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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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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骁看着叶骊珠上了马车。
想起昨晚她的情态,提骁觉得,叶骊珠应该是害羞的吧。
又害羞又大胆。
只有狐妖才会采取男人的阳气去补自己的身子,她当真也是妖女,病了居然也用这样的法子来滋补自己。
不过,凡事过度了也不好,她毕竟还是柔弱的凡女,今天晚上叶骊珠再来这招,一定要拒绝她。
叶骊珠昨晚烧糊涂了,并不知道自己和提骁欢好的事情,早上腰肢酸软双腿无力也当自己在软床上睡太久了所以不太适应。她身体惯来就这样不好的。
进了宫里,叶骊珠去向提皇后请安,却发现盛贵妃、贤妃等人也向皇后请安。
叶骊珠如今嫁给了提骁,提骁和皇后是一辈的,盛贵妃和贤妃也不能把她当成孩子了。
盛贵妃一向都害怕提骁,又怕又恨,如今叶骊珠嫁给了提骁,盛贵妃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骊珠。
虽然换了衣着装扮,墨发也梳了起来,姿态神色仍旧和婚前一般,清纯和柔媚并存。
和提骁相比,她身形娇小,盛贵妃也搞不懂叶骊珠是怎么应付得来那个煞神的。
提皇后一见叶骊珠进来,脸上就浮现了笑意:“珠珠,坐在这边。”
盛贵妃曲意逢迎道:“秦王妃如今果真和做姑娘时不同了,举止越发大气了。”
提皇后笑意温柔:“这是自然,毕竟是秦王的正妃,要有正室的样子。”
第78章
盛贵妃时时刻刻都被皇后打压; 从前提骁不在京城时; 她还敢去皇帝那边哭诉一下; 从皇帝那边讨一点好处,然后再羞辱皇后。
如今盛贵妃却不敢这么做,面对皇后明里暗里的讽刺,她只能忍气吞声; 装作听不懂。
皇后见盛贵妃夹起了尾巴不说话,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盛贵妃的错误了,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低头喝了口茶,压了压心中的郁气。
盛贵妃和贤妃并没有在皇后这里坐太久,盛贵妃最近尤其不敢招惹皇后,早早的就回去了。
叶骊珠坐着喝了会儿茶; 提皇后把太医给召来了,她道:“本宫最近身子不好; 让新来的太医调养了几天,才稍微好了许多。听闻你这两日受了风寒; 恰好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叶骊珠点了点头。
把脉过后,提皇后道:“怎样?”
太医弯着身子站在一旁,道:“秦王妃受了风寒,还需好好疗养; 近些时日不要见风。”
提皇后看向叶骊珠:“就知道你的身子比旁人差一些。”
沉吟片刻,提皇后吩咐了太医几句,让宫女跟着去抓药。
殿内安静了下来。
提皇后对叶骊珠道:“如今你和提骁在一起; 两人就是一家人。他性子冷,向来是不好相处的,若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本宫。”
叶骊珠点了点头。
提皇后又道:“你身子这么弱,将来想必难生育。本宫吩咐太医开一些药,你每日吃了,身子更康健一点,也容易受孕。”
叶骊珠脸色一红,接着点头。
提皇后不晓得叶骊珠能不能生孩子,她的身体时好时坏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不会出意外。能生最好,不能生提皇后也强迫不了。
先前提皇后只觉得提骁能够成亲,能够安定下来就好了,如今看着两人成了亲,却又期盼着能有一个孩子。
提皇后道:“提骁从前不碰女人,别人给他的,他都会拒绝。大概从小就跟着去打仗,受不了女人那娇滴滴的劲儿。本宫倒也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娶了你。”
叶骊珠垂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若不给他生个孩子,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别的人瞧不上,又不肯瞧,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提皇后鎏金护甲轻轻蹭过天青色的茶盏,红唇无奈的勾了一个弧度,“珠珠,你能体量他,对不对?”
叶骊珠也不晓得应该说什么,良久之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外面还是冷的,提皇后又送了叶骊珠一件珍贵的紫狐裘,让她去花园中走一走。
紫色的皮毛在风中被吹起,柔顺又温暖,叶骊珠墨发梳了上去,发间点缀着明月珠。
她眉心一点朱红越发艳丽,整个人也是极为动人的。
成了少妇,却未添成熟的韵味,眉目间仍旧有些懵懂的感觉。确实是美的,从小就被保护得极好的那种。
不远处,陆玄天冷扫了二皇子赵轶一眼:“二皇子,还是不要看了,那是秦王妃,按辈分,还是你的长辈。”
赵轶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只是一瞬。
陆玄天和赵轶往前走去,他道:“秦王的人,你还是慎重考虑,碰他的女人,后果比碰你父皇的女人还要严重。”
赵轶脸色蓦然灰了。
散了散心,叶骊珠细细想了提皇后方才的话,便回了家里。
回去时恰好是中午,天色还早,提骁一向都很忙,叶骊珠倒也没有去打搅他。
她只是觉得近来天气多变,稍微在外待得时间久了,回房间就会觉得头疼。
提皇后让太医备好的药材也带来了,叶骊珠交给了身边的丫鬟,让她们看着去做。
成婚前君氏给叶骊珠的两本册子,叶骊珠也翻出来看了看,她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无非才子佳人的故事,过程曲折,倒是有趣,时间空余时倒可以看一看来打发时间。
一直看到了傍晚,叶骊珠用了晚膳,沐浴后趴在了床上继续看。
她有些许困了,手中紧紧攥着书页,将书页都弄皱了几分。
听到了外边有脚步声传来,叶骊珠猜想了是提骁过来了。
她把册子塞到了床头的柜子里,从床上坐了起来。
叶骊珠沐浴后换了身衣服,轻软的纱衣笼罩,完美包裹了她的身材。
她探出了小脑袋:“殿下!”
提骁进来便看到叶骊珠的娇容,眸色温柔了几分:“还没有睡?”
叶骊珠摇了摇头:“没有。”
她光着脚从床上下来了。卧室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并不冰凉。
叶骊珠上前为提骁宽衣解带:“中午回来后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并不困。”
提骁单手抱了她,把她丢到了床上。
外面的丫鬟突然道:“王妃,您该喝药了。”
提骁皱眉:“这个点喝的是什么药?方才没有喝药?”
丫鬟端着药盘走了进来,叶骊珠道:“我倒是忘了,放在这边吧。”
她道:“是太医配的,对身体好。”
提骁看向海檀:“是什么药?”
海檀并不敢隐瞒提骁:“是给王妃补身子,让王妃能够早早受孕的药。”
提骁蓦然想起昨晚叶骊珠的表现,昨晚她倒像是被下了药似的,当下脸色一沉:“吃了多久?荒谬,什么药都能给王妃吃?”
海檀道:“这药需要慢熬,今天太医给的,这还没有吃。”
叶骊珠拉了拉提骁的衣袖:“只是补身体的药,殿下。”
提骁道:“药方拿来给本王看看。”
海檀赶紧拿了药方过来,提骁看了一眼,果然只是滋补身体的药材,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提骁担心提皇后想要叶骊珠早早受孕,用一些助兴的药物来。
叶骊珠道:“我先前就已经看了一遍。”
提骁挥了挥手,让海檀下去了。
叶骊珠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喝药。等她喝光了,她又喝了茶冲淡药味儿。
提骁把她抱到了床上:“喝这么多药,想怀我的孩子?”
叶骊珠闭着眼睛不说话,眼睫毛一直在颤抖。
提骁捏了捏她:“说话。”
叶骊珠把脸埋进了提骁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脸了。
提骁沉默了一下,又道:“昨天晚上我让你舒不舒服?”
叶骊珠:“啊?”
提骁戳了戳她的脑门:“今天晚上可不许了,你最近受不了,身子太弱,过阵子好了再做。”
叶骊珠也听不太懂,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提骁拎住了叶骊珠的后颈:“怎么不听话?嗯?”
非要他把她给欺负坏?
叶骊珠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实在是太可爱了。提骁眸色越发幽暗:“方才偷偷吻我?”
叶骊珠脸红,摇了摇头:“才没有。”
提骁念在她身体不舒服的份上,倒也没有动她。
只是半夜,半睡半醒之间,提骁感觉到叶骊珠靠了过来,他一时克制不住。
次日,提骁才觉出了不对。
对于昨晚的异常,叶骊珠并没有反应,哪怕提骁询问她,她也不知道。
单纯的身体反应。
提骁想起了当初和叶骊珠认识不久,两人在一个房间,晚上睡觉时,她不自觉的梦游去他身边睡。
难道只是因为叶骊珠太过需要他?
提骁觉得不妥,所有可能危害到叶骊珠的人,他都派了探子去查了查。
叶府中。
邬氏如今手中没有大权,就连府上的下人如今对待她,都不像以前那样和善了。
周姨娘将叶家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府中的下人知晓周姨娘有时虽然小家子气了点,但人不错,不会无故责罚人,也服气周姨娘的管教,久而久之,所有的下人都很听从周姨娘的安排。
邬氏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越发焦急了。
她担心哪天叶辅安把自己给忘了,一直让周姨娘管理所有的事情。
如今叶骊珠嫁给了提骁,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好归宿,提骁的身份尊贵,比叶辅安的权势还要大,府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据说很喜爱叶骊珠。
邬氏只要想想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抽痛。
新买来的小丫头叫做柠儿,邬氏知根知底,许给了柠儿不少好处,让柠儿给她办事情。
一进了邬氏的房间,柠儿就行礼问候:“太太好,太太交代我去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邬氏抬了眼睛:“东西都放好了?”
柠儿笑嘻嘻的:“太太放心,柳先生说了,这次将小姐的生辰八字蘸了血塞进布人儿里,牢牢用四根针钉住手脚,不出五天,小姐一定会被克死。”
邬氏一向嫉妒姜氏,姜氏长得好出身高,一嫁过来就是正室,让邬氏恨了很多年。姜氏早就死了,留下来的这个病秧子女儿也不能活。
叶骊珠在邬氏面前晃呀晃,也让邬氏恨得牙痒痒。
柠儿看邬氏面上得意,奉承道:“等小姐死了,到时候,您派人去搜周姨娘的房间,老爷肯定会杀了周姨娘这个小贱人,让您继续管事。”
邬氏扔给了柠儿一块银子:“这次办的不错,莫要说出去,否则,你三岁的弟弟和你的父母……”
柠儿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奴婢是太太买来的,太太的钱救了我们一家的命,奴婢什么都听太太的,太太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邬氏冷笑一声:“下去吧。”
。。。
秦’王府中,提骁看了探子传来的密信,脸色越发阴沉了。
他看了叶骊珠一眼。
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正香,昨晚上累着了,白天就梦多。
幸好有提骁庇佑,提骁命格贵重,又征战沙场多年,寻常邪祟都靠近不得他,叶骊珠是他的女人,沾了他的气息,这次被人诅咒,也只是受了点风寒罢了。
第79章
柳梣一大早上起来; 就心神不宁; 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她已经年过四十; 眉目间流露着几分奸诈。下人服侍着穿上道袍之后,柳梣道:“为叶夫人办的事情,本该昨天就生效了。秦王妃不是一般的人物,她一死; 整个京城都知道才对。”
下人道:“或许刚成亲喜气足,先生再耐心等等。”
柳梣最是见钱眼开,为了银子,什么害人的事情她都愿意做。前两年,柳梣还为了得到某位富商夫人五千两银子,买了许多贫苦人家的女婴,做成大补的药物卖给那富商的夫人。这次邬氏许给她三千两; 事前只给了一千,事成之后再将剩下的两千两银子给她。
所以柳梣才会这么迫切希望叶骊珠能够早早被克死。
她叹了口气道:“听说秦王命格极好; 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说不定是被他给影响了。晚上我再去趟叶家,用个拘魂术先让秦王妃病倒下。”
话音刚落; 房门突然被踹开了。
五名身着暗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立在门外,为首的一名腰间悬挂着玉牌,他道:“把人带走!”
柳梣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大人物,当下额头冒了冷汗:“你们要做什么?我要报官!”
为首的男人冷笑:“得罪了我们王爷; 别说报官,就是报皇帝也没用!再多说一个字,直接缝上你的嘴巴!将人拖走!”
提骁也起晚了。
昨晚上叶骊珠倒是乖巧多了; 晚上没有缠着他要,不过抱他很紧,一直都要在他的怀里睡。昨晚他没怎么睡,就看她还有没有什么异状。
她睡得熟,长长的眼睫毛闭上了,格外撩人。
提骁的手指拨了拨她的眼睫毛。
叶骊珠不自觉的发出不满的撒娇声,小脸埋进了被子里。
房间里暖,她睡觉也不安分,小腿和脚踝都在被子的外边,莹白且纤细。
提骁给她塞了进去。
动静有点大了,叶骊珠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是提骁,叶骊珠往他身边凑:“怎么就穿上衣服了?”
提骁按住她的手:“别扯,我等下去办事情。”
叶骊珠脸颊去蹭他的下巴,她的脸颊很细嫩,柔软细致,给人的感觉很好。
刚刚睡醒,她声音带着睡意:“不要你去。”
提骁把她裹在了被子里,捏了捏她的脸:“很快就回来,别撒娇。”
叶骊珠又睡下了。
水牢中,柳梣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身子骨并不强壮,被提骁手下的人给上了刑,已经奄奄一息了。
牢中一股血腥味儿,叶辅安在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提骁一眼。
不知道提骁的府中为何要设这样的场所。难不成提骁经常私下审讯杀人?
提骁着墨色衣袍,尊贵优雅中又带着丝丝冷冽阴沉。
等看到了铁墙上被钉着的女人,叶辅安吃了一惊:“秦王,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去虐待人?”
便是真正的牢狱中,也很少动用这样的酷刑。
提骁眸中沉沉,不带一丝暖色,他淡淡的道:“丞相,你还是好好听一下,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柳梣手脚疼痛,她在听到“秦王”和“丞相”时,已经明白自己落入了谁的手中,也知道秦王是为何而来。
已经有人搬了桌椅过来,上好的茶水一泡,香气四溢,瞬间冲淡了血腥。
叶辅安在这样的场合下,实在不能好好喝茶。
提骁是战场中杀出来的,什么场景没有见过,他坐了下来,抿了一口香茗,扫过柳梣肿胀的脸:“本王的王妃最近身体不好,从回京之后就邪祟缠身,柳梣,你想怎么死?”
到了这个地步,秦王不问柳梣做了什么,而是问她想怎么死,想必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心中更加恐惧,忍着疼痛喊道:“秦王殿下,是叶丞相的夫人邬氏逼我害您的王妃,我是市井小民,她是丞相夫人,小人不敢不做!”
听了这话,叶辅安的脸色终于变了:“你和邬氏都做了什么?”
提骁冷淡的道:“说给叶丞相听。”
柳梣松了口气,知道叶辅安还不知情。如此一来,她倒是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邬氏的身上。
柳梣道:“半年前叶夫人突然带人找了我,说是要我给她做事情,若我不做,就别想在京城活下去。等到了叶府,我才知道叶小姐回来,叶夫人不喜欢叶小姐,想让我谋害她。被逼无奈,我每晚只好做法让叶小姐陷入梦魇。前两天,叶夫人把叶小姐生辰八字给我,逼着我做了小人害叶小姐。大人,这都是叶夫人逼迫,若我不为她办事,我就活不下去啊!”
提骁淡淡的道:“你为她办事是在十年前,叶骊珠的生母难产,险些一尸两命,是你做的吧?”
柳梣脸色又是一变,叶辅安这次脸色更难看了:“我夫人也是你害死的?”
柳梣眼泪都涌出来了:“是邬氏逼我啊!丞相,是她逼我!我良心难安,不敢害贵公子,但贵夫人命薄,只能去了。”
“你不是不敢害,而是本事不足害不了,叶嘉佑是逢凶化吉的命,从你的手下逃了数次。”提骁道,“十年来,你收了邬氏无数银子,心甘情愿为她卖命,若不是叶骊珠在寺庙里,早就活不到今天。”
柳梣脸色一片灰败。
叶辅安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他只知道邬氏做事向来稳重,这么多年打理后宅未出任何差错。没想到邬氏居然做出了这样狠毒的事情!
他恨不得回家一剑刺死邬氏。
提骁起身,叶辅安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柳梣仍旧不死心:“秦王殿下,确实是邬氏逼我!我不做不行!您放过我,饶我一命,我告诉您一件大秘密。”
提骁脚步顿了顿。
柳梣能和邬氏接触,在京城里是有一些人脉和手段的。普通的人花不起几百两银子让柳梣做事。
柳梣大喜,当下说了出来:“我师姐是有名的道士,京外有她的道观,她同样为王公贵族办事,还和贵妃见过面。前段时间,师姐让我看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有人要咒这两个人,我看了,其中一人是凤命。”
提骁往外走了。
柳梣虽说了这么多,提骁仍旧不能留她。
且不论言语真假。
柳梣谋财害命,害到了叶骊珠的头上,若是前两年提骁戾气正重时,把她千刀万剐都有可能。
提骁对手下道:“随便处置,本王不想再见到她。”
走了出去后,叶辅安道:“珠珠她如今怎么样了?”
提骁道:“这两天她还在吃药,身体并没有大碍。”
叶辅安脸色并不好看:“是我识人不清,将邬氏这样的女人留在了身边,害了我的夫人,还险些害了一对儿女。”
提骁并没有否认。
确实是叶辅安失察。倘若叶辅安当初就能发觉叶骊珠的母亲被人谋害,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提骁眸色冷厉:“邬氏是你的夫人,她犯了错,本该由你惩治。不过,这件事确实触了本王痛处,丞相,能不能让本王代为惩罚?”
叶辅安对叶骊珠满心愧疚。
这件事情,若不是提骁查了出来,叶骊珠真被害死,叶辅安也只会觉得是她身体不好。
叶辅安道:“我知道了这件事,绝不会轻易饶了邬氏,就不用你动手。邬氏和她家里是我提拔,我不会让他们逍遥自在。秦王,你多陪陪珠珠,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如今也没有脸面去见她了。”
提骁道:“她不知晓这件事情。丞相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等叶辅安离开之后,提骁吩咐了手下的人:“去把太子请来。”
昨晚,提骁已经将有关柳梣的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柳梣在京中敛财无数,自然有一定的本事。
纸上罗列了几家道观,这些都和柳梣有所关联。
半个时辰后,太子赵昀已经来了□□中。
提骁圈了两个道观,淡淡的开口了:“如今京中巫蛊横行,你私下派人彻查一番这两个道观,莫要打草惊蛇,派探子潜入搜查,查出结果再和我商量。”
赵昀不知道提骁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犹豫了一下,赵昀道:“舅舅不信这些?当初您不是借助这些让叶丞相将……”
提骁道:“有人以巫蛊之术害王妃,避免有更多的事情出现,赵昀,你还是让亲信查一查。”
赵昀一向听从提骁的话,将提骁的吩咐记下了。
提骁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赵昀道:“如今要中午了,舅舅,你不留我下来用午膳?舅母还没有招待我用过饭呢。”
“她不想见你。”提骁淡淡的道,“这几天她身子不舒服,胆子又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想见。”
赵昀:“……哦。”
等赵昀离开了,提骁换了衣服回房间。
叶骊珠在榻上侧躺着,身上穿了薄薄的衣衫,这个姿势很是诱惑。
提骁靠了过去,看她翻一本书:“在看什么?”
恰好是标题,提骁一字一句念了出来:“风雪夜丽女逢将军……”
叶骊珠:“你也要看?”
提骁勾了勾唇:“要看。”
叶骊珠往边上靠了靠,腾出了位置给提骁,她专心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提骁也陪她往下看。
等看到丽女和将军共赴巫山云雨时,提骁掐了掐叶骊珠的腰:“这个不好看,都没有配图。”
是府上丫鬟给叶骊珠找的,丫鬟不敢给叶骊珠看□□,虽然是写风花雪月,不过都一笔带过。
叶骊珠有些诧异:“还有配图画的?有色彩的么?会把丽女跳舞的场景画出来吗?”
提骁“嗯”了一声。
叶骊珠搂住了他的胳膊:“我想看!”
第80章
提骁刮了刮叶骊珠的鼻尖:“过两天吧; 我让人找一找。”
叶骊珠“嗯”了一声。
这几天两人大婚; 提骁放下了许多事情; 专心陪着叶骊珠。
除了前两日,叶骊珠晚上时不时会索取外,这几天叶骊珠已经好多了,晚上睡觉时安安分分的。
提骁这几天也没有碰她。
太医说叶骊珠的身子比常人要弱一些; 所以让提骁行房时克制一点。
提骁如今娶了叶骊珠,也不急在这一时。
叶府发生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叶骊珠却不知道。提骁不想让什么消息传到叶骊珠的耳中,府里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的。
那日叶辅安回到了府中,脸色阴沉。
邬氏见叶辅安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忙问叶辅安出了什么事情。
叶辅安寒声说是叶骊珠最近生病了。
邬氏此时还不知道柳梣被抓进了水牢中性命不保,自然不知道叶辅安已经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
邬氏道:“大小姐的身体一向不好; 许是刚成亲,被秦王殿下宠爱过度了; 养几天就养好了。”
叶辅安眯了眯眼睛:“邬氏,当初珠珠的母亲待你如何?”
邬氏心里一惊; 并不晓得叶辅安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笑着回答:“当初夫人在时,温柔又贤惠,从未刁难过我们; 我至今都在怀念夫人,再难见到像夫人这么好的了。”
叶辅安道:“珠珠和嘉佑对你如何?”
“大小姐和公子虽然不是我生的,对我也有隔阂; 但两人都是好孩子。”邬氏不明白叶辅安为何突然问这些,但她还是挑着叶辅安喜欢的话语去说,“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聪明又懂事,比十多岁的孩子都成熟,以后必成大器。”
叶辅安冷笑:“姜氏和她一对儿女,从未亏待过你,邬兰,你却用阴毒的手段害了姜氏,让柳梣那个妖婆诅咒珠珠,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邬氏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一向把大小姐和公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他们?夫人当初难产而死,已经数十年的事情了,当时我不过是府中小小的姨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柳梣又是谁?我不认识。”
叶辅安一双利眸扫向邬氏。
邬氏虽然心跳加速,仍旧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来。
她试图把事情嫁祸到周姨娘的身上,不等叶辅安开口,邬氏又道:“前两天我见周姨娘鬼鬼祟祟的,还请了道婆来家里,老爷,您不妨去搜一搜周姨娘的房里。”
出了这件事情,叶辅安自然要整顿搜查一下全府,每个姨娘侍妾的住处都搜查了一遍,尤其是邬氏的住处。
邬氏的房里倒是干净,她不会轻易在自己房间留下东西落人口舌,不过,下人们在她的住处搜出了不少银子。
不过,周姨娘的住处也没有搜出什么来。
那日提骁听说邬氏让人在周姨娘的住处藏了诅咒叶骊珠的小人,已经让人把这脏东西拿去毁了。
邬氏见周姨娘那边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当下脸色就变了。
叶辅安看着被搜出来的银子,再想想柳梣为邬氏办事收了不少钱,邬氏家里不富裕,一下子拿出几千两银子也不可能,那这些钱只能是她管家时私吞的,当下脸色就更差了。
邬氏体面了这么多年,当下几个姨娘和一些年轻的侍妾都被叫到了这个房中,她也顾不得颜面,跪在了叶辅安的面前:“老爷,是我鬼迷心窍,在账务上做了假,可是……我不敢害夫人和大小姐啊,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
邬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也清楚明白,承认什么,都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害了叶骊珠。
不然到时候,自己的命肯定保不住。
叶辅安当下给了邬氏窝心一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柳梣将事情全部承认了,十年前你就和她狼狈为奸来害人!”
邬氏被踹出了老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其他人见叶辅安震怒,都怕牵连到自己,个个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更不要提去帮助邬氏了。
邬氏爬了起来,头发已经散乱了,事已至此,她再狡辩也没有用了。叶辅安看她的表情,简直像是要杀了她。
既然叶辅安已经知道了柳梣,所有的事情,叶辅安也都了解清楚了。
邬氏坐在了地上,擦了一把泪,怨恨的看向叶辅安:“是我害了姜氏!她并没有苛待我,甚至对我有恩,但我就是恨她!我就是想让她死,想让她死不瞑目!”
叶辅安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个毒妇!”
其他姨娘听到了邬氏这句话,脸色全都变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门被踢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周姨娘往外看去,当下惊诧:“大公子!”
叶嘉佑脸色苍白,沉稳的走了进来。
邬氏看向叶嘉佑,又恨又妒:“凭什么姜氏一进来就能当正妻,我却要做妾给她请安?就因为她出身高?因为她长得漂亮?凭什么她命好,生下来就是千金大小姐,还能生一对儿女?她的命比我好,我想要她的东西难道不应该?”
叶嘉佑腰上配了一把小小的剑,并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平时练剑才用,当做装饰品。
他把剑拔了出来,一道凛冽寒光划出,叶辅安已经料到叶嘉佑要做什么,当下就要去拦住叶嘉佑。
可惜叶嘉佑眼快手快,抽剑斩了邬氏的右手,他眸色冷寒:“我娘的命比你的命好,你就要害她?世上比你命好的人那么多,你都要害?我娘命好,是她前世积了福报,今生不做亏心事,你命坏,是因为你心狠手辣,从不积福。你这样的人,就算投胎转世也要做牛做马!”
鲜血四溢,叶嘉佑的脸上也被溅上了血迹。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已经有人想要呕吐了。
叶嘉佑扫过了其他人:“从今以后,再有人在府上为非作歹,比她的下场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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