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臣宠妻日常-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闻的议论。
陆见深见陆夷光心情不畅,便带她出门散心,出去之后,陆夷光发现不少百姓议论此事。
陆夷光听了两耳朵,死者为大,相信太子妃不知情的人多了,同情之余,对姚家口诛笔伐。
鉴于此案影响恶劣,万众瞩目,审理判决速度极快,姚夫人以及她的帮手都被判了斩首,逃走的邪道和徒弟三人也被捉拿归案,判了五马分尸。
尘埃落定,却让人心有余悸,朝廷开始严打妖言惑众的道士和尚。
陆见深定了临江的一间厢房,窗外就是浩渺无边的湖面,再远处是青山。
陆夷光却是无心欣赏。
“还在想太子妃的事?”陆见深无奈道。
陆夷光点点头,撑着脸道,“要是相信她的人多一点,太子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决绝。”
陆见深倒了一杯茶推给她,“在那样的证据下,身为外人,没有必须相信她的义务。对她而言,外人信任与否并不重要,真正击垮她的是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是太子的不信任。”
陆夷光默然,半响后茫然,“十年朝夕相处,太子也不了解太子妃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陆见深望着她,“并不是所有夫妻都心意相通。”
陆夷光想起了太子,太子病了,他还去探望过,形销骨立,显见的伤心之至,实在很难和之前那个急着撇清关系的形象联系起来。
回想前几年,太子夫妇二人可是公认的神仙眷侣,哪怕太子妃无所出,太子依然爱重太子妃。那时候她还在想,自己以后也要找这么情深意重的一个丈夫。
可才几年光景,感情面目全非。
“是不是妻子要是生不了儿子,丈夫就会变心,”再想想周围情况,“无论刚结婚的时候多么恩爱,几年之后都会形同陌路?”
几十年恩爱如一日的夫妻,她见过的屈指可数。
陆见深目光变得幽深,“怎么会,这世上有人不幸,自然有人幸运,端看各人缘法。”
陆夷光叹气,“我觉得我是没姑姑这么幸运的,遇上姑父这样的好男人。”专一、能干、顾家又体贴,老夫老妻了还会手牵着手逛园子赏花。
也许其中有公主这个身份的作用在,可偷吃的、无能的、当甩手掌柜放纵的驸马比比皆是。
她也是公主,可她觉得自己肯定没这好运,放眼望过去,一个能入眼的都没有。
“我不好吗?”陆见深微微扬眉。
陆夷光一愣,笑,“你当然好啊。”简直就是姑父的年轻版。
“可我又不能嫁给你。”陆夷光叹气,好男子都是兄长,伤心死人了。
“为什么不能,”陆见深语调戏谑,“我们不是赐婚了么?”
陆夷光一愣,小声道,“那是权宜之计啊,假的。”
陆见深半真半假的说道,“干脆假戏真做得了,总比找个陌生人凑合,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寻到的是良人还是狼人。”
陆夷光呆住了。
第120章
“大哥你又作弄我; ”陆夷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随手抓了插了一块水果,“唔; 这橘子一点不甜。”
陆见深看她半响; 笑了笑,推过去一叠梨子,“这梨子比较甜。”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 会紧张会尴尬已经比之前有进步。
在外面用了膳; 陆见深便送陆夷光回西苑。
陆夷光趴在床上; 软枕已经被她蹂躏的不像样。
大哥真是的; 怎么可以开玩笑; 陆夷光眨眨眼; 可那神态语气又不像是开玩笑?
假戏真做?
找个陌生人凑合; 人心隔肚皮。
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
嫁人实在是太恐怖; 就拿太子妃来说,十年感情都换不来一份信任,如果太子相信她,太子妃是不是不会走上绝路。
所嫁非人; 真的是一件会要命的事。
娶错媳妇也是件十分麻烦的事。
所以大哥才那么说?
陆夷光呻吟一声,用力在抱枕蹭了蹭; 什么事嘛!
昭仁公主进来就见陆夷苦大仇深地瘫在床上; “不对啊; 你今天不是和深表哥出去玩了; 又遇上什么糟心事了。”显然反对他们随便玩玩撞破一桩惊天惨案有心理阴影了。
陆夷光白她一眼; “不是。”
“那你这是怎么了?”
陆夷光猛地坐起来,盘腿而坐,“我觉得成亲好恐怖,谁知道患难时刻那个人是什么嘴脸?”
昭仁公主诧异,“深表哥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
陆夷光语塞,她当然清楚,可问题是那不是假的,假的吗?
昭仁公主神情凝重,坐了过去,“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陆夷光哭笑不得,“哪有的事,我就是因为太子妃的事有感而发而已。”
昭仁公主神情也跟着落寞几分,一个活生生的还相处不错的人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谁心里都不好受。
“你别多愁善感了,”昭仁公主道,“吃饭还有噎死的呢,难不成还不吃饭了。”
陆夷光叹叹气,“嗯,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可不是,”昭仁公主翻了个白眼,“我和萧玉锵才认识多久,都没不安,你倒是感慨上了,深表哥什么人,你看了十六年难道还看不清,要是连深表哥你都不相信,这世上你还能相信谁?”
陆夷光没有被安慰到,她满心苍凉,还有谁?还有谁!
昭仁公主见她模样奇怪,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陆夷光砰的一声栽倒在床上,咬了咬唇,“我可能要干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昭仁公主立时来了精神,“什么事,杀人还是放火,要不要我帮你?”
陆夷光推开兴奋异常的昭仁公主,“以后你就知道了。”
对于这种卖关子的行为,昭仁公主发出鄙夷的嗤声。
陆夷光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托着脸问昭仁公主,“你和萧玉锵出门玩什么?”
“跑马打猎,吃吃饭逛逛街买买东西。”昭仁公主,“难道你和深表哥不是?”
陆夷光想了想,“差不多。”
“本来就这么花样嘛!”昭仁公主耸耸肩,忽然她暧昧一笑,凑了过去,“你们就这样?”
不明所以的陆夷光,“你还想怎么样?”
昭仁公主眯眼审视她,“就没牵个小手?”
陆夷光唰的涨红脸,“牵什么牵。”
昭仁公主惊呆了,“不会你们这么久了还没拉过手吧。”
陆夷光:“……”
“深表哥也太君子了!”昭仁公主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阿萝喜欢深表哥,但是深表哥不喜欢阿萝,只是碍于圣旨才接受了这么亲事,在感情上他一直把阿萝当成妹妹,所以恪守礼节。
越想越有道理的昭仁公主为自己好姐妹鞠了一把同情泪,不过没关系,不是她自己说的,女追男隔层纱,都定亲了,连纱都算不上,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已。
“你们这样可不行!”昭仁公主语重心长。
陆夷光默默看着她。
在昭仁公主眼里,这是渴望的求助的眼神,当初她帮了自己,终于轮到报恩的时刻了,豪情万丈的昭仁公主出主意,“你们现在不是兄妹是未婚夫妻,你得有这个觉悟,也得让深表哥也有这个觉悟。”
陆夷光继续看着她。
昭仁公主点点头,“平时接触的时候,你可以假装不经意地碰碰他的手,碰碰他的胳膊,吃东西的时候佯装顺手喂他一口,还可以故意崴个脚摔到他身上。制造一点小暧昧,嘿嘿嘿嘿嘿嘿。”
昭仁公主笑得魔性,捧住陆夷光的脸,“保管你们感情一日千里。”
陆夷光:“你就是这么调戏萧玉锵的。”
“嘁,”昭仁公主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优越感炫耀,“分明是他调戏我。”
“……”陆夷光缓了缓,“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这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嘻嘻,”昭仁公主怜爱地拍拍陆夷光的脸,“以后你就懂了。”
陆夷光脸颊渐渐发烫。
……
入了冬,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快,南康长公主赏梅受了风,有些发热。
陆夷光知道了,赶忙过去。
南康长公主嗔道,“不过是小毛病罢了。”
“小毛病也不能马虎了,”陆夷光从托盘里端了药递给南康长公主,“温度刚刚好。”
南康长公主接过来,一饮而尽。
陆夷光已经递上了蜜饯。
含着酸甜可口的蜜饯,南康长公主想,还是闺女好,儿子可没这体贴劲。望一眼坐在旁边,眼神时有时有落在阿萝身上的陆见深,南康长公主无奈,略说了一会儿话,佯装药性上来,“我睡一会儿,你今儿用了膳再走,下头人送来一些野味。”
陆夷光点头应好,服侍南康长公主躺下,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雪停了!”陆夷光惊喜。
陆见深便道:“去梅林走走?”
陆夷光抿了抿嘴唇,“好啊。”悄悄瞥了陆见游一眼。
陆见游:我知道我碍眼我走还不行吗?
陆见游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雪地上咯吱咯吱留下一串充满怨念的脚印,这家伙专门找有积雪的地方走。
“谁惹他了?”陆夷光哪里看不出他的悲愤。
陆见深:“大概发现自己多余,所以不高兴了。”
陆夷光不自在的挠了挠脸,转过了眼。
陆见深看她一眼,眼底闪过笑意,“走吧。”
“哦。”陆夷光抬起脚前往梅林。
白的雪,红的花,黑色的树枝,交相辉映,相映成趣。
陆夷光却是无心欣赏,她的注意力忍不住放在陆见深的手上,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修成圆润的形状,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这双手文科执笔武可提剑。
昭仁公主说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陆夷光动了动手指,难道真要调戏?
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大哥好,所以她就想假戏真做占为己有。
可是大哥自己也说过假戏真做,是他提议的。
他只是随便说说,怎么可以当真。
哪里是随便说说,他也害怕所遇非人,觉得我好啊!
……
……
陆夷光人神交战,脑中两个小人打得不亦乐乎,一不留神就踩到了一块石头上。
发现了石头却没有出言提醒的陆见深扶住打滑的陆夷光,“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用心。”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陆夷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现在这情形是不是昭仁所说的小意外,难道老天也在鼓励她?
望着愣眉愣眼的陆夷光,陆见深笑意浓浓,“怎么了?”
“大哥,你睫毛好长!”陆夷光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陆见深一怔,笑了,“是吗,你的也很长。”
陆夷光摸了摸自己的,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向对面的睫毛生出了禄山之爪。摸到之后,她心中窃喜,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下手。
暖暖刺刺的触感,让陆见深呆了下。
见状,陆夷光心里打鼓,这是不高兴了?
第121章
不高兴?
陆见深高兴地都快疯了,还不敢表示的太过强烈; 以至于吓到她; 遂只是眼底流露出浅浅笑容; 像是纵容又像是鼓励。
半夏几个丫鬟觉得自己的存在越来越不合时宜; 使了个眼色,带着人悄悄退下。
余光瞥到这一幕的陆夷光脸唰的红了,烫着了似的缩回手,轻轻地挣扎了下。
陆见深没有松手,藏在心里的话在舌尖过了又过,“那日我说的话,你意下如何?”
陆夷光讷讷; “什么话?”
“让赐婚的圣旨变成事实。”若非她的反应; 他可能还缓上一阵子才说出来; 但是现在,他确信,阿萝待他是不同,只是可能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陆夷光傻了眼。
陆见深望着她的眼睛徐徐道; “与我在一起; 你可快活?
陆夷光怔怔的点头。
陆见深又问:“与我在一起可安心?”
陆夷光再次点头。
“那为什么不与我在一起?” 陆见深声音温柔。
她倒是想啊,可就怕……陆夷光咬唇,“会不会太委屈你了?”那样自己岂不是太占便宜了。
陆见深一愣,旋即啼笑皆非,搂着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什么; 若得你为妇,实乃我三生有幸,何来委屈一说。”
陆夷光脸蛋红扑扑的,“真的吗?”
陆见深语调坚定,“自然是真的。”
陆夷光嘴角一个劲儿往上跑。
陆见深:“那就这么说定了,再不许说什么赐婚是假的。”
陆夷光笑开了,用力点头,正中下怀。
陆见深也跟着笑了,又略有些遗憾,这丫头还有些懵里懵懂,看来他的心意且得慢慢透露,否则可能吓跑她。眼下她再不会嚷着寻机会取消婚约,有的是时间徐徐图之,总有一日,他们会两情相悦。
轻轻落落的花香扑鼻而来,陆见深第一次发现自家梅林的花香如此迷人。
了了一桩心事,陆夷光眉开眼笑。
南康长公主也跟着高兴,梅林里的事,已经有人告诉她了,两个孩子都开心就好。
用过膳再陪着南康长公主说了一会儿话,陆见深送陆夷光回西苑。
萧琢坐在窗口,看着她的马车慢慢靠近,近来,他一有空就来这里,偶尔能看到她,只是现在天冷了,她都是坐在马车里,未能见上一面。
陆见深发现了萧琢,遥遥拱手。
萧琢颔首示意,他调查过这个后生,是个优秀的,孩子嫁给他应该会幸福。
“我要买一些鲜花饼回去。”陆夷光突然掀起车帘。
陆见深笑着道,“你坐着,我去给你买。”
陆夷光笑眯眯道好。
萧琢不由自主往外面探了探,只看了一眼,陆夷光已经受不住冷缩了回去。
萧琢紧紧握住茶杯,若非昏君夺人所爱,他们一家人何以天人永隔对面相逢不相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原本参加完萧玉锵和昭仁公主的婚礼,他就要离开。恰逢太子妃自焚,婚礼不得不延期。
他趁机向皇帝表露了想主持婚礼并且想含孙弄怡的心愿。鞑靼再次被重创,没有他边关照样起码可平静五年,功高可震主,皇帝果然欣然应允,收了他边关军权,转而封他为中军都督让他留在京城。
有些恩怨,总得做个了结。
买了鲜花饼递给陆夷光,陆见深再次向萧琢点头示意,这才出发。
……
太子妃自焚,不只是昭仁公主的婚期被耽搁了,还包括宁王和福慧郡主的婚期,甚至影响更大,宁王府连喜堂都布置好了,可也无法。
莫说经查实太子妃对杀婴求子案的确一无所知,便她真是幕后真凶。她终究是太子正妃,是皇子公主的长嫂,该服丧还是得服丧,所以两场婚礼硬生生被延后。
领完婚礼因故取消后,还传出了宁王与福慧郡主八字不合的诛心流言。
查清绿衣血口喷人污蔑太子妃之后,太子病上加病,病情严重的温御医都觉得棘手起来,这身体上的病他还能想想办法,可这心病超过他能力范围了。
素来刚强的方皇后在太子病榻前落下泪来,哀哀哭求,“母后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姚氏已经走了,你与其在这里折磨自己,何不想想如何替她报仇,若非绿衣那丫鬟背主,若非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以舌杀人,姚氏岂会被逼上绝路。”
形容枯槁的太子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祥云,逼死秀儿的人是他,是他!倘若他信她,她不会如此。她心地纯良,连犯错的宫女都不舍得重罚,怎么可能害人,怎么可能。可笑他竟然信了,还对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是他杀了她,杀了他们的孩子。
望着毫无反应的太子,方皇后恨其不争,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让陛下让文武百官如何想他。
“姚氏死的冤枉,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你就不想查清是谁收买了绿衣诬陷姚氏!”方皇后厉声质问。
太子依旧不言不发,宛如一截木头。
方皇后咬牙怒声道,“杀妻杀子,如此血海深仇,你都报不了,简直枉为人夫人父。”语毕,甩袖离开。
病榻上的太子依旧毫无反应,片刻后,睫毛轻轻眨了眨。
缠绵病榻月余的太子渐渐好转,有人欢喜有人忧。
燕王气得咬紧后槽牙,满以为他熬不过这个年,不想居然活过来了,他不是情深意重么,怎么不追随太子妃去了。
夏兰彤抖如糠筛,觉得脖间勒着的那条无形的白绫越来越紧。
太子不死,死的那个就是她了。
怎么办?
夏兰彤仓皇红了眼眶,到底是大姐戏耍了她,还是老天爷戏耍了她?
她知晓未来,取得先机,怎么还会落到这般境地。
燕王阴沉沉地盯着冷汗淋漓的夏兰彤,目光阴鸷宛如毒蛇。
夏兰彤脸色煞白。
“王爷。”门外传来燕王心腹的声音。
燕王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夏兰彤身子一晃,跌坐在地,冷冰冰的地面让她重重打了一个哆嗦,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王爷,东宫送来的帖子。”心腹递上帖子。
燕王打开,说的是感谢他在病中探望,眼下恢复了,便设素宴感谢他们。
燕王冷笑,“兄友弟恭,演给父皇看,你回复下,本王陪他演就是。”
心腹应诺,下去回帖。
当天,燕王在园子里遇见了同样应邀而来的宁王,东宫带丧,二人皆是素净打扮。
“本该喝七弟喜酒的,哪想,” 燕王摇了摇头,“造化弄人。”
宁王笑笑,“意外谁也不想,正好让福慧郡主多陪陪祖母。”
燕王:“七弟想得开便好,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切勿吃心。”
宁王:“四哥放心。”
兄弟二人笑了笑,一派和谐。
“可算是来了。”太子面带微笑地出迎几步。
燕王宁王齐齐行礼,问候太子。
太子笑着道,“孤好的差不多了,劳你们挂念,这一阵让你们担心了。”
二人自然说都是应该的。
“孤还在孝中,委屈两位弟弟了。”太子看着一桌素菜,执起酒壶亲自斟酒。
燕王宁王连忙站起来道不敢当,最后酒壶转到了年纪最小的宁王手上,由他倒了酒。
“细想想,我们兄弟多久没这么坐在一块饮酒了,”太子端起素酒,笑容发苦,“孤这一病想明白了好多事情。”
燕王宁王两眼望着太子,就听他感慨说道,“我们年幼时也曾亲密无间兄友弟恭,怎么长大后就变了呢。”
不防他有此一言,燕王宁王微微变色。
太子一笑,“孤反省多日,终于想明白了,是孤这个做太子做兄长的没有做好本分,都是孤的错。”
“太子言重了。”燕王忙道。
宁王看一眼太子,“太子此言,岂不是折煞臣弟。”
太子摇摇头,“人非完人,孤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燕王宁王还能怎么办,自请他们也有不对之处。
太子举起酒杯,看着燕王和宁王,“说开了就好,亲兄弟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饮了这杯酒,便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吧。”
第122章
推杯换盏,太子率先饮下一杯酒; “这一杯愚兄敬两位弟弟。”敬你们多年来的‘照顾’。
宁王唇角含笑; 垂望着手中酒杯。
燕王心下狐疑; 太子委实反常; 莫名不安,总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就算这酒是一个壶里出来的,可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在酒杯上做手脚。虽然他觉得太子不至于这么蠢,但是燕王从来不吝于用最大恶意揣测他的兄弟。
太子眼角渐渐紧绷,“两位弟弟怎么不喝,难道这个面子也不肯给?”
燕王去看宁王。
宁王也看着燕王。
目光一交汇; 便明白对方和自己一样起了疑。
“这酒杯纹路精美; 晃动间; 壁上的小鱼彷佛活了过来,臣弟一时看出了神,太子见谅。”宁王举了举杯,送往唇边; 忽然手一滑; 酒杯滑落洒了自己一身。
“诶。”眼不错盯着他的燕王连忙伸手,彷佛想帮忙接住酒杯,起身时却不慎带翻了身前的四喜丸子,酱色的汤汁顿时洒了自己一身。
“太子见谅。”宁王燕王赶忙告罪。
太子的脸白了,那种褪尽了血色的白,“你们……”
话未说完; 对上两人的视线,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来,顷刻间浑身冰凉,太子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你们都知道?”
“太子何意?”宁王燕王脸上的疑惑如出一辙。
如坠深渊的太子吃吃笑起来,“我输了,怪不得我会输给你们。”
燕王疑惑地唤了一声,“太子?”
“别装了,”太子掀翻席面,温和儒雅的面庞瞬间狰狞肃杀,“来人,宁王燕王意图刺杀本宫。”
一群侍卫应声而入,神情是茫然的。
这原本并不在太子计划之内,他的计划只有那壶酒,他觉得一壶酒就够了,并且他也不相信东宫这群侍卫,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更不知道他们敢不敢。
可现在,他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太子两眼泛红,“拿下他们!”
一干侍卫犹豫不决,虽然他们是东宫的人,但是对方可是亲王。
宁王淡声道,“太子殿下醉了。”
“我没醉!”太子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夺过一把刀,怒指燕王宁王,“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你们想害死我,你们联合起来害我,我死了,你们以为这太子之位就是你们的了吗?做梦。”
宁王看着歇斯底里的太子,“太子,您真的醉了!”
燕王皮笑肉不笑,“太子您说的什么醉话。”
太子怒不可遏提着刀冲过去,几个侍卫冲出来突然拦住太子,“殿下息怒,若是传到皇上那,可如何交代。”
太子怒目圆睁,“你们都被收买了!我杀了你们。”
“噗!”提起刀的太子喷出一口污血,一张脸霎时面无人色,身子轰然后倒。
“太子!”
“殿下!”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宁王厉声,“快传太医!”
燕王骇然睁大眼,他自己的酒里也有毒,这个疯子!他不要命了吗!
宁王面上惊慌,心下恍然。
太子眼神渐渐涣散,却还在直勾勾地盯着燕王和宁王的方向,眼里的不甘和怨恨几乎浓成实质。
原以为是同归于尽,到头来死的只有他一个,传出去,那些人更有话指责他了。
他做了十二年太子,无一日不诚惶诚恐。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他也不想的,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就是不能让父皇让母后为他骄傲,反倒让他们对他越来越失望。
德不配位成了他脑袋上的紧箍咒,勒得他日夜惶恐。
有时候他都不想当这个太子了,可有史以来,哪一个被废的太子落得好下场,他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坐在这个人人羡慕的位置下。
上面是严苛冷漠的父皇,下面是虎视眈眈恨不得取他而代之的虎狼兄弟。
他好累,他好怕,怕被父皇抛弃,怕被兄弟拉下马。
惶惶不安之中,他能感觉得到这一天越来越近。
反正也等不到继位那一天了,那干脆就拉着这些恶人一起下地狱吧。
太子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可惜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身体猛地一抽,七窍溢血,视线内一片红光。那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是那场带走秀儿母子俩的火。
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陪伴了他十年,在他失落时在他彷徨时在他难过时,温言软语地安慰他鼓励他。
可他却辜负了她,在她为千夫所指的时候,他不仅没有站出来维护她,还和那些人同流合污。逼得她生无可恋,带着孩子自焚。
烈火焚身该有多痛?
会比毒酒穿肠烂肚更痛吗?
“太子!”
太子瞪着双眼停止了呼吸。
宁王伸手合上他的眼皮,如果不是太子,他应该会过的很好,可谁让他是太子!
燕王跪倒在地痛哭出声,哭得身体轻轻战栗,太子终于死了,预言成真,他依然最后的胜利者,隐晦的目光在宁王身上绕了绕。
皇帝正在和陆夷光下棋,在棋盘上放下一子,“难得啊,竟然不跑去找你深表哥玩。”
陆夷光笑眯眯的,“天天见,偶尔不见一下保持新鲜感。”
皇帝失笑,陆见深在御前当差,可不是天天都能见着了,皇帝故作沉吟,“既然想保持新鲜感,不如给思行另换一个差事?”
陆夷光瞪圆了眼睛,“怎么可以这样!”就见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地跑来,那模样彷佛天崩地裂。
“陛下,太子薨了。”
陆夷光大惊失色,愣了下立刻去看皇帝。
“嗒”指间棋子砸在白玉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皇帝脸色骤变,“怎么回事,说!”
小太监哭着道来。
皇帝晃了晃身子。
陆夷光护住他的手臂,“父皇,您保重身体。”
皇帝握了握她的胳膊,“摆驾!”
陆夷光目送皇帝离开,示意半夏出去打听下详细情况,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这下这天不变也得变了。
皇帝赶到时,方皇后已经哭成了泪人,向来端庄优雅的方皇后,徒然间苍老了十岁,妆容散乱,双眼猩红,见到皇帝扑跪在地,“陛下,陛下,你要为晖儿做主啊,晖儿死的好惨。”
燕王口称冤枉,“父皇明鉴,是太子设下鸿门宴,想毒杀我们兄弟。”
“胡说,晖儿不可能,你说要毒杀你们,为何你们不中毒,反而晖儿自己中了毒。”
宁王道,“太子想同归于尽,父皇母后,儿臣实在不知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太子竟然要如此。”
方皇后状若癫狂,要不是身边宫人拉着,几乎要扑过来咬死宁王燕王二人,“一派胡言,是你二人联手毒害我儿,你们想谋夺太子之位。”
燕王虎目含泪,“太子身陨,母后伤心欲绝,可也不能这般污蔑儿臣,母后这是想逼死我们兄弟二人吗?”
“闭嘴。”皇帝冷斥一声,“扶皇后回宫休息。”
方皇后一怔,“陛下。”
皇帝缓了缓神色,“朕一定会查清此事,给你给太子一个交代。”
方皇后直勾勾地看着皇帝,“如果是燕王或者宁王干的,皇上会让他们给晖儿偿命吗?”
皇帝嘴角下抿,显出深深的法令纹。
方皇后悲凉一笑,太子已死,皇帝怎么舍得再杀一个儿子,她的儿子注定白死了。
皇帝避开视线:“你先回宫,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方皇后泪如雨下,神情讥讽,踉跄着被宫人带离东宫。
没了方皇后的声嘶力竭,皇帝走到床上,床上是安静的彷佛睡着的太子,脸上血迹已经被清理过,只剩下了无生气的苍白。
巨大的悲恸袭来,皇帝打了一个晃子,扶住床栏稳住身体。
纵然对这个儿子失望的无以复加,可天下哪个父亲会不疼自己的孩子,尤其他曾将太子当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