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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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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厨下备好了馅料,和好了面,崔忠刘氏夫妇,还有琼娘和琅王,加上崔传宝,便是围坐在八仙桌前,包起了饺子。
  卢卷长了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平民化的过年气氛。更叫他匪夷所思的,这还是楚邪的府上。
  琼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看着卢卷的表情不对,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便笑着道:“卢大人与我们家王爷在朝堂上忙了一年,原是该歇歇,不过这过年,不通过图得全家团圆,若是吃喝全由下人们安排好了,只洗手等吃,又跟平常的日子有什么不同,这亲自动手包的就不一样了,闲下来与家人一起捏几个饺子,才能品酌着粗话旧年送尾的味道来。”
  楚邪在一旁也不做声,长袖挽到手肘处,正全心全意捏出个放了两个蛋黄的饺子出来,他特意将饺子捏出了两个尖儿,到时候出锅让琼娘吃,听岳母说,女人若是吃到了放蛋黄的饺子,便是能生养的意思。至于那放了洗干净钱币的饺子,也得做记号,叫琼娘别吃到。
  她家小娘够能赚钱了,若是再锦上添花,岂不是要钻入钱罐子里去了?楚邪心内总是隐隐觉得自己在这小娘子的心中,排在了钱银的后面,当下自是不肯再让这位钱串子,再招财进宝了。
  卢卷看着琅王妃纤纤十指快速捏动,很快捏出个元宝的模样来,也心自痒痒,便是跟琅王一起试着捏了几个出来。
  等捏了几个尽了意思,琼娘便赶着琅王陪着卢卷去前厅吃酒去。
  卢卷坐在前厅里,看着楚邪洗手,长叹一声道:“现在总算知道琅王妃为何能拿捏得住你这种不羁之人了。”
  楚邪听了挑眉望向他,卢卷借着说道:“您的这位王妃,就是有本事将冷冰冰的王府变得有家的味道,别看我们卫文侯府里人口众多,可是想方才那般一起围坐包饺子的情形,却是从来都没有过……得这一妻,足矣!”
  他这最后一句却是有感而发,别的不说,但是他家卫文侯府里父亲妻妾成群的勾心斗角,连他这个做儿子的看着都心累。反而不如琅王府这般的清净舒心地过日子。
  就是不知道楚邪的不羁能收敛到几时,等到他妾侍多了时,能否还像今日这般,妻妾和睦围坐在一起包饺子?
  最后吃酒一场,卢卷拿着琼娘亲手写下的饺子馅料单子,回去与母亲复命去了。
  等到三十这一天,琅王府里不光是有崔家人,连那公孙兄妹也俱是留在府上过年了。
  公孙无奕如今在琅王的水师也挂着职,不过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倒是远离了落草时的腥风血雨。
  他能金盆洗手,大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妹妹,眼看着好好的姑娘,现在的性情越发像个男子,看见好看的姑娘,总是不自觉的言语逗弄,这做哥哥的,心里总是要担心着。
  这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做哥哥的不好开口,便是委婉地给琼娘提了提,看看她不能不能帮忙相看个可靠的来。
  琼娘看了看不远处长廊里,正挨着喜鹊,逗笑着的公孙二姑娘,又看了看自己丫鬟盯着剑眉俊朗的二姑娘脸颊绯红的样子,真是差一点要问公孙大哥,给这位二爷是找个娘子,还是找个相公?
  总之这大年三十儿,便是在满府里的热络里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因为守岁熬夜的缘故,琼娘初一的清晨起得甚晚。
  那眼皮像挂了千金的坠儿,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勉强睁开眼儿时,便听见窗外有人在骂:“起得这么晚,可还当自己是柳家的千金大小姐?既然嫁入了尚家,这眼里可有婆婆?”
  她一阵的混沌,隐约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里刚嫁入尚家的时候,那时也是过年,她因为操持了一大家的年夜饭,起得晚了,便惹来婆婆的一顿嫌骂。
  大约是惯性使然,听到了记忆里最难磨灭的尖酸刺耳声,她便激灵灵地爬了起来。然后似乎从房中出来,一下子便穿越到了初一的街市上,她要去庙会上香,给了僧侣足够的香油钱后,便在一个偏僻的小殿得了片刻清闲。
  她在烧香祷告,祷告着自己身世万万不可被人知晓,祷告着夫君争气,为她挣得一片前程,只是快要说完后,那殿门口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她唬了一跳,快步出去时,差点被门槛扳,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隐约竟是看到一串佛珠,金沙的颗粒,颗颗圆润。
  那人冷笑着,低哑到:“方才求了这么多,怎么忘了求得佛祖让你以后别摔跟头?”
  琼娘一震心虚,可再抬眼,那人却已经扬长而去,根本没有见到他的样貌……可是那佛珠,分明分明就是……
  “快些起来了,再睡便要耽误早饭了,莫要饿坏了我的小娘与孩儿……”那刚刚嘲讽过她的声音一下又贴近了耳旁,琼娘缓缓睁开眼,只见她今世的夫君楚邪,正低头含笑地看着她。
  琼娘恍惚,竟有些不知梦里前世,梦外今生,哪个是真,那个是假。
  楚邪原本是含笑唤醒贪睡的娇妻。
  可是未曾想,叫醒的却是个眼角挂泪,面带惶恐的小娘。
  他连忙抱住她,摸着后背道:“可有什么不妥?”
  琼娘哽咽出声,反搂住他道:“我怕……”
  楚邪摸着她的长发,耐着性子问:“做了什么噩梦?”
  琼娘喃喃道:“……不怕做梦,就怕我不过是做了一场黄粱之梦。”


第132章 
  楚邪觉得这是妇人怀孕多思; 自己这般热热紧紧地抱着她; 怎么可能是梦?
  可是琼娘的心境自是不一样,方才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前世里的她的确是新婚后的第一年初一,去了寺庙祷告,隐约中好像也是被绊了一下; 被个不知名的男人扶了一下。
  当时刚刚帮她买了香火回来的翠玉还唬了一跳; 生怕她被人占了便宜去。
  只是方才的梦,无限放大了她早已遗忘的梦境的种种细节; 难道……前世里真是琅王扶住了她?而前世里她不欲人知的种种细节; 也尽被他听去了?
  他那时又是如何作想?有没有在心中看清了自己?
  楚邪虽然安抚着小妇,却见她依旧不能回魂,一双大眼儿尽是迷离; 便好笑道:“若是不信; 我便要掐你屁股; 看你疼是不疼。”
  琼娘刚刚有孕; 他这边就又要节制; 清晨的耳鬓厮磨最是销魂,只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都觉得人要隐隐炸裂。
  有孕就是这点不好,初时的那几个月挨不得身。这么一想,那多子多福的念头便隐隐打了些退堂鼓。
  琼娘见琅王的手放得越发不是地方; 那力道也透着些急迫; 怎么不知他在想什么。倒是一时丢了满心的疑惑; 只笑着去拍他的手。
  一时间夫妻二人在床上又厮磨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府里要来客人了,这才起身漱洗。
  初一能登门的都是至亲。
  因为楚姑母已经带着小儿回转江东楚家过年。所以已经出嫁了的楚依依携了夫君前来登门给兄长拜年。
  这楚依依嫁入了范家后,婆婆慈善,丈夫斯文有礼,日子过得甚是舒心。大年初一登门,也是带着大包小包的糕饼礼品来见兄嫂。
  琼娘与她许久不见,私下里自然是问她怎么样。楚依依笑着道:“表嫂,前儿号脉,我也有了身孕……”
  琼娘一听,自是恭喜,笑着道:“幸而我比你早了两个月,不然岂不是常有颠倒,倒要叫你抢了先去?”
  楚依依如今嫁人怀子,样样顺心,身边少了有心人的撺掇,性子也恭顺了不少,她又道:“夫君待我甚好,只是夫君要准备今年的恩科初试,每天熬夜看书也甚是辛苦。”
  琼娘自然是知道陪考的辛苦,想她前世里可是陪出了一位状元郎的,自然是有些经验可以传授。譬如熬煮哪些补脑的汤水给妹夫进补一类。
  楚依依苦笑着道:“便是想给他多补一补,也是不方便了,待得过了年,他入书院闭关,只怕到时候就要夫妻分离。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是去读书,不能分散精力,倒是免了给他挑选通房的丫鬟。若不然,我这怀了身孕,他的房里也不好空着……”
  楚依依其实说的都是常理,这高宅深院的,夫人怀了身孕,自然是一年半载不得服侍着夫君,若是家中尚未纳妾,做夫人的少不得在自己的陪嫁里拣选个丫鬟给夫君通房,升作姑娘,也免了夫君生出外心,被外面的狐媚迷魂了心智。
  这是不用婆婆吩咐,贤妻便应做之事。
  这些,琼娘也懂。前世里,她怀孕的时候,也是准备给夫君张罗个通房的,不过她陪嫁里的丫鬟也不过翠玉一个人选,可翠玉却是个不好攀高枝的,私下里也是跟她挑明了不想升作姑娘。
  而尚云天那时也表示,能娶到琼娘已经是福分,怎敢妄想三妻四妾。做妻子的,哪个愿意往丈夫的床榻上送女人?随意当初听了尚云天之言,心内也是万分高兴,于是通房的事情便作罢。
  可是谁知后来的他,竟是与柳萍川通奸,还不及纳了府里的丫鬟来得体面。
  今晨那楚邪也是胡缠了自己半天,想想自己生孕后还要坐月子将养,那么漫长的日子,怎么让他这么熬忍下去?琼娘知道,自己若是想当了贤妻,便应该张罗着给楚邪挑选通房丫鬟了。
  若是再剔透些,当时选上两三个旗鼓相当的,便是雨露均沾,谁也别想争得独宠。
  可是虽然都懂,琼娘自想想,都觉得牙根冒着酸意。
  那楚依依说完,也想起了琼娘跟自己一样的境遇,便自宽解道:“嫂子不要担忧,在你之前,堂哥也是诸多的侍妾,可是你入门了,他便全放出府去了。可见对你甚是重视,至于这通房,连侍妾都算不得,顶多是个开脸儿的姑娘,还都是由着你选,平时也是在你的房中,眼见看着,也不怕她不规矩。若是连一个都没有,反而叫人背后非议堂嫂善妒。”
  琼娘不爱聊这些个,便是笑着聊些别的打岔了过去。
  初一时,宫里有私宴。能列宴的大都是皇亲。不过琅王因为与万岁拐了几道山水,沾挂着些亲眷关系,便也要列席参加。
  琼娘送走了堂妹与妹夫后,便准备入宫的着装。房里的一干丫鬟都是忙着烫衣,喷香。
  琼娘便是闲坐在一旁,任着翠玉给她梳头,一边看着丫鬟们忙碌的情形。
  那喜鹊正在烫衣,许是过年这几日油水太大,脸蛋越发的圆润,一副张开了的模样,这几日她甚是爱俏,头上簪了朵式样新颖的花儿。
  其实不光喜鹊扮得好看,其他几个房里的小丫鬟也个个都出挑。
  许是琅王向来眼界甚高,不耐丑陋的缘故,王府里的丫鬟都是清秀养眼的,那管家楚盛也是高瞻远瞩,这挑入府里的都是成为通房的上好人选。
  待得妆容完毕,琅王进来,正好看见自己的美娇娘盛装之后的光景。
  那缀了貂毛的短袄裹着胸脯鼓囊囊的,显得尚未显怀的腰肢更加纤瘦,大摆拖地的长裙摇曳生姿,云鬓堆砌,越发显得那双眼儿妩媚透着灵气。
  这通身上下,竟然透着一股子比怀孕之前还撩人的气息。
  这般看着,他忍不住走了过去,抱着琼娘的腰肢道:“都怀了身孕怎么还穿得这么紧,换些宽松的袍子来。”
  丫鬟听了王爷的吩咐,便准备去取,琼娘却道:“王爷莫要挑剔了,这衣裳的腰部明明还松泛着,哪儿来的紧绷,一会夜宴要开始了,你还没有换装,还是去换,好上马车,莫误了时辰。”
  楚邪这才送了手让丫鬟们换衣。
  以前琼娘倒是不觉,可今日听了楚依依这么一说,却用心留意,那些个小丫鬟倒是有几个甚是主动的侍奉琅王。
  其中一个叫纤香的,最是服侍周到,跪下给王爷穿鞋后,还拿了马尾做的小掸子替王爷拂去新鞋上可能落下的灰尘。
  这一起蹲身起身的功夫,那低矮的衣领子便松泛泛的。虽然角度问题,她未曾看见琅王见到没反正她是看见了那抹雪白的沟壑微微一闪而过。
  琼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倒是忘了,这是世袭的琅王府,可不是前世里那个尚未发达的尚家寒门府宅。
  她倒是清楚这些丫鬟的心事:与其被放出府去,嫁个贫寒子弟。倒不如被抬做姑娘,吃喝皆是上品,待得将来再有了子嗣,便可被抬做姨娘。就此成了王府里的半个主子。
  现在琅王妃怀有身孕的事情满府皆知,按理说,可不正是该抬姑娘的时候吗?
  这么看来,这一世的她还是算不得贤妻,这一关就是怎么勉强自己,都过不去。
  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思,琼娘也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只带了贴身的两个大丫鬟便上了马车。
  而琅王则是一路骑马,先行赶到宫中正门去领入宫地牌碟。
  等琼娘到了宫门处下马车时,倒是一眼看见了正从马车上下来的云曦和柳萍川。
  如今前太子被废,刘熙也是承蒙圣恩,被封为安业王。
  云曦虽然被免了太子妃的身份,但是整个人看来,除了消瘦了些,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
  反观柳萍川,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阴郁,自从嫁给太子后,每次见到琼娘的那股子隐隐的得意劲儿全都消失不见了。
  柳萍川也正看见琼娘下马车。一身的富贵,满脸的安逸,竟然比前世的那个尚夫人还要来得艳丽。
  再看先到的琅王,几步走了过去,伸出长臂微微飞扶着琼娘下马,然后很自然地伸着护着她的肚子,一副小心珍视的模样。
  反观她的夫君,这位新出炉的安业王,虽然号称主动让贤,可是只有她知,这位废太子整日里饮酒,脾气越发的大,前几天,也不是是因为什么,还狠狠扇了王妃一巴掌。
  至于来自己房里时,也不是正经的夫妻恩爱,总是宣泄似的刻意磋磨。
  以至于柳萍川都有些怕了,主动塞了自己陪嫁丫鬟到刘熙的床上,供他排遣解闷。
  如今看着楚邪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柳萍川觉得自己的重生,也许是一场骗局,否则这楚邪怎么会有孩子?又难道是琼娘与人私通,跟别人暗结了珠胎?


第133章 
  柳萍川心内泛酸; 自然是将别人想得处处不堪。
  可是眼前琅王夫妻的恩爱; 只要不是瞎子都不容错看。
  待得柳萍川牙根处的酸意略微退了的时候,人家夫妻已经自入了宫门里去了。
  宫里的年节,自然不会如各家府里那般来得温馨自在。琅王真是半点都不爱来。
  偏万岁爷龙恩倍重,把他的位置设在了龙椅之旁,连去殿柱后面躲避都是不能。
  琼娘倒是比琅王看起来要自在些。
  毕竟跟琅王这种闲散惯了的浪荡子相比; 琼娘乃是两世的京华常客; 各府宅的人情高矮,撩一撩眼皮就看得一清二楚。
  少不得在旁边给琅王提醒着眼前的这位; 是哪个妃嫔连着骨头带着肉的亲戚。
  一时间; 今日来参加宫中宴席的,突然觉得这琅王似乎也是长了一岁,多了历练; 竟是比较着往常要随和近人些了。
  甚至有几个自诩清流一派的人士; 也来跟琅王正经攀附几句。这大年节的; 也多不会讨论国事; 多是些书画金石之类的清雅之谈。
  若是说别的; 琅王这里可能会冷场,可是字画一类,本就是他的强项,加之凑成一桌的几个里,还真有些见解独到之处; 琅王也愿意多聊几句。
  一番酒水下来; 几个朝中的字画行家; 心内都乍了舌,心道:都说这琅王一介武夫,不学无术,为人放荡荒淫。可是真静心清谈下来,却发现此人颇有才学,且不是那种轻狂张扬之人,而他的那位商贾出身的王妃更是妙人一个,言语不多,却是妥帖到位,见识不浅。
  其实以前此类宴会,琅王也是没少参加,但他向来与京城名流格格不入,自然无法融洽相处。如今有了琼娘的带动,倒是稍微改观了那么一些,
  人皆是如此,若是断定某个人非我族类,便是观之走路打喷嚏处处都不像个人。而如今皇帝的厚爱,加之琅王妃为人的圆滑老道,便让人渐渐觉得这位异乡的王爷,还真没有传闻中的不堪,再细想他入京以来,并无豪横跋扈之举,说不定真是被三人成虎的谣言耽搁的国之栋梁呢!
  这些人在感叹着琅王正直之余,自然不知那琅王府从豪仆到家将的那股子豪横的邪门歪风,可是被王爷新入门的王妃好一番整顿呢。
  琅王妃收拾这些个糙汉子倒是简单直白,只将常进这一干人拎到人前,跟府里的人闲话家常一般地讲着常侍卫当年在芙蓉镇上是如何豪横地撞倒了一位少年郎的往事。
  琅王妃言道当时若不是琅王及时发现并出言申斥,常侍卫长便是要扬长而去。
  这段黑历史被琅王妃淡淡述出时,常进鼻尖冒汗,脸色微微发窘。琅王妃又语重心长地道,想必常侍卫也料想不到,他当初撞断的会是琅王大舅子的腿,若是当初再豪横些,且想想常侍卫长现在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些仆役一听,都是替常侍卫长捏了一把冷汗,有了这将琅王大舅子撞翻在马前的鲜活例子,更是将琅王妃讲述的“要与人为贵,来日他人富贵显达时,你看苍天饶过谁”的道理,理解得更为透彻。
  不过常进事后,倒是跟琅王小声辩白了几句,大概的意思,王妃这般的杀鸡儆猴,自家却是有些冤枉。他当初那般讹人不也是得了王爷的授意不是?
  怎的王妃如今将王爷这般美化,却偏拿了他祭旗?
  琅王倒是一本正经,只是斜着眼看他,大有死不认证之意。
  常进赶紧闭了嘴,便挺起江东汉子的脊梁,替王爷背了一口漆黑的铁锅。
  从此以后,府中的各色人等出入府门时,总算是收敛了江东带来的豪横,带了些“生怕再撞翻个大舅子”的谦卑。
  只是没想到琼娘当初略带着小惩的一番敲打,倒是在满朝文武里渐渐树立起琅王家风严正的口碑。
  嘉康帝酒过三巡,直看着他的忘山与众位爱卿日渐亲和的敦和场景,心内便是一阵宽慰。
  只觉得忘山年岁渐大了,或许是放养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变得越发的懂事,不再如以前年少时的桀骜不驯。
  虽则无论忘山怎样,都是他的爱子,可是看着他日渐出息,为众人喜爱,心里还是有股子“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喜。
  这边嘉康帝心内高兴,便想着叫儿子也高兴高兴,便想起了琅王妃如今怀了身孕,定然是多有不便,不若赏赐几个美人给忘山,也叫他总不要忙着公事,忘了享乐人生。
  不过眼看着这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若是直接下旨赏赐侍妾,倒是显得对韶容公主轻慢。
  于是嘉康帝自认为考虑周详,便是在宴席过后,留下了这夫妻二人说道:“眼看着琅王妃的身子渐是沉重,总是少不得伺候之人,朕前些日子拣选了些江南秀女,便赏赐入琅王府里,伺候着王妃吧。”
  嘉康帝这般拐了一道弯儿的赏赐,乃是早有先例的。
  想当初刘府宰府上的大夫人善妒,不容侍妾孕有子嗣,偏偏自己生的尽是女儿。嘉康帝解臣子之意,当下便赏赐了两位美人入了王府为府宰大人的丫鬟,直言为夫人分忧。
  这便是给足了那夫人的面子,没有直接谕旨赏赐妾侍。
  可这御赐的丫鬟,怎么可能如府里人牙子那买来的丫鬟一般扫院子洒水般的受用?便是被府宰大人名正言顺地收作了通房的丫鬟、
  那大夫惯用的绝子汤,也不敢再倒入皇帝赏赐的美人嘴里。
  到了来年,两个通房便开枝散叶,生了两个大胖儿子,被抬做了姨娘。
  有了这等子先例,皇帝再往谁的宅子里赏赐丫鬟,那便是形同美貌的妾侍,天子的厚爱啊!
  嘉康帝此话一出,琼娘的心里顿时明镜一般,知道这是万岁给自己留了情面,乃是委婉地给琅王纳妾呢。
  而且这等子赏赐丫鬟的厚赏,也真是叫人无法拒绝,总不好说王府里洒扫之人够用了,万岁您还是自己留着打扫皇宫之用吧?
  果然琅王听过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替贱内谢过皇帝的隆宠一类的客套话。
  从王宫里出来时,琼娘的脸上一直挂着的客气的笑意,便也淡淡散了,只默默走着也不说话。
  琅王如今也算了解了自家娘子的脾性,倒是怕她气闷,憋出个病来,便直言道:“万岁老是担心各府的丫鬟不够用,你自受着好了,府里的柴房不是一直说劈柴的人手不够吗?等那些个丫鬟入府,叫她们劈柴好了,这等子小事,便莫要往死胡同里钻了。”
  琅王说的是心里话,在万岁跟前他之所以答应得痛快,全是因为皇帝下的谕旨就是赏赐丫鬟啊,既然是这般,他也就是从善如流了。
  琼娘原是立意不想跟琅王说话的,可是听他之言,却是忍不住噗呲笑了一下,然后又强自收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敢,那是皇帝御赐之人,只是我跟前的人已经够了,要不然将那两位赠与王爷,免得每天清早,总是往我身上蹭……”
  琅王斜眼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就去看那两人的成色,若是好,收进房里……”
  只这一句,琼娘就变了脸儿,那下巴也是微微抬起来,脸皮绷得薄凉,若冰皮儿的月饼一般。
  琅王爱极了她这吃醋的模样,偏嘴上还在一本正经地逗弄:“怎么,本王收了,你倒是不乐意了?”
  琼娘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等到了宫门前,还真看见一辆宫里的马车等在了她的马车后面。
  不一会,两个娇滴滴的女子便被大太监文泰安领了过来,给王妃请安,只说这两个,一个叫恋花,一个叫蝶衣,都是品行端良,容貌昳丽,懂得体贴人的,以后入了府,一切且得听从王妃的差遣,伺候好王爷与王妃呢。
  琼娘面容清冷,淡淡谢过了文总管,生平第一次在文总管的手里接了赏赐,却没让人给文泰安递送辛苦的红包赏钱。
  琼娘看也不看那两个姑娘,只转身带着丫鬟上了马车,也不等王爷上马,径直扬长而去。
  文泰安摇了摇头,总觉得万岁爷这回心疼儿子,可能把他的这位心肝给架送到火炮膛子里去了。
  在马车里,喜鹊可是快言快语地道:“万岁爷这是关心王爷都照拂到被窝里去了。若是怕王爷冻着,赏赐个金铸的汤婆子便好,弄了这么两位不生不熟的进府,算哪门子事儿?”
  翠玉觉得喜鹊不懂事,专门往王妃的肺门子捅,当下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又胡言什么?可是那两个姑娘耽误了你?”
  喜鹊赶紧摇了摇手,瞪着眼儿,带着小乡丫头特有的率直道:“翠玉姐姐,可别当着王妃乱言,奴婢也老大不小了,便指望着王妃给奴婢指婚,嫁个好人家呢!”


第134章 
  翠玉有点被喜鹊的胆大惊吓到了; 略带惶恐地看着琼娘。
  琼娘倒是被喜鹊逗笑了; 问:“既然是这么说,可有好人选?”
  向来爽直的喜鹊突然脸色一红,略带扭捏,却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可看那光景; 分明是有了意中人。
  琼娘心里却是一宽; 原来还以为喜鹊这几日愈发爱打扮,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是动了旁的心思; 还有些失落,以为自己以前是错疼惜了这丫头。现在看来自己倒是错怪了她,就是不知是不是府里的哪个后生入了喜鹊的眼。
  不一会; 到了王府; 琼娘看都不看王爷伸过来的手; 自己便下了马车。
  楚邪看琼娘似乎还未消气的样子; 便扯了她的手; 一边走一边贴着她的耳道:“老这么气,可不是成了鼓气儿的猪皮筏子?方才皆是逗你,一会进了房,让你咬上两口泄气可好?”
  等入了房里,左右无人时; 楚邪还真解了衣服凑过来让琼娘咬。琼娘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王爷这般死皮赖脸; 便再也绷不住脸皮; 只笑着道:“哪个要咬你这里,白白的凑过来,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府里新请的奶娘……”
  楚邪倒是不慎介意,只凑过来道:“既然是样,请王妃亲自品尝下成色,看看本王这奶娘可否当得?”
  于是琼娘心内的那股子郁气便这般被琅王的胡搅蛮缠搅合得有些七零八落了。
  他们归府的时候有些晚了。管家楚盛不方便请示,知道这两位姑娘是万岁爷赏赐下来的,心里竟是明镜一般,自然也不敢怠慢,便将这两位安排到一处清静的院落暂且休息一宿,待得明日主子们安排着这两位。
  不过他的心里可是替王妃捏了一把汗。乖乖,也不知万岁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小姑娘,个个长得像新生的水葱,眉眼也是娇娇柔柔的样子,可全是照着王妃的模样找来的。
  别人他是不知,可是自家王妃那是什么脾气,他可是门儿清啊!
  这可是新婚第二日便跟王爷闹着写和离书的主儿。
  万岁爷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究竟是对王爷隆宠有嘉,还是看着王爷的舒心日子太悠长,来特意搅合搅合呢?
  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万岁若是有心整治着王爷,来的这么一出后宅点火,那可真是高啊!
  可是王妃有孕在身,的确是要给王爷安排一两个通房,就是不知这两位是什么脾性……
  管家一时东拉西想,却也想不得法,便只好静候第二日主子的安排。
  到了第二日,乃是大年初二,因为王府京城里的亲眷少,倒少了挨个过府拜年的折腾。
  楚邪怕琼娘累到,便决定只留在府里,让琼娘好生将养,他去了前厅去接待些部下故里的拜访。
  就在这时,管家楚盛来报,说是两位宫里来的姑娘来给王妃请安。
  琼娘刚刚吃罢一小碟子红枣,因为怀了身孕不能饮茶,便让厨下用晒干的玉米须子煮水代替了茶饮,喝上一杯正好解了嘴里的甜腻。
  听管家这么说,琼娘便道:“那就让那两位姑娘过来吧。”
  不多时,恋花与蝶衣两位姑娘便袅袅而来。
  这两位乃是江南小吏家的庶女,家境还算宽裕,自然见识谈吐也上得了台面。
  这几年,皇帝许是年岁大了,纳起妃嫔来,不若以前那般频繁,再说宫内佳丽三千,想要熬将出头来也是甚难。
  这两位只以为便要白发老死在宫中不得出头。哪里想到,皇帝竟然亲自将她们俩挑选出来,又亲自赐名,将她俩赏赐到了琅王府。
  琅王何许人也?那是皇帝的新宠,与太子的恶斗中,居然能熬倒了太子的主儿。
  这样有封地,有实权,又得万岁隆宠的藩王,试问满朝能有几个?是以这两位姑娘听了皇帝的圣旨后,真是满心的欢喜。
  昨儿在从宫里出来时,她们隔着马车也看到了琅王的模样。
  竟然是个头高大,模样俊美异常的年轻郡王,只看得她俩心噗通乱跳,暗道自己这竟然是这般好命!
  她俩明白,皇帝的意思便是将她俩赏赐给王爷做妾室。听说琅王府里清静得很,除了一个正头王妃外,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而且王妃又是怀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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