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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毒后:皇上,你要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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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这点手段,楚蘅早就料到了。
楚蘅递了一个眼神给范秋华,范秋华大步朝公堂外走去,对着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大声道:“诸位,今儿个,可有谁身体不适,可以进公堂来,周林免费给医治。”
“姑娘,那周林真的是郎中?”
范秋华这么一吆喝,还真见一名男子走上了前来。
“周林他是郎中,现如今,在大王镇为民医馆做事。”范秋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爷子先开了口,“我是为民医馆的坐诊大夫,这位兄弟,你可是身体不适,可以进公堂来,先让周林为你瞧上一瞧,周林治不好你,我可以为你免费医治。”
说话的男子身上穿的是麻衣,一看便知,不是有钱人。
“老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子面对着男子点头:“这里是公堂,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老头子我岂敢说假话骗你。”
男子扬眉起来,看了一眼端端坐在公堂之上的陈金宝,这才放心,迈步走进公堂。
范秋华朝老爷子递上感激的目光,客客气气将那男子领到周林面前。
“周林兄弟,这位大哥身体不适,你给他看看吧。”
周林目光紧张的将男子看着:“这……位大哥,请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男子依着周林的话,把舌头伸了出来。
周林看过他的舌苔,舌红苔黄,又观察他的脸色,男子面目有些赤红,这是很明显的热症,昨儿个,恰巧有一名热症患者去了为民医馆,找老爷子看病,周林在一旁学着,把这热症的症状全都记在了心里。
“近来这段时间,大哥可有感觉身热烦躁,咽燥口渴,喜吃冷食喝冷水,大便秘结,小便短赤?”
那男子一脸惊讶的将周林看着。
“小哥,你说的全对,我这是什么病?”
周林重重松了口气,含笑自信的回答:“大哥所患的是热症,并不是什么大病,回家以后,采些桑菊,鸳鸯藤泡水喝上一段时间,这热症便能祛除。”
“老先生,周林所言,可正确?”等周林为男子诊病完,陈金宝将目光转到老爷子身上。
在场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老爷子,连周林也一脸紧张的将老爷子盯着。
啪啪啪!
老爷子忽然鼓掌,笑呵呵道:“回陈大人的话,周林所言,一字不差,公堂上这位兄弟面目赤红,患的正是热症,鸳鸯藤与桑菊煎水服用,正是治疗热症的方子。”
赵员外跟李氏不敢置信的盯着周林。
这田寡妇的儿子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治病。
李氏心有不甘,怒指着周林,大吼大叫:“这一定是巧合,青天大老爷,周林不是郎中,他不会看病,这一定是巧合。”
她大吼大叫的同时,向着公堂外走去,对着外面的百姓嚷道:“还有谁身体不适,全都出来,让周林瞧瞧。”
楚蘅眉头一下子皱起,“赵夫人,这里是公堂,不是医馆药堂,二十几种药材,周林全部识得,热症病人,周林也能够治,这足矣证明,周林他懂医,里正叔并不是做伪证。”
“青天大老爷,民女要告赵员外跟赵夫人诬告。”范秋华往公堂上一跪。
“民女之父范平安身为崇华县大王镇宁溪村里正,多年来,勤勤恳恳为村里乡亲们办事,赵员外一家身为宁溪村的首富,仗着财富欺凌乡亲们,民女之父为了给乡亲们主持公道,几次得罪了赵员外一家,赵员外跟赵夫人怀恨在心,借此诬告民女之父。”
第一卷涅槃重生 170:给九爷出主意
范秋华倒打一耙,将赵员外跟李氏打得措手不及。
陈金宝将眉毛一竖,拍了下惊堂木,口吻严肃的问:“赵员外,这位范姑娘告你仗着自己的钱财,欺凌村里乡亲,可有此事?”
在惊堂木的响声下,那赵员外跟李氏纷纷抖了抖。
李氏最先反应过来,往公堂上叩头:“青天大老爷啊,范秋华所言为虚,我们赵家可没有仗着钱财,欺凌村里的乡亲,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赵员外一家确实有仗着钱财,欺负宁溪村的村民,民女可以作证。”楚蘅忽然走到公堂中间。
“范里正为人正值,这些年,为宁溪村的村民做了不少好事,民女也可以作证。”
这个时候,楚蘅跑出来作证,将那李氏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狠狠抓花楚蘅的一张脸。
“青天大老爷,姓楚的丫头说谎,我们赵家绝对没干欺凌乡亲的事。”
田寡妇将心一横,跟着楚蘅站出来,面向陈金宝一拜,控诉的指向赵员外。
“青天大老爷,民妇也可以证明,赵员外一家仗着有钱有势,时常欺负宁溪村的乡亲。”
“好你个田寡妇,你是不想租我们赵家的地了?”当着陈金宝的面,赵员外怒沉沉开口,威胁田寡妇。
周林够机灵,一下子抓住他这个把柄,“青天大老爷,您可亲眼瞧见了,当着您的面,这赵胖子都敢威胁我娘呢。”
“我……。”
赵员外这才意识到,把柄让人抓住了。
“周林,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有欺负你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没有底气。
楚蘅赞赏的看了周林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赵员外的身上:“赵员外,若是我没记错,先前,我租了里正家叔的牛,你为了害我跟我娘,还跑去我家偷牛来。”
在偷牛那件事上,赵员外屁股中了一箭,在床上养了好几日,才能下地活动,此刻回想,屁股都还一阵阵生疼。
陈金宝拿起惊堂木,重重放下:“赵员外,可有此事?”
李氏瞪向楚蘅,低声说着:“姓楚的,那件事,你不是说私了吗?”
楚蘅将眼睛眨了眨,低声回答李氏:“我那日说私了,咱们是私了了呀,事发之时,我没将赵员外告上公堂。”
就没见过这么奸诈狡猾的丫头。
李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楚蘅,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跟你没完。”
面对李氏的威胁,楚蘅嘴角保持着胜利的微笑,没有一丝惧色。
赵胖子跟李氏以前没少欺负柳氏,就算这两口子不主动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两口子。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姓楚的丫头说什么,草民不知道,草民不曾去她家偷牛,她说谎,污蔑草民。”
楚蘅偏头去看赵员外,那镇定的眼神,看得赵员外身上一阵寒栗。
看得赵员外浑身不自在了,楚蘅才缓缓开口:“陈大人,民女也只是怀疑,那日晚上去我家偷牛的是赵员外。”
“你既然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你就是诬告我家老爷。”
楚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氏跟赵员外有些琢磨不透,听楚蘅这么说,李氏不管不顾,先把话接了,“诬告他人,这是犯法的。”
“赵夫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先听我把话说完。”楚蘅根本就是以退为进,“那日晚上,光线很暗,我发现偷牛贼闯进我家偷牛后,我便拿弩射伤了那偷牛贼,若是我没记错,有一箭好像是射中了那偷牛贼的屁股。”
赵员外屁股上的那块肉,猛地收缩,心虚得半低下了头。
“被弩射伤,应该会留下疤痕。”九爷挪步,往楚蘅身后一站,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挺立在楚蘅的身后,“这姓赵的胖子,是不是那夜的偷牛贼,陈大人吩咐两名衙役,将这赵胖子拉下去,脱了裤子,查验一番案情不就水落石出了。”
“九爷所言有理。”
陈金宝拍完九爷的马屁,笑眯眯挥手,两名衙役冲向赵员外,将他架起来,往后衙方向拖走。
片刻功夫后,两名衙役架着赵员外回来。
“启禀大人,赵员外屁股上确实有一处箭伤。”
衙役话落,赵员外跟李氏身子一软,吓摊在公堂之上。
“赵员外,赵夫人,你们俩还有何话说?”
瞧陈金宝瞪着双眼,李氏吓得声音发抖,“青天……大老爷,我们赵家可是……酝酿山庄的亲戚。”
李氏所言,令楚蘅倍感意外。
难怪,这赵胖子跟李氏敢在宁溪村横行霸道,原来背后有玉酿山庄这座靠山。
玉酿山庄在崇华县的名声可不小,更是皇商,李氏搬出玉酿山庄这座靠山,陈金宝面露忌惮之色。
若非知道,这赵胖子是玉酿山庄的亲戚,他早吩咐衙役把这赵胖子拖出去打板子了。
“陈大人你一向清正廉明,定会秉公办理,为小老百姓住持公道,是吧?”陈金宝刚存了包庇赵员外跟李氏的心,就被九爷凉凉的话音提醒。
九爷凉凉的调子,令陈金宝得了一个激灵。
他怎么忘了,公堂上这位痞子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儿子,玉酿山庄算个屁。
“来人,将这赵胖子跟李氏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陈金宝一声令下,四名衙役上前拿人,李氏被吓得双眼翻白,昏死在了公堂之上。
“禀报大人,犯妇吓晕过去了。”
“吓晕过去了,也要拖出去打。”
赵员外正想学李氏装晕,听到陈金宝的话后,如何也晕不过去。
夫妇俩被拖出公堂,旋即噼噼啪啪打板子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并掺杂着李氏跟赵员外哭鬼狼嚎般的叫声。
“范平安无罪释放,退堂。”
陈金宝宣布无罪释放范平安,把范秋华,孙氏激动得热泪盈眶,母女俩扑上去,就与范平安抱在了一起。
范平安抱着妻女,心里一阵后怕。
经此一事,他蓦然发现,这些年,他光顾着自己当里正,忽视了妻女的感受。
“月红,秋华,你们母女俩先放开我,我有几句话,想对青天大老爷说。”
孙氏跟范秋华松手,他跪在公堂之上,对着陈金宝一拜。
“青天大老爷,草民范平安想辞去宁溪村里正一职。”
里正乃是村官,选举之时,由县衙门提名候选人,再经过村民投票决定,并非朝廷任命的官员,所以,范平安想辞去里正这一职,只需与陈金宝这个县官协商即可。
“宁溪村能人不少,还请青天大老爷另择贤才担任里正。”
范平安心意已决,陈金宝只好准了。
一上午的时间,柳氏心神不宁的待在柳氏美食斋里,好在,那陶家姐妹能干,生意上,并没有出纰漏。
“夫人,是姑娘他们回来了。”
快到响午时,柳氏进了后院烧午饭,陶大丫守着摊子,见楚蘅等人坐着马车回来,一脸欢喜的去后院通知柳氏。
柳氏正在后院切菜,听闻楚蘅等人回来,丢下菜刀就冲出了后院。
见到范平安从马车上下来,柳氏可算松了口气,问楚蘅:“蘅儿,你里正叔的案子可了结了?”
“了结了。”楚蘅笑容满面的点头:“今日在公堂之上,田婶与周林兄弟表现得很好,里正叔无罪释放。”
“那我得去做些好吃的,庆祝庆祝。”柳氏转身回到后院。
孙氏,范秋华,田氏跟着去后院帮忙。
因为人多,午饭,柳氏做得十分丰盛,范平安,孙氏,田寡妇,周林等人吃得心满意足。
午饭后,老爷子忽然问周林:“小林子,你想不想继续待在为民医馆做事?”
虽然不明白,老爷子问这话有什么用意,但是周林想都未想的点了头,“想。”
这两日,他待在为民医馆学习抓药,发现自己竟真的爱上了郎中这一行。
“既然想,待会儿,继续跟老头子我去为民医馆。”
田寡妇听老爷子这话,心头大喜,表情激动的问老爷子:“先生,你让林儿继续去为民医馆做事,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孙氏笑呵呵道:“周林他娘,先生这是同意周林待在为民医馆当学徒了。”
“只是,为民医馆的生意刚起步,当学徒,一个月可没多少工钱可拿。”田寡妇就周林一个儿子,老爷子目光移到她身上,征询她的意见:“周林他娘,你可愿意让周林去为民医馆做学徒?”
“自然是愿意的。”田寡妇满口答应,生怕老爷子反悔。
去医馆做学徒,目前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一旦学成了,做了郎中,这辈子不用耕地,也能养活自己,这么好的事,周林遇上,简直是三生有幸。
“先生,可否将我也留在为民医馆?”这些年,田寡妇与周林相依为命,自是不愿意与周林分开的,“我继续给医馆打扫卫生,放心,我不要工钱,只要管我一日三餐就行了。”
老爷子琢磨,进出为民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是需要一个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便应了田寡妇的要求。
“为民医馆二楼上有两间空房,周林他娘,你回去宁溪村收拾一番,干脆与周林搬到医馆住。”
搬到为民医馆住,方便周林当学徒,田寡妇求之不得,“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把东西都搬来。”
田寡妇先行一步回宁溪村,范平安跟孙氏想陪陪范秋华,并没有着急回去。
响午这会儿,柳氏美食斋客人少,楚蘅让范秋华陪范平安,孙氏到二楼上说说话。
“爹,你辞去了里正一职,回到宁溪村去,恐怕那赵员外会更加找你麻烦。”
范秋华担心的这件事,孙氏心里也担心得紧。
“他爹,你任职宁溪村里正的时候,那赵胖子跟李氏都时常找咱们家的麻烦,今日,他们两口子又因为咱们,在公堂上被打了板子,你又辞去了里正一职,咱们回村,他们两口子必会报复。”
赵家的靠山可是玉酿山庄,范秋华越琢磨这事儿,心里越不踏实。
“爹,娘,你们干脆留在大王镇,以后都不回宁溪村了。”
范平安与孙氏对看一眼。
留在大王镇,他们两口子倒是愿意,正好陪着范秋华这个女儿。
“秋华啊,我跟你爹留在大王镇,能做些什么呢?我跟你爹种了半辈子的地,城里人干的这些活儿,我跟你爹可不太会做。”
“爹,娘,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找蘅儿妹子商量商量,看蘅儿妹子是否有办法。”范秋华脚步急切的走下二楼。
楚蘅刚给一位客人烤好了肉串,这会儿,正闲着。
范秋华疾步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蘅儿妹子,找你商量个事。”
“秋华姐,后院里凉快,咱们去后院说。”
楚蘅将她叫到后院,这才问:“可是担心,范叔跟孙婶回去宁溪村后,被那赵胖子跟李氏欺负。”
如今,范平安不再是宁溪村的里正,楚蘅便改了口。
范秋华点了头:“蘅儿妹子,我想让我爹,我娘留在大王镇,可是我又不知道,镇城里的什么活儿,我爹,我娘能够做,真是愁死人了。”
“秋华姐,让范叔跟孙婶去帮我打点果园,你可愿意?”
黄瓜山那片野生葡萄园的面积有些大,楚蘅最初便打算,多请几人去管理,目前,只有李贵老丈人有意向去管理黄瓜山的果园,楚蘅正缺人手,范平安跟孙氏若想留在大王镇做事,楚蘅对夫妇俩又知根知底,正好雇二人去打点果园。
“蘅儿妹子,你说的可是黄瓜山的那片野生葡萄园?”
“没错,就是那里。”
范秋华有些疑惑:“先前,你不是去了一趟李贵叔家,雇了李贵叔的老丈人去管理那片野葡萄林吗?”
“黄瓜山整片山头上都是野生葡萄,一个人,哪里管理得过来,若是范叔与孙婶愿意去,我便去找李贵叔,请他去黄瓜山那边搭一座草棚,到时候,范叔,孙婶跟李贵叔那老丈人都可以住在黄瓜山上。”
范秋华听着,有些动心。
“至于工钱,范叔,孙婶跟秋华姐你一样,一个月一两银子,等葡萄园发展起来,有收益了,我再根据收益,给范叔,孙婶涨工钱。”
范秋华心里计算着,他们一家三口,每人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这一个月下来,家庭收入就是三两银子,这样的收入,在崇华县大王镇这种地方,已经不算低了,更何况,以后还能涨工钱。
“蘅儿,你先去张罗生意,我去二楼上跟我爹,我娘商量一番。”
范秋华从后院里出来,小跑上二楼,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见她冲下二楼,乐呵呵的走到楚蘅身边。
“蘅儿,我爹,我娘同意去黄瓜山打理果园了。”
管理果园的人算是找全了,楚蘅心里头也高兴:“秋华姐,吃了晚饭后,你让范叔,孙婶先回宁溪村把东西收拾好,今儿晚上,我去一趟李贵叔家,请他去黄瓜山搭草棚,争取几日之内,把草棚搭建好,让范叔跟孙婶搬去。”
“好。”解决了范平安跟孙氏的事,范秋华心情终于轻松了。
晚饭后,范秋华送范平安跟孙氏出镇城,楚蘅搭乘九爷的马车,往李贵家方向而去。
九爷认真的赶着车,楚蘅坐在九爷的身边,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一物,伸手递给九爷。
“这是给你的。”
九爷用余光往她手上扫了一眼,见她手上拿着一只绣得极为拧巴的荷包,“这是你绣的?”
那荷包绣得着实太丑了,楚蘅表情尴尬的点头:“先前,你带我去县府大牢见范叔,我说过,要感谢你,我本想绣一只好看的荷包送给你,谁知绣荷包比做饭好困难。”
“我喜欢。”
九爷眯着一双眸子,笑容十分灿烂,楚蘅绣的那只丑丑的荷包在爷他眼里,简直是丑得可爱。
“帮我挂上。”
楚蘅有些尴尬的将那只丑丑的荷包挂在九爷的腰带上,只是这么一只绣得拧巴的荷包与九爷的气质,那是极为的不相配。
“还是取下来吧,这荷包这么丑,有些有辱你的形象。”
思来想去,楚蘅实在不忍破坏九爷的光辉形象,伸手去,想将自己绣的那拧巴的荷包从九爷腰带上扯下来。
“不准取。”九爷一把抓住伸到自己腰间的那只小手,“我如今已是有妇之夫,要那么好的形象做什么,形象太好,容易招蜂引蝶,难道蘅儿你不担心。”
这时候,马车拐进了前往李贵家的那条小巷子,因为拐进小巷有些急,车身一阵颠簸,楚蘅毫无防备,身子一歪,一下子撞上了九爷,嘴巴正巧抵在了九爷的玄铁面具上。
趁着车身还未稳当,九爷将脸一别,楚蘅的唇瓣擦过玄铁面具,一下子吻上了九爷的唇。
那触感,柔嫩且柔软,九爷嘴角悄悄勾起一丝弧度,眸子里笑意绽放。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令楚蘅心头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一把将九爷推开。
九爷陶醉的舔了舔嘴角:“除了送荷包,没想到,蘅儿还为我准备了一个香吻,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九爷你呢。”
楚蘅擦了擦唇上九爷的口水后,忽然咧着嘴角笑露一口白牙。
“还有什么惊喜?”
九爷一双眸子明亮,满怀期待的将楚蘅看着,楚蘅嘴角笑容蓦然的加深,忽然抬脚,一脚将九爷他踹下了马车。
“这就是更大的惊喜。”
臭流氓,动不动就占她便宜。
九爷没料到,楚蘅发飙起来,竟然这么狠,竟一脚踹他下马车,害他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李贵叔家就在前面,自己走路来。”
踹了九爷下车后,楚蘅抓起缰绳,赶着马车走了,将九爷他留在了孤独的巷子里。
九爷从地上爬起来,用手去揉摔痛的屁股,看着楚蘅赶着马车走远,嘴角很难得的保持着愉悦的弧度,目光中充满了宠溺。
不就是亲了一口吗,这丫头至于下脚这么狠。
“啊喂喂,蘅妹,你真打算把我丢这里啊?”爷他揉揉屁股的功夫,楚蘅驾着马车已经准备拐弯儿了。
楚蘅驾着马车,头也不回一下,拐了弯,不见了踪影。
九爷可算知道,自己的小媳妇不是在开玩笑,急忙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今日出门得有些早,楚蘅赶到李贵家的时候,李贵一家子正坐在院子里吃晚饭。
楚蘅将马车停在李贵家门前,走上前去敲门。
等了须臾,王氏前来将门打开。
楚蘅手里提了些蜜饯,伸手递给王氏:“宝丫过生那日,我有些事情耽搁了,婶子,不知宝丫外公可还在这里?”
那日,宝丫过生日,宝丫外公说要来,她本来打算那日过来,与宝丫外公谈一谈管理黄瓜山葡萄园的事情,岂料晚上临时有事,给耽搁了。
王氏瞧那鼓鼓一袋子蜜饯,心头甚是过意不去。
“就猜到楚姑娘定然是临时有事,给耽搁了,宝丫外公还在,楚姑娘,你进院子来说话。”
楚蘅跟随王氏进了低矮的院子。
“楚姑娘,可吃了晚饭?”
王氏准备去添碗筷,楚蘅赶紧制止:“婶子,我已经吃过了,你不必管我。”
“既然这样,我去泡壶茶水来。”王氏走进厨房,片刻后,提了一壶茶水出来。
好在九爷记得李贵家这座小院,楚蘅刚到不久,九爷就赶到了,见王氏提着茶水从厨房里出来,爷他口干舌燥,迎上去就讨要了一杯。
楚蘅是赶着马车来的,九爷是走路来的,这令王氏心生好奇,随口问了一句:“九爷为何不与楚姑娘一道坐马车?”
“本来是一起坐马车的,半路上,某只小野猫蹬腿,把爷一脚踹下了马车。”
王氏听明白了,有些忍俊不禁:“楚姑娘,九爷,请两位在此喝茶,等宝丫外公吃过晚饭,我让宝丫外公前来与两位商议。”
楚蘅与九爷喝茶小等了片刻,就见宝剩,宝丫兄妹俩牵着王老头走来。
王老头穿着一套青色的麻布衣裳,头发跟胡须花白,脸上有些许皱纹,但是看上去,人却很精神,很健康。
见王老头走来,楚蘅起身,含笑打招呼:“王老爷子,你好,我是柳氏美食斋的楚蘅。”
宝剩十分懂事,搬了把椅子,递给自己的外公。
“外公,这位就是楚姐姐,楚姐姐每次来,都要给我和哥哥带吃的东西,可好了。”宝丫这馋嘴的丫头,早让楚蘅的一包蜜饯给收买了,一个劲儿在自己外公面前夸赞楚蘅。
王老头接过宝剩递来的椅子,在楚蘅对面坐下,“楚姑娘,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料想,王氏应该向王老头提及了黄瓜山葡萄园的事情,楚蘅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说话:“王老爷子,听婶子说,你之前为玉酿山庄管理过一片桃林。”
“没错,玉酿山庄那片桃林,我管理了好几年呢,后来,赵少庄主命人将那片桃林给砍伐了,我这才离开的玉酿山庄。”
王老头所言与王氏一致,楚蘅道:“城外黄瓜山上的那片野葡萄林现在归我所有,今年,那片野葡萄林挂果不错,我琢磨着想雇人去打理那片葡萄林,王老爷子对管理葡萄林可有经验?”
“楚姑娘,实话告诉你吧,葡萄林,我不曾打理过,但是果园的打理,基本上大同小异,我给玉酿山庄打理过桃园,只要楚姑娘肯给我一段时间摸索,为楚姑娘打理好那片葡萄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那野生葡萄的口感,并不是很好,楚姑娘请人打理,不怕血本无归吗?”
王老头与王氏一样,都是实诚人,与王老头交谈了片刻,楚蘅对这老人家十分满意。
“多谢王老爷子提醒,我既然肯花钱雇人打理那片野生葡萄林,自然是有把握利用那片野生葡萄林挣钱的,王老爷子只需回复我,是否愿意去黄瓜山帮我料理野生葡萄园即可。”
王氏娘家的土地并不多,王氏母亲两年前便去世了,王氏的哥嫂是那种不厚道之人,欺负孤苦伶仃的王老头子,与王老头子分家之时,只分了一间木屋,一块贫瘠的地给王老头子,见王老头生活困难,巧莲之前才将王老头子介绍去了玉酿山庄打理果园,自从赵子廉吩咐砍伐了果园之后,王老爷子便回到家里,日子过得清苦,时常需要女儿,女婿接济,此番,楚蘅请他去打理黄瓜山那片野生葡萄林,他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只要楚姑娘看得起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自然是看得起王老爷子你,才与老爷子你说了这么多葡萄园的事。”王老头虽然四十有八,但是身子骨看上去很硬朗,人也很精明能干。
“王老爷子,我那葡萄园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你去给我打理葡萄园,工钱怕是没有玉酿山庄那边开得高。”
“工钱方面,楚姑娘直说无妨。”
“一个月只有一两银子的工钱。”给范平安,孙氏,楚蘅都只开这么高,到了王老头这里,自然也是一样的,“只要老爷子悉心为我打理那片野生葡萄园,等到葡萄园收益了,工钱方便,我会根据收益再涨。”
“一个月一两银子,成啊。”王老头没有考虑,便答应了楚蘅。
楚蘅开的这工钱,虽然没有玉酿山庄开的高,但是,一个月一两银子,足够养活他这个老头子,反正,待在家里,也是闲着,接了这活儿,也算生活无忧了。
李贵帮王氏收拾了厨房,提了壶新茶过来,“楚姑娘,岳父,你们聊得如何了?”
“王老爷子已经答应去黄瓜山为我打理葡萄园了。”楚蘅正想去找李贵,商量搭草棚的事情,“李贵叔,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啥事,楚姑娘,你说呗。”
楚蘅喝了口茶水,润润喉,道:“除了王老爷子外,我还雇佣了另外两人去黄瓜山打理葡萄园,我考虑到,黄瓜山距离大王镇镇城有一段路程,就想让王老爷子跟另外两人住在黄瓜山上,这样更加方便打理葡萄园。”
李贵听了半天,有些明白了楚蘅的意图。
“楚姑娘可是想在黄瓜山上搭建一座草棚,给我岳父大人他们临时居住?”
“没错。”楚蘅点头,“李贵叔最近可有空?”
“有空,草棚要搭建在何处,请楚姑娘先去黄瓜山选好位置。”
先前随九爷去黄瓜山,楚蘅已经选定了搭建草棚的位置,此刻可以直接告诉李贵:“李贵叔,位置我已经选好了,山脚下恰好有块平地,将草棚搭建在那块平地上最好,距离那块平地二十多丈远的地方,有一条水沟,草棚搭在那处,方便王老爷子他们以后生活,至于搭建草棚需要使用的木料,黄瓜山上有一些,李贵叔,你直接上山砍伐便是,王婶前段时间割的那些杂草,晒了这么久,正好都晒干了,用来盖屋顶。”
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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