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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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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儿咬着唇,手都有些发抖了,却还努力的迸出几个字来:“不,休想,你个疯子……”
    “嘶!原来糖儿喜欢我选择吃你啊!你该直说嘛!”
    卫曦之手臂轻扬,突然在唐七糖身上戳了一下,唐七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男人倒放开了自己,可她还没有高兴一瞬,下一秒,男人却开始拉起她银红小袄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唐七糖声音发颤,因为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
    “脱衣服啊!”死男人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你不能这样!疯子!”
    “嗯,我是疯子!”
    “不,你装疯!你敢动我,我要告诉所有人你装疯!”
    “呵呵,糖儿,你知道吗?所有知道我装疯的人,下场会是什么?”
    “我,我,最多不是死!我不怕!有本事你杀了我!”
    “唔……不对!我不会杀你,我会吃了你……”
    “不,不要!我错了!我不说出去!我保证不说出去!”
    “啧啧啧,迟了,是你自己不肯亲我的,我只好直接吃你了……”
    “不,不,我,我改了!我亲你!我亲!”
    “真的?好好的亲?”
    “真,真的,好好的亲。”
    “不咬我?”
    “不咬!肯定不咬!骗你是小狗!”
    “那……好吧!这是你自己愿意的哦!”
    “别废话!你先放了我!”
    “那可不行,等你亲了我,好好的亲了我,我便放开你。”
    卫曦之心里乐开了花,好了伤疤早忘了疼,只记得那**蚀骨的甜蜜滋味,却还能控制着自己的笑容不要露得太大,得意不要让人发现,轻轻地低下头,靠近唐七糖还有着泪光的脸。
    男子雪白的皮肤在粉帐里靠近自己,他乌黑的发丝垂下来,与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魅惑的桃花眼带着得逞的快乐,微凉的鼻尖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妖冶红唇轻舔,无尽的诱惑:“糖儿,来,亲亲我……”
    唐七糖却觉得委屈极了,可是,这是在床上,这是在死男人自己府上的床上,自己一点也不能动了,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该咬他!咬死他!
    可是,后果是什么?我不敢想!
    好吧,我亲你一下!就当亲了条狗!
    唐七糖眨了眨眼,眼泪便顺着眼角留了下去,她吸了吸鼻子,撅起红唇,轻轻地、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卫曦之一下,马上说:“好了!亲了!放开我!”
    “啧!”
    卫曦之刚感受到那柔软甜蜜的滋味,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她,手轻轻抚了抚她的泪,脸贴上她的脸,声音温柔而蛊惑:“这么不情愿,哪里是好好的亲呢?糖儿要好好的做,要不然,我不满意的话……嗯?”
    唐七糖紧张而憋屈,可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英勇就义吗?
    情势逼人。她紧张的伸出舌头想自己舔一舔唇,可卫曦之的唇却印上来,变成了她的舌舔在卫曦之的唇上。
    卫曦之脑袋里‘轰’的一声,便觉得自己又要开始无法控制自己了,可他心中戒备,还尚存着一丝理智,想要尽力离开一些。
    而唐七糖恰在此时,眼睛一闭,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精神,主动地贴上了他的唇。
    瞬间,周遭如有风过,呼啸着一路前行。
    卫曦之一阵眩晕,无法克制,只剩下紧紧压上自己的唇,饥渴的吸取那甜蜜,无法控制的辗转吮吸,手臂无法控制的不断把人搂紧,只想和她贴近贴近再贴近,融为一体,刻入骨头里……
    唐七糖本来只想着,这次用力一点,就当亲狗完事了!没想到该死的男人极速的就吸住了她的唇,几乎没有给她任何的空隙,便猛烈得像要把自己吃下肚去!
    她尚在惊吓中猛然睁开眼睛,却感觉脑后的凸起忽然的痛,尖利的痛,没有任何警示的,带着一种几乎要毁灭般的痛瞬间腐蚀了她的神经!
    因为身体不能动,唐七糖几乎连挣扎都没有,只剩下极轻的,似呢喃的‘啊’了一声,牙齿轻磕了一下,便两眼一翻,没了知觉。
    舌尖感觉到了极快的一下刺痛,虽然马上没有了,但卫曦之却在略微恢复理智的同时,心底的懊恼一起涌上来,小东西!又咬人!
    他不舍的放开唐七糖一些,艰难的抬起头,眼睛尚盯着那对他来说无限诱惑的唇,有些不满足的恶狠狠:“这么不守信用,看来你真是希望我把你吃!”
    无人应答。
    卫曦之轻喘着,克制着,手捏上唐七糖的下巴,手指摩挲了几下,才抬眼看向心底里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脸上兀自带着泪痕,长睫上水蒙蒙的,嘴还微微张着,红唇有些肿胀,却双目紧闭,无声无息。
    卫曦之猛地坐起来,睁大眼睛再看一遍,尚带着**的眼眸瞬间被焦急代替,他轻拍了拍唐七糖的脸,试着唤她:“糖儿?糖儿?好了,我不吓你了!我闹着玩的!睁眼!糖儿?糖儿!”
    小人儿一动不动,卫曦之忽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解了她穴道,一把抱起她靠在自己胸口,焦急地唤着,可惜小人儿还是没有声息,身子软软的没有生气。
    卫曦之紧皱着眉,想到上一次她晕倒的情景,心里似乎想到什么,焦急扬声对外喊道:“黑蛟!去请东方先生!速来!”
    ------题外话------
    圣诞大餐哦!味道好吗?怎么样?来个人说说撒?
  

  ☆、第九章 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更)

东方无忌来得并不快。
    当他站在唐七糖房间中央,看着紧抱了女人的徒弟一眼,恐怖的、五官不明的脸上都能看出来一副幸灾乐祸,小眼睛里满是兴奋,问道:“徒弟,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卫曦之皱着眉,声音都很失落:“好了,师父,不要再这样的!你快来看看她!为什么每次都晕倒?”
    东方无忌如锯木头般的声音让人心烦,他却毫不自知,继续调侃:“是不是又亲得太用力啦?还说不用我教!那为什么每次都做不好呢!哎呀,真是!走走走,让师父做给你看!”
    卫曦之看着东方无忌矮小的身子窜上榻来,竟然戒备的抱紧了唐七糖,生气地说:“师父!你能不能有点师父的样子!”
    东方无忌枯树枝般的手伸出来,抓住唐七糖的脚重重一扯,卫曦之不忍他这么粗鲁的拉疼了怀里的人,只好放手将唐七糖放平在榻上。
    东方无忌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很快就一手搭上唐七糖的脉。那手,便真如一支黑叉子叉着块豆腐般的影响着视觉。
    卫曦之都不忍看见似的转开了视线,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东方无忌收手,不禁说道:“师父!你真要这样占人便宜吗?”
    “闭嘴!”难得的,东方无忌丑陋的面容有些凝重,难听的声音里透出认真。
    卫曦之紧盯着他的脸,心情越来越紧张,但没敢再出声。
    好久,在东方无忌左右手换着,各把了三次脉,又闭眼想了一会儿以后,才转头看向卫曦之,‘啧’了一声。
    卫曦之赶紧问道:“怎么了?她真的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东方无忌摆着手,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下巴,轻轻一跃下了榻,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
    这下,把个卫曦之急坏了,也跟着他转起了圈圈,一高一矮两个人就这么在房间里晃来晃去。
    这倒让东方无忌不耐烦地停了下来,瞪着小眼睛说道:“你干什么?我还没见你这副样子过,你倒是比对自己还上心了!她没事,好像只是受到什么刺激,体力不支晕倒了!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
    “我没有!那……点穴算不算?我……亲了一下,算不算?”卫曦之越说,声音越小。
    东方无忌倒也不在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又摆摆手,很认真的说:
    “不是这些。我告诉过你,你这毒,之所以天下无解,是因为那是十几种蛊毒混在一起,相互作用,却又相互制约,任何一种解药若是差了丝毫,那便破坏了这平衡,只会让你的病更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因此,我能做的,也只是控制你的病而已,可你看,这几年,你还是会时不时地发作,可吃了药呢,你又会忘记事情!”
    东方无忌认真起来,倒也很有师父的样子,小眼睛里透出担忧,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卫曦之坐下。
    卫曦之心里只担心着唐七糖,人是坐下了,眼睛却看着对面榻上的唐七糖,说:“师父,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怎么样!”
    “你看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急什么!快说到了!”
    东方无忌身形太过矮小,干脆盘腿在椅子里,继续说:“可是,你从上次见了她,竟然好了许多!我本来还在想,是不是我新换的药方歪打正着起作用了呢!如今看来,还真是这小丫头有古怪!我刚才把了好几次脉,都觉得她身体里,有一种很强的外力,可却探不到那外力的所在,一点也没有找不到缘由!师父我四处游荡这么些年,从未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东方无忌小眼睛看向远处,思索着,疑惑着:“看起来像蛊虫作祟,但又不像蛊虫那么阴险,相反似乎是帮助她的东西!可天底下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不是蛊虫,却深植人身体里,而影响人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静默了好一会,他再开口:“徒儿,你上次说,我不在那次,你毒发后,半天便醒了,是不是就是接近了她?”
    东方无忌忽然转头看向卫曦之,卫曦之收了看着唐七糖的视线,迎上东方无忌探寻的目光,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方无忌矮小的身形突然拔高好几尺,如黑鹰般扑向卫曦之,劈头就在卫曦之头上打了一记,又马上飞身回到座位上,行动迅捷得,让人看起来,刚才的一切只是眼花一下。
    却听他骂道:“没出息的小子!我在帮你想解毒的事,你却只想着小丫头!你要气死我吗?我问你,你上次毒发是不是因为接近了她,才马上醒的,你好好回答!”
    卫曦之摸了摸头,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嘴角,干咳一声说:“是。在那之前,我有……亲过她。”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把她带回来,你便再也没有毒发过?”东方无忌紧追着问。
    “这……是。可是,毒发的时间本就不定,谁知道呢!”
    “但你自己的身体有反应!这你最清楚了吧?要不你成天抱着她做什么?”
    “我……是。”卫曦之看一眼东方无忌极认真地丑脸,轻轻回答着。
    “曦儿,要不你试试,今晚便收用了她!说不定她真解了你的毒!”东方无忌突然靠过来,小眼睛里十分认真,丑陋的脸愈加吓人。
    “师父!她昏迷不醒,你竟然叫我……!师父,我不会的!我这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已经感觉到了她对我身体的影响,可我……我不想她不高兴。”卫曦之眼睛看着榻上无声无息躺着的人,只觉得心中十分的难受,口气很坚定。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起来了?父仇不报了?自己的下毒之仇也不报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方无忌都站到了椅子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卫曦之。
    “师父,那不一样,那是两回事。我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些仇恨,但……我,我喜欢她!很喜欢她!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否真能解我的毒,但我不想用她来只是解毒,我希望,我希望她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傻瓜!天下的女人大多只要夺了她们的身,她们便会自动送上自己的心!师父我再明白不过了……咳咳,不说这个!总之一般女人都是这样的!你先收了她再说!”东方无忌先还说得自己百晓通一般,却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言辞有些闪烁起来。
    不过卫曦之此时心中复杂,也没在意他,只回道:“不,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我总觉得她……很不一般!”
    “曦儿,你不要后悔!我可告诉过你,蛊毒不同于蛊虫,蛊虫虽毒辣,但若是能找到克制它们的东西,彻底清除都不是问题!可你体内的蛊毒,是十几种最毒的蛊虫毒素,根本无法破解!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要?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不太体面?”
    “嗬!体面?我要什么体面?!笑死人了!我若是要体面,还用得着装疯卖傻吗?”卫曦之晃了晃头,十分不屑的冷笑。
    东方无忌倾身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进卫曦之怀里的样子,逼迫着,诱惑着:“那你在顾忌什么?早早把她收在身边,试试看!”
    “我……我不是顾忌什么!我……师父,你,你有真的喜欢过人吗?”卫曦之忽然抬头,眼神灼灼。
    东方无忌看着他的眼睛,丑陋的脸有一刻的茫然:“……咳咳!别提这事!你自己不愿意,那我随便你!不过我可先告诉你,本来呢,师父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你要是能拿她试一试,解了你的毒,我走得也好放心一些,可你这么不识趣,师父也顾不得你了!哼!”
    “师父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人。”
    “找谁?……哦,我知道了!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人!”
    “咳咳,是啊!你小子自己好自为之吧!我找不到她不回来。”
    “师父,鹰木旗这几年不是都在帮你找了吗?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你如今的身子,到底不太方便……”
    “唉!你知道什么!我,你师父我,不亲手抓到她,亲口问问她,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师父,你……是不是只是为了问问她,才想去找她的?师父,我以前一直不明白,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好像并不恨她……”
    “谁说的!谁说我不恨她!算了,你懂什么!好了好了,这里没我什么事,我走了!你既然这么护着这丫头,便等着吃女人的苦吧!哼!”
    东方无忌说完,矮小的身形极快速的晃到了门边,却又在撩起门帘的那一刻,转回身来,走到榻前又看了唐七糖一会儿,惹得卫曦之赶紧坐到唐七糖身侧,戒备的看着他。
    东方无忌恼怒的看了一眼卫曦之,‘嗤’了一声,丢下一句:“要不是蓝舆国圣女已经老大年纪了,我都要怀疑她就是个圣女呢!哼!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就你当宝!等你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你才知道这种货色一点意思都没有!没见识过女人!没出息!”
    说完,矮小的身影跳了跳,昂着他丑陋恐怖的头,走了!
    卫曦之看着他出了门,摇了摇头,垂首看着依然安睡,脸色惨白的唐七糖,心里的烦闷如已经渐渐涌上来的月色一般,青黑一片,朦胧沉重。
    糖儿已经晕倒大半日了,却还是没有要苏醒的样子,糖儿,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我不能亲你吗?还是你竟然这么反感我亲你?那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办呢?
    曾经混乱的日子,我或狂躁不堪,或痴傻无知,愈加使我在有限的清醒时光中被仇恨吞噬,我从未想过我会为了一个人担忧,为了一个人牵挂,为了一个人暂时放下仇恨,只想和你在一起,甜蜜而快乐……
    冬日的夜,寒冷而漫长。
    唐七糖的房间里虽燃了好几个碳盆,卫曦之还是不舍的,将唐七糖紧抱在怀里。
    只点了一根烛火的屋子有些昏暗,偶尔跳动的火光里安静而冷清,几乎能听见蜡泪流下的声音,突然爆一下的烛花如心猛烈的跳一般,折磨着等待的人的神经。
    怀里的人,灯火下的脸半阴半明的,小巧的鼻尖和长长的睫毛在卫曦之身上印成一个模糊可爱的剪影,她清浅的呼吸拂动着卫曦之的心,淡红的唇让他看得心疼。
    卫曦之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小人儿的额头,把人搂紧一些,落下一声叹息,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了怀里的人。
    门外有轻微的声响,如鸟雀啄剥之声,只一下,卫曦之却听得分明。
    他皱了皱眉,轻轻地将怀里的人放下,帮她把锦被掖了掖,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黑蛟高大的身影站在廊下,灯笼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见卫曦之出来,赶紧轻声禀报:“王爷,抓来了。都问出来了。还有这些,属下也拿来了,王爷要不要进屋去看,外面冷。”
    卫曦之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灯笼火下,那些东西尚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不禁伸出玉白般的手指轻翻了翻,说:“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进去吵了她。”
    “要不去您的书房,或者属下去拿件斗篷给王爷?”黑蛟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袍子,提议道。
    “不用了,就这样说吧。人怎么安置的?”卫曦之摆摆手,脚步钉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黑蛟只好也站在风口里禀报:“现下把方婆子看押在柴房。她的意思是说,当年是她的丈夫——孙苦棠,将人带回来的,这些就是带回来时候的随身襁褓衣物。
    属下查过了,这些衣物并没有什么标记,但他丈夫有给她卖身契的,就是二爷手里那一张,如今已经拿回来的了。上面的指印是真是假并不知晓,但庆京府衙管丁口的人说,这身契,并没有在官府录案。
    还有,属下也让鹰木旗去查了这方婆子的男人。当年,那孙苦棠,的确是老承恩公的长随,很得老承恩公亲眼!是他当兵部尚书前,便已经一直跟在身边的,所以在公府后面也有他们的杂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约十一年前吧,孙苦棠忽然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对了!方婆子说,这孩子带回来时,孙苦棠曾经交待她,时不时要摸一摸这孩子耳后的,一定要感觉她脑后坚硬,……这个属下不是太明白意思。但是方婆子也说不明白,总之她就是这么说的,那老婆子怕死的很,只吓了吓她,什么都说了。
    方婆子的意思是,这人的确是聋的!因此话也不会说,一直这样,方婆子没有听见她开口过,左邻右舍都知道。嗯……前几年,说是差点被人推下池塘死了,结果方婆子要包了草席,准备丢去乱坟岗,忽然又醒了!
    方婆子还求饶说,她没怎么对这孩子不好,她也不想这孩子死。说他丈夫交待过,只要别养死了就行,将来要还给人的,但究竟还给谁,她说不明白。只说她现下没什么养老银子了,才想着带去承恩公府赚几个钱,还说,郦复给了十两银子买了这孩子了,跟她没关系了。
    王爷,就是这些了,您看……”
    黑蛟一口气说完了,抬起头看向卫曦之,只见他俊美非常的脸,此刻已经扭曲成了另一张不认识的人脸,浑身的戾气,迅速的在周围散漫开来,带着要毁天灭地,成魔成疯般的狂戾,向四周扩散。
    黑蛟吓了一跳。
    自从这小姑娘来了慎王府,主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怎么忽然又这样了?
    ------题外话------
    二更6点。
    

  ☆、第十章 谈判还是撒娇?(二更)

黑蛟赶紧低下来头,任主子一个人在那里莫名生气,一声不敢吭。
    隐隐的,感觉卫曦之释放了好一会儿冷气,似乎排解了一些了,才听见他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先留着她命,即刻送去芦山矿做苦力!这些东西你有查过出处吗?”
    黑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卫曦之,见他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赶紧答道:
    “找人问了,大多说不出头绪。只杭记绣庄的一个年老绣娘说,她曾听她师傅说过,西南面有一种织物,叫御锦,是专门供给蓝舆国贵族用的,她的师傅曾有幸见过一次,说那样的织物,经年都会有股特别的香味,不管放在哪里,那味道很多年都不散,但她那师傅已经去世多年,那绣娘不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御锦。”
    卫曦之闻言,不禁将黑蛟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那是件极小的锦缎小袄,灯火下大红的底色有些发黄,摊开放在卫曦之掌心,也只比掌心略大一些,小巧精致极了。
    卫曦之将小袄放到鼻端闻了闻,果然,在陈年衣物惯有的味道里,夹杂着一股浅浅淡淡的、极特殊的香味。
    卫曦之眉头皱得死紧,手指捏着衣物,眼眸深得看不出颜色。
    廊下的灯笼在冷风里晃动,将他的脸照得或明或暗,使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的阴寒。
    黑蛟都不敢抬头看,听见他冷得掉碴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般的毫无情绪:
    “继续查。最好能查出孙苦棠的动向。将方婆子那个杂院再细细搜一边,但凡和她有关的,全部带回来,一样也不许流落在外。让鹰木旗的人将那附近的街坊也细细查查,最好能知道她和什么人接触较多,她还能读书认字,怎么可能聋得什么都不知道?这般糟践她,都该死!至于方婆子失踪这样的事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是。属下明白。”黑蛟自然明白,王爷口中那个‘她’指的是谁,啊!主子上心了,太上心了!
    黑蛟答得干脆利落,这才感到手上一轻。
    再抬头,主子高瘦冰寒的身影已经拿了那些东西,快速的进了房间。
    黑蛟摇摇头,看来,今晚主子又要呆在这屋子里了,那,今晚的自己也有得忙了!整个王府里里外外的哨探暗影,明卫仆人,可用不可用的,借用偷用的人,都要细细筹划。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主子身份特殊呢?又要自保,还要防人,且还要与那些个暗中监视的人虚虚实实的演戏,这种日子,几时是个头啊!
    ~
    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来,隔着薄薄的窗纱,朦胧而温柔,很舒服,很温暖,让人心生软意。
    唐七糖醒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阳光,她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茫,似乎师父的鹅山别墅里,也是这样的情景,难道自己来鹅山度假了?
    她不禁转动着头,打量起四周来。
    当看见一个美貌得不辨男女的身影时,她有些不确定的定了定眼睛,再定一定,唐七糖的思绪回来了,委屈,便也一起回来了。
    不,不是!自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再也没有师父师兄们宠着自己了!自己被人劫了!被这个人面黑心的死男人劫了!还非要自己亲他!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头痛极了,一定是这个死男人做了什么!
    太委屈了!太伤心了!
    唐七糖一闭上眼,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默默转过头,无声的哭泣。
    卫曦之守了一夜没有合眼,几乎看着唐七糖没有错过眼,哪里会错过她刚才的样子。
    小人儿满脸迷茫的醒来,满眼希冀的打量四周,再满眼惊诧失望的闭上眼流泪,看得卫曦之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希望看见自己?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怎么办?糖儿?
    卫曦之难得的迟疑了好久,才轻轻的走过去,半坐在唐七糖身侧,伸出手指,轻轻地帮她擦了擦眼泪。
    唐七糖迅速转开头,无声的抗议着,眼泪却流得更凶。
    卫曦之感觉自己的心揪了起来,似乎被人抓在手里揉似的痛了痛,鼻子竟然酸酸的,也要流泪的感觉。
    他昂起头,张大嘴,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轻声地说道:“糖儿,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吓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唐七糖仿如未闻,固执的闭着眼,惨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抿着嘴,百般委屈,泪流成河。
    卫曦之看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抱起来,紧靠着自己胸口,拿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怜惜的一下一下吻着那泪,却又感觉着那该死的要占有她的**猛烈的攻击自己的意识。
    他烦恼着,抗争着,不得不放低了一些。
    怀里的人却似乎失去了和他反抗的意识,消极的一动不动,软绵着身子,任他作为。
    这比她平日的奋力抵抗,捏着小拳头,瞪着大眼睛炸毛的样子相比起来,反而更加让人心疼,让人不忍。
    卫曦之闭了闭眼,搂紧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软弱,无力的哀求着:
    “糖儿,别这样。你要是不喜欢我抱着你,我就不抱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我可以不亲你。但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糖儿,你别这样,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吃饱了东西你才有力气生我的气,不是吗?糖儿?”
    “糖儿,你喜欢做什么呢?掷骰子?推牌九?我都可以陪你玩的!等下就玩。”
    “你想吃些什么?酥炸的牛肉丸子好不好?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你吃饱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以后我都不再吓你了!真的!我保证,我一定经过你的……同意,对吧?你同意,我再进来你房里看你,好不好?”
    “除了你不走,不离开我,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开心,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我可以让杭记的绣娘进来,给你多做几件男子的袍服,就像你第一次穿了和我赌时穿的那种,好不好?你可以穿着扮男子,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带你出城去看看。”
    “还有啊,你上次在城隍庙后院一个人说话,你是不是喜欢哪里啊?我也可以带你去的,买上烧鸭子,桂花酒,我们去那里坐着说话,好不好?”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带我去城隍庙?真的吗?”
    卫曦之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把他觉得能承诺唐七糖的都说了,却在他心里酸楚失望、将黔驴技穷的时刻,听见了唐七糖沙哑的、但仿如天籁的声音,卫曦之心底那刹那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
    他拼命点头,赶紧应诺着:“是啊,当然是真的!我带你去!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常常去,只要我不生病,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常常去!”
    “……我现在就想去,我想我师父!呜呜……师父……呜呜……”
    唐七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卫曦之忽然想起他曾经在那里和她相遇的情景。
    当日,自己刚喝了被东方无忌加了药的汤和点心,有人就来禀报说,发现了她的踪迹。
    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弃了当日的打算,找人心切的赶紧去了。
    却在跨上城隍庙墙头的一刻,忽然意识朦胧起来,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得热火朝天的,自己着叫自己糖儿,还有模有样的,跟一棵树喝酒,叫着师父,难道那颗树是她的师父?
    这太奇怪了!
    但这也无妨,只要她喜欢,她要叫一块石头做师父都无所谓!
    卫曦之搂紧了她,任她在自己怀里畅快的哭,他的心却放下不少,哭出来就好。曾经,遥远的记忆里,年幼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孤独绝望的日子啊,哭出来就好!
    他轻拍着唐七糖的背,轻轻的安慰她:“好。等你吃了东西,我就带你去,好不好?不哭了!我的糖儿不哭了!”
    却就是这声“我的糖儿”,瞬间牵动了唐七糖的前世记忆,只有如父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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