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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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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崔传宝。
喜鹊见崔传宝原地不动,连忙向琼娘行礼,正要开口,突然门外传来:“说得好,说得好”,随着声音,老爷和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喜鹊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强忍住心中不安,动作僵硬地给老爷夫人请安。
崔传宝看了一眼喜鹊苍白的脸,上前一步挡在喜鹊面前,说道:“爹,娘,这不关喜鹊的事,是我主动求娶喜鹊的,只是她一直都不肯应……”
琼娘也站起,请爹娘坐下。
刘氏坐在椅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喜鹊。喜鹊本就雪白的脸一下子又白了几分,彻底看不出一点血色。
刘氏这段时日发现儿子经常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因着那先前暗娼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安,告诉了老伴,两人暗暗观察儿子。今日看到儿子进了女儿的院子,直觉着儿子要把心事说给女儿,于是刘氏拉着不情愿的崔忠蹑手蹑脚地跟了过来,结果发现女儿的侍女喜鹊正在门外偷听。
老两口心中怪异,就赶到房间另一侧,听听里面说些什么。待听到儿子说喜欢喜鹊,想要娶她过门时,不由递换个眼色,面带诧异之色。
不过崔忠与刘氏虽然过上了富贵日子,但是几十年小家日子的过活,想法习惯俱是和普通的乡民百姓一般,也不觉得娶个自家的侍女便丢人现眼,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家里穷些,富些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关隘。
此前老夫人找了媒婆介绍了许多的名门千金,富家小姐,奈何儿子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看着媒婆因为他家儿子的挑剔,笑容越来越寡淡,老夫人也是急得上蹿下跳,搞不明白儿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今日终于知道儿子原来是想要娶喜鹊,又跟琼娘闹得厉害,老两口忙不迭地走了进来。
以前虽然常见喜鹊,但是刘氏这次却是瞧得分外仔细:肥臀大胸,嗯,是个能生养的;手脚粗大,不错不错,是个干活的好把式。方才骂儿子骂的也是有条有理,有几分崔家女人的利落。
可是这事儿能不能成,还真是要看琼娘的意思,不然的话,就如喜鹊所言,将个婢女抬做嫂子,琼娘的那一关能过得去吗?
琼娘笑了笑,似乎不为所动道:“娘,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放喜鹊回家。”
第174章
琼娘的这话; 有两层意思。就是哥哥要娶喜鹊; 也得等喜鹊恢复了自由身。另一层,也要看喜鹊愿不愿远嫁到江东。
当她说开后,喜鹊都愣住了,她本以为今生无望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琼娘会轻易吐口。
不过琼娘看出爹娘也还满意喜鹊; 哥哥已经十八了; 也该是娶妻生子了。既然他看不上那些个闺阁小姐,倒也不必勉强他改变; 就好像她也无意改变爹娘的诸多习惯一般。
既然有意娶喜鹊; 何必婚前诸多的刁难?反而让一对佳偶结成怨偶。
一个商户人家,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待得定下后; 崔氏夫妇便要去见喜鹊的爹娘; 商量两人的亲事。
提亲的事宜皆由崔氏夫妇张罗。
当她将家里的这门亲事告知给琅王时; 琅王先是一愣; 却并没有露出他惯常的鄙薄之色; 更没有说出反对之言,仅是说:“既然要成亲,那原来的名字也够随便的,她本姓为何,当给她重新赐名才是。”
喜鹊的本姓为陈; 于是琅王便给她起名为陈剑秋。
这个名字起得大气豪迈; 倒也符合喜鹊的性格。
现在的琅王对于出身一类的事宜; 真是没有以前那般讲究了。
到现在他都不算是崔家人,前岳父母都点头的婚事,他哪里敢多言,只是叫管家提前备下礼来,径直给陈家送去充场面。
不过王爷是没法参加前任大舅子的婚礼了,收拾好了行囊后,便早早启程回了江东。
原本,他是要琼娘和孩子与他一起走的。
但是琼娘想要替哥哥操持完婚礼后,再跟爹娘一家人一起去江东。
没有了婚书,楚邪现在恨不得睡觉都睁着眼,且得打起精神,不叫人妄图占了他家的便宜。但是琼娘向来是个不听话的,而且她的店铺生意没有梳理完毕,实在是立刻走脱不得。
琼娘倒是来给琅王践行了,不过,她放眼一望,发现满船的仆役丫鬟里独独少了一人,便问琅王:“怎么不见万岁御赐的恋花?”
琅王瞟了她一眼道:“那也是个祸根,当初那个叫什么衣的,不是嚷着有人给她下药吗?细细查下来,才发现这恋衣看着老实,当是脱不得干系。趁着迁往江东,本王便将她留下守着空宅,至此以后都不回京城了。便让她守一辈子去吧。”
这招竟然是比卖给人牙子都狠,一辈子洒扫个主人不归来的庭院,当真是翻身无望,而且这样又不算卷拂了万岁的面子。
琼娘没有再言语,只被楚邪揽入披风里,抵御江上的阵阵寒风。
当大船开动,琼娘眼望着琅王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心中一时也是空落落的。待得上了马车,琼娘努力将心神从琅王身上挪开,开始思索接下来如何行事。心中也是有些许的担心,不知前路如何,终归闯下去就是了。
尚云天这几日一直思考待琅王离去,琼娘孤苦无依时,自己该如何行事才能挽回琼娘的心,听得消息琅王今日离开,穿私服来到岸边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他要亲眼看见琅王走了才安心。
可是没想到,正看到琼娘站在原地,目送琅王离开时的依依不舍,心中一阵翻腾,难道她对琅王还未彻底死心,有着破镜重圆的心思?
尚云天心内恨恨,只觉得琼娘实在是厚此薄彼。同样都是被捉奸在床,为何琼娘便是对他的错处念念不忘,不能释怀,却轻易原谅了琅王那厮?
二皇子却是比尚云天更早得了消息得知琅王离开,只觉得全身上下俱是轻松无比,像是刚泡了温泉一般,此后京城再无人可以和自己争抢皇位了。从知晓前世的种种后,只有此时最是惬意。
他任着自己舒心片刻,复又收拾起精神,思索起来。
那日在琼娘的店铺,他吃了一记窝心脚,这心内便不大畅意。更是想到了要命的一点,那便是,有了琼娘这般的女富豪助力,琅王现在家私深厚,虽然二人休离,却也有千丝万缕的怜惜,琅王会不会这一世造反之后便成了事?
想到这一点,他命人叫来了尚云天,和他谈论起琅王离去后的朝廷形势,和今后如何行事。
尚云天眉色阴郁说道:“殿下今后一方面当继续养望,提升在圣上和朝臣心中的地位和名望。同时也要多结交些朝廷重臣和军中干将,为将来应对楚邪做准备。只是这两方面俱是离不开钱银的支持。琼娘手中的素心斋和胭脂铺子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若是能拿到手里,既拨除了楚邪在京城的眼线,减少江东的钱银供应,又能补益殿下,却是一举两得的事。以前楚邪在京城,却是不好出手,现下他都已返回江东,却是无人能阻拦殿下了。”
尚云天鼓动二皇子对琼娘的铺子下手,心中想的却是让琼娘陷入艰难境地,崔家再次困顿,陷入绝望,那时他再出手搭救,缓和了琼娘对他的恨意,然后再一步步扭转琼娘的印象,再次抱得美人归。
二皇子略一思索,尚云天之言也正合他的心意,便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便交与你来办。”
正在崔家紧锣密鼓地准备婚礼事宜时,素心斋和胭脂铺却相继陷入了麻烦之中。
先是有位食客在素心斋吃过斋饭,回府后半日便得了急症,上吐下泻不止,没几日的功夫便瘦得没有人形。待病愈后便带着一伙人来素心斋大吵大闹,说是吃了素心斋的不洁吃食才患病,要素心斋赔偿黄金百里,许多食客都无心吃饭,有的停箸看起了热闹,有的心中泛起嘀咕,斋饭也不吃了,匆匆结账走人。掌柜的好言接待,也请了名医来查看是否真是斋饭所致。
这边还未处置完,附近的一些地痞搭帮结伙来店里打秋风,白吃白喝,还惊扰客人。
掌柜的派伙计去请平日养熟了的衙役官人过来赶走地痞,哪知衙役们过来后也不去驱赶地痞,却是让掌柜的给他们整治酒席,一连吃了几顿。地痞和衙役这般天天过来,却是扰得一些老客都不再过来。
而平素给素心斋提供食材的一众商家这几日也找上门来,言道素心斋全靠着他们食材才赚了许多钱财,给的价格却甚是低廉,要求将食材的价格提高五倍,否则便不卖给素心斋。
老掌柜的也是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以前琅王在的日子走起门路来更是顺畅无比,本想着不骚扰东家,但是后来实在是无力解决,于是去崔家见这些事情禀报给琼娘,请琼娘拿主意。
巧的是当天胭脂铺的掌柜也来崔家向琼娘禀报,胭脂铺也是出了状况。胭脂铺子最近上了一种新胭脂,颜色新颖艳丽,在京城贵夫人圈子里很受欢迎。可是一位贵夫人用了几日后脸上便起了红包,瘙痒难耐,久治不愈。后来托门路请了御医来看,御医开了药方,说起因乃是素心斋的胭脂所致。
不久贵夫人圈中便有传言崔家的胭脂为了调配好看的颜色用了许多别家铺子都不敢用的物料,其中一些乃是有毒之物,久用对人危害甚大。
这下子贵夫人小姐们都不敢再用了,纷纷前来退货,那几日掌柜的也是焦头烂额,但知道东家刚刚被琅王休了,也未过来打扰琼娘。
退货之后,胭脂铺子的生意便是一落千丈,门可罗雀,常常整天都见不到一位客人。掌柜的实在没有办法,才上门请琼娘指示。
琼娘听了,脸色倒是平静。她早有预感,自己在京城未必顺遂,果然琅王前脚刚走,后脚麻烦就到了。
琼娘好言安慰了两位掌柜一番,叫他们不必急,先见招拆招,稳持住局面,她这边想办法尽快解决。
待两位掌柜离去,她心中思索:虽然琅王返回了江东,但在一干朝臣眼里琅王的圣眷仍在,断没有胆子为难素心斋和胭脂铺子,能这样做的也便是那一二人而已。只是虽然知道背后搞鬼之人,自己却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应对法子。
第二日,琼娘先去了素心斋。下了车,只见地痞和衙役两伙人泾渭分明,各自霸占了一张大桌子,在那吵吵闹闹,普通食客却是一个也无。琼娘又去了胭脂铺,这里倒是清静,只是也是没有客人,只有伙计在那无聊的打盹。
琼娘看罢两家店铺,做马车回崔府时,路上却被人拦住。一个熟悉的生意在车外说道:“琼娘,可否出来一见?我这里得了些消息赶来告知。”
琼娘撩起车帘,向外看去,见此处略显僻静,行人稀少,一个着青衣的男子站在车外,一脸温情地望向自己,正是尚云天。
琼娘冷冷道:“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放下帘子,纷纷车夫离开。
尚云天连忙道:“琼娘,我知道最近你的店铺生意受了影响,我一路打听,探听到一些眉目,特意赶来告诉你。现在琅王不在京城,你的店铺就成了无主的肥肉,必要寻得贵人庇佑,不然就要被人一口吞下。”
第175章
琼娘大眼微微斜瞪; 笑着道:“那依着尚大人看; 何人是我的贵人?”
尚云天想起先前在码头见到的那一幕,只阴冷笑道:“总之不会是已经去往江东的那一位。”
说到此处,他又话锋一转道:“琼娘,你也是该醒醒,他已经能写休书休离了你; 便是过后又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也不过蒙骗着糊弄你罢了; 这样的人岂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琼娘冷声道:“我遇何人跟你也毫无干系; 就不劳烦尚大人费心了。”
说着,她便催促着马车要走,可是尚云天却死死把着车窗不放:“现在还是你与我意气用事的时候吗?现在我还能救你; 不要再想着那楚邪会从江东回来了!”
这才琼娘都懒得与他说话,只让车夫催动马匹; 将尚云天带得一个趔趄; 被迫松手。
待尚云天在抬头时; 那马车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那马车的背影; 不由得心有恨怨。如今琼娘对那等子的花心的琅王还念念不忘; 岂不是证明了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
那么多年的夫妻之情,还孕育了一对儿女; 她怎么能说忘就忘?那个楚邪究竟是給琼娘灌了什么迷糊的汤药
琼娘其实都不用怎么思索,这样的一天,她其实也是一早便料到了,现在也可了无牵挂地下定决心结束京城里的生意; 将店铺都迁往她一早便看好临近江东的叶城。
那里地处枢纽,是走海路的必经之处,也是她将来海运生意的集中地
第二日,她又去了素心斋,召集了掌柜和厨师,宣布自己关掉京城的店铺,将在江东新开一家素心斋,希望掌柜和厨师可以携带家眷一起前往江东。愿意去江东的,例钱一律提高三成,并发放安家费。若是不愿意的,也会给笔不菲的银钱作为遣散费。
素心斋的厨师大都非是京城人,不过是来此地赚钱,将来回老家买地置业。听说例钱提高这么多,还有巨额的安家费,纷纷表示愿意前往江东。剩下几个世居京城的厨师,颇为犹豫,琼娘也不催促,只等他们自己决定。掌柜的也是京城本地人,却是毫不犹豫愿意跟着琼娘走。
离开素心斋,琼娘又去了货铺,将掌柜伙计召集起来,说了同样的话,大部分人都愿意同琼娘前往江东。
琼娘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有了这些厨师和熟稔事物的伙计,她可在任何地方随时将素心斋和货铺开起来。
而素心斋和胭脂铺少了这些核心的厨子,就失去了神髓,再也拿不出原来的味道,到时就算有人重新开了起来,也拿不出原来的斋菜。
至于货铺,更是无所谓了,左右不过是他们压了些货,可是以后京城里再想进同样的好货色,便得看她在叶城的货行如何定价了。
琼娘回到家后,又开始筹划着诸多的事宜。好在琼娘是船行的会长,安排船运方便许多,很快将厨师和掌柜送上了大船,向叶城开去。
再说琼娘这日出门去码头给伙计们送行,马车前行不远处时,那马车陡然停住,似乎是马车撞到了什么人。
琼娘默默长吸一口气,便问道车夫撞到了什么。
那车夫已经跳下了马,看了看那被撞在地的人,语带不安道:“回小姐,是……这个女人直撞过来的。”
琼娘伸手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待见到那撞倒之人,眉毛立时便是一皱,只见那女人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身上沾满了泥土,可是那脸儿却不容得错认。
她的马车撞到的居然是柳萍川,琼娘心中诧异,她不是在二皇子的外宅吗,怎么到了此处?她来到这里碰巧与自己撞见,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再细瞧了一眼,发现她腹部扁平,肚里的孩儿却是没有了。
沉默片刻,琼娘打算让马车走,可是柳萍川却死死抓着车轮,颤抖着嘴唇道:“琼娘,救救我,你若肯救我这一遭,我便将你死后之事尽数告知,不然尚云天会害得你与琅王死无葬身之地。”
琼娘撩开帘子看着柳萍川。她知道柳萍川此时并不是做戏,那种眼底浓重的绝望,是她演绎不住来的。
最后似乎是支撑不住,她到底是晕死了过去。
想了想,琼娘终是让翠玉下车将柳萍川扶起,抬到一旁的客栈里,要了房间,又倒了些温水渡给她喝。
琼娘吩咐车夫去自己在外另购的一处院子,又让人去码头通知伙计家中有事不能前来送行。
不久柳萍川悠悠地醒转过来,看到琼娘,放声大哭,挣扎着坐起身,喊道:“琼娘,只有你有法子救我一命!”
琼娘打量着她说道:“你不是在二皇子的外宅吗,怎么沦落到此?”
柳萍川哭了一阵,才慢慢地将自己经历说了出来。开始她被二皇子安置于别院,虽然没有安西王府时起居用具那般奢华,但生活还算优渥。只是从她被琼娘泄露有了身孕,境遇便是每况愈下。说道这里,她略略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本也在她预料之中,毕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儿不是二皇子的,虽然不算给二皇子带了绿帽,但任哪个男子也不会大度到甘心情愿养不知来历的孩子。
只是不久她却发现自己居然被限制了自由,先是搬了地方,后来更是连她居住的院子都不许出去。身边的丫鬟婆子也尽数换了,来了几个老婆子,面相凶恶,看谁都像是欠了她银子似的。名为服侍,实则是监视,除了有几次询问她所知的前世事情,好跟尚云天之言交叉印证外,便再无人关顾她,那几个看管照料她的婆子也越发的懈怠,对她的吩咐更是不理不睬。
柳萍川忍了月余,只盼着能见到二皇子。可是二皇子根本不见人影,几个婆子的态度也愈发恶劣,明知她怀着身孕,需要多多补充食物,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天气渐冷,衣服却始终是天气炎热时的薄衣。
柳萍川心生绝望,这样下去自己还能坚持住,孩子却是要被磋磨死了,于是生了逃走的心思。
怎奈那几个婆子看管甚严,后来更是将她软禁在屋中,连院子也不准出去了。就这样吃不饱,穿不暖,心情又差,过了不久孩子终是夭折流产掉了。
说道这里,柳萍川又是一阵大哭。生了孩子不久的琼娘,能够体会柳萍川心中的难过,她前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不能生子,没想到今世几经波折,孩子还是没有了。
可是琼娘就是同情不起来她。她跟这柳萍川是生死的仇怨,今世也难以化解。
哭了一阵,柳萍川继续说道那几日因为孩子没了,自己身体更差,却是连地都下不来,许是那几个婆子认为她这样便是想走都走不了,看管得没有以前严格。
有一天她终于看到机会,几个老婆子俱是不在身边,她挣扎着爬起来,小心地出了院子,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爬进一辆马车的下面。
幸运的是不久就来了车夫,驾着马车出了别院。她在偏僻地方跳下马车,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去处。
以父亲看重面子的性子,若是自己这般逃回家去,必然被他大骂一番,然后送还给二皇子,可是其他地方她又无处可去,没办法下,她便想到了琼娘。她知道琼娘乃是船行的会长也知道自己这般去了京城,必然被人发现,是以准备到码头上找到琼娘家的船只躲避一番,让船把式或水手通知琼娘来救自己。
不想自己体力不支,路上差点昏倒了过去,却是正好撞上了琼娘的马车。
柳萍川说道:“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看到姐姐了。姐姐一定要救我!”说着又哇哇地大哭起来。
琼娘沉默地看着她,却只淡淡道:“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你送到柳家,至于柳家人能不能留你,便看你的本事了。”
柳萍川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卖苦可怜,也不大能换来琼娘的同情,当下便咬唇道:“我若是用你夫君琅王的性命来交换,你可愿给我黄金白银,让我可以不用归柳家度日?”
看来这柳萍川幽闭数日,并不知她与琅王闹得休书入了户部的事情,才会这么说。
琼娘并不相信她会有什么绝密的隐情,便眉色不动道:“你的那些话,我大概是用不上的,还请你自留着吧!”
柳萍川怕琼娘起身走,也顾不得卖关子便道:“你前世里只专注了京城的交际,自然不会记得城外的事物,便是在今年的白露那天,去往江东的过往大船遭遇狂风,尽数倾覆了!”
琼娘听了猛的一抬头,瞪着柳萍川道:“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你又怎么记得?”
听到这,柳萍川笑了,只是那笑意惨淡,带着无尽有幽怨懊恨:“我当然记得,因为就是这一年,我的母亲将我从江东赎回,而当时因为我小产后身体虚弱,熬受不住连日的舟车劳顿,便在江岸边的客栈休息,逃过一劫……”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来,接着道:“关于这沉船的事情,二殿下派人与我核对了足有三次,而我方才码头上便听人说,琅王前些日子坐船奔赴江东了……你说这是不是跟你的夫君琅王有关?”
琼娘没有说话,那一刻,她直觉柳萍川并没有说谎。
实际上,这次琅王不及等哥哥成婚便走,也是事出有因,似乎是江东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也亟待琅王回去处理。
当时楚邪还说,等他处理完了,便回来接她……
可是现在看来,楚邪的匆忙离去,会不会也是二皇子设下的死亡陷阱呢?
第176章
琼娘见她张口欲言的样子; 似乎有话想说; 说道:“翠玉,你若有话说了便是。”
翠玉讷讷说道:“没有什么,只是看着柳姑娘实在可怜,想问问小姐准备怎么办?”
琼娘却是问道:“翠玉,柳姑娘现在确实过的极惨; 你觉得她现在最恨谁?”
翠玉说道:“自然是二皇子,还有那几个婆子。”
琼娘摇了摇头:“那几个婆子她自然是极恨的; 二皇子的话; 却是未必。但是她现在最恨的却是我。”
翠玉吃了一惊,说道:“怎么可能,她第一个想到的求救之人不就是小姐你吗?”
琼娘又道:“柳萍川为人; 只在用得着时才会想到别人,无用时是从不顾及的。刚才她说境遇变坏就是因为我指出她有喜; 语气颇不自然; 以我对她的熟悉; 她便是认定我才是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
沉默片刻; 琼娘又说道:“像这样的人; 好比是中山狼,你对她再好也是无用的; 端看你现在对她是可以利用,还是已经无用了。”
翠玉被琼娘这么一说,对柳萍川最后那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了,她当初在柳萍川之下; 差一点就丢了性命,自然也是记得柳萍川的毒辣。
不过琼娘心知自己现在对于柳萍川来说还是有用的,是以她说白露那天会用狂风掀翻大船之言不能不信。
想到这,她翻看日历,等看到白露是哪一天时,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
现在自己伙计厨子的船队刚刚出发,自然是来得及通知。可是楚邪正在路上,又走得时日甚久了,而再多两日便是白露,该是如何能快速地联系上他,叫他万万不要再走水路?
想到这一点,琼娘的心火都起来了,在派水性极佳的人乘小艇连日追赶时,自己又在思度着其他的办法,不多时,便觉得两耳轰鸣。竟然发躁得两眼发黑,耳朵鸣响。
为今之计,便是祈祷她派出的小艇够快,而楚邪在路上有耽搁,在白露那日正在岸上休息又或者是柳萍川撒谎。
可是就算是这样,只要想到楚邪有可能命丧江中,琼娘的心都是紧缩着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再重新嫁给他,他说过这一世要陪她白头到老,他们的孩儿甚至还没有学会走路,将来又是何人来教他们骑马射箭?
想到这里,在极深的夜晚,琼娘突然忍不住哽咽出声,不停地祈祷上苍,不要让楚邪出现意外。
可是无论怎样祈祷,白露这日还是来到了。
京城之地的江面还是风平浪静,并未见分毫的异动。琼娘的心却高悬着,不知千里之外的江面是怎样的。
再过了两日,她派出的那去报信的伙计坐着马车回来了。
琼娘待他进来,连忙问道:“可是见到了王爷,情形怎样,是否起了大风?”问话时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水手却是哇的一身哭开了,说道:“小姐,小的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晚到了一步,没有见到王爷当面。快追上王爷时正看到龙吸卷,几个大风旋不停旋动,下抵着江,上顶着天,扰得整个江面都转起来了。”
琼娘定住了。
伙计停了一下,似乎犹心有余悸,继续说道:“我行走江河几十年,还从未看见过这么大的风,当时场面凄惨极了。风旋之下无论船只大小俱被拔上高空,风旋外的船只也被掀起的巨浪打翻。王爷乘坐的大船正在最大的一个风旋之中,船只虽巨,还是被轻飘飘地吸起来,在空中不住旋转,官兵侍卫还有水手像豆子一样被甩了出来。船只在高处被转得四分五裂,分散着落到不同地方,王爷……王爷,只怕是凶多吉少。”
琼娘听了,脑子轰的一声,双耳嗡嗡作响,只看到伙计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听不到半个字,继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多久,她才缓过神来,发现翠玉正扶着自己,一脸焦急地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十分怪异,仿佛从不知多遥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
琼娘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说,心中只不断回荡着琅王临走时最后说的话:“待我忙完,便赶来接你。”
……
二皇子这一日也是心神不宁。琅王出发后,二皇子便派暗卫带着信鹰在岸上遥遥跟着琅王,有什么消息立即通报。今日白露,二皇子一早就进了书房,手中拿起许多书却都是看不下去,在书房内一会踱步,一会坐下发呆。
在书房里直呆了近一日,连午饭都未吃,终于等到了暗卫发来的琅王遇难的确切消息。二皇子兴奋莫名,时而抚掌,时而拍桌,一会大笑,一会落泪,直到一个时辰后,出了书房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
第二日清晨,京城大门,许多行人正在进出。突然,一阵□□的马蹄声传来,一匹快马从远处迅疾地跑来,到了京城的大门也丝毫没有减速,箭一般地穿了过去。一路上闹得鸡飞狗跳,行人纷纷避让,连守城的兵士都差点被撞倒。左边门口年轻的兵士抹了把脸,擦去被快马扬起的灰尘,骂道:“妈的,赶丧吗,跑得这么快,到了京城大门也不停下,不知是哪家的这么霸道。”
右边年纪大些的士兵呵呵笑道:“你是没见识,这是送公文的传令兵,他们是断不敢慢的,晚了一步就要被砍头。看这架势乃是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也不知是什么事,多少年都是未见过了。”
宫中,圣上正端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百官的条陈。突然,守在大殿门口的将官进来禀报有八百里加急文书。
圣上心中一惊,能用八百里加急文书传递的通常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连忙让太监将文书送上。展开只看了两眼,口中惊呼了一声,直觉得天旋地转,便是昏倒在龙椅之上。
大殿里立时像热沸了水般轰的惊乱起来,文武百官口中连连喊着圣上,圣上,龙椅旁的文太监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忙上前扶起圣上,尖细的嗓子也变了音,不住嘴地喊着:“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二皇子几步走上台阶,帮着文太监扶住圣上,对其他太监道:“快取龙辇,扶圣上回宫,传所有御医给圣上诊脉。”又对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圣上偶有不适,众位先在此等候消息。”说着便和文太监抬起圣上轻轻放到龙辇上,一路护送回宫。
几位御医诊过了脉,推举一人对肃立一旁的二皇子到:“殿下,圣上是情绪激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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