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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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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既然会选山匪附近的地方交赎金,秦泽就送她一程,将那个地方不日后会有镖局押镖银路过的消息传了出去,鲁图一定会派一般的小兵去打探,只要确定属实,自然会捞一笔。除了他们藏匿的地方,秦泽已经在附近布下了□□。这□□能伤亡多少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在亲信之外的那些小兵,一炸一个准!然后让潜伏在那里的人乔装成山匪,做出要杀人灭口的样子。大致的意思就是——老大现在不再信任他们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吃饭分钱的,
鲁图听到□□声被惊动,第一时间就是带着财产逃窜。秦泽不打小兵和领头,让一批轻功好的暗卫潜伏在树上,往下射箭,箭末梢拴着绳子,不过片刻时间,装着财产的车子已经被绳子绕成的大笼子困住。落草为寇之人都懂得谁掌握了力量和财富,谁就是老大,就在他拖延鲁图的这一段时间,被□□吓回来的手下们发现了要逃跑的鲁图,双方立马就杀了起来。中间再混一个周世昭,一会儿杀两个这一方的,一忽儿杀两个那一方的,能搅得多乱就有多乱,最后秦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鲁图。
听起来很玄幻,甚至有些可笑。但是细细咂摸起来,营造出那样一个氛围,算准那样的一个时机,甚至是揣摩对方的心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那你为什么还会受伤!?”丁荃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秦泽定定的看着丁荃,好半天才说道:“若我说,贺景源和连珠的想法是一样的,你信不信!?”
丁荃咽了一下口水,强行让自己镇定。
连珠想要杀父亲,伪装成山匪做的。
贺景源想要杀秦泽……同样是伪装成山匪做的。
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里。
“他……为什么要杀你!?”
秦泽的眼中浮现出几丝笑意:“阿荃,对一个男人而言,最有诱惑的不过是财富,权利和女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自己想要的俗欲,这三样,刚好都是我要从他手里抢来的。”
丁荃浑身一震,看着秦泽的眼光渐渐地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对他而言,我就是一个碍眼的存在。他杀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丁荃的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一双拳头慢慢的攥起来。
“你是故意的。”丁荃看着秦泽,不加掩饰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是,我是故意的。”秦泽竟然承认了。
“你故意让他伤到你,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秦泽,你明知道我是相信你的。”
“我故意让他伤我,故意在你面前说这些,可是阿荃,我做这一切有多刻意,贺景源杀我那一刻的心思,就暴露的有多明显。这一点,就算你要恨我怨我多久,都是不争的事实。”
“够了!不要再说了!”丁荃哭了出来,双手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我不听!我不想听!”
秦泽受伤或者没受伤,都是动不了丁荃的。
可有些事情,她必须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贺景源的这一刀,捅在他的身上,也同样是给他自己与丁荃之间,划开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秦泽仿佛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的,揭开被子直接要下床。
丁荃下意识的按住他:“你干什么!”
秦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回去!躺回去!”
“阿荃,若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该把他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你躺回去!伤口会裂开!”
“现在他毫无遮掩的站在你面前,有善有恶,有血有肉,你爱……还是不爱!?”
秦泽的眼神凌厉的仿佛要杀人似的,半晌之后,这个眼神涣散了一下,双目合上。
丁荃点了他的睡穴,将他搀扶到床榻上。
四平听到动静冲进来,丁荃率先道:“秦大人有伤在身,劳驾好生照顾,这几日我就不来打扰了。”
四平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丁荃已经离开了。
丁荃一个人从医馆往城外的庄子走。
天边隐隐翻出了鱼肚白,这一夜的折腾,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晨间的冷清仿佛将脑子都冻住了,丁荃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理清自己的情绪。她的脑子里面萦绕着很多很多东西,从和贺景源初初相识开始,从那条河边的烤鱼开始,从她自以为明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开始。
每一个人的脸都从眼前划过,带起一阵阵回忆。
其实,她心里是没有恨的。大概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很多人都活的不容易,那些看似讨厌的行径背后,都是苦衷。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抽丝剥茧,都是能说的通的。
想这想着,她走到了庄子门口,而那里也等着一个略显焦虑的人。
是贺景源。
“阿荃!”贺景源一眼看到了丁荃,飞快的走过来:“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丁荃的表情淡淡的:“我去医馆了,秦大人受伤了。”
贺景源脸色一白,赶紧道:“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不对,还有好些事情。阿荃,其实秦大人是我伤的。”
丁荃意外的望向贺景源。贺景源一脸的愧疚:“当时的情况太危机了,秦大人这个人做事喜欢兵行险着,可是我却不得不顾及我的兄弟们,当时山匪已经逼过来,我……我与他争执不下,怒火中烧,就这么错手伤了他。秦大人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丁荃静静地看着他,反而平静下来:“秦大人那一头不打紧,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另外一个人!?”
贺景源脸色一沉,似乎是感觉到丁荃没有往日的活泼:“你是说连珠!?”
“你果然认得她。”
“阿荃,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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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因为忙,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查克拉爆炸把这一段写完一直写到阿荃和秦大人开始没羞没臊谈恋爱。
第77章 婚期
贺景源会知道消息,只能是从白氏那里知道的了。
而他这次来,也就是为了解释清楚这所有的事情。
秦泽的确是他伤的,但是那只是误伤,至于连珠,贺景源也承认了他的确是与她相识。
“她是四方军驻扎之时一个农户的女儿,那个村子被匪徒洗劫一空,连珠险些也保不住。所以四方军中的一个上了年岁的厨娘将她收在身边打打杂帮帮忙,平日里我们操练的时间很多,外出的时间更多,所以我与连珠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贺景源坦坦荡荡的样子,竟然令丁荃有几分恍惚,仿佛她认定连珠与他关系不同一般是在冤枉他似的。
连珠那个同流合污的灾民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牢,要见人还是得从秦泽那里走一趟,没想丁荃与贺景源重新去找秦泽的时候,秦泽却避而不见,只派了四平出来给令牌:“大人说了,丁姑娘想见谁,将令牌给牢房看守之人,他们会带你们去见,但是只能见一面,不可有更多的要求了。”
丁荃哪里敢有更多的要求!可是想着自己刚才揍了人家,现在人家还十分大方的让她去看人,丁荃心里就很心虚:“秦大人……还好吗!?”
贺景源若有深意的看了丁荃一眼。
四平面无表情道:“大人说,若他这一刀挨得值得,便很好;若只是枉做小人,那也算不得好了。”
丁荃的心一揪,脑子里忽然出现了秦泽握着她的手腕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此刻就赤、裸、裸的站在你面前,有善有恶,有血有肉,你爱还是不爱!】
等等!
她怎么想到那儿去了!
丁荃如梦初醒,赶紧道:“我们这就去,只是见一见面,绝不乱来。”
贺景源的眼神有些阴沉的从秦泽休憩的房间扫过。
拿了秦泽的令牌,丁荃与贺景源去了牢房,连珠虽然被关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受什么大刑,那个灾民更是夸张,在外面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不如在牢房里面有瓦遮头饭来张口,他反倒坐牢坐的很安心。
看到贺景源的时候,连珠浑身一颤,眼睛立马就红了,还没开口,两滴眼泪先滚了出来。
“贺大哥……”
贺景源双拳紧握,有些愤怒的盯着连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珠只是看着贺景源刷刷的流眼泪,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贺景源紧张的看着丁荃:“阿荃,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你若是不信,此刻就问她。”
“不必问了!”连珠果断的开口,不卑不亢的盯着丁荃:“我虽然是农户出身,但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爹是我绑的,人也是我伤的,你要找就找我!”
丁荃看看贺景源,又看看连珠,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贺景源对她这个状态很不理解,或者说根本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阿荃,当我刚才没说,你若是生气,若是难过,就都发泄到我身上!你怨我伤了秦大人,我这就去为他赔罪,还他一刀也行!你恨连珠伤害了你的父亲,我一定为伯父寻回最好的药材,为他三跪九叩祈福!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连珠垂下眼眸,眼泪掉得更凶了。
丁荃这才慢吞吞道:“那她呢。”
贺景源楞了一下:“什么!?”
“我说她。”丁荃平静的看着默默流眼泪的连珠:“且不说我计不计较,知道这件事情的不止我一个人,我大姐,二姐,四妹妹,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算了。如果他们一定要追究到底,要治她的罪,你会为她求情吗?”
连珠的啜泣声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常,贺景源却是着实被问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贺景源沉下气来:“做错事就应该受罚,我没有话说,但……能不能看在丁老爷并没有特别大的损伤的份上,从轻处理。”
丁荃想了一下,说:“这个我没有办法决定,还是看衙门怎么判吧。”
贺景源唇线一抿,又是那个秦泽。
连珠其实根本没说什么,只是从态度上承担了一切,两人从牢里出来,贺景源追上丁荃,“阿荃,我们是不是还要好好地聊一聊,你有任何的不懂的事情我都可以跟你解释清楚。先时原本已经定好了你我的婚期,没想到还没成亲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很不安心。阿荃,我……我想快些定下来。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丁荃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贺景源立刻道:“是不是因为师父!?”
丁荃眼神一定:“师父都跟你说了?”
贺景源哭笑不得:“阿荃,你是不是想错什么了!?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白师傅的身份的,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白师傅的徒弟,可是阿荃,我并不是因为师父能给我什么好处才要和你一起,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就算师父什么也不许诺,我一样愿意娶你为妻,疼你爱你!”
丁荃的神情好像永远都是慢半拍,情绪平静的根本不正常,贺景源觉得自己能解释的都解释了,但是就是换不回她的一个笑脸,最后他颓败道:“要我发誓吗!?再毒的誓言都可以!”
“不用发誓。”丁荃摇摇头:“今天爹已经回到家里了,为了不让大娘和娘担心,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以为爹受了很多的苦,庄子上头更不会安宁,我想先回去。”
“我送你。”贺景源不容置喙的与她同行。
只是一路上,贺景源好几次想和丁荃挑起一个话题,却发现往日里见着自己就会脸红的小姑娘竟然沉默寡言。
还是哪里有问题。
是连珠,还是……因为他!?
丁荃说的没错,丁永善安全回来了,华氏和秦氏都松了一口气,又是整顿庄子,又是要去求秦泽尽早提审犯人,连好多在庄子上伺候不满半年的奴人都给辞退了。
连珠的事情,在丁永隽这里多少是瞒不住了。
贺景源直面丁永隽的目光,主动要求和丁永隽说说话,丁荃被丁永隽叫回房间,一进门就瞧见了秦氏坐在床脚抹眼泪。
“娘……”丁荃跑过去蹲在她面前:“你怎么了?”
秦氏万年冷清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动容的时候,丁荃觉得很难得。
想也知道,秦氏是因为丁永隽平安回来才这样感慨,丁荃赶紧安慰了几句,秦氏这才收了收,然后打量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这是秦氏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丁荃,连眼神都比平日里温柔更多。
丁荃被看的十分的不自在,正准备打破这份尴尬的时候,秦氏忽然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火红的嫁衣来。
丁荃看的目瞪口呆:“娘……这是……”
秦氏看着嫁衣,微微一笑:“是给你准备的嫁衣。”
“我……我的!?”
“我做了很久,料子都是好料子,只是做工不太好,你可不要嫌弃娘的手艺。”
丁荃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秦氏将丁荃招到面前,握住她的手:“不晓得是不是到了女儿出嫁的时候,回收从前,才觉得对你疏忽的太多,如今你既然要嫁人,我这个做母亲的再不闻不问,岂不是太无情!?阿荃,娘从前逼你学医,逼你背医书,在药庐帮忙,你虽然心中不愿,却还是听话的去做,我知道你心里是怪我的,不晓得你这样恨娘,还愿不愿意穿这身嫁衣?”
丁荃心中一动,道:“那……若是阿荃也做了让娘生气的事情,让娘很多年都不会理阿荃的那种事情,日后等到阿荃出嫁的时候,娘还会为我做嫁衣吗!?”
“傻孩子。”秦氏摸摸她的头:“你除了偷吃偷玩,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她把嫁衣放到丁荃面前:“况且嫁衣都做好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丁荃轻轻摩挲着嫁衣的,浅浅一笑:“这嫁衣真好看。”
不多时,丁永隽竟然派人来叫丁荃过去。
等丁荃到丁永隽这里的时候,气氛十分的融洽,丁永隽对贺景源的眼神十分的和善,见到丁荃来了,笑道:“阿荃,来的正好,有些事情虽然我们就能做主,但到底是要你的一句准话。”
“什么!?”
丁永隽叹了一口气:“景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丁荃意外的望向贺景源,贺景源也深深地看着她。
丁永隽感叹道:“这个孩子的确是一时想岔了,她对景源有心,景源却对她无意。再者,爹也没受什么伤,不如……再给那个孩子一个机会吧。”
丁荃讷讷道:“爹是怎么想的!?”
丁永隽笑了一下:“爹知道你心里一定有疙瘩,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景源,这件事情既然景源能坦荡的解释清楚,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若是能定下来,确实能省下不少麻烦。不过,爹自然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
贺景源变得紧张起来:“阿荃,你别误会,我不是在逼你什么,只是如实相告。”
丁荃:“若是爹和景源哥哥都决定好了,阿荃没有任何的意见。”
丁荃干脆爽快的回答,让贺景源都楞了一下。
原以为她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想到这样就答应了!
丁永隽也愣了一下,旋即抚须轻笑:“好!好!我这就与你娘还有贺家商量,亲既然已经定了,那就尽快将后面的礼都过完。”
因为丁荃的答应,这门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丁永隽顺利回来,丁荃也定下终身大事,虽然说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未婚嫁,但是连华氏这个做母亲的和两位姐姐本人都没有意见,不怕旁人说什么,这门婚事好像也没有延缓的必要了。
雨过天晴,丁府喜气洋洋。
丁永隽能得救,多少是有秦泽的帮忙,知道秦泽受伤,丁永隽亲自上门探望,顺带送上了喜帖。
秦泽披着衣裳,看也不看那个喜帖,全程都冷漠的很。
丁永隽不明所以,没敢太耽误。
丁婕和丁素身为姐姐,都在开始为丁荃挑选成亲礼物,只有丁凝一个人跳脚,可是万氏因为丁凝善做主张排了这出戏,把她看的很严,不许她再瞎胡闹,这下连她都做不出什么来了。
婚期定了,喜帖准备好了,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会派发喜饼全城共庆。
丁家派发喜饼的位置,选在了医馆这里。
秦泽已经回了府衙休养,一连多日闭门不见客,丁荃还是在白氏这里打听了一下他的伤势。
就在这时候,丁婉佳找上门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丁荃。
※※※※※※※※※※※※※※※※※※※※
下一章搞事!
第78章 觉醒
丁荃算是丁永隽第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或许是因为此次自己被绑架丁荃流露出的父女之情,丁永隽十分大方的散财,一副要给丁荃办的体体面面的驾驶,就连喜饼都是在福来楼订的,味道好不说,每一个的价钱都能用来买不少馒头了,还在医馆边上搭了一个戏台子,如今已经是新年将至,戏班子也要回乡过年,可是丁永隽还是高价请来了戏班子唱戏凑热闹。
丁家嫁女,实在是大手笔。
今日是发喜饼的日子,地点又是在医馆,所以丁永隽和秦氏都过去了,原本没想将贺家人一并请过去,可是他们得知丁家的医馆向来都是赠医施药,城外还有那么多的灾民,此刻派发喜饼,既是添祝福喜气,也是善心赈粮,一举两得,所以贺家人也亲自到场,原本一个最普通的发喜饼,竟被办的无比的隆重!
丁婉佳是在丁荃临出发之前来的。
彼时,林竹拿了几条新作的红裙子,今日虽然不是出嫁,也是好日子,所以得打扮的喜庆一些。上次太后还赐了首饰,配红裙子更显贵气!
“姑娘,您想梳个什么发式!?”林竹细声问道。
丁荃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简单些就好。”
“不行!怎么能简单呢!”林竹不同意:“如今您是待嫁的新娘子,今日还要去医馆那边一起发喜饼,老爷和亲家老爷们都在呢!”
“我说了,简单一点就好。”
林竹拗不过丁荃,虽然发式梳了个简单的,可是衣裳还得是那件红色的。丁荃这次没有反对什么,穿上了衣裳,伸手就要去拿鞭子。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林竹大惊:“这衣裳是贴身做的,最能衬您的身形,这鞭子可不能像往常那样系着了!再者今儿个还有二夫人和贺家那边的秦家老爷夫人,您可不能失礼啊!”
丁荃看着那鞭子,扯了一个笑容:“那你帮我带着吧。”
“奴婢带着!?”林竹不知道丁荃为什么时时刻刻鞭子都不离身,这往后做了贺夫人,哪里还能想着练功夫呢……
可是丁荃瞧着鞭子恋恋不舍的样子,林竹还是心软帮她一并带着了。
下人就是这个时候进来通报的。
丁荃有些意外。对于丁婉佳这个堂姐,她谈不上有多熟悉,往常每次见面,都是与阿凝斗来斗去,现在指名道姓的是来找她,丁荃觉得奇怪。
“三姑娘,可千万不要去见她!这个堂姑娘一贯喜欢作妖,今儿是你的大好日子,可千万不要闹出岔子!”
丁荃虽然觉得奇怪,却不害怕丁婉佳:“说不定堂姐是来送礼的。”
她要成亲,家中几位姐妹都送了礼,丁婉佳指名见她,丁荃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人就在外面,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一些误会,所以并没有进来,丁荃让林竹等着,自己出去见她。
这一次,丁荃真的没有猜错,丁婉佳确实是来送礼的。
大红的锦盒放着东西,丁婉佳笑盈盈的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
“堂姐既然来了,怎么不往里面做,这外头多冷啊。”
丁婉佳笑容有深意,道:“我就不进去惹人嫌了,不过想着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过了今日,你这门亲就更进一步了,同是姐妹一场,总要送上成亲小礼的。阿荃,我父亲与三叔虽然有误会,但我好歹是你姐姐,希望你明白,我的的确确是为了你往后的幸福着想,才前来送这一礼。”
说着,丁婉佳身后的丫头将锦盒打开了。
盒子里,放着一枚玉佩,还有男女的一些内衣物。
那男女的衣物看起来不像是新的,而那枚玉佩……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婉佳知道她认出了玉佩,这才走进了一步,压低声音做出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阿荃,你还记不记得宸王妃设宴的那一日,贺景源曾经消失过!?”
丁荃的眼神变了几变:“堂姐有话不妨直说。”
丁婉佳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不该来扫你的兴的,但是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我想了想,须得现在告诉你,你往后才有在贺家坐稳位置的可能。其实那一日,我并非是送衣物被弄脏的贺景源去厢房,相反的,府中下人看到的是实情,的确是有一男一女进了厢房,那一男一女,就是贺景源与一个脸生的婢女。”
丁荃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一点点的被吃惊填满:“你……你什么意思……”
丁婉佳将东西给了丁荃:“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那时人多口杂,又是宸王妃的宴席,难道我要明说出来,让宸王妃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当场名誉扫地,与贺家的婚事告吹么!?我原本想着先压下来,找个机会再告诉你,没想到才耽误了一会会,你们竟然就已经走到这一步。”
丁荃看着面前的东西,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阿荃,若那只是个贱女子,我便什么都不说了,那自然是比不得你,可就在不久之前,我竟听说三叔被人绑架,所幸安然无恙,可是我心中担心,便打听了一下那行凶之人,说出来你怕是不信……那个女子,正是那日宸王妃设宴,与贺景源一同进房间的女子!”
丁荃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子:“你说……和贺景源一起进房间的是连珠?这些东西……是……”
“这的确是他们的东西。你可知我为何要告诉你!?因为我晓得三叔安然无恙,那这女子定然罪不至死,一旦她罪不至死,又与贺景源有夫妻之实,等到她出来,又那么走运的怀上贺家的孩子,你觉得贺景源真的会置之不理吗!?”
丁荃整个人像是蒙了,丁婉佳像是一条盯住了猎物的毒蛇,上前一步握住丁荃的手:“阿荃,你别怕!此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谁也没告诉!如今咱们还有解决的法子!那女人还关在牢里,只要咱们买通狱卒,做点手脚,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根除这个威胁!否则,一旦她和贺景源拉扯不清,又有了孩子,与你的恩怨就会更深!趁现在还不晚,你千万不要再犹豫了!”
嘣!
就在丁婉佳话音刚落的时候,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棵石子精准的嘣上了丁婉佳的脑袋,丁婉佳疼的眼前一黑,大怒道:“哪个混蛋敢打我!”
话没说完,又是一弹!
丁婉佳疼的尖叫起来,丫头也慌了:“你们好生无礼!这可是丁家大老爷家的姑娘!”
嘣!又是一颗!
这一颗险些打中了丁婉佳的眼睛,把她打瞎。
丁婉佳不敢留下来了,慌忙的逃跑。
躲在墙后面的丁凝缩起脑袋,对周世昭输了一个大拇指:棒棒哒!
她跑到丁荃身边,飞快道:“三姐!你千万别被她骗了!这件事情的真假我们都还没弄清楚,如果是假的,她的居心很明显,如果是真的,她便是在刺激你想让你双手染血!我看,说不定就是她策划的!你……”
“阿凝,马房的马车都用了吗!?”
丁凝被打断,楞了一下:“马车!?还有一辆。”
话音未落,丁荃忽然发足狂奔,直奔马房。不多时,丁荃直接骑马离开了庄子。
“姑娘!姑娘您的等我啊!”林竹小跑着出来,没追上,丁凝一看这个阵仗吓到了,对周世昭道:“糟了,二姐会不会冲到那个负心人面前去揍他一顿啊!爹和二娘都在,要是二娘知道了那就不得了啦!”
周世昭撇撇嘴:“你们女人真麻烦!”
丁凝柳眉倒竖,横气起来:“我不管!是秦泽派你来看着我三姐的!你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周世昭一向威风惯了,哪里能被这样欺负,他眉毛一横:“别过分了啊!”
“真的是你。”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周世昭和丁凝同时望过去。
丁素刚从书院回来,身上还穿着书院的衣裳,她神色冷清,盯着周世昭的眼神尤为复杂。
周世昭想了半天,“这是谁?”这句话问的是丁凝。
丁凝:“我二姐!我劝你不要和她吵架,不然你会怀疑自己出生的意义!”
“嗤——有这么神!?”
丁素只是盯着周世昭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就走了。
丁凝一愣,和周世昭对视一眼。
周世昭手握拳头,拇指一翻指着丁素离开的方向:“老子看起来像是会怕那种弱鸡女人的样子么。”
丁凝注意到丁素走路的步子猛地一滞,但是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想了想,对着周世昭一抱拳:“我敬你是条汉子!”
……
医馆今日十分的热闹。
不少百姓和城外的灾民都过来吃不要钱的美味喜饼,还能白看戏,那唱戏的也是厉害,一场唱罢又一场,实实在在的流水戏!
贺夫人和贺老爷盛装打扮,与丁永隽还有秦氏说话。
白氏的性子本来就又冷又硬,这样热闹的日子,她站在医馆的二层阁楼,握着一杯茶依着窗户,乍看之下像是在看下面摆着的戏台子,可是她眼神深邃低沉,怎么都不像是在看一场戏的样子。
卫旋站在她身后,“师父真的心意已决!?”
白氏放下杯子,语气比寒冬更冷:“我说过,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白氏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往下面扫了一圈,唇角漾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哼,先时做出一副非卿不娶模样的人,如今照样已经认输,索性连面都不露了。
这样热闹的时候,秦泽的确是闭门不出,坐在书房里练字。
正安真替他不值得!秦泽从小到大都胸怀大志,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拖着受伤的身子这样折磨自己!何必呢!只是一个女人啊!
“公子,还是歇一歇吧。”
秦泽充耳不闻,继续练字。
忽的,衙门又有人过来传话了,“大人,丁姑娘已经从牢房离开了。”
秦泽的笔尖一顿:“她是何反应!?”
衙门来的人楞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忆一番,道:“丁姑娘看起来很着急,似乎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似的。”
秦泽忽然放下笔,倏地起身:“更衣,去丁家的医馆!”
正安叫苦不迭——公子哟!你迟早要被这个姑娘给折腾死!!!
……
贺景源是随着父母一同到医馆的,可是等他都到了,还是没看到丁荃的影子,不免多问了一句。
丁永隽笑道:“今日怎么说都是这个丫头的好日子,自然要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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