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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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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梵墨也没注意,只当这是床榻,总会证明清白,她不知,她的元红已经消失。
两具身体离开,君黎熙看了看已经昏迷的徐梵墨和她身上的伤,将她挪开,却不见血迹。
这……!
徐梵墨竟然真的与男子苟合言欢,她真的背叛了自己!
君黎熙伤得不重,他掉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一棵树上,之后又掉在了离着不远的地面,他忍痛拔了箭才昏迷了过去,所以除了箭伤,他基本没有受伤。
君黎熙气恼之际,箭伤又牵扯到了。
徐梵墨信誓旦旦说是自己并非失贞之人,可今日种种……又表明了什么呢?
且慢,这里是黄沙地,若是有了血迹也势必会融入黄沙之中,又怎会发现呢?
自己究竟应该是相信她,还是怀疑她!
现在死无对证,又有什么能证明她的清白呢?
徐梵墨醒来已是黄昏,衣冠不整,下身酸痛,跌下来受的伤也痛,伤痕累累,自己仿佛记得,与那个人……
啊,那自己岂非已经证实了清白?
看向身下,身下的黄沙地凹凸,明明就是做了那种事!
可是……
若真的有元红,那么这是沙地,元红势必会融入进去,那么。
自己……难道又功亏一篑了么?
环顾四周,都没有他的踪影。
他是走了么?不管自己了么?
自己的心跌入深谷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自己几次想证明清白,为何都遂不如愿?这是为什么?
这次,是死无对证了吧。
自己该怎么办?
徐梵墨撑着沙哑的嗓子向着天大喊了一声,像是在抱怨,在恼怒。
君黎熙此时在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捡木柴。
此时冷了,要捡些木柴生火才好。
听见了徐梵墨的声音,他为之一震。
她是怎么了?
君黎熙捡了些便回去了。
君黎熙不管徐梵墨,在地上堆好柴火,拿着一根小木棍在钻木取火。
出来一点火星子,君黎熙又捡了些枯草放上去,火就燃了起来。
徐梵墨带着哭腔道:“我是不是清白的?你说啊!”
君黎熙冷冷道:“你先镇定下来。”
“我怎能镇定的下来!”徐梵墨吼道。“我三番五次,想证明我自己是清白之人,并不是街头巷尾的婚前失德之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不信!”
君黎熙也低喝了一声:“你现在需要养伤!”
他也不知道,他是该信她,还是该怀疑她。
总觉得,她不像是在欺骗,可自己为什么又屡屡不信她?
这是什么感觉?自己是怎么了?
055回 心碎·莫乞
055回 心真的碎了
是夜,生了篝火,漆黑的夜就不为漆黑一片的了。
徐梵墨泪痕犹未干,正在篝火上暖手。
罢了,那便做一个婚前失贞的人也好,这样,君黎熙不会来招惹自己,因为自己是“脏的”,自己也落个清静。
纵使这样,她也要揪出徐芯柔。
这样想着,手不自觉地向下滑了一点,正好半浸在火焰中。
“啊!”徐梵墨忙抽出手,手上已经是红肿的了。
君黎熙看了看,眼睛里划过一道怜惜的神色,转瞬消失。
君黎熙低声道:“笨手笨脚可怎样是好?”
徐梵墨撇了撇嘴,问道:“你当真不相信我了么?”
还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纠缠了他一天。
相信她,还是怀疑她?
相信她,那么以讹传讹的讹传、漫香楼房间的证据、还有今日消失在黄土之中的元红,又作何解释呢?怀疑她,那么徐芯柔为何要突然出现在漫香楼?还有今日只是黄土,元红消失也未不能,还有她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究竟是谁?是她,还是徐芯柔?
总觉得,她不像是说假,倒是可信。谁又会百般乞求相信?不怕死么?
最后,感性胜战了理性,君黎熙缓缓道:“本王……相信你。”
徐梵墨也不作喜,继续问道:“真的么?”
她的眼神,与世无争。
君黎熙没有回答,只道:“你可以跟本王讲讲事情的一切经过吗?”
徐梵墨苦笑了笑,道:“那天,徐芯柔邀我去漫香楼和解姐妹,我以为,她是真心改过了,便去了。到了之后,她是从那间房间的里间出来的,我疑惑为何要在这么大的房间里,但也不作何。她敬我一杯酒,我坦然接受,将酒喝了后觉得全身**难忍,这时徐芯柔便从里间寻来几个男人,一个男人上前压住我,我拼死挣扎,撞到了墙上。昏迷过去,醒来之时药效已然丧尽,徐芯柔便让婢女将我打晕,之后,我便没了知觉,醒来,便是在了相府。”
君黎熙只是淡淡道:“本王会记住,但本王也不一定会相信你,一切只看听天由命,若是你做了,之后必定会原形毕露,若你没做,本王也定会还你公道。”
“以后?”徐梵墨反问道。“已经死无对证,还有什么以后?”
君黎熙不语,抬起头来便见徐梵墨已经站了起来。
徐梵墨不看他,淡淡道:“今后,我徐梵墨便休了玄王君黎熙,我们永无瓜葛。”
她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君黎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急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徐梵墨淡淡道:“这不用你管。”说着甩掉了他的手。“不信我的人,我也不会给予信任。”
君黎熙快步走到徐梵墨面前抱住她,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之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还是不明白吗?”徐梵墨推开了君黎熙,哭喊着道:“我不是要乞怜,我不是要你的疼爱。我为的是我的丞相爹爹!为了京城的讹传,爹爹在朝中受尽白眼和冷嘲热讽,而我这个做女儿的,唯一能帮助他的便是证明我的清白,让朝中那起子小人继续臣服于他,这样他的势力、性命便可以更加永垂不朽!呵,皇上是你父亲,他在朝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而我爹,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有满门抄斩之忧,那些人便会从中作梗!你要知道徐家的妾室是叶香薷,叶家何等显赫?更何况我的哥哥是将军,树大招风,那些人见徐家势力下滑,能不见缝插针么?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保全徐家!而你,三番四次的不相信我!也对,我也不是要你的相信,我为了是揪出徐芯柔,更压住了叶家的气焰,便可以保全我的爹爹,保全我的母亲,我的兄妹!”
君黎熙震惊了,他不想这样如此单纯的一个女子也有计策,也有城府。
君黎熙也喝道:“是!你要保全你家的满门,皇室更要保全皇家的安危!那日你也不是没有看见,君鸿骞逆反,江山岌岌可危,而现在要做的,是要压住卿锋帮和君鸿骞的势力,才能保我君楚的大好河山!而徐炎彬与徐弘文,现在则是朝中重臣,叶家虽显赫,但他有几个胆子要陷害重臣之家?同样的,朝中众臣又有几个胆子?而你,你证明了清白,打垮了叶家,叶家势力低下,丞相家势力则更旺,如你所说树大招风,那样众臣便又是寻了目标,徐家则才会危险更深!”
徐梵墨喊道:“那我能怎么办?你要知道,待我证明了清白,叶家必定会垮,而这时,爹爹与哥哥还有几位重臣平定了战乱,谁人敢不服?爹爹手里的兵符被赵将军所夺,现在徐家所能控制的军马已经屈指可数了,所以我更要打垮赵将军的敌对叶家,这样,对我们有益而无一害!”
君黎熙语塞,道:“那你想怎样?”
徐梵墨向他跪下,缓缓道:“王爷,臣妾想请王爷帮帮臣妾。”
君黎熙想将她扶起来,却被阻止了,他问道:“帮什么?”
徐梵墨道:“守口如瓶。不管臣妾是否是婚前失德之人,请王爷务必帮助臣妾,揪出徐芯柔,事后,臣妾会赔罪。”
君黎熙的心仿佛碎了,难道她要利用自己铲除敌对?
呵,不过在她眼里,只是个利用品,她不爱自己。
君黎熙沉重道:“那如果本王不答应呢?”
徐梵墨面色平静道:“臣妾会助王爷一臂之力,在朝中永垂不朽,甚至会,帮助王爷偷得太子的虎符!”
心,真的碎了,千片万片,也有如刀子在割着,他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本王答应你。”
徐梵墨叩了个头,颤声道:“臣妾,多谢王爷。”
君黎熙不愿再看她,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ps:这一章,徐梵墨利用了君黎熙,来铲除异己,而君黎熙,伤了心。
【题外话】背叛,是爱情中最难过的坎。利用,是情爱中最心痛的结。
056回 棠离·是非
056回 海棠已变心
“皇兄,皇嫂——”
“王爷,墨侧妃——”
君黎熙看向声音那边,大步走了过去。
徐梵墨叹了口气,也起了身。
客栈里,刚将君黎熙与徐梵墨接了回去,海棠便迎了上来,不管伤痕累累的徐梵墨,检查君黎熙的上下。
当海棠看到了君黎熙腿上的箭伤,她扑到徐梵墨面前,狠狠说道:“徐梵墨,你为什么要置三少爷于如此地步,你跟我说,三少爷为何会受伤!”
徐梵墨道:“因为,我们掉下了悬崖。”
海棠冷笑道:“掉进了悬崖?徐梵墨,你为何要让三少爷去找你,又为何要伤害于三少爷?你说你们掉下了悬崖,那这箭伤从何而来!”
“是暗狱射的箭,与徐姑娘无关。”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殳漠正站在楼上道。
十三雪暗惊,她怎么不顾腿上的伤下来了?
海棠未开口,梁樱便扬声道:“哟,这又是谁啊?”
殳漠白了她一眼,走到徐梵墨旁边,看着盛气凌人大着肚子的海棠,道:“这位姑娘,三少爷腿上之伤的确与徐姑娘无关,请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海棠无话可说,只好转身挽住君黎熙的胳膊,搀着他,道:“三少爷,回去吧。”
便回头白了她们一眼,随着君黎熙回了房。
半路,君黎熙向后望了望徐梵墨,眼里尽是失望。
君子楚摆摆手:“今日有惊无险,大家也累了一天,便散了去歇息吧。”
徐梵墨垂下了眼帘,又抬头看了看殳漠,微笑道:“谢谢。”
殳漠只是冷冷淡淡将目光移到了别处,道:“没关系,这种小人本就是罪恶的。”
她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说完便轻叹一声,也回了房。
这夜,海棠是随着君黎熙睡的,也仔细检查过君黎熙的伤口。
徐梵墨正要睡下,梁樱便轻蔑道:“果然是狐狸精,上骗得了老爷,下勾引得了三少爷,三少爷还神魂颠倒地,眼巴巴去了树林呢,结果,失了姐妹心,还最终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你说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嘛。”
高茹贞道:“樱儿,请你说话放得尊重些,咱们可都是有教养有素质的大家闺秀,也别左讽右刺的了,大家都是自家姐妹,让居心叵测的旁人听了去,可要笑话咱们小气。”
梁樱白了一眼,才睡下。
徐梵墨轻轻叹了口气,身上不怎么疼痛了,只是心头,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是啊,海棠与自己这心结也到底是结下了。
君黎熙那边,也怕是得罪下了。
为了徐家,她会豁出去。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好。
这样想着,便睡了过去。
梦里,那个美丽女子又朝着这边走来……是“徐梵墨”。
“徐梵墨”道:“露菲,你犯难了是么?”
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徐梵墨”道:“你今日做的很好。”
“为何这么说?”
“你今日所说的那一番话,不禁划清了与君黎熙的界限,又同时,让一个对手原形毕露了。暗箭难防,这样,你也好提着心眼。”
“划开和他的界限,是好事么?”
“当然是了,你想,你今日也说了‘树大招风’,那么,若是你真的证明了清白又有何用?京城还不到底是人云亦云?难道还要一家一家的通知说是证明清白了么?所以,你若是让他重新爱你宠你,你便成了众矢之的,那样,就更加危险了,你还有很多好友,若是因此,那不变心也难了。比如……李慕姬、李葵姬。”
“我原本以为,海姐姐是真心待我的。”
“徐梵墨”走近一步,道:“露菲,记住我那天说的话,在这个历史上子虚乌有的朝代里,是没有信任的,更谈不上什么真心,那都是虚浮的。你现在所要做的,是借君黎熙之手铲除异己,再利用一些事端,接近他,重新俘获他的心,其它的,你便是不用管更不用去做的。”
她慢慢地消失。
一滴泪水,滑到了枕巾上。
这一路走来,自己不是相府女儿,摔下了悬崖、清白死无对证,这些还不够么?她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样惩罚她,将她陷于痛苦与困境之中?
她想爱,终究就是这么难么?
十天的事事非非总算是一晃而过,而下一个行程,便是洛阳。
洛阳纸贵,人尽皆知。
马车里也没了气氛,加了个殳漠。海棠对于众人则是与昔日梁樱对于众人一样,不理不睬的,元云蔚则安慰着徐梵墨。
她见马车里众人都无所事事,便将那首四季歌拿出来撕了粉碎。
众人皆惊,元云蔚则淡淡道:“姐妹彼此没了心,还要这四季歌作甚?趁早撕了,撕了罢。”
徐梵墨轻叹一声,问旁边的殳漠:“你的伤好些了么?”
殳漠还未答,她身边的梁樱便不屑道:“本就是荒山野林捡来的一个晦气女子,有什么好怜惜的?”
殳漠表面平静不语,而她的手下,则是暗藏一枚银针,抵到了梁樱的后腰。
梁樱似乎感觉到了,她惊恐看了看殳漠。
殳漠冷笑着,道:“我在想,某些人是不是要表演一出疯癫戏来给咱们取乐呀?”
殳漠银针所在的穴位,是可以让人三天疯疯癫癫的。
梁樱咽了口唾沫,有一滴冷汗流出。
殳漠微笑着收回针,梁樱才长出了一口气。
车马到了洛阳,此时正快到了重阳节,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元云蔚撩起了帘子,看了看,然后对众人微笑道:“这洛阳还真是热闹呢,一会儿哪位妹妹陪着我去街上散心呢?”
徐梵墨微笑着道:“那我便陪着云儿吧。”
安晴岚也道:“我也陪着云儿。”
高茹贞也说了去,殳漠见只剩了梁樱与海棠,自不想与她们在一处嫌闷得无聊,也说了去。
海棠撇了撇嘴,道:“我身子不适,且怀孕之人不可在闹市待得太久,我也便不去了,还请云儿见谅。”
梁樱自然是不去的。
寻了家客栈,将行囊 安置好,元云蔚、徐梵墨、安晴岚、高茹贞与殳漠便上了闹市。
057回 损心·漠颜
057回 双心皆损伤
闹市如刚刚一般,甚是热闹呢。
高茹贞道:“常常听说,洛阳纸贵,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洛阳纸贵,原指洛阳之纸,一时求多于供,货缺而贵。后喻作品为世所重,风行一时,流传甚广,常用此语。《晋书·文苑·左思传》:‘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元云蔚浅笑道。
徐梵墨心不在焉,正想着那天那块儿胎记……徐家女儿都有胎记?这徐梵墨本不是真的徐梵墨不关心也罢了,只不过,总要替前世自己讨个说法,求个原因。
罢了罢了,这一路来,事儿多,先是说了徐梵墨不是徐家女儿,后是她和君黎熙掉下了悬崖,而且清白一事死无对证。这些还不够么?现在,是想想怎样利用了君黎熙铲除异己来的要紧。
所以,她心不在焉。
殳漠在后面顶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儿来。
她在后面低声附耳问道:“徐姑娘,你是什么身份?”
徐梵墨浅浅苦笑,道:“你叫我墨儿便是了,不瞒你说,我为玄王侧妃。”
殳漠道:“你不要给我提起任何男人,也不要让我看见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们,是我毕生最痛恨的。”
徐梵墨似乎知道,有个男人害了她全家性命,也不再提及。
这殳漠面冷心热,也倒是个好人。
殳漠眼帘垂下,轻声到了一句对不起。
徐梵墨转过头来疑惑道:“有何对不起的?”
殳漠咬咬牙,道:“那个暗狱,他是我杀亲仇人,却因我而连累了你,对不起……”
殳漠长得好看,只是嘴唇干干的,倒也可以体现她的容貌美,眼神儿中虽带着一抹凌厉,却也有温和之处,她后面只是简单的梳了梳,盘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发髻。
那天醒来,便是十三雪在旁昏昏欲睡,握着她的手,她想放开,只觉得,那双手温暖,也和她一样有层层细汗,虽然做侍卫的也有厚茧,可是也不失温暖……她,从来没体受到过这种温暖,甚至,她没和任何一个人握过手。
她哭了,眼泪落到了他手上,他却醒了神儿,慌忙将手撤开,可是她却抱住了他,连声道谢。
做一名杀手,也需要温暖。
她也失了神儿,徐梵墨轻声唤了她,她才醒过了神儿,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
徐梵墨叹了声,也跟了上去。
她们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去的,那时满载而归,每个人手里便都有大包小包的,又是点心,又是布料,还有一些蔬菜水果给小厨房做一桌晚膳罢了。
再在客栈待上四五天,便启程凉州。
说起凉州,徐梵墨便又是想到了若灵的事儿。
晚膳过后,众人散去,准备歇息了,君黎熙与徐梵墨擦肩,而徐梵墨走了过去,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张纸条。
潜到无人的地方,徐梵墨打开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的是:
客栈后花园,明日晨起卯时。
他,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徐梵墨梳洗漱了过后,便走向客栈的后门。
海棠走出来拦住她,带着笑问道:“墨儿,这是要去哪儿?”
现在,徐梵墨见了海棠便生气,但只好笑道:“自然是去后花园散心了,这晨起空气最是舒爽,海姐姐要同去么?”
海棠勾起了唇角,道:“姐姐没那么大性质,且孩子需要好好养,后花园现在枯花枯草的,还有不少荆棘,伤了孩子自然不好了。”
徐梵墨浅笑道:“那当是自然的,那妹妹就去了。”说罢,不理会海棠,拂袖而过。
海棠看了看徐梵墨的背影,叹了叹,心里自然有火。
她摸了摸肚子,道:“宝贝,娘只剩下你和你爹爹了。”
徐梵墨去了后花园,眼看那边湖畔,栏杆前,君黎熙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徐梵墨上前,行了礼,淡淡问道:“三少爷找来墨儿有何要事呢?”
君黎熙也不看她,道:“你当真,要那么做么?”
徐梵墨垂下眸子,道:“那自是三少爷也答应的,莫不是三少爷要反悔了不成?”
“那是你以死相逼。”君黎熙很冷漠地道。
她面色平静,道:“三少爷,在这渺渺世界,任何人都会有心计,有城府,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便是借王爷之力铲除异己,证明我的清白,恢复爹爹的权势,这样,才不枉徐家养我数十年,我也当做一个告别礼。”
“告别礼?”君黎熙蹙着眉头,转过来问她。
她道:“那日,七少爷找我到了那个小巷,我才知,我根本不是徐家的女儿。丞相患过疾,所以但凡是徐家的子女,右肩必定有红色胎记,而我没有。”
他则更为愤怒,道:“那你们那日做了什么!如何能发现你的右肩!”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他对我说我是另外一人心存疑惑,问我,情急便……罢了。”
君黎熙闷哼了一声,挥袖离去。
殳漠站在后门后,见徐梵墨独自一人垂立那里,听见方才的对话也是震惊……这徐梵墨,莫不成不是徐家女儿?她也无暇管,亦不可管,便叹息一声,回去了。
有微风撩过,徐梵墨发丝微飘,粘到了她泪痕交错的脸上。
她闭了闭眼,抬起了头看天,防止眼泪继而落下。
她,真的不是徐家女儿罢了?侧头看了看右肩,她低叹,而又无奈,更为伤心。
她捋了捋头发,一步步走向那湖水——她想跳进去,解了愁,可是,她不能,她还要铲除异己,证明清白,恢复势力,她不能死!绝对不可以!这个身子,是徐梵墨的,她徐露菲既然灵魂穿越过来,就有权利驾驭她,利用她报仇!
可是报了仇,她会快乐吗?她或许会一死了之吧……或许,她要行走在山清水秀间,隐姓埋名,过上新的日子……
或许,她会做一名琴师,行遍天下……可是,没有爱的或许了……
因为她,已经和君黎熙双心皆损伤了,她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058回 海棠·殁了
058回 海棠·殁了
洛阳的三五天,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杀机,隐藏着勾心斗角。
这日,徐梵墨刚刚换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海棠便过来道:“墨儿,听说洛阳有家食楼,名为好客来,姐姐看咱们平日里也烦闷得慌,老爷、三少爷他们又去体察民情,我们不如去那儿坐坐?姐姐请客。”
徐梵墨含笑点头,道:“那还真是让海姐姐破费了呢,不如叫上殳漠姑娘一同前去,她平日里也是寂寥,出去散心也好的。”
海棠自然答应,反正她这次若是有恶意,正巧殳漠在,她也可以罪加一等啊。
那家好客来城家,是洛阳城内最为有名的食楼,山珍海味,只消付钱。
海棠找下了一间房,那里是四人桌的,她们正好。
一落座,小二便迎了上来,笑眯眯道:“哎哟喂,这是贵客啊,一定不同凡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小的即刻去传话。”
海棠看向徐梵墨与殳漠,道:“让两位妹妹点吧。”说着,将一锭金子搁在桌上,道:“不需点多少,这些总能付清了吧。”
小二两眼放光,道:“够了够了,这位夫人真是海涵,不知是哪位家的夫人呐,小的去传给夫人传些营养的膳食来,可别亏了孩子啊。”说着,一咬那金子,见是真的,便揣进了怀包。
他是知海棠有孕的,是个聪明人。殳漠暗中冷笑。
徐梵墨只是随意点了些食,还要了红茶来解渴。
殳漠自是随便的,她说实话,没吃过山珍海味,每天杀手便是或不吃饭或摘些菜来吃的。
海棠缓缓道:“两位妹妹,今日诚邀两位妹妹前来,姐姐实属无奈。姐姐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无一时刻不担惊受怕,既怕失去了三少爷的宠爱,又害怕孩子……会……只是,姐姐真的很害怕,所以,请墨儿妹妹,不要再争夺三少爷对姐姐的宠爱了。”
殳漠白了白眼,道:“海棠说这话,是何意?且不说这徐姑娘与你是共侍一夫侍奉他的,而这争夺一字眼,恕我听不懂,也不可忍受。”
海棠见殳漠如此无礼,但是也压下了怒火,平静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与墨儿共侍一夫,可是……三少爷的宠爱,除了我,不容许她人任何一个人从中分得一杯羹。更何况,墨儿与三少爷本就两厢不情愿,我也是为墨儿的幸福着想的。”
徐梵墨饮了口红茶,娓娓道:“海姐姐,我自知论爱三少爷我比不过你,可是……我在王府,有更重要的事儿做。”
殳漠一顿,那更重要的事儿,可是那日后花园那更重要的事儿?若真如此,那么,便是徐梵墨利用了君黎熙。
海棠面色平静,站起来,走到徐梵墨身边,握住她的手,道:“墨儿,我们便真的不能真心相对么……”
这时,小二敲门,边敲门,边推门,边道:“客官,你们的菜……”
海棠急忙扯着徐梵墨的手,急声道:“墨儿,墨儿,姐姐自知对不住你,可是姐姐也是为了孩子啊……啊!”
她故意撞到了墙上。
徐梵墨醒了神才发现,海棠已经倒在了地上,下身开始流出汩汩的鲜血。
好一个计策!先是把她们邀到了这里,又是给了小二金子,故意说那么一番话,然后假借徐梵墨之手相称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
徐梵墨惊慌回头去看,见店小二手中的托盘滑落,一脸震惊之态。
殳漠不惊不慌,用袖中银针刺了小二一个部位,小二便倒了下去。
早知今天是赴鸿门宴,来者不善,她早就带上了银针。
她将银针抽出,急忙上前看了看海棠,又看了看徐梵墨。
徐梵墨的泪水汹涌而出,纵使她不是害死了海棠的孩子,这样在王府更会步步艰辛!她……更是害怕,君黎熙会反悔!
殳漠想了想,忙道:“我有一个办法!”说着附耳徐梵墨。
徐梵墨听了以后,更为震惊,看着她道:“这样……这样……”
“没别的选择了!”殳漠打断。“若是不牺牲她和店小二,面临死期的便是我们!”
“好!”徐梵墨坚定道。
她什么都不怕了,亦是为徐家人而效劳,她死而无憾!毕竟他们是照顾了自己前世真正徐梵墨的十八年的人!纵使真的无血缘关系,也要一报恩情!哪怕是一尸两命,是自己的仇人,她亦会义无反顾!
她亲眼看着,殳漠是怎样将海棠事先准备的毒酒展现给她看……看来,这真是场鸿门宴,不论怎样,横竖都是她死!
殳漠将那毒酒灌入海棠嘴中一半,另一半灌入了店小二的嘴中。
徐梵墨闭上眼睛,不忍看见,海棠是怎样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也不忍看见无辜的店小二口喷鲜血,七窍流血。
殳漠取出一枚银针,刺入了徐梵墨的一个穴位,徐梵墨便沉沉倒去,吐出一口血。她将徐梵墨改变了一个姿势,血迹延长,看起来像是有高人进入,准备害她们。
她把桌子上的酒杯什么的全都扫下了地,一部分还倒在了桌子上。
她将刚刚用过的银针散落一地,便又取出一枚,自己倒在地上换了个狼狈的姿势,一阵扎下去,趁还没有晕厥过去便将银针抛出老远。
谁也不知道,阴谋相抵阴谋!
于是乎,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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