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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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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方勉真气坏了,比红珊还生气,他一把拉了卫曦之的衣领,不管不顾的拉开他:“曦之,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你走开,还说我不懂蓝舆的规矩,你知不知道蓝舆王都说了,小公主来自圣殿,没有受封以前是不见人的,你这样会害她的!你出去,快出去,你怎么能比我还没有脑子,你怎么能这样!”
此时的卫曦之哪里还顾得上和卫方勉理论,事已至此,只能一错到底了,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那身影,那调皮跳跃着的样子,我几乎能确定,她是我的糖儿,即便看不见脸,我也觉得她是我的糖儿!
卫曦之手一抬,已封了卫方勉几处大穴,空留他在当地无法动弹,自己跃身上前,身形急快的变幻,和红珊过起招来。
红珊手揽着公主,手中兵刃又短,背靠椅子施展不开,眼中喷着怒火,却在几招后,被卫曦之一掌拍在肩头,手臂一松,公主便被卫曦之揽了过去。
红珊半边身子无法动弹,口不能言,眼看卫曦之手抚向公主的面纱,手持了那尖利的刀往自己颈上一架,目光凶狠而决绝。
卫曦之心下再是着急,此时他也不愿意松开手中的人,可到底是在蓝舆,事关蓝舆王宫,即便她真的是自己的糖儿,也不能枉顾别人的性命。
卫曦之手指抖了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只好安慰红珊道:“姑娘千万不可!好,我不看!我,只闻一闻!”
糖儿于自己,便是这世上唯一的药!只要靠近她,自己就很有不一样的感觉!我只闻一闻,便可确认!我只闻一闻!
卫曦之心中不断提醒着自己,揽住公主的手一紧,俊美面容轻覆向手中的白纱,他心中不断跳着一个信念,这是我的糖儿,一定是,她连身形都这般相像,她连轮廓都这般相像,他就是我的糖儿!
眼看着卫曦之隔着一层极薄的白纱几乎和公主脸贴上脸,卫方勉气得眼珠子差点要瞪出来,相比而言,红珊倒似乎松了口气似的,手中利刃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
然而,这般靠近,卫曦之几乎能触到公主面纱下的唇,闻着这公主身上醉人幽香,他也没有那曾经让他无法自拔的动情感觉。
他的心突的一声,似乎能感觉它坠了下去,离开原来的位置似的,使卫曦之一阵无以言说的疼痛。
他有些惊慌的将公主抱紧一些,再抱紧一些,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脸贴上公主的脸,然而,还是没有那曾经的感觉,那糖儿给与他的,这世间唯一的,男子对女子的感觉。
卫曦之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心痛得要撕裂开来,失望排山倒海的从四面八方都涌过来,撞得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不是,她不是,我竟然会认错人!糖儿,你离开我太久,我竟然认错了人,糖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心中痛苦莫名,却到底知道这是在蓝舆,再看一眼怀里的人,失望的闭了闭眼睛。
他只好脚步踉跄着,揽住公主,好不容易走到红珊面前,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多有得罪。在下冒犯了公主,冒犯了蓝舆,此事乃在下一人所为,与龙泽二皇子无关,此物为在下信印,请呈交蓝舆王,在下任由蓝舆王处置。”
卫曦之扯下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一抬手拍开红珊半边穴道,将公主往红珊怀中一送,便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红珊赶紧抱住公主,却一使劲拉下公主腰间早上才戴上的一个荷包,连同那块刚给的玉佩一起,狠狠地掷向卫曦之。
卫曦之此时失魂落魄,心中那瞬间的伤痛打击得他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招架之力,任由那些东西往他自己砸来。
玉佩和荷包都砸在他后颈处,玉佩重,顺着他衣袍滑下地,当的一声,竟然没有碎裂,而荷包软,尚挂在他低着的脖颈处,鲜红如花开。
卫曦之缓缓回头,这才伸手将颈间荷包拿下来,也对上红珊杀气腾腾的眼睛,只见红珊秀美的面容此时涨红了,眼中杀气弥漫,抬起右手冲卫曦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便横抱起公主,大步走了出去。
卫曦之无心其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红色的,绣着不知道什么花的荷包,满心失意。
呆愣了许久,他才忽然想起来似的,抬头看了看依然矗立一旁的卫方勉,走过去拍开他穴道。
卫方勉刚得了自由,便直扑向卫曦之,拉着他衣襟怒道:“曦之,你说,现下要怎样?啊?现下要怎样?你怎么能这样?原本我还有一些机会的,这下定然不行的了!哎呀我的公主哎,你还我公主!”
然而,卫曦之定定的站着,竟然毫无反应。他异常苍白的脸,最终让卫方勉骂了几句也骂不下去了。
卫方勉气呼呼在一旁坐了,也不管卫曦之,只管自己生气。
直到黑蛟进来,才惊愕的看着卫曦之,先是试探的唤了几声“爷?爷?王爷?”旋即惊慌的喊起来:“王爷!您怎么了?”
卫方勉这才也着急起来,看向卫曦之,也觉得他直愣愣的很是不对,赶紧和黑蛟一起将卫曦之扶到一边坐好。
可卫曦之手拿着一个荷包,眼神直直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都急了。
黑蛟也顾不得了,说道:“二爷,不行,我们王爷不对,烦劳您看护着,我这便去请东方师父。”
卫方勉虽不知道这东方师父是谁,可此时也急了,忙点头说:“好好,你快去快去。”
等东方无忌进来了,卫方勉一看他的模样,又吓了一大跳,捂着嘴坐在一边不敢出声。
东方无忌一身黑衣黑斗篷,二话不说伸向卫曦之的手腕,却在看见那荷包时顿住了,粗嘎的怪声音冷厉的喝问:“这是谁的东西?谁带进来的?”
无人应答,黑蛟和卫方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东方无忌忽然脱下身上斗篷卷在手上,从卫曦之手中拿下那荷包一起卷在斗篷里,极慎重的交待一旁的黑蛟:“去,亲自去,将这东西连斗篷一起烧了,一定要烧干净了再回来!”
黑蛟答应着去了,东方无忌可怖的小眼睛看向卫方勉:“你呢?你可有碰过?”
卫方勉头摇得像拨浪鼓。
东方无忌这才从怀里取出一颗药塞进卫曦之嘴里,小小身子往椅子上一跳,脸凑向卫方勉:“说,细说,怎么回事?”
卫方勉身子躲着,赶紧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临了,还记得和东方无忌比了比红珊最后的那个手势。
东方无忌伸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记,又吓了卫方勉一大跳,只听他说道:“差点出大事了!这死小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还有你,张嘴!”
卫方勉傻乎乎的看着他,东方无忌却突然出手,往他嘴里也塞了颗药丸,说道:“蓝舆女人也敢随便碰,蓝舆女人的东西也敢随便接!你们可知道,那荷包是什么?那手势又是什么?一个个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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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闻香可曾识美男
东方无忌一席话,听得卫方勉害怕。
此时,卫方勉再看向东方无忌的脸,也没第一眼那么可怖了,便大着胆子问:“呃,东方师父,那,请你说说,那荷包到底是什么?那手势又是什么?”
“荷包就是荷包,可荷包里是蛊虫,蓝舆人的蛊虫千奇百怪,也不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蛊,危害有多大,但那手势,就是——天神惩罚你!蓝舆人只有置人于死地时,才会用这个手势!所以,那东西绝对是死蛊!”
东方无忌气哼哼的说着,吓得卫方勉张着嘴好一会儿合不拢,看看似乎没有知觉的卫曦之,他小心的问道:“那,曦之,他没事吧?”
“怎么没事?他本来最近就毒发的频繁,如今自然更不好了!而且我也无法完全明白蓝舆人的蛊到底都是些什么,我的药虽好,可若不能克制其中一样,也是枉然。”
“啊?那,那我呢?”
“你?你什么你?你有碰过那荷包吗?”
“没有!”
“没有便好。”
“那你还给我吃药?”
“那你吐出来好了。”
“……!”
卫方勉抿着嘴不敢再出声,卫曦之却忽然有了动静。
他咳呛着,捧着胸口,忽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惨白的脸都有些红,最终“哇”的一声,大力的吐了起来。
卫方勉不知所措的站着,东方无忌恐怖的脸看不清情绪,却只管摇头。
只有正好回来的黑蛟,着急的过来扶住他,叫了人进来清理,端茶递水,一通忙乱,总算让卫曦之清醒了一些。
可是,人清醒了,心痛的感觉便回来了,卫曦之回想着刚才抱着那公主的感觉,失落和伤感瞬间涌上了心头,紧闭起眼,一句话也不说。
反而是卫方勉按捺不住,说道:“曦之你可好些?只要你没事,算了,你我兄弟,你那般做我不计较了,只如今可怎么好?小公主只怕我是没份了,可我又不想回去,唉,也不知道蓝舆王会不会拿此事做文章,你可有什么打算?”
卫曦之手抚上眉心按了好久,才睁开眼撇一眼卫方勉,却先和东方无忌道:“师父,蓝舆蛊虫果然厉害,想必我那毒,来源也是此处,我才刚能听着你们说话,人却不能动,师父的药还是有效的,多谢师父。”
东方无忌哼了一声,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毒是由多种蛊毒制成的,我才总搞不清怎么配解药!可像这种放入荷包防身的东西,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当初柳细腰便是蓝舆出来的,我为了靠近她,没少下功夫。”
“师父昨日打听的怎样,可有她下落?”
“她一定在蓝舆境内!我一定要找到她!这个恶婆娘!好了,不能提起她,一提起她,我便要出去找她!你给我好好呆着,我看你是想你的小丫头想疯了!蓝舆人极重血脉,那个公主怎么会是你的小丫头!你若是再这般鲁莽,我这师父都没脸当了!哼!”东方无忌忽然浑身散发起一股子戾气,小身影忽然一闪,从窗口跳了出去,转瞬不见。
卫方勉惊叹的看着他离去,才回头问卫曦之:“曦之,你这师父什么来历?好生厉害,你们说的柳细腰又是谁?……罢罢罢,这些都不重要,可你看,你师父都说,蓝舆人极重血脉,他们的小公主怎么会是你的小丫头呢?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下可好,你丢了个小丫头,我丢的可是公主!”
“方勉,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卫曦之无力的靠在椅子里,心里的疼痛一阵又一阵,可终究觉得今日鲁莽了。
“……曦之,你别这么说,你也知道,我就是说说的,你这样,我心中也不好受,那个公主,我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也是觉得有些像你那个小丫头,可这个年纪的女子,似乎都差不多的,不是吗?曦之,你也别伤心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你到底还抱过公主呢!曦之,你告诉我,公主……香不香?”
卫曦之心里又一阵痛,香,又有什么用,没有糖儿的感觉都没有用。
他闭上眼,忽然道:“方勉,我若是死了,你能照顾我娘么?”
卫方勉懊恼极了,可看着卫曦之的样子……只好说道:“啊?你又胡说什么?好了好了,我都不怪你了,看来公主太美,我无福消受,我不问你就是了!”
“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
“曦之!好了!你一向来清冷高傲,几时也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你不会死!如今我当驸马无望,还要指望你呢!你不会死!”
“方勉,我手下的人,其实都是皇祖父养的影卫,自来,只传给他指定的继承人,所以,卫礌永远也得不到。我从十五岁起执掌鹰、木两旗,如今日渐壮大,不下两万人!这些人隐藏在各处,若是我再找到血诏,完全可以将卫礌拉下来,将你扶上去!方勉,我时日无多,我若是再找不到我的小丫头,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安排,只要你照顾好我娘!”
“曦之!你不要胡说!我对皇位没有一丝想法!我不要!我即便晃晃荡荡无处可依,我也不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冷心冷情,绝亲绝义!曦之,我是喜欢那小公主,或者说,是我喜欢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安安稳稳的过我的日子,这女子不一定非要是小公主,我只是,我只是喜欢这样的罢了!曦之,我对你说的事毫无兴趣!你不要这样,你若真有个什么,但凡有我这条命在,我定然会护着硕伯母的!好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觉得,现下我们倒是该想想,蓝舆王会怎么处置我们,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唉,这个比较重要啊!”
且不说卫方勉的纠结,红珊抱着公主坐上马车,才拍开她穴道,无措的跪在一旁等她醒来。
唐七糖懵懂的醒转,一无所知的看看红珊,吸吸鼻子,头上的白纱上,竟然闻到一股极浅淡的、有些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实在让人心中捉摸不定。
她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很不一样的味道,这味道……红珊你换过熏香了?”
红珊摇摇头,神情紧张看着她。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睡着了?”
红珊脸涨得通红,先重重的磕了个头,才比划着和唐七糖说发生的事,她此时对那个突然闯入的男子十分讨厌,竟敢那么大胆的对待公主,红珊便一遍一遍的比划着那个人的样子。
唐七糖默默看着,却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大力的跳起来,她着急的问道:“你说,那个人什么样子?说清楚一些!”
可红珊怎么说的清楚呢?她比划了半天,只让唐七糖心中疑虑更甚:武功很高,个子也很高,靠近,出手,这样那样……那,会不会是卫曦之,会吗?可是,卫曦之出个城都不容易,又怎么会来蓝舆呢?
他为什么要点晕我呢?若是他怀疑我的身份,以他的性情会不会劫了我呢?
可到底是在蓝舆吧,他不敢随便动手。
或者根本不是他?
可要是真的是他呢?那,我要见他吗?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要怎么办呢?
唐七糖呆呆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动,面纱静静的挡了她的脸,无法捉摸的神情让红珊更加恐惧,红珊紧抿着嘴,一遍又一遍的比划着,告诉唐七糖,那个人会受到惩罚。
唐七糖却还是不出声,马车得得声有节奏的传进车里,红珊又给唐七糖磕头,却长跪不起。
好久,唐七糖呼出口气,掀起面纱,拍了拍红珊,示意她起来,说道:“听清楚,我有话吩咐你,你要听我的。”
红珊这才敢抬起头,可唐七糖慎重的样子让她更紧张了。
唐七糖不管她,嘱咐道:“今天这件事,不要告诉我阿爹和阿娘。我很信任你,但这次是我要出去的,我不想连累你,而且我没有事,那么,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做得到吗?”
红珊看着她,不敢回答。
唐七糖又说道:“如果你说了,我以后就不要你了,我也不信任你了。如果你不说,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去哪里。你明白了吗?”
红珊看着唐七糖好久,最终点了头。
唐七糖呼出一口气,却又问她:“你说的惩罚,是什么?会怎样?”
红珊提起这个,却依然气愤,不停地做了一些手势。
唐七糖皱起眉,想了一下说道:“不要。我不要他们有事,不要他们死。你去帮他们解了蛊毒,顺便……邀请他们参加受封礼。”
可这次红珊坚决地摇头,坚持的比划着“天神会惩罚他的”。
唐七糖对于蓝舆人的信仰,还是不敢随意践踏的,她看了红珊很久,只好退步说道:“那你交代别人去吧,只千万别让他们死了。”
红珊很无奈,但到底不敢再拒绝,点了头。
唐七糖重重的呼出口气,心里却烦乱起来,卫曦之,你,真的来蓝舆了吗?你还好吗?你……认出我来了吗?
银城的街头,最近多了很多异域人,蓝舆百姓看的已经不奇怪了。
今日又多了一行人,异域风情更浓了些,百姓们禁不住又评头论足起来。
特穆尔骑在马上,一身风尘,却依然兴致勃勃地向百姓们挥手打招呼。
禄宗的马特别高大,禄宗的男子也特别的健壮,特穆尔肩宽体阔,一张小麦色的脸深邃立体,他晃了晃满头的小辫子,冲人群里一个蓝舆女子眨眨眼,那女子立马笑着跑开了。
特穆尔很高兴,终于,自己还是赶上了这蓝舆公主的册封礼啊!
马队很快入了鸿儒馆,随从们刚安顿好,特穆尔便叫了心腹扎卡过来问道:“联络到了吗?能马上去找他吗?”
“联络到了,晚上就可以去找他。”扎卡是个谨慎的禄宗人,留两撇禄宗男人喜欢的小胡子,长辫子喜欢卷起来,龙泽话蓝舆话都说的很好。
特穆尔很满意,说道:“那好,休整一下,晚上就去。”
入夜,因为明日就是蓝舆国公主受封的日子,银城的街市上很是热闹,人们谈论着公主的传奇,感谢着天神,虔诚而恭敬。
特穆尔跟着扎卡,小心的穿行在各种街道,到了一处极小的宅子,一晃身就走了进去。
宅子里很黑,仿佛没有人似的,扎卡在里面的窗口敲了几下,却很快有高大的人影迎了出来。
那人恭敬的特穆尔行了礼,赶紧一起进去了。
房间里灯火晃动,那人的脸在灯火下也很是普通,可要是唐七糖看见的话,想必有些印象,这是当日赶车送她和柳细腰进入圣殿前山坡的人。
扎卡指了指特穆尔,先开了口,说道:“老多隆,这是九王子,第一次来蓝舆,你把蓝舆的事好好和他说说。”
老多隆又行了一礼说道:“我知道。九王子来的正好,有人要见您呢。”
特穆尔和扎卡对视一眼,扎卡说道:“什么人?老多隆还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不是别人,说不定是九王子的贵人!鹰要飞翔也要翅膀,这是送翅膀的人!”
“到底什么人?老多隆你别装神弄鬼的。”
“扎卡听说过古丽伊娜花吗?”
“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蓝舆的古丽伊娜花,那倒是好事。”
扎卡似乎很高兴,转身和特穆尔解释:“九王子,很久以前,大妃养过一群女子暗桩,统称古丽伊娜花,她们很小就被送往别国,这些女子对当地的事再了解不过,有的甚至能左右朝纲呢!我们禄宗王当年能拿下龙泽的北方三城,可以说那时在龙泽的古丽伊娜花功不可没!可日子久了,她们老的老,被人杀的杀,所剩无几了,想不到蓝舆还有。九王子可以见一见。”
特穆尔听完也很是高兴,深邃的眼眸闪闪,点头跟着老多隆往宅子的更深处走去。
宅子狭长,明明灭灭的灯火,最后来到一间房。
房中已经端坐了一个女子,白纱覆面,看不清容颜,可她看见特穆尔进来,并没有站起来行礼。
特穆尔打量她几眼,便大胆的坐到了她的对面,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要见我?”
女子反问道:“你是禄宗大王帐下,谁生的孩子,你的阿妈是哪个部落的?”
“我是禄宗王的第九子,我的阿妈是坎科尔部落的。”
“那便好。只要不是大妃生的贱种,我就帮!”
“……啊哈哈哈哈!不管你是谁,你这样说,我真是太喜欢了!好,我来蓝舆,并不想当驸马,但我想得到蓝舆的银矿,我要有很多银子,我要蓝舆王支持我,我要将大妃生的那个贱种踩在我的脚下!你能帮我吗?”
“若是你想得到银矿,我帮不了你,因为蓝舆的银矿不是随便谁就能知道的,包括我。但你若是想将大妃生的那个贱种踩在脚下,这个我可以帮你!”
“好!说到来,我要银子,也无非是想收买人心,好将大王子那贱种变成无毛的鹰崽子,要是能死了更好。若是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很乐意听一听。”
“我怎么做,你无须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将我带回禄宗,我一定可以让他死,而且,死的很惨!”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怎么,你要试一试?”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总要让我知道,你真的可以做到吧?”
“那你相信蓝舆人可以用蛊虫杀人吗?”
“这个我相信。”
“我,来自圣殿,曾经,我是老圣女的弟子。那么,你相信我可以杀那个大妃的贱种于无形么?”
“我相信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要什么?”
“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能让蓝舆王和老圣女彻底失去民望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被揭破,蓝舆百姓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了,再也不会将他们奉若神明了。我需要一个时机去揭开这个秘密,我觉得,明日的册封公主礼,是最好的时机。但,蓝舆王宫并不容易进去。我只要你将我带进去,并揭开这个秘密,再将我带出来,就是这么简单。事成之后,我跟你回禄宗,帮你除掉大王子。”
“听起来并不难。但你的这个秘密会影响我,影响禄宗吗?”
“决不会。”
“那……成交!”
☆、第十章 册封礼
蓝舆王宫。
天还没有亮,公主所住的明月宫却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影穿梭在宫殿的各个角落,无声有序的忙碌着。
唐七糖半躺在洒满情人花瓣的大型浴池中,实在不想睁开眼睛,任红珊轻重适度的帮她按摩着肩膀。
这几天睡得很不好,每日早早爬上床,可又迟迟睡不着,等睡着了一小会儿,却总是做梦做的好累,心里也一团乱麻,今日更甚,似乎自己才睡着,却被红珊叫了起来,只因今日便是册封公主的日子了。
唐七糖泡在浴池,几乎又要睡着的时候,红珊又将她叫醒了。
唉,昨日花莫醉和水清过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今日不但是公主的大日子,还是蓝舆人的大日子,蓝舆王室已经很多年没有喜事了,百姓都很是期盼,到时候一定要精精神神的,漂漂亮亮的接受民众的祝贺。
好吧,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么父宠母爱的日子,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才是。
唐七糖揉着眼,任几个侍女围着自己,细细的,几乎是几根几根的擦拭头发,在她全身涂上保护皮肤的一种天然脂膏,再慢慢的按摩吸收,直至皮肤发亮光滑,才一层一层的,穿上定制的公主礼服。
礼服十分隆重,从最贴身的围兜,到最外面的长衣,不下十件。
还好,如今的天气已经不算太热,可这么多衣服也实在很累赘,尽管这些衣物看起来已经是最精良最薄的了,可还是感觉一层一层的,繁杂而隆重。
然而,衣服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首饰。
蓝舆人的首饰看重银器和珊瑚,可蓝舆人更看重女儿,只要家里有女儿的,做父母的必然会想法设法给女儿从小积攒,逐年累加,到成年的时候,那便是银光闪闪了。
平常百姓尚且如此,如今蓝舆唯一的公主,还是册封大礼,那这浑身的银饰真是可想而知了。
它们有的小到是固定住发丝的一个夹子,大到如盛开莲花似的一个巨大银冠,每一样都被按照梳妆的顺序,一盘一盘由侍女们托着,排成很长的一排。
银饰上还装饰上红色的珊瑚,一点一点地如红梅盛开在积了白雪的枝头,华贵而鲜艳,纯洁而热烈。
梳头发的是一位已经年逾七十的老阿娘,满头银丝,却腰背挺直,行止有度。
她恭敬的给唐七糖行礼,又虔诚的在每一样头饰前祈福,最后走近唐七糖,站得笔直,接受唐七糖的行礼,才请唐七糖坐下来,帮她梳发。
唐七糖知道这位是宫中最老的阿娘,是几代王后的教导阿娘,是有品阶的女官,花莫醉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但也是极忠心耿耿的老宫人,因此也很是认真的行了礼,乖乖的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老阿娘一丝不苟,神情专注的帮她梳理头发。
一晃来到这个异世界已经四年了,从刚来时,这身子一头黄乎乎、缺乏营养的软发,到现在,已经长发及腰,虽然唐七糖自认从来都不是个受礼教束缚的人,此时却也觉得,这样一个老者,带着虔诚,带着祝福,一点一点地帮她梳发,配饰,实在是个很有意义的事情。
她认真地看着,脑子里倒也不再胡思乱想,心也渐渐的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一头清汤长发,被束起,编成繁复的辫子,插上各种各样的钗子,最后,戴上那巨大的莲花银冠。
镜子里,不再是一个小小女孩,已经是一个高贵无比的公主,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将福泽万民,唐七糖禁不住被自己的变化有些惊到,却也看见镜子里,花莫醉站在她身后,眼含着泪花微笑。
头饰太重,唐七糖只能慢慢的转身,轻轻地唤:“阿娘……”
花莫醉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赶紧上前按住她说:“别动,阿娘是来给你上妆的呢!还没好呢!来,闭上眼。”
感觉着花莫醉的手轻揉的抚在脸上,鼻端是各种花卉的清香,夹杂在花莫醉身上特有的情人花味道里,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唐七糖的心灵,直到花莫醉愉悦的声音传来:“我的公主,睁开眼,看一看,阿娘画的眉好不好?”
镜中,高贵的公主黛眉弯弯,衬得一双大眼愈发清亮,额上珊瑚珠的鲜红,使整张脸白晰中带上了明丽。
唐七糖菱形红唇轻勾,娇声道:“多谢阿娘,女儿很喜欢!”
“嗯!阿娘等着我的依依能成亲的一天,那阿娘便可以亲手给依依插上一朵珊瑚花了!”花莫醉扶了唐七糖的肩,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
唐七糖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惊讶于这身体的改变,身上的长衣洁白如雪,还拖下长长的后摆,只有腰带是红珊瑚珠串起来的,更加束的她纤腰盈盈一握,莲花头冠上也垂下无数珊瑚珠,夹杂在银色的装饰银铃里,头微微晃动,便是淅淅簌簌的声响,俏丽好看,唐七糖慢慢站起来,整个人就是白雪红梅的景致。
花莫醉从红珊手中接过一条长长的白色头纱,轻轻盖在唐七糖头上,亲手在四周坠上压角流苏,握着唐七糖的手嘱咐:“等册封礼后,见过了蓝舆的各族长老,依依就是我们蓝舆最高贵的公主了,人民会像爱戴阿爹阿娘一样爱戴你,天神保佑你!”
“是,女儿记住了!多谢阿娘!”顶着巨大的头饰,唐七糖缓慢端正的行了个礼。
花莫醉怜爱的亲手扶起她,一起往宫外走去,吉时将到,不能让长老们久等。
今日的宫中,处处弥漫着欢乐的气息,从唐七糖的明月宫直到蓝舆王主理政事的勤政宫,一路上都挂了红色的彩带,连接送的撵轿也挂满了红珊瑚和银珠子串成的花朵,喜气洋洋的。
到了举行册封礼的宫殿,更是奏起了蓝舆古老而欢快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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