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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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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北冥即墨会突然忘记自己的主子,而去宠爱一个失宠多年的正妃。
    可是如今,正妃有孕,这次,她不得不信了。
    让她极为诧异的是,她的主子,这位东极夫人,竟然无动于衷。
    起先,她和似锦以为,她的正常情绪及生活状态是装出的,可是,暗自观察许久,仍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乐来兮与以往没有任何差别,每日吃吃喝喝睡睡,或是找南荣富娴散散心,看起来,十分惬意。
    “夫人,正妃娘娘怀孕了……”似锦小声的在她身边嘀咕,仿佛在说,正妃娘娘都怀孕了,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乐来兮认认真真的低头刺绣,淡淡的回她。
    这段时日,她跟南荣富娴学了新东西,那就是刺绣。
    本以为繁杂的细线与针脚很难掌握,可是没想到,练习了一段时日,她还真掌握了。
    于是,对于她手里的这副快要完工的“明月清风竹林”巾帕愈加爱不释手。
    飞霞与似锦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她始终不相信,夫人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夫人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飞霞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殿外小婢女来报,正妃已到院门口。
    这个消息让乐来兮微微蹙眉,她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巾帕,起身去大殿门口迎接。
    张姬、陶姬一起,一左一右的搀着江蒂娥,慢慢走了进来,玲珑、钰珑倒靠了后。
    才一月,江蒂娥便开始抚起了肚子,给人一种已经七八个月身孕的感觉。
    乐来兮神色阴郁,与江蒂娥行完礼之后,便轻声问道:“姐姐感觉怎样?有没有请独孤先生确诊呢?”
    这话说的江蒂娥十分不悦,面上的春风得意立刻消失不见。
    没等江蒂娥开口,张姬便驳道:“东极姐姐这是何意?难道怀疑娘娘这孕有假不成?”
    “放肆!本宫与正妃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乐来兮突然拉下脸子,目光如寒箭一般,“嗖嗖”朝张姬射来。
    张姬因正妃而得宠,受所有人高看,已经习惯了那种巴结的眼光,可是现在,乐来兮竟当着这些人的面儿让她下不来台。
    一个失宠的夫人,凭什么?
    张姬一边不忿儿,另一边却低头后退到江蒂娥身后,面色矛盾至极。
    江蒂娥更加不悦,可是乐来兮说的对,她又不好反驳什么,于是笑道:“天下间的神医,不止独孤穹一个。”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准,让乐来兮无话可说,脸上却渐渐露出焦虑神色。
    江蒂娥当即起身要离去。
    她知道乐来兮不能生育,看到自己怀孕,她难免心伤。
    有那么一刹那,江蒂娥心里生了许多对乐来兮的同情,可是一想到那晚的情形,她又恨的牙痒痒。
    她是渴望孩子,可是更加渴望北冥即墨的爱。而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
    可如今乐来兮竟毫不掩饰她的羡慕与嫉妒,她可不能让小肚鸡肠的乐来兮给破坏了。
    离开幽兰居,江蒂娥十分懊恼,自己真的不该来幽兰居,本想炫耀,可到头来却吃了一肚子气。
    她本以为乐来兮纵然在不高兴,面上也会遮掩些的,可是那个女人竟然丝毫不遮掩,面色阴郁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要把她的孩子弄掉一般。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吩咐左右,“以后你们定要仔细看着幽兰居,那个女人突然失宠,地位一落千丈,心里肯定不平衡,本宫可不允许她因为任何不满而发泄到孩儿身上。”
    众人一听,忙警觉起来,她们觉得,正妃的话,非常有道理。
    ……………………分割线……………………
    江蒂娥走后,飞霞急忙上前,刚要开口提醒自己的主子,却被乐来兮扬手制止。
    她独自一人走出了大殿,不一会儿,走到了西院的凉亭。
    秋天已经过去,凉爽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寒意。
    乐来兮自然的将双手抱在一起,两眼呆呆的望着无尽的黑暗,心里却思绪万千。
    “美人……在想什么呢?”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某个白衣人士又像“吊死鬼”一般倒挂在横梁上,冲乐来兮发笑。
    虽然隔着面具。
    虽然经历过一次,但是陷入沉思中的乐来兮还是被吓了一跳。
    回神看是乐逍遥,乐来兮这才舒口气道:“原来是尊主驾到,有失远迎。”
    “哈哈……”乐逍遥大笑,“我看夫人满腹思绪,愁眉不展,故来给夫人出谋划策。”
    “哦?”乐来兮皱眉,表示不解。
    乐逍遥飞了下来,与乐来兮解释道:“正妃得宠,并怀有身孕,夫人失宠,故而满腹思绪。”
    乐来兮虽然佩服他搜集消息的能力,可还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笑笑不语。
    “夫人为何摇头?”乐逍遥也不以为然,“难道我说的不对?”
    乐来兮稍顿片刻,道:“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话让乐逍遥更迷糊,沉默片刻,他又道:“夫人还记得上次喝酒的事么?”
    乐来兮一听,顿时回道:“我上次喝醉了,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
    她很紧张,别的都还好说,北冥即墨一再嘱咐,千万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世秘密,假如哪天一不留神将这个泄露出去,还不知会生什么乱子。
    她相信乐逍遥,也只是部分相信,毕竟认识时日很短。
    乐逍遥见她如此紧张,便笑着回道:“夫人说了很多心里话……夫人说,喜欢安尊王殿下。”
    乐来兮心中一惊,她不相信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她又觉得这样还好,只要没泄露秘密就好。
    良久,乐来兮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笑道:“尊主这话差矣,我是他的姬妾,哪里有不喜欢他的道理?”
    乐来兮的意思,仿佛在说,乐逍遥说的根本不是个事儿。
    乐逍遥还想张口说些什么,突然只听远处传来脚步声,于是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第64章 小产

飞霞仰着脖子走来,见乐来兮独自一人站在凉亭里,不由得眉头紧皱。
    咦!我怎么听见夫人在和人说话?那个人,貌似还是个男人。
    “夫人,您,您没事吧?”飞霞结结巴巴的问道,她问的很委婉。
    乐来兮回身,对飞霞笑道:“无事,夜深了,回屋吧。”
    飞霞搀着她,二人走了很远,飞霞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四周空空如也,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也许,是我眼花了,飞霞暗自嘀咕。
    主仆二人离去后,一袭白影从横梁顶端飞下,乐逍遥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还有好些话没有告诉乐来兮,他不免觉得很遗憾。
    但是乐来兮已经进屋了,所以,他朝大殿望了望,一个转身,飞走了。
    ……………………分割线……………………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这种感觉,对乐来兮来说,尤为强烈。仿佛刚过完秋天,寒冬立刻来临,而且一瞬间到了最冷的时刻,然后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五个月之后的短暂的春天的来临。
    乐来兮的额头上已经绑了一条宽宽的额带,那额带全部用金丝银线翻着花样儿的飞绣,内里是一层薄薄的绒,额带的中央镶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瀚海明珠。
    乐来兮是不习惯这东西的,可是飞霞说带了这个,不容易得风寒,乐来兮见她坚持,只好带上。
    这天午后,天气暖暖,没有风。阳光灿烂的如**般明媚。
    乐来兮与南荣富娴不约而同的来到园子里游玩。
    湛蓝湛蓝的天空飘荡着几丝游离的云,倒映在湖中,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姐姐你看,这鱼儿游的真欢快。”南荣富娴朝正在摘花的乐来兮招手,顺道又吩咐安康,“去把本宫为鱼儿准备的食粮拿来。”
    乐来兮走来一瞧,确实如此,几日不见,那几只甩着大红尾巴的金红色鲤鱼仿佛又长大了许多,正与小伙伴们一起游得欢快。
    南荣富娴把鱼食抛洒到水中,立刻引来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鱼儿争抢,因为争抢的猛烈,
    水面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南荣富娴又忙跑向一边,将鱼食洒落,闻得动静的鱼儿又急忙换了一个阵地。
    来来回回好几趟,南荣富娴玩的不亦乐乎。
    乐来兮目光怜爱的摇着头,“怎么越大越调皮?”
    虽如此说,她也端起了盛鱼食的小木盒,站上高高的木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撒鱼食,顿时,湖中大乱,到处都是溅起的水花。
    “哈哈哈哈……姐姐……你比我还坏!”南荣富娴笑的直不起腰,娇柔的小身躯一颤一颤的。
    飞霞与似锦,安乐与安康四人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盯着两个孩子似的主子不放,一个二个的暗自嘀咕,“这还是我们的主子吗?”
    二人喂完鱼,又去摘新开的冬霖花,摘完冬霖花,又去小西山玩儿了一会儿,直到南荣富娴喊累了,二人这才朝各自寝宫走去。
    到了紫罗亭,二人分手,分别朝幽兰居、漪兰殿走去。
    刚过转角,乐来兮便远远的望见一行人,不是江蒂娥与她的两个小跟班又是谁?
    江蒂娥依然被张姬、陶姬一左一右的搀扶,在一大群婢女、婆子身后,还有四个抬着空步撵的小厮。
    “这人跑的真够远。”似锦低着头,在乐来兮身后小声嘀咕。
    “适当的慢走,对胎儿是有好处的。”乐来兮说这话时,仍带上一抹甩不掉的怀疑与阴郁。
    见完礼,江蒂娥笑道:“今日天气可真是好呢,妹妹定是与南荣妹妹耍去了。”
    “姐姐说的对,确实如此。”乐来兮笑着回道。
    “看这好天气,本宫也是甚感愉悦,故而出来游玩一番,薛御医说,这样对胎儿很好。”说到孩子,江蒂娥又不由自主的抚在肚子上。
    乐来兮笑道:“薛御医说的对,那姐姐就慢些散步,妾先告退了。”
    江蒂娥心情极好,笑着点头。
    二人将道路一左一右各占半边,擦肩而过的刹那,江蒂娥只觉脚下被绊了一下,尖叫着朝地面跌去。
    一瞬间的功夫,她已经滚在地上。
    乐来兮回头时,江蒂娥的裙角,地上满是鲜血。
    江蒂娥痛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抽搐,乐来兮忙扒开手忙脚乱的几人,吩咐飞霞道:“快去请独孤先生。”
    “慢着!”张姬大喝,吩咐玲珑道:“快去把薛御医请来,娘娘的脉,一直都是薛御医在看。”
    几人就近,用步撵小心翼翼的把江蒂娥抬去了幽兰居。随后,薛御医也神速的赶到。
    张姬与陶姬便气势汹汹的将殿门关上,乐来兮等人被关在门外,似锦大怒,“一个小小的姬女,太猖狂了吧?!”
    “似锦!”乐来兮冷眼等了她一下,命令她住口。
    站在殿外的她心急火燎,恰在这时,北冥即墨也赶了来。
    二人隔着台阶,一上一下的站着,这是一个多月以来,乐来兮第一次见到他。
    “殿下万福。”乐来兮走下台阶,福身低头。
    “起来吧。”北冥即墨神色有些激动,想伸手去扶她,可是到半路,却退了回来。
    “为何不进去?”北冥即墨道。
    “……”乐来兮不好说什么,从头至尾,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是被人设计了,可是,她却无法说出口。
    北冥即墨继而望向似锦,似锦低头回道:“是张姬、陶姬将夫人关在门外。”
    北冥即墨听后,并不感到惊讶,他伸手牵住乐来兮的手腕儿,“走,本王和你一起进去。”
    二人刚上了台阶,殿门突然开了。薛御医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跪下颤微道:“殿下,老臣该死,娘娘虽无碍,可是,孩子……没了……”
    乐来兮的身子颤了颤,终没站稳,被北冥即墨用手臂撑了一把。
    “本王知道了。”北冥即墨的脸上并未任何吃惊、愤怒、伤心等等神色,他面无表情的拥着乐来兮走进了大殿。
    刚入殿内,乐来兮便看到,张姬、陶姬一左一右的跪在江蒂娥榻前,已经哭成了泪人。
    江蒂娥两眼空洞的望着布幔,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北冥即墨仍拥着乐来兮,她想挣脱,却被北冥即墨箍的更紧。
    江蒂娥听见北冥即墨的声音,慢慢的转过头,看见他亲密的拥着乐来兮,又慢慢的闭上双眼,五脏六腑痛的难受,终于流下泪来。
    这时,张姬跪着转过身来,哭道:“殿下,妾看的清楚,是东极姐姐不小心绊了正妃娘娘一脚,娘娘这才跌倒,失了孩子。”
    这话让乐来兮浑身一紧,她知道自己会做替罪羊,可是没想到,张姬的话如此的有水平,不小心绊了一脚,她可真会想。
    北冥即墨没有言语,动也不动,可是,只有乐来兮知道,他在做什么,那只隐藏在袖袍下的玉指此刻正在她的后背写着什么字。
    乐来兮动也不动的感受着,他写了好几遍,乐来兮终于懂得,那是一个“忍”字。
    按照他的吩咐,乐来兮并未言语。
    这时陶姬又道:“妾虽未看清,但是的确感受到娘娘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似的,身子突然前倾,妾立刻扑倒在地,想着接娘娘一把,可是,到最后,孩子还是……”
    陶姬的话更有水准,关于乐来兮的一个字儿都没提,可是却处处指向她。
    这时,北冥即墨又在乐来兮的后背上写了一个字,乐来兮清楚后,心里一惊,他又让她“忍”。
    突然,北冥即墨推开了乐来兮,怒道:“大胆贱人,居然敢谋害本王的孩儿,来人,去把这贱人关进秋兰苑,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乐来兮终于明白,北冥即墨为何要写那个“忍”字了。
    “不!妾没有做,妾冤枉,请殿下明察。”乐来兮奋力辩解。
    张姬、陶姬一看,北冥即墨已经相信她俩的话,于是忙跪着磕头,“殿下,请饶了东极姐姐吧,她也是不小心。”
    “饶?”江蒂娥突然开口,眼睛睁的圆瞪瞪的,仿佛要把乐来兮瞪死一般。
    她撑着疲惫的身子,从榻上翻过身来,盯着北冥即墨道:“殿下今日若饶了这个贱人,我就当场死在殿下面前。”
    “还愣着作甚?”北冥即墨大喝:“将她拉下去。”
    炙烈等人再也不敢犹豫,架着乐来兮出了幽兰居。
    江蒂娥仍不服,“殿下,你为何不让那贱人偿命?那个孩子,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江蒂娥终于失声痛哭,北冥即墨眉头皱的紧紧的,仿佛强忍着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似的。
    “你放心,本王自会为你主持公道,只不过,单凭张姬、陶姬的一面之词,就要一个得封的夫人的命,太草率。”
    撂下这话,北冥即墨又道:“你煞费苦心的才有了这个孩子,本王绝不会让你的苦心白费。”
    “你好好休息。”北冥即墨接二连三的说了许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幽兰居。
    江蒂娥被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噎的满面通红,心里比死了还难受,一个劲儿的道:“煞费苦心,煞费苦心……”
    (今日单更。)

  ☆、第65章 冷宫

冷宫里真的很冷,不是清冷,是寒冷。
    秋兰苑是安尊王府西北角的一个小院落,既偏僻又狭小,自打建成之后,只有一个李姬住过,据传她是因为行刺北冥即墨不成,被关进了这里,后来,死了。
    这里没有色彩缤纷、花样百出的琉璃小灯,没有高贵大气的案几桌椅博古架,也没有金丝银线打造的温馨舒适的软榻。
    这里有的只是一盏昏暗破旧的小油灯,两把红漆斑驳的椅子和一张还算凑合的桌子,两张一模一样大小的小榻,以及几样简单的日常用品。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比人的脸还要干净。
    因为中午有些热,乐来兮把内里的小棉袍去了,如今寒风瑟瑟,满园漆黑,乐来兮冻的直发颤。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那样的相信北冥即墨,而且何毫不犹豫的配合他演戏。她想了一下午,又把思绪理了一遍,原本清晰的更加清晰,原本不解的更加糊涂。
    就在这时,院门“吱儿”的一声开了,乐来兮忙跑出屋子,但见飞霞、似锦二人被推搡着,走了进来。
    “夫人……”二人异口同声,朝乐来兮跑去。
    似锦一把抱住了乐来兮,失声痛哭,飞霞也泪流满面,依偎着乐来兮,哭的发颤。
    “你们怎么来了?”乐来兮不明白,自己可是被打进了冷宫。
    一个为首的卫护拱手道:“夫人,殿下说,她们二人是同犯,故而理应与夫人一起,等待殿下的调查结果。这些是殿下给夫人的用品。”
    那人说毕,身后二人将两大包厚厚的包裹连同一个小木箱送到乐来兮跟前,而后,一一拱手告别。
    乐来兮将那包裹打开,依稀能看出,里面是一些被褥、换洗的衣物。
    还好,有这些就足够了。乐来兮笑着对哭泣的二人道:“傻丫头,都别哭了,赶紧随我一起去收拾屋子。”
    飞霞、似锦一听,忙止住哭泣,一人抱着一个包裹,随乐来兮朝屋内走去。
    而屋内的情形,让二人心痛万分,这里,还不如她们婢女的寝房。
    “你们听着!”乐来兮放下木盒,突然厉声对二人道:“首先,不许再哭。其次,事情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第三,从现在起,你们要好好与我一起收拾房间,闹了这么久,我很累了。”
    就在乐来兮说第一句的时候,飞霞、似锦二人已经不哭了。她们突然间很懊恼,不仅没有宽慰夫人,反而哭哭啼啼的让夫人心烦。
    二人迅速的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动手清扫、整理起来。
    打水,擦桌子、凳子、案几,清扫墙壁,收拾小榻……三人花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将屋子弄的干净整洁。飞霞又从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盏油灯,点上之后,屋子里又亮了些。
    做完活,乐来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又饿又累。
    傍晚时分,有个小婢女送来一些饭菜,可是她满腹思绪,一口都没吃下,已经冷掉了。
    乐来兮将那饭菜端出,心想,冷的总比没有强。刚要吃去,只听飞霞大声道:“夫人!!”
    飞霞走来,含泪道:“夫人,您等一下,婢子给您热热再吃。”
    乐来兮这才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你们是吃了晚膳后才过来的吗?”
    “嗯!”飞霞点头,可是乐来兮并未看她,对于饭食上的事情,只有似锦才不会撒谎。
    果然,似锦没有遮掩好的神色出卖了她,乐来兮愣了片刻,叹口气道:“走,咱们一起去厨房,热了饭菜,一起吃。”
    乐来兮低头看着,一碗糙米,两碟小干菜,凑合凑合,已经够吃的了。
    于是,乐来兮端着木盘儿走在前,飞霞、似锦一人端着一盏小油灯,用手遮着,捂着,小心翼翼的跟在两旁。
    三人刚出屋门,一道白影忽然划过,在园中央降落。
    “是飞雪银狐。”乐来兮怕二人害怕,第一时间将是何来人说了出来。
    “逍遥门尊主,乐逍遥?”飞霞不信,乐逍遥怎么会来这里呢?
    乐来兮大步上前,乐逍遥手中掂着一个食盒,也快步向乐来兮走来。
    “尊主怎会知道我在这里?”乐来兮上来便问,她对乐逍遥这种出神入化的本事有些疑惑,不禁有些怀疑……
    “夫人,真的让我好找!”乐逍遥放下食盒,仍忘不了礼节,微微颔首道:“我今日无事,本想找夫人聊一聊上次未完的话题,可是到了幽兰居之后,却发现大殿黑漆漆的,站在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嘀嘀咕咕,说了许多,我这才知道夫人有难。于是我去膳房悄悄的转了一圈儿,给夫人弄些吃食。”
    乐逍遥说的很快,隔着面具,乐来兮能感到他强烈的喘息,她很感动。
    乐逍遥说完,又重新掂起了食盒,瞅了瞅乐来兮手中的饭菜后,不悦道:“夫人怎能吃这个?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对于一个等待判决的人来说,这已经很好了。”乐来兮笑着道。
    乐逍遥没有言语,忙掂着食盒随乐来兮一起进了屋子。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有几个酥软小饼,并且,都还热着。乐来兮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乐逍遥见她不动筷,以为自己弄的不好,“夫人若是不喜欢,我这就去弄些别的。”
    乐来兮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已经很好了!我很感动,谢谢!”
    “飞霞、似锦,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吃!”乐来兮说着与二人夹菜,而后,欢畅的吃了起来。飞霞、似锦本要拒绝,可是在看到乐来兮的眼神时,却退缩了。二人随乐来兮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乐逍遥点头不语,忙与乐来兮盛汤。
    “尊主,让婢子来吧。”与主子同桌而食,已经是大忌,再劳别人侍候主子,那真是该死了。
    乐逍遥轻轻摆手,将盛好的汤碗递于乐来兮。
    乐来兮吃的欢畅,甚至有些狼吞虎咽的味道,最近这段时间,日子太舒服了,以至于把她的胃都惯坏了。
    从前,哪怕是一天不吃东西,她也有力气继续卖唱,而今,一顿不吃,便饿的头晕眼花。
    看来,以后要注意些,再不能这样惯自己了。
    ……………………分割线……………………
    饭后,乐来兮穿上暖和的锦袍,又披了见披风,随乐逍遥一起走到了院里。
    “我真的不知如何感谢尊主。”乐来兮声音颤然,“你曾救我一命,现在又雪中送炭,我真的……”乐来兮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夫人请别这样说,在下做这些,十分乐意。”乐逍遥怔怔的望着乐来兮,尽管隔着面具,但乐来兮仍能强烈的感觉到他的目光。
    她别过头去,空气多了几分沉默。
    “他将你打入冷宫,你,恨他吗?”乐逍遥突然问道。
    乐来兮沉默。
    乐逍遥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夫人莫介意。”
    “哦!没有!”乐来兮回神,“为何要恨他?”
    “他作为你的夫君,没有在第一时间里选择信你,没有挺身而出的保护你,这些难道不是理由?”乐逍遥说的急促。
    他怔怔的望着乐来兮,仿佛那层面具已经不存在了。
    乐来兮摇摇头,并未说话。
    良久,她低沉道:“每个人,都有许多难言之隐,尊主莫问了。”
    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乐逍遥轻笑了两声,低沉道:“他真幸运,能够遇上你。”
    乐来兮痴痴的笑了,“尊主这是在夸我吗?”
    “是!夫人是天底下最美最独特的女子。”乐逍遥毫不回避,“记得初次见到夫人的情景,终身难忘。”
    哈!乐来兮并未理会他的赞美,她觉得好笑,自己快成刀下鬼的那一幕,任谁看了,都会终身难忘。
    乐逍遥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许久,望着乐来兮继续道:“夫人,不像是这里的人。”这话让乐来兮心中一紧。
    “记得夫人醉酒那次,曾隐约说了许多在下听不懂的话,想必,夫人不是北燕人。”这话又让乐来兮稍稍松了口气,叹道,看来,酒后真能胡言乱语,以后,可不能再醉了。
    可是,眼下要找个圆场啊!乐来兮思量一番,笑道:“是,尊主说的没错,我不是北燕人,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乐逍遥见她不愿说出,只好作罢。
    天更冷了,乐逍遥突然朝乐来兮颔首,“夫人,外面太冷,请回屋里休息,照顾好自己,我要走了。”
    说毕,他掂起了来时带来的食盒,一个白影,消失不见。
    乐来兮定了定神儿,忙朝屋里走去。
    飞霞、似锦烧了一锅热水,又与乐来兮备了一壶白开,而后,二人坐在小榻上,老老实实的等着乐来兮回来。
    乐来兮刚进门,二人忙站起,飞霞忙的与她倒了一杯开水。
    乐来兮握着暖暖的杯子,笑道:“谢谢你们两个,有你们,即使出去乞讨,我也开心,可是,毕竟是我连累了你们。”
    飞霞、似锦一听,忙激动的跪倒在地,“夫人……”
    “夫人这样说,让我们好伤心。”飞霞低语,强忍着眼泪,“只要跟着夫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仙境。”
    乐来兮被她们说的动了情,想到今后自己有一天突然要离去,到时候,可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良久,三人情绪才稳定下来。
    飞霞小声的问道:“夫人,恕婢子多嘴,上回在院里……”
    “是乐逍遥。”乐来兮知她要说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而后,又嘱咐道:“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我们是夫人的人,夫人还信不过我们吗?”似锦依偎着乐来兮,红着小脸儿。
    我当然相信!乐来兮用一种无比温和的眼光瞅了两人一眼,随即笑道:“我想了一个好主意,咱们将这两张小榻合成一张大的,睡在一起如何?”
    两人一听,都红着脸默默的笑了。
    外面虽然寒风刺骨,可是小屋内,却十分的温馨惬意……
    (晚上还有七点还有一更,亲喜欢收藏下哈,给个鼓励!谢谢!)

  ☆、第66章 羞辱

一连三天,白日里,北冥即墨一直闲散在重华殿,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到了晚间,便悄悄带领暗门的人,做了一连串的搜查,终于在第三日,将所有的线索了串了起来。
    炙烈明里派了许多卫护,将重华殿做了严密防卫,暗里,将暗门几大高手悄悄布置在重华殿隐秘黑暗的上空,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大殿内,炙烈与独孤穹二人站在帘内,与北冥即墨分析调查结果。
    炙烈性子急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被关进秋兰苑的那三个人,会做出谋害子嗣的事,当北冥即墨询问结果时,他首先回道:“卑职一直觉得张姬、陶姬二人嫌疑最大,于是派人悄悄潜入清兰殿,结果发现了这个。”
    炙烈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一黑一白。
    “在清兰殿的暗壁中,有许多这样的小瓶。”炙烈见独孤穹伸手,便给了他。
    独孤穹将白色小瓶打开,闻了一下,皱眉道:“这是乌草魂香,人服用后会出现醉酒一般症状,对身体无伤害。”
    他将白色小瓶盖上之后,又将黑色小瓶打开,仔仔细细的嗅了三嗅,这才慢慢道:“这个……如果臣没有猜错,应是幻情合。欢散……喝过乌草魂香的人,再喝这个,便会出现幻觉,把眼前的人当成自己最想见的,最心爱的。”
    炙烈很是不解,北冥即墨从未踏进过清兰殿,为何张姬、陶姬二人会有这样的东西,根本无用武之地嘛。
    独孤穹思索片刻,点头道:“这就是了,上次惜秋节上,殿下刚饮几杯便醉了,当时臣就有些疑虑,后来又想,怕是殿下喝了正妃娘娘专门给您私藏的好酒也说不定,所以,臣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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