白,其实这本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心心相印,这是种与生俱来的引力。
萧允明偏执的以为他依旧能够和天斗狠,他甚至想要逆天改命。猖狂如他,本就不屑去留什么后备之选。
但病情的日渐加重,让他明白死期将至,为了活下去的人,他也唯有选择了妥协,而这也是他一生,唯一的牵绊,于是乎才有了如今无情站在云若飞的面前。
无情说:“王爷曾说过,如果他当真如白灵风预言活不过今年,亦或者蛊毒发作无法救苏亲王于危难时,便让我把这个给你。”
“白灵风?”云若飞自然有疑惑,毕竟萧允明虽是皇族,但即非皇储又非帝王,如何得到北冥山的预言。
无情看出了云若飞眼里的疑惑,聪明如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接下去他要说的惊天绝密,他说:“白灵风钟情于长公主,而我们王爷是……是苏亲王同胞兄长,他们本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生子。”
原来凡是当真有个例外,而这个例外竟是名扬长公主,当初那个名扬四国的公主,竟也吸引了北冥山的尊主白灵风。而身为她的孩子,居然能够破北冥山千年规矩,冒着大不为也要为他预知未来与生死,其中曲折可见一般。
“什么”云若飞始料未及,真相居然如实匪夷所思,出人意料。
不论他们长相不同,就单单他们如今的身份以及所处的位份就已经是令人震惊。寻常人家,到还有了几分可能,但这是皇族,皇室讲究的就是血脉,南帝却冒天下之大不为、皇族之禁忌,将他外甥公然加入皇室族谱。
而这一切竟然源于南帝生母,先皇文太后。当年不知是何原因,文太后为牵制驸马苏钧天,强行夺走刚出生的孩子,方才愿意放名扬长公主出宫。
但她却不知道,名扬那一胎竟是双生子。为保腹中幼子不再沦为质子,名扬强韧腹痛离开宫廷,直至苏府,才在众人的帮助下产下次子,也就是苏逸之。
事后文太后震怒,但双生子毕竟容貌一样,为不引人怀疑,听信谗言居然喂襁褓之中的亲外孙服下剧毒,这种剧毒会让孩子改变原有容貌但却容易早逝。
南帝继位,隐瞒所有真相,欺瞒天下人将长子视为己出,封为皇五子疼爱非常,而他便是萧允明。
云若飞听到此处,方才明白明知会被废为平民萧允明为何如此坦然,因为他要的就是认祖归宗,他本就姓苏,是苏家人,是苏逸之的同胞大哥。
第三十六章 揭秘
双生子,却仅仅只是因为早一点到来人世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云若飞开始有些心痛。但接下去,无情告诉他的那一桩桩萧允明的辛酸往事,却让她对那个狂妄悖逆、残忍霸道又不可一世的男人肃然起敬。
他杀田敏之子,因为他贪图慕容秋水美色,却让明王府侍女丢了清白,自尽而死。但田敏护子心切,故而萧允明唯有动了死刑,更何况他本就是护短、残忍之人。
如果说无情告知这件事,不过是让云若飞消除对萧允明残忍的印象,那么接下去无情所说的一切,就可谓是颠覆了世人眼中的京城霸王萧允明!
无情一边从暗格中取出锦盒,一边告知实情:“王静,他真正的身份是南渝国旧臣之子,他当初和鬼修一起逃出生天,成为鬼修最大的金库。请愿书是假,因为禁界守军是药王谷的人所杀,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南帝入局,借乱杀皇储,嫁祸苏亲王,以达到三国讨伐南国的目的。”
云若飞俨然震惊,原来苏逸之竟这般凶险的躲避了这灭顶之罪,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萧允明多年的蛰伏以及那甘愿冒天下之大不为的力挽狂然。
王静虽一面告知苏逸之,所谓吴南请愿书只为贪图赈灾钱粮,只要苏逸之力保不杀,定然说出实情,让他放松警戒。
而实际却与鬼修暗中接触,欲在朝堂上公开苏逸之吴南恩主身份,无情无奈之下唯有杀了他!本想放火,却遇上玲珑阁的人,无奈未能执行完萧允明的任务,回府领罪。
萧允明察素来了解鬼修,马上带人前往府尹夺尸,却遇上田敏等人。无奈之下唯有按照他那胡来的性子烧了尸体,毕竟吴南是吴南,倘若在牵扯禁令南渝国,只怕四国再也不是钱财所能够搪塞。
单单一个吴南就险些让苏逸之身败名裂,更何况如果再牵扯上20年的禁令,只怕南帝有保他之心却也抵不过三国。那场屠龙令是四国对南渝国的忌惮,而如今更是他们心中的恐惧。
云若飞红了眼眶,想起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萧允明,可以想象那天他忍受着怎么样的痛苦,费力伤神的夺回尸体。所幸在大家看来他本就是胡作非为之人,居然也顺理成章。再加上此前谣传他与苏逸之的不和,更是让人觉得此举正常不过。
他沦为平民,不介意旁人如何看他,甚至于亲人所爱如何待他,他只求自己痛快,当真是“狂妄自负”之极。
可不知为何,竟让云若飞这样的外人都心痛万分。
看着无情痛苦又无奈的神情,怪不得他们可以对他如此敬重,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敬佩、不跟从。
多年来的辅佐,他们本应习惯这份心痛,但却依旧痛苦,而这就足以可见,他背后还有许多超乎常人的辛酸。
果不其然,无情又说:“但手书一事,已被田敏等人看到。为不免皇上为难,王爷他……他将血书调换,竟说,吴南城主是南朝五皇子——萧允明!”
云若飞的双手颤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还做了多少他们所不知道的事。他不顾生死、扭曲事实,竟只是为了让杀人毁尸的动机变得合理合理。
想起此前在宫墙之外对他的声声质问,云若飞悔不当初。
她究竟是如何对待一个准备赴死之人,她是何等的残忍,居然去逼问这个付出心力、渴望认祖归宗的人究竟是谁。
云若飞接过无情递过来的锦盒,问:“为何不和苏亲王相认,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
“因为不可以!他既是皇族,如何能够与苏亲王相认?更何况他的身体……如果长公主知道,我们王爷根本活不下去,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王爷的身世、皇上的欺骗以及当年皇家的丑事,统统都会被人诟病。而最重要的是……”无情低下头说:“王爷他说,他不愿长公主与苏亲王,为他的死耿耿于怀!”
云若飞终于流下泪来,她曾无法理解那个男人,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如今她都懂了,单单她一个外人就自责痛苦,更何况是血亲骨肉。
只不过萧允明太过骄傲与自负,竟想着一人来力挽狂然,还想着与天斗狠,逆天改命。
云若飞问:“文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亲外孙,苏老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
“我们都是南渝国人!我们老爷当年是南渝国国师,屠龙令一出,老爷为了救南渝国百姓和被囚禁的长公主,说服南渝国上下全国降敌。4万百姓与军人放下武器准备被招降,却怎么也没想到四国义军出尔反尔,竟大肆虐杀并不停地放火焚烧,家园尽毁、老弱妇孺无一生还。”
所谓的正义之师屠龙令竟然是如此残忍暴虐,怪不得琳琅说鬼修是四万冤魂的化身,他那仇怨早已修炼成为复仇鬼魔。萧允明多年来带着病体残躯与他斗智斗勇,真可谓是耗尽心力。
苏钧天就此沦为南渝国旧臣心中的罪人,怪不得会用灭绝魂之毒来追杀他的儿子,原来从那时候开始琳琅就已经在暗示云若飞,只可惜一切都太晚。
名扬长公主,纵然心中有怨都不愿去提及往事,只为这两个既是皇族又是南渝国遗孤的孩子,能够堂堂正正的长大成人。多年未进宫,恐怕为的就是不愿见到亲子而情绪失控,惹人怀疑。
但这一切,萧允明又是如何得知,聪明如她瞬间想到了一开始无情说的那个例外,恐怕这所有的一切就源于他。那个既是北冥山的无上尊主,又钟情于名扬长公主的白灵风,他究竟告诉了萧允明什么,让他不顾一切独自承担着这么多的人的性命与声誉!
无情指着锦盒,说:“这锦盒之中有我们追查到的鬼修,也就是南渝国旧部以及细作的名册,更有当年老爷和白尊主为王爷留下的亲笔手书。是在12年前,一个自称是白灵风徒弟的少年,乘着白鹤送到王爷府上。”
云若飞打开锦盒,取出名册后,看到里面有两份信以及一块曜日美玉,看着似曾相识的玉佩,她问:“这是?”
“当年白灵风赠于长公主腹中骨肉的礼物,本就是一块日月佩玉,后一分为二,和苏亲王手里的如月佩玉本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玲珑阁老爷所存之物的钥匙。”
恍然顿悟,原来这是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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