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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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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便是抬腿,将欺在他身上的那娇滴滴的女人一下子踹将了出去。
  那蝶衣也是倒霉了些,竟是离得大湖不远,脚下一个没跟儿,便整个人栽入了湖里,扑啦啦地喊着救命。
  琼娘看着湖里那一起一伏的女人,跟不远处的侍卫道:“那是万岁的御赏,轻忽不得,还是快些捞上来吧!”
  琅王倒是不觉得方才的这一枝节有何不妥之处。便连看都不看犹在湖里扑腾的女人一眼,径直朝琼娘走了过来,道:“这里风实在太大,怕你一会也迷了眼,却会内院的厅子里吧,一会你食了饭,还要再午睡上一会呢。”
  琼娘也实在不爱在这些个内宅的事情上跟琅王的太多的计较,满府宅的美妾那般多,迷眼塞牙一类的事情也会层出不穷,若是回回都闹性子吃醋,琅王不烦,她自己都厌烦透顶了。
  是以便只点了点头,任着琅王拉着手步出了园子。
  而那蝶衣则是刚刚被侍卫用竹竿从水里拉拽出来。
  虽然是春天,可是这刚从水里出来依然发冷,偏偏那大嗓门的喜鹊路过她身后时,还轻蔑地哼了一声。
  只让蝶衣一边发抖一边心里发着狠,只盼着自己一朝得势,看不弄死这猖狂的丫头!
  再说那琼娘入了房,吃了碗加了蜂蜜的羊乳羹,便又饱意,换脱了鞋子,套了了轻便的薄袜,便靠坐在塌上看书。
  不多时,便有人报,说是雍阳公主来探访王妃。
  从公主进来的那一刻,看着她那掩不住兴奋的眼神,琼娘便觉得这位是带着天大的私隐秘闻而来。
  果不其然,那雍阳公主挥退了左右后,挨着琼娘小声道:“我的乖乖,本宫的二哥要纳妾了,你猜猜是谁?”
  琼娘想了想道:“该不会是那个柳萍川吧?”
  雍阳公主兴奋的眼神,立刻变成十足的膜拜:“琼娘,你可真乃神人,这都能猜得准?”
  琼娘叹了口气,道:“她一向是个知进取的,没有趁手的下家,怎么可能主动和离?以前我有些看不上的她的为人,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她活得甚好,满朝的权贵便要挨个试一遍,也不枉活了这一生。”


第150章 
  琼娘的这番话; 倒是叫雍阳公主一愣; 然后不赞同道:“琼娘,你这番话就是有偏颇了,她换再多的男人,哪一个将她当成玩意儿了?我倒是羡慕你,若是我嫁人后; 夫君能有琅王的一半; 那我便心满意足了。再说她要嫁给二哥的事情,只是影传; 并未成真。就算只她是个侧妃; 哪那么容易在皇家兄弟里挨个串门子,岂不笑掉人的大牙?”
  琼娘想起这位公主前世里改嫁的心酸,便知她此时说的俱是心里话; 再加上她以前一直恋慕着琅王; 倒是真觉得世间的男儿都不如忘山。
  不过今世她不用嫁个短命的; 但愿这次如她所愿; 夫君称心如意; 能够白首到老。
  不过那柳萍川到底是个什么光景?琼娘倒是有些好奇,便又问了问。
  原来那二皇子在盗匪手里救下柳萍川时,那柳氏便对二皇子心生爱慕之意。与安业王和离后,便自己独守院落,立志除非是二皇子否则绝不再嫁。她几次向二皇子表明心迹; 而那二皇子又向来是仁厚的; 只觉得人是自己救出来的; 如今又是潦倒无所依,便想照拂照拂。
  这话儿过到了万岁那里,万岁倒不觉得二皇子是贪图美色,毕竟柳氏的姿容他们也都知道,也就是个清秀之姿。何况二皇子向来如此,不但善待弟兄,对自己的侍卫,奴婢也是照顾有加,是以万岁倒是觉得二皇子重情义,心仁慈,纳了柳氏也是施舍的善事一桩。
  然而皇家的脸面却又不能不顾,所以万岁便暗示着二皇子,这积德行善也要看着火候,养在府外,平日里周济些则个便好,可万万不能将前任的嫂子纳入府里,乱了纲常。
  二皇子是个至孝之人,听父皇这般言语,自然不会忤逆犯上,可是他在外面养着柳氏一事,便也算是过了明堂。至于安业王若有什么不满,他自可用父皇的默许答复。。
  至于群臣那边,因为二皇子的风评素来甚好,此番义举也是照拂着下堂的弱女子,况且那事主还是柳大人的亲女。
  皇家与柳家的家务事,他们参上一本也不见得买好,又与江山社稷无关,是以他们也犯不着趟这个混水。
  琼娘这下便听明白了,也难怪雍阳公主不羡慕那柳萍川,当真是有些下三路,从堂堂侧妃一下子变成了二皇子的外室,至于哪天能抬进府里更是遥遥无期。
  不过琼娘倒是不关心那柳萍川的前程,只是借着机会又问了问关于二皇子母亲静敏妃的事情。
  雍阳公主对那静敏妃的印象极好,只说她端庄娴雅,跟二皇兄一样性子最为和善云云。
  琼娘一时也打听不出来什么。更何况若是那静敏妃当年真是与琅王母亲的死有牵扯,那雍阳还未出生,也不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静敏妃做人竟然是这般滴水不漏,那二皇子看上去倒是随了他的母亲。
  送走了雍阳公主后,琼娘便拿出了自己的账本对账。
  如今她的家底已经不可用厚重来形容了。食斋、船行、杂铺三家的生意全是走的上乘买卖。每日源源不断地为她揽入金银。不过琼娘并没有效仿大多数商贾那样赚了钱财便用来买地。而是在南洋一带买了庄园田地,剩下的铸成金条全都囤积在了几处私宅里,
  朝政风云变幻,她不敢保证琅王一直这般顺风顺水。
  只不过以前,她只是顾忌着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处处是要给自己留着后路,而现在她还要考虑楚邪。
  所谓狡兔三窟,江东是一处好去处,可是若有一天江东不保,她会劝服楚邪与她远渡南洋。只要有金银,便不愁以后的出路。再怎么不济,也好过前世那般在皇寺里被囚半世。
  琼娘觉得自己要做的便是随时掌握朝廷的动向,若是风头不对,便劝谏琅王不可恋慕富贵荣华,早早离开凶险之地才好。
  心内正自想着,小腹微微一颤,琼娘的目光顿时柔和,她的孩儿再过几个月便要出生,却不知长得像她多一些,还是像琅王多一些呢?
  就在这时,琅王从里间出来,刚才他正午睡,隐约听见了琼娘跟雍阳公主在外间里说话。
  别的倒没有上心,偏偏那句“不枉活了这一生”的言论听得分明。
  也不知这小妇是不是真的羡慕了柳萍川,不过侯门王府里偷人调情之事,向来不断,那些个贵妇养戏子相公的隐秘传闻也时时有之。
  若是这小妇一时钻了邪路,认定了要换换新人才好,保不齐她这样不缺钱银的将来背着自己做出什么幺蛾子……
  这般想着,琅王都气得想要杀人,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将小妇教好,待得生了孩儿,可得管束住她才好。
  不提琅王的训妻大计,春季的春游时节很快便到了。这也是京城里未及婚嫁的小姐公子们交际的好机会。
  在去年时,圣上命人在京城外宝鸣山上种下了大片的樱花,现在正是樱花开放的时节,漫山遍野都是花香阵阵。
  各府都相约了赏花的时间,便是要好的几家府宅相约在了一起。
  不过万岁点名要琅王前去陪驾赏花。到时候陪王伴驾的是一群皇子,所以琼娘便要提前吩咐下去赏花的重重细节。
  那三皇子最近日子过得甚是窘迫,大约是满京城里店铺匾额都被他题写了遍,再无可挥毫泼墨换钱银的余地,日子过得便有些捉襟见肘。
  此番樱花宴席上,府里的一干女眷皆要出动,少不得衣裳脂粉,更要自己备下宴席,撑起府宅的脸面。所以他便厚着脸皮来给琼娘赊账。
  这事儿,他也不好出面,便叫了自家王妃抱着孩子上了琅王府哭穷。
  三皇子的王妃叫月静,乃是工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嫡女,论起来,跟安业王妃还是表姐妹。她是个要脸面的,却被三皇子挤兑着来做这等破落户才犯的勾当,自是心内窘迫,面儿上发急。
  这期期艾艾说了半天张不开嘴,结果怀里的小儿闹觉,开始咿咿呀呀的哭。月静王妃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琼娘正拿花鼓棒打趣儿着小世子,看月静王妃这么一哭,连忙停下,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月静王妃自认不是个眼皮子浅显了,可是从她入了琅王府起,这心里就一直泛着酸楚。
  看看人家的府宅,府宅扩成了三倍不说,年年门柱刷新漆,屋内的摆设样样叫得出名堂,即使插吃水果用的那小签,也是银制鎏金的,上面按照十二花信镶嵌的玲珑雕花。
  这便是真正的王侯之家。按理说她身为三皇子的王妃也合该过这样的日子。可是自己那位夫君,却偏偏迷恋金石字画,看见好的,便不管不顾的买。闹得一些投机取巧之人,都知道了三皇子的秉性,弄了些几可乱真的赝品来骗取钱财也是有的。
  可惜三皇子空有“千金散去”的气魄,却无“还复来”的本事,府宅里是坐吃山空。堂堂一个王府管家,经常往来当铺之间,左边典当,右边又被个败家王爷买进许多无用的东西。
  嘉康帝奉行节俭,对儿女也不甚大方,朝中的那些个俸禄也是杯水车薪,就连月静王妃自己的嫁妆,都被那三皇子磨了不少。
  如今闹得全家出门赴个花宴,还要跟人赊账冲场面,这怎么能不叫月静王妃伤心落泪。
  待琼娘听了月静王妃的哭诉后,便是笑开了:“我当是多大的事情,正好我自己从铺子里拿了十匹布料,里面有个淡绿透着金的锦布跟你的肤色甚配,你我这般交好,谈不上什么借不借的,至于剩下的布料你若看不上,正赏给府里的偏房侍妾们。至于那席面,我是叫了府里的厨子连着素心斋的师傅一起烹制的,正好做上两副席面。到时候,我叫厨子莫要做重样了,咱们俩家紧挨着,也方便着互相串串味道。”
  琼娘的这一席话,可是叫月静王妃满心的感激。
  其实在来琅王府前,她还去了安业王府,毕竟她跟云曦沾着亲,这等子丢脸的事儿也好开口些。
  可是没想到她刚开了口,云曦便一脸的难色,只告诉她如今安业王府也不宽裕,云曦倒是从自己的嫁妆里拿了银子给月静王妃,可是那些个银子甚少,怎么撑得起偌大的三王府的脸面?可是再要多拿,就得经过安业王了。那安业王一听是老三要借钱,顿时脑袋摇成拨浪鼓,直言自己府宅里再多的钱,也不够老三败家,还是让他尽早改了满身的臭毛病,去父皇那周转去吧。
  没想到,在琅王妃这里,天大的难事便这般轻飘飘的过去了。那琅王妃也没见着去跟琅王请示,便自己做主又额外支了一千两的银子给月静王妃。
  只是在她临走的时候,琼娘嘱咐,别跟三皇子交实底,只说得了布匹席面便好。不然那一千两都不够三皇子买几个古董砚台的。
  月静满心的感激,心内自是将琅王妃当做了知己。当琼娘提出借着花宴,要请几位夫人一起做了私席,说些个体己话时,那为人好交际的月静王妃也是满口答应下来。


第151章 
  送走了月静王妃后; 那喜鹊便帮着小丫鬟从私库里拿出准备给三皇子府的布匹。
  这些个布料都是铺上给东家预留的; 织提的花式都跟市面上的不同。可是琼娘一开口,竟将这些特留的布料全给了三皇子的王妃。
  喜鹊有些心疼,从私库回来后,便对琼娘道:“怎么这么多的花色一样不留?白白的全给了人,那花宴的时候; 王妃您穿的岂不是要跟别人撞了布料花色吗?”
  琼娘笑道:“跟了我这么久; 还是改不掉小家子气,将来你嫁出府去做了正头的娘子; 这么小气可是撑不起大家业。那三王妃本来开口便觉困穷; 我们这等臣子之家自然要务求贡献良品,岂可拿了满大街都是的去糊弄人?那个真是打发叫花子了,若是那样; 还不如不帮; 免得被人落了埋怨。”
  喜鹊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觉得自己跟在王妃身边又学得了做人修身的本事; 便笑嘻嘻道:“奴婢哪有那等子福气; 有甚么家业可撑?”
  琼娘笑着道:“可别妄自菲薄,论起来,我也不过是小户崔家的女儿,若是搁在以前,谁能想到我嫁给江东王?”
  别人不知; 喜鹊可是一路看着那江东的王爷是如何跑掉了鞋履; 才求娶到这位糕饼铺的千金的; 便笑着道:“王爷能娶到您,那是他独具慧眼,知道王妃您是位旺夫宜家的贤妻。”
  琼娘被她逗笑了:“就冲着你这张甜嘴,将来的夫家也不差。”
  这边跟喜鹊打趣儿,她又吩咐用前些日子布坊送来的那匹没有染过的本色细麻棉布,按照她画的式样裁制了裙衫。
  说实在的,这样的本色细麻棉布,就算是穷苦人家缝制衣裳都不会用,最起码也得染个靛蓝的颜色。可是王妃偏偏要用这样寒酸的布料衣裳,也是叫人无奈。
  可是等衣服裁剪出来上了身,却叫人不得不佩服琼娘的品味。
  这等子细麻棉布,若不上糨子便软趴趴的,上了身也不挺实。可是琼娘巧手设计的裙衫却将细麻棉衫宽松飘逸的特点彰显得淋漓尽致。
  而且琼娘现在肚子渐大,可是四肢还是那么纤细,穿上了这等腰线上移,宽松随和的款式,只看到了纤瘦飘逸,全然不见孕妇的臃肿。
  等到去了宝鸣山时,琅王妃那一身素色长裙立在樱花树下时,点点花瓣飘落其上,相得益彰,倒显得那身细麻棉衫迎风翩然,是何等的志趣高雅,竟然比那些穿得大红大紫的女眷们更加的惹眼。
  一群皇子们早早便来了,各自占了花儿开得繁茂之处铺席子就坐,三两成群的饮酒。
  待琅王府马车到时,便看见琼娘提着裙摆翩然下车的倩影。
  三皇子纳闷道;“不是说怀了身孕吗?怎么也不见显怀啊?还是那么苗条,该不是假怀争宠吧?”
  旁边的皇子们都乐开了,笑道:“三哥,你这想法甚妙,说去给琅王听听,看他不翻脸给你一个胳膊肘子?”
  坐在三皇子身边的月静王妃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瞟了一眼身边府宅妾侍道:“那琅王府清清静静的,便只王妃一个人,听说连个通房都没有,平白作甚么假孕,跟谁争宠去?王爷你这是前儿看戏看多了,当哪里都有狸猫换太子的勾当不成?”
  因为月静跑来了钱银,让三皇子撑下了今日的场面,是以他也特别和颜悦色,还顺着月静王妃的话茬感慨了一番:“要说这琅王怎么这般阔绰呢?竟是比我的父皇还会精打细算,到现在府里只养一个,花容月貌,怀孕了都不见损了姿色,当真是百看不厌。这只一个正妻每月得是省下多少的雪花银?要说这妻妾太多的确是费钱,光是为了场花宴,本王府里的这些个女眷光扯布做衣都是十几匹呢!”
  这贵人的臭脚,哪都有人捧,一旁的一位年轻郡王笑呵呵道:“若是平常的布匹也罢了,你这满府的女眷,穿着的都是杭锦十二提线的锦布,花色也别致更得加价才能买到。前儿赶上母亲寿宴,我特意买了一匹,光是普通的花色,就要纹银五百两呢!合着这一匹布都够买进两间普通的院子了。所以三皇子,你才是隐形的富豪,竟是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照你这样的养法,我等光靠俸禄,就是一个正妻都养不起呢!”
  这位郡王这么一细掰扯,众人皆凝神去看三皇子满府的女眷,可不个个都是十二提的彩锦,而且全是市面上从来没有见过的花色。
  一时间,众人也是纳闷,怎么这三皇子竟然闷声不响地阔绰了起来?
  而那三皇子刘诞也是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妻妾们,心内暗骂月静王妃不会过日子,这等金贵的布,怎么全是扯了?好歹留下几匹,也好日后供他选买字画啊!
  月静跟他也做了段时日的夫妻,怎么能不知他那眼神的意思?
  她方才也是听了那郡王之言,才知琼娘是何等的慷慨,偏偏自己家的王爷还在那拿了琅王妃的话头磨牙闲聊。
  她自是存了一份愧疚,便也不理那三皇子,起身去迎琅王妃。
  琼娘正立在花树下赏花,琅王见她裙摆甚长,便在一旁替她撩起裙摆,嘴里道:“就知道美,怎的不穿件及脚背的,若是摔倒了,看你还美得起来?”
  琼娘笑吟吟的,眼儿里漾着光,红嘟嘟的嘴微微一翘道:“有你在,怎会让我摔着?”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出去,那江东王立时有如饮了樱花酒般微酣,连翠玉走过来要替他给王妃撩着裙摆都不用,便是一手搀扶着怀孕的娇妻,另一只手替她撩着裙摆。
  正在这时,月静王妃携了几个皇子的女眷前来,笑着道:“琅王可是故意的,一来就眼馋着我们,琅王妃当真是好命,找了这么个会疼人的夫君。”
  琼娘觉得替妇人撩裙摆,实在是有损大丈夫的颜面,便是一提琅王的衣襟,示意着他松手。
  可琅王却是一脸泰然,毫无松手的意思道:“拙荆手脚一向粗苯,甚爱摔跤,若是在花宴上摔跟头,岂不是搅闹了诸位的雅兴?是以本王用心些,一会圣上与诸位皇子才可尽兴……”
  琼娘觉得琅王的诡辩又隐约提升了一甲子的功力,竟然能从扯妇人的裙子引申到忠君爱国的层次。他说的出口,她却不好意思听下去,连忙推了推他道:“方才二皇子不是叫人传话,让你去那边的凉亭那里饮酒吗?一会万岁便要来了,你且先吃些酒菜去,也好一会陪王伴驾。”
  便是这么好说歹说的,才劝走了琅王。
  众家的王妃们终于可以逍遥自在的聚在一簇花树下闲谈。
  贵妇们齐聚的场合也无非是聊些布匹首饰一类。琼娘这一身别致的衣裙自然引人注意了些,好些准备孕育子嗣的王妃们便是提前跟琼娘预定了这本色的棉麻衣裙。
  琼娘自笑着道:“双身子爱热,这棉麻虽然不名贵,可是透气甚好,穿得舒服,你们若是不嫌弃,我自给你们做上几件。”
  正说话间,那月静眼尖,一下子看到了二皇子铺排的宴席一旁,还有一处席子,一个女人带着三两个丫鬟婆子正坐在那里。
  她不由的冷哼一声:“好好的花宴,怎么这个女人也参加了?”
  众人循声一看,原来竟是二皇子新收的外室柳萍川。
  月静一开头,其他人也止不住嘴了,有一个跟二皇子家王妃交好的,是知道隐情的,便轻笑着道:“二皇子哪里会那么没章程?可是架不住有人厚脸皮,非要来人前露脸。你们都知道二皇子的王妃最为和善,哪里会为难她,免得落了人话柄。”
  琼娘没有说话,只看见那柳萍川起身款款向她走来,满脸笑道:“来时便想着能不能在这看到姐姐你,还真是遇上了,母亲这几日病得发沉,她茶饭不思,只一心想着你,若是姐姐还感念柳家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且抽个空,去看看母亲吧。”
  柳萍川说这话时,眼角还隐隐带泪,全然是一副至孝模样。
  琼娘乃是柳家养了十五年的小姐,这件事满朝文武皆知。而如今,出了太子府的柳萍川似乎是脱胎换骨,愈发的不要脸了,竟然当着众位王妃的面儿,给琼娘一个将军,便是一个“感恩还孝”,看她是如何招架?
  在柳萍川看来,如今唯有利用尧氏的养恩来要挟琼娘低头,只要她碍着人言可畏,肯低头回柳家,那么在世人眼中,琅王便也是柳家的女婿。
  这便是柳家绝地逢生的机会!
  可若琼娘不接招,那也没关系,不过这等子连养母病沉快要死了都不肯露面的女人势必坏了名声,到时候,看她哪里还有脸面如此长袖善舞,周旋在众家王妃之间!
  琼娘抬眼看着柳萍川,正待开口,突然发觉一件甚是蹊跷的事情。


第152章 
  她发现柳萍川虽然盖着厚厚的粉; 可是那鼻翼两侧却是透着蝴蝶样的斑纹。
  这一点倒是跟柳萍川的生母尧氏一模一样。尧氏曾跟琼娘说过; 这是尧氏怀孕三个多月时渐渐长出来的,而尧氏的母亲也是如此。
  琼娘分明记得,上次见柳萍川时,她的脸上还是光滑一片,粉嫩得很; 前世里的她也从来未曾起过这么一片的淡斑……
  想到这; 琼娘拿眼扫过她日渐丰盈的身子,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只淡淡开口道:“尧夫人生病; 我也心悬着她的病情,只是病重之人最要休养,我一个府外之人也不好打扰……幸好你是个至孝的; 知道给母亲冲喜; 尧夫人若知你已经怀了身孕; 想必会欢喜得病好大半吧?”
  琼娘的话一说出; 所有人皆是惊讶地半张了嘴巴; 个个目光炯炯地瞪向了柳氏。
  若是琅王妃所言为真,那么距离上次柳萍川为盗匪所劫也是才过去一个多月,大多数女人都是怀孕两个月脉象显露,那这个柳氏她怀的是谁的孩儿?
  大皇子的?劫了她的盗匪的?反正绝对不是现在二皇子的!
  这么想来,众位贵夫人们的眼睛全都亮了; 只觉得这柳氏有喜的内幕; 可是比她之前所提的病母盼女的悲苦之戏有趣得多; 至于什么琅王妃探不探病的,全然忘在了脑后,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地等着下文。
  柳氏也是神情一僵,立刻眉眼狰狞道:“琅王妃,你怎么空口白牙,胡乱编排!哪个郎中说我怀有身孕了?”
  琼娘似乎自觉失言,用巾帕捂了捂嘴,脸色微微懊恼了一下,然后赔笑道:“我不过是看你的脸上起了跟尧夫人一样的蝶翅斑纹,便以为你这是妊娠时的反应,毕竟尧夫人和她的母亲都是在怀孕后起的……也许是我认错了也说不定,方才多有失言,先给柳小姐道歉了。”
  琼娘虽然是道歉,可谓是那话里却句句都戳柳萍川的心窝子。
  而琼娘的这一番话勾起了在场许多王妃贵妇的记忆。她们都跟尧氏相熟,自然有知道尧氏那脸上的淡斑如何而来的,如今再看柳氏,可不正是跟尧氏脸上的一模一样吗!
  可见琅王妃并非信口开河,胡乱污蔑人的清白,人家这也是有着依据的呀!端看再过几个月,这柳氏是不是会大了肚子便知了。
  一时间众家贵妇们面面相觑,互相望着的眼神里全是千言万语,只待没人时,再行私下探讨。
  其实柳萍川也不知自己是否怀了身孕,这几个月来,她的遭遇可以说是起起伏伏,从安业王府出来,到自选宅院,再到依附于二皇子,哪一样不得经过深思熟虑?
  这般的思绪繁杂,她究竟多久没来月信了都是不知。
  现如今听了琼娘之言,她自己的脑子里也是炸开了,心慌得很,这般一想,自己似乎真是许久没来月信了。
  而最要命的事,她虽则成为了二皇子的外室,可是二皇子刘剡却并未沾过她的身子。
  就算那次她主动自荐枕席,也被二皇子云淡风轻地打岔了过去。这一个月来,二皇子也是借口着公事繁杂,虽然看了她几次,却并没在她的宅子里过夜。
  若是真被琼娘言中,自己怀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二皇子会容忍自己生下大皇子的孩儿吗?
  柳萍川的心乱极了,再也没心思给琼娘添堵设套子,只匆忙又辩白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看那情形,柳小姐赏花的心思也全没了。只略又坐了坐,便神色匆匆的走人,大约是回去看郎中请脉去了。
  琼娘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蜜花芽茶,又拿眼扫了一圈此时围坐在一处的贵夫人们。
  就她所知,此间长舌爱传话的,可不止一个,也不知明日起,会有哪些精彩的言论在京城里传开?
  琼娘从重生以来,一直极力避开柳家人,在她看来,既然上天垂怜,各过各的日子便好了。
  可是这柳氏也是脏了心肠,几次三番的下绊子使坏,全然见不得她过得好,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一味纠缠着自己,就别怪她的短处被暴露在人前!
  既然扰人的蝇子走了,琼娘也得了空子说出自己的打算来了。
  她如今在组织海船运队,召集这些个贵妇,便是问她们可有入股赚些花用的意思。
  虽则琼娘搬到台面上的意思是短缺些本钱。可是众位王妃贵妇可都知,这位乃是京城里的女财神,缺什么都不缺银子。
  琅王妃乃是做什么都赚钱的主儿,此番主动开口,叫她们拿一些本钱出来,将来便可坐等分红,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这对于后宅的女人们来说,自己手里多些花用可比什么都强。虽则她们个个都是带着嫁妆的,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应酬排场甚多,一个不留神便会坐吃山空。
  以前有些王妃私下里还放过印子钱,但是身为皇室儿媳妇,这私放银子钱的真是好说不好听,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在背后被人戳脊梁,连累自己的嫡子嫡女?
  如今这海运乃是正经的买卖,何况又不用她们出头打理,只坐等分红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当下月静王妃先自开口允下。她现在是乞丐不怕虱子多,反正已经是坐吃山空,琅王妃好心开口指了发财的明路,她为何不跟?
  三皇子那一身的臭毛病估计这辈子也改不掉了。可她将来还要有儿女,总不好他们将来成亲嫁人时,自己为娘亲的,连像样的聘礼嫁妆都拿不出来吧?
  那日琅王妃与她说的对,做女人的,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手,月静王妃是坚定不移地准备跟琅王妃发财。
  而其他家也有犹豫的,但是好几个看着月静王妃点头,她们也跟进的。
  三皇子的王府是什么穷酸落魄相她们都知。可是今日的花宴上,三皇子满府穿的都是名贵的布料,那三王妃的行头也是久不见的阔绰,是以有心机的,便疑心这三王妃应该是一早便跟琅王妃合伙做了什么赚钱的买卖。
  那琅王妃提出入股的股银并不算什么天价。就算赔钱也不会伤筋动骨,可若是赚了,那可是一笔源源不断的外财啊!于是便点头跟下。
  而琼娘这边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游说那些犹豫之人,便很自然地将话题岔开,谈论些诗词歌赋,风雅之事,驱散一下之前的铜臭味。
  那边琅王应酬完毕,便是来接琼娘回到琅王府临时搭建的花棚下休息。如今日头渐毒,他怕琼娘的肌肤耐受不住。
  不过方才琼娘召集的散财宴席,他也有所耳闻,便打趣道:“若是短缺了本钱,便来跟你夫君要,何苦来收刮那些个妇人的钱财。”
  琼娘笑着用巾帕替他擦拭着额际的微汗道:“钱银是小,人脉事大,总是闷声发大财,会招来别人的嫉恨,与其这般,不如众乐之,让她们入股,便是人人赚钱,若是海运那边真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自有人替我张罗疏通,岂不是少了许多的麻烦?”
  她这也是从河运那里吸取的教训。当初她没有吞了白家的船行,而是选择了分摊给大小船行,自己只兼了个船运的龙头理事。
  这不光是落得不贪的名头,更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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