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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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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初冬的阳光透过那一小片玻璃窗,温暖的照在这半大女孩子的身上,似她看起来安静而恬淡,她低垂着头,半披着的乌黑发丝垂几缕在脸侧,越发勾勒得她的脸轮廓优美,连那弯翘的长睫,秀挺的鼻尖,都是粉嫩而美好的。
    邢姨娘忽然心也安静了下来,看一眼正对着那女子傻笑的儿子,自己主动往榻旁走了过去。
    邢姨娘在榻上坐了,不自禁放轻了声音,偏头问郦复:“听说是个聋的?”
    “呃……是!”郦复瞅一眼唐七糖,到底不敢违逆那祖宗,低头回答了亲娘的问话。
    邢姨娘便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唐七糖几眼,怕她听见似的,又低声问道:“也不会说话?”
    “呃……是!”
    “唉!这倒也好!省得日后和我吵架了!”
    邢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和儿子一样,竟然很快接受了唐七糖会是儿子女人的事实。反正男人嘛,早晚三妻四妾的,聋就聋呗,一个丫头罢了,以后最多就是个婢妾而已,只要儿子喜欢就行了!
    “娘,你说什么呢?我喜欢她!你也得喜欢她!你不准欺负小七!”
    “我哪有欺负她了?你这小子!还没怎么的呢,就这么护着她!小七?你叫她来,让我再看看。”
    邢姨娘立马有了当婆婆的觉悟,拍了拍榻,指使着儿子把唐七糖拉过来。
    郦复便笑嘻嘻的过去拉了唐七糖的手,将她往榻上带。
    唐七糖那傲骄的小心气,又怎么甘心被人家真当儿媳妇相看?!可如今不是不好说什么嘛,那我折腾你儿子还不行吗?唐七糖便趁势在郦复手心里狠狠掐了几下。
    郦复疼得呲牙咧嘴,见邢姨娘奇怪的看过来,忙说:“疼!娘!我最疼她了!你就这么看一眼就得了,没得吓坏了她!”
    邢姨娘撇了眼郦复,嗔怒的骂了句“贫嘴”,倒也没再非让唐七糖上前,就这么又打量着她,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若不是又聋又哑的有些木然,倒真是难得一见的美色!
    邢姨娘心里便有些喜欢,想了想,将手上的一个掐丝金镯子褪了下来,下了座,亲自套在唐七糖手上,拍着她手说:“小七,也罢了!既然我的复儿喜欢你,你便好好留下来吧,只要你一心一意对他,我不会亏待你的!只如今你们还小,可不能太过胡闹!千万不要做出害复儿行止的事情来!知道吗?”
    邢姨娘殷殷的说着,眼神很是温和,静静地等了好半天,见唐七糖还是半垂了头不说话,才醒悟道:“哦!不会说话!唉!复儿,这可有什么趣儿?”
    郦复乐了,贼兮兮笑:“娘!自然有我的趣儿!”
    邢姨娘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有些脸红了,干咳了一声又嘱咐道:“不管怎样,没在你爹面前过了明路前,你千万别和她……胡闹!知道不知道?!”
    郦复忙点头:“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来看这个!”
    郦复偷瞄着唐七糖,见她正狠狠地瞪着自己,赶紧识相的和邢姨娘岔开话题,把邢姨娘拉到摆了麻将的榻几上,热情万分的教导起来。
    唐七糖心里感慨万千,唉,真是有什么娘,生什么儿子,这邢姨娘也是个能想事情的,怪不得郦复那心眼里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是这古人都如此,还是就这承恩公府这样!
    那边厢,邢姨娘很快便被麻将吸引住了,听着郦复讲解,津津有味的学起来。
    郦复还絮叨着:“……打这个……嗯,只要这几张连起来,就胡了!啊……小七说,哦,小七不会说,但她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把这些纸牌,刻成骨牌,就更好玩儿了!四个人玩最好!娘,我把石绿叫进来,我们玩一次吧?好不好?就玩一次!我想出来这玩意了,可还没敢说给别人听,就想着改日当寿礼给爹呢!娘,你陪我试试!”
    “给你爹送这个?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去叫石绿来!”
    郦复兴奋的把石绿叫了进来,邢姨娘又把自己的大丫头香草叫过来,嘱咐去外面守着,郦复一把按了唐七糖也坐在榻上,只石绿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榻下,四个人就这样玩起了牌。
    古代娱乐生活实在太少,后院女子能玩的更少,除了什么九连环,双陆棋之类的,平日里也实在没啥好打发时间的。
    这麻将牌可是在后世流传了那么久了,几乎就是华人的国粹,那自然是有它的妙处的,一百四十四张牌变幻无穷,各种胡法新意层出,桌上除了唐七糖之外,其他人才一圈下来,便完完全全的入了迷,全副身心全放到牌里面去了!
    

  ☆、第四十七章 啪啪啪

邢姨娘差不多是辰时末(上午九点左右)来的,却直玩到午时末(下午一点左右),还浑然不觉的摸着牌呢!
    郦复和石绿便更不用说了,两人在唐七糖回房的时候,演练了无数遍,也比不上如今第一次四人大战那么有趣过瘾,眼睛只盯着手中的牌,早就忘了别的事了。
    唐七糖早就饿了,可这不是装聋作哑么,她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要想推广麻将牌,还能靠眼前这位妇人呢!她便也只好熬着不出声了。
    守在门外的香草实在忍不住了,抬起头看了看天,都觉得有点眼花,饿得!
    也不明白里面的几个人到底在做什么,这么久了,只偶尔听见几声“胡了”的欢呼,或者简短的“吃,拍”啊什么的话,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难道他们在里面自己煮东西吃?怪道不饿呢!可自己怎么办啊?
    香草站得左脚换到右脚,最后实在撑不住了。
    饿还能扛一扛,这人有三急,那可怎么憋啊!想着照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叫自己,香草赶紧跑去找地方方便去了。
    吴妈妈已经探头探脑了好一会了,见香草一走,赶紧溜到门边,将耳朵贴到门帘子上偷听起来。
    “怎么又是你胡了!哎呀!我就不该打那一记!”
    “唉,下回得记住,不能吃那张!”
    “小七,给我瞧瞧!哎哟,清一色啊!真好看!”
    “娘你轻点,会撕坏的!”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不会,还教我呢!”
    “别打这个,打这个,不,不,我打这个……拍!”
    屋子里偶尔传出来的说话声,大多是打这拍那,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东西,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可声音里又没有怒意。
    吴妈妈听了半天,“打打打,拍拍拍”,百思不得其解,耳畔听的庭院里有脚步声传来,只好赶紧走开了。
    直到末时末(下午三点左右),邢姨娘到底年纪大些,觉得有些累了,手里捏着牌尚不肯放下,偏头问石绿:“几时了?似乎不早了!我怎么觉得有些饿了!”
    石绿手里也捏着牌,跑到外面的厅里去看沙漏,吓了一跳,赶紧回来说道:“二爷,姨娘,都末时末了呢!”
    那娘儿俩个相互看了看,都愣了愣,却又忽然都笑了起来。
    邢姨娘放了手里的牌,挺高兴的对儿子说:“就这么着!我看行!这事你自己去办,我就看看你这次办的好不好!石绿快去叫人传些饭食来给二爷,我得赶紧回去了,公爷兴许该回来了呢!”
    郦复却一把拉住亲娘,撒娇说:“娘!做自然是我去做。银子!”
    “你不是说是你的孝心吗?还问我拿银子?你的银子都花光了?”
    “不是!我只出主意,银子得你出!我自己的银子得收着,以后说不定我能做本钱呢!”
    “做本钱?做什么本钱?”
    “娘,你今儿是不是也喜欢上这麻将了?等改日爹也喜欢上了,那是不是京城里的人都会喜欢上?我就做这个生意算了!你看怎么样?”
    “这……这倒也是……可你哪里会做生意啊!”
    “娘,你不是常和我说,日后这府里,早晚是我大哥的天下,若是等他承了爵,我们母子早晚会被赶出去吗?
    可我什么也不会,即便会,夫人也看不过眼去,总能生出些事来折腾我。
    我想着,不如我们暗地里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本生意,等日后有了银钱,若是夫人再这样,我们母子便搬出去住!娘,到那时,你就是一府的老封君一样,不用看她脸色了!你说是不是?”
    郦复别的本事没有,对自己亲娘还是了解的透透的!世家大宅子里的庶子,人情上也是从小历练出来的,几乎每一句,都是说在亲娘心坎上的,此时胸有成竹,眼神便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亲娘。
    邢姨娘看着儿子,再撇一眼榻几上的牌,迟疑着说:“呃,你到底还小!这么的吧,等你做出了骨牌,你爹真喜欢上了,你再想做这些,咱们便好好筹划,左不过花几千两银子罢了,这个本钱我还是有的,只如今么,你先别出声。啊?”
    郦复知道这是基本说服了自己的亲娘,便应诺着,将邢姨娘送出了门。
    等丫头仆妇们上了也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饭食,郦复招呼着唐七糖和石绿一起吃了些,让石绿守着门,便赶紧向唐七糖讨教起将纸麻将刻成骨牌的事来。
    只要没有外人在,唐七糖在这屋里,那才是老封君一样的。
    此时她斜斜的靠坐在榻上,郦复倒像个丫头似的端着茶递给她,讨好的笑着说着,就差给她捶腿了。
    “小七,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做的?”
    “你急什么!我们先得谈好了章程,立好了契约,订好了分成,我才能告诉你呢!”
    “啊?什么意思?章程?契约?分成?小七,我们只是做个小生意,还要谈这些的么?”
    “切!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小生意?这么新鲜的玩意,怎么可能是小生意?那我问你,万一成了大生意呢?万一日进斗金呢?万一你从此成了一代赌具之王呢?你准备分我多少银子?”
    午后的阳光移开了好些,不再照在榻上,唐七糖斜靠在有些阴暗的光影里,看起来十分的高深莫测,一连串的‘万一’,让定定看着他的郦复越发觉得小七比自己懂得多了,小七说的一定是对的。可……分银子这样的事……
    郦复抿抿嘴,问道:“小七,分什么银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还要分银子干嘛?”
    “呸!什么你的就是我的!郦复,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记清楚了,我唐七糖高兴了,便在你这一处呆着玩玩,要是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立马就走!你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第四十八章 你说怎样就怎样

唐七糖坐了起来,竖着眉毛瞪着烟,小拳头握着,一副炸了毛的小野猫样子,却使她的脸更加生动明媚,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得很。
    郦复只觉得自己的心停了停,又咚咚咚乱跳一阵,想着姨娘早上嘱咐自己的话,反而身子有些发热起来,小七……得是自己的!
    等再过段时间,哄老头子高兴了,过了明路,小七得是自己的!她早晚得是自己的!行!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郦复心里热乎的不行,靠近了唐七糖,贼兮兮的笑:“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你别走!小七,你说,你要怎样分?”
    “哼!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得拿大头!另外,你也不是个干活的人,你只出银子罢了!我看着石绿倒是稳重得很,外头找人刻制麻将的事,你就让他去做。不过,生意要做大做好,你得让人家有奔头,你得给石绿一些分成,这样以后他便给你使劲张罗了!你就这么立契约,我们仨一人一份!”
    “小七,行行行,你只管说,我看你的字也比我的好,你要怎么写都随你!小七,……你身上好香……”郦复自想着邢姨娘早上的话,这会儿靠近了唐七糖,竟然越来越心猿意马起来,越靠越近……
    唐七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骂道:“你干嘛?你个小屁孩子!还不去磨墨!”
    “哎哟!好痛!小七,你谋杀……呃……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去磨墨!”
    剩下的下午时光,唐七糖便写了一式三份的契约,注明了这麻将生意的分成。
    也不管这张纸到底管不管用,总之她唐七糖是一定要先小人后君子的,若是能很快赚了银子,自己也好拿了银子开溜,若是这世界靠这个赚不到,她唐七糖便也懒得操这份心,反正她骰子在手,天下我有,最多麻烦一些慢慢赢回来罢了。
    倒是石绿,意想不到的得了两成的分红承诺,立马兴奋而感激的看着唐七糖,叫了半天“七姑娘”,便哽在那里没了下文。
    唐七糖十分霸气的摆着手,让两人搬着凳子坐在自己下手,细细给两人分了工,言明自己是出主意的人,得拿四成干股,郦复只出银子,也拿四成股,余下的事都得石绿去做,拿两成股。唐七糖取了三人名字中的各一个,自此,“利是堂”麻将公司宣布成立!
    郦复先不说,他如今只要看着唐七糖,就觉得挺高兴的,至于制作麻将的事,他本来就只会差石绿去做罢了。虽然自小没少受嫡母的搓磨,可在吃用开销上,有得宠的亲娘在,他从来没有操心过,自然对银钱多少没有深刻的概念,唐七糖帮他这么分配了,他一点意见也没有。
    反倒是石绿,心中翻江倒海的,觉得人生的机会来了!
    虽说士农工商,自来行商的被人看不起,可是如今靠在承恩公府,自己要是能趁此机会经营好了,那可是十分实惠的。即便将来郦复被分出了承恩公府,可作为世家二房,经营些产业也比普通商户容易得多,要是自己真能帮七姑娘赚了大钱,自己是不是……是不是也能得七姑娘另眼相看呢?
    自此,石绿就十分十分用心的开始经营起“利是堂”来,谁能想到呢,一代巨商说不定就是这么诞生的!
    这一日的忙碌,自然有那有心人去禀报丰景堂的。
    到了夜深人静,梅妈妈伺候着承恩公夫人金氏卸了钗环,觑着金氏的脸色,小心的禀报着:“……说是躲在房里差不多一天!也不知道密谋什么!吴婆子只听见一直讲打打打的,啪啪啪的声音,也不知道打的是谁。”
    金氏今日脸色实在不好看,闻言将手中的梳子啪一声丢在梳妆台上:“还能有谁?难道那贱人还会打自己的儿子不成?自然是打那个贱丫头呗!贱人!霸着公爷,都多少天了?!哼!我忍着,再忍她几天!……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夫人放心!办好了!只是,那方子上写着呢,这补药得连吃三天,还得每隔半个月吃一次,连吃三个月,最早半个月便见效,最迟三个月定然有效!可夫人您看,那聋女日日和那个厮混在一处,怎么肯吃……”梅妈妈从怀里掏出张药方子捏着说。
    “那有何难?让方婆子把她领回去,现逼着吃!再让方婆子好好看看,那贱丫头身上有没有伤,到时也可以拿来说那狐狸精逼的!赶紧的去办!这种事也要我想。”
    第二日,吴妈妈便等在唐七糖房门口,把正要去郦复房间的唐七糖拦下了:“七姑娘,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唐七糖哪里会回答她,自然一副聋女样,木然而立。
    吴妈妈立即鄙夷的往地上呸了一口,才骂道:“个小贱蹄子!也不知怎么勾引的爷们,这么个木头也能得了意!罢了,我懒得和你说!活该被人算计的贱蹄子。”
    说完也不再理她,直接拉了唐七糖往郦复房里走,咋呼着和郦复说:“二爷啊!万事孝为先!这七姑娘的养母病了好几日啦,想念她得紧,二爷再怎么离不了她,也得让人家回去看看呀!梅妈妈已经来说了,准了她三天假,还说,要是二爷觉得离不了女人,夫人立马再送几个过来呢!”
    听着这话,唐七糖趁着吴婆子和郦复说话,干脆直接的翻了个白眼,对郦复做了个手势。
    郦复抬头看见了,忍不住笑,便说道:“既是这样,那便让七姑娘回去伺候三天吧,去吧!”
    吴妈妈本以为,这事儿肯定又要和郦复打一次嘴仗的,兴许还要再搬出什么条件来,反正自来大家就是这么相处着的,但凡她让郦复做的事,没有一件会好好说通的。
    可没想到,人家这次二话没有!
    吴妈妈反而愣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第四十九章 谁的八卦

吴妈妈哪里知道,唐七糖刚给郦复和石绿分配了工作,本来这几天他们都要出去忙的呢!
    吴妈妈直至带着唐七糖出了勤学轩的院门,还在想着郦复今日这么配合,是不是又抓着自己什么把柄了呢?
    她越想,心里越是疑惑,谁让自己家那老小两个男人都不安分呢,赌的赌,输的输,自己还是回去好好当差,能一直这么在勤学轩做着也是不错的呢。
    吴妈妈便拽着唐七糖,圆滚滚的身子快步转着,把唐七糖带到承恩公府下人走的后门处,丢给看门的婆子说:“看着人,别让她一个人乱走,等方婆子来把她领回去啊!”
    看门婆子讨好的哈着腰,回答着‘好好好’,等人一走,便将唐七糖拽进门房里,只管和另一个婆子说着话,理都懒得理她。
    “英姐,你说,你只管再说,后来怎么样了?”
    “……还有人在呢,那王府的事,可不好乱说!”
    “嗐!不用管她!是个聋的,连话都不会说!你快说啊!刚说到哪儿了?”
    “噢噢!后来啊,后来他就要做一盘椒香手指咯!再后来,那个人就没有踪影了!”
    “……你的意思是……吃,吃了……?!那位爷真、真把人吃了?!”
    两个婆子起劲的聊着不知道谁家的八卦,本来唐七糖懒得听的,正想伺机溜走呢,却听见这么一句,不禁竖起了耳朵。
    “看你说的!啥叫我的意思?!我也是听来的!你可千万别咋呼!慎王府的事,岂是能让人随便说的!我这都是听我那老姐妹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乱说。英姐你说,你快说,那你那个老姐妹真见着他吃人了?”
    “哎哟!哪能呢!我那老姐妹怎么可能近身服侍慎王!听说这疯王爷不但疯,古怪着呢!府里头没有女的可以去他院里当差的!我老姐妹的一个老姐妹的男人,曾经在那院子里做过粗活,听说呀……”
    “听说什么?你快说呀!嗐!别管她!真是个聋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你说……”
    两个老婆子瞥一眼唐七糖,眼睛瞪圆了继续开八。
    “说有一回,看见那疯爷,嘴里头嚼着根手指头呢!那白森森的手指尖哟!嘴角还挂着血呢!我那老姐妹的老姐妹的男人,当场就觉得自己要晕倒!死撑着回的家!说再也不去那院里了!死也不去了!”
    “呃!噢!呃!……我也不行了!我要吐了!呃!……英姐……这,这还是人吗?太吓人了!”守门婆子手半捂着嘴,脸都有点发白,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着。
    叫英姐的婆子咽了口唾沫,也有点犯恶心,却又觉得不吐不快:“可不是!要不人家怎么背后都叫他疯爷呢!听说疯起来连太妃都不认识!噢!我还听说,他那院子里,半夜还能听见鬼哭呢!”
    “鬼,鬼哭……是怎么个哭法?”守门婆子眼睛瞪得更大了,神鬼之事更有吸引力了!
    英姐摊着手,神情里却隐隐带着传播八卦者的骄傲:“我哪里知道!只说那声音像孩子哭,可这慎王的院子里连个母的都没有,哪里来的小婴孩?所以人家说是鬼哭!”
    “唉呀!不会是厉鬼来讨债吧?还好这慎王平日不出来,要是出来,可真是太吓人了!万一忽然发起疯来可怎么好!”
    “谁说不是呢!别说我们了!连那些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见了他,嘿嘿,也是不敢动的!你可知道,那个忠义伯常家?就常贵妃娘家那个常家?知道吧?原本兴隆街那个财神楼不就是他们家的本钱?”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只能有钱有势的才得进去!不过好些商户都在里头栽跟斗的!”
    “是,就是那儿。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卖给这慎王啦!你瞧,常家那么得势的,碰上他,嘿嘿!还不是二话没有!”
    “常家那样的,难道也是怕他疯起来……吃人?不能吧?”
    “这真疯起来吃人,谁也挡不了!主要还是看在……那一位吧!”
    英姐隐晦的拿手指了指天,神秘兮兮的说:“老慎王当年可是为国捐躯!就留了这么一棵独苗,再怎么的都得看顾着吧!听说当今可宠着了,要不他们孤儿寡母的,即便是王府,也不容易吧?可就是因着老慎王的福荫,当今才处处放纵着的,满京城里都知道!”
    “唉呀!还好他没来过咱们这府,要是他来,我得记着,千万远远的躲着!”
    “你?!你就算了吧!你守着这处,哪里会得见?即便那慎王来承恩公府,难道还会走这个门么?嗤!”
    “是了!是了!这么说,咱们这看门差事还有好处呢!哈哈哈!”
    两人继续聊着,唐七糖听得好笑。
    慎王?
    疯爷?
    自己早就听说过这个人了,据说是个有疯病的王爷,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可却很喜欢赌,而且什么都赌,赌输了,什么都可以给人,赌赢了,往往什么都不要,却要人家的命!
    这样极端的人,还真是得离得他远远的!但愿自己不会碰见这样的人。
    唐七糖低头想着,耳畔却听见了方婆子的声音,正和守门的婆子打招呼呢。
    一转眼倒有多日不见,唐七糖抬头看向方婆子,她皱巴巴的脸上依然没有着两条眉毛,但也依然苦哈哈里透着股精神劲,哪里有一点病容?
    咦?那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这些人不是总想着让自己赶紧的爬床么,却又突然平白无故给自己三天假?
    哼!定然又是非奸即盗的事!且看看。
    

  ☆、第五十章 浑身痒痒

却说方婆子拉了唐七糖往杂院走,路过罗四婶家门口。
    罗四婶家院门正大敞着,黄斑卧在地上,听见唐七糖脚步声,正精神的直起身子,伸着舌头,哈哈的和唐七糖打招呼。
    罗四婶正皱着眉,手努力伸进背后的衣服里面,不管不顾的挠着痒痒。
    她见方婆子两人过,毫不忌讳的,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哟!聋姨娘回来啦!可攀上高枝了!日后可记得提拔提拔我们呀!”
    方婆子呵呵的笑着:“看她四婶说的!还没过明路呢,可别这么说!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痒!也是奇怪,这衣裳不知道怎么回事,穿上就浑身痒痒,看又看不出什么,丢了又可惜!唉!我要是有你这么好命,有个攀上公府小爷的丫头,我便把这衣服丢了!哎,方婆子啊,日后你要丢东西的时候可记得给我呀!”
    “唉呀,看你说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回头说啊!”
    方婆子拉着唐七糖赶紧走了,生怕罗四婶真跟过来拿她东西。
    唐七糖却偷偷笑起来,因为她已经记起来了,上回是自己把头发碎丢在罗四婶家衣服上的事!
    哈哈!爽!你浑身痒,我就浑身爽!哈!
    唐七糖心情极好的跟进了杂院,方婆子一关门,便迫不及待的抬了她下巴问事情。
    “怎样?二爷那个你了?那个?啊?有没有?几次了?啊?”
    方婆子不断拿手指圈起来,伸进伸出的问唐七糖。
    唐七糖恨不得吐她一脸,离开了好几日,越发觉得这方婆子猥琐不堪起来。可怜的小聋女,还在记忆里觉得方婆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哼!总有一天,自己要帮小聋女找到真相,给这个老东西一个惩罚。
    方婆子见唐七糖不动,还满脸嫌恶,本来想打她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提起的手掌改成了抚摸她的头:“聋女呀!你看你现在去过好日子了,可不能忘了我啊!你看,我可着紧你呢!我买了好些补药,特意给你补补身子!看,补药!补!懂不?听说二爷日日离不了你?你还小,所以要补补!”
    方婆子指了指旁边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说:“你看,我已经煎好了一份,刚才接你去时晾着的,你赶紧喝了!要喝三天!喝!”
    方婆子眼睛紧盯着唐七糖,命令着,大有你不喝、决不放过你的架势。
    唐七糖撇着那药汁,心道:原来叫自己回来就是吃这个呀?什么玩意儿?吃了会自动和郦复那小屁孩上床,还是吃了会死在勤学轩?敢这么算计我唐七糖,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
    唐七糖慢慢抬头,慢慢迎上方婆子的目光,门口惨淡的秋日阳光里,唐七糖的眸子绚丽得噬人心魄。
    很快的,方婆子无声无息的,慢慢躺倒在冰冷的地上。
    唐七糖用脚尖踢了踢她,便不再管她,不是说她生病了才让自己回来的么?那她就应该生病!
    桌上,黑乎乎的药汁还轻轻飘着烟,药碗触手温暖,倒是喝药的好时机。
    唐七糖拿起碗放到鼻端,深深地闻了一口,一股醇厚的药香里,能清晰的闻到夹杂着的人参味道。
    咦?难道真是补药?
    一个天天算计着怎么把聋女卖了的人会这么好心?不科学啊!
    唐七糖放下碗,去翻了翻屋子,发现果真还有好几贴药,打开来看,里面真有人参当归什么的常见补药,还有些不认识,但看那人参,都是品相极好的东西。光这人参,也不是方婆子能买得起的,那又是那个夫人想的招?这是要干吗?
    唐七糖在房里快速的换了一身平时穿的粗布衣裙,拎了一包药材,利落的翻身出了后窗,在杂乱的小巷里快速穿行,找了一家门面挺大的药行走了进去。
    “掌柜的!烦劳请个人帮我看看这药材是治什么的,这是酬劳。”
    唐七糖掏出一小个银锭,连同药材一起放在柜台上。
    那掌柜的见认一下药材便有银子拿,十分认真地过来和唐七糖分说:
    “好说好说。我看看哈。嗯,当归,人参……”
    “哟,都是极好的药材!这方子也不错,温补气血,疏通经脉,女子养生通身之经典啊!好方子!这位姑娘,你这方子可否给在下一观啊?若是能,我这看药材的银两便不要你的了!”
    那掌柜的一一辨认完,竟然眼神热烈的说出了这番话,唐七糖倒有些吃不准了!
    “您是说,这药材都是好的?吃了不会有事?没有相生相克?不会死?”
    “哎哟,姑娘看你说的!这药材好极了,方子也好极了!岂止不会死,这是给女子补身,早日成人的大补方子呢!姑娘您的方子呢?”
    “呃……我没有方子!多谢掌柜的!”
    唐七糖不再多说,自己利索的裹了那药材便出了药行的门。
    她一边走一边心下疑惑:奇怪!这是搞什么飞机?补身?早日成人?什么意思?
    唐七糖不死心,都怀疑这药行的人业务能力不行起来了,对,再找一家问问!
    唐七糖站在大街上想了想,不禁皱眉‘啧’了一声,没银子了!
    本来这锭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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