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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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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即墨,你个天杀的!这次真是害惨我了!窘死了,窘死了……”坐在软榻上的乐来兮,捂着小脸儿,不满的嘀嘀咕咕。
南荣富娴与飞霞相视一眼,皆捂嘴偷笑。
南荣富娴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姐姐先沐浴梳洗,我在大殿等姐姐。”
“哎!好!”乐来兮欢快的答应,而后将窝在她怀里的小银狐推到一旁,怕它生气,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乖哈……等会儿再和你玩儿。”
乐来兮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下软榻,无奈,力不从心,双脚刚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乐来兮彻底窘了,许久也没将头抬起,暗暗的把北冥即墨骂上了几千遍。
飞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她搀起,“夫人,您慢着些。昨日您初次承恩,还不适应。”
呱呱……乐来兮红着脸,被眼前一脸淡定的飞霞给吓傻了,脑子彻底凌乱……这还是那个连恋爱都不曾谈过的飞霞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像飞嬷嬷呢?
神奇的娃子,咱说那事儿的时候能不能不这么。吃馍喝汤的感觉……
飞霞被乐来兮盯红了脸,不知所措的道:“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乐来兮回神,摇头,“啊不!舒服!很舒服!”
啊呸!舒服个大头鬼!大早上的,我竟然被这丫头给绕进去了!
乐来兮顾不上面红耳赤的飞霞,赶忙沐浴、梳洗,半个时辰。清清爽爽的站在了南荣富娴的面前。
“姐姐,快传膳,我都饿了!”南荣富娴冲乐来兮撒娇。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肚。
“哎,好的!”乐来兮欢快的与飞霞使了个眼色。
“慢着,飞霞,我要吃卤和蹄,八宝榛鸡,烧乳鸽。哦,七彩燕菜一定不能少。另外,再来一壶温酒。七岭女儿红吧!”南荣富娴淡淡的甩出自己的菜单,全然不顾已经彻底凌乱的乐来兮。
此时,南荣富娴的样子,好像梁山好汉里的武松,“去!给爷弄壶烧刀子!顺便再来二斤牛肉!!”
这么世界真特么玄幻了!可悲的是,只是她跟男人睡了一觉的功夫……
见她那傻傻的模样,南荣富娴撅着小嘴儿道:“姐姐,吃你一点儿肉,不心疼吧?”
不心疼!当然不心疼!乐来兮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吃吧!吃吧!我身上都是肉……
乐来兮小心翼翼的在南荣富娴身边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打掉。
“我没发烧!”她当然明白乐来兮的意思。
倏尔,她的小脸儿笑成了一朵儿花,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确切的来说,是一方带字的巾帕。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南荣富娴将巾帕在桌子摊开。
“休书?”乐来兮惊的叫起,而后迅速的浏览一遍,再次惊道:“这是北冥即墨给你的休书?”
“错!”南荣富娴打断了她,“这是我讨要的!”不是他给的。
“你傻啊!”乐来兮火冒三丈,“富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知道休书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
“别人我不管,对我来说,意味着,自由!”她将自由二字咬的热别紧。
“什么自由!富娴,你疯了!休书对你们这里的女人,意味着荣耀、地位、安逸……等等一切,都不复存在!”
“什么叫我们这里的女人?”南荣富娴微微皱眉,须臾,微微点头,“也是,姐姐不在我们这里长大,算不得这里的人,但是,姐姐,这可是你给我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记得有一次她在漪兰殿喝醉了,胡言乱语的时候顺带着说出的。
“可是,姐姐如今怎么也把那些莫须有的荣耀、地位、安逸放在了眼里?”南荣富娴的话很轻,可是乐来兮听着,却像是她的指责。
定了定神,乐来兮认真道:“富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什么?不知为何,此时的乐来兮,已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姐姐再看,这是什么?”南荣富娴从怀里又掏出一个东西,撂在乐来兮面前。
家书?“这是……”
“这是我父亲的家书。”
“前些日子,我问父亲,温岚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不说实话,我立马死给他看!”
“后来,父亲来了信儿,他说,其实温岚并没有死,当年只是为了让我死心。他才故意骗我说,温岚已经死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乐来兮终于笑了,而后,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问南荣将军这个问题?”
南荣富娴长长的叹了口气,“姐姐当时和独孤先生一起带兵去了京城,生死未卜……当时我就想,假如姐姐和殿下、独孤先生真有个不测,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在我死之前,必须要弄清一件事情,那就是父亲当年,有没有说假话,知道了真相。即使立刻去死,也无憾了!”
这话让乐来兮无比震惊!
眼前的南荣富娴让乐来兮恍惚,这还是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柔柔弱弱的南荣富娴吗?她变了……变的像一个人……
乐来兮望了她许久,倏尔笑了,倒像是初来这个世界的自己。
说来有些可笑,别人变成了自己,而自己,却渐渐的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富娴,除了拿休书这条路,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难道就不可以和离?”
“姐姐你糊涂了!我只是殿下的姬妾。又不是正妻,哪里有资格和离?”
只有正妻才可以和离……妾,只有被休的份儿……乐来兮心中陡然一紧,眼中神色黯淡下来。
南荣富娴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自顾自说道:“殿下本来打算与我安排,让我换一个身份。可是我没同意,假如我随随便便放弃了自己的姓氏。不仅有辱自己,更是对不起整个南荣家族。况且。我不想变得此生都无法与父亲相认!”
不愧是将军的后代,乐来兮突然觉得自己看错了,南荣富娴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人。
她懂得藏拙,懂得退让,懂得装弱,而这些表象的背后,她从未放弃过自己的追求与坚持!而你,乐来兮,看起来很强大,其实,你是最脆弱的一个……
不知不觉中,乐来兮拿自己与南荣富娴相比,越比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胆小鬼。
二人说话间,午膳已经备齐。
南荣富娴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兴奋的过头,将形象、风度、优雅统统扔在一旁,吃的那叫一个酣畅,酒足饭饱后,她又撂下一个“炸弹”,“姐姐,殿下在王府大街的东头儿给我买了一处宅子,到了晚间,我就要搬过去了……”
“什么?富娴,你要走?”乐来兮不依,“为何一定要走呢?”
南荣富娴笑了,“当然要走的,我已经不算是王府的人,当然不能再住在这里……再说,我出去住了,也方便,方便去找温岚。”
“就不能多住几天吗?”乐来兮不知说什么好,冒出来莫名的一句。
“早晚都要走的,我知道姐姐想我,不过,咱们离的不远,坐马车一会儿子就到,那宅子我上午已经去看过,既宽敞又别致,我很喜欢。”
原来她今儿是来道别的,乐来兮这才发现一个事实。
“等晚上我去送你,没有见到我的人,你决不许走!”乐来兮使劲儿的攥着她的手腕,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南荣富娴重重的点了点头,乐来兮这才放她离去。
等她走后,乐来兮倚门望了许久,也没动地儿。
那神情,看的飞霞、似锦鼻子陡然一酸。南荣主子的秘密,她俩虽说不是门儿清,也算略知一二的,二位主子视她们为心腹,所以,有时候说些私密的话,并未刻意回避。
按理说,南荣主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俩该为她高兴,可是,一想到南荣主子要离开王府,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想当初,安乐、安康还活着的时候,她们主仆六人玩儿的那叫一个高兴,赏花遛鸟儿、望梅赏雪、喂金鱼、采棠花、滚汤圆儿、做蛋糕、庆生日、围着大桌子做姨妈垫儿……
太多太多美好的时光,让人总忍不住回想。
后来,皇宫经历了一场隐秘的内乱,每个人的心里都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煎熬,如今,两位主子好不容易才见面,却又要分离,就连她们二人一想到这里就想哭,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主子们呢?
☆、第144章 流言
晚间,乐来兮从南荣富娴的新宅回到幽兰居,恰巧,北冥即墨也从北营回到了王府。
“你们主子用晚膳了吗?”走进幽兰居大殿,北冥即墨问向飞霞。
“回殿下,还没。主子刚从南荣……小姐的新宅回来,主子说,她累了,不想吃饭。”飞霞瞅了瞅帘内,小声的回道。
坐在软榻上的乐来兮,将飞霞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那句“南荣……小姐”甚是刺耳。
北冥即墨因对乐来兮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明白症结所在,只对飞霞吩咐道:“去与夫人端膳来。”
飞霞点头,急急走了出去。
穿过纱帘,北冥即墨走进了里间。原本正坐在软榻上发呆的乐来兮看见来人,忙扭过身子,将榻上的纱帘放了下来。
“夫人为何不用晚膳?”北冥即墨小心翼翼的拉开纱帘,对着那尊小小的身子,温柔问道。
乐来兮没好气的答:“不饿。”
“不饿也要用膳,不然伤了身子怎么办?”
“那也不用你管!”
“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怎么会不管?”
直到北冥即墨扳过她的身子,才发现,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顿时,北冥即墨的心,微微作痛。
“来!兮儿,不哭。”大掌照着她的小脸儿上抹了抹,“我明白你与南荣要好,只是,她执意要休书,并以死相逼,我只好应了她。”
“虽然她离开了王府。但是好在不远,你若想她,可以随时去她的新宅。”
“你放心,她的家丁、贴身侍卫、婢女,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他说的一切。乐来兮今日都见了。从衣食住行到各个细节,北冥即墨的确安排的很周到。
“可是,我就是担心,假若她找不到温岚,该怎么办?”乐来兮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是一整天来。她心里不快的原因。
“假若她找不到温岚,她的家族又不再接纳她,她该怎么办?”这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温岚?”北冥即墨先是一怔,倏尔恍然大悟。
乐来兮只顾担心南荣富娴,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观他神情。乐来兮故作不悦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她做着你的夫人,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
“假若一年前,定会!”北冥即墨回的认真,“但是,现在,我为她感到高兴。”
真的吗?乐来兮撅着小嘴儿,盯了他一会儿,须臾笑了。“这还差不多,这个答案,不够好。但是,够诚实!”
“是么?”北冥即墨笑的温柔,“其实,我早就猜测她心中有人,只是没想到,会是温岚。”
“这话何意?你认识温岚?”乐来兮很激动。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顿了顿,北冥即墨又道:“你放心。温岚,她会找到的。”
虽然他的语气只是稍稍有些肯定。仍让乐来兮激动不已,“那你有线索?”
北冥即墨微微点头,“只是,还不确定,若有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
听了这话,乐来兮如吃了安心丸,她相信北冥即墨的话。至少,北冥即墨话中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温岚,真的没死。
没死就好,没死就有希望。
飞霞端来了晚膳,乐来兮忽而胃口大开,见她吃的开心,北冥即墨渐渐舒了口气。
“你怎么了?”用完膳,乐来兮这才注意到,北冥即墨的眉头一直微皱。
北冥即墨并未直接回答,走下小榻的他,抬头望着窗外的漆黑夜空,久久未语。
一直以来,他都是极为淡定的,可是这次,乐来兮能感到,他遇见了大麻烦。
“真不知何时,才能得一方安宁!征战沙场那么多年,其实,我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不再打仗,永远都不要打仗!”
“战神,这个名字,我真希望有一天,亲手将它埋葬!!”
他的话,如颗颗小石子,刹那间的功夫划过湖面,荡起无数层涟漪,最终,那些涟漪交织在一起,将乐来兮的心湖弄的乱糟糟,成一团漩涡……
又是烽火狼烟起了么?他又要出征打仗了吗?
没有哪一个时刻,乐来兮是如此的憎恶战争,从前,她只觉与自己无关,可是,这次……
北冥即墨看出了她的担心,温和一笑,拥她入怀,“别担心,来兮。”
乐来兮闭上双眸,一语不发的窝在他的怀中……怎能不担心?
二人心事重重,直到半夜,才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当乐来兮醒来时,已经不见北冥即墨的踪影,乐来兮知他去了军营,便唤飞霞。
“外面何事?”好吵!
“回夫人,几个不懂事的小婢女在偷偷议论南荣夫人的事儿,正被似锦训斥呢!”飞霞甚是愤恨,“对这些不懂事的小蹄子,就该狠狠的教训一番,不然都反了天了!”
乐来兮笑着摇摇头,哪里没有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根子的人呢?
“她们都在说什么?”
飞霞低头,“没,没什么,夫人,婢子为您梳洗。”
乐来兮未动,盯着飞霞,皱眉。
“她们说,殿下为了夫人,将南荣夫人休了……她们还说,殿下为了夫人,会休了所有的人,连正妃也不例外……”
她们真这么说?乐来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流言,来势真的很凶猛!
然而,幽兰居只是个缩影,就在此时,整个王府已经沸沸扬扬,更为难听的话,刮进了每一座宫殿。
椒兰殿的偏殿里,正在诵经拜佛的江蒂娥。再也承受不住!
“玲珑,快去看看钰珑回来没有!”
得了江蒂娥的吩咐,玲珑着急忙慌的走出了佛堂,刚踏出门口,恰好与钰珑碰了个对面。
“什么情况。快说!”玲珑对钰珑催促道。
钰珑喘了口气,望着江蒂娥道:“娘娘,漪兰殿此时已经空了,现在里面只剩下几个日常清扫的婢女,听她们说,南荣夫人是昨天夜里悄悄搬走的。至于去了哪儿,她们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江蒂娥猛然后退了两步,呢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猛的,江蒂娥转身,望着佛像,扑通跪了下来,霎时,泪雨涟涟,“佛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弟子之前是犯过一些错。可是,弟子真的已经在诚心悔过!佛祖,您是看得见的!弟子每日里吃斋、诚心膜拜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到头来却要落得个被休的下场……”
说到这儿,江蒂娥已经泣不成声……
而站在她身后的玲珑和钰珑,已经哭惨了。
“她就真的这样容不下人么?她当真要赶尽杀绝?佛祖,您开开眼吧!!佛祖……”
江蒂娥哭到痛处。俯在地上,久久未起。
站在门外要通报事情的小婢女看到这景象。顿时吓呆了。
“何事?”玲珑转身,抹了一把泪。问道。
小婢女忙低头回道,“皇甫美人到!”
“下去吧,你今日看到的,胆敢泄露半分,小心你的皮!”
“婢子不敢!”小婢女吓的面色发黄,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擦干眼泪,在玲珑的搀扶下,江蒂娥回到了正殿,刚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发红的眼。
皇甫嫣然病怏怏的对她低头行礼,声音已经沙哑。
二人相视一眼,对一切,已经心知肚明。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皇甫嫣然说了两句,又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江蒂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皇甫嫣然竟对着她流泪。
一个自恃清高、才艺绝佳的美人,竟也有这么一天,此时,她心中没有半分欣喜,有的,只是惊讶与共鸣。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病相连吧!
“姐姐,妾知道,妾性子冷傲,不喜与人来往,又自持些雕虫小技,自恃清高,姐姐不喜妹妹。从前,仗着这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妾尚且能得殿下些怜爱,可是,近来,妾身体愈发不好,又不会卑躬屈膝的邀宠,便逐渐受到殿下冷落……”
说到这儿,皇甫嫣然抹了一把眼泪,“可是,妾无怨言,一切都因为自己福薄,妾也不敢多想,只想安安稳稳的度日,了却残生。可如今……竟连这样一个机会也不得……”
“呜呜呜……”皇甫嫣然再也说不下去,俯在案子上大哭,丝毫不顾及身份、形象。
江蒂娥本就被她这番话说的泪雨涟涟,如今,见她毫无顾忌的哭的凄惨,越发觉得悲怒,倏尔,她狠狠的拍了下桌案,怒道:“皇甫,你不必心伤,咱们在这里哭泣也没用!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你我心知肚明,现在,你跟着我,咱们立刻去找那小贱人讨个说法!我就不信,这天地黑白还能反了不成!没见过哪位王爷为了一个小妾把正妃都休了的道理!当然,还有你!”
皇甫嫣然被她这么一说,忽然停止了哭泣。
江蒂娥又道:“即使是王爷,也不能没个正理就把咱们都休了,我们又没有犯七出之条,唯一的一点儿,就是现在殿下还无后,本宫生不出孩子,这点儿本宫并不否认,可是,本宫也是着急啊,无论纳妾,还是督促你们,本宫也是忙前忙后,可王爷不愿给孩子,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不能等了!绝对不能等了!今日,一定要找那小贱人讨个说法!!
☆、第145章 打罚
江蒂娥气势雄浑的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椒兰殿的门,那架势,绝对给人一种正妃崛起的感觉。
流言有了新的进展,还是实质性的,霎时,王府的各个角落的议题从“王爷宠小妾欲休王妃”换成“正妃决心逆袭斗宠妾,且看谁是赢家。”
对于这场“战争”,有人说,一个已经失宠的正妃,还斗个什么劲儿,这不是拿鸡蛋砸石头么?可有的人却不以为然,摇头道:“你们不要高估王爷对东极夫人的宠爱度!正妃毕竟是正妃!”
就在合府上下,新一轮的流言上场时,乐来兮已然获悉江蒂娥的行动,此刻,她正在西殿与淘气梳理毛发。
“夫人,夫人!”似锦尖着嗓子,跑了进来,“夫人,正妃娘娘带着一群人朝咱们的幽兰居“杀”过来了!”
似锦有些小惶恐,无论正妃多么不得宠,可是她仍掌握着王府大权。
乐来兮瞥了似锦一眼,并未动。“杀”过来了?小样儿,这动词用的,真贴切……
“我知道了,先把她们请到正殿,我稍后就到……哎呀,淘气,别动,马上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正妃那群人太震撼,小淘气也开始不老实乱动,刚梳理好的毛发顿时又乱成一团儿。
片刻之后,坐在幽兰居正殿的江蒂娥不耐烦了,手掌狠狠的朝桌案上一拍,怒道:“东极夫人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本宫?莫不是做贼心虚?”
这话正被临窗的乐来兮听见,轻轻走来的她,微微一笑。“娘娘说谁做贼心虚呢?”
“莫非娘娘丢了东西不成?”踏过门槛,乐来兮昂头,对着坐在正位上的江蒂娥轻轻一笑,福身行礼。
江蒂娥攥紧了帕子,努力让自己的心绪镇定。倏尔,笑道:“妹妹这话问的好,本宫确实丢了东西!并且,还是本宫最宝贵的东西!”
“哦?娘娘不妨说来,兴许我还可以帮您找一找。”
“乐来兮!你不要太过分!”江蒂娥再也矜持不住,“你抢走了殿下的宠爱。现在又虎视眈眈的觊觎正妃的名分,不仅如此,你竟怂恿着殿下全都将我们休了,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留,乐来兮。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好人?”
说这话时,江蒂娥看了皇甫嫣然一眼,刹那间,皇甫嫣然将头埋的更深了。这个动作,让江蒂娥尤为恼火,看看,乐来兮这个小贱人有多猖狂。就连平时高高傲傲的皇甫美人,此刻在这小贱人面前连头也不敢抬起!
乐来兮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与憋屈,轻道:“娘娘这话从何而来?我何时抢走了殿下的宠爱?我何时觊觎正妃的名分?我又何时怂恿殿下。让他把你们全休了?”
“哼!我原本以为你还算个敢作敢当的,怎么,做都做了,不敢承认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南荣夫人好好的,为何会被殿下一纸休书打发出府?乐来兮。别人也就算了,南荣与你的交情那么好。好到我曾经都羡慕的份儿上,你竟然如此对待你的好姐妹。乐来兮,你做事真的令人心寒至极!”
乐来兮心中一紧,她就知道江蒂娥会拿南荣富娴出事,定了定神,乐来兮解释道:“娘娘误会了,殿下之所以会给南荣夫人休书,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约定,至于具体为什么,恕我不能说明!”
“哈哈!”江蒂娥大笑,“乐来兮,你连撒谎都不会!这世上,竟有女人上赶着问夫君要休书的!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总之,事实如此,娘娘信也罢,不信也罢!”
乐来兮被江蒂娥步步紧逼,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冲动,她真想把北冥即墨揪回来,让他自己与这些女人纠缠!
江蒂娥见她那副好似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殿下就是要休,那也要过了今儿再说!他一日不休我,我就是安尊王府里的正妃,今日我就要办你,我看谁敢拦着!”
说着,江蒂娥就要传人,上家法,这时,皇甫嫣然突然走了出来,冲江蒂娥直摇头。
“姐姐莫气,且容妾与东极姐姐说几句。”
皇甫嫣然上前一步,周身仍散发着遮不住的清冷,但是面容,要比从前柔和的多。
乐来兮静静的望着她,只等她开口。
“东极姐姐。”皇甫嫣然先对乐来兮行了个福礼,一双红的发肿的眸子微微低垂,这一声东极姐姐叫的有些喑哑。
“自姐姐入府以来,妾心里,其实非常仰慕姐姐,姐姐的才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妾为人孤傲,不善言谈,故而,很多时候,许是令姐姐心生厌恶。在此,妹妹还请姐姐原谅,那些都是妹妹的无心之过。且如今,妹妹不得殿下恩宠已久,妹妹也没有别的奢求,只求在有生之年,有个落脚之地,了却残生。所以,妹妹在这里求姐姐,无论是不是殿下的主意,恳求姐姐帮帮忙,让殿下打消这样的主意,妹妹在此,给姐姐谢恩了!”
皇甫嫣然声音冷淡,说的不卑不亢,可就是因为此,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无奈的柔弱,好似一个原本就该高高傲傲的公主,不得已,要做出一些屈辱的姿态。
那情形,看的人心疼。
然而,更让人心疼的是,下一秒,皇甫嫣然低头走到乐来兮面前,突然跪下,与乐来兮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这头磕的,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江蒂娥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霎时,她紧紧的闭上双眼,狠戾的叫道:“来人,本宫要狠狠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来人!来人!上家法!上家法!”
此时,江蒂娥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疯了……
“不,不,正妃姐姐,您不能这样,殿下知道会生气的!正妃姐姐,您息怒,您息怒……”皇甫嫣然爬到江蒂娥面前,死死的扯着江蒂娥的裙角,声泪俱下。
“皇甫,你快起来!万不可这般低看自己,这样只会让那些原本就嚣张无比的小人更加得意!”在江蒂娥狠狠的命令下,藤条凳、刑仗很快被搬了进来。
霎时,大殿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而那刑仗上的斑斑血迹,看的飞霞、似锦二人心里直发慌!
乐来兮冷冷望了一眼皇甫嫣然,慢慢站起,刚要靠近藤条凳,却被飞霞一把拦下,“夫人……您不能去!”
乐来兮瞪了飞霞一眼,傻丫头,真当你主子要去“领赏”吗?白痴!
“皇甫美人!”乐来兮走近了皇甫嫣然,俯身笑道:“其实,你没那么低贱!”
乐来兮说了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在皇甫嫣然复杂的目光下,走近了条凳,抬腿就是一脚,条凳在地上滚出了几个花样儿……
“你!”江蒂娥本以为她走近条凳是要乖乖受罚,没想到她会来这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快来人呐!”江蒂娥几乎怒吼,因为用力,瘦削的脸庞有些狰狞,见几个小厮进来,江蒂娥即刻命道:“把这贱人个本宫绑起来,关进小黑屋,给我狠狠的打!照死里打!!”
“我看你们谁敢?”乐来兮冷静喝道,刚要上前抓她的小厮被喝的定在原地。
“都给我上!谁要是不听本宫的命令,本宫就把他的耳朵给割下来,喂狗!!!”江蒂娥张牙舞爪,袖袍甩的哗哗作响,乐来兮瞅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这人,也是真疯了……
那些小厮一听,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登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上前来便要扣乐来兮。
就在这时,幽兰居的大殿外,传来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须臾,似锦双手托着府卫调令走了进来,府卫都统领紧随其后。
“属下拜见主子!”都统领单膝跪在乐来兮面前,拱手道:“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乐来兮收回似锦手中的调令,瞅了一眼都统领,道:“把这些小厮,执刑者,全部请走,免得他们为难。”
“是!”
都统领长剑一拔,指着那些小厮、执刑者道:“请吧!”
江蒂娥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她见都统领把那些小厮、执刑者全部带走,离去……整个人这才反应过来,须臾,她倒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殿下竟然把府卫调令都给了她,府卫调令……哈哈……哈哈……”
府卫调令在那个贱人手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王府都在她的操控之中!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对任何人惩戒,践踏!
为什么?江蒂娥是多么的不甘!为什么殿下会那么的宠爱她,为什么?
笑够了,江蒂娥歪着脖子,对乐来兮冷道:“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本宫抓起来呢?来吧!来啊!!”
“我又不是你!”乐来兮冷冷的看了江蒂娥一眼,只觉头昏脑涨,刚要叫府卫使请她们各自回宫,下一秒却被江蒂娥整个人扑倒在地。
江蒂娥如疯狗一般,将乐来兮压倒在地,又捶又撕又咬,似锦与飞霞慌了,忙上前去拉江蒂娥,却又拉不动。见主子被如此欺负,似锦急了,对着江蒂娥的屁股又踢又跺,玲珑、钰珑一看,顿时怒了,上来就打似锦,一个撕扯似锦的头发,一个拧似锦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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