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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我儿子的给我还回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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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郇一把抓住她的手,绕了半圈让她斜躺进自己的怀里,低头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囊中之物罢了,朕下棋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
“如果你真要这般自信的话……”她双手绕上他的脖颈,笑着道,“这个问题不如等我这一胎生了咱们亲自去看看便能解决。亲自踏上那片土地,看看那里的人,然后再制定你的计划,岂不是更量身打造吗?”
“好主意。”他双手发力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大床走去。
“果然重了不少。”他走到半道儿故意闷哼了一声,作出吃力地模样。
她微微眯眼,目光中闪现重重“杀机”。
“陛下这是疏于练功了,可别太沉醉在温柔乡啊。”她阴测测地道。
“温柔乡?咦……你哪里温柔了?”他惊讶地道。
姚玉苏:“……”一晚上插两刀,蔺泽愚,你果然长进了。
红枣闷笑着退下,将这片“战场”留给夫妻二人发挥。
——
此次南境大军大胜而归,照例是要封赏的,除了宋威以外,军内所有人原地拔高一级,以示嘉奖。
宋威作为主帅,单独被拎出来封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其夫人杜氏被封号从一品诰命夫人,受封的次日便早早地到泰元宫谢旨。
杜月如从前也是见过皇后的,但都是同母亲和其他夫人一道,并未这般面对面地和皇后交谈。
待出了泰元宫,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放松了下来,见她如此紧张送她出去的红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姑姑别误会,妾身并不是对皇后娘娘不敬。”杜月如这才醒悟过来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还在一旁,她竟然就泄露了真实情绪了,真是该打,解释道,“皇后娘娘亲切和蔼,妾身十分敬爱,只是……”只是那一身的威势实在有些压人,纵然宋威已经多次在她面前强调皇后娘娘的好心肠,但她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红枣见她浑身长满嘴也说不出个缘由,笑着为她递出台阶,道:“夫人这便是有胆识的,奴婢可还见过一出这宫门腿都软了的呢。”
杜月如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红枣,道:“多谢姑姑体谅,妾身实在是嘴笨。”
“奴婢送夫人一程吧。”红枣道。
“姑姑留步,这回去的路我熟得很,如今皇后娘娘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姑姑赶紧回去吧。”杜月如体贴地道。
红枣笑了笑:“如此,奴婢就告退了。”
“姑姑慢走。”杜月如微微颔首。
春天是个迎接归人的好时节,自宋威开了个好头以后,陆陆续续有官员回京述职,这其中也包括太常家的大公子,韩綦。
姚后先后宣了焦氏母女及太常夫人进宫闲叙,之后便对外发布了她继任皇后一来的第一道旨意,将焦氏二女赐与韩氏长子为妻,择吉日完婚。
韩綦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沉稳之人,他二十岁那年高中进士,虽不是一甲但也是二甲中名列前茅之辈,这在官家子弟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他在翰林院修了两年的书之后主动要求下放地方,如今在地方上干满了三年,今年正好二十五。
韩家是清贵人家,门风正德行佳,而韩綦又是新一辈中备受陛下亲眼的人,日后前程定然错不了。这样一看,韩焦做亲门当户对,两个小的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即便如此,在这过程中依然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发生过。
那日姚后先是宣了太常夫人进宫,听取了她的意见之后才宣了焦氏母女。焦夫人一听姚后要赐婚,当下便不同意,婉言相拒。姚后不理她,只管笑着看向焦竹,问她的意见。
焦竹被母亲狠狠地暗示了两眼,却依然站了出来,抬头挺胸地表示:“小女愿意嫁与韩公子!”
焦夫人心口一痛,险些昏倒。
姚后笑着抚掌:“好!虽说女儿家的婚事大多由父母说了算,但本宫看你如此果决,便越俎代庖,成全你一回。”
韩綦的品性她早已问过蔺郇了,听他满口夸赞,知道错不了。如今焦夫人虽心有抵触,但想必以韩綦那般的人才安抚岳母应该是不在话下,如此一来,这婚事的选择权就在焦竹的手上了。姚玉苏向来不干乱点鸳鸯谱的事,若焦竹今日听从焦夫人的话,那她只有放弃。
幸而,这世间还有女子不擅长向命运和父权妥协的。比如姚后,比如焦竹。
待焦氏母女走后,藏在后殿的太常夫人才笑着走出来。
“多谢娘娘成全,焦竹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品行端正,与綦儿正是良配。”太常夫人向姚后屈膝行礼,表达谢意。
“夫人客气了,这明明是本宫的心愿,多谢夫人成全。”姚玉苏轻轻叹了一口气,面带笑意。
太常夫人便是玄宝窗前那盏莲花灯的制作者,也是三苦大师承认过与佛法最有缘的俗世弟子,她的为人品性,姚玉苏自然是信得过的。
太常夫人走之前,对姚玉苏多说了几句。
“恕妾身多嘴一句,这世间不仅姻缘是注定的,生死也是。娘娘不必将往事执着在心,何处所失便会在他处所得,如今焦竹婚事已定,娘娘是时候放开心结了。”
姚玉苏眺望太常夫人离去的背影,端正的双肩轻轻地落了下来。
“娘娘,太常夫人说得对,你没有对不起焦皇后,一切都是命数啊。”红杏在旁侧说道。
那碗汤,不是她灌焦皇后喝下去的,汤里的毒,更不是出自她手,她何故内疚了这么多年呢?
姚玉苏眨了眨眼,似乎脑海里那个眉清目秀的面容渐渐在隐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姚玉苏长达九年。
“好,往后不提了。”她起身,眉眼之间的阴云散去,仿佛春日浸透进来。
——
姚玉苏给韩焦两家赐婚,却不知受到震动最大的却是自己的娘家。
“焦氏抢了玉珺的夫婿?这又是从何说起?”姚国公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诧异地看着晚饭过来找过来的大儿子。
姚江一脸愁苦:“父亲你有所不知,那韩綦是夫人替玉珺看好的夫婿,之前一直不伸张,是想着韩綦任期微满暂时不能回京,如今人才回来,却被皇后娘娘劫走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姚国公皱眉:“玉珺与韩家?我怎么没说有订亲一事?”
“非是订亲,而是夫人与韩夫人在口头上说过一回的。”姚江解释。
“可有什么凭证?”
“……并无。”
姚国公撇嘴,哼道:“这算哪门子准夫婿,不过是女眷们在嘴上说说罢了,又无信物也没有下定,何来抢亲一说?我看你是越来越夸张了!“
姚江急得不行,却见父亲无动于衷,努力想说服他:“父亲有所不知,这两年来我与夫人将京城有儿郎家的都看了个遍,唯独满意韩綦这小子。夫人与韩夫人也交好,彼此都了解,玉珺嫁过去更是少了婆媳问题。再说了,韩家清贵,规矩又不多,正是结亲的上上之选啊。”
“那又如何?”姚国公冷眼看着儿子蹿上蹿下,不慌不忙地道,“你们看好的大白菜都卖出去了,选下一颗呗。”
“这——”姚将被父亲噎了一把,呼吸都不通畅了,“父亲,这不是选白菜,这是给玉珺选女婿啊。”
无论姚江如何着急上火,姚国公都十分淡定,因为他认准了一个道理:先来先得,怪就怪自家儿子儿媳下手太迟。
姚江说得口吐白沫,见父亲仍旧没有同仇敌忾的意思,不禁有些泄气。
“说完了?”姚国公掀起眼皮瞅他。
姚江坐在一旁,嘴角抽抽。
“你和秦氏既然早已相中了韩家小子,为何不早点下手?说到底,你们还是仗着皇后娘娘的势了,认为皇后的妹妹定然是抢手得很,只要放出风声去,自然一家有女百家求。”姚国公一语点破夫妇俩心中的小心思,毫不留情地道,“岂料,端着这么久,人家可有非你女儿不娶了?”
姚江抬手拭汗,不可否认父亲说对了,他和夫人的确是想着让韩家先来开这个口,如此才能显得女儿家矜贵啊。
“父亲,这事儿还得怨韩家。”姚江抬头道,“明明两家都有这个意思,怎么扭头就不认账了呢。还有,皇后娘娘也是,这种事不想着自家妹子,却便宜了旁人,她还算个好姐姐吗。”
“啪——”姚国公一巴掌拍上案面。
姚江立马起身:“父亲息怒,儿子就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怨怪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自己的女儿不盘算好,还要怪到皇后的头上去!怎么?她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啊!”姚国公将案面拍得“啪啪”作响,显然是触到他的怒点了。
姚江惭愧低头,无言以对。
姚国公看着他这副沉默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此子幼时也是读书天分极高的人,没有娶妻之前还去考了个举人,自娶妻之后就将仕途经济这些抛诸脑后,视为俗物,整天就知道陪着夫人游山玩水、不务正业。姚国公只恨娶错了儿媳妇,否则也不能将一个好苗子生生折断了上进之心。
“滚滚滚。”姚国公越想越气,挥挥手,赶他出门。
姚江因一向不在家中本就对父亲怀有愧疚之心,见他如此生气,自然不好再多做辩解,拉上门离去了。
姚国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虑姚家青黄不接、后继无人。
这头,姚江回了卧房,正思索着如何向夫人交代,却见她坐在桌边看了过来,见他一脸尴尬沉默,秦氏什么也没说,起身就往床铺去了。
“夫人,我刚刚和父亲聊了,此事的确是……”
“不必再说了,玉珺是你的女儿,你也有责任为她找个好人家。”秦氏背对着他,冷漠地道。
姚江踌躇在原地,左右为难。
要说秦氏与姚玉苏这母女俩一向感情淡薄,如今却在选婿上面空前一致,实在奇怪。可这样偶尔的一致却不大值得高兴,起码夹在中间的姚江就高兴不起来。
姚江躺在夫人用冷漠筑起的城墙旁,一夜没有睡好,次日天不亮就起了身,早早地就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母女俩大概是天生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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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中伤
姚玉苏听闻父亲在宫门外候着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父女俩大约有近一年都没有好生说过话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快请。”姚玉苏走进大殿; 问身旁的红枣; “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红枣也不知内情,道:“想来应该不会,若是府中出事国公爷应该会派人来找主子的。”
姚玉苏落座后,细细一想; 的确也是。
姚江并无官位在身; 照理说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但他毕竟是皇后的父亲,特有进出宫门之权。想当初蔺郇要封赏她的娘家; 姚玉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那时候想的是莫要重蹈覆辙引新帝猜忌,现在看来倒是让姚江的身份有些尴尬了; 既是皇后父亲; 身上却无一官半爵。
说来让人笑话,前后加起来姚玉苏在这泰元宫住了十二年了; 父母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姚江进门之后还惊诧了一番; 竟不知女儿是这般喜好奢华之人。
泰元宫的一应物品都是从陛下的私库中所出,墙上随意挂着的画可能是某位已逝大师的遗作,桌子上摆放的青花缠枝花卉贯耳瓶也是御贡的,就连端到他面前的水果也是在外面难得一见的。
姚玉苏见他落座后便有些沉默; 主动开口问道:“父亲此来; 可是有要事与我相商?”
姚江听闻她开口; 这才将思绪从物件中收了回来,抬头道:“是,的确有一棘手的事想请娘娘拿个主意。”
“父亲但说无妨。”
“娘娘有所不知,你前几天做的这桩媒,这韩家长子乃你母亲为玉珺看上的夫婿。你前脚赐婚的旨意一下,后脚你母亲便病倒在床了。”姚江道。
姚玉苏挑眉:“你说韩綦?母亲看上韩綦为婿了?”
“正是啊。”姚江点头,苦闷道,“我和你母亲看了一圈,就只有这孩子能入眼。如今却……你说这事儿办的……”
姚江虽未指着她的鼻子骂,但姚玉苏怎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埋怨。
可如今旨意已下,姚玉苏也无回旋的余地,只能无可奈何地道:“你二老若是早些来说的话我必定不会下这道旨意,可如今懿旨已经发出去了,众人皆知,绝无再收回之道理,只好劳烦父亲母亲为妹妹另择夫婿了。”
姚江皱眉,对她这番话有些不满意,他道:“玉珺是你的妹妹,如今她逢遇良人,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不帮一把呢?这到底是外人亲还是自家姐妹亲啊!”
姚玉苏本来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一听他这蛮不讲理的话脸色立时不好看了,她嘴角微扬,衔着一抹嘲讽。
红枣担心她动了胎气,赶紧出声:“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呢?皇后娘娘之前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看中了韩公子,如今旨意已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这事关娘娘的威信又干亲疏何事呢?”
姚江一向好脾气,如今听了红枣的话却立马冷了脸色,道:“我在和你家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想来是这两日接二连三地遭受冷眼,一贯好脾气的人也被逼急了。
红枣哪里是一般的奴婢,她是泰元宫的掌事宫女,宫里的人就不说了,这进宫拜谒皇后的人哪一个不给她三分薄面?这般当面斥责,她还是第一次领受。
“奴婢是心疼皇后娘娘有孕在身,担心老爷的冲撞了娘娘,所以才出口制止。”红枣冷着脸道,“奴婢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自然有皇后娘娘教导,可若是老爷害娘娘动了胎气,在陛下那里,恐怕老爷就说不走了。”
经红枣一提,姚江这才想起皇后娘娘已有身孕在身,轻易不能动气。
他脸色微红,有些尴尬。
姚玉苏早已习惯了这般忽视。这历朝历代,别说皇后怀孕了,就连一般的妃嫔有孕,娘家人也是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哪里像她家这般,不想着为她分忧就罢了,还要上门来找麻烦。
“红枣,不得无礼。”想着终究是长辈,姚玉轻声斥责了红枣一句。
红枣低头,退至一旁。
“父亲,玉珺的事我的确不知,可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还请父亲另外为玉珺相看人家吧。至于你说的亲疏问题,你和母亲又待我有多亲呢?玉珺一年到头来见过我几回?咱们不如想把这个账算清楚了再论其他吧。”姚玉苏转过头来,不喜不怒地道。
如此一论,姚江几乎在大女儿这里抬不起头来,他自知为人父母太过失败,所以鲜少对她的事指画手脚。
“皇后娘娘,虽说如此,可玉珺到底是你的妹妹……”他嗫嚅地道。
姚玉苏道:“我会为她留意着的,若家里看中了哪家的公子也可以进宫来与我说,我作主赐婚也行。”
“如此,多谢皇后娘娘了。”姚江辩不过姚国公,自然更拿姚玉苏无法。此行无功而返不说,心里还沉甸甸的。
待姚江走了,姚玉苏才吩咐红枣去查一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既然这般振振有词,说不定其中真的有委屈。你去探查一下,看这件事韩家在其中到底是怎么做的,可有左右逢源之意。”姚玉苏道。她虽然看中韩家,觉得他们家风清正,但若韩家真的事先与姚家说好了却又接受了赐婚,那她自然不会由着人拿捏她的娘家。
——
傍晚,蔺郇来泰元宫用膳。
“朕听闻岳父大人来了一趟,怎么?你没留他用膳?”蔺郇笑着问道。
姚玉苏一边净手一边道:“陛下耳聪目明,何必明知故问。”
“哎,朕可提醒你,你和家里关系不好可别拿朕撒气。”蔺郇笑着开她玩笑。
姚玉苏白了他一眼,道:“我在陛下心中就这点儿气量?”
蔺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哑口无言。
落座之后,姚玉苏主动向他说明今日父亲的来意,当然,隐去了红枣斥责他那一段儿。
蔺郇端起饭碗,咽下了第一个口饭之后,才道:“韩綦与令妹不配,这桩媒是岳母看走眼了。”
“哦?”姚玉苏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蔺郇放下碗,慢慢道来:“皇后有所不知,这韩綦虽然才能显著、品行端正,但他从小受的是正统教育,与令妹那种天马行空不同,他为人严谨自律,有点儿小老头的作派,你那妹妹恐怕受不了这一款。”
蔺郇也是难得幽默了。
姚玉苏轻笑一声,想到自家妹妹的成长经历,不客气地道:“恐怕京城之中,鲜少有配得上玉珺的人吧。”
择婿挑媳,看的就是一个出身。玉珺虽出自国公府,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姐,可她从小实在外面长大的,既没有上过闺学,又没有在京城闯出个名声,最要紧的是秦氏不喜社交,连带着玉珺露面的场合也就少了。这相看媳妇儿得先看吧,人都没有见着呢,怎么能轻易娶进家门?
如此看来,当初姚玉苏被父母落下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她自小才名远播,容姿惊人,乃众人私下评判出来的“京城第一美人儿”。且不光才貌双全,姚家虽是二夫人执掌中馈,但宴请宾客筹办诗会这些,哪一次不是姚玉苏挑的头儿?几番下来,哪家的夫人不知道姚家有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
蔺辉上门求娶之前,姚家的门槛可是险些被踏平了的。当然,少女时期的姚玉苏还没有之后那般杀伐果断,顶多是个机智过人的小娘子罢了,还算讨人喜欢。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知玉珺这姻缘难在何处。
本以为此事就这般过去了,没成想,第二日却是秦氏带着玉珺亲自登门了。
“这夫妇二人是打算轮番上阵,企图攻陷我泰元宫不成?”姚玉苏惊奇,侧头问红枣,“我这宫门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口了?”
红枣无言,以她正常的思维,她确实无法理解大夫人的做法。
姚玉苏跟姚江相处得少,跟秦氏也就更少了,纵然是同处一室,也没有说超过十句话。
“玉珺拜见姐姐。”玉珺身着一身粉绿襦裙,屈膝施礼。
“起吧。”姚玉苏抬手,看向秦氏,笑问,“旁人还道本宫怀孕数月了,家里人一次都没来过,这下可打他们的脸了,父亲母亲接连两日都来,这下可令旁人无话可说了。”
什么叫先发制人,这便是了。秦氏还未道明来意,先吃了一招“下马威”,她之后再要说的话就要掂量一番了。
玉珺低头,有些脸红,她知道姐姐说这话的意思。
秦氏还是那副冷脸,就算是求人,她也丝毫不知道什么叫放低姿态。
“妾身此来是想求皇后娘娘收留玉珺,她如今姻缘难成,好不容易有了好姻缘却平白地被人夺了去。放眼京城,妾身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好去处了,所以今日带她来皇后这里,请皇后收留她。”秦氏坐在那里,屁股都不抬一下,声线平稳地道。
姚玉苏歪过身子,单手搭在扶手上,笑问:“收留?怎么个收留法儿?是住个一两日呢还是三两月呢?”
“这就全看娘娘怜惜了。”秦氏四平八稳地说道。
姚玉苏轻笑一声,幽幽地道:“母亲可知,这宫里住着的女人只有三类,要么是妃嫔要么是奴婢,要么是被禁足在冷宫的太后。玉珺这一来,是哪一类呢?”
秦氏眼神无波地看着姚后,轻吐字句:“姚家人岂能为人奴婢。”
这下子,红枣红杏的脸色都变了。这是要和娘娘共事一夫?
“如此说来,母亲是想让玉珺做这宫里的女人了?”姚玉苏嘴角内收,抿成了一条冷硬的弧线。
“有你这个做姐姐的照拂,想必她也差不到哪里去。”秦氏反而笑了起来,她长相清冷,笑起来也不会让人感到亲近,反而有些凉意。
姚玉苏沉吟不语,轻轻用手指尖敲打着扶手。
玉珺紧张地捏着衣袖,埋头坐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她不敢去看姐姐的脸色。
“二女共事一夫……”姚玉苏轻声笑出声来,“也好,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正巧本宫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侍奉陛下,与其便宜了其他人,还不如扶持自己的妹妹。”
“不可!”玉珺脸色一白,急促地站了起来。
“坐下!”秦氏回头,怒瞪她一眼。如今是她和姚玉苏的博弈,玉珺这般仓促地亮出底牌,岂不是在变相地告知姚玉苏这是她设的陷阱?
玉珺不出声姚玉苏也看出来了,秦氏哪里是想让玉珺进宫侍奉皇帝,她是想以此来要挟她,若她不给玉珺找个好人家,她便让她不能安枕。
好一片慈母之心,可惜了,她为的却是玉珺,而伸出的刀口却是向着她姚玉苏的。
不得不说,这是姚玉苏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让她感到胸中郁气难平之人。旁人再出格,她总有收拾她们的法子,可如今对她出手的却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
母亲,玉珺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这种话,从前的姚玉苏会问,如今的她却早已变聪明了。
“留吧,想留多久留多久,这宫里养得起闲人,别说一个玉珺了,十个百个都养得起。”姚玉苏胸脯一震,单手牢牢地扣住扶手,面上一派轻松地道。
秦氏盯着她,渐渐地,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招呼身后的玉珺:“还不过来谢谢你姐姐。”
玉珺冷汗直流,脚都迈不动了。
“姐姐……”她张口结舌,嘴唇发颤。
“去,给二小姐收拾个偏殿出来,以后她就在泰元宫住下了。”姚玉苏道。
红枣颔首:“是,奴婢这就去。”
秦氏心里也拿不准姚玉苏能狠到什么地步,但总值得一试的,玉珺是她心尖儿上的肉,她的幸福值得她这样一搏。
“母亲若无事的话可以走了,本宫会好好照顾玉珺的。”姚玉苏展了展衣袖,随口说道。
秦氏嘴角一抿:“妾身告退。”
说完,她果断地转身朝殿外走去。
“母亲……”玉珺拎着裙摆追了出去。
姚玉苏目视殿外,单手撑住扶手站立起身。
“主子。”红杏上前抚着她,心疼地喊道。
“果真是寡宿之命,还是亲缘太薄了啊。”她站直身子,眺望着殿外,语气虽淡可却让人轻易品出了这其中的辛酸。
红杏见此,几欲落泪。
第92章 出手
玉珺提着裙摆追上大步离去的母亲,她气喘吁吁地拽住母亲的衣袖; 道:“母亲; 等等!”
秦氏皱眉; 回头看她:“在宫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放手。”
玉珺抿唇,额头沁汗:“母亲,你真的要将我留在宫里吗?你这样逼姐姐; 她怕是不会中招的!”
“你懂什么。”秦氏虽呵斥了她; 但还是伸手温柔地将她跑乱的发丝理顺; 嘴角稍扬,“你不了解她; 她天性占有欲强,见不得别人窥伺她的东西。如今她有孕在身不能侍奉陛下,正是担心旁人分宠的时候; 你比她年轻又有活力; 整日在泰元宫晃来晃去她岂不心焦?”
“可……她毕竟是我姐姐啊,而且还怀着皇子;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一家都赔不起。”玉珺皱眉; 既为自己的姻缘烦忧又担心此举会伤害大姐,左右为难。
秦氏收回手搭回腰间,轻轻瞪了她一眼,道:“你与她都是我生的女儿; 怎么你就没有她半分狠心?她有她的手段;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吃亏?我敢说就算咱们一家绑在一块儿也斗不赢她;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如今最要紧的是你的姻缘,我好不容易给你看好了人家,却被她一道懿旨夺了去,既然如此,就让她赔你个夫君吧。”
“母亲……”
“好了,我出宫了。”秦氏皱眉不耐烦地道,“你记着,要是陛下来泰元宫你就躲远点儿,别真的揽祸上身了,倒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了。”
玉珺点头,看着母亲离去。她转头朝泰元宫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心虚一分,走到了宫门口的时候,甚至打了退堂鼓。
“也不知母亲走到哪里了,我现在去追还来不来得及……”玉珺在心里暗自琢磨道。但转念一想,若是她真的追出宫去了,一来肯定要被母亲骂她不争气,二来……她今年已经十七了,旁人都有了好姻缘,她的在哪里呢?
这样一想,她鼓足勇气朝里面走去。
“二小姐。”不远处走来一位眼生的宫女,她走上前来屈膝行礼,“见过二小姐,奴婢芳语,这些日子负责照顾二小姐的衣食起居。”
“好,劳烦了。”玉珺点头,准备抬腿往里面走去。
“二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奴婢来。”芳语笑着喊住她。
玉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正殿,那是皇后的寝殿。她脸颊微红,低头道:“好,你前面带路吧。”
芳语微微一笑,带她去往落脚的偏殿。
接连两日,玉珺虽住在泰元宫可却连皇后的面都没有见上,她曾主动提起要去给皇后请安,都被婉拒了。
玉珺有些气馁,觉得大姐可能不待见自己了。
书房里,姚玉苏正在读玄宝让人带进宫来的信,信上说春日暖和,他和师兄们趁闲暇时期又和师娘一起下田种地了,他虽然晒黑了不少但感觉身子骨也强壮了一些。
“臭小子,这是乐不思蜀了,有这闲暇时间都不知道进宫来看看他亲娘。”姚玉苏看了三遍才放下,含笑摇头,语气抱怨。大约每个母亲都是这样,在他小的时候怕他太过依赖自己自己,等到他长大到可以独自前行的时候却埋怨他步伐太快。
红枣从外面走来,见她心情甚好,正好将自己查明的事情禀报。
“主子,那件事奴婢已经查清了。”
“嗯,说来听听。”姚玉苏折起信纸原封不动地放入信封,然后将信放到一旁的小盒子里,那里面全是玄宝写来的信,都放得好好的。
红枣道:“韩夫人与大夫人的确曾说过结成儿女亲家之事,但那是在安国公夫人的寿宴上众人说起的玩笑话,韩夫人当时不好驳大夫人的面子,夸赞了二小姐两句。自那以后大夫人估计就想着两家心意相通,便只等着韩家上门来求娶了。”
姚玉苏惊诧地抬头:“这怎么可能?莫非我母亲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
红枣也替秦氏感到尴尬,据她所知,秦氏对玉珺小姐颇为自信,当韩夫人出言夸赞的时候她没有当作场面话,而是真真地听进去了。以至于后来有意无意地就谈起儿女之事,韩夫人不好直言拒绝,数次都避而不谈或起身离场。
“主子,这些都是从大夫人身边伺候的芙蓉那里打听来的,错不了。”红枣道,“大夫人虽耳聪目明,但在二小姐的婚事上似乎有些盲信,先是以为韩夫人也对二小姐有好感,然后是坚信韩家会主动上门提亲……这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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