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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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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晋江独发
  方同问道:“听说您是来看望冯小姐的?”
  “正是。”容辞也想打探一下消息:“我们家大小姐和冯小姐认识,听闻她已经醒了,便过来问候一声。”
  方同是何等人物,一听之下便知其意,立即不动声色地卖了个好:“今晨我们兄弟几个去了顾府,已经向顾大小姐询问了此事,而刚才冯小姐确实已醒,但她说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不记得?这是何意?”
  方同耐心的解释:“太医说她受了惊吓,头部又被撞击,应激之下可能会忘记被袭击前后所发生的事。”
  还有这样的事?容辞愣了一下,马上道:“你们公务是否办完了?我可以去跟她说两句话吗?”
  方同忙道:“想来差不多了。”
  说着便领着容辞去了冯芷菡的卧室。
  只见冯夫人坐正在女儿床边拭泪,而冯芷菡本人则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头上包着白纱,正病恹恹的半靠在枕头上,可即使是这样的姿态,也不能掩盖她天生的国色丽质。
  容辞走过去先与冯夫人打了招呼,再坐到床边,关切的问道:“冯小姐,你怎么样了,头上的伤还疼吗?”
  冯芷菡睁了睁漂亮的眼睛,茫然道:“你是?”
  冯夫人将眼泪擦干:“你不认得她,这位是龚毅侯世子夫人。”
  冯芷菡费力的想了想:“世子夫人……王夫人?”
  冯夫人一听她记错了人,刚要纠正,容辞却也没在意,自己先开口说了:“我娘家姓许。”
  冯芷菡先仍然一脸茫然,片刻后突然想了起来,身子都往上抬了一抬:“许氏!龚毅……顾二爷的原配夫人,顾悦的嫂子?”
  这样称呼其实有些失礼,冯夫人便轻轻训斥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冯芷菡捂了捂嘴,带了点好奇的看着容辞,然后马上致歉道:“对不起,许夫人,我之前听说过您,所以才这么惊讶的。”
  这位冯小姐虽然长得天生丽质,也像是被娇养长大的样子,可说起话来却意外的不招人讨厌,看上去比顾悦好相处多了,容辞见她伤势未愈,又这般漂亮招人怜爱,便微笑着柔声道:“无妨,你不必这样,咱们年纪也差不多大,叫什么都不碍事。”
  冯芷菡点点头,放下手依旧好奇的一个劲儿盯着容辞看:“夫人真和气。”
  容辞万万没想到冯芷菡竟是这样的性子,当时她在宫宴上给人的感觉十分盛气凌人,原以为也是自恃美貌目中无人之辈,不想和想象中竟全然不同。
  她心下觉得顾悦幸运,这位当事人受害者没有随意攀咬的意思,已经是大幸事了。
  “刑部和司礼监今晨去问了我们大小姐,我们这才知道是你出了事,她便托我来看望你,顺便解释一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冯芷菡随意挥了一下手,脱口而出:“我自然知道不是她……”
  容辞诧异的看着她。
  冯芷菡立刻住了口,随即遮遮掩掩道:“我们自小相熟,自是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可是,顾悦分明就是那种人啊!
  容辞不知她究竟在遮掩着什么,但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又寒暄了两句,就提出了告辞。
  等容辞和司礼监的几人都走了,冯芷菡一下子倒在床上,喃喃道:“这真是无妄之灾,明明上一次并没有……”
  冯夫人替她盖了盖被子:“没想到你居然能为顾家丫头说话,你们不是一向合不来吗?”
  “合不来算什么。”冯芷菡一脸的萎靡:“斗来斗去又能怎么样,什么好处也得不到,连个裁判都没有,有什么意思……”
  冯夫人还是不甘心:“你仔细想想昨晚的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印象是有,但只凭自己一张嘴,旁的什么证据也没有,万一打蛇不成反被咬就麻烦了,况且那人又是……若是不能确定能把她拖出来摁实了,还不如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否侧被那人狠记一笔,未免遗祸啊。
  反正自己之后应该跟她也没什么冲突了,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冯芷菡也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变得这么窝囊了,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冯夫人见女儿一直提不起精神,便以为她是在难过于不能进宫的事,便安慰道:“凭你的相貌,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就差临门一脚了,偏又出了这事,确实是无妄之灾,不过我和你爹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转圜……”
  “千万不要!”没想到冯芷菡反应相当激烈,竟一口回绝了。
  冯夫人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要?”
  冯芷菡将被子蒙到头上,闷声道:“我、我被吓到了还不行吗,昨天我差点把命都丢了,现在听见‘进宫’两个字就心口疼,我说什么也不要去了,你们逼我也没用!”
  冯夫人气的拍了她一下:“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你一开始想做妃子,我们也不用白效力,现在反说是我们逼的了!”
  *
  方同和容辞一起出了冯府,就先吩咐其他人先回去,转头与容辞道:“夫人,虽然冯小姐的话里有不少漏洞,但已经基本排除了顾小姐的嫌疑,您自可放心。”
  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真凶尚还没有半分头绪,真是显得我等十分无能。”
  容辞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他是赵继达的徒弟,看样子与他还十分亲近,自己如今的情况应该不会被误会是凶手,才说道:“方内官,我昨晚其实曾路过冯小姐被袭击的地方。”
  “哦?”方同果然没有怀疑她,而是很感兴趣的追问:“可是看到了什么。”
  容辞道:“好像是两人在争执,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后来就有人离开了,我分辨不清是什么人,只记得从发髻上看,应该是个未婚的小姐而非妇人,她头上戴这一支不算普通的虫草花样的金步摇,你可以照着这个查一查,就算不是真凶,多一个目击者也是好的。”
  这也算得上难得的线索了,方同听了也有些欣喜,跟容辞道别后就马不停蹄的继续查案去了。
  容辞回去把事情跟王氏说了,这才让她们母女两个彻底放下了心,随后急着商议进宫的事,便打发容辞回去了。
  容辞也不在意被这样怠慢,反正见到她们反而会让人心情不好,便也不啰嗦,二话没说回了三省院。
  刚到门口,便见朝英并知棋守在门外,见容辞来了便行礼道:“请二奶奶安。”
  容辞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儿?怎么不去前边伺候你们二爷?”
  朝英小声回答:“二爷方才一直在屋里,说是想等您回来说说话,可能是这几日有些累了,便在榻上睡着了,小的们不敢打搅,便退出来了。”
  容辞嗯了一声,独自走到了屋里,到了西次间见没人,又走进的卧室,这次就看到顾宗霖侧躺在临窗的小榻上,头枕着迎枕,双膝微屈,一张毯子落到地上,想来是睡得不舒服,翻身所以落下来的。
  她本来不想多管,但自己独自坐了一会儿后,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看,越看越不顺眼,忍了好半天,终于暗叹了一声,终于还是起身走到了榻前,弯腰将毯子捡起来,没好气的给他盖在了身上。
  容辞觉得自己没法跟他在一起多待了,就去东次间挑了本书来看以打发时间,想等顾宗霖自己醒了再说。
  没想到直到她看完了大半本书,低头低的脖子都有些痛了,西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将专为外出见人带的满头珠翠摘下来,现在压得她的脑袋直发沉。等的实在不耐烦了,便将书放下回到卧室里,目不斜视的走到梳妆台前,想先把头发弄清净了再说其它。
  刚把乱七八糟的簪环取下来又摘下一只耳坠,正要摘另一只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呓语声。
  容辞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一看,见顾宗霖依旧没醒,但呼吸声沉重,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东西。
  她皱了皱眉,走到榻前坐下,只见顾宗霖皱紧眉头,咬着牙关,脸上还出了大片的汗水,顺着鬓角和侧颊流下来。
  这可不像是做了普通的噩梦,容辞见状吓了一跳,去探了探顾宗霖的额头,发现那里冰凉一片。
  她连忙轻拍他的脸颊,却见他眼皮剧烈抖动,但就是睁不开,一副被梦魇住的样子。
  容辞见叫不醒他,反而让他挣扎的更厉害了,就一边准备喊人进来,一边拿了帕子想给他略擦一擦流了满脸的汗水,谁知手帕刚碰到他的脸,还没来得及擦两下,顾宗霖便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点没有刚醒时的迷茫,反而十分警觉,快速转头看向眼前的人,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容辞的影子,下一瞬便狠狠地一缩:
  “怎么是你?!”
  容辞一脸懵,不知道他明明是在自己屋里,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想着是不是睡懵了,刚要给他解释一下,却在看到他的双眼时一下子顿住了:
  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其中蕴含蕴含着大量的负面情绪,有震惊,有愤怒,还有……深深地憎恶……
  ——这种眼神,这种表情,这种态度……
  容辞微微眯起双眼,缓缓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正给他擦着汗的手收了回来,略微歪了歪头,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二爷,这是做了什么梦居然被吓成这样?你——还能记起这里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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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晋江独发
  顾宗霖用力闭了闭眼,像是在努力梳理着什么思绪,再睁开时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坐起来,摇了摇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昭文二年,我自然记得。”
  容辞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帕子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漫不经心道:“是么?我还以为做的梦太真了,骗得您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呢。”
  顾宗霖沉沉的看着她,与几个时辰之前那略带关切的神态完全不同:“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能做什么梦?”
  容辞对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心中有数了,她此刻对他这个人,对这个地方仅剩的一点耐心也荡然无存,以至于满心膈应的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脸,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无视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紧迫的目光,重新起身回到妆台前,挑了个从镜中也看不见顾宗霖的角度坐下来,一边摘下耳坠一边道:“什么梦只有您自己清楚,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我只知道若您已经清醒了,就应该记得,至少到现在为止,此处仍是我的屋子,您请自便吧,我就不多留了。”
  顾宗霖没有说话,只是尽力的在梳理脑子里一段一段的记忆,他看着容辞的背影,闪过的片段让他一时觉得她可憎,一时又觉得她可爱,那些情感像乱麻一样纠结成一团理也理不清楚。
  现在他被脑中截然不同的两段记忆搅得非常混乱,也完全拿捏不住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的妻子,只能在人家下了逐客令之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大步走了出去。
  容辞在他出去之后,先是目光放空的一动不动,随即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她深深地呼吸着,尽力忍住自己心中要压抑不住地怨愤,最终还是忍不住用力将手中的耳饰摔在了桌子上。
  那坠子使用翡翠做的,十分娇贵,碰到桌面的那一瞬间便被摔了个四分五裂,四散在桌上、地上。
  容辞却连看也没看一眼。
  敛青在外面见顾宗霖已经走了,便想进来服侍容辞休息,没成想一进来便见地上零零碎碎的撒了什么东西。
  她疑惑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仔细看了看,见它只有丁点大,却颜色浓郁,苍翠欲滴,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碎的,心疼的惋惜道:“这怎么好好的给摔碎了,这么好的翡翠做的耳坠儿,太太给的嫁妆里也只有这么的一副,也太可惜了。”
  她怕碎片散落在地上,万一扎到容辞就不好了,便用手绢一点点的将碎片收拾起来。
  等敛青全都拾完了,才惊觉自家姑娘这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她抬头一看,只见容辞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手搭在妆台上,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反让人害怕。
  她急了:“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容辞动动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莫怕,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敛青松了口气,将帕子展开递给容辞看:“呶,碎成这个样子了……”
  容辞伸手接过来,看了看这价值不菲的饰品,终究叹气道:“是我不小心,配不上它。”
  敛青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您这是和二爷起了争执吗?我刚才见他出去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呢。”
  “谁要跟他起争执。”容辞垂下眼睑,闷声道:“看敬德堂的样子,我们也待不了几天了,等事情一了我们就回落月山,一天也不多待。”
  敛青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就顺着她的话说:“可不是嘛,怎么着也得赶在圆哥儿周岁之前回去,不然该多么遗憾呀。”
  提起圆圆,容辞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是啊,再晚几天,他都要不认识我了……”
  *
  自从那天之后,容辞和顾宗霖都有意避开对方,不到万不得已的场合不见面,也给两人都留了一些适应和平复情绪的时间。
  等到了二月份顾怜出嫁的那天,他们两个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对方,让旁人看不出什么破绽了。
  而另一边,经过半个月的调查,司礼监根据容辞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又靠着地利之便,终于抢在刑部前面,将冯芷菡的案子查清了。
  这事件虽然开始的时候无声无息,查案的过程也十分低调,但结果却说是震惊朝野也不为过。
  因为最终查出来的结果叫人意外——真凶竟然是内阁次辅杜阁老的孙女杜依青。
  此女算得上是当时家世最为显赫的贵女之一,家中虽没有爵位,但现在勋贵之家的衰落世人都有目共睹,其祖父身为户部尚书,入主内阁近十年,距首辅之位也仅有一步之遥,其父为正三品的副都御使,亲兄长也已高中进士,现在翰林院当值,也是前途无量。
  不止如此,杜依青本人也多有贤名,相貌姣好又才华出众,性情温婉,宫内宫外都对其颇有赞誉,觉得今上若是择此女入宫,那一个贵妃之位都嫌委屈,以她的家世品貌,便是正位中宫的不二人选。
  谁知这样一个案子竟也能牵连出她来,一开始朝野上下沸沸扬扬,多有质疑,都不相信这样一个女子会做出行凶杀人的事来。何况作出结论的是司礼监那群阉人而非刑部,就更觉得另有隐情了。
  于是以杜阁老为首的诸大臣便请奏圣上,要求刑部与大理寺联合重审此案。
  结果令人惊讶,人证物证俱全,杜依青自己在被审时留下的口供也有漏洞,随即刑部负责审案的人就这些口供反复审问,终于使杜依青在重重压力之下露出了破绽,最后见无可抵赖只得招认。
  铁证如山,这事板上钉钉,居然不是司礼监有意诬陷,而确确实实就是杜依青本人犯得案。
  司礼监上下一雪前耻,各个得意洋洋,杜家却如同晴天霹雳,满门皆惊。
  其实这件事若是发生在别处,也不过是内帏的腌臜事,多半在两家之间私下处置,也不过禁禁足,挨家法,再彼此掩饰,交换利益也就过去了。可也不知这位杜小姐是过分自信了,还是被利益蒙混了头,偏偏在宫中,而且是元宵大宴那样的场合做下此事,一旦被查出来闹大了,就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杜阁老本来马上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不成想居然因为孙女的原因晚节不保。他也是果断,并没有丝毫求情的意思,反而在解衣脱簪,以负荆请罪的姿态在紫宸殿外长跪不起,请陛下以国法处置杜氏女,再治自己管教不严之罪。
  皇帝对这种事向来不上心,他本来就没想选妃,那各家贵女之间争风吃醋,互相算计的丑事更是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之所以能让他有印象,是因为方同来禀报过,说是许夫人曾在当晚意外撞见过这事,他便担心真凶若查不出来,万一知道当时容辞在场会牵连到她,便吩咐方同不余余力查出真相,不需有任何顾忌,这才使查案的人丝毫没有顾忌杜阁老的面子,查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然,查出的结果也让谢怀章有那么一点意外,但也不至于多上心,便吩咐依律论处,不要让犯人再有犯案的机会就行了。
  至于杜阁老的负荆请罪他不置可否,只是派人好声好气的把老大人劝起来,稳妥的送回家中,下午便传了旨意,命刑部等按律法处置。
  刑部尚书考虑到此事并没有真的闹出人命,相较于杀人罪,反而是在皇宫行凶,藐视皇族的罪名更大一些,而这种罪名结果如何全看陛下的意思,可大可小,现在皇帝明显不上心,既不想从重处置以株连全族,也不像是要不予追究的意思。
  他便斟酌再三,判杜依青以不敬皇室之罪于清净庵出家为尼,监/禁终身。至于杜家管教不严之罪便请圣上亲自裁决。
  谢怀章见这杜依青被判监/禁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也就不至于为了这事牵连内阁重臣,便折中将杜依青之父降两级贬为四品佥都御史以示惩戒,就算是结案了。
  这事虽在前朝内帏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讨论,容辞却也不甚关心,只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听过就算了,可另一个人却被这消息震得三魂出窍——
  冯芷菡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息事宁人了,也就觉得这事查来查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也没刻意去打听。
  她既然不进宫为妃,那择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便是当务之急,冯夫人到处打听还有哪个青年才俊尚未结亲,然后带着冯芷菡四处相亲,忙的母女两个脚不沾地。
  冯芷菡忙晕了头,所以听到杜依青被判刑的消息还懵懵的反应不过来:“谁?你说谁出家监/禁终身?”
  报信的丫头重复道:“是杜家的小姐,杜依青。”
  冯芷菡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之后转身跑进房内,“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无数圈,还是不能消化这个消息。
  她对着镜子狠狠心,在自己那没有丝毫瑕疵的娇颜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就自己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扳倒大名鼎鼎的杜依青……
  竟然这么容易,这可是……未来的郑王妃,嗣皇子的生母啊!
  冯芷菡难以置信自己这点小伤竟然能引发这样的后果,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大仇得报,就先想到了另一件几乎可以影响整个王朝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杜依青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那郑王次子,也就是嗣皇子怎么办?未来的太子乃至下一任天子……还能出现吗?
  *大家别担心,冯氏的重生是为了从另一个角度交代上一世的事情,不会对主线造成不好的影响。至于顾宗霖,则是为了虐的更爽,更理直气壮一些,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女主虽然对前世的事有那么一点介意,但她的理智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迁怒于今生的人,若是男配没有前世的记忆,女主连他夹给自己的菜都不好意思拒绝,更加不可能跟他闹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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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晋江独发
  尽管王氏和顾悦再三谋划,进宫之事还是泡汤了,不只是顾悦,这次想送女儿入宫为妃的人家统统都没有得偿所愿。
  这段时间除了冯杜之案外,其实各家私底下也多有勾心斗角,互相陷害之事,每件事单独截出来都是一场大戏。可等大家斗的差不多了,胜者想要摘胜利果实的时候,才发现人家紫宸殿稳如泰山,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些人这才坐不住了,慌了手脚之后病急乱投医,纷纷以后宫空虚、不利皇嗣绵延的理由上书,请求陛下尽快选妃,被皇帝驳回后不甘心,又联合了一些不怎么得势又不会揣摩上意的朝臣在朝会上特地提出此事。
  谢怀章就端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群情激奋,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被梦中的利益冲昏了头脑,言辞间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开始有了逼迫的意思。
  这时候谢怀章才开始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了为首两人的顶戴,期间一句辩解也没容人留下,剩下的大臣不管有没有参与此事都瞬间噤若寒蝉,在宣政殿的朝堂上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请陛下息怒。
  谢怀章也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生气,只是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流着冷汗跪了将近一刻钟,才若无其事的叫了起,之后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开始讨论起了旁的政事。
  经此一事,皇帝的态度表露无遗,朝中再也无人敢再聚众成势以逼迫天子纳妃。
  那些想要趁机投机取巧谋求利益的小人暂时消停了,但真正一心为公,不存私心的老臣却也开始担忧皇嗣问题,但陛下积威甚重,他已表态,到底无人敢于略其锋芒,只得压下隐忧,期盼着现有的后宫妃嫔能有朝一日诞育皇子,也好使国本安定。
  *
  眼看进宫一事彻底没了指望,王氏才真正开始慌了手脚,顾显已经病入膏肓,眼看就要咽气了,等他一死,他所有的儿女都要守孝二十七个月,这期间是严禁婚嫁的,而现在她还有两个女儿尚未出嫁,顾忻还好些,除服后她还不满十八岁,虽也有点晚,但好歹不算是老姑娘。
  但长女顾悦却是真的难办,她今年十八岁,因为盘算着入宫的事,就一直没有考虑婚嫁,作为未嫁之女已经算是年纪偏大了,再守上两年多的孝……
  这件事让王氏颇为头痛,想起当初不重视庶出的顾怜,草草的给她定亲胡乱嫁出去,竟像是做了坏心办好事一般。
  她无奈之下只得尽力照顾丈夫,期盼他能多撑一段时间,好歹等到女儿找好了人家成了亲再说。
  可是这世上的生死之事哪里轮得到凡人插手。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无人留你到五更,在王氏和顾悦的日月祈祷下,这一任的龚毅侯顾显还是在二月中旬逝世了。
  这段时间容辞作为儿媳,也在顾显床前服侍,看着这比上一世早死了三年的公公,心里也有些复杂。
  这几年恭毅侯府的丧事办的不少,虽然府中哭声不绝,但内里也算是井井有条,轻车熟路了。
  这一次不同以往,容辞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继承人之妻,未来的宗妇。前面没有王韵兰顶着,她也没法子偷懒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王氏后面,一同料理公公的丧事。
  一位二品侯去世,也算得上是件大事了,朝中官员,各家勋贵都来治丧,期间温氏也跟着许氏的人来过一次,母女两个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就因为杂事太多而分开了,也让容辞有些遗憾。
  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容辞和顾宗霖两个各有事做,她也不用费心去想如何才能避免跟他打交道。
  好不容易办完了丧事,吏部马上便颁布了任命,命顾宗霖袭爵成为了新一任龚毅侯,容辞也成了侯夫人。
  至此,为了与新主人的称号相一致,府中众人从王夫人开始依次更改称呼,尊王氏为老夫人,顾宗霖为侯爷,容辞为夫人,三爷也顺势成了三老爷,孙氏也由三奶奶改称三太太,下人们开始还是不习惯,想来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完全适应,不再叫错。
  之后两年多的时间全家都要守丧,其中的规矩也繁琐复杂,顾宗霖已经当家做了主,就不能再推到别人身上,只能和身为主母的容辞商量。
  两人有一段日子没说话了,彼此之间的气氛像冰封住了一般,十分僵硬,只得用最简练的词句将规矩定好就不再说话了。
  容辞一直在等顾宗霖走,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低着头坐在那里,死活不动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让她什么也没法做。
  她没事找事,明明还不渴,偏要去沏茶,想着避开这种尴尬的气氛。
  顾宗霖见她突然起身,终于有了动作:“你要做什么?”
  容辞背对着他走到八仙桌前随口敷衍:“给侯爷倒茶。”
  她刚将茶壶端起来,就听见顾宗霖在身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记起了什么?”
  容辞的手略停了停,随即继续往茶杯里倒茶,并没有回话。
  她自可以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但顾宗霖自己却快要被那两份互相交错的记忆弄疯了,他不能确定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和他有一样的遭遇,但她举止态度确确实实和另一份记忆中有了天壤之别——或许说,只有她有变化,其他人还是一样的。
  这两种记忆交织在他的脑海中,分不清熟前熟后,孰真孰假,就像是他都亲身经历过一样真实,丝毫不显得虚假。
  既然它们所有的错位分支都源于许氏,那她就一定也有不同之处,顾宗霖迫切的想知道她是否也有另一份记忆,只是犹豫那一份记忆中她的所做作为实在让他愤怒,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才一拖再拖,直到今天见容辞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才终于忍不住出言相问。
  容辞拿着茶杯走回来,低垂着眼将其中一杯放在顾宗霖跟前,接着便被他按住了手背:
  “你是不是也有另一世的记忆?”
  容辞其实早就觉得瞒不了他,若顾宗霖真是和她一样是重活一世之人,那他只需对照自己两世的不同之处就可以发现端倪,她只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他哪来的这么大脸呢?
  她二话不说先把手抽了出来,“怎么,侯爷这还看不出来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
  顾宗霖原以为她做了错事,一定会想尽办法遮掩,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承认了,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倒是理直气壮……”
  容辞看他眼带蔑视,像是自己应该捂脸羞愧才符合他的想象,几乎要气笑了:“您都能理直气壮了,我为什么不行?”
  “你!”顾宗霖气道:“你不知悔改,竟是这样的人,我被你瞒了这么多年,还以为能与你相安无事,也是我自己瞎了眼,你怎么配做我的妻子!”
  这话十分耳熟,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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