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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我儿子的给我还回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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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我得去看一眼。”姚玉苏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去确认。
  “你是什么身份,怎可进陛下的寝殿?你别犯傻,我这就派人去帮你打探,宫人们进去可比你进去容易多了。”淮王一听便觉得不妙,赶紧阻止她。
  姚玉苏却是打定了主意要亲自去确认,她抬头看淮王,道:“你莫要以为我疯了。”
  “你就是疯了。”淮王一脸质疑地看着他。
  “宫人们打探不出消息来的,只有我去才行。”如果是蔺郇设计的圈套,那只有她出面他才会告知真相,若真是突发变故,那她更要去,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起码有她这一双眼可以帮他盯着。
  淮王眯眼,心里认定了姚玉苏对蔺郇有别样的心思。
  “你非要去?”
  “少废话,帮我找套宫女的衣裳,再帮我在里面掩护半个时辰。”姚玉苏果断地道。
  “半个时辰?”淮王瞪眼,“一刻钟你必须回来。”
  “好吧,两刻钟。”姚玉苏不等他再“还价”,立刻强调,“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刚混进去就得出来了。”
  淮王:“……”
  造孽,他这是交的什么红颜知己,红颜祸水还差不多。
  ——
  寿仙宫,太后让人唤来了宋太傅,听了他的计划,一脸犹疑。
  “陛下昏迷确实是在意料之外,但这确实绝佳的时机。我原本就已经买通了小璃国的使臣,只要让他授意巫师们说出咱们想听的话,我这里有万金奉上。”宋太傅双眼冒着精光,有种历史即将在他手里被改写的激动,“如今陛下昏迷,由太后你主持大局,那巫师的计划更能得手了。”
  “要是臣子们不信怎么办?尤其是周麒麟他们这些从王府便跟着陛下的老人,他们可精明得很。”太后迟疑地说道,“而且巫师……他们毕竟是外面来的人,从他们口中说的话恐怕不会让人深信。”
  宋太傅将双手置于身后,挺直后背,一脸成竹在胸地道:“太后糊涂了,这巫师之说本来就是一个借口,可以哄哄愚民,但绝对哄不了清醒的人。只要咱们将陛下秘密‘处置’了,到时候事实已定,皇位唯一的继承人便是威儿,他们这些人要想活命,如何敢反抗?”
  这些年蔺郇的迷魂汤早已把宋普灌昏头了,他不仅自恃功高,并且将蔺郇想象中了一个只会打仗而不会谋略的皇帝。弑君,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在他口中不过是一句轻飘飘地“秘密处置”,可想而知他的狂悖。
  太后稍显迟疑。这宋威是他的孩子,蔺郇也是啊。她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是让长子能将皇位传给次子,并没有杀害他的心思啊。
  她脑海里浮现出老王爷的面孔,威严的眼眸,锋利的轮廓,像是将她的举止尽数收入了眼中。
  “不,不行……”太后心底发慌。她原本就对不起老王爷了,若是杀了他唯一的子嗣,日后定是要夜夜被噩梦惊醒的。她抬头看向太傅,用商量的语气道:“三郎,咱们留他一条命好不好?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让宋威踩着他的性命往上走啊!”
  宋普脸色的得意之色稍敛,他问太后:“你想要留他一命,若他知道咱们背着他做的这些事情,他会留咱们一命吗?斩草不除根,今后背后挨刀的可是咱们俩!”
  太后眉头一皱,左右为难。
  “丽君,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扶威儿当皇帝,咱们就当他背后的助手,一起帮他治理江山啊。”宋普上前,握住了太后的双手,他放柔了语气,诱哄似的道,“你想啊,咱们这么艰难的路都走过来了,没道理功亏一篑啊。”
  太后双眼迷惑,眼前似乎出现了他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的画面。
  “三郎……”
  “丽君,这一次就听我的吧。”宋普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为了威儿的将来,这恶人就由咱们来做吧。”
  冯太后抬头看向情郎,他的眼里不再有年轻时候的朝气蓬勃,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黑,像是穿越过无数黑暗的巷道走来的旅人,一身风霜。他老了,并且老得很快。
  “……好。”她轻声答应,为了有生之年他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
  ——
  姚玉苏换了一身宫女的衣裳,将头发同样梳成了两个双髻,混入前往乾元宫的宫女中,一时半会儿也让人难以辨认出。
  乾元宫伺候的人都是熟面孔,稍有生面孔插入便能一眼被识穿。但好在今日守卫殿门口的不是苏志喜,而是禁军,他们对殿里的宫女可没有那么有数。
  姚玉苏捧着茶具理直气壮地从殿门口走进去,守在两侧的侍卫扫了他一眼,然后便转回了头。
  “站住。”
  姚玉苏听见了后面的声音,置若罔闻,抬腿继续往里走。
  忽然,帘帐后面蹿出了两位手持兵器的侍卫,他们抽出剑指向姚玉苏,挡在了她的面前。
  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苏志喜,这乾元宫伺候的宫女都是经由他挑选的,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连背影身形都了若指掌,姚玉苏又怎能逃过他的“法眼”。
  “转过身来。”苏志喜沉声道。
  如今是非常时期,任何一只陌生的苍蝇都不能飞进来,何况一个大活人。
  看来不打草惊蛇是不行的了。姚玉苏转身,坦然地看向苏志喜:“苏公公。”
  苏志喜眉心往上一蹦,差点儿就把魂儿给蹦走了。
  “这、这——”
  “你们,都下去。”苏志喜赶紧支开无关人士。
  侍卫听命退下,苏志喜赶紧上前,先是亡羊补牢地请了个安,然后是请罪:“奴才冒犯太夫人了,奴才该死。”
  眼前这位可是陛下布下这局中局的“目标人物”,他怎敢怠慢?
  “我要去见他,你帮我守着门口。”姚玉苏也不给他废话,直接抬腿往里面走去。
  “夫人,夫人——”苏志喜在后面追着,小声喊道。
  姚玉苏停住脚步,转头瞥她:“怎么?我不能去吗?”
  苏志喜突然感觉到有凉风从脚底板蹿起来,威力惊人:“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太夫人自然是想去哪里都去得的……”
  “那便是了,好生守着,出了纰漏拿你是问。”姚玉苏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内殿。
  皇帝身边的第一心腹,众人都不敢得罪的苏公公,被外命妇轻松喝住不说,还老老实实地守起门来了,说出去真是让人惊掉下巴。
  苏志喜回头看了一眼内室,心里默默祈求:但愿姚主子能记得他的功劳,这样日后他被陛下问罪的时候也好有个人求情啊。


第64章 联手
  寝殿内安静极了; 姚玉苏悄悄走近,除了床榻上的人发出的均匀呼吸声以外; 四周都静悄悄的。
  她敛裙踩上脚踏,轻轻地落座在他的床榻前; 俯身察看,他面色微微泛白; 一贯坚毅地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双眉微蹙,似乎昏倒也不能让他全然放松。
  姚玉苏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心头有些酸涩,执起他外侧的一只手,轻轻靠在脸颊处; 低声道:“怎么会这样……”
  在她的眼里,蔺郇一直都是强势嚣张的形象; 除了对她稍有偏爱有所松懈以外; 任何时候他都是强大自信的。以至于此时的这番虚弱的模样让她百感交集,各中滋味儿难以言表。
  “谁害的你?是她吗?”她握着他的大掌轻轻在脸颊摩挲,歪着头贴近他的手背; 轻轻地道,“你一向算无遗策; 怎么就没有算到他们会对你下手呢?”
  床上的人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睑; 仍旧沉睡。
  她喉咙一滚; 闭上眼; 有很多话想告诉他却又不能告诉他。
  “安亲王; 你不能进去啊!”
  “安亲王——”
  突然,外间传来苏志喜大声的阻拦。
  姚玉苏一下子睁开眼,将蔺郇的手放回原处,起身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瞧中了大床旁边的柜子。她钻进柜子,合上门,只留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随后,匆忙地脚步声响起,宋威不顾苏志喜劝阻闯入了寝殿。
  “安亲王,太后有令,所有人都不得打扰陛下休息,你请回吧。”苏志喜跟在后面,偏头扫了一圈内室,见人已经不在,猜测到她已经躲了起来。
  宋威在此时发挥了他执拗的性格,无论苏志喜说什么他全然不闻,只大步走向蔺郇的床边。
  “安亲王……”
  宋威弯腰察看了一番蔺郇的状况,悄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苏志喜,道:“苏公公,我是什么为人你应该清楚,咱们也认识这多年了,你觉得我会做出不利于陛下的事情吗?”
  苏志喜笑着道:“安亲王误会了,奴才不是担心你会伤害陛下,奴才是奉了太后的令在这里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陛下休息。”
  听到苏志喜提起太后,宋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嘲讽,一闪即逝。
  “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坐着,绝不打扰陛下休息。”宋威往前走了两步,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床榻前,岿然不动。
  “这……”苏志喜尴尬地看着他,“王爷,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就这儿瞧着吧。”宋威似乎打定了注意不走,甚至抬头吩咐他,“去找几本书来,我打发一下时间。”
  如此情景确有几分诡异,守在蔺郇床前的不是后宫的娘娘们,也不是嚷着让太医们研制出法子的太后,居然是一个外臣。
  苏志喜点头,弯腰退下。待退到门口,转身地一刹那,他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一番,他抬起左手,对着暗处的人做了保护陛下的手势之后才离开。
  虽然蔺郇信任宋威,觉得以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他不会做出狼心狗肺的事情,但人心叵测,蔺郇在走出这样一步棋的时候还是将宋威背叛他的可能做了应对打算。
  这寝殿看似空空荡荡,实则除了躺在床上的蔺郇和床边的宋威,以及藏在柜子里的姚玉苏以外,至少还有六七人藏在暗处保护着蔺郇。
  苏志喜很快就将宋威想要的书送了来,都是蔺郇平日里喜欢看的,估计也很合宋威的胃口。
  “多谢。”宋威将书册接过,留一本讲兵法的书在手里,其余的都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摆出了一副要打持久战的准备。
  苏志喜退至一旁,默不作声地守在蔺郇的床边。
  藏在柜子里的人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担忧以宋威这样的架势守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太和殿去,淮王那里估计撑不了多久。
  宋威倒是真的看起书来了,他一贯好动不喜坐,如今却安生地坐在这里半个时辰,屁股都没有抬一下。
  “苏公公,麻烦换盏热茶来。”宋威尝了一口茶水,觉得冷了。
  “是,奴才这就去。”苏志喜上前捧起茶盏,他还未走到门口,突然就见到太后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眼生的太监。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苏志喜放下茶盏跪下。
  太后扫了他一眼,道:“皇帝的药怎么还没熬好?你去外面盯着,别让下面的人偷懒。”
  苏志喜埋着头,眼球转动了一圈,道:“是……”
  说完,太后带着人进了内室。
  宋威见她来了,自然是要起身请安的。
  “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叫了声起,又惊讶地看着他,问:“安亲王怎么在这里?”
  “臣担心陛下安危,所以亲自守在陛下床前,以免陛下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被人暗算。”宋威轻笑一声,双眼直视太后。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知道了?
  “安亲王说得哪里的话,这乾元宫里里外外都是侍卫,一等一的好手们,哪里会让陛下遭什么暗算。”太后扯着嘴角勉强一笑,双手有些发颤。
  宋威耸肩,道:“太后是知道的,臣向来与陛下亲厚,有此担忧实属做弟弟的本职。太后若不介意,臣就守在这里,臣的拳脚功夫也不错,不会比这宫里的侍卫差的。”
  冯太后带人来便是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如今宋威守在这里,她们还如何下手?
  “你毕竟是外臣,长久地待在这里于礼不合,这里有哀家就够了,你先回去吧。”冯太后婉劝道。
  宋威眼眸一冷,退后一步坐回椅子上,道:“臣担心陛下安危,不看见陛下醒来是绝不会回去的,太后就体谅臣这一片忠心吧。”
  “你——”见他如此顽固,太后也有些心梗了。
  她要做的事情最好是无声无息的,不会被人看见,做了之后也不会被人联想到。如今宋威摆明了知道她要干什么,若她执意将他请出去,岂不是露馅儿?
  “你们先下去吧。”太后瞥了一眼左右,喝令他们退下。
  “是,奴才们告退。”两位太监退下。
  太后上前两步,走到宋威的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靠近。
  “宋威,你定要阻拦吗?”太后倾身向前,压低了嗓音问道,“我和太傅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到头来你却要叛变?”
  宋威眼里寒光阵阵,他双手握拳搭在扶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克制自己出手:“太后说的这些臣不懂。臣只知道教臣骑马射箭的是陛下,教臣摆兵布阵的是陛下,让臣有机会上战场还有命活着回来的也是陛下。陛下对臣恩重如山,如今他病了,臣有职责守卫他的安全。”
  说完,他仰头看向太后,目光清澈又坚定不移:“太后是陛下的母亲,这世上的母亲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说的对吗?”
  太后眼神躲闪,退后两步。
  世上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爱的多少不同,爱的方式不同。可在她这里,她更爱她与情郎的孩子,也就是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宋威,你还年轻,你无法想象皇权的魅力。”太后轻声劝慰道。
  宋威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是啊,我还年轻,所以我是非不分,至今为止上了许多的当。到现在我仍旧不怎么清醒,但我只知道一点,皇权再有魅力,它也抵不过我对陛下的忠诚。”
  “太后娘娘,回头是岸,你们想要加诸在我身上的,并非我所想,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罢了。哦,对了,我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让你们可以达到目的的棋子。”宋威冷了声调,声音毫无起伏的告诉她,“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了,宋太傅不是,你更不是。”
  他的声音像是寒冰铸就的剑,一剑刺入太后的心口。
  “你——”她踉跄两步,倒在椅子上。
  从宋太傅将所谓的真相告知他的那天起,他便想了很多。他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他不会再为了什么劳什子身世而费心伤神,他只是他,做好宋威这个人就够了。他所做的一切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这便足矣。
  “我不会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身世蒙蔽双眼了。”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坚定地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人,无父无母。”
  如果所谓的父母就是利用他达成自己的野心,并且在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的真心,那这样的父母认了有何意义?还不如说他是从石头儿缝里蹦出来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太后抬手指出,浑身颤抖,又急又怒,“哀家为了你费心筹谋二十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铺路,你竟然敢说出你无父无母这种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什么逆什么道?”宋威笑出了声,“你和宋太傅都不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吗?你们所做的一切可有‘道’可言?”
  “我是你亲生母亲!”太后厉声喊道。
  宋威的笑意僵在了嘴角,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柜子里,姚玉苏捂着自己的鼻嘴,不让一丝一毫地声音流泻出来。
  透过细小的缝隙,她看着宋威朝太后走近,停在她半步近的地方,俯视她。
  “我的母亲是早逝的宋夫人,是前些日子辞世的小陈氏,不是你。”他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爱的母亲,是在他受到委屈挫折的时候将他揽入怀中安慰的宋夫人,是就算躺在病床上也要认真听他讲话为他出谋划策的小陈氏,她们才配做他的母亲,眼前这个疯女人,她也配?
  “血缘算得了什么,比起真心和陪伴,一文不值。”他轻蔑地瞥向她,毫不留情地践踏她所谓的“为他好”。
  太后闭紧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拽住椅子的扶手。
  天塌下来了。
  外间,脚步声响起,苏志喜捧着盘子走进来,上面是刚刚煎好的药。
  太后睁开眼,慌乱地坐起身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她脸上的泪痕早已泄露了这内室曾发生过的一切。
  苏志喜埋着头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太后娘娘,药煎好了。”
  太后看不看他,撑着椅子的扶手艰难地起身:“来人。”
  跟随太后过来的两位太监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太后。
  “安亲王以下犯上,出言不逊,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即日算起。”她瞥了一眼宋威,然后转过头,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了。
  “奴才恭送太后。”苏志喜跪送。
  宋威伫立在原地,身形半分未动。
  待人走出了寝殿,苏志喜这才起身,瞟了一眼虚着缝的柜子,道:“王爷,去歇歇吧,这里有奴才守着呢。”
  宋威侧身,看了一眼床上安然沉睡的人,道:“虽说最难的一关闯过去了,但难免不会被杀个回马枪,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苏志喜哂笑,眼神不安。
  “你老是赶我走做什么?”宋威疑惑地看向他,“就刚才那种情况我不在你拦得了吗?”
  “自然是不能了,多亏有王爷在……”苏志喜谄媚一笑。
  宋威瞥他:“你葫芦卖的什么药呢?说。”
  “砰——”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宋威警惕回头,习惯性地摸向腰间,但发觉自己此时是在宫里,根本没有佩剑的资格。
  柜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了一个“宫女”。
  苏志喜上前请罪:“请夫人恕罪,都是奴才办事不当,让夫人受罪了。”
  宋威定睛一看,呵!好家伙,这是藏宝箱吧!
  姚玉苏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甩了甩脑袋上的灰尘,道:“不关你事,谁知道他要在这里待这么久。”
  宋威:“……”
  “夫人……怎么会在此处?”宋威满脸疑惑地看向她,随即又想到和太后的谈话,立刻警惕了起来,“刚刚的谈话……”
  “都听见了。”姚玉苏双手拍了拍裙侧,抬头看向他,“你做的没错。”
  宋威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僵直了。
  姚玉苏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苏志喜识相地给她捧上一盏茶。
  姚玉苏抿了一口,润了润喉,抬头看向宋威,眼眸清明:“既然咱们的目的一致,那接下来咱们就互相配合一下吧。”
  “夫人这是何意?”宋威还云里雾罩的,这一切怎么会关姚玉苏的事儿,她不就是前朝某某吗?
  “在陛下醒来之前,联手稳住局势,有可能的话顺便收拾一下令尊。”姚玉苏放下茶杯,一脸镇静地看向他,“哦,错了,他现在跟你无关了,只是一个好高骛远、空有一腔野心的逆贼了。”
  宋威:“……”


第65章 孤辰
  太和殿; 众人等了许久都没有音讯,人群中难免有些异动。
  “不如请太后恩准我等进去看一眼?”内阁的老臣们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样静悄悄的,实在不是好的征兆。
  “左相已经派人去向太后请示了; 还没有回信。”
  “那咱们就这样等着?这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啊。”
  “但愿陛下洪福齐天……”
  众人瞧见阁老们都没了主意,越发有些不安了起来。
  “我听说小璃国的巫师善于测吉凶; 不如请巫师帮忙看一看?陛下一贯身强体壮怎么会人突然昏倒,兴许是有邪祟入体了。”开口的是钦天监的监正。
  他一开口,人群便骚动了起来。
  “张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首先反驳的是右相,他冷笑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张大人说出这样迷信的话也配称之为读书人吗?”
  监正摆了摆手; 道:“右相莫急,我也是听太医说查证不出陛下的症状; 所以有此猜想。”说着; 他看向小璃国的使臣璞渊,道,“冒昧问一句; 贵国国君可信这些巫师之说?”
  璞渊笑着道:“自然是信的,巫师乃是我们小璃国最崇高的职位; 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做巫师; 得经过十分严苛的考较才行。在下知道诸位可能与我们有文化隔阂; 认为我们的巫师不过是张牙舞爪地瞎摆弄一番; 但恕在下直言; 巫师在我国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地位尊崇,在下奉国君之命送上巫师数名也是表达敬意,各位信与不信,皆可。”
  璞渊十分懂话术,知道将巫师吹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群人固定的思维,干脆洒脱一些,一副不与你们计较的样子,这样反而能勾起这些人的好奇心。
  果然,璞渊这般随意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的七嘴八舌,殿内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建和公主转头对淮王道:“可别说,巫师倒真有他们的奇特之处,我曾经领教过。”
  淮王瞥她;“公主慎言。”
  建和公主见他似乎不信,笑着道:“淮王殿下也该四处走走长长见识了,这人啊,越是对不懂的东西就越害怕,一旦了解了才发现是自己吓自己。”
  淮王无语地看着她,这人是疯了不成。
  建和公主见他不信自己,瞟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站了起来,道:“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殿内七嘴八舌,一时难以安静下来。
  建和公主弯腰,拾起桌面上的两只酒杯,互相撞击。
  “噔——”一声脆响。
  众人停下话头,纷纷朝她看去。
  “公主,你想要说什么?”淮王站在她身边瞪圆了眼睛,咬牙提醒道,“今日场合不一般,可不是你府上的茶话会。”
  建和公主置若罔闻,扔下杯子走出桌后,朗声道:“我知道各位不信这些巫师,觉得他们是歪门邪道。但我今日就说句公道话,我这条命就是巫师帮我捡回来的。”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公主慎言!”右相站出来,皱紧眉头,一脸反对。
  一贯不理政务只喜游乐的人今日却突然积极了起来,她笑着道:“各位大人也莫紧张,如今陛下还未醒来,咱们在此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我讲一讲故事?”
  右相一脸不满地道:“我等忧心陛下安危,无暇听公主的故事。”
  建和公主笑着道:“右相不想听便将耳朵闭上就行了,我这故事是讲给想听的人听的。”说完,她抬手一挥,示意等得十分困倦的女眷们,道,“各位夫人可想听一听?”
  “想——”
  建和转头看去,角落里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正撑着下巴注视自己,一脸的求知若渴。
  “文芳。”在她身旁,一位身穿二品诰命服的夫人拉了拉她的胳膊。
  建和公主大笑道:“好姑娘,你走近些,我讲给你听。”
  那位闺名“文芳”的丫头不理母亲的警告,兴致勃勃地提着裙摆上前,好奇地问:“公主真的被巫师救过吗?”
  “当然。”
  在建和公主的故事里,她当年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陪着母后拜佛的时候无意间用脚尖碰触了佛像,之后回宫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当时的文皇帝寻遍了京城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查证不出是什么原因,眼看着小女儿一天天昏迷下去,瘦的只有一个架子了,皇后心疼不已。正在这时,一位大臣向皇后推荐了巫师。
  在宫中施展巫术是要被砍头的,可皇后为了自己的小女儿也顾不上自身安危了,同意让巫师乔装成太监进宫施法。
  “我本来昏迷了半个月,差点儿就这样死了,可刚一脚踏入鬼门关,巫师的法术便将我拉了回来。”建和公主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女眷们听得津津有味,瞌睡一扫而空。反观朝臣们,虽竖着耳朵在听,脸上却出现了不屑之意。
  “一派胡言。”右相冷笑一声,甩袖走到一边,不想再听她胡说八道。
  建和公主挑眉,不在意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当时我和陛下现在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若不出意外的话陛下也会这样昏迷下去,我只是提醒诸位一句,让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她状似随口一说,却惊起了众人心中的慌乱。
  若皇帝不理朝政,就这般不计年月地昏迷下去,那这天下还如何安定?百姓如何安心?
  建和公主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扫了一圈众人面上各异的神情,转身回到位置上坐好,不再开口。
  “敢问公主,当年向庄惠皇后推荐巫师的是哪一位啊?”突然,太常大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建和公主不欲多言,抬了抬下巴,指向一边昏昏欲睡的老人。
  老太师。
  “呵——”众人抽了一口冷气。
  阁臣们俱是一惊,齐刷刷地看向一直打瞌睡的老太师。
  “太师,公主所言可是真的?”左相上前问询道。
  老太师半阖着眼,不发一语,脑袋随意地点了两下。
  竟然是真的!
  钦天监的监正见状,再一次站了出来,道:“诸位,如何?陛下所患症状连太医院都诊治不出来,难道不是邪祟入体吗?如今公主又将亲身经历告知,有老太师为证,足以证明巫师的确有非凡之能!”
  “张大人的意思是要让别国的巫师来为我朝天子作法?”
  “有何不可?只要法子灵通,何必在意形式。”
  “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们才是固守陈旧、冥顽不灵……”
  殿内大臣们分作两派,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罢休。
  忽然,外间来了一位小太监。
  “传太后懿旨——”
  争论声一时停了下来,众人面向殿门口跪拜。
  “太后有旨,请巫师们前往乾元宫寝殿,为陛下作法!”
  阁臣们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监正嘴角一掀,露出笑意。
  ——
  寝殿内,姚玉苏坐在龙榻边,轻轻地将蔺郇的眉头舒展开来。
  “老这般皱眉,都快成老头子了。”姚玉苏叹气道。
  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弄。
  苏志喜上前禀报道:“太夫人,他们来了。”
  姚玉苏抬头,收起温柔的眼神,问:“巫师们也来了吗?”
  “来了,都来了。”
  “好。”
  姚玉苏起身离开,将这一身宫女装脱下,换上自己的超一品诰命服。
  外间,由太后领头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太后去而复返,打定了主意要走极端。
  “诸位,开始吧。”她扫了一眼床榻上的蔺郇,淡淡地开口道,“陛下能否醒来就看你们的了。”
  七位巫师上前,还是那般古怪的装扮,甚至在他们的脸上还出现了彩色的符号,让人既敬又怕。
  外间,太后特地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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