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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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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静急忙摇手道:“哪里如你说得这般简单!也就匆匆见过几回而已!今日方可大饱眼福!”
  他更着眼于细节,仕女眉间的花钿、衣衫的配色、发髻上的鲜花金饰,样样精美难言。他看了又看,忍不住赞道:“国之瑰宝也!”
  边上的阿寿强忍着得意的笑,臭屁无比的道:“不是瑰宝,陛下也不会赏给我啊!”
  诸人面上齐齐道是,心里妒忌得早将他揍了千百回:豁豁着你爹的萌荫,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不容易轮到白棠一桌人上前观画。郑俞周激动的整了整衣冠,才走了一步,回头瞥了侍女一眼。足利垂了垂眼帘以示会意。
  到了画前,白棠对郑俞周款款而谈,此画的传承,历史的背景,妙在何处,诠释技巧,听得郑俞周不住点头,就连足利也不由暗生敬佩:练白棠是比自己强了那么点!可那也是因为她身在大明的缘故!若自己也是大明贵族之女,必定比她强上千百倍!
  她也擅长识古辨画,之前也曾见过《簪花仕女图》的仿作,也不乏精巧之作。可是与真迹比起来——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足利一时瞧得忘形,目中光芒太甚,瞧得阿寿好奇的挑眉调笑道:“郑大人,想不到您这位侍女竟也精通书画?”
  足利一惊,急忙低头后退!眸光暗闪:本小姐必要将这张画收于囊中!
  郑俞周瞪了足利一眼,解释道:“我高丽上下,无人不仰慕大明之文化啊!”
  阿寿笑呵呵的道:“还是贵国的使臣会说话!哪像东瀛那群——咦!”他眯起眼睛,“郑大人,你这个侍女长得——”
  郑俞周不由面色微变,抢话道:“我这侍女有殊色,方才练公子就已经说过了!”
  阿寿哦了声:“的确长得挺漂亮!只是我觉得怎么有点子眼熟?”
  足利的小心肝噗噗乱跳,头垂得更低!
  阿寿却逼近她:“抬起头来,我看看!”
  足利哪敢抬头?她也算有应变,噗通就跪在地上,放细声音求饶:“婢妾不懂规矩,定国公恕罪!”
  阿寿吓得退了一步:“干什么呢?本国公又没怎么着你!”
  郑俞周陪笑道:“侍女不懂事,定国公别与她计较!”转身喝斥足利,“还留在这边做什么?丢人现眼么?”
  足利起身就要逃,不料两名府里的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寿冷声道:“本国公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是聋子不成?”他绕到足利面前,“抬起头,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脸!”
  郑俞周没辙,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边上苦笑。
  足利无奈,知道是逃不过了。只好认命的慢慢抬头,飞快的瞄了眼阿寿冷冽的面容。
  阿寿手中敲着把扇子,疑惑道:“奇了!照理说本国公与你当是初见。怎么本国公对你偏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有几分轻佻的伸出扇子柄托着足利细巧的下巴,足利刹时面孔通红,她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白棠暗暗好笑,让阿寿出口恶气也好!
  “嗯?!”阿寿猛的拧眉,脸上闪过阵羞恼之色!眼中恨意分明,一闪而逝。瞧得足利惊惶不安:莫非让他认出来了?不该啊!
  “本国公想起来了!”阿寿边磨牙边冷笑,“难怪眼熟,郑大人,你这丫鬟竟然和东瀛的那位将军之女有几分相似!难得难得,一个侍女,竟然有人家贵族小姐的几分品格!”
  有人识趣的问:“定国公说的是东瀛的足利小姐么?”
  阿寿笑道:“正是!你们来瞅瞅,是不是挺像!”
  自有好事之人围着足利评头论足:“定国公眼光准!的确相象!”
  “身量也相似,相貌也相似!”
  “可惜可惜,一个是贵族小姐,一个只是——”送于大明臣子的玩物而已!
  在诸人的谈笑声中,足利全身轻颤:定国公欺人太甚!竟让自己受这等羞辱!她也不想是她先施恶计骗了阿寿的藏品,此时恨不得将阿寿千刀万剐!
  甚至已有几位侯爷询问郑俞周,这位侍女可曾有主?若无,可纳回家中好好享受。
  东瀛的大小姐那般美貌高傲不能下手,但高丽一个小小的侍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足利明知郑俞周不会将自己送人,也是惊怒交集!百般控制才未扭曲了漂亮的面孔!
  白棠虽厌恶足利,但也不愿她太过受辱,对她道:“你不知足利小姐得罪过定国公,也不怪你。别杵在这儿了,平白招定国公不快!”
  郑俞周这才恍然出声:“原来如此!”再也坐不住,立即告辞。临行前,他与白棠阿寿偷偷交换了个眼色,随后一脸丧气的离开了定国公府。
  马车上,郑俞周怒不可抑:“好你个足利大小姐!你得罪了定国公,竟还来害我!”
  足利虽受了番羞辱,好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忍气道:“定国公气量狭小,我也是无意间得罪了他——”
  “你这话骗三岁小儿呢?”郑俞周猛甩袖子,“定国公的性子大大冽冽,星点小事从不放在心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他怒极,也不愿听她解释,直让她闭嘴!到了驿馆后,他立即寻到东瀛的使臣间仲龟密!一番交谈后,间仲龟密秀雅的脸都绿了!
  “多谢郑大人告之!”不然他还蒙在鼓里!难怪定国公坚决拒绝了自己赏画的请求,难怪白棠几番推脱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得罪了定国公,原来竟是足利小姐!
  郑俞周瞧着间仲龟密青黄不接的脸,怒气冲冲的找足利算账,微微一笑:他也算不负白棠所托。
  尽管不知间仲龟密是如何教训得足利,只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但从那天起,足利就被禁足在驿馆,再不得外出。
  消息传到阿寿耳边,阿寿反倒急了:“把她禁了足,她怎么来抢我的画啊?”
  白棠悠然欣赏着耗费全城同行精力复刻而成的《簪花仕女图》笑道:“她的性子执拗且自负。越是阻拦她,她越是疯狂!你且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第406章 出现
  间仲龟密训斥了足利后,立即拜访白棠,欲向阿寿请罪。阿寿总算是见了他一面,也没说清足利是如何骗了自己的画,只道此女目光短浅,心思不正!办下的事情极不上道。大明的皇帝得知都觉震怒!若不是看在你间仲龟密的面子上,还有这么多外国使臣在大明,早拿足利问罪了!
  阿寿的话听得这位使臣即惊且羞!连声致歉后,为免夜长梦多,也是没了欣赏《簪花仕女图》的指望,他立即着手准备回东瀛。
  谁知回东瀛的前夕,足利与武田带着衣饰金银失踪了!
  间仲龟密大怒!气急败坏的派人四处搜寻!寻了几日没寻到,他也懒得管她!大将军的女儿而已,又不是儿子!何况大将军知道她办下的事,还不知多生气呢!随她胡闹去吧!竟抛下她自行启航回国。
  足利失踪后,一连几个月都悄无声息。阿寿暂时也将她抛诸脑后,专心照顾起怀孕的妻子。
  活蹦乱跳的妍妍自有了身孕,在家也只能收起鞭子做个乖乖女。徐凌看得她极紧,怕她闷得无聊,便唤雪涵与白兰等几位交好的闺秘轮番陪她说话解闷。妍妍在大姑姐面前还能撒娇作痴,在阿寿面前恨不得天天上演全武行:都是他惹的事!她才多大就要当娘了!当娘也就算了,谁晓得怀孕这么难过?自从确定有了孩子,她之前隐隐的不舒服,立即变本加厉!孕吐,嗜睡,小腿抽筋,总而言之——“难怪白棠不肯怀孕!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妍妍欲哭无泪!
  好容易熬过三个月,她再也坐不住,每日都要外出闲逛。因大夫说她体质好,多走动对生孩子也好,徐凌也便给了她些自由。
  这日午前,妍妍和白兰,雪涵从楼外楼吃了早茶出来,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恨道:“这娃莫不是贪吃星降世!我吃得少些他就折腾,吃得多些又要吐。恨不得我每分每秒都在吃东西,他才舒服!”
  白兰好笑道:“也不能吃得太多!我哥说孩子太大不利于生养。要控制体重啊!”
  雪涵也点头:“我当初怀孕时,大夫也是这般说的,你瞧你,才三个多月,人就胖了一圈,这可不好!”
  妍妍与白兰飞快的对视!雪涵提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时的云淡风轻,想来是真的从那段情伤中走出来了!
  白兰扯开话题:“咦,我突然想到件事来!”
  “什么事?”
  白兰辦着手指笑:“先是秦姐姐嫁了魏国公,后是我哥嫁了徐三,然后是妍妍嫁了定国公。定国公和魏国公、徐三是堂兄弟。所以咱四家也算姻亲了!可万没想到,雪涵也要嫁给徐家二爷!好了,今后雪涵和我们,也都是一家亲了!”
  妍妍拍手道:“可不是!怎么这般巧!咱们要好的几个姐妹,都嫁到这两家去了!”
  雪涵听得明白,白兰是打趣她和徐嵘呢,脸一红:“好啦好啦,快回去吧!免得徐姐姐等得心急!”
  妍妍吐气:“大姐比阿寿更紧张我!”三人才要上马车,迎面走来一位服饰寻常,容貌却极好的少女!雪肤红唇,耀眼夺目。
  妍妍瞧着人家水蛇般的腰肢,再想想自己渐粗的腰,心中又将阿寿骂了个半死。
  那美貌少女行至妍妍三米之外,被妍妍的侍卫拦了下来。
  少女沉着道:“我有要事要知会定国公夫人!”
  白兰好奇问:“妍妍,你认得那女子?”
  妍妍双眸一闪,立即护着肚子,扬眉道:“不认识!让她走远点!”
  少女叫道:“陈夫人,我从山西来!”
  山西?那是她老爹的大本营!妍妍霍然止步,疑惑的回头望她:“你是谁?”
  少女对妍妍嫣然一笑:“陈夫人,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您绝不会后悔。”
  妍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的问:“我凭何相信你?”
  少女伸直双臂:“您尽可派人搜检。”
  妍妍回头对随行的婆子示意,婆子立即上前仔细搜了少女的衣物,还嗅了她身上的香味,发间的饰物,确定无碍后才向妍妍点点头。
  白兰心思多些,劝她道:“来历不明的女子,换平常也就罢了,你如今双身子,冒不得险。”
  妍妍笑指着身前身后的侍卫婆子:“我还能让她伤着?你们先回去吧!”
  雪涵皱眉:“我看白兰说得对,这时候小心为上!”
  妍妍握着她手:“我晓得啦!不会和她单独相处。你们快走吧!”
  白兰与妍妍无奈,只好叮嘱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心照看。
  少女盈然一笑,别有番奇特的韵味。妍妍转身面对她,脸上笑容顿收:“足利小姐,原来您没有回东瀛啊!”
  足利笑脸微僵:“你——认得我?”
  妍妍哼了声:“你骗了我丈夫,竟然还敢来见我!可见你所图不小!”
  足利刹时全身绷紧,瞬间放松,微笑道:“原来陈夫人知道我和定国公之间的误会——”
  “行了!”妍妍不耐的打断她的废话,“山西那边怎么了?”
  足利看了看边上的一群侍卫和丫鬟,小心的凑近妍妍,低声道:“您父亲,陈总兵遇到了大麻烦!”
  妍妍斜睨了她一眼:“什么麻烦?”
  足利嘴唇轻勾:“陈总兵在上个月做了笔大生意。”
  “大生意?”妍妍想了想,“是卖马么?”
  山西的马场除了向朝廷进贡战马外,也会出售些挑选下来的次等马。近两年皇帝主张休养生息,对战马的需求小了许多,与此同时,拔给马场的银子也相应减少。是以马场不得不自行想些法子赚些银钱。
  “陈夫人聪明。”
  “那算什么麻烦?”妍妍抬了抬下巴,“你别是危言耸听吧!”
  足利摇头:“麻烦不在于卖马,而在于买马的人。”
  “买马的人?”妍妍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随之一紧,“谁?”
  足利画得饱满的红唇轻启:“陈夫人还记得汉王吧?”
  妍妍懵了片刻,杏眼圆睁,怒道:“你说什么?”
  足利笑了起来,她在那位陈大人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呢!没想到一个养马的总兵,看似全身都是把柄,她竟连一个辫子也捉不住!就连他儿子,也是个滴水不漏的!好不容易,让她发现陈总兵竟然暗地里卖了批战马给一个来历神秘的人物。她直觉其中有猫腻,于是和武田追查了半个月,终于目送此人进入了汉王的封地,进了汉王的王府,就此恍然大悟!
  陈总兵竟在和汉王做生意!
  汉王是什么人,足利虽不是明朝子民,却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谁让这为殿下太执着于皇位,想造反的心路人皆知!陈总兵卖战马给他,是想钱想疯了,还是和汉王私下有关系?
  足利忍不住笑魇如花:“天助我也!”


第407章 “新奇”的诗笺
  足利并不急切。妍妍的质疑和怒斥,在她看来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她递给妍妍一张小小的诗笺,上面印着东瀛京都的一角楼阁,樱花漫舞。背面不起眼处印着“知闲居”三字。
  妍妍接过诗笺瞥了一眼,拂袖而去!
  足利侧脸轻笑。定国公夫人这样的反应才正常!她无凭无据的几句话,陈夫人自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联系上陈总兵,就会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私卖战马也就罢了,卖给汉王——那可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她就不信了,陈夫人能坐视父族犯下大罪而不相救!
  月余后,足利收到了妍妍的消息,约她私下见面。
  武田紧张道:“小姐,还是别去了!万一她们设下陷井,我们现在又孤立无援,您让我怎么向将军交待?”
  足利银牙一错,恨道:“若不是郑俞周多事,害我得罪了间仲龟密,我又何须如此苦心造诣?父亲此时不知多恼恨我坏了和大明的关系呢!”她轻叹声,“我也没想到,定国公那般快就发现了那画是赝品!早知如此——”她就不换给定国公了!
  武田亦不满:“亏练白瑾号称自己临摹的作品与原画绝无二致,任谁也看不出来!原来也不过如此!”
  足利挥挥手:“所以,我更要拿到真迹,方能回去给父亲和天皇一个交待!至于练白瑾,他自有他的作用!”
  武田朝前头的铺子搭了一眼:“练白瑾似乎并不想回东瀛的样子!”
  足利冷笑:“这可由不得他!”眼波一转,“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武田笑了笑:“小姐放心。”
  白瑾突然背后发凉,打了个寒颤!
  他摸了摸衣襟,衣衫挺厚实,也没着凉啊!
  “东家!”一名掌柜模样的人笑咪咪的站在门口。
  白瑾急忙将手上刻的一块雕版反置在案上。
  掌柜送了账本来,心情极佳:“东家,这仨月咱们的生意特别好!您看看咱们的收益!照这样下去,扩大铺子指日可待!”
  白瑾瞧着账面上的数字,奇道:“是好得出奇!”
  “说来也怪,各大铺子好象通了气一样,最近都没什么新作,可不让咱们拔了个头筹么?”
  白瑾手一顿:“廊坊四街的文斋铺子,全都沉寂了三个月?”
  “是啊!您说奇怪不?连咱们的人在街上招揽生意,他们也没管咱们!”
  “那松竹斋呢?”
  “松竹斋也没动静!我这仨月都没怎么见到练白棠的人影!”
  白瑾顿觉不妙:有古怪!
  各大铺子同时沉寂,练白棠也龟缩不出,肯定是在计划着什么!说不定是他那位好长姐又发明了雕版上的新技艺,传授众人呢!
  也或许,是近来浮世绘的流行,让他们有了危机感,寻思对策?
  掌柜走后,他翻过方才刻了一半的雕版,半露酥体的东瀛女子,坐在樱花树下梳理如云长发。体态柔美,曲线毕见!女体作为浮世绘的一种,在东瀛极受欢迎!但是在大明——白瑾蹙了下眉头,如春宫图般,都是见不得人的下品!他尽管刻了些版子,却一直不曾版印,权当练手罢了。
  楼下传来一连串少年人的笑声。白瑾听声音,便知是宝晋堂两位活宝小少爷!这两小子让白棠治好了脂粉病,每日精神十足的就在街上乱蹿。听说他们和桑园合作,从画图样到画意匠图,供织娘结花本拿提成,竟然还参与到兰亭新出市的男子面霜的研制里去了!也是,他们经验丰富嘛!
  白瑾笑起来,心情竟是意外的平和愉悦。
  祝家俩兄弟勾肩搭背的进了松竹斋,全宏一见他们,就忍不住撇撇嘴唇:“俩位少爷,来寻我们东家?”
  “是啊!”同霖笑得贼忒兮兮,“我们来看看白棠!”
  才怪!全宏腹诽,他们每回来都没好事!
  兄弟俩上了楼,白棠早听得他们声音,头也不抬的看书道:“又寻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掌眼?”
  同光朝同霖使了个眼色:“那是小事,咱们这回来,主要是想问问,兰亭的面霜卖得如何?”
  白棠捧了茶杯,悠悠的道:“还不错。”
  兰亭也算是老牌子了!前几年的护须膏和染发膏效果奇佳,早有了批忠诚的高端客户。这面霜一出来,基本盘是绝对没问题滴!等再用段时间,诸位大人们感觉到面霜的好处后,那才是销售井喷之时!
  “那咱们就放心了!毕竟,咱们兄弟也为它出了不小的力嘛!”同光呵呵的笑,又有银子赚了!
  “不过是让你们试用了一阵子的面霜,你们出什么大力气了?”白棠没好气的瞅着他们干净润泽的脸蛋,“占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可太小看咱们兄弟的本事啦!”同霖急道,“我们可是指出了你那膏子里香味太浓不受男人待见,霜体太薄男人们用起来不方便,还有包装——包装咱们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呀!那图都是咱们画的!”
  得得得!白棠挥挥手,这俩兄弟就是对狗皮膏药!粘上了再也扯不掉!
  “我会将两位的酬劳亲自送到祝老夫人那儿,感谢你们为我兰亭所作的贡献,如何?”
  “别啊——”同光大叫,“给我们就好啦!我们祖母那么多事,不必劳烦她啦!”
  同霖一个劲的点头:若让祖母知道他们帮白棠做些小事还要收银子,不教训他们才怪!他们已经好久没享用祖母的家法了!
  “那不行!你们俩劳苦功高,我总要感谢番祝老夫人的!”白棠笑嘻嘻,自己还治不住这两家伙?
  兄弟俩眼珠子一转:“唉,这都是小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他们挤挤埃埃的正要走,同霖的袖子里掉了张纸,七零八转的落地上。
  白棠瞥了眼:“东西掉了。”
  同霖转身一看,面色突变!慌忙捡起来往袖子里塞!已经来不及了,白棠何等眼尖,已看清这是张诗笺,而且上头印的画非常的——新奇!
  “回来!”白棠面孔一板,霍地起身走到他们跟前,伸出手,“给我!”
  “不是,白棠,练公子,徐夫人!咱们那个,只是偶然拣到的——”
  “是啊是啊——”
  “别废话!”白棠脸色有点难看,厉声问,“宝晋堂可不远,是想我叫你们祖母过来么?”


第408章 重逢
  兄弟俩无奈,只好掏出那张诗笺胆战心惊的递给他!他们耷拉着脑袋,等着迎接一场劈头盖脑的责骂,不料等了半天,也不见雷霆降临,不由抬了眼角一看,白棠正捧着他们的诗笺,竟一脸的赞赏之意!
  “不错,不错!这是东瀛的浮世绘,虽然画的是女体,但并无淫邪之态,反有股天真烂漫之意。画工、构图、雕刻、印刷,都是上品!你们从哪儿得来的?不便宜吧?”
  诗笺上印的是紫藤树下赏花的东瀛少女,半露酥胸,玉腿横陈,身体线条勾勒得极精准漂亮!白棠啧啧赞叹:“画者对人体体形研究颇深哪!还有没有其他的作品?拿来我看看!”
  祝家兄弟惊呆了:怎么这反应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白棠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吗?然后叫他们家长过来一齐痛骂教训他们么?
  同霖呆呆的拿出另两张诗笺:“没有了,就这些。”
  白棠一一看了,眼睛放光,赞不绝口:“好,好!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同光咽了下口水:“外头,有些小摊贩,从东瀛来的货。咱们,偶尔发现的。”
  他们的年纪,一发现这等新奇之物,还不如获至宝的收藏?也不知暗里揣摩过几回了!
  白棠看着看着,突然皱眉,神色有些许古怪:“虽然这不算淫秽之物。但若让你们父母知道毕竟不好。就放我这边吧!”
  祝家兄弟不敢反抗,眼睁睁的看着白棠将他们的心爱之物夹进了书里。还义正言辞的警告他们:“下不为例!”
  俩人劫后逢生,离了松竹斋回到家中,寻思来寻思去:“哥,我们是不是被练白棠给坑了?”白白被他夺去三张画笺!
  同光得意的掏出几张纸来:“幸好我们没全交上去!”
  同霖急忙道:“快让我看看!你说这女人的身体原来还可以这般画呀!”
  “大概东瀛的女人都比较丰满?”
  两人埋头说得兴高采烈,冷不防背后响起道恼怒的喝骂:“孽子!”
  “爹?!”
  祝绪文气得全身颤抖!他听闻两儿子回家,正有事找他们,不料进屋就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凑一块儿嘀咕。好奇心一起,上前一看,立时眼冒金星,气得三魂出窍,六佛升天!抄起花瓶里一只鸡毛掸子追着他们就打!
  “我让你们看这种**秽画!我让你们不争气!我打死你们两个讨债的货一了百了!”祝绪文的怒吼声中,兄弟俩哇哇的边逃边叫,幸亏他们在桑园中练得身好体魄,把他们爹累得快趴下了,他们还生龙活虎!
  祝老夫人闻声而来:怎么着这是?俩孙子又闯什么祸了?待她看到散落地上的几张诗笺,也刹时变了脸色。
  白棠在祝家兄弟走后,唤了全宏,陪他到知闲斋走了一回。
  “哟,这不是练公子嘛!”知闲斋的掌柜笑容满面的迎上前,“练公子大驾光临,知闲斋不胜荣幸啊!”
  白棠上下扫了掌柜一眼:“你们东家何在?”
  掌柜一楞,神情就有些尴尬:“东家,东家他平时不过来——”
  白棠看店里有不少客人,便压低声音冷道:“让练白瑾出来见我!”
  掌柜腿一软,张口就想说公子您误会了吧?可是撞上白棠冰冷又笃定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您跟我来!”
  练绍达买这间铺子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知闲斋的位置和大小并不是最好。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后头的院落收拾出几间客房和作坊,楼上还有茶室会客室。白棠进后院时,有抹一闪而逝的身影颇为眼熟。
  掌柜立即解释:“那是我们铺子里的帮手。”
  白棠不以为然的表情令掌柜很放心。他带着白棠上楼:“您先等等。我跟东家说一声。”掌柜进去通报后,好一会儿才出来。“练公子,您请。”
  白棠颔首,迈进屋子里,也没空管屋里头漂亮的装饰,只盯着站在案前的男子轻轻哼了声:“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见祖父大伯?”
  白瑾再见到故人,说不出心中对她是怨是恨!因为她,自己一败涂地被迫远走东瀛!但也是靠着她的本事,方使得他在东瀛功成名就备受敬重。他又自觉在彩版之技上已胜过白棠满是隐密的骄傲,故而此时的心境万般复杂!不禁暗哑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东家是我?”
  “东瀛的彩版之术是从你哪儿学来的吧?”白棠开门见山。“我见到浮世绘就猜是你。毕竟我能想到出海未归的、技艺扎实又有灵气的雕版师,只有你。再加上租下立雪堂的东家神神秘秘不敢现身——”白棠摊手,“只是我并没有证据,但谁让你承认了呢?”
  白瑾憋红了脸,心里委屈又愤怒!
  “你,你既然知道了,是想赶我离开京城么?”
  “我没那么闲!”白棠从怀中取出张诗笺,按在桌上,“这是你刻的吧?”
  白瑾瞧了一眼,面色大变,失声道:“怎么回事?”他奔向一只箱笼,翻出里头的几块雕版,“这些只是我练手之作,从来没有印刷过!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白棠纤长的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那得问你。自己的东西也保管不好,被人盗用了,怪谁?”
  白瑾全身一阵阵的冷热交替!一是痛恨盗用他雕版的人,二是担心,这些女体诗笺被行当里那些长辈发现的严重后果!只怕他要再一次被流放!
  “知道怕了?”白棠扬眉,“虽然可惜,但你还是尽快毁了这些版子。免得被人发现了,有嘴也说不清。”
  白瑾惊讶的问:“你相信我?”
  “你还没蠢到自寻死路!”白棠想了想,低声道,“或许,你还可以用另外一个法子解决这桩麻烦!”
  白瑾目瞪口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棠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我帮的不是你。”
  他帮白瑾,只为苏氏。
  虽然苏氏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白瑾,每日里忙进忙出欢快的什么似的,但是他能看到苏氏偶尔的失神,能从她的眼中看到隐约的期盼。尽管不是从小长在身边,但做母亲的人,怎可能完全舍弃自己的孩子?
  为了苏氏,白棠也要给白瑾一个机会。
  何况这件事,显然有人在算计白瑾!


第409章 密会
  北京城的楼上楼,装修风格与南京的略有不同,多少带上了些北方的特色。但食物的风格一脉相承的精细美味。
  足利如期赴约。
  再度见到妍妍,足利微觉惊讶,上回还精神饱满肤色红润的陈夫人,今日竟面孔泛黄,颇见憔悴。
  嗯,足利自觉胜算更多了几分。不等她说话,妍妍开门见山:“你手上有什么证据?”
  足利微笑:“卖马的契书。”
  妍妍又问:“你想从我手上得到什么?”
  足利极快的接口:“《簪花仕女图》的真迹!”
  妍妍冷笑:“贪心不足!”
  足利说得理所当然:“人往高处走。见识过了真迹,其他的临摹作自然无法与其相比了!”
  妍妍皱眉:“我丈夫失了宋朝画院的临摹之作,都气得向陛下哭诉!若是丢了御赐的真迹,后果难以想象!”
  足利眉稍一挑:“他不会那么快发现的。”
  妍妍嗤笑:“怎么可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现在每日派人验查库房,一旦发现画作有失,你觉得你们还逃得掉么?”
  足利垂眸沉吟了片刻。画被骗走,是定国公自己眼力差,怪不得别人!他羞于启齿不敢弄大事态更丢人。但如果画被盗走,就算他们现在藏着揶着,只怕也会立即成为定国公怀疑并打击报复的对象!到时候,恐怕她刚踏上船,就要被人拿下!
  妍妍盯着她:“就算我现在怀着孩子,他舍不得拿我如何,但将来呢?我必会因此事失宠。一旦我失宠,我爹爹和兄长就无人能救了!”
  足利倒抽了口凉气:“所以,你宁愿我告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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