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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六岁半-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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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

杨飞的败下阵来,因为他做不到如云倾那般镇定,云倾看着他慢慢下滑叩跪在地的高大身影,双目沉了沉,随即转身,赤红的长摆拖延在身后,发出高贵的沙沙声响。李太医见状,立刻上前,将床帏前后的数重纱帐都垂落了下来,遮掩住了里面刺目的娇小身影。

“皇后娘娘,可以开始了”李太医已经不敢再耽搁任何时间,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铜管一张涂抹满蜂蜜的丝绸帕子,打开了布囊,从那密密麻麻的细长针中,取出了几根粗短的。一切准备就绪,他却又显得为难的看着云倾,道:“娘娘现在身怀有孕,还是用老臣的吧。”

云倾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李太医被骇住,不敢多言。

云倾将匕首递过去,李太医颤抖的结果。匕首出鞘,他微微颤颤的在云倾的手腕上隔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而后将铜管取来,让那豆大的血珠滴落进去。

李太医倒的确是个技术精湛的太医,因为他的手虽然不住颤抖,但是操刀时,却十分准确,并且划开的伤口十分平整。这样的技术,已算是最上层的了。

云倾扯出袖中的丝帕包裹住伤口,不让李太医分心,只见他用手指捏住铜管,不让血洒出去,然后取出那几根粗短的银针慢慢的扎在了凌烨轩的眼睛周围,顿时,只见那些虫盅的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全部被集中在眼眶中间。

凌烨轩的眼眶中间乌黑一片,里侧有无数的小虫一般的东西不是的蠕动,看起来很是令人心惊颤栗。云倾秀眉紧紧黜起,握着自己伤口的手也不由得收紧,屏息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殿外,嘈杂声越来越响,即便在内宫都可以听到碧珠拔高的声音:“大胆奴才,居然敢挡太后娘娘的御驾,你们都想死了是不是?”,随之,便是杨飞冷硬而无情的声音。

李太医心无旁贷,但是他的份额头上却还是紧张的溢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操起匕首,慢慢的帝王的眼角划开一条口子,随之,用铜管压住,只见皮肤内黑压压的虫盅如同灵蛇一般的蜂拥而出,李太医的眉眼间露出了惊喜,立刻取出涂抹了蜂蜜的帕子包裹在铜管的另一头,用手指紧紧的按住,瞬间,只见那帕子越来越大,仿佛塞了无数的毒蛇一样,不停的蠕动着。

黑毒出尽,鲜红的血迹便溢了出来。云倾的秀眉也缓缓的抚平,而李太医则是将那用蜂蜜黏糊了盅毒的帕子打成一个结,放进了药箱中,里侧放置了不少冰块镇压着,冰冷的环境可以使它们在失去人体的血液依靠之后,进入休眠状态。

接下来便是止血上药等工作,李太医很快就完成。他惊奇的对云倾道:“真是奇了,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的血居然可以使得这些虫盅如此不顾及后果的全然中了圈套。皇后娘娘,现在皇上眼睛上的盅毒已除,只要休息几日,眼睛必然复旧如初,至于这些虫盅,待它们全部沉睡之后,老臣将他们用火烧毁,也就不足畏惧了。”

终于结束了,云倾在心底也舒了一口气。她看着凌烨轩睡着沉静的俊美,脸上也露出了几许欣慰。

“劳烦李太医了”云倾淡淡的说道,话语中有些感激。

李太医顿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连连叩谢,随后收拾起药箱,便向外面走去。

云倾抬手抚了抚凌烨轩慢慢舒展的眉宇,也许他在睡梦中也感觉自己不再那般疼痛了,所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连呼吸也慢慢的均匀,应该是睡熟了。

心疼吧,这么长时间来,虽然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惦记他,也曾几次强忍不过思念想看看他,却又觉得他之所以不召见也不声张,也是怕她担心而已。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围困在御书房中,假装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若非他的痴情让她在慌乱之中,猜到了必然是苗疆公主的妖术作祟,或许自己还破解不了这个局。

其实,那些虫盅之所以要从凌烨轩的身体中出来,是因为苗疆公主相信了云倾那地牢中说的那些话。苗疆公主要虫盅出来,让凌烨轩双眼见,重掌朝政大权,而这些虫子下一个袭击的目标就是她,苗疆公主要她死,因为她想要‘篡位’,想要杀皇帝嫁祸苗疆。

所以,云倾将计就计,用自己的血引那些虫盅出来,那些虫盅原本就要寄居到她的身体里,如今闻到她的血腥气息,自然是蜂拥而至。苗疆公主这一招,的确阴险狠毒,手段非比一般。可是她设计两次几乎没有破绽的棋局,却都遇见了她。

大殿外的喧嚷声已经渐渐平息,云倾刚刚才舒缓的眉宇再次挑起,随之,只闻一个威严的厉声喝道:“你们连哀家也要拦吗?”

“参见太后娘娘……”大殿前,一阵叩跪声响起,随之是士兵纷纷让道的声音。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颁发了皇上的玉玺,不允准任何人踏进凌霄殿一步,否则杀无赦,还请太后娘娘移驾,不要为难属下”杨飞的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情绪。

“好一个杨飞,皇城禁卫军的大统领,你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居然任由那个妖后摆布,卫自如,柳燕衡,你们给哀家一同闯进去。这个妖后在地牢扬言要图谋篡位,你们最好给哀家让开,否则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赐你们灭九族”太后怒气滔滔,声音凌厉。

云倾垂眸,抬手将凌烨轩的被褥掖了掖,而后低首在他的额头前轻吻,淡淡的道:“好好睡吧,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说罢,她起身,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沉厉狠绝,她转身大步走出,抬手掀开大帐,疾步踏出。

太后在卫自如和刘燕衡的簇拥下,率领着张公公和碧珠已经闯进了凌霄大殿,一身藏青色的凤纹锦袍显得分外的威严慎人,她一双深沉的双眼在看到从重重明皇大帐内走出的鸾红身影时,双目微眯,傲然的抬起头颅。

云倾款步踏出幔帐,深夜的寒风徐来,撩起明黄色的幔帐旋地而起,落在云倾鸾红色的凤袍上,明皇与艳红交相辉映,有种足以令人顶礼膜拜的威严和高贵。

可是,这种姿态却是太后不能容忍的,她眼底有些沉凝的怒火,直直的射向云倾,几乎想要用自己的怒火将云倾烧成灰烬。可是,她不会妖术,就算将那双眼睛瞪得掉出来,眼前的少女却依旧傲然的直立着,没有被伤到一分一毫。

大殿内的人随着太后的介入,聚集的越来越多,无数原本云倾喝出去,却又被太后被带进来的宫娥个个低垂着脑袋,虽然云倾看不见那一张张青涩的面孔,却也知道必然是挂满恐惧和不安的。这些人,都是凌霄殿的侍女和女官,帝王身侧服侍的人。

赵公公见到太后这样的架势,心里也突兀的心惊,而杨飞则是面无表情的握着腰间的长剑,似乎在等什么,他脸上的五指印记清晰猩红,但是却不影响他此刻的威严。他也在等,等太后说出云倾的罪名,但是他还需要细细的分辨,因为他已经分不出忠奸,更因为两个女人的对峙实在太过微妙。

因为,一个是帝王的母亲,当朝太后,一个是帝王的爱妻,当朝皇后。

她们是轩烨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却又是最为仇敌对立的两个女人。可是千辛万苦,勾心斗角,最终却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为儿子,一个为丈夫。

“臣妾恭迎太后娘娘,不知娘娘三更半夜驾临凌霄殿,不曾出殿迎接,还请太后莫要怪罪”云倾声音冷淡,却没有半点恭迎候驾的意思,双目更是平静无波的看着太后,没有一点恐惧和慌乱。

可是她的镇定却刺痛了太后的眼,更是让她身后的卫自如、刘燕衡及张公公、碧珠等人觉得毛骨悚然。

“恭迎哀家?你倒是让哀家看看你是如何恭迎的,你在门外以皇上的玉玺为要挟,布置重重兵马,阻挡哀家前来看望皇上,你的居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还想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瞒哀家,你当哀家是三岁的黄口小儿,任你耍玩么?”太后的声音略凌厉尖锐的令人颤抖,骇然的怒更是令整个凌霄殿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可是,对面如此咄咄逼人的太后,原本该畏惧的皇后却突然不怒反笑,这种不知喜怒的平静让人骤升恐惧。云倾缓缓的上前,淡淡的道:“原来太后不是来看皇上的,而是来治臣妾的罪的。”

太后一惊,一时语塞,但一旁的碧珠则接话道:“皇后娘娘不必拐弯抹角,娘娘今日亲临刑部大牢,召见苗疆圣女,亲口对苗疆圣女说要操控朝廷,杀害皇上,然后嫁祸苗疆,待皇上驾崩之后,就立自己腹中的皇子为帝,自立太后,垂帘听政。”

此言一出,大殿内外顿时哗然,就连杨飞那面无表情的脸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他几乎不怀疑这种话是从云倾口中说出来的,因为她从来都是一个如此狂傲的女子。

听着满殿的抽气和震惊的呼声,云倾却依旧无动于衷,仿佛众人说的不是她一般,那种冷静和自持令人不解,更不明白。权谋篡位,弑君大罪,这可都是天下的罪过,会令天下人唾骂,死无全尸,可是这个少女却似乎无关痛痒一般。

太后见周遭的人震惊,自以为局势扭转,于是又恢复了气焰,高呼道:“妖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欺上瞒下,准备弑君自立,简直目无王法,其罪该诛,满门抄斩”

云倾平静的看着太后,那眼神深幽冷清,但随后却不怒反笑的道:“臣妾欺上瞒下,弑君自立?”,她的身影慢慢的扬起,随后秀眉一黜,道:“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跟刑部的尚书大人和柳侍郎在一处?莫非,后宫现在已经乱到可以让朝廷命官随意出入的地步了?”

太后震住,而卫自如和刘燕衡而下的颤栗了一下,面色都煞白起来。他们原本是来控告皇上谋权篡位,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反戈一击。后宫不得干政,朝廷官员不得踏入后宫,否则以淫乱后宫斩杀,满门抄斩,这是从太祖开始就定下的规矩。

太后的面色由红转白,因为云倾的这一句话让她想起了七年前突降在建章宫的那道圣旨,她的手心已经溢出了黏腻的汗,但是却依旧高抬着头颅,声音高厉的道:“妖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扭转大家的注意吗?哀家今日决然不会再纵容你这个妖孽,哀家今日就要撕下你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狠毒的妖女。”

可是太后即便如此跋扈的叫嚣,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因为云倾淡漠冷清的模样唤起了她太多的记忆,致使她根本不敢上前。

“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是越听越糊涂。臣妾倒是不知道现在要转移众人注意的究竟是臣妾还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边打着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一边又在深夜召见朝廷命官,并且连夜大闹凌霄殿,辱骂臣妾为妖孽,扬言臣妾要弑君篡位,立腹中刚刚满月,还不知道究竟是男是女的孩儿为帝,难道太后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云倾冷笑,眼底闪烁着阴沉和杀机,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似讽刺太后的无知。

这时,大殿内的人再次哗然,因为众人被云倾这么一说,这才察觉太后今夜似乎的确有太多的不妥之处。

而太后的面色则是由白转青,已经怔得说不出话来。她抬手指着云倾的鼻尖,明煌煌的金护甲十分刺目,但是嘴巴一张一合,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少许,她才激动的道:“好,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小妖后,好,好你个冷婉儿,竟敢故意重伤哀家,你,你……”

“臣妾是否是重伤太后,相信太后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云倾娇美的面容上的笑意更深,但是眼底却迸出深沉的杀机,她抬手撩开狂风卷落在自己肩头上的明黄纱帐,冷凝的道:“来人,给本宫将这两人深夜入后宫密谋,有造反嫌疑的二人拿下,关押天牢”

顿时,数名禁卫军从殿外冲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卫自如和刘燕衡擒住。而那两人则是后知后觉的呼救道:“太后娘娘救命啊,臣是冤枉的,太后娘娘救命啊……”

太后见云倾竟敢将这二人捉拿起来,气的全身都颤抖起来,她大喝道:“哀家看谁敢这么做?”,随后将一双略带红丝的眼睛瞪向云倾,气势骇人。

“谁敢不从,本宫以谋反罪杀头”云倾冷冷的说道。

顿时,那两名官员便被押解拖出,一阵阵嘶叫怒吼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大殿内,一路回荡。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太后见无人听从她的话,身体颤抖的几乎欲要昏厥,她咬牙切齿的上前,却踩踏在了自己的裙襦上,身体摇摇欲坠。碧珠和赵公公赶紧上前搀扶,而她却愤然的推开二人,大步走向云倾,扬起带着金护甲的手就要打云倾。

大殿内众人一惊,然就在太后将手甩下之时,却被云倾擒住,让太后疼得面容都扭曲起来。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甚至连杨飞都惊住,僵直了身体。

“太后娘娘,臣妾腹中怀着的可是轩烨国的皇子公主,是您的孙儿,难道您想趁着皇上昏迷之时,残害皇子嗣么?”云倾眯起双眼,声音阴寒如霜的说道,而后猛的将她甩了出去。

太后的脚下踉跄,节节后退,亏得碧珠和张公公二人将其搀扶住,否则必然要出丑。太后被云倾摔得晕头转向,一口怒气又梗在心头,险些岔气,她喘息了两声,而后红唇泛白的道:“你,你,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彪悍,不是妖孽是什么,你们,你们给哀家上这个妖妇给抓起来,以免祸害天下,危害社稷……”

但是,她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敢听。

这,不仅仅是太好没有干涉朝政的权利,还因为云倾现在不仅怀有龙嗣,更是有着皇帝赐予的,执掌朝政和一切大权的权利,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动。

“太后娘娘累了,杨统领,送太后娘娘回建章宫”云倾看着太后气息混乱,黜起秀眉,立刻让杨飞将她送回去。太后很擅长玩苦肉计,而她现在没有时间跟她周旋这种游戏。

太后听云倾竟然如此放肆,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杨飞黜了黜眉,大步上前,道:“太后娘娘请……”

“你……”太后瞪直了眼睛,随后一时岔气,昏厥了过去。

碧珠和张公公顿时慌乱的叫起来,而云倾则是转身走进大帐内,不愿再理会身后的纷乱。

床榻上,凌烨轩似乎被已经吵醒了,但是多日来的昏迷却让他看起来十分疲倦不堪,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在看到云倾模糊的身影伴随着灯烛的光线摇曳走来时,薄唇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恍然在梦中见到她的身影一般。

“朕好想你……”他的声音低哑,却温柔的令人心醉。

云倾执起茶碗,缓缓的倒了一杯水,走到他的榻侧,浅浅盈笑,道:“臣妾也想皇上啊。”

凌烨轩笑得令人全身都柔软,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争斗根本从来都不曾发生过。她含了一口水,凑近他的薄唇。

他接下,缓缓的咽下,随后闭上双眼,又睁开,声音有些涩然道:“朕每天都能梦见你,今日,你比以往都美。朕做了七年的梦,却从来都不知道朕的婉儿居然也可以如此的温柔。”

云倾心底酸涩,眼眶顿时氤氲了几许朦胧,她俯身依靠在他的胸前,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轻道:“那臣妾每天都这么温柔,可好?”

“呵……”凌烨轩笑出了声音随后带着几分累倦的道:“婉儿,朕好累啊,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觉了一样。你今日这样的温柔,都让朕舍不得闭眼了,陪朕一起睡好吗?你很多天都没有来看过朕了”

云倾闭上双眼,泪珠滚落在他的衣襟上,轻道:“好,臣妾陪着皇上,皇上睡吧,臣妾会一直都陪着皇上的。”

卷三 征战天下103后宫对峙(精)

凌烨轩慢慢的瞌其双眼,仿佛累了很久一般,他抬起手与云倾十指相扣,看着身旁躺着的美丽女子,她吐气如兰的依偎自己,如同一朵盛开潋滟的花朵,让他几乎看痴了。

“睡吧”云倾柔柔的笑着,抬手抚平他黜起的剑眉,指尖滑过他略微消瘦的眉眼。这个男人做了自己七年的夫君,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只有几个月。并且,聚少离多……

云倾看着凌烨轩沉睡的俊容,心口溢着心疼。爱吧,也许这就是,以前没有看清楚的某种情愫,在胸口不断的激荡着,如同甘泉一般淌入肺腑,滋润着原本早已经枯竭的心田,依偎前世今生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触动,害怕和不舍,可是在被这个男人纠缠的时候,她却渐渐感受到了。

只是曾经的她总以为,即便千帆过尽,也仍然看不会看到所谓的真心。缓缓的靠近,红唇印上那两瓣薄唇,将头依偎进了他的肩头,也慢慢的闭上双眼。她也很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冷血如她,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承受,至少,不能再若以前那般决然了。

天色渐亮,今日,云倾没有在五更天忙碌着更衣早朝,而是在赵公公前来请旨的时候,隔着重重幔帐低声道:“一切按照昨日安排的行事。”

“是”赵公公接旨退下。

云倾慢慢的起身,没有打扰凌烨轩,更衣梳洗之后,大殿外的侍女来报,李公公前来为皇上复诊。片刻后,向云倾禀报道:“皇上身上的蛊毒已经完全除尽,休息两日应该就大好了,奴才刚才为皇上眼角上的伤口上了一些药,半个月内,疤痕定然会除去。”

“这次皇上能够转危为安,李太医的功劳最大,待皇上眼睛恢复之后,本宫定然请旨重重嘉奖”云倾点头,示意李太医起身。李太医倒的确不愧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御医,行医四五十年,的确老练。临危不乱,昨日的事情,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怕都完不成。毕竟在整个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贸然取皇后的血,在皇帝眼睛上划刀。

“老臣不敢鞠躬,皇上的眼睛能好,必然是上天护佑我轩烨国,老臣也只是顺应天意而已”李太医说的虔诚,因为这是他的真心话。

云倾淡然一下,却没有忘记昨夜的劳师动众的事情,和已经在天牢中度过一夜的刑部尚书卫自如和刘燕衡二人。而且那个苗疆公主也是个棘手人物,在加上太后再次参与朝廷上的事情,以后,这个皇宫可能不会再那般安静了。

李太医与凌霄殿内的宫娥唠叨了一些如何伺候皇上,要小心哪些方面等等的事情之后,便告退出殿。

不多时,早膳奉上,却只是清淡的几碟小菜和一碗熬得散发着米香的粥。云倾最近的鼻子很是灵敏,闻到一点荤腥的气息都会觉得难受,所以御膳房在做皇后的膳食时,可以说是放了十二分的小心,连油都不敢多加。但是即便如此,蛮儿在没有受伤之前,还是天天前去埋怨他们做的不合胃口,正打算自己开小灶,亲自伺候皇后的膳食。

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刚要张罗的时候却出事了,所以,御膳房再次半是欢喜,半是忧心的担当起了为皇后准备膳食的任务。

云倾吃了几口粥和清淡的小菜,觉得还能适应。最近或许是过于劳累了,她原本健朗的身体竟然显得娇柔起来,有时候还因为胃里的不适而昏眩。不过好在李太医把脉之后手没有大碍,只要注意休息,胎儿崔然尚未成型,但是附的十分紧密,该是母子天性,所以必然会一切平安。

早膳刚用到一半,殿外的一名宫娥匆匆走进,欠身到:“禀报皇后娘娘,杨统领求见……”

云倾放下手中的碗筷,示意接见。不多时,只见一名身着墨色铠甲,英姿飒爽的男子大步踏进凌霄殿的内寝大殿中,他的装扮数年不变,冷硬而刚毅,但今日唯一的不同的是,他的手并没有时刻警惕的放在腰间的长剑柄上。

但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能显示出,他对云倾的忌惮心已经不如昨夜之前那般的锋芒毕露。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杨飞叩地请安。

“杨统领来得匆忙,有什么要事禀报吗?”云倾抬起头,虽然他神色冷硬,但是她却还是能从他的步伐和气息中判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大事。

杨飞不可置否,起身便道:“娘娘英明,属下清早前来,是因为刑部的两位大人在天牢中突然全身抽搐,痛苦不堪,太医院的御医都前往诊治,却都束手无策,所以属下来请示娘娘的意思。”

云倾轻柔一笑,但是那笑却没有半点温度,这两个人只怕也是中了苗疆公主的某种蛊毒,如今离了苗疆公主,所以才备受痛苦。

“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不过这件事本宫不能擅自决定,来人,为本宫更衣,移驾建章宫”云倾淡淡的说道。卫自如和刘燕衡的罪名的确很难定夺,因为毕竟关系到太后,而太后昨夜在凌霄殿昏迷,这件事情虽然已经封锁了,可是难免还是会走漏风声。

杨飞身形微僵,他看着云倾平淡的神色,这个女子似乎永远都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微黜眉,他随之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又道:“属下遵命,还要向娘娘请示苗疆公主该如何处置,她如今在刑部地牢中肆意妄为,将整个刑部搅得乌烟瘴气,而这个妖女还擅长妖术,再留下去,只怕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苗疆公主的确不能再留了,她身上的妖气极重,就连卫自如那样的官员也能被迷惑得南北不分,更别说那些不识轻重的狱卒。云倾在宫娥的搀扶下起身,冷清的道:“这件事就交给杨统领处置吧,苗疆人处心积虑设计朝廷,这些人居心叵测至此,原本就不能留,如今正好出了卫自如和刘燕衡的事情,也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云倾的话清清淡淡,但是却包含了太多的意义。苗疆人不能留,至少苗疆的首领和他们的大祭司、巫师和养育蛊毒的技术不能留。她也不在乎杨飞究竟想要用什么办法将苗疆公主处死,但是要处死她和整个苗疆人的理由已经充足,其他的,她不愿意去操心。

杨飞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义,于是立刻低头道:“属下明白。”

云倾在宫娥的簇拥搀扶下缓缓的踏进了偏殿,更换了一身簇新的艳红色凤袍后,才踏出,起驾与杨飞一同前往后宫。

建章宫——

太后高坐大殿之上,双目微瞌,一身朴素的衣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一夜之间苍老的许多。淡素的长袍铺在金丝楠木凤榻上,但这金护甲的手抵在额前,福寿髻上只镶着八角凤尾宝瓒,细密的坠子在初红日的照耀下,闪烁着猩红刺眼。

大殿内,十六根雕凤的金柱耸立,瑞兽和祥云爬满了墙壁的每一个角落。太后身后的金色大菱花背景更是令人觉得庄肃,只是,那高高在上,端坐中央的人,却显得精神萎靡。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锐圆润的高喧,几乎响彻整个后宫,更在真个金碧辉煌却显得空洞的殿堂上不住的回荡飘散,发出嗡嗡的刺耳声响。随之,那紧闭的建章宫大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徐徐的放出光亮,一抹猩红的朝阳斜射而进,铺出一层朦胧的光晕,如梦如幻。

太后的没有睁开眼,但是眉宇却是蓦地黜紧,气息也也渐渐的急促,绣满了团凤图腾的宽袖下,一只手早已经紧紧的握起来。

云倾踏进大殿,侍候在两侧的碧珠和张公公见初升的红霞笼罩下,一抹娇小的高贵的身影缓缓踏进大殿时,面色都瞬间煞白起来,但是谁也不敢吭声,可是他们的身体却已经开始不住的颤抖,特别是张公公,他几乎连手上的白色拂尘都拿不稳了。

云倾淡漠的抬起双眼,一双冷冽而淡漠的眸子扫了一眼太后的身前,只见她身前的桌案上摆着很多点心水果,一旁的的案几上更是还有未动分毫的美味佳肴。可见,她已经一夜都未进食,且连入睡都不曾,因为一旁的碧珠和赵公公眼底下厚重的黑影很是明显。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臣妾听闻太后娘娘身体虚弱,所以特来探望。”云倾淡淡的说道。

太后闻声睁眼,怒目圆睁,似乎看到了鬼魅一般,身体也因为气怒而微微发抖,她冷声道:“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早盼着哀家死,哀家若是当真有什么万一,不正遂你的心愿么?”

云倾垂眸,却没有将这般难听的话放在心上,她缓缓步上石阶,目光冷沉的看这张公公。张公公震住,立刻从内殿取出一张席子摆设在一旁。云倾上前,缓缓的提起长裙,跪坐在一旁,而后才慢慢的道:“太后娘娘的身体安康,是轩烨国的福气,所以臣妾岂会有其他的想法。”

太后倏地起身,冷目瞪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云倾,已经没有往日尊荣高贵的风范。云倾看着她眼角密布的细微皱纹和眼下的黑青,突然发现这个曾经雍容高贵的太后,已经在瞬间变成了一个略显佝偻的老妇。虽然发髻上的素银和身上的装饰还能显示出至高至贵的身份,可是却已不再光鲜夺目。

“妖后,当初将你接进皇宫册封皇后,是哀家的失算。既然败了,你想要如何哀家也不能说一个不字,但是你不必来哀家这里假惺惺的装作关切的模样,哀家告诉你,你做了这么多,就算可以瞒骗皇上的眼,瞒骗满朝文武的眼,瞒骗天下人的眼,但是你满骗不了哀家,你这样对哀家,是会有报应的”太后怒气汹汹的吼道,全身都在颤抖,使得发髻上的素银首饰也不住的伶仃碎响。

云倾垂着眼睫,在宫娥颤抖的将茶碗捧上来的时候,抬起素手结果,揭开杯子,缓缓的捋着漂浮的茶叶,低手准备饮茶,但是太后却又突然咬牙道:“冷婉儿,你的确够本事,你就不怕哀家下毒吗?”

云倾怔住,随之却是散漫的一笑,抬睫望向太后那苍白消瘦的面容,道:“太后娘娘不会这么做”

“你这么肯定?”太后有些诧异,眼底划过一丝震惊。

“因为臣妾就算是妖孽,可是腹中怀的,还是轩烨国的皇子,太后的孙儿,不是吗?”云倾淡笑着轻饮了一口茶水。但是,云倾这一句话,却不是赌太后是否真的不会下毒,而是提醒太后忘记的这个事实。

太后陡然震住,她气怒颤抖之余,更是全身紧绷。因为她的确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这个妖后已经有了身孕,已经有了轩烨国的第一皇子,她的孙儿。虽然,这个孩子不是王氏所出,可是,毕竟当朝皇帝是她唯一的儿子。

“你……你敢拿孩子威胁哀家?”太后声音冷凝,透着彻骨的寒。

“臣妾不敢,但是臣妾只想提醒太后,臣妾已经有了身孕,而皇上的眼睛也已经复明,所以关于卫自如和柳燕衡的事情,也该有个公正的决断,毕竟若非他们二人妖言惑众,太后也就不会轻信臣妾要图谋篡位这等荒唐之言,气坏了身子”云倾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是却无形中将一切的罪过全部都推脱了这二人的身上。

她现在还不想跟太后结怨,毕竟她是凌烨轩的生母,即便曾经作出辱没皇室名誉的事情,但是血脉浓于水的事实却无法更变。

“哈哈哈……”太后听了云轻的话,竟突然怒极反笑起来,这个人都显得有些张狂狰狞,她望着云倾,眼底露出了浓郁的恨意,道:“冷婉儿,你不愧是天下间人尽皆知的妖孽,居然连这样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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