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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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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席话在姚青心里掀起了波澜,当年同样一番话,姨母说的是后悔允了沈惟铮提亲,让她在府里过得那么煎熬吃了那许多苦头,如今却好似对沈惟铮多了许多信心。
想起近些日子来沈惟铮的一举一动,姚青承认,他确实有在改变,也配得上姨母这几句夸赞,然而这又如何呢,沈惟铮的聪明与识趣是在过去失败的基础上成就的,她已经尝到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酿成的苦果,如今对这些改善后的局面当真没几分触动。
不过这些她只会在心里想想,是决计不会在怀有满心希望的姨母面前表现出来的。
小宴过后,男宾女客一步花园,欣赏精心准备的花戏。
这是京里近来流传较广颇受欢迎的歌舞小戏,曲子动听舞蹈别具一格戏还精彩,能请来这个班子破费一番力气。
果不其然,宴后的这点消遣得了众人喜爱,姚青坐在女宾席上都能看到对面男宾席上和乐盎然的气氛。
招呼宾客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姚青见林氏面色有些疲累,将人送进了后院休息,往回走的路上,在栽满了石榴树的林中小亭那里遇到了谢真。
说实话,看到谢真她是惊讶的,她知道林氏送了帖子给谢家,毕竟姨母对谢夫人颇有微词,但没想到谢真会来,听说他同国子监博物馆家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以她们此前打过交道的身份,并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一个场合。
只是虽然有些尴尬,但两人之间到底并无龌龊,她见了人,一如平常的打了个招呼,倒是谢真,站在亭中就那么看着她久久不语,反而让姚青多了几分不自在。
“我要先回去了,谢公子请自便。”姚青不打算多留,和人问好后就施了一礼准备离开,然而身后谢真却在此时开了口,“姚姑娘,对不起。”
这句道歉听起来有些突兀,姚青止住脚步,转身看谢真,“谢公子不必如此,你没什么需要和我道歉的。”
她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谢真那边有情况,她这边同样,沈惟铮不是省油的灯,前事未成还真说不好到底是谁的错。
之前宁王妃的事也就罢了,若此前沈惟铮真的为了她故意算计谢真的姻缘,两人之间恐怕必有龌龊,也幸好沈惟铮并未为了自己私心故意如此,无形中也让姚青松了一口气。
对她的坦然与大度,谢真看起来并不算高兴,他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心仪已久此后却只能陌路的姑娘,缓缓开口道,“无论姚姑娘如何想,在我心里,是觉得应当向你说声抱歉的。”
他一字一句极为郑重的道,“此前的事,抱歉。”
伴随着严肃言语与躬身施礼的动作,姚青沉默了下,给予了同样郑重严肃的回应,“我知道了,谢公子保重。”
姚青发觉,谢真并不想要她的没关系,那样反而显得她并不将许多事放在心里,对于谢真而言,那大概还不如她对她心生埋怨的好。
两人就此别过,她带着丫头一路走远,凉亭中谢真依旧站在那里。
走过石榴林时,姚青看到了负手站在荷花池旁边的沈惟铮。
她一路走来弯弯绕绕距离虽远,但若真论起来的话,他站的位置同凉亭直线上还是很近的,若是他耳力出众一些,恐怕能将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清楚楚。
姚青直觉沈惟铮是全部听到了的,她打发走身边跟着的丫头,站到了沈惟铮旁边,“怎么在这里?”
沈惟铮的回答和她设想中任何一种都不同,他看着她道,“我一直让人盯着谢真,知道他今天来必定会偶遇你,所以一有动静就有人通知了我,我想听听他会和你说些什么。”
“你倒是很坦白。”姚青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
从前的沈惟铮什么样呢,十有八…九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生气,生她的气,生谢真的气,说不定心里还会想她不守妇道,姚青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这个人曾经的内心,毕竟,他的种种行为向她传达的就是那样一个意思。
“我坦白是因为你问我。”沈惟铮道,将手上的薄披风披到了姚青身上,“很多事情,只要你问,我就会说,那时候我发过誓,再不会和你说一句谎话,我想践行自己的诺言。”
“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她死后。
姚青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追问下去。
倒是沈惟铮很想说点儿什么,“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不问,我就说不出来。”
“况且那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又低又轻,若非姚青离得近,怕是根本听不清了。
姚青无言,紧了紧披风的系带,避过沈惟铮的视线道,“我先回去了。”
沈惟铮目送她带着人走远,等背影彻底消失后,看向了湖边凉亭中的谢真。
那人的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失落与遗憾,他看着这里,早没了在晚晚面前的从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颓丧与哀伤。
对上谢真的视线,沈惟铮笑了笑,换来对方复杂难辨视线。
曾经这人是他半辈子的心结,即便晚晚嫁给了他,他也忘不了她对谢真的笑,忘不了她允嫁谢真这件事,然而如今,他只会为自己又一次成功占据她的姻缘与后半生而感到高兴与快意。
在对她的事情上,他的自私本性恐怕几辈子都改不了,也不会改,只是,他已经学会朝着正确的方向努力。
比起努力去打败敌人,对他而言,如今更重要的是好好的善待自己人。
侯府这场宴会举行的很顺利,结束时送宾客出门时,姚青看到了站在宁王府马车旁边同人说话的沈惟铮。
宁王还是老样子,待谁都一副温润清雅风度翩翩的模样,他正同沈惟铮交谈。
两人面上带笑,看起来聊的还算愉快,只是交谈间隙,两人视线一同落到她这里,似乎有意所指,姚青不明所以,微施一礼,算是应对,心里想起宁王曾经想纳她为妾之事,多少有几分怪异。
不知沈惟铮又说了什么,宁王笑着点点头,两人停止交谈,目送宁王府车马离开。
“你们说了些什么?”沈惟铮进门前,姚青没忍住问了他,毕竟宁王刚才的模样与情绪着实有几分怪异。
沈惟铮带着那颇有深意的笑看她,语调温柔,“我请宁王殿下来喝我们成亲的喜酒。”虽然这个喜酒不知会拖到何时。
姚青看着他的笑容,心下腹诽,这恐怕不是邀请,而是含蓄的示威与警告吧。
只是这些东西她也就心里想一想,还犯不着在沈惟铮面前戳穿,毕竟,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沈老夫人和丁氏送了三个女人过来,说是伺候分府而居的沈惟铮,以表庆贺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16号的
第63章
送女人给沈惟铮这种事,姚青见过也处理过太多次了。
沈老夫人; 丁氏; 交好的上司,献媚的下属; 宫中帝王与皇后的恩宠等等; 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处理过多少次了; 有些人还未入府就被沈惟铮寻了由头处理,有些则要她亲自动手,或用作奴仆,或充作娇客,总之; 是一项麻烦又心累的工作。
比起后续那无尽的麻烦;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沈惟铮能收下那些人,好让她能轻松的喘上一口气。
因为这件事情,她在京中颇受诟病; 权贵圈子里的夫人们提起她从来不是艳羡家中无妾; 而是更有理由与借口佐证她心机深沉位卑孤女的妒妇名头; 说起沈惟铮; 则是叹息他被人欺骗与蒙蔽。
有那么一段时间,姚青听到这些就心理性犯呕,无论是家中还是在外,她像置身于夹墙之中,被挤压得喘口气都难受。
对于从未经历过的人来说,长期处于一种周遭皆是恶意的环境; 那种压抑与窒息非常人所能想象。
姚青那时候也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心性尚弱,因此颇受影响,若非后来她年岁渐大,为母则强,还不一定能走出那种困境。
如今,有些人又要用这种手段来膈应她与沈惟铮,她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终于可以置身事外旁观好戏的轻松。
她再懒得处理觊觎沈惟铮的女人了,无论是丫头还是小姐,更不想像当年那样连自己带孩子都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不如说,她很乐意沈惟铮纳妾,最好能给她一屋片瓦遮风挡雨再不来烦她,无疑最佳。
正堂之中,沈老夫人同丁氏还在言笑晏晏的摆出温和长辈做派,旁边三个娇…媚俏…丽的女子在看到沈惟铮进门后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林氏坐在一旁,勉强压抑住满腔怒火,但容色如铁,显见着心里不甚痛快。
“世子忙于公务,有时难免顾不上府中诸多内务,老夫人赐下这几个丫头也是为了世子分忧。”丁氏笑得含蓄,仿佛未看见林氏难看脸色,只温声道,“虽然青丫头同你得了陛下赐婚,但到底还没成亲,不好整日来府里走动,且你前阵子受了伤,正要好好休养,身边多两个贴心人也能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放心,青丫头,你说是不是?”
丁氏无视其他人脸色,只盯住了姚青,“我这也是为了大公子着想,老夫人心疼长孙,才精挑细选了几个懂事贴心的人儿,青丫头一向孝顺,想来是能明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苦心的。”
姚青握着自家姨母因生气有些颤抖的手,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长辈对晚辈的心意自然不应违逆,且这是侯府家事,我一个不懂事的小辈也不好多言,一切都要看大公子心思。”
林氏在旁边听外甥女所说,心里不是滋味,她太清楚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打算了,这是生怕大公子弄不出庶长子日后家宅安宁啊,在晚晚没进门前就压着人低头,最好能让两个孩子心生嫌隙,说不定还没歇了将两家姑娘送进府里谋好处的心思。
但不管这些人如何做想,真正做决定的是沈惟铮,塞女人进他的院子是这两人早就做惯了的,但两家如今分府而居,从前那些丫头沈惟铮又一个都没带走,这会儿自然要赶紧补上。
说到底,手段只要能管用就不怕老不怕熟,不过是几个漂亮丫头而已,塞过来还省得勾坏了家里一干老爷公子。
众人目光中,沈惟铮姿态安然从容,他只抬眼看了那三个丫头一眼,就有了决定,“既然是祖母心意,那孙儿就笑纳了。”
这话一出,正堂异常安静,不只是林氏,就连老夫人同丁氏都有些意外,毕竟这和从前大相径庭。
不过没被拒绝当然好,得了这个回应,沈老夫人同丁氏离开的时候甚至多了几分趾高气昂,尤其是丁氏,看姚青那一眼似蕴含无限恶意,莫名让姚青想起了当年她行鬼祟恶毒之事的模样。
看来就算换了一辈子,有些人该什么模样还是什么模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比起姨母的担忧与坐卧不安,姚青就冷静淡定多了,眼前这些事不入她心,她更惦记着早些同姨母回府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这一整日忙碌下来还挺累的。
只是她想走,沈惟铮却不打算放人,因此沈惟铮刚开口想把人留下,就得了林氏热切赞同,“晚晚你先别急着走,这府里事儿多,你就帮着大公子好好料理料理,晚些回去也没关系的,你姨父那边还有些事儿,姨母就暂且不陪你了,你们年轻人好商好量的安排着来,且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姚青就这么看着自家姨母甩手走人,留她独自待在这里。
“说吧,你留我下来什么事?”不留奴仆的花厅里,姚青率先开口。
沈惟铮替她斟了一杯茶,在袅袅水汽里道,“那三个丫头,你想怎么处理?”
“老夫人送你的丫头,你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打算插手。”这番话姚青说得全然置身事外又十分冷漠。
沈惟铮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她,“我同意把人留下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若我拒绝,她们必然会逼…迫你,我不想你还未过门就成为众矢之的。”
“我知道啊。”姚青看着他平静道,“但这和我不想管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是明知道他的心意和打算,却依旧如从前一般不将之放在心上。
沈惟铮再没了喝茶的心思,不如说手中这杯茶此时苦如黄连,让人难以下咽。
他定定看着她,这眉眼他多熟悉啊,从她尚且稚…嫩青涩看到她鲜妍绽放,再到她风韵成熟,看了许多年都不腻,然而,她对他,却仍旧像当年一样生死挣扎关头都能毫不犹豫挥开他伸出的手。
他嗓子有些疼,却还是没忍住说出了那句话,“我以为,你会像当年那样劝我纳妾。”
这句话说得似含几分自嘲与轻讽,姚青面色不变,一如刚才,“这种事你心里自有成算,何须我多言,况且,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只会是你自己的意思,不必我来安排插手,我没空也没心思自作聪明,你尽管可以放心。”
沈惟铮觉得这些话耳熟,想了许久才发现是当年在亳州时两人为纳妾之事闹矛盾他心情恶劣之下口不择言所说,但他心里这只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她遇险生女儿之时毫不留情的挥开他的手。
因为这一遭,他从此再不愿带她出远门,担心遇险是一则,更多的还是因为回忆太过糟糕,不想触景生情。
许多年后当他渐渐逼…迫自己释怀,想要改写从前糟糕回忆的时候,又有了名州遇刺,那次之后他是再也没有了此番心思,只是没想到后来她能陪伴他的日子会那么短暂。
一时间,沈惟铮心情低落又恶劣,他压下心中涌起的满腔尖锐,极力用一种平淡坦然的语气问她,“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这个问题,他很多年前就想问她,在心里存了太多年,却从未宣之于口,大概是因为他明知道答案如何根本不想不愿去面对吧。
当沈惟铮愿意摆出好好谈的态度时,姚青也不会蓄意弄僵局面,他坦然,她更没什么不可说的。
于是,她道,“你这句话说得不太对,我并没有总是想要把你推给其他女人,男子纳妾天经地义,我只是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若你想要,我就尽心替你操办,你若不想,我也不曾再提,所以,何来总想把你推给其他女人。”
“你大概是忘了,当年是谁把茯苓推给我的。”沈惟铮是想相信她说的话的,但“责任”两个字太刺耳,他当年听不得,现在依旧听不得。
尤其是茯苓那件事,同样是她扎进他胸口的一根刺,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愤怒。
这本不是个适合深谈的话题,因为姚青有预感,两人到最后有可能会再次谈崩,说不定某人还要借此发疯,但沈惟铮以茯苓责问她,姚青就不能忍了。
这同样是她心口的一根刺,扎在心上许多年。
“你和我说茯苓?”姚青几乎想要冷笑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不是你自己招来的烂桃花?如果那件事里我有错,我唯一错的就是嫁给你还要努力做一个好妻子。”若非如此,陆怡不会成功以茯苓算计到她,正因为她在侯府中举步维艰急需人手帮忙,茯苓才能顺利潜伏到身边,才能借着她的信任让她被人羞辱脸上无光,外面难听的名声一波接一波。
“是啊,你想做一个好妻子,所以要把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推到你丈夫的床…上,甚至不惜让她用药算计我,好让你不用亲近我。”沈惟铮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想起当年那番情形,他就连眼睛都是红的,抓着姚青的手用力极大,“只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偏不让你如愿!”
姚青本来有些恼怒的,沈惟铮说归说,情绪上来居然还对她动手,然而他的话语比行为来得更刺激,瞬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沈惟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把她推到你床…上,我让她用药,你把话说清楚!”
作为整件事中最悲惨的那个受害者,被背叛被羞辱的只有她,姚青完全无法忍受自己被栽赃成罪魁祸首。
明明她是最无辜的那个!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沈惟铮心情不佳,两人此时距离格外近,近到他一低头就能亲到她。
若是以往,想着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的沈惟铮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现在不一样,他需要好好控制自己,否则两人针对相对的翻旧账下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所以,他顺从了此刻的冲动,低头毫不犹豫的亲了她。
对姚青来说,此刻的冒犯都不重要了,她心里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沈惟铮对她的污蔑。
于是,她挣扎着在喘气的间隙狠狠地掐了沈惟铮一把,声色俱厉的开口质问,“沈惟铮,你和我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我不接受你对我的污蔑!”
“事情早已经过去,对错如何对现在还重要吗?”沈惟铮觉得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件事,他已经后悔,然而姚青不同意,她就是要求个明白,“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今天说不明白,我们从此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
就算再见面被迫成亲,走的也只会是从前的老路,姚青决计忍受不了,甚至她想象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么来逃避这样的未来。
发觉她是真的很在意,沈惟铮闭了闭眼,忍着诸多情绪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那时候还未放下谢真,我也并不想逼你,只是,你不该为了逃避我,就将其他女人推给我,还纵容她对我下…药,你问我对错,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把茯苓推给我。”
沈惟铮脸上露出不知是苦笑还是讽刺意味的神色,“你知道当我口口声声听她说‘是夫人让我来的‘、‘夫人心中有谢郎‘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晚晚,我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看着她,想起当年的烈火焚心,咬着牙道,“但这些,我都忍了。”
除了没忍药性在书房要了她,这些沈惟铮都忍了,然后就是长久的避而不见。
应该庆幸那时候他公事在身需要离府,否则面对她时控制不住的自己不知会将事情闹到什么地步,唯一遗憾的,就是被府里那两个麻烦的女人抓…住把柄欺负她,但他也尽力周全了,他生她的气,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欺负她。
他之所以那么努力谋求权势富贵,除了志向与野心,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她。
但这些,沈惟铮从不愿告诉任何人,更别提和她说。
至于姚青,已经被沈惟铮的话气蒙了头,“你胡说!”
她同样咬牙切齿的看他,“沈惟铮,你胡说八道!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或许当年尚且青涩的她是对谢真有过那么一点好感,但姚青却绝不是成亲后还想着其他男人的人,她的品性与自尊心都绝不允许!
听听沈惟铮都说了些什么,他凭着茯苓一家之言暗地里给她定罪,污蔑她心中有人不守妇道,最后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身上。
“你真的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卑劣,沈惟铮,你简直令我恶心。”姚青甩开他的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道,“时至今日,你都从未相信过我,无论是我的品性还是我的德行。”
在沈惟铮慌乱恐惧的眼神里,姚青咬着牙道,“现在,我最后和你说一次,当年的事,茯苓不是我指使的,我心里也从未有过他人,更不会用卑劣又龌龊的手段去算计我的丈夫与孩子的父亲,你若是想要真…相,就去寻你的好妹妹陆怡,别将这些污水泼在我身上,我受不起!”
她说完转身就走,此刻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更不想看见沈惟铮这张令人厌恶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17号的,十分钟之后还有一章
建议两章一起食用
第64章
“晚晚,你别走!”
沈惟铮这时候是绝不会放任她离开的; 他清楚的知道; 她这一走,两人之间恐怕再无转圜余地; 所以即便要暴露自己的自私卑劣与软弱; 他都要努力留下她。
“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不信你,我当年应该开口问你的。”他紧抱着人不放,语速极快,“是我卑鄙; 是我软弱; 晚晚,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让我弥补。”
“我不需要!”姚青道; “我只想和你分开!”
“是我要你原谅我; 从来都是我想要你!”沈惟铮嗓音沙哑; “晚晚; 从来都是我需要你,不是你需要我,我知道的,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不会心生忐忑患得患失。
“可是晚晚,你说我不信你,你也从来不肯相信我啊。”沈惟铮双眼布满了血丝; 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质问她,“我的错我认我改,可是晚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也从来没有信过我一次!”
“我没有。”姚青觉得沈惟铮这纯粹是倒打一耙。
“晚晚,否认没有意义。”沈惟铮捧着她的脸轻声道,“有一件事,前前后后两辈子,你都从不肯信我,那就是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什么?”
“我们相依相伴那么多年,就算我有许多做错的地方,但我一直是爱你的,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可你从来就像不知道一样,一次又一次让我怀疑自己,伤害你,晚晚,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
“我没有。”对于沈惟铮的指控,姚青只能用这三个字反驳。
“不,你有。”沈惟铮说得坚决且毫无动摇,“如果说上辈子已经过去,每个人都有错,不应该多加纠缠,那这辈子呢?”
“这辈子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娶你,拼了命要将你娶回家,你怎么做的呢?”沈惟铮甚至露出了两分笑意,只是在那样一张脸上显得格外怪异,“你依旧不信我,你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用这样和那样的借口,不管那些借口会不会伤害我,你只知道不停地拒绝我。”
“晚晚,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惟铮的连番质问在姚青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她已经被他的话语冲昏了头脑,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青,姚晚晚,晚晚,”沈惟铮一个称呼一个称呼的挨个叫她,“我清楚的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比任何人都爱你,虽然我的爱自私卑劣不被你相信,但我确确实实比任何人都爱你,从很多年前到现在,还有未来很久很久的以后,我都会爱你。”
“晚晚,你听到了吗,我爱你,这些从前我不能说不敢说,但我现在敢说了,也想说了,如果你想听,我能一直一直说下去,直到你能听进心里记在心里。”
让你清楚知道我对你的看重与容忍到了何种地步。
姚青已经被沈惟铮的质问与告白弄得晕头转向,如果说她刚才逃避是因为厌恶,那现在就是心慌意乱与不知所措。
沈惟铮每一句话就像扒她一层皮,好似非要她最后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他才满意。
姚青忍受不了,她甚至已经不记得刚才对他的责问与厌恶,满心满眼都是要逃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局面。
最后,是沈惟铮见她慌乱无依的模样实在可怜,才忍着心痛弄晕了她。
姚青对此甚至是欢欣鼓舞的,只要能从眼前这个混乱的局面解脱,她完全不在意采用何种手段。
得以逃脱现实的姚青进入了梦里,虽然梦里也依旧被沈惟铮的质问与告白纠缠不清。
她又回到了明英侯府里的那棵野桃树下,站在树下,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举止雍容,衣裙华贵,是京中贵妇再寻常不过的模样,身边跟着大堆的丫头与嬷嬷,行止匆匆,眼中隐含焦急,似乎正在为什么而困扰。
大概时隔太久,姚青实在是想不起与之相关的过去,但不妨碍她被好奇心驱使,跟在曾经的自己身后。
跟在她身后,姚青在侯府门前见到了意气风发归来的儿子。
“母亲!”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孩子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中都写满了骄傲,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知日后会牵动多少少女的闺中情思。
无论她同沈惟铮之间如何,两个孩子却是他们精心抚育长大的,一儿一女用尽心思,将从前他们不曾拥有的得到的尽数给了他们。
姚青感受得到内心里翻涌着的慈母情意,她极为克制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拥抱自己的儿子,少年跑到她身侧,用开始变得有力的臂膀搀扶着她朝外面的马车走去,一路上激动不已的同她低声耳语。
她一边听一边不自觉的寻找些什么,但少年或许是太过激动,始终没讲到她所关心的事,于是姚青忍不住开口了,“澄儿,你父亲呢?”
“父亲?”少年似是从梦中惊醒,神情突然间变得不大自在,有些踟蹰的看着亲爱的母亲,“父亲,父亲他……”
他低头不语,姚青听到了那属于自己的提高了几分的声线,“你父亲怎么了?”
“母亲别担心,父亲没事,”少年赶忙出言安抚,“就是、就是受了点儿伤。”
“受伤?怎么受伤的?”她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许多,连声追问,“你父亲人呢?他现在伤情如何了?有没有好好吃药?”
这关心焦急的模样想来让少年很是愧疚,他轻声道,“父亲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母亲放心,父亲受伤不重,就是昨日夜里发了高烧,不过现在已经退了,药也有好好喝,我是想让父亲多休养几日再上路的,只是父亲非要同我一起回来,我没劝住……”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听清一切的姚青撩起了马车的门帘,马车中,沈惟铮闭眼靠在车壁上,容色极差,看模样是在沉睡,只是紧皱的眉头和额上冷汗无一不说明了他此时并不好过。
姚青感受到自己极快的心跳,也看到了自己面上和眼中流露出的情感,她眼皮跳了下,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马车中的人似是心有所感,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映出她的模样,低低唤了一声,“晚晚。”
那声音极浅极轻,若非近在眼前,怕是根本听不清楚。
当沈惟铮伸出手时,姚青看到自己提着裙摆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车前的门帘被放下,里面传出她的声音,“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府,让人去请周太医过来,备好热水与饭菜,为世子和侯爷接风洗尘。”
马车缓缓驶进门,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既苦恼又担忧。
直到此时,姚青才终于回想起了与此有关的一切,是了,这是澄儿跟着父亲去边关第二年时发生的事情,为了救儿子,他身上又添了一道伤痕。
但她不记得的是,她为他焦心难过的模样,更甚者,若非此刻亲眼目睹,她根本想不起记忆里这许多曾经。
她走在最后,一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慢慢的亲眼目睹了许多早已忘却难寻踪迹的事,亲手喂药擦洗,日日夜夜守在身边,为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下厨,抱着他一起度过被疼痛折磨的每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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