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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刘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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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忍着疼,挪过去轻拍老伴的背,给她顺气。
“得了,你安分躺着吧。”老婆婆将他推回原地,特意把自己的坐垫塞到老大夫身下,又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躺的舒服点。
老大夫满是褶皱的脸上立马堆满淳朴满足的笑容。
余老只得认错道:“这个算我口误,下次绝对不说了,我想让你们一起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女娃娃伤还没有好,就急着上路,你们一起去,路上也可以照看一下。”
正说着,马车已经到了药铺,余老扶着他们下马车,到了屋里,又问了一次:“怎么样,走不走?”
那老婆婆没说话,回到屋里,先打了一壶水,给老大夫倒了杯水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接将余老无视了。
余老上前自己倒了水,才道:“明天就走,你们要早做决定。”
说完突然想到刘曦会把脉的事情,立即道:“你不是想收个徒弟,一直没看到合适的,那女娃娃会一点简单医术,人也特聪明,我那套功夫,她使得比我还厉害。”
说到这,老大夫和老婆婆眼睛亮了。
“那女娃娃肯学医,学医可是很苦的。”
余老一拍胸膛:“有我这个师祖在,她敢拒绝。”
老大夫正想笑着答应下来,老婆婆立即道:“你是他师祖,我要收了她做徒弟,那你不是要长我一辈了,你这拐着弯子占我老婆子的便宜。”
余老同情地看着老大夫,这日子都是怎么过下来的,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
余老摇了摇头,看了眼天色:“走不走随你们,要是走的话,明天清晨五里岗山脚的亭子汇合。”
说完余老就出了药铺,城门还在戒严,他们想出去也不那么简单的,所以余老先去了一趟易府,跟魏澈交待了一下老大夫要出城的事情后,才回了城外。
老大夫夫妇考虑了一晚上,终于决定收拾东西跟着余老一起走。
宁城城门虽然还是戒严,但也不是不能出入的,何况昨天余老已经去找过魏澈,所以虽然有些磕碰,老大夫和老婆婆还是顺利地出了城。
两人架着马车来到五里岗的亭子,没有看到余老,反倒看到栓在树林里的马拉车。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后一眼
余老昨晚有点忙,他先是去城外的义庄偷了副比较轻便的棺材,然后在一个村子买了辆牛拉车,把牛换成马后,拉着棺材赶到五里岗山脚下,把东西藏好后,立即上山去接刘曦。
刘曦和千斤现在已经能自由行走,照着他们两逞强的个性,现在跟人打架都没有问题,所以余老只需把云起搬下山就可以了。
余老回到了草房,先是出其不意的将剑雨的两名手下打晕,然后将他们绑起来。
余老在绑的时候,雨嫣从木房里走出来,看到这个情景,只愣了一下,便道:“前辈若是要带刘姑娘走,还记得把伤药带上。”
说完转身走进木房,拿出一个精致盒子,走到余老面前打开给他看,指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声音平稳地跟余老解释一遍药性后,将盒子递给他,然后双手伸到余老面前,示意他可以绑自己了。
余老整个过程一直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雨嫣,见她是真的毫不紧张,感慨地说了句:“这些女娃子真的是要翻天啊。”
说完将盒子绑在身上,也不绑雨嫣了,直接进屋去叫刘曦和千斤。
雨嫣站在外面,倒也不是不紧张,而是在来的时候,公子就跟她吩咐过,会有这么一天,让她顺势而为就行。
刘曦给叶开留了信,让他在攻地下城的时候,把初九带到京城,他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
刘曦将信给雨嫣后,余老将云起扛起,三人直接往山下走,雨嫣就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下山。
余老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此女不简单。”
刘曦看着脚下的路没有回答,能做第一公子的贴身丫鬟,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几人到了山脚下,太阳才刚刚露出半张脸,老大夫和老婆婆迎上来,两人将马拉车从树林里拉出来,打开棺材,让余老将云起放了进去。
余老将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看了一眼站在棺材边,愣愣地刘曦,把药粉塞到她手里,对着老大夫道:“走,我们先把东西放一下。”说完就把老大夫夫妇拉走了,千斤也跟着走开了。
早上的阳光是一片温暖的金黄,阳光照在刘曦脸上,映出她脸上的苍白。
云起静静地躺在棺材里,脸上透着死气,全身都处在棺材的阴暗里,得不到阳光的照射。
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有黑青,呈现出一副快要腐败的样子,只是样子依然好看,有一种阴冷的俊气。
刘曦不用去翻他的手,也知道那下面肯定已经快要变成青色,如果不用药,肯定马上就会腐坏,肉身渐渐全部变成尸水,到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
刘曦缓缓打开药瓶,将药粉洒在云起身上,手轻抚过云起的眉眼,闭着眼睛,似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唉!!!
是不是每个姑娘生命中都会出现一个翩翩少年郎,在第一次相见时,惊艳了她的人生。
但是很多姑娘都是在成亲那晚才看到自己的相公的,掀开盖头,眼前的人红衣似火,温润如玉,擒着一抹害羞的笑意,朝着你那么自然的伸出手。
可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明明身着白衣,可为何那般炽烈,炽烈地让我的心也那般动荡。
我将你带回泛海楼,带回那个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我不会把你和瑶期埋在一起,因为她早已经投胎,而你,只能等着我。
作为让你等我的酬劳,我会帮泛海门的人,把许州的事情揭露出来,让留在你身上的污点可以洗去,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后,我就去泛海门陪你,我可带着你去麒麟峰赏雪,捕猎,还可以辉月楼里弹琴起舞。
刘曦弯腰,在云起额上印下最后一吻,吻上的那一刹那,来自于地狱的冰凉透过嘴唇传遍全身,刘曦扬起一抹苦笑,你是要提醒我,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对吗?
刘曦起身,再看最后一眼。
太阳好像也不忍心看刘曦这样悲伤,一下子跳出地面,炽热的阳光肆意地照在刘曦的身上,刘曦眯眼抬头看向天边,原来日头已经这样高了。
其他人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劝,老婆婆看了日头,走上前,将刘曦一把拉开,手一推,棺材板就合上了。
手里不知掏出的桃木钉,拿着锤子直接敲了上去。
刘曦一把扑过来,老婆婆瞪她一眼:“怎么,你要一直看着他在你面前腐烂,那你早说啊,老婆子还可以回去睡几个安稳觉,也省得带着这么大的东西赶路了。”
刘曦虽然没有阻止,但眼里还是有戾气。
她不客气地说道:“我没说要带你们一起走。”
“死个情夫你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爹娘十几年的米饭都喂狗啦。”老婆婆很不客气地训斥道。
余老一听,不是说不能用这个词吗?怎么你自己又说出来啦。
正要说话,老婆婆瞪了他和余老一眼,“帮忙啊!还要不要赶路啦!”
余老同情地拍拍老大夫的背,然后走上前,帮忙把棺材钉死。
弄好后,绑在马拉车上,上面拿茅草盖了一下。
千斤跳上车“晚辈来架这个车,前辈帮忙架那辆马车吧。”
余老点头,往老大夫的马车走去,而旁边的刘曦却已经爬上了马拉车,靠着棺材坐下了。
坐在棺材旁,被太阳晒着,她的伤怎么受的了。
千斤正想出声阻止,刘曦的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
“这是给你坐的地方吗!这是给牛头马面做的。”
说着就抓着刘曦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刘曦不耐烦地看了老婆婆一眼,使出内力想挣脱,却发现手被一股力量钳制住了。
刘曦惊讶的抬头,这老人家居然会武功,他们不是大夫吗?
在刘曦惊讶的时候,老婆婆已经把她扔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走了进去,等老大夫也趴好后,余老架着马车就走,千斤也架着车跟在后面。
刘曦这时才发现老大夫受伤了,询问之下,竟然是因为自己,顿时低头不说话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毒经
老婆婆扔过来一本医书,砸在刘曦腿上,道:“余老说你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两天之内,把这本医书背下来,我来看看余老引以为傲的徒孙,到底有几分本事。”
刘曦没有动,老婆婆勾唇一笑:“要是我问的,你答出来,我就给不给后面驾车的那位熬药。”
刘曦看向一脸认真的老婆婆,两人盯了半响,她终于拿起腿上的医书看起来。
老婆婆勾了勾唇,小样,还治不了你。
老婆婆拿出捣药罐,开始捣起药来。
其实刘曦旁边的包袱里放着李子轩准备的药丸,完全够她和千斤路上吃了。
但她决定用看医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且认真去看,就当谢谢这段时间余老对自己的照顾,也让他在老友面前的牛气一把。
这个时候她需要静下心来,不去想地下城的事,不去想云起的事,所有的事情等回到京城,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
马车走了半日,就上了官道,走的就更加平稳,一点都不影响刘曦看书。
老婆婆看刘曦盯着书,一路上也没说话,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眼里对刘曦也有了一丝赞赏。
不错,是个能静的下心来的。
易府里,雨嫣将刘曦留下的那封信交给了李子轩。
李子轩手握着那信,转了一圈,随即笑了,信居然没有封口,这是让自己大大方方的看吗?
他神色如常的拆开,将信看了一遍。
旁边的雨嫣也没有丝毫异样,因为接过信时,她就明白了刘曦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去看,因为他家公子没有这个吩咐。
李子轩看完信,对着雨嫣说道:“你先回姑姑府上,跟他们说,我很快就会回去。”
“奴婢知道了。”
雨嫣行礼告退。
李子轩拿着信去找了叶开。
叶开看到信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刘曦慢慢恢复正常了,难过的是,怎么每次都搞突然袭击。
那信上写着:
叶开,我先回京城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魏澈了,记得,把初九安全带到京城,他是重要证人,如果他不愿意,就把江娘子带上,届时,他一定会跟你去京城的,记得,他的身份先不要跟任何人透露。
对了,还有晓月,她是我带出来的,也麻烦你帮我带到京城。
我们京城见。
刘曦奉上。
“她倒是走的潇洒,一句话全交给我了。”
叶开收起信,又问道:“雨嫣怎么说,她情绪好点了吗?”
“雨嫣说,虽不怎么说话,但也不像开始那般死气沉沉了。”
叶开笑着将信收进怀里:“从信里也能看出,应该是缓过来了,只是这特立独行的毛病还是没改。”
众人欣慰的笑了,倒是对刘曦的去向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刘曦既然带着云起的尸身走,那肯定不会先回京城的,只是没有在信里明说,这恐怕也是她先斩后奏的原因。
而这边宁城的事还是传到了地下城,雷震听说后,带着亲信连夜进了宁城。
他来到易府,直接潜进了易中郎的院子,然后,就碰到了叶开和李子轩他们在院中喝酒。
而值守的剑雨也发现了雷震,双方交手,大战一触即发。
而赶路的刘曦,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医书看完,并且记下了医书中那些草药的特性和用处。
因为她原本就认识一些简单的药草,通一些病理,而老婆婆丟给她的又是最简单的医书,所以她很快就记背下来,自己还琢磨着用里面的草药开药方。
两天时间到了之后,对于老婆婆的提问,刘曦游刃有余。
老婆婆首先挑了款常见的药材山茱萸,问刘曦,这药材的习性,采集方法,以及功能。
刘曦对答如流,这让老大夫跌掉了下巴,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她的回答让人印象深刻,她说:山茱萸适宜温暖湿润气候,具有耐阴、喜光、怕湿的特性,所以长在中原高山上的,是最佳上品。能入药的是它的果子,最好的采摘时节是刚入冬10月初,这时候的果子正是长得最好的时候,提前采摘,肉薄颜色不鲜,不易捏皮,药性不好,过晚又会有山间的鸟雕琢,污染药性。
主治肝肾不足,头晕目眩,耳鸣,腰酸,健忘等等,可和熟地、枸杞子、菟丝子一起入药。
说完后,老婆婆翻开那本医书,找到山茱萸那一页,问道:“这上面没有写采摘时节,以及注意事项呀?你怎么知道的?”
刘曦面无表情地回道:“因为我采过山茱萸,所以知道是那个时节,至于那些关于采药时的注意事项,那不是常理嘛,最好的山茱萸就是要果子饱满,那还没成熟,果肉肯定薄,药性自然不好了。而长在那种高山上,到了成熟的季节,不去采摘,肯定会有山鸟啄的,山鸟一啄,药性肯定就不佳了。”
最后刘曦还补了一句:“这种也是可以根据常理去推的,并不一定要书上写。”
外面架马车的余老,一直留意马车内三人的谈话,听到这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放慢了速度,掀开帘子,对着老大夫挤眉弄眼。
“我这徒孙不错吧。”
说完还神气地看了一眼老婆婆,抬了抬下巴,才又回过身去继续赶路。
老两口也不生气,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问了刘曦几道草药,发现刘曦都能一一答出来,两人顿时非常惊喜。
老婆婆似是低头认真考虑了下,一副要下大决心的样子。
刘曦坐在对面看着她的表情,低头揉着自己的衣袖,并不感兴趣。
老婆婆想好之后,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自己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盒底的一本很旧的书,递给刘曦,道:“看看这本,这次给你不限时间,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
刘曦看着老婆婆递到手里的小书,那书很明显经过岁月的洗礼,要腐坏的纸张提醒着刘曦,这是一本上古传下来的孤本,被精心保存着,才能有现在这模样。
尤其封页上那两个大字《毒经》。
第一百二十章 神书等于鸡肋?宝…
刘曦没有去翻那本书,直接问道:“这是传说中那本毒经?”
老婆婆有些惊讶:“小姑娘有点见识,还知道这本书。”
刘曦多看了一眼,这真是《杨寻笔注》中那本引发了江湖惨案的奇书。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这本毒经让两大派反目,然后被人趁虚而入,两派都灭了门,只不过,上面记载的是百年前的事情,无从考究,我一直以为这书是不存在的。”
老婆婆一听这话,激动地抓着刘曦的手。
“你在什么书里看到的?”
“《杨寻笔注》,百年前一位捕头写下的书。”
说完刘曦看着老婆婆,拭探地问道:“您不会是其中一个门派的后人吧?”
“你说两派都被灭了门,怎么还会有后人?”
“故事都是这样讲的啊,一定会有漏网之鱼,不然,这本毒经是怎么样您的手里的。”
老婆婆摇摇头:“现实哪有书里说的那般神奇,这本书会到我手里,不过是阴差阳罢了,至于详细情况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先看吧,看能懂多少。”
刘曦这才拿起书,小心翼翼地翻开,只翻了几页,刘曦就入了迷。
这书并不是讲怎么制毒,也不是讲怎么解毒,书里只写了一种草。
雪见草。
这是一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草药,几乎没有人见过,所以很多人也只当它是一个传说,把雪见草跟太上老君的仙丹归为一类。
传闻雪见草能让白骨生肉,有起死回生之效,练武之人服食,延年益寿不说,还可增加数十的功力。
但同样,雪见草也是毒物之首,传闻里有一种蝎子,以雪见草的叶子为食,凡有雪见草的地方,必有这种毒蝎,而雪见草的枝叶因为受毒蝎的污染,以致于慢慢病变,千百年繁殖下来,毒素一点点累积,让雪见草变成剧毒之物,在采摘时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
而眼前这本书,取名毒经,倒像是为了掩藏里面的真实内容。
刘曦记得,在《杨寻笔注》里,杨寻做为当年案件的见证人,他提过这本毒经,也是说书里面是制毒奇方,坊间的传闻,也跟这个大同小异,谁会想到这书只记载了一种。
在书里,详细地介绍了雪见草的构造,生长环境,药理,以及它的采摘方法,最重要的是,里面详细地介绍了雪见草用于治病,用于制毒的各种方子,最后还有用于练丹的方子。而练出的丹药就是那些武林人士抢夺它的原因,这样一本书,可谓是价值连城,难怪有那么多人为它送了命。
刘曦想起《杨寻笔注》里讲到的惨案,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本书对于她这样一个无欲功名的人,都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对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刘曦将书合上,还给那老婆婆,道:“这书我还是不看了,免得多加事端。”
老婆婆显然很惊讶,要说刘曦不知道这本书,她拒绝还说得过去,可情况是,她明明知道这本书厉害,却还将它推开,这就令人诧异了。
“你不想看,不想学?”
老婆婆老两口都盯着刘曦,等着她的回答。
“有时候,人走进一个胡同就是转不出来,你们说,我就算把上面的东西都记下来了,可找不到雪见草,它不就如同鸡肋,看之无用,弃之可惜。”
“这一百多年来,也没听说过有人采到过雪见草,这说不定是前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呢!”
老婆婆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道:“真是白活了,亏我小心翼翼地藏了半辈子,还特意躲在宁城这样偏远的地方,原来不过是一根已经变质的鸡肋。”
笑着笑着,老婆婆眼里竟有了泪意,老大夫又连忙一手撑着,将身子挪过去,另一只手去给老婆婆擦眼泪。
老婆婆打开他的手,笑骂道:“安静待着。”
而这次,老大夫没有将手收回,依旧固执地朝老婆婆脸上招呼。
刘曦看到老婆婆虽然流着泪,但却透着一股释然,笑着看老大夫笨拙地给她擦眼泪,眼里的安宁和谐让刘曦眼热。
她感动于这老两口几十年的相持相依,感动于老婆婆虽然嘴巴厉害,对老大夫的照顾却是那样无微不至,而老大夫回应老婆婆的是,事事顺她意,处处依她心。
刘曦转过身,让眼泪在背后落下,这一刻,她又想起了云起,若不是这次的许州之行,也许他们也可以这样,一起相伴到老。
老婆婆缓和情绪后,看到刘曦这样,立即一把将老大夫推回原位,推得有点猛,老大夫哎哟一声,老婆婆又连忙上前查看。
此时老大夫皱起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有些委屈地看向老婆婆。
刘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还是自云起过世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老大夫有些脸红了,把头埋在垫子上,不说话了。
老婆婆拿着那本书,想了想,又递回给刘曦。
“这上面不是有起死回生之术吗?或许你能找到草药,救回他呢!”
刘曦苦笑一声:“婆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药再神奇,也不可能救回一个死去多时,已经快要腐烂的人。”
最后几个字,刘曦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刘曦连忙用手擦去,对着两人笑了笑。
“我已经没事了。”
说完抽了抽鼻子,道:“其实我是可以看一下,也许能帮到哥哥。”
老婆婆立即笑了,也不问刘曦说的哥哥是谁,得了什么病,直接道:“就是就是,说不定以后它能发挥一点作用,反正你就当闲书看看,也不用专门去找这种草药,碰上了就当走狗屎运,没碰上就当长见识了。”
刘曦真心地道:“谢谢婆婆!”
老婆婆欢喜地摸摸刘曦的头:“不用谢,这就当继承我和老头子的衣钵了。”
这样说,就是要收徒了,刘曦立即起身,准备向两人行礼。
谁知老婆婆一把拉住她:“我们不搞这些虚礼,你也不用拜师,你就管我叫婆婆,管他叫爷爷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口才,服
刘曦他们在走到第三天的时候,在大道上碰上了一队风尘仆仆的军队。
他们将马车停在一旁,让军队先过。
刘曦坐在马车内,透过车帘往外看,看到主帅竟是魏广,心中惊讶之余,反倒悄悄将车帘放下,并没有要上前和魏广打招呼的意思。
魏广都亲自来了,看来宁城的事情,不日就可以解决,那他们的速度就要加快了,起码要赶在叶开他们之前回到京城。
刘曦他们一路非常平静的往泛海门而去,而宁城里,已经是水深火热。
那一晚,剑雨发现了雷震,双方就动了手。
雷震发现情况不妙,立即带着属下撤出了宁城。
要说,雷震能将地下城经营得如此风声水起,易中郎能在宁城里如此横行霸道,必然少不了军方的支持。
这个军方也是魏澈他们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
易中郎是宁城之主,但驻守在宁城外的边防军,却不是由他掌管的,而是由聂驰的弟弟聂远来担任。
聂远也是地下城的常客,和易中郎他们是一丘之貉,就是一个沉浸在酒肉之香的废物。
聂远还经常在给哥哥聂驰的信中写道,京城虽豪华,但要说这神仙日子,那还是在这边境更快活。
雷震出了宁城,没有回地下城,之前去了边防军驻扎的地方。
士兵认识他,不用他开口,直接带着他到了聂远的营帐。
这时的聂远拿着玉盏,搂着三四个地下城贡献的美人,快活地飘在云端。
只见他大腿外露,露出那一腿的脚毛,衣服也敞开着,美酒流过他那精壮的胸膛,,透着油腻腻的光芒,粗壮的手臂,满脸的络腮胡,这副景象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
那几名女子被他弄的娇喘连连,以至于雷震走进来,都忘了拿衣服遮挡自己光光的身体。
雷震用力哼了声,聂远才从美人的胸间抬起头来,看到是雷震,倒也没有不满,只是有些可惜地推开了身上的女子,光着身朝着雷震走来。
(话说,雷震也不知道避避嫌,偏偏赶在人家办事的时候找上门,而聂远居然也不生气,对着雷震还那么坦露无遗,莫非你们已经……嘿嘿^_^)
雷震还是有些尴尬地转过身,直到聂远穿上衣服后,才说起了今天来的目地,雷震并不知道魏澈叶开他们的身份,他只是告诉聂远,易中郎被软禁了。
聂远听后,满脸不解:“朝庭派了人过来,我知道啊,当时你哥把他们抓起来了,我就在旁边,怎么突然变成你哥被控制了?你哥那些护卫是当摆设的吗?”
原来,易中郎竟是雷震的亲哥哥,而易中郎和雷震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他们的本名,至于他们的本名,估计连聂驰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没有提过。
不过,雷震确实是个杀人劫货的山匪,并且还被官府通辑,因为这个原因,身为他的哥哥,易中郎是没有科考的资格的,所以他也不可能为官。
宁城城主确实是吏部派给易中郎的官职,只不过,真正的易中郎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是个冒牌货。
雷震问道:“这次朝廷来的是些什么人?为何而来?”
聂远还没发觉大难临头,语气轻松地回道:“他们是来查当年许州的案子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至于那个钦差,倒是有点来头,是魏广的儿子魏澈。”
雷震自然是知道魏广的,心里暗道不妙,看着聂远还不以为意的样子,加重了语气:“你倒还挺轻松,现在不知道我哥被关了多久,也许这里的情况早就上报给朝廷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就要自求多福了,你不是说那人被绑时,你就在旁边吗?”
聂远此时终于回过味来,有些恐慌地看向雷震:“那现在怎么办?”
雷震轻蔑地一笑,这样的人也能当一军主帅,真是可笑,要不是有他哥哥聂驰哄着太后,他估计连个百夫长都当不上。
聂远看着雷震的笑容,立即炸毛了。
“你笑是什么意思?”
雷震看着聂远答道:“我笑那些人不自量力,虽然他们抓了我哥,控制了易府,但我们有几万大军,只要将宁城围起来,他们等于把自己困死了。”
聂远有些犹豫,这几年的酒肉日子,已经让他拿不起刀枪了。
“要搞到围城这么大动静吗?我们直接派人进易府,把他们都杀了不就完了。若是举兵围城,事情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就算他们都死了,朝廷也会追究,到时候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雷震喝道:“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跑得了,我今天去易府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他们,这会你想再派人进易府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了,他们完全可以打着我哥的名头,将宁城戒严,现在派人去就是送死。”
“但是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万一朝廷派了军队过来,而离这里最近的豫城军,离这里不过百里路程,两日不到便可赶到,若到那时,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地下城的事情你推脱不过去,魏澈被抓的事情你也解释不了,那等着你的下场是什么,还用我说出来吗?”
聂远被雷震一这段狂轰乱炸说得蒙了,弱弱地回了句:“这都是你的假设呀,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雷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如果魏澈他们还没有上报朝廷,那我们更应该快速行动,趁他们把消息发出去前把他们都了结了,到时候可以把他们的死推到当年许州的案件上,如果消息刚发出去,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截住它,但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那就是等死。”
聂远还是纠结:“那围城的事怎么解释?”
“你不会说,有人劫持了宁城的官员和魏澈他们,你围城是去解救他们的,总之,这些知情人士都死了,怎么说还不都由着你来。”
聂远终于被雷震说服了,同意举兵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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