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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_古典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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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学院门口,望着头顶上明媚的阳光,她的心情一样的轻快明媚。
  乘了电车回到别墅,白胖圆润的真真被佣人扶着,软软小小的脚丫子踩在地毯上,正在学走路,乍一看到盈袖穿着碎花长裙进了门来,顿时挥开佣人,张开又胖又短的手臂,朝盈袖奔去——
  “妈妈、抱!”
  盈袖喜出望外。小丫头终于能清晰地叫出她了。
  真真像一只小企鹅,走路一摆一摆的,脚步不是很稳,她想跑快点儿到妈妈怀里,于是便跌到了。
  她趴在地毯上,扁嘴。
  盈袖连忙过去抱起她,“摔疼了没有?”
  她低头看着自己小手儿,糯糯地说:“疼,吹吹。”
  其实她的手好好的,没擦破皮,更没流血,一点事儿都没有。盈袖听到她说疼。就拿起她的手,帮她吹。
  上官长青在报纸中探出头来,看着盈袖,“你今天回来得早。”
  盈袖笑,“是啊,今早没有上课。颁了奖就回来了。”
  “哦?”上官长青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在一侧,“看得出来你今天心情很好,是得奖了?”
  “奖?”真真歪着脑袋,模仿上官长青的发音,“妈妈,得奖?”
  盈袖摸摸她的头,心道才这点人儿,就会学人家凑热闹。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放着一张奖状和一百块二十钱的当地纸币。
  上官长青道了一声恭喜。
  说起来,他们已经生活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他们相处融洽,可他隐隐发现,他开始不知足。
  “袖袖,”他试探性地开口,“如果,你在音乐学院毕业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学习和进修是永无止境的。两年后,毕业卡尔丹翰,到时我会去日本深造。”盈袖平静地说着,她听很多老师说过,日本学者在音律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作曲的功底是公认的深厚精妙。
  上官长青看到她眼底的向往,终是没忍住,问道:“你就没想过嫁人,给真真一个完整的家庭?”
  盈袖怔了一下,“像现在这种生活模式,不是很好么?”
  她压根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真真现在还小,应该给她找个爸爸。以免日后……”
  盈袖打断,“她有妈妈就够了,无需爸爸这个角色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爸爸?”真真懵懂地看着盈袖,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奇怪的称呼。
  上官长青朝她招招手,“真真过来。”
  然后,她一摆一摆地过来了。过程中还跌坐了两次。
  他弯下腰,将她抱到膝盖上,摸摸她柔软的发,轻声问:“真真想不想要一个爸爸?”
  真真并不懂“爸爸”这个含义。
  上官长青想了想,拿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一张全家福。
  这种是油画,以形象逼真人物传神闻名的一种艺术。他指着画中一个长发女子,侧头告诉真真,“这是妈妈,”他的语速放慢,让真真消化其中的意思。接着,他又指着抱着孩子的高大男人,说:“这是爸爸。”
  真真似懂非懂的。
  上官长青还想说些什么,盈袖上前,抱过真真,对他说道:“二哥,我先上楼练琴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抱着怀中乱扭的真真到三楼去。
  佣人进来打扫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男主人冷着脸抿着唇坐在真皮沙发上。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说:“今晚不必留我的饭,我在外面有一场饭局。”
  佣人应了声,知道先生是想让自己转告盈袖小姐。今晚他不回来吃饭。她心里有点疑惑,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吵架了?这样的冷战,貌似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呢。
  盈袖将真真放在大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搂她入怀。
  真真伸手抓盈袖的脸,瞪着大眼睛看她。软软地叫着:“爸爸,爸爸……”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直喊着这个名词。
  盈袖垂下眼帘,对上她水汪汪的眼,轻声说道:“真真也是有爸爸的,只不过他忘了你而已。”
  时间都过去一年了。他从未来到南洋找过她们。盈袖以为,以他那样的性子,只要他想,他就一定会来。
  他既然爱她,说什么非她不可,那么他绝不会忍着不来找她。毕竟他向来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可是,如今已经是一年后了,真真逐渐会走路,会叫爸爸了,他仍然没有来。
  那他,应该是放下她们,忘记她们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他不来,她也不走,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相爱过。她将带着孩子,独自过完一生。
  晚上七点,上官长青还没有回来。
  盈袖问起了佣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先生去应酬了,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之前,上官长青时常晚归,只是家里有了盈袖和真真之后,他便推掉了聚会和饭局。
  今天晚上。他却晚归了。
  到了八点半,佣人们下工了,整座别墅安静冷清。
  盈袖在阳台站了会儿,忽然有点理解二哥。
  他一个人住在这里,那样的孤寂,怪不得他强烈要求她的同居。
  盈袖是搞创作的,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较有灵感。她没有弹琴,怕吵到真真,打扰她睡觉。
  昏暗的卧室里,她点着一盏灯照明。
  老师布置了一个课业,要求创作一首风格轻快,高潮迭起,激励乐观向上的校歌。盈袖首次接触这种风格,有点生疏,她一边试着发音吟唱,一边记录着音符。
  渐渐的,地面上堆起的纸团越来越多。
  迟迟找不到突破点,她有点烦躁。
  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盈袖秉承着不熬夜的原则,打算就这么作罢。
  她走到窗口玻璃窗前,准备拉上窗帘,就听到外面大门开锁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就见到一辆车子打着昏?的车灯,缓缓地驶进别墅。
  盈袖转身下楼去。
  打开一楼的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扶着同样打扮的上官长青上了石阶。
  那个人是上官长青的秘书,盈袖是认得的。
  “咦,盈袖小姐您还没休息?”彭秘书惊讶。
  盈袖第一次看到醉酒的上官长青,不由皱了眉。“先扶他进来吧。”
  彭秘书应了声,将他搀扶着,放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醉醺醺,满身酒味散发的他,盈袖问:“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彭秘书讪笑,“应酬都是这样的。”实际上,上官长青作为公司总经理,平时也沉?寡言,看着有几分高冷,没几个人敢把他灌成这样。而他今晚之所以这般失态,是他自己猛喝的酒。
  彭秘书是他在北平大学的同学,对他的为人也有几分了解。想来他是……情场失意了。
  至于他是为了谁这般?然神伤。大概,就是眼前人了吧。
  彭秘书不知道盈袖姓上官,是长青的妹妹,因为他没有对外透露她的姓氏,所以彭秘书和佣人们都称呼她为‘盈袖’小姐。若是被大家知道,上官长青和盈袖是兄妹。怕是会有什么风言风语,而且不利于发展后续关系。
  盈袖去打了热水出来的时候,那个秘书就不在了。
  她原想让他给上官长青擦拭身体,换掉身上的衣服。毕竟男女有别,她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那个秘书跑到比兔子还快,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他就跑得没影儿了。
  盈袖无奈,只好自己动手了。
  她用毛巾浸泡到热水中去,然后拧干了,凑近他,给他擦脸。
  他的脸有些红,是醉酒的姿态。
  擦好了脸,盈袖放下毛巾,正要把盆子里的热水端去倒掉。她的腰就被人搂住了。
  这一抱猝不及防的,手中的盆子的“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他将她扯到沙发上去,俯身,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盈袖吓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上官长青会这么对她——
  他的唇落了下来,滚烫滚烫的,他的吻,毫无技巧,没有章法。
  盈袖挣扎着起身。叫他:“二哥,你喝醉了!放开我。”
  他像听不到似的,压着她。
  她忽然咬了下去。
  上官长青吃痛,放开了她。迷醉的眼睁开,渐渐恢复了清明。
  神智回笼的他,恍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顿时惊得从她身上下来,红着脸,神色难堪。
  “袖袖我……”
  盈袖生怕他要说出某些话,抢先说道:“你只是醉了酒。我现在……去给你煮醒酒汤。”
  她脸色平静,向厨房走去。
  上官长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见了,他的头转向沙发,忆起方才的柔软馨香,心跳得很快,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芳香气息。
  从来不知,亲密接触是这样的美好。
  下一章八点左右
  ………………………


第129。不想再做绅士了

  上官长青长了二十四年,却从未交过一个女朋友。
  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大部分人已经是做爹的了,比如乡下的少年人,将将十五岁,就做孩子他爹了。
  再不济的,也谈过一两个女朋友了,就像他表哥沈凯恩。
  之前听嫡母说,沈凯恩成年后,就陆陆续续交过几个。
  还有他大哥上官长生,敦厚如他也钟情过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与她谈起了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恋。
  只有他上官长青,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曾去勾搭过哪个姑娘。
  他的性子很沉闷,也不爱笑,不是时下姑娘们喜爱的那类型。
  大哥和表哥都以为他内向,害羞,不敢跟姑娘近距离接触。都揶揄他以后要孤独终老。
  他姆妈二太太,和父亲上官荣,担心的却是,他那方面有问题,亦或者是取向有问题……
  每每看到父母担忧的眼神,他便一阵气闷。他想辩驳,可又怕姆妈要追问。
  爱上盈袖,是他从少年到青年,怀揣着的一个秘密。
  盈袖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说出来也没什么,但他知道父母都不喜欢她,不会接受她。所以他压抑着。隐瞒着。他想着等到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再对她吐露衷情。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能力,而且当下,时机正好。
  盈袖将一碗醒酒汤摆放在茶几上,垂着眼帘没有看他。“二哥喝完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她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上官长青鼓起了勇气,说:“如果时间倒退,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样做,我一点都……不后悔!”
  盈袖脚步不停。
  “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做你避风的港湾,想做你船艇的靠岸,想护你一生,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无枝可依,袖袖!我爱你。”
  他一直是沉闷的性子,表哥嘲笑他是个闷葫芦,不热情,对于情话羞于启齿,这样的他,难讨女孩子的欢心。
  他也以为自己是不善言辞的,不会说情话的。直到今晚,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有一颗热情的心。
  他也敢大声告白。
  盈袖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了。
  她站在装修精致的楼梯上,橘色的灯光柔和地照在她身上,雪白的墙,印着她单薄纤瘦的身影。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她说。
  “怎么不可能?”他走近她,“难道就因为我们名义上是兄妹?你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一直在国外,在国外生活,我们永远都不回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没有熟人认识你我。我只是你的依靠。你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够了,”盈袖转过身来,阻止他荒谬的话题,“我并不是因为这些问题。”
  上官长青脸红脖子粗,“那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他终于丢开了沉?寡言。冷静自持的外衣,他只是个很普通的人,他会生气,会在吵架的时候,形象尽失地大声咆哮。
  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会这么吐露真言,释放一直苦苦压抑的自己。
  看着她沉?的样子,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讥讽道:“我知道了,你还没有放下慕奕对不对?一年了,我看着你每天都那么平静,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他了,所以等不及想告诉你我的心意……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慕奕还驻扎在你心里!袖袖,你真的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把情绪掩藏得那么深。一年的朝夕相处。我至今才发现。”
  慕奕这两个字,像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脏。
  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让她恍惚,让她措手不及。
  “袖袖。”他的眼睛紧盯着她,“你不是想忘记他,重新开始吗?你嫁给我,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来忘记他。”
  盈袖的脸色冷了下来,“我没有记挂他,也不想嫁给你。”
  当真是酒精在作祟。它迷醉了他的神经,让他放肆了起来。
  “不管你是旧情难忘,还是真的放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让你属于我!”话落,他跨步上去。将她按在楼梯的扶手上。
  依稀记得彭助理说,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便先得到她的身。
  女人都是感性的,身子被占有,便会生出一种归属感,而后。至于占有她的心,也就不远了。
  如今,他已经做够了绅士!
  他真的好想好想要她。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便滋生了渴望。
  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唇齿是温热的。
  这回,不管她怎么咬他,他都忍着痛,坚定地,绝不放手。
  “上官长青!”她怒喝。
  她终于叫他名字了,早该这么称呼他的。什么二哥,他一点都不想做她的二哥。
  这时候,楼上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上官长青身体一僵。
  “真真!”盈袖趁机推开他,也不管他站不稳地滚下楼梯,直奔三楼。
  他倒在地毯上,一颗心仿佛被冰水浸泡过似的,那冷意四下发散,然后深入骨髓。
  第二天,盈袖起床的时候。打开了门,一张纸便飘落下来。
  她定了一会儿,蹲下拾起。
  ‘昨晚,是我的错,对不起。请你不要搬走。
  ——二哥长青’
  钢笔字劲瘦有力,字透纸背,俊逸潇洒。
  他显然知道,经过昨晚,盈袖会搬离别墅。
  上官长青是除了姥姥,唯二对她真心的人。她也不想……闹得太僵。
  ?收起了纸张,腿就被一双小手抱住。
  “妈妈,阿……”真真指着盈袖手上的纸张,眼里满是求知欲。
  盈袖绽开了一个笑容,将纸张放在她面前,教她发音,“这是纸——”
  “吃,吃吃……”她大眼懵懂,将‘纸’念成了‘吃’。
  盈袖噗嗤笑出声。用手指轻轻梳着她的齐耳短发,然后拉着她在楼道练习走路。
  佣人爬上楼梯来。
  神色有点古怪,说:“盈袖小姐,老先生来了。”
  哪个老先生?
  看盈袖不知情的样子,佣人顿时回想起来,盈袖从未见过老先生。
  “他是先生的father。”
  盈袖身躯一震。
  佣人又补充道,“噢,还有先生的mother也来了。”
  盈袖微微变了脸色。
  “他们叫你下去。”佣人说着蹩脚的中文。
  “我知道了。”盈袖抱起真真,随着佣人下楼。
  上官荣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吸着水烟,眯着眼打量着客厅的布置。
  儿子的别墅,真是阔气啊。他知道二儿子有出息。在国外买房子,他以为是幢小洋楼,没想到居然还是座花园别墅!
  二太太是戏子出身,幼时家境贫寒,从未出过国。而今,她终于出国长见识了。柳明芳是正室又怎样,出身书香世家又怎样,都不曾出过国,生了两个女儿,漂亮是漂亮,但都不顶事儿啊。还是她厉害,生了长青这个能干的。二太太得意地想。
  他们此次来南洋。就是来投奔儿子的,想在国外养老。一个想做富老爷,一个想做阔太太。
  北平就不回去了,放下大夫人和三姨太、五姨太,还有两个女儿在那儿,另一个儿子。就赶去念大学。
  而上官荣很识相地跟着儿子享福。
  刚刚他们到来,就听说别墅里住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于是二太太赶紧去让人叫她下来,倒要看看,她儿子的金屋里藏了一朵什么样儿的娇花。
  上官荣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欣慰地笑了。
  这个让他忧心的二儿子终于开窍了。懂得找女人了。欣慰的同时,他也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这棵铁树开了花?上官荣脑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上官荣失手打翻了茶杯。
  “怎么……是你?!”二太太不可置信地尖声叫起。
  盈袖看到两年不见的上官家人,面无表情的。
  在屋里的、在外面打扫卫生的佣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望了过来。
  他们听不懂中文,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荣的反应倒不像二太太那么强烈。
  他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不仅仅因为,她的身世是他耻辱的象征。还有就是,她太冷血无情。想前年,上官家陷入了经济危难,走投无路,频频遭人上门讨债。这个做了歌星的养女,就那么冷眼旁观,没有向上官家伸出援手。瞧瞧,他就是养了头白眼狼!他早该在她出生时,就丢出去的。
  现在。她估计是落难了,所以就来投奔她这个有钱的哥哥了,赖在这里白吃白喝!
  “我不管你是怎么住到这里来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上官荣喝道。
  二太太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这个上官盈袖,就是一只狐狸精,专门勾男人的魂的。勾了那个慕少帅还不够,还想勾她儿子长青。
  她可不像上官荣,只想到表面。她想得比较长远,她清楚地知道儿子是爱慕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是的,重点是没有血缘关系!
  她拽过一个佣人,厉声问道:“她怎么会住在这里?在这里住几个月了?”
  佣人是洋人,听不懂中文。
  站在盈袖身边的年长女佣,是个接受过训练的管家,她走了过来,为二太太解答:“夫人,盈袖小姐在这里住快一年了。”
  “一年?”二太太拔高声调,朝夕相处一年,那还得了?!
  她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向盈袖怀里的孩子,“这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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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答应嫁给他

  二太太明显误会了盈袖和上官长青同居了,且同居一年,所以她看到盈袖怀中的孩子,第一反应就是——
  会不会就是长青的?
  虽说二太太也渴望抱孙子,但她绝不希望那个所谓的孙子是上官盈袖生出来的。
  惊疑不定当中,她赫然发现,这孩子是个女娃娃,而且个头还不小,看着有一岁半、近两岁的模样。
  所以,这……应该不是长青的吧?
  盈袖抱着真真缓缓下了楼,走到他们面前。
  看着二太太,淡淡地说:“我想说你误会了,我住在这里,可是有交租费的。”
  二太太一愣,交房租?
  她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上官盈袖,你骗谁呢!住别墅的主人家还缺那点租费不成?你还敢说你是住客。这理由真是笑死人了!”
  佣人管家上前道:“盈袖小姐和先生的确是租赁关系,我亲眼看到他们做交易。”
  二太太泼辣地挥开她,“你个洋人,懂什么!”
  涂着红蔻丹的手指着盈袖,“我甭管你是不是租客,现在马上,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夫人,您不能这样……”佣人阻止道。
  恰在这时,外面的缠枝鎏金大门被打开,车子行驶进来。
  上官长青从车里下来,步履匆匆地跨进客厅来。
  “长青——”二太太见到一身西装气派的宝贝儿子,自豪得不行。
  上官荣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问:“这么早回来了?”
  眼下,是早上十点。这个时间点,寻常人都在上班。
  “我听说您们来了,”上官长青扫了室内人一圈,佣人们自动自发地退下了。“您们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早先告诉我?”
  “因为我和你阿爸想给你个惊喜啊!”二太太眉开眼笑。“长青啊,一年不见,咱们大家都很想你。”
  上官荣也说:“我不提前告诉你,不就是怕打扰你工作么。”
  上官长青来到盈袖身边,低声问:“他们可刁难你了?”
  二太太耳尖,这话被她听到,她当下就囔了起来,“长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胳膊往外拐啊!”
  “长青,”上官荣这个做父亲的,沉沉地说,“你怎么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上官长青没有回答,气氛凝固了。
  上官荣瞥了盈袖一眼,语气毫无温度,“她已经不是上官家的人了,你没有那个必要接济她,履行你做兄长的义务!”
  “所以父亲,您要我赶袖袖出去?”上官长青面色生冷。
  上官荣没有说话,那态度已经表明。
  盈袖见双方都僵持着,只觉得格外好笑。
  不怪曾经的养父如此冷硬无情,今日承受了二太太的辱骂。要怪就怪她自己,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应承上官长青,和他住在一起。
  上官荣说的对,她都已经不是上官家的人了,可她还接受曾经的哥哥的照顾。
  抿了抿唇,她转头看向长青,“近年来,是我叨扰你了。”
  上官长青蓦地握住她的手,“袖袖,你……真的要搬走?”
  看他们这副般作态,二太太心中松了口气。看来,那个上官盈袖只是寄居,和她儿子没有什么实质关系。
  算她识相,主动要走。“长青啊,你看,人家主动要走。咱们也不好勉强留住人家对不对?还有啊,我和你爸要正式跟你居住在一起,家里多了一个人,恐怕有点拥挤。况且以后你也是要结婚生子的,我和你爸就在这里,帮你管管家,带带孩子。”二太太说着风凉话。
  上官长青皱了眉,他最抵触的,就是父母谈到结婚生子。
  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出深埋在他内心的一个意念,“阿爸,姆妈……我,要娶袖袖为妻。”
  终于,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个意念被当成秘密一般,藏在他心里那么多年,在黑暗中不见天日。
  而今天,他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也有能力去实现。
  话落,上官荣腾地一下站起,瞪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太太叫道:“长青,你疯了吗!”
  上官长青光明正大地说出这句话,不光震惊了上官夫妇。便是盈袖,也震惊了。
  他竟然如明目张胆地揭露自己的心意。
  “我没疯。”上官长青坚定道,“我与袖袖,从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结婚在一起?”
  上官荣想去打他一掌,可又顾忌到他如今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已不能采取这种手段。
  他努力地平复胸口的怒气,说:“我知道你不忍心看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妹流落在外,但是,你不能为了给她安定的生活而娶了她!”
  上官荣觉得,曾经的兄妹结合。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上官长青看着父亲,“如果我说,我对盈袖的喜欢,不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爱怜呢?”
  “长青!”二太太吼他,“你给我闭嘴!”
  二太太知道,上官荣绝不会同意盈袖成为他的儿媳。更遑论。儿子还爱上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耻辱。
  这简直,太过讽刺。
  “你别说了,”盈袖忽然出声,话是对长青说的,“我们不可能。”她说完这句话,就上楼去收拾东西。
  在这里住了一年,放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少,收拾起来也麻烦。
  真真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妈妈忙碌。
  “妈妈,走?”
  盈袖回过身来,搂她入怀,“是的,咱们又要搬走了。宝贝儿不要怕。”
  真真仰起小脑袋,“舅舅……”
  盈袖懂她的意思,“我们就不要给舅舅添麻烦了,我们离开也好。”
  “好。”也不知道真真听懂了没有,她乖巧地点头。
  盈袖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东西。
  真真从低矮的床垫慢腾腾地挪了下来。在卧室里走动。
  此时,盈袖正在叠放衣服。
  忽闻“哐当”一声,盈袖受惊地回头,就见真真蹲在一个破碎的瓷瓶面前。
  眼看她伸出小手要去触碰,盈袖喊道:“不要碰!”
  她扔了衣服,向真真奔去。
  由于太担心孩子受伤,她慌不择路的,一脚踩上了瓷片。
  尖锐的瓷片刺入了脚底——
  她疼得蹙起了秀眉,抽气一声。
  盈袖将真真拉了过来,坐在床上。
  真真瞧见妈妈脚底下流了血,她顿时害怕地哭出来。
  盈袖揽过她,拍拍她小小的后背,“不哭不哭,妈妈没事。”
  真真这会儿哭个不停。
  盈袖措手不及。
  这时候,门被推开,是上官长青。
  “袖袖,孩子怎么了?”他听到哭声,就跑了上来。
  盈袖有点无奈。“她被我吓到了。”
  真真抽着鼻子,朝长青张开短短的手,“抱。”
  上官长青踏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地上七零八散的瓷片。
  他皱了皱眉,将真真抱起,问她,“怎么哭了?”
  真真指着盈袖的脚,“妈妈,脚……血。”
  长青顿时明白了,看着盈袖,“袖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放下真真。去拿扫把清扫地上的碎片,还细心地检查其他的位置,以免遗留在内。
  地面被打扫干净了,他去楼下找医药箱来。
  盈袖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取出箱中的酒精镊子和膏药。
  “我自己来,”她欲站起,脚掌踩在地面上,使得那一小块碎片更深地扎入肉层,冷汗在额头上密布。
  上官长青面色冷冷的,“坐好,不要动。”
  盈袖这回没有说什么。
  他蹲着,握着她秀气白皙的脚。低头,果然看到脚底下血色渲染。
  那块瓷片的大小如指甲一般,棱角锋利,至少有一半没入了肉层里。
  长青先用酒精给镊子消了毒,然后夹住了露出来的瓷片,稍微一用力。为她把碎片拔了出来。
  “疼不疼?”他问。
  “不……啊!”她刚想说不疼,一阵灼痛就从脚底蔓延开来。
  上官长青在给她上药,“你放轻松,我会轻点的。”
  而此时此刻,这一扇门外面,上官夫妇正贴着隔音不算好的门板。气得七窍生烟!
  长青居然丢下他们这个做父母的,跑上来跟上官盈袖厮混,白日宣淫!
  二太太忍无可忍,正要破门而入,上官荣便拉住她,沉着脸低声说:“这么闯进去,彼此都难堪,先走吧。”
  二太太气恨不已,朝门板吐了一声呸,就跟上官荣下楼去。
  实际上,卧室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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