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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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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富娴点头,疾步离开,就在乐来兮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时,北冥即墨一把拉住了她……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需要调整后面的大纲,所以,每天只能单更,消息已经发到“作者的话”里,亲们若嫌慢,可以养大了再追,谢谢支持!另外,我今日想明白了,一件东西,或者一件事情,当你觉得不重要时,也就不在意了。一直以来,我追求各种数字,点击量,收藏量,每天像个小贩在各种吆喝,现在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第69章 送别
窗外的寒风正劲,呼呼作响。寒风仿佛灌进了乐来兮的嘴里,让她说不出话,站在窗台前的她,望着远方,发怔。
北冥即墨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来兮,我要去打仗了……”北冥即墨喉结动了动,良久,才挤出这样几个字。
乐来兮怔怔的望着他,感到自己不仅嘴被堵上了,连心也被塞了。
“你要小心……”也是许久,乐来兮挤出了几个字。
北冥即墨仿佛很激动,他双手抬起,想去抱她,到半空中,落下,又升起,后来,仿佛下了狠心似的,一把将乐来兮搂在怀里,“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的,凡事多担待一些。”
不知为什么,乐来兮听完这话,眼角竟湿润了。
不知是太入戏,还是她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总之,那感觉,真的让人既虚幻又真实。
“我知道的。”这次,乐来兮没有推开他。
这时,窗外传来炙烈的催促声,“殿下,东西两营的军队已集结完毕,请殿下上马。”
北冥即墨松开了乐来兮,将一个东西交给了她。乐来兮低头一瞧,是一块玉佩。
这是做什么?乐来兮用不解的眼神儿望向北冥即墨。
“这块玉佩府里的人都知道,见到玉佩,就如见到了我,我不在的日子里,如果有人胆敢不轨,你就亮出玉佩,替我处理了。”北冥即墨说的很急。
乐来兮接过那玉佩,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外面炙烈又催促了一声。
“一定要等本王回来!”临走,他又说了句,语气不似刚才,有些霸道。仿佛他一走,乐来兮就会悄悄离开似的。
南荣富娴正在外间安然坐着,里面二人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有些焦急不安,若是从前,她断然不会如此,北冥即墨或出征或归来,她从不觉得与她有关。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北冥即墨从里间走出,来到南荣富娴跟前,并未多说,“南荣,替本王好好照顾乐来兮,日后,本王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有事去找独孤穹。”
南荣富娴来不及说话,只点了点头,北冥即墨便转身离开了。
南荣富娴困惑无比,她不知北冥即墨要送的大礼是什么,当然不是恩宠,这么些年,他早就看清了她,他的恩宠,她是不需要的。
更何况,南荣富娴看的无比清楚,北冥即墨对乐来兮,那是爱到了心坎里,容不下第二人存在。
难道是自由?她不敢想象,并且觉得,这太荒唐,太奢侈了。
她嫁给了他,从名分上说,这一辈子就是他的人了,怎么会离开呢?
南荣富娴苦涩的笑了许久,怔了许久。
而后,她慢慢走进里间,见乐来兮站在窗台前发呆。乐来兮的心也是不平静的,尤其是听北冥即墨说的最后那一句,“一定要等本王回来!”
她想到了从前与他约定时,北冥即墨说的话,“一年之中,本王有七八个月不在府上。”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从夏中至今,他在家休了四个多月,又走了。
而他明年回来的时候,或许就是她要离去之时。
仿佛很快呢,日子一下子就过完了。可平日里不是觉得日子很煎熬么?想到这儿,乐来兮心里酸酸的,涨的难受。
“放心,他会没事的。”南荣富娴走来,拥着乐来兮安慰。
乐来兮摇了摇头,笑道:“我担心什么?”只是,那笑容很苦涩。
南荣富娴知道她对北冥即墨的态度,总觉得像隔一层墙似的。虽然她不明白乐来兮为何如此,但是,她相信,乐来兮的心里是装着他的,就像上次她莫名的被打入冷宫,南荣富娴总觉得中间有些重要情节,是她不知道的。
“走!”南荣富娴突然拉起了她,“带你去个地方。”
不容乐来兮问清,南荣富娴拉着她就跑,二人一路狂奔,来到府门前的望山楼。
二话不说,南荣富娴拉着乐来兮“蹬蹬蹬”的爬上了十几米高的木楼。
气喘吁吁的乐来兮站在阁楼顶朝下一望,竟看见了北冥即墨的大队。
坐在高头大马,一身盔甲的他,还没动地,而前头的队伍已经看不到头。
“殿下!殿下!!”南荣富娴突然冲着队伍中的北冥即墨大喊,吓的乐来兮赶忙捂上了她的嘴,“富娴,你干嘛?”
乐来兮一边捂着南荣富娴的嘴,一边向远方瞅着,她怕北冥即墨听见,可是又希望他听见。
北冥即墨仿佛是在等这一刻,他迅速转了身,朝木楼上望去。因为离得远,两个女人没有看清,当他看见阁楼上的乐来兮时,有多么激动。
乐来兮不知所措的松开了手,冲着北冥即墨傻笑。
“殿下,姐姐……有话……给你说!!!”南荣富娴又突然大喊,一顿一句。
北冥即墨仰着头,心里雀跃着,期待着。
乐来兮又窘又慌,气的直拍南荣富娴,“你,你,你瞎说什么?我哪里有话……”
南荣富娴并未会理她,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无比认真的望着乐来兮,“听着,来兮,他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说句不好听的,也许,这是你与他最后一次见面!!”
她的话犹如万根尖利的刺同时扎在她心上,乐来兮身子抖了抖,拳头颤颤的。
“我……”她猫儿似的开口,对上仰着脖子朝这儿望的北冥即墨,又不知如何开口。
“快说!你个笨蛋!!”南荣富娴说的粗鄙。
突然见,乐来兮闭上眼睛,浑身仿佛充满了勇气,她扯着脖子大喊:“我……会……等……你……回……来……的!!!”
喊完,她睁开了眼睛,隐约感觉到,北冥即墨在大笑,他笑的很绚烂。
须臾,北冥即墨策马转身,一声烈马嘶鸣声响彻上空后,北冥即墨策马狂奔起来,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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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了许久,直到远远的西方只剩下几只朦胧鸣戾的寒雁。
走下木楼,南荣富娴见乐来兮不语,便笑道:“姐姐,你放心,殿下会平安无事的。”
乐来兮也没精力装了,她苦涩的笑笑,点点头,才随南荣富娴一起,回了宫。
日子过的更慢了。掰着手指头过了一月,却像是一年。
一连一月,安尊王府没有收到关于北冥即墨的任何消息。
曾听南荣富娴说,基本上每隔半月,边疆都会派人来府里报平安,可是,这都一个月了,却仍杳无音讯。
乐来兮每日吃吃喝喝睡睡,说说笑笑,几乎与平日无异。
南荣富娴日日来幽兰居与她作伴,见乐来兮面上无事,也渐渐放下心来。
这天南荣富娴抱来一只浑身发白,额头带着黑点子的哈巴儿,可喜坏了乐来兮,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开始逗狗。
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幽兰居,永远的那么热闹。”空气便开始寂静,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乐来兮、南荣富娴以及飞霞等四个大婢女像林子中的惊鸟一般,轰的散开,行礼的行礼,端茶倒水的端茶倒水,很是匆乱。
江蒂娥慢慢挪动着蹒跚的身子,惨白笑道:“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妹妹们玩乐了。”那情形,让乐来兮恍惚回到初见江蒂娥时。
“娘娘说哪里话……”乐来兮恭敬的请正妃上座。
江蒂娥望了南荣富娴一番,不好意思笑道:“能不能请南荣妹妹暂且回避一番?本宫,有些话要与东极妹妹说……”
南荣富娴愣了一下,低头道:“妾先告退。”
见她反应的很犹豫,江蒂娥又道:“你放心,本宫不会把你姐姐怎么地。”
南荣富娴止了脚步,回头笑道:“正妃姐姐说哪里话,这青天白日的……”一语双关,南荣富娴转身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本宫从不相信,共侍一夫的姐妹,真能如亲姐妹一般和睦相处。如今,本宫信了。”江蒂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仿佛闲谈。
这感觉让乐来兮舒服多了,至少,她不伪装,自己也不用演戏了。
乐来兮笑道:“这个世上,原有许多不可能的东西,最终都变成了可能,我与富娴,大概比较投缘吧。”
“哦?”江蒂娥似乎不信,“本宫假设,如果有一天,你们二人,因为殿下极偏爱一人而使另一人受了冷落,到时二人生了嫌隙,你们这姐妹该如何相处?”
“其实,本宫真的不信,这世上有娥皇女英。”江蒂娥又补了一句。
乐来兮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假如真有那一天,我会自动退出。”
“哦?”更轻蔑的一声,江蒂娥不信,“这个答案,真是让人惊讶,只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可难了呢。”
“没有什么难的。”乐来兮无谓的笑了笑,“有的人,为了所谓的爱情,争的头破血流,甚至迷失了自我,这些在我看来,十分不值得。
人生应该很广阔,爱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以及对天地间一切活着的生物的博爱之情。
更何况,我一向认为,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无论你身在何方,他又在何处,你心里有他,他过的好,这就足够了。”
江蒂娥被这一席话弄的愣住了,她细细思量着每一句,而后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本宫……本宫怎么……觉得,如此好笑……”
“本宫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煞是好笑,本宫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呢?”江蒂娥追问。
乐来兮笑道:“也许吧,每个人对待事物的看法可能会有所不同,适合自己便是好的。”
江蒂娥盯着乐来兮,许久,才慢慢吐了一句,“本宫觉得,你就像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怪物。”
乐来兮一听,愣住了,倏尔轻笑,“娘娘觉得我是什么,那我便是什么……”
江蒂娥不再说这个话题,沉默片刻,她话题猛然一转,“你早就知道本宫是假怀孕,是不是?”
乐来兮不知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愣了瞬间,“是!也不是!”她的回答让人费解。
没等江蒂娥开口,她又道:“太史老先生曾把你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了我,殿下,独孤先生,殿下的意思是,瞒着你。当我听见你怀孕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后来一想,万事都有可能,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毕竟,再超高的医术,也大不过命运不是?”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就觉得,是假的了……”
江蒂娥又换了个话题,“本宫听说你不能有孕时……”她似是陷入回忆,“其实,是有一丝窃喜的,可是,讽刺的是,不能怀孕的那个,是我!世事捉弄人呐,确实,无论什么,再大也大不过命运……”
说着,江蒂娥慢慢走下了金梯,朝门口走去。
到了殿外,玲珑、钰珑搀着她,上了步撵,走了。
☆、第70章 赏雪
江蒂娥走后,南荣富娴从一旁侧殿走了出来,望了一眼江蒂娥消失的地方,她笑了,笑的有些轻蔑。
“有时候,我还真看不清,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南荣富娴微微叹气,“我曾经以为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乐来兮笑了,拉起南荣富娴朝大殿走着,叹道:“当然不一样,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她只是一个陷入情。网而不能自拔的人罢了。”
南荣富娴不以为然,“难道爱一个人非得如此么?自以为做了那么多事,可到头来,还是没有赢得爱人一眼。”
乐来兮有些吃惊,抬眼瞅了瞅南荣富娴,“你,今日是怎么了?”
听她的口气,乐来兮感到很新奇,这还是那个娇小柔弱的女子么?
“你不要惊讶。”南荣富娴面上很神气,“都是跟你学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是你说的么?”
呵!乐来兮呆了,感情她在为她代言?
南荣富娴瞅着乐来兮吃惊的表情,心情大好,直乐,而后却话锋一转,“姐姐,你难道不在意么?”
在意什么?乐来兮蹙眉。良久,她明白了南荣富娴的意思,她是在说,正妃做了那些伤人的事儿,她是否介意。
“不,我觉得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所以,我不在意。”乐来兮笑道。
南荣富娴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意味深长的舒了口气,“还记得萧夫人的事儿么?那时,你在大殿上说了那番话,我记住了……你说梁祝,你说焦仲卿与刘兰芝,姐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
乐来兮喑哑,她笑的苦涩,却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走到书案前,乐来兮提笔,梦游一般写道:一生一代一双人。
窗外的寒风更甚,俩人许久都没说话,望着那行字,都看呆了。
须臾,乐来兮笑了:“这是你的心声,并不是我的。”
她的话让南荣富娴倍感惊愕,这时,乐来兮提笔又写了几个字: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南荣富娴并不知何意,但见乐来兮只是痴笑,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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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月过去,汝安迎来入冬的第一场大雪,那大雪沸沸扬扬,漫天飞舞,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幽兰居里,乐来兮正围着温暖的红泥小炉读北冥即墨的来信。信很简单,寥寥百十个字,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很安好,勿挂念。
合上信,乐来兮嗤鼻,“谁挂念呢。”
飞霞和似锦面面相觑,很无语,您脸上都乐开花了,还说不惦记,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傻夫人。
“飞霞,去漪兰殿一趟,就说我要去镜月台赏雪,看看南荣夫人有没有空。”
这下飞霞更嘀咕了,瞧您高兴的,若不是这封家书,您也没有心情赏雪。
飞霞前脚刚出门,后脚便折了回来,南荣富娴已经到门口了。
“哎呀,真不巧,正说去叫你呢。”乐来兮兴奋的拉起南荣富娴的手,“我看外面的雪下的小了,便寻思着出去走走,咱们去镜月台赏雪如何?泡上热茶,温上梅花酒,把咱们的琴也带上,你看怎样?”
这一个多月来,南荣富娴可从没见她如此欢笑,不由得诧异,“你家主子怎么了?”她悄悄的问飞霞。
飞霞抿嘴偷笑,凑到南荣富娴跟前,悄声道:“殿下有信了,平安无事。”
哦!!这就对了,南荣富娴边笑边说,“这个主意真不错呢!安乐,去把我的琴拿来,不,直接拿着琴到镜月台即可。”
乐来兮见南荣富娴说的欢快,兴致更高涨了。不一会儿,一行人便走到了孔雀台。
“哇!!富娴,我以为我的院子就很漂亮了,原来,园子里更美,你瞧……”乐来兮兴奋的在雪地上转了几个圈儿,像一只欢乐的小银狐。
恍惚间,南荣富娴觉得,此时的乐来兮,都不像乐来兮了。正在她发呆时,乐来兮恶作剧似的晃了晃垂下的树枝,从上面落下的积雪恰好落在南荣富娴的脖子里,弄得她一阵打颤。
“姐姐,你……”南荣富娴追着乐来兮便要打,二人你来我往,在雪地里嬉闹了起来。
飞霞眉头皱的老高,她咋觉得眼前的二人越来越没有主子样儿了呢?
到了镜月台,飞霞怕两位主子吸了寒气,随即泡上两杯滚烫的茶水。乐来兮暖了身子,朝远处望去。
从阁楼的视角来看,天地更加壮阔,园子里一桩桩,一件件,成了银装素裹的美人。乐来兮看呆了,随即拿起吉他,在高脚凳上坐下,动情奏起,“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着我开放。小而白,洁而亮,向我快乐地摇晃。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永远开花生长……”
舒缓、婉转的节奏,甜美、动人的歌喉,温馨、可爱的字眼,交织在一起,与天地间自然融合。肆意飘荡的音符缠绕着朵朵洁白的雪花,自由飞扬的花瓣儿在音符里跳跃,一时间,惊呆了所有的人……
当悦耳动听的音乐缓缓而止,许久,阁楼里都没有人说话。
“姐姐,再唱一遍……”南荣富娴怔怔,美丽动人的眸子里飘荡着朵朵雪花儿,甚是迷人。
飞霞、似锦,安乐、安康四人直点头,她们觉得跟着这样两位主子,太幸福了。
“好!”乐来兮动情道:“你伴奏。”
刹那间,动人心弦的音乐再起,陶醉了人和物。
乐来兮连饮了三杯温热的梅花酒,梅香四溢,她觉得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如此的开心了,所以她要唱,开心的唱!
拿起吉他,她闭上的双眸,“雪绒花,随风飞洒。美丽在瞬间融化,迷恋你的纯洁,却只能吻着你的泪滴。雪融化,思念太傻,这就是爱的代价。小心翼翼捧你在手心,此刻什么都不要害怕。过完这一。夜,我愿意和你,在阳光底下毁灭。为了爱,那就请你用力抱紧一点,享受最后一次温暖感觉,吻着你幸福的眼泪,整个冬天就不孤单……”
这首词曲大胆而浓烈,可却人听的如痴如醉,仿佛间,充满勇气与力量,就好像这沸沸扬扬的雪花,自由,纯洁,带着一种天然的活力。
不由自主的,南荣富娴开始用手拍打案几,乐来兮听到伴奏声,随即挎上吉他,随身站起,她的一只脚不由自主的踏上了脚蹬,整个外在形象看起来,像一个纨绔子弟。
飞霞边听边皱起了眉头,这形象……她暗自庆幸,幸亏殿下不在。
音乐突然止住,乐来兮有些遗憾的道:“要是能有套架子鼓就好了。”
吉他的音,太空灵。她的话让南荣富娴不解,“姐姐,什么是架子鼓?”
正当此时,一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二人的对话。
“原来真是两位姐姐在这儿,妾从底下经过,恰巧听见歌声,不觉止步。二位姐姐万福!”仍是一裹红艳艳的锦袍,与这白天白地中,甚是扎眼。
万里白雪一抹红,也就皇甫嫣然一人可以穿出这境界。
“真是难得,这么冷的天,妹妹也出来赏雪,飞霞,快与皇甫美人倒酒,暖暖身子。”乐来兮收起吉他,吩咐飞霞招呼皇甫嫣然。
皇甫嫣然莞尔一笑,乐来兮觉得甚美,她很少见到她笑。
“打扰二位姐姐。”皇甫嫣然低头,眼眸中少了几丝清冷。
南荣富娴也命人收了乐器,笑道:“听说,前些日子,妹妹身上又不好了,如今怎样?”
皇甫嫣然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无碍,都是老毛病,姐姐无需挂念。”
“方才妾听第一首曲子,十分舒缓甜美,请问姐姐,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皇甫嫣然慢慢品了一口温酒,轻声问道。
恰在这时,一朵雪花飞了进来,乐来兮伸出小手,那雪花自然而然的落到她的手心。
“雪绒花。”乐来兮低语,抬头朝外望去,雪花变的更大,更密集了。
“确实贴切,那第二首呢?”皇甫嫣然似乎兴趣很高昂。
乐来兮望了她一眼,笑道:“仍是,雪绒花。”
不仅皇甫嫣然,就连南荣富娴也小吃一惊。
“两种风格的曲子,竟然是同一个名字,妙哉!”皇甫嫣然甚是感慨。
“这有什么?”乐来兮轻语,“同一种风格,可以有很多曲目,同样,相同主题,也可以有很多表达,所谓,音乐即心境,心境不同,唱出的曲子,自然不同。”
南荣富娴听后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皇甫嫣然不同,她两眼放光赞许的同时,还有许多疑惑。
“刚刚妾在阁楼下,听的不是太真切,不知姐姐可不可以再弹一次呢?”皇甫嫣然怕乐来兮拒绝似的,对她福了福身。
乐来兮心中犹豫,她是完全信任南荣富娴的,因此,唱什么歌,弹什么曲,乐来兮在她面前一直随性,四个丫头的嘴不仅严实,更是二人的心腹,值得信赖。
可是,这个皇甫嫣然,自从乐来兮来到府中,总共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用乐来兮的感觉来形容,皇甫嫣然整个贾迎春,闷嘴葫芦。
而她这样贸然走来,且有几分亲近的味道,让乐来兮心里不由自主的生了一层警惕,那警惕,源自人类本性。
可是,她又不好断然拒绝,只好道:“这里风大,刚刚本宫喝了点儿凉气,有些不舒服,我只为妹妹弹奏如何?”她觉得这样挺好,只弹奏旋律,不唱歌词,算是比较隐晦。
虽然不知,皇甫嫣然在底下站了多久,听了多少,但是乐来兮顾不得了。
皇甫嫣然先是很尴尬,以为乐来兮直接拒绝了呢,后来又听她弹奏一曲,便喜不自禁,“妾只是随口一说,姐姐身体不适,就不要弹了。”
“无碍。”乐来兮重新拿起吉他,天空飘起了“雪绒花”的音符,“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着我开放。小而白,洁而亮,向我快乐地摇晃……”
(上午网断了,修好后,又停电了……无语,无奈。o__o〃…)
☆、第71章 蛋糕
腊月初八,是皇甫嫣然的生辰。乐来兮起了个大早,匆匆吃完早膳后,开始神神秘秘的准备一些东西。午膳后,她满怀期待的溜进了厨房。
这是她给唯一的好朋友过的唯一的一次生日,她觉得要特别一些。
早在几天前,乐来兮就命人按照图样子做了一个小烤箱,虽然糙的很,但是还可以用。
进了厨房,乐来兮将做蛋糕所用食材全部找了来,由于时空限制,食材有限,所以,一切只能从简。
乐来兮想了,蛋糕的样子难看一些没关系,只要味道ok就行了。
“鸡蛋、雪花糖、小麦粉、各色水果、红梅香粉……”乐来兮指一样,念一样,嘴里叨叨个不停,“还差色拉油还有泡打粉,唉……”乐来兮有些发愁。
就用普通的油和些许酵母粉代替吧,乐来兮摇摇头,作为一名曾经的蛋糕师学徒级的人物,她不知道,最关键的两样东西不在,做出的蛋糕会是什么味道。
整理好一切,乐来兮开始动作娴熟的动手,打蛋,放水,搁糖,搅面……动作认真而专业。
从前,乐队艰难时,她曾打过各式各样的零工,蛋糕师学徒就是其中一个角色。记得带她的那个老头儿还曾夸过她,说她极有天分,可惜当时,她志不在此。
想到这儿,乐来兮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想,假如当年她没选择音乐,而是选择一心一意的钻研蛋糕,说不定已经成家立业了,哪里像现在,回家的旅程,还没有着落。
收起苦涩的笑容,乐来兮又开始自嘲起来,假如真是那样,生活还不知怎样呢!
“夫人,您看是这样的么?”飞霞走进小厨房,举起手中的剪纸,问道。
乐来兮抬头,“还不错,对,就照这个样子,将生辰快乐每个字都剪出四款,然后贴在那个紫檀木盒上,每一边都要贴哦!”
乐来兮一一吩咐,手里的活儿并未停下。
“那个……似锦那丫头呢?”乐来兮突然问道。
“您不是让她去冰库取牛奶了么?”飞霞说完,乐来兮连连点头,“瞧我这记性……嗨,飞霞回来!”须臾,乐来兮又把走出厨房的飞霞叫来,吩咐道:“先把剪纸先放一边,去接似锦她们,我怕她们拿不了。”
飞霞领命,欢快的走了出去。
这次做蛋糕,她比似锦还要兴奋。上次她家主子做了一面神奇的魔镜,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参与,似锦与她绘声绘色的讲时,她羡慕的不得了。
这次她再也不愿错过。
“夫人懂的真多……”走在路上的飞霞由衷感慨,突然,远远见似锦和飞儿吃力的抬着盘子朝她走来,飞霞飞似的的跑了过去。
三人将满满十大碗已经凝固牛奶用木盘抬进了厨房,乐来兮忙去查看牛奶的凝固度,“还好……”乐来兮笑了。
放下盛牛奶的大碗,乐来兮对她们一一吩咐道:“飞儿,去将我上午弄的柠檬汁拿来,就在里间的八仙桌上。”
“飞霞,你和似锦将这凝固的牛奶放入这个盆里。”说着,乐来兮递于二人一只玉盆。
三人既兴奋期待又认真无比领命,她们都觉得此刻乐来兮的身上充满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分分钟都可以给她们展示一个神奇的世界。
“新鲜凝固牛奶,加上些许柠檬汁,ok!!”完成这项工作,乐来兮也很激动,她觉得这次做出的蛋糕,指定不错。
ok是什么?飞霞蹙眉,我怎么没听说有这样一个食材呢?
飞霞正发呆,被乐来兮叫去,“你和似锦一人拿一根长竹筷,像这样用力搅拌,搅的越快越好……”说着,乐来兮做了一个示范。
二人纷纷点头,甚是卖力的干起活来,不一会儿,似锦的小脸儿憋的通红。
“夫人,这样行了么?”一刻钟后,飞霞满头大汗,将盛着牛奶的玉盆端到乐来兮面前。
乐来兮用筷子拨了拨,添了添,倏尔点头,“可以,你们二人把这个东西再去放入冰库,半个时辰后再取来。”
二人走后,乐来兮手头的工作也完成了,她把做好的蛋糕底子放进了烤箱。
一个时辰过去了,乐来兮自制的鲜奶水果蛋糕已经有些雏形,上完奶油,乐来兮小心翼翼的拿铲子将奶油抹匀。
飞霞、似锦、飞儿三人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乐来兮的每一个动作,飞儿瞧着这个圆圆的,白白的,散发着奶香的东西,赞不绝口,“夫人,真好看!”
乐来兮笑了,打趣儿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夸蛋糕?”
飞儿抿嘴,脸红了。只听乐来兮又道:“这个只是雏形,做好了才美呢!”
“去,到院子里摘一些红梅,要被雪洗涤过的,形状完整,还有,大一些,十九朵就够了。”乐来兮一边想一边吩咐飞儿,“哦,对了,要带些花梗儿。”
“是,夫人!您就瞧好吧。”飞儿兴致昂扬的拿起一只玉碗,朝院里走去。
乐来兮略略点头,而后又与飞霞、似锦二人说道:“你们也别杵着,快去切水果,红果洗干净,不用去皮,切成心形;白果去皮,切成丁状;草莓洗净就可以……”
就在乐来兮行动加指挥的双剑合璧下,一刻钟后,一个稀世绝品诞生了。
那蛋糕有八寸大小,周身贴了一圈娇艳欲滴却又风情别致的梅花,好似一副绝丽的踏雪红梅;蛋糕上面摆满了各式水果,一圈绕一圈,最外层的一圈插满了一种酷似红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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