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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探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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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河散人
引子
更新时间2009…9…9 12:45:59 字数:915
长生不老之事,古往今来便是让人梦想的事情,帝王将相、凡夫俗子无不求之,翻遍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却没听过有人真的能长生不老。
这本来就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茶余饭后的八卦故事,当真有人跳出来说:我知道怎么能长生不老。
你信么?我也不信。
可偏偏有人真的相信,长生不老这回事,非要探个究竟才能罢休。
你道是谁?且听我慢慢给你说来。
民国二十三年那会,有个赤脚郎中叫程景淳的,闲来无事,想把院子后面的马棚拆了,改成猪圈,养几头猪贴补家用。没想到竟从马棚子底下,挖出一个铜皮木箱,打开一瞧,箱内放着一张羊皮地图。
地图上方用朱砂写着:刑天之眼。
图中且多用朱砂注释地名,羊皮背面还写有一首诗,末了还有句话真个让人茶不思饭不想。
这程景淳也不含糊,第二天便约上他兄弟照地图寻去,可他兄弟刚洞房不久,初知房事,正当劲头上,便没答应。程景淳遂之破口大骂,一来二去,兄弟两个反目成仇,他兄弟一怒之下,带着媳妇到西山沟自立门户。
自兄弟离家后,程景淳常是懊悔,原本寻宝发家的好事,不想竟闹了个兄弟成仇,心里惭愧,把寻宝这事便给忘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时值秋忙之际,家中颗粒无收,全家上下大嘴小口都指望着他一个人,眼看断炊多日,牙一咬心一横,带着长子天麒,照着羊皮地图所指,出了家门。
一日,寻到铁山境内,遇到一个面额塌陷的老者,询问进山之路,老者便指路给他。又照羊皮地图寻到一处山洞,父子俩一前一后进去了。
竖日,程景淳手持一把乌黑断剑,背着一包东西,满身血迹的出来,脸色甚是煞白,在山下小溪边洗去血迹,当夜便赶回家。
家中妇人几日不见他父子俩,见他一人回家,忙问长子天麒,程景淳嚼舌道:“跟赤军闹革命去了。”
家中妇人自是哭着骂他,怎么不劝着点。他也不理,藏了乌黑断剑和羊皮地图,背着一包东西,连夜走了西安。
不多日便回到家,身后一辆马车,上面堆着满白面、猪肉等奢侈之物。邻人问他东西怎么来的,他顺口便道:“给西安一大户人家治病,痊愈,得了洋元数千,置办而来。”
至此,家富殷实,置办土地数顷,过起了富裕日子。
不想,六七年,竟被扣上老财地主的帽子,批斗游街,没几日便咽了气。临终之际,便把老宅子各处藏有器物之事,一一告诉剩下的四个儿子,临了狂呼“长生不老”闭上了眼。
第一章 老宅子
转眼到了二OO八年,程景淳的孙子,程东。在西安一家工厂给人打工,人长的五大三粗不说,三十岁了还没讨到媳妇,靠着微薄工资散懒的混着日子。
近日刚赶上全球金融危机,厂子也关闭了,只好在周围帮人送货打点临工什么的,勉强度日。
中午送完货,在西大街转悠着,不想他爹打来电话,让他赶紧的回家。虽然不想回去,可他爹的脾气,他比谁都了解,一个不顺,便是拳打脚踢,小时候没少受这皮肉之苦。
接完电话,程东当天便坐着火车回到了河池,急急忙忙跑回家一问,倒气他个半死。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大伯的儿子要拆掉老宅子,在原来的基础上建新楼。上一辈的家产分割问题,在他爷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分好的,沿街的铺面和四间土房给了他爹和他二伯,挨着后面的院子和六间老房子,分给他大伯和他三伯,并请德高望重的老人和队里的干部做了见证,虽没公正却也没有任何异议。
程东回来没见着他爹,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爹才背着手转悠回来。
程东他妈见儿子在外面混了几年,饿的是皮包骨头的,便做了一桌子吃的,破例拿出一瓶放了三十年的二回酒,给他和他爹斟了一杯。
这二回酒是他婆六十大寿的时候,从候家坝酒厂托人用布票换的,寿宴完还剩几瓶,便给了他爹三瓶,一直放到现在。程东他爹就好这一口,见了酒跟没命似的,试问,酒鬼家里能放住酒么?
但偏偏这三瓶酒一直放到现在,程东偶尔问他爹为什么不喝,父亲也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
二回酒,程东倒是头一次喝,酒的颜色已经接近乳黄色,摇一摇便有股甜香的气味直串鼻子,入口似一种狼牙蜜加着酒的烈性,从喉咙开始细细的、慢慢的,进到胃里,然后便感到一丝丝的暖意沉入丹田,而后冲上脑门,忍不住让人叹一句:“好酒”。
喝了一会,他爹似乎有话对程东说却欲言又止,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程东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主动问了他反而不说,如果不问或许有可能自己告诉你,于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吃菜喝酒。
一杯酒还未抿完,他爹看着程东道:“你知道老宅子多少年了?”
程东停住筷子道:“您不是说我八爷(曾祖父)手里盖的么。”
他爹神秘一笑,扬起头喝完杯里的酒道:“小子,实话告诉你,那老房子是你八爷手上从破落的老地主手上买的,里外共十六间,土改时房子和地都给没收了,你爷也扣了个地主的帽子,好在还你大伯在县上干事,留了十间,也算把老宅子保住了,那六间怕是要不回。”
程东也不没心情听他爹唠叨,顺着他爹的意思点点头道:“您老是不是想现在把那六间要回来?”
他爹摇摇头叹口气道:“你小子,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那老宅子有些年头,如果拆掉怪可惜的。”
“您的意思是不让我大哥拆掉房子?”程东盯着他爹问道。
他爹点点头,手微颤着想给自己倒杯酒,却提不动酒瓶似的,突然把酒杯扔在桌上,暴躁的说了句:“不喝了,一群败家得玩意。”气呼呼的进了书房。
程东看着桌子上自顾打转的酒杯,心里盘算着如何跟他大伯的儿子说,掂量的差不多,便起身匆匆的赶往他大伯家里。
程东一辈的弟兄们,平时都是按家族里的排行称呼,兄弟之间倒显得亲近和气。
刚进门便见老大、老三和老黄,对着桌子上的新房设计图指指点点。旁边坐着两个陌生的人,边喝茶边看电视,眼睛也不图纸,看衣着打扮倒像个包工头,程东也不认识他们,倒是老黄,周围邻居都知道,包工头一个,听到谁家要建房子,赖着脸皮跟人家套近乎,没几年便腰缠万贯,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底气十足。
打过招呼,程东装着看电视,却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大致说的是如何建新房的事,老黄头兴致比较高,指点老大和老三如何如何盖,热情的帮着计算能花多少钱等等。那两个陌生人也不怎么参合,自顾看着电视。
程东心里纳闷,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看他们样子表情,倒对建房的事不感兴趣。
等着老大的兴致过了,程东才朝老大使了使眼色,一起到了阳台上。
刚站稳脚跟便开门见山的对老大道:“我家老爷子,好像对你们拆老房子有意见。”
老大装做满不在乎的道:“是么?那怎么办!”
程东一听,知道没戏,说也是白说,总不能为他爹的“意见”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吧!便客客气气的笑道:“大哥你别多心,我就是过来转转,看能帮上什么忙。”
老大听他这么一说,像换了张脸高兴的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拆老宅子,到时候有你忙的。”
“我看老宅子木头比土多,差不多都是大料,做窗户什么的能用,剩余的,要不你让那两个包工头给你处理掉。”程东别有用意的说道。
老大朝门口瞅了瞅,压低声音道:“我也不认识那两个人,跟老黄一起来的,之前搭话着想包下拆老房的活,拆下的砖瓦木头都不要,倒给两万元,只要老屋的门方子和门。”
“你们答应了?”程东急问。
这年头,谁不知道老木头值钱,尤其是雕花刻字的门方子和门,这会给你个两三万,回头指不定卖多少钱呢,也不打听打听,老大这个守财奴,心里比谁就亮堂。
老大自然不会答应他们,说过几句话便转身进去了。
程东自觉没趣,便待了一会就离开了,至于后面他们是什么商量的他也不知道,也没给他爹说这事。
一直到拆房子的那天,凌晨三点多,程东梦周公的当会儿,却被他爹叫起,跟着来到老宅子里,他爹摸出一把锄头,让程东把做台阶的大青石揭起。
程东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他爹重复一遍才醒过来。
大青石足足有二百多斤,就他这个身子板,掂个煤气罐都吃力,更别说揭大青石,除非天赐神力,不然真个是没办法,便怔怔站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爹。
他爹见程东愣在那,便从他手中夺过锄头,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老胳膊老腿的在大青石周围刨起来,不一会便气喘吁吁。
程东看他爹实在是犟,又怕挣出个好歹来,便抢过锄头照刨过的印子挖了起来。
一会功夫,在大青石周围挖出一个不大的坑,他爹蹲下看了看,又让程东把大青石底下的土给掏了,直接让大青石落在坑里。
程东思量半天,心想,反正这会院子里没人,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大和老三早租房住去了,只等着开工建新楼,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他爹的脾气来了,他们弟兄几个都怕。
所以狠了劲的挖,累了就坐在大青石上歇气,一直挖到凌晨五点左右,程东实在是没力气了,照旧坐在大青石上,不想大青石连他一块落进了坑里,倒吓了他爹一跳。
他爹见大青石落下,便急忙上前往里瞅,一会摇摇头,一会像是在自言自语,瞅了一会,猛的站起身,让程东把大青石翻个个。
程东算是傻眼了,叫声亲爸爸,您就当我是举重冠军我也没这个本事。
他爹也想不出个好办法,心里一着急,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了地上。吓的程东一咕噜站起来,赶紧掐住人中。
过了一会他爹才徐徐吐出一口气,眼睛紧闭、嘴角微颤。程东心想,这他妈算什么事,半夜起来刨个大坑,差点没把老爷子的命搭上,爱干不干,便转身想背起父亲回家。
他爹似乎明白程东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我看看老宅子。”
程东心里也是不爽,可看着他爹苍老的身影,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便找把旧椅子让他爹坐好,自己挨着他爹的腿坐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老老宅子。
爷俩就这样挨到六点多,程东偷偷看了看他爹,发觉他的头发,一夜之间似乎白了许多,皱纹布满脸上,心里难受的要命,泪珠儿在眼眶中不知觉的打旋,架不住此情此景的折磨,叫了声:“爹,回家吧!”
他爹应了声。
扶起他爹刚走几步,便听到他爹低吟着:“绝尘青岩下,夜梦古京都。纵使夫不在,吾犹挂君心。朝饮青泥露,月半掩仙踪。复而亦无路,旌旗挂乾坤。斜指山峦间,徽州近如斗。妄想星宿位,方悟锦中意。他日雀返巢,君当还夫白。”
程东刚想问他爹,念得是谁的诗。他爹却停住脚步,自叹道:“罢了,罢了,纵使夫不在,吾意断君心。”
而后他爹吩咐程东找来大铁锤,让他把大青石毁了。
程东本就心善,又是个大孝子,他爹说的,他能不听么,便找来大铁锤,用吃奶的劲砸了下去,只见火花闪过,大青石却毫发未伤。
或许他爹这会儿心力憔悴,近步走到椅子前,整个身子瘫了进去。
看着他爹现在的样子,程东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火来,抡圆了胳膊照着大青石就是一下,只听“铛”的一声,程东低头看了看大青石,对他爹道:“断了。”
他爹瞅着程东道:“断了。”
程东以为他爹怀疑,大青石是不是真的断了。便蹲下身子往断处看,借着微亮,只见大青石从中间一折两半。
程东用手摸了摸断处,刚要起身,却发觉大青石里似乎有东西,他也不能确定,便找了根铁棍往开撬下。
只两下便隐约能看到有东西在里面,程东赶紧又撬了几下,这才弯身取出里面的东西,心里情不自禁的叫了声:“爹,有东西。”
他爹听到,猛然站起身,从程东手里夺过东西,揣在衣服里径自走了。
程东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人已飘远了。他也不知这时该何去何从,便收拾一下,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章 大青石的秘密1
睡下没多久,便被人从睡梦里摇醒,程东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他二伯家的老五就没搭理,翻身准备来个回笼觉。
老五见他醒来,大声吼着:“出出出事了,快快起来,出出出事了。”
程东一听出事了,赶紧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五这个人平时就有些结巴,一紧张更结巴,他便结巴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程东也来不及洗涮,赶紧的老五奔了出去。
原来程东和他爹前脚离开,老大后脚就到了老宅子,刚进院便看见青石台阶让人揭了不说,还被砸成了两截,俯身一看,发现大青石是空心的,他一下想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被人盗走了,心里一着急,搭梯子往房子的梁上爬,刚爬上去就摔了下来,听老五说的样子,可能伤的不轻。
等程东和老五赶到老宅子,老大已经被送到医院,院子里也没几个人。程东便想进到屋子里看看怎么回事,不料大侄子却挡在门口,说他爹叮嘱的,在他的伤没好之前,谁也不能进屋子。
程东隔着门缝看了看,里面空空的,就一把梯子斜靠在墙上,见没什么异常,便拉上老五去了医院。
老大伤的不是很重,就是腰闪了一下,医生说没事,在家休息就行。程东想着可能老宅子拆不成了,不想老大却安顿他们弟兄几个,叫去老宅子碰头,他有话和大家说。
到中午,基本上他们兄弟几个都来了,大家好久没聚到一快,便各自找地方坐下,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
老大扶着腰让他媳妇搀着,站在房檐底下,用眼扫数了一遍人数,而后清清嗓子道:“弟兄们都来了吧,没来的,等会回去传个话,我找阴阳算过了,今天铁定是拆旧建新的好日子。早上出了一点偏差,但不影响拆老宅子的时间。拆之前,我先声明一下,这老宅子是分给我们大房和三房的,各家三间,兄弟几个没什么异议吧!”
程东他们在底下齐声应道:“没异议。”
老大见他们回应,便继续道:“那好,我长话短说,既然是分给大房和三房的,那这宅子里的东西,就是我们大房和三房的,是不是。”
这会底下到没了声音。、
老大见底下没人吱声,便加重语气道:“是不是?”
半天会也没人出气,老大也没再问,直勾勾的看着程东他们,那眼神,感觉能把人掐死似的,底下的都耷拉着头,用手拨弄东西,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大约过了几分钟,也不知谁家的狗突然叫了几声,大家这才放松下来。
也是老四嘴快,张口直接就问老大:“是不是,这宅子挖出东西了也是你们大房和三房的。”
老大刚要张嘴说话,他媳妇却隔着音道:“当然算了,老一辈分的家,不服的找爷问去,再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五截下道:“我我说大大大嫂,挖出出出金金子,你们独吞呀,祖祖宗可可可没给你你们分金金子吧,你让让我们问爷去,那也也也得你把把他老人人家扶起起来才行呀。”
底下一片笑声,数程东笑的欢。
老六也跟着道:“就是,当初分的可是宅子,也没说分宅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话说了一半,瞅着程东弟兄俩道:“老八,老九你们四房的也说说。”
程东心里道:“说什么说,东西都被我们爷俩挖走了,说个屁呀。”便没啃声,也使眼色让他兄弟别多话。
这当头,见程东他们四房的不说话,整个就炸开了锅,你一嘴我一舌的,拽着衣领子就差打起来,眼看着事态快要控制不住,只见一个破盆子落在院子当中,咣咣几声,回头一看,程东他爹和他三伯站在大门口,脸色非常难看,身后还站着一些看热闹的邻居。
他们兄弟几个一下蔫了,都耷拉着脑袋站到边上。
他三伯气呼呼的,边走边用拐杖一个个指着道:“一群败家的玩意,拆都没拆就先闹,是不是嫌我们都没死光呀,尤其是你。”他三伯用拐杖指指老大,“你的年龄差不多赶上你四叔了,一点也没当大哥的样子,你瞅瞅周围,程家的脸都让你们败家的玩意丢光了。”
他三伯咳嗽几声,全身气的颤抖着,一只手从上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含在嘴里。
老三见状赶紧搬把椅子让他坐下,用手在后背上捋了几下,良久他三伯才平静一些。这时他三伯瞅了瞅他们,叹着气道:“唉,祖宗有德,我也不骂你们,都给我进屋里。”然后吩咐老三让邻居们都散了。
屋子里,他三伯和他爹坐在上方,哥几个等着俩个老爷子训话。不想,他三伯让把梯子扶正,叫老大的儿子,爬到大梁上去取祖宗留下的东西。
程东哥几个都睁大眼看着,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大侄子从上面下来,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恭恭敬敬送到程东他三伯和他爹面前,他三伯没接,让老大儿子先拿着,吩咐他们哥几个搬来桌子、祖宗牌位,洗手后领着他们磕头、上香,过场走完,这才接过匣子。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本不该取下镇宅之物,无奈,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祖宗在上,还望体谅子孙重建老宅的一片苦心。”他三伯说完便打开匣子。
程东以为匣子里放着什么金银之类的器物,不想,却是把乌黑断剑,剑柄上刻着云纹,一直延伸到剑身,两面都是一样,也没开刃。
心想,一把没刃的断剑还当个宝,搞的神神秘秘的,估计青石里的东西也是个废品,早知道也不跟他爹趟浑水了。
程东可不知道,这断剑正是他爷爷从山洞里带出的那把,粗看像是驱邪镇宅的普通剑,却不知这断剑也一样锋利无比,以后倒是救过他几次性命,当然这是后话。
他们哥几个一看,木匣里装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都有些不相信,指指点点互相低声议论着。
他三伯把剑放进匣子里,坐端正,眯起眼道:“都看清楚了吧,还争么?”
他们哥几个,赶紧自我批评一番。他三伯见状,便让老大把匣子收好,叮嘱他不许打它的坏主意,只能传给儿子,绝不能卖掉。然后和程东他爹准备走人。
没想到,老大却说了句:“三叔,青石台阶让人砸断了,中间空的,好像有东西。”
话音刚落,程东的脑子就感觉像被砖头砸了一下,暗骂老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拿双份。忙偷偷看了看他爹。
他爹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稳稳地站在他三伯身后,使人联想不到他就是主谋。而程东越是偷看他爹,就越觉的凌晨干的事是在做梦,恍惚地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三伯听到老大说,迈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程东生怕他三伯会刨根问底,到最后落个给别人做嫁衣的份,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冒汗。而后,他三伯说的一句话差点没吓死他,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断了。
他三伯坐定后,冷不防扔了句:“四弟,你告诉大伙怎么回事。”
程东心说,完了。紧张的望着他爹。
他爹却不慌不忙的掏出烟,深深的吸一口道:“青石里面确有东西,我取走了。”
话刚落下,底下像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声音也大起来,他三伯用拐杖敲几下桌腿,底下才安静了。
他爹继续道:“别的我就不说,你们爷爷分家的时候,把宅子里藏得东西也分了,具体是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各屋心里清楚。我想说的是,家和万事兴,不管有什么事,各屋都互相帮衬着,不要成天唧唧歪歪,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互相商量着便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三叔和我身体都不太好,说不定,那天腿一蹬就见祖宗去了,心里面只盼着你们好。对钱财也不要看的过重,够用就行,这老宅子有些年头了,说实话,我们哥俩个是不愿意,在活着的时候看着它成为废墟,可时代在变,总不能让你们都窝在老宅子里一辈子吧,我们也不是顽固不化,该拆的还要拆,至于老祖宗留给你们的东西,都给我收好了,等你们老了以后,和我们一样也留个念想吧!”说完转头问程东他三伯:“三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三伯挪挪拐杖道:“你们四叔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拆吧!他四叔呀,咱哥俩去喝口吧,儿孙们都长大了,分的清轻重,走吧!”
这事到此算是结束了,老宅子也拆了,日子也归于平静,大家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程东没有回西安混活,安心在县城里帮人看铺子。青石里取出的东西是什么,他也没问他爹,主意是懒的问,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第三章 大青石的秘密2
大约过了几周,他爹把他和他兄弟叫到一起,拿出羊皮地图道:“这就是大青石里藏得东西。”
现在的河池城已面目全非,四周的城墙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羊皮地图上的地名多是清代之前的,就连河池这个县名,历朝不知更换了多少次,程东自然看的一头雾水。
他爹知道的也不多,他爷死的时候,程东他爹也只有十岁左右,多是听程东大伯讲的,给程东讲时,也变了味,更多细节也忽略了,临了也只是猜测,程东他爷去西安后,便是显富的开始。
就这些个,程东也听的津津有味,心里隐约觉得,他爷显富的原因可能和羊皮地图有关。
程家自古便有传长子的习惯,程东这一门虽是庶系,可中国人讲究一变而多变,一通而多通。羊皮地图自然给了程东,他爹一再叮嘱他,别忘了老祖宗的功德。
现在70后的人,多过着迷迷糊糊的生活,上不能下不就,得过且过,程东自然也落不了俗套,回屋后,也没把羊皮地图挂在心上,随手夹到一本书里,躺在床上跟他挂的马子通电话。
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往往一件小事,却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也该是程东跟这羊皮地图有一段纠葛。过了大半年,他的同学酒坛子打电话找他喝酒,下午便去了朋友的农家乐,差不多俩人喝了七八瓶啤酒,话匣子也拉开了,尽侃些《盗墓笔记》和《鬼吹灯》里的情节。
侃着侃着,程东便说到了那张羊皮地图。
酒坛子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他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一些古东西上的文字基本难不倒他,平时也帮人看看古董之类的器物,可他自己从不收藏。
拿他自己的话说,现在这世道,就真的古董什么的,平常人几乎遇不到,不要说真的了,就是假的,你能看到也是缘分。
当然,酒坛子不是他的真名,他姓贝,单字一个善。听说祖上是什么旗人,也不知道是过去那个旗的,自己摆了个小摊子,卖些个玉石、镯子什么的,有空也帮人小孩起起名字、测测字什么的,日子也过的挺潇洒。
唯一缺点就是看见酒,跟看到亲人一样,喝起来不醉不归,时间长了酒量也有了,和他喝酒就像跟个酒坛子喝似的,人家便喊他酒坛子。他自己也乐意听人家这么叫他,日子久了,能记起他真名的倒少了。
酒坛子一听程东说到羊皮地图,一下就来了劲,狂跟程东碰了好几杯,非说以后发财了,千万别忘了他这个兄弟,并让他看看那张羊皮地图。
程东当时也喝的不多,不知什么时候答应了他。
第二天一早,酒坛子便本程东家里去了。程东这会酒劲还没过,摇晃着爬起来给他找,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酒坛子便说程东骗他。
程东也是纳闷,明明把羊皮地图放在什么地方了,可就是想不起,听酒坛子一再的讽刺他,也没反驳,心里道:“全当我喝多了,放了个屁。”
之后,酒坛子好几天没理程东,倒把程东弄了个难受,给酒坛子解释,往了放在什么地方,可酒坛子就是不信。
程东一咬牙,屋子里里外外被他找了个遍,终于在一本书里看见了羊皮地图,赶紧的打电话让酒坛子过来看。
酒坛子拿到地图后,没吃没喝的研究了一天,临了对程东道:“哥哥,发财了;真别忘了我,这就是一张藏宝图。”
当时程东就蒙了,摸着酒坛子的头,说他是不是喝高了。酒坛子自然拿出浑身解数,让程东相信这就是一张藏宝图。
程东回想一下他爷的事,便对酒坛子道:“你就别做发财梦了,就算有宝贝,也早被我爷找到了。”接着便把他爷在老屋子里藏东西的事说了一遍,可酒坛子就是不信,非要照着地图找找才甘心,程东也没拦他,便复印了一份地图给他。
没过几天,酒坛子又来找到程东,神秘的说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并找到了藏宝的地方,而且他进到了里面。
酒坛子这人,别看他说的天花乱坠,十句里面绝对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句真的,估计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的。
当时,程东听酒坛子这么一说,心跳的很厉害。年初时候,逛街时遇到一个算卦的瞎子,说他今年有鸿运,财色双全,说得他满心欢喜,狠心抽出张50的给了瞎子,到现在也没个应验,心里早把瞎子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难道说,鸿运要从今天应验?于是,便催促酒坛子带他去看。
酒坛子却故弄玄虚,让他先别急,等准备一些个行头装备,才好行动。
程东暗骂道:“又不是去盗墓,准备些个装备干什么,也不知要花多少钱。”转眼一想,管他什么装备不装备的,只要不让他掏钱,等多少天都行。
没过几天,程东刚躺倒在床上准备睡觉,酒坛子便打来了电话,说现在就带他去找宝藏。
程东自然高兴,心喜道:“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日子来了。”问了碰头的地址,匆匆的奔出家门。
过了没多久,便见酒坛子背着一个小包,手里拿着撬杠来了,做贼似的让程东别说话,只管跟着他走。
很快便到了城北,从一个巷子里穿出去。程东抬头一看说道:“这怎么好像是吴山呀?”
忙问酒坛子,不会是带他来盗墓吧?
酒坛子一眼的严肃劲,摆了摆手示意程东,什么也不要问,只管走。
程东心里哪个凉呀,自古华山一条道,这吴山有屁的宝,墓到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吴玠墓。
一想到到盗墓,程东便浑身起鸡皮疙瘩,许是《盗墓笔记》看多了,竟担心起不会遇到粽子,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里道:“我可没小说里描写的身手,别把命丢了就成,到时候形势对咱不利,对不起了兄弟,该逃命时就逃命。”
俩人偷偷摸摸来到山上后,酒坛子直接领着程东到了最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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