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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刘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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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期间他说他一直在睡觉,直到晌午过后,队伍要回程,他才起来。

    刘沐承见刘曦将何勇的事情问得仔细,

    “小曦是怀疑何勇?”

    “按照你们说的,何勇声称他对妻子怀孕的事情毫不知情,并且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但他是和死者最亲密的人,且死者这是第二胎,虽然怀孕不到两个月,但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而且在你们提起后,只表示惊讶,而完全没有提妻子最近时间的异样举动,怀孕初期不是都有反应的,所以这话我觉得有待查证。”

    “凶手在死者腹部刺那么狠,说是巧合我不信,我觉得他是知道死者有孕的,冲着那孩子去的。而划花死者的脸,或许意识里是不想看到她的脸或者害怕看到她的脸。既然能知道死者有孕那必是关系很密切。”

    “小曦怀疑何勇撒谎,觉得他知道徐翠怀孕了,是把他当嫌疑人了?你觉得一个父亲会杀死自己的小孩?”

    显然陈九并没有怀疑何勇有问题。

    刘曦眼神清明,

    “如果那孩子不是他的呢?又或者他认为孩子不是他的呢?”

    “我记得陈叔有提过,当时饭桌上有未吃完的饭菜,还有一壶茶,徐翠如果知道自己有孕应该不会泡茶喝,那茶可不适合有孕的人喝。普通人家喝不起名贵的茶,大多是最普通的绿茶,那茶性凉,孕妇是不能喝的。徐翠桌上未喝完的正是那茶,而桌上只有一个碗一副筷子一个茶杯也证实,当时只有徐翠一人吃饭,茶就是她自己泡的,也许她自己都没发觉已有身孕。”

    刘沐承和陈九听到这话,都惊到了,可转念一想却也不是不可能。

    何勇儿子才十四,陈九问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怀有身孕,而知道后表现出来的愤怒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如果徐翠有了身孕根本没必要瞒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这是喜事。

    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徐翠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了身孕,要么徐翠不想让丈夫和儿子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那壶茶可以看出应该是前者。

    可是凶手却知道,或者说刘曦赌定凶手知道,那三刀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陈九想的心惊肉跳,忙说:“徐翠平常只和自己的娘家来往密切,我去那边查一下可有跟徐翠关系要好的男子,另外从她爹娘口中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说罢就立即行礼告退,带着几个衙役赶往徐翠的娘家了。

    刘曦看着陈九匆忙出去,心想着,父亲真是好运气。

    陈叔勤快,又办案多年,自有经验;

    鬼叔虽性格乖张,却对验尸研究颇深,见解独到,非一般仵作能比;

    而王师爷人虽矫情事多,工作却非常细致认真,让大家从不需担心善后的问题。

    大家齐心,才有今天的局面,日后如果父亲升迁,定要将这几位左膀右臂都带过去。

    “如果是何勇,虽然在小水镇他一个人独处了约三个时辰,这个时间段没有人证,但从小水镇回来杀人再返回去,似乎时间有点不够?小水镇到我们这里要将近两个多时辰呢,来回就更不可能了。”

    刘曦突然想到死者家后院那条河,于是径直走到书房立柜上将地图拿出来。

    将地图摊开仔细查看后,刘曦指着地图上那条河

    “父亲你看,这条河就在死者家后院不远处,而这条河就是从小水镇流到洙湖县的,河面不是很宽,但是如果是一个人撑个小舟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来回会比走官道快很多。”

    刘沐承看着地图说道:“走这条水路确实可以直接到达小水镇,但是这条河的实际情况,到底走不走得通,明早还得派两个衙役去试过才知道。”

    刘曦点头,

    “不过何勇父子这两天就以案发现场需保护为由,让他们这两天暂住县衙后堂的厢房中,找人看着。”

    “这个自然,为父会去安排的,现在案子也算有了方向,你先回去歇息吧,明天一早再看陈九带回来的消息。”

    “那爹你也早些休息,女儿告退了。”

 第四章 相对无言 原来是心魔

    第二天一大早刘曦就起来了,用过早饭径直去了书房。

    还未进屋就已听到里面传来陈九和刘沐承交谈的声音,显然,陈九一大早就已经过来了。

    据陈九昨天晚上去徐翠娘家调查,还真有这样一个疑似姘头的人存在。

    陈九昨天在徐翠娘家待了近一个时辰,才问清楚事情的原尾。

    事情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徐翠小时候订过娃娃亲,许给他父亲义兄的儿子的杨子毅,徐翠的父亲和杨子毅的父亲是异姓结拜兄弟,又隔墙而住,徐翠和杨子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也自是不错。

    但是后来杨子毅的父亲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因为缘际会在山里打猎时救了一个大户,结果得了大户的青眼,招到家里做管事去了。

    杨子毅一家也水涨船高,搬到了位于清阳县的大户家,跟徐家联系就少了。

    那时杨子毅的母亲李氏就看不上徐翠了,趁着丈夫和儿子不在家偷偷的跟徐家提退亲。

    徐翠本身长相出众,求亲者众多,徐母看杨家人这样,觉得杨家人捧高踩低,看不起人,就算硬将女儿嫁过去,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就同意和杨家退了亲,并且与杨家断了来。

    并且徐翠父亲觉得不能让杨家人看低,在退亲后便立即相看人家,不久就订了何勇。

    等到杨子毅父子回来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徐家已经开始跟何家在议亲了。

    本来何家的门第是要比徐家高很多的,何家那时候家里是在街上开铺子的,而徐家却只是村里一户普通的农户。

    可何勇在见徐翠之后,便非要娶她进门,而徐翠当时也正伤心于杨家退婚的事情,赌气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当杨子毅父子赶到徐家解释这一切时,徐家才知道原来是李氏一个人的主意,杨子毅向徐翠父母下跪苦苦哀求,可当时徐家和何家已经互换了庚帖,婚事也传了出去,好面子的徐翠父亲不愿去与何家提退亲,甚至没有让杨子毅与徐翠相见。

    最后杨子毅无奈之下还找了何勇本人,可也没有改变什么,最后徐翠还是嫁给了何勇。

    谁知杨子毅到二十八岁都不肯娶亲,任凭母亲李氏如何闹腾都不为所动,李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再后来杨家投身的那个大户犯了事,满门被缉拿下狱,杨家也难逃于难,杨子毅因最初并没有签卖身契,算是逃过一劫,但从牢狱中出来时,也断了一条腿,从此成了残疾。

    其他人则全部流放西北,杨子毅父母自知时日无多,临行托孤,希望徐家可以照料杨子毅,徐翠因是独女,她出嫁后徐家就剩下两个老人,于是杨子毅就在徐家住了下来。

    其实当时跟杨子毅订娃娃亲也是因为徐翠是独女的原因,就是想日后两家一起生活,可以互相照料,谁承想发生了后面那么多事情。

    这样看来,何勇是有作案动机的,还未成亲时何勇就知道妻子徐翠有一个青梅竹马且曾经订过婚的男人,这颗怀疑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到后来那个男人为了徐翠不肯娶妻,这般深情,这恐怕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口钉子。最后那个男人甚至还住到了徐翠娘家,跟徐翠以兄妹相称,徐翠又经常回娘家,又刚巧在这个时候有孕。

    而陈九肯定杨子毅不是凶手,以他拄着拐杖怕是一天也无法走到徐翠家,更不可能杀人潜逃了。

    而且案发那天杨子毅一直徐母在一起剥豌豆,没有出门,不过也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

    至于奸情,杨子毅很毅然的否定了,徐母也说绝对不可能,徐翠因担心丈夫心有芥蒂,从来不曾在娘家过夜,在徐家的时候,徐翠爹娘也很少让他们两单独相处。

    甚至在听到徐翠死的时候居然还有了身孕,一尸两命时,杨子毅和徐翠父母均是痛哭不已,除了悲伤的情绪看不出其他。

    最后陈九说道:“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何勇,从前的种种,再加上现在徐翠对娘家人的照顾。”

    “徐母年纪大了,拿不动针线,所以徐翠会给娘家人做衣服,包括杨子毅的也会做,他们三人的衣服都是徐翠帮着做的,我昨天见他们三人时,他们三人的衣物就跟何勇家看到的那些类似。再加上她又经常回家帮忙,这完全会让何勇认为徐翠和杨子毅之间有什么。”

    “之前何勇的儿子已经证实600文银钱确实是存在的,如果是何勇做的,那钱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把这笔钱找到,就有证据了。“

    刘曦想了想,钱应该是在杀了人之后取走的,今天和鬼叔去看现场时,后院没有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如果是何勇做的,他更不可能将钱藏在后院,否则一旦被官兵发现,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也不会把那么多钱放在身上,最有可能就是在路上处理了。

    在路上处理肯定会有些匆忙,而且他应该不会放心把钱放在外面那么久。

    “这样,陈叔,你等会将何勇父子放了,跟他们讲说目前没有什么进展,等有线索再找他们来县衙配合调查,然后你亲自带人跟着他,晚上也要安排人员值夜,一定要把人盯紧了。另外,还是再派人去查查杨子毅在外面有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

    刘曦说完看向了窗户外的天空,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突然有燕子低飞而过,刘曦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看天都在帮我们,这几日天气异常闷热,估摸着这几天肯定是要下雨,那这样河道水位便会上涨,那银子如果是在河路上处理的,那有人就该着急了。”

    陈九不解的看向刘曦,刘曦指着桌上的地图。

    “我们怀疑何勇是通过这条河道往返杀人的,走官道时间不够,已经派人去测试了,应该再有一个时辰就会回来了。”

    果不其然,衙役比预计时间还要早两刻钟回来,那条路可以直通小水镇,从那里上岸到大运货行小水分舵非常快,衙役来回不用三个时辰,何勇完全有时间往返杀人。

    刘曦问道:“那河道上可有碰到石桥木桥?”

    “有两座石桥,一座在两个县交界的的横岭山脚下,一座是在小水镇境内。”

    陈九听到刘曦这样问,明白了刘曦的意思。

    何勇不知道工友什么时候送完货,担心他们发现他不在屋里,所以杀了人会立即往小水镇赶,这样他就没有机会把钱藏到其他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路上找个有标志的地方将钱藏起来,等之后有机会再把钱转移到其他地方。

    陈九立即起身出发,

    “我这就去安排,亲自盯着他,一定要让他人脏并获。”

    第二天果然下起了雨,据衙役回报,何勇父子一天都没有出门,因为现场被封,他们借住在隔壁邻居家里。

    到第三天清晨,天还未大亮,何勇便忍不住了,昨天的雨虽然不大,却断断续续下了一夜,让他整夜都无法成眠。他独自一人出门,从官道向着那河堤走去。

    他不知道他的身后已经有人悄悄地跟了上来,就等着他往网里钻。

    他延着河堤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到了两个县的交界处横岭山那座石桥,他在石桥那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才跳下水,他从石桥底部的石缝中取出一个包袱,往岸上游,一上岸就被官兵包围了。

    官兵拿下他,陈九抢过包袱,当场打开,里面是一把沾满血的匕首和六百文银钱,至此人脏并获。

    此时何勇已经不再反抗了,四周都是官兵,他逃不出去,他知道自己完了,没有反抗,任由官兵拖着到了县衙。

    刘曦很快就得了消息,此时的刘沐承已经准备开堂审理。

    刘曦到的时候衙门前站满了来观看的民众,其中还有何勇的儿子。

    当看到何勇被绑进公堂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惊呼

    “死的不是徐翠吗?怎么把何勇抓起来了,何勇那么护着徐翠,怎么可能杀了她”

    顿时喧哗声一片。

    陈九、王师爷、黑鬼都站在堂前,刘曦走过在他们身边站定。

    当刘沐承就位,公堂上响起“威武”。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刘沐承一拍惊堂木,

    “台下何勇,你被控于本月初五杀害妻子徐翠以及腹中胎儿,你可知罪。”

    何勇跪在堂下,不说话,陈九将证物呈到堂前,

    “这是你今早去石桥下取的东西,一把匕首和六百文银钱。仵作已经验过,这把匕首确实和伤口符合,另外你声称被偷走的六百文银钱,结果却被你藏在石桥下,你有何话要说。”

    何勇还是不说话。

    “你趁去清阳县走货时称病,谎称在分行休息,实际则悄悄乘了小船从清阳县走河道至家中,杀了妻子徐翠后,将家里的六百文银钱拿走,藏在了回清阳县河流石桥的石缝里,对我们谎称丢失了六百文银钱,是也不是!”

    何勇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刘曦走上前,

    “你杀徐翠是因为你觉得她怀了孕没有告诉你,你觉得她心虚,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的,她给你了戴了绿帽子,你认定那个孩子是杨子毅的,所以你杀了她,甚至在她的腹部狠狠的扎上三刀,是不是?”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第五章 相对无言 结案

    刘曦却只是直勾勾盯着何勇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想错了呢,如果徐翠根本就没有背叛你,那孩子就是你的,你要怎么办?”

    何勇霍然抬头,眼露恨意

    “那贱人趁我不在家,日日跑回娘家私会以前的情郎,我亲眼看见她两人抱在一起,还牵着那人的手有说有笑,还给他做衣裳。”

    “她根本就是一直惦记着杨子毅,什么东西都拿回娘家去,还不是拿给那个残废的相好,那孩子就是他们两的孽种。”

    “她还藏着捏着不敢让我知道,根本就是另有打算,我辛苦为这个家,她却要另起炉灶,她当我是什么,这口气我怎么能忍。”

    这时站在民众中间的何勇儿子已经是泪流满面,年仅十四岁,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徐翠从不在娘家过夜,这个你不知道吗?”

    “她不就是怕你怀疑,你自己想想她对这个家如何,对你如何。”

    “难道要她和亲生父母断绝往来。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你让他以后怎么在洙湖县做人,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和她腹中的胎儿,他要怎么活下去,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何勇听了这话,强撑着不肯低头。

    这时,人群中徐翠父亲扶着杨子毅走进公堂,何勇看着杨子毅满眼的恨意。

    徐父看着何勇痛心疾首的说道,

    “你既心里早就疑虑,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同翠儿直接开诚布公的讲,哪怕是大吵一架,你为什么永远都是闷头不说话,自以为是,想当然耳!”

    而一旁杨子毅艰难的向县令行了个礼,

    “我要当众还徐翠一个清白,她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担着那样的污名归土,不应该被后世诟病,我早说出来就好了,我早说出来就好了。”

    杨子毅还未说完就已哽咽,却仍旧倔强的抬着头,

    “我跟徐翠之间是清白的,早在五年前腿被打断的时候,命根子就已经废了,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请大人宣大夫来诊断,我没有半句虚言,请大人还徐翠一个清白。”

    听到这,围观百姓突然安静了

    而杨子毅还在继续说着,

    “至于你说看到她抱着我,那也是你小人心在作祟,我和她从没有越礼的行为。”

    “只有一次做事时我摔倒了,刚好徐翠回来,便扶我起来,如果是那一次,你当时为什么不走进来,如果你当时走进来,就会看到叔叔就坐在前院编簸箕,我是想给他帮忙,我和她没有任何越礼的行为。”

    “而你呢,身为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你既认定你妻子出轨,那为什么不冲进去,打我一顿,你还怕打不赢我这个残废吗?”

    “当时哪怕你有一点作为,也许都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可你只是悄悄走开,然后事后报复你的妻子,你算个男人吗!!你就是个孬种。”

    说就罢咆哮着向何勇扑过去,可惜还未走两步便摔倒在地。

    徐父将他扶起,他嘴里还喃喃地说着,

    “就算当时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有怨言,我反倒解脱了,可现在这样,我都不敢去地下见她。”

    而此时何勇脸上的血色慢慢的褪去,面如死灰,脸上浮现惊恐之色,似乎一下子入了魔障。

    而杨子毅安静下来后只有倔强地看着县令刘沐承,他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完。

    刘沐承知道,他宁愿丢弃自己的名声,也要还徐翠一个清白,不想她为后人诟病。

    陈九会意,立即吩咐衙役去请百草堂的周大夫。

    周大夫是洙湖县最有名声的大夫,也是最被民众信任的。

    这时徐翠的父亲说道:

    “我家里的事翠儿都不敢跟你说,”

    “我的腿逢下雨就不听使唤,家里照应不过来,翠儿就经常过来帮忙,有时候忙到再晚再累她都要回去休息,就是怕你多想。”

    “你是一个话闷在心里,又多思多虑的人,她有什么事情都不敢跟你说。”

    “当初我明知子毅的性格会更适合翠儿一些,却因顾及名声贪图你家礼金而不愿去与你家退亲,早知会酿成今日的苦果,我就是豁出老脸去也绝对要与你家退亲。”

    “翠儿根本没有提过她怀孕的事情,怕是最近她忙我家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而你发现了,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说着就要上前去打何勇,衙役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刘沐承让仵作黑鬼和那些与何勇同去的工人及邻居一一上前做证。

    而此时的何勇却已经呆呆地坐在地上,没有反应。

    恍惚中听到隔壁的王婶子说,徐翠最近气色很差,也吃不下东西,她自己以为是最近太累了。

    我曾劝说她找个大夫来看一下,可是她说最近何勇很忙,他不在的时候不好请大夫进门。

    回来看他这么累,又不想他操心,便一直拖着了。

    何勇转过身看着王婶子,

    其他人也不解为何要她上堂做证?这些话对案情没什么帮助。

    刘曦看着何勇说道:

    “王婶子的话无关案情,我只是想让你听听,让你明白徐翠是因为夹在你和父母之间有多累,想让你知道她其实是个多好的人,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以往升堂审理案件时,空白之余公堂上总会有些嘈杂。

    可这时公堂上没有人讲话,群众却出奇的安静。

    直到周大夫走进公堂,领着杨子毅去了侧厅,围观民众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侧厅那道帘门。

    不一会儿周大夫率先走来,

    “启禀大人,杨公子几年前曾受过一次重创,命根子断了不说,怕是无法享受常人之寿,怕是只有几年时间了。”

    此言一出,群众都对杨子毅抱以同情的目光。

    或许之前还有些许嘲笑的目光,但现在不过觉得世间又多了一个可怜人。

    终于何勇他崩溃了,捂着脸痛哭出声。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以为,原本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却被他亲手催毁。

    刘沐承一拍惊堂木

    “何勇,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认吗?”

    何勇像瞬间老去了十岁,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认,我认。“

    “徐翠是我杀的,我以为她红杏出墙,将怀孕的消息瞒着我是在筹划着要离开我,那天我回家就是计划杀了她。”

    “她正在吃饭,看到我很惊慌,我一眼就看到桌上她为杨子毅做的衣裳,怒火中烧,再加上她惊慌的样子,更回确定了我的判断。”

    “于是就直接给刺了她大腿一刀,她倒在地上,惊讶的看着我,我便直接朝她的肚子刺去,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突然疯了似的刺向她,等我清醒过来,她已经不动了,我有一点慌,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将藏在床底下的600文钱拿出来,将屋里打乱,洗净了脸上的血迹便匆匆回了清阳县,在途中,我将600文银钱藏在石桥的石缝中。”

    “你为什么要先刺中大腿?又为什么要划花她的脸”

    “我在货行的时候有学一点功夫,在和敌人对战时,最快速击败对方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至于划伤她的脸,我不知道,那时我被血烧了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此时的何勇已经问什么答什么,案子到这里,全部都水落石出了。

    刘沐承宣判,何勇蓄意谋杀罪成立,处以斩刑,呈报刑部核批后再行处决。

    并且在堂上宣布,证物六百文银会当做呈堂证物暂时有官府保管,待处决后,归还于徐翠之子。

    至此,案件告一段落。

    这是一对因为缺乏信任不能坦诚相待的夫妻,丈夫从成亲前就有心结。

    而成亲这十几年里,丈夫并没有直面妻子解决这个心结,任由它长成了心魔。

    而妻子却因为成亲之前那些旧事,对丈夫至始至终都太过小心翼翼,不能坦诚相对。

    说到底,不过是两人之间缺乏信任。

    案件已审清,证据提交刑部后,判何勇预谋杀人罪成立,处以死刑,于20日后东市场当众问斩。

    而远在千里外刑部几个主司看到卷宗也在讨论这个案子,案情并不新鲜,但他们惊讶于此案审理的速度,竟然三天就将案子查得这么清楚。

    其中一位吏部主司陈显说道:

    “这个县令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此审清,能力可见一斑。”

    另外一位主司蔡申也说道:

    “确实,应该是个可造之才,要不,我们找人暗访一下,看这人能力到底如何,你看现在刑部一直缺人,可尚书大人挑人又挑的厉害,难得有他能看得上眼的,京城这边是没什么新人了,可现在刑部堆了案子,苦的是我们呀。”

    “我觉得可行,马上就到官员甄选的日子了,吏部每次推选过来的人也没几个能看的,折腾来折腾去,都留不下几个人,如果这人真的查案可以,倒是可以越级将他调到刑部来。”

    蔡申说道:“你这话说的实在,要不我现在就去找找尚书大人。”

    于是两人拿着卷宗一起去找刑部尚书陆迅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沐承不知道,已经有人为他打开了升迁之路的大门。

 第六章 林念之

    而此时,在洙湖县衙后堂,刘曦也跟刘彧讲完了案子的整个始末。

    说完后很郑重地抓着刘彧的手,

    “所以啊,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选择和你成亲的那个人是很重要的,那关乎你未来几十年的生活呀!你千万不能着急下定论,林念之对你那么好,但是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如果你不想清楚,对她也是很不公平的。”

    “佛说:人与人之间的因缘,既源于宿世的恩怨与心愿,又得通过今生的努力去营造、改变。关健在于你的本心。”

    话锋一转,直逼刘彧面对那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原来近期袁氏帮刘彧订了一门亲事,定的是县上大户林家的女儿林念之。

    林念之是林家唯一的女儿,林家又有钱,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刘彧高攀了。

    不过这桩亲事在洙湖县也是一桩美谈了,至于这其中的故事,还得从刘曦和林念之的相识开始说起。

    说起林念之,熟悉刘曦的人都知道,刘曦最初很不喜欢林念之,当然,并不是因为刘曦曾经比武输给她,又或者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在里面,毕竟刚认识时两人几乎一见面就不太平。

    林念之从小娇生惯养,行事张扬跋扈,在洙湖县更是要横着走,刘曦经常在外走动,自是知道她。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当时刘曦骑马出城去找刘彧会合,却在路上和林念之乘坐的马车相撞。

    当时是一个十字路口,刘曦为了躲避从路边蹿出的乞儿,急拉缰绳转向另一边,惊了当时林念之乘坐的马车。

    刘曦下马查看那乞儿的状况。

    而林念之掀开车帘走出来,横眉怒目,直接喝道:

    “什么人挡了我的道?”

    看到众人都看向刘曦和乞儿,手中的鞭子便直接朝她二人挥去。

    可那鞭子却在刘曦面前堪堪停住,似乎只是要吓一吓她二人。

    “滚开,别挡了我的道。”

    刘曦拉着乞儿退了几步,看着林念之,这鞭子倒是使得好,就是这脾气也太猖狂了,

    “你的道?我倒是不知道这条道是私家所有。”

    这条路直通城外,已经十几年时间。

    林念之看着刘曦,讽刺地说道:“这条道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以我的名义捐钱修的,你说算不算我的。”

    听到这话,围观群众一片哗然,知情人士立即就知晓了林念之的身份。

    当年林员外中年得女,高兴的不得了,说要给女儿积福,出资修了这条路。

    这条路上的街坊大多还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看向林念之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但是刘曦不知道啊,她看着周围群众的表情,你丫的,难不成说的是实话。

    可刘曦却也丝毫不怯。

    “以前听说一牛姓商人捐款盖了座寺庙,还花钱塑了菩萨金身,照姑娘这逻辑,寺庙是牛姓商人的,菩萨也是牛姓商人的,那不得叫牛寺庙,牛菩萨,难怪那庙里香火那么旺盛。”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但笑容又瞬间停了,似乎怕会亵渎神灵。

    是了,既是做好事,又能得善名,又岂能自居。

    但此时的林念之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羞怒,反倒饶有意味地看着刘曦。

    周围却有人以为是林念之恼了,不知如何回话。

    于是就有一街头小贩出头道:“姑娘莫要无礼,林员外做了那么多善事,岂能容你诬蔑败坏他名声,速速让开,让林小姐出城,不要耽误了别人的正事。”

    说完还对着林念之讨好地笑了一下,话刚落,人群中也有人纷纷附和,让刘曦把路让开。

    刘曦张口正想说什么,就看见林念之的鞭子挥向了刚刚说话的那个街头小贩,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想上林家这条船,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那小贩没想到碰上个喜怒无常的主,看着周围人看好戏的眼神,捂着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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