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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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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轻轻挑眉,看来还不是小事,到底更加好奇。
陆夷光喝一口奶茶暖暖胃,斟酌了下开口,“大哥,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陆见深摆出洗耳恭听状。
“我梦见了姑姑。”
陆见深心里微动,笑容鼓励地看着她。
陆夷光眉头纠结,“其实我也说不清是梦呢还是小时候的记忆,好像是在姑姑的寮房里,那会儿我两三岁的样子,姑姑抱着我说话,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把我抱了过去,还自称,”陆夷光咽了咽唾沫,“朕。”
陆夷光干巴巴道,“大哥,你说我这到底是梦还是记忆啊,要是梦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要不是的话?”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陆见深呼吸一滞,他正在安排如何一最小的影响的揭开她的身份,她自己就……发现了吗?
陆见深稳了稳心神,语调平缓,“在梦里有姑姑还有皇上?”
陆夷光用力点头,“我怎么会同时梦见他们两个人,还是在姑姑的寮房里?”扯了扯腰间的玉佩,心一横,“姑姑是不是认识皇上啊?”
陆见深眼望着陆夷光,“你是觉得皇上和姑姑关系不同寻常?”
不防他说的这样直白,陆夷光懵了懵,尴尬地摸着鼻子,“嗯,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梦,还有之前我和陛下闲聊,听陛下话音,他似乎有一意中人,却红颜薄命。我就忍不住多想了下,要是我梦见的是我小时候的记忆,陛下出现在姑姑寮房内,对我还这么好。
其实吧,我一直都觉得挺意外的,陛下侄女外甥女加起来几十个,可我打小就是最得宠的一个,甚至一些公主都没我得宠,我以前想的是陛下看在爹娘份上,可这会儿忍不住就想,是不是,是不是还有姑姑这一重关系在。”
如果仅仅因为爹娘,好像没必要这么宠爱她,符骥作为皇帝嫡亲外甥,都没她体面似的。
假设姑姑就是陛下意中人,那就解释的通了。姑姑疼她,所以皇帝爱屋及乌,也许姑姑临终还请求过皇帝照顾她,所以看在姑姑份上,皇帝对她宠爱有加。
陆见深的心情一言难尽,又安慰自己,勉强也算有进展了。
“大哥,你觉得我分析的对吗?”陆夷光期待地看着陆见深。
心念微动,陆见深嘴角轻抿。
“大哥?”陆夷光唤了一声。
陆见深正色道,“这话以后莫要再同人说起,知道吗?”
陆夷光点头如捣蒜,“我晓得厉害,要不是对着大哥,我才不会说。”
陆见深不觉笑了下。
“那大哥,你怎么看?”陆夷光催促。
陆见深垂了垂眼帘,神色复杂,“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小时候见过姑姑和陛下在一起,神态有些亲近。”
陆夷光一脸的果然如此,捶掌心。
“居然是真的,”陆夷光喃喃,又皱了眉头,“那为什么,哎,一入宫门深似海。”顿时脑补出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脱尘绝俗的坤道和威严尊贵的帝王,冲破世俗的枷锁相爱,却因为现实原因不能相守,最终天人永别,剩下的人只能在回忆中度过余生。
停,姑姑走后这十一年,后宫添了几个嫔妃来着,又添了几位皇子公主?
算了一回,陆夷光把泛滥的感情收了起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86章
背后的夏兰盈怔怔地透过空隙望着徐徐走来的挺拔身影。
准备跳下车的陆夷光无意间回头一看; 就见夏兰盈看呆了眼; 窃笑一声; 看来夏姐姐对大哥很是中意; 也是; 大哥俊美翩然,气度高华;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陆夷光收回视线,佯装无事; 以免夏兰盈害羞,她略略提了裙摆; 正要往下跳。
斜刺里伸过来一把折扇挡了路; 陆夷光抬头; 对上微带不满的陆见深; 悻悻一笑,乖乖等婆子摆好车凳,仪态万千地下了马车。
“大哥; 你快看看这是谁?”陆夷光明知故问; 她都能认出来; 大哥更不用说。
“夏姑娘。”陆见深微笑颔首; 视线在她憔悴的脸上绕了绕; “你身子如何?”
夏兰盈要从马车里出来; 陆见深笑了下; “此地不便; 夏姑娘不必多礼。”
闻言; 夏兰盈坐在车里略略一礼,“多谢陆公子关切,我已经痊愈。”
陆见深放心一笑,“如此便好,你大病初愈,注意保养,一路奔波,我便不耽搁你回府休息,改日再登门拜访。”
“改日我也登门拜访哦。”陆夷光笑眯眯补充了一句。
夏兰盈垂首一笑。
两厢分开,夏兰盈一行往南而去。
马车里的夏兰盈慢慢舒出一口气,眼前浮现他温柔关切的俊容,陆大公子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夏姐姐回来了,你高兴吗?”陆夷光手肘杵了杵陆见深。
陆见深一折扇敲在她头上。
陆夷光捂着脑袋离开三步远,故意曲解,“至于高兴得打我发泄嘛,等你娶新娘的时候,你还不得打我板子庆祝。”
“打得你皮开肉绽来祭天。”陆见游激动,话音刚落,自己头上也挨了一下。
陆见游幽怨,这一下明显比打阿萝那一下用力。
陆见深淡淡扫他一眼,“这是能开玩笑的,越活越回去了。”
这下轮到陆夷光幸灾乐祸了。
陆见游悻悻一摸鼻子。
“都跟着我走干嘛,”陆见深无奈的停下脚步,“轿子坐不下三个人。”
陆见游窘了下,脚比脑子快,他也没办法啊。
陆夷光笑嘻嘻的,“好久不见大哥,我们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嘛。”
陆见游侧目,脸都不红一下,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见深莞然,“回头我去你那检查功课,有的是时间。”
笑容渐渐消失,陆夷光善良道,“大哥公务繁忙,难得空暇应当好好休息。”
陆见深笑容依旧,“检查功课权当放松了。”
陆夷光,“……”莫名感觉被鄙视了。
陆夷光撇撇嘴,哀怨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左右,众人抵达公主府。
楚玉簪再三深呼吸,与崔婶对视一眼,鼓足勇气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公主府。
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奇花异植,楚玉簪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口,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崔婶暗自咋舌,这公主府可真大!
“你莫要紧张,阿爹阿娘最是和蔼。”见楚玉簪大气都不敢喘,陆夷光安抚了一句,她看楚玉簪挺顺眼的,不免多关照些。
陆见深看一眼陆夷光,又不着痕地瞥一眼楚玉簪,若有所思。
正闲话家常的南康长公主和陆徵听得下人禀报,看向门口。
陆徵含笑道,“两个猴儿回来了,家里又要热闹起来了。”幼子幼女一走,这家一下子就冷清了,还怪想他们的。
陆夷光也挺想父母,兴冲冲地跑进来,“爹娘,我们回来啦。”
南康长公主接住乳燕归巢般扑过来的女儿,爱怜地抚着她的后背,“路上累了吧。”
“不累,我睡了一路。”陆夷光摇头。
南康长公主摸摸她的脸,“怪不得精神头这么好。”说着抬起眼,目光霎时凝了凝。
楚玉簪拘谨的笑了笑。
南康长公主微眯了下眼,转脸看着陆徵。
陆徵神情温和,“你就是玉簪吧。”
“民,民女玉簪,见过尚书大人公主殿下。”楚玉簪跪了下去,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起来吧。”陆徵道。
楚玉簪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陆徵接着道,“你的事我已经通知老二,他的人在赶来的路上,这段时日,你暂且安心住在府里。”
之前还有几分疑虑,现下看见这张脸,陆徵信了八分,像,像他们陆家人。
“谢大人公主收留。”楚玉簪感激,提着的心微微下落,这态度已经比她想象中好了许多许多。
之后陆征和南康长公主也没再说什么,让楚玉簪下去休息,有什么等陆衍的人来了再说。
人一走,陆夷光就迫不及待地问,“爹,娘,你们觉得她是二叔的女儿吗?”
“问你二叔去。”南康长公主嗔她一眼。
陆夷光哀怨地望着南康长公主,她一个侄女怎么可能问叔父这种事。
陆徵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呢?”
陆夷光高深莫测,“我觉得是,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陆徵失笑,又问陆夷光和陆见游,“你们觉得她为人如何?”
陆夷光,“挺谨慎的,这几日在山庄若是我不叫她,她就足不出门,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跟丫鬟学官话,也蛮上进的。”楚玉簪既然想认祖归宗,那么学会官话是最基本的技能。
陆见游,“胆子挺大,一个姑娘家敢带着一个婆子走上千里的路。”
南康长公主笑望着陆夷光,“我听你语气,你对她印象不错。”
陆夷光歪了歪头,笑,“我觉得她长得很是面善,瞧着亲切。”
陆徵与南康长公主不经意对视一眼,陆徵淡笑,“她长得有些像你大姑姑。”
陆夷光仰头想了想,她对大姑姑的印象全部来源于父母书房里的画像。在她四岁的时候,大姑姑就去世了,虽然阿娘说,小时候她身子弱,没少让大姑姑费心调理,但是她那时候太小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夷光恍然大悟,“我就说她眉眼似曾相识,原来是像姑姑,怪不得她那么漂亮。”
陆徵好笑。
陆夷光点了点头,“既然她长得像姑姑,那么她应该真的是二叔的女儿吧。”
“只能说可能性不
第87章
临近小年; 陆玉簪又去了净莲庵; 她在这里为亡母和崔婶各点了一盏长明灯。
“我要颂经,你下去歇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过来。”陆玉簪对翠色道。
翠色不疑有他; 颔首退下。
陆玉簪跪坐在蒲团上,默读经文,半个时辰后; 禅房门开了。
李恪走了进来。
陆玉簪闻声回头; 脸上浅浅淡淡的笑意触及他的面庞之后渐渐消失; 莫名的凉意顺着后背袭上心头。
禅房不远处; 躲在暗处的陆诗云咬牙切齿地目视前方; 果然如此。这个贱蹄子; 当真是学了她生母; 就会勾引男人; 这才多久,就勾搭上了李大公子。
陆诗云死死攥着手帕,不无酸溜溜的想李恪也是个眼皮子浅的,竟然被陆玉簪那幅臭皮囊迷了心窍; 与她苟且。
腹内怒火翻腾,陆诗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令陆玉簪身败名裂; 要不是怕牵连到陆家名声; 进而连累自己; 她都想一嗓子嚷出来抓他们一个现行; 但是显然这不可取。嚷出来; 陆玉簪吃不了兜着走,她不识大体也得吃挂落。
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禅房门又开了,李恪走了出来。
陆诗云诧异,这才进去多久,远远地看不清李恪神情,陆诗云也不敢多看,屏气凝神往里头躲了躲,待李恪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狐疑地望望禅房,吃不准这是什么情况,想了又想,还是先行离开。
禅房内,陆玉簪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香案上的小佛像,面无悲伤之色,眼泪却是滚滚而下,一颗颗打在衣襟上。
终究没控制自己生出了妄念。
娘说莫要相信男人的话,勿要学她。
娘用血淋淋的一生做了前车之鉴,她偏要重蹈覆辙。
幸好,梦醒了。
陆玉簪闭上眼,任由眼泪决堤而出。
哭过了,再擦干,便好了。
一个时辰后回来的翠色心疼地望着陆玉簪通红的眼眶,“姑娘莫要太伤心,姨娘和崔婶地下有知,也是要担心的。”
陆玉簪握着翠色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倘若娘和崔婶地下有知,该是要恨她不争气的。
“姑娘且等等,奴婢去要盆热水来。”这么回去被有心人看见了,难免生出是非来,就有那些爱搬弄是非的。
陆玉簪轻轻点头。
收拾好,主仆二人便离开净莲庵,回到府里,迎接她们的是面沉似水的蔡氏,以及眼带得意的陆诗云。
思来想去,确认陆玉簪和李恪暗通曲款的陆诗云决定直接告诉蔡氏,又不是查案子,哪需要什么人证物证齐全,她和锁秋就是活生生的人证,与陆玉簪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就不信陆玉簪还能矢口否认。
陆玉簪没有否认,她径直跪了下去,“母亲,我错了,我甘受一切惩罚。”做错了事,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侥幸。
翠色满脸震惊,姑娘和李大公子,她,她怎么不知道?
蔡氏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环视一圈,“玉簪留下,你们都退下,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一星半点流言蜚语,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陆诗云心头一凛,觉得蔡氏这是在警告她,忙忙保证,“女儿谨遵母亲教诲。”她又不傻,陆玉簪坏了名声,她也要被人嘲笑的,思及此,暗暗剜一眼伏跪在地的陆玉簪。
“我一直以为你是几个孩子里最让人省心的一个。”蔡氏沉沉开口,语气里夹带失望。
陆玉簪眼睛发酸,“玉簪让母亲失望了。”
蔡氏点了点案几,两眼直直望着她,“上次在紫阳观,你是故意在周夫人面前失态的吧。”
陆玉簪身子颤了颤,无言以对。
蔡氏暗暗一摇头,“你们到哪一步了?”
陆玉簪眼底涌出泪意,强憋回去,“私下见过几面,不曾私相授受,也未有,有肌肤之亲。”
蔡氏略松一口气,若是如此,那便还有挽回的余地,“至于将来,李恪可曾说过什么?”
泪水模糊了视线,陆玉簪忍不住带出几分哽咽,“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公子,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
蔡氏脸色沉了下来,要是庆王府肯来提亲,那便只是小儿女情难自禁,订了亲完全可以遮掩过去。可依着她的话,那就是一桩丑闻了,蔡氏望向垂着头的陆玉簪,她被骗了?
蔡氏暗暗一叹,自古男子多薄幸,不由想到了她生母楚心慈,她对这个女人没好感可也没什么恶感,说白了就是个被情爱迷了心窍的蠢女人。原以为陆玉簪是个机灵的,不想竟然重蹈覆辙。
蔡氏转脸让蔡妈妈带陆玉簪下去检查,检查什么,自然是检查是否还是清白之身。情感上,她倒是相信陆玉簪的,觉得她不至于这么蠢,但是理智上必须确认。
陆玉簪脸色惨白的出来,整个人彷佛被凌迟了一遍。蔡妈妈自然不会凌辱她,可对于姑娘家而言,那种检查的意义本就无异于奇耻大辱。
面无人色的陆玉簪重新跪倒在地,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蔡妈妈对蔡氏点了点头。
蔡氏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有铸下大错便好,养了一年,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了,真不想看她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既然知道是痴心妄想,就把心思收回来。”
含着眼泪的陆玉簪轻轻点下头。
蔡氏沉吟了会儿,遂道,“罚你二十藤条,抄《女诫》《女则》各百遍。”再重把人打坏了,又要耽搁上路,她们离开大同一年多了,把丈夫一个人扔在大同这么久,她着实不放心。待确定长女和外孙们平安,她得立刻出发。
陆玉簪下拜领罚。
见她不求饶,蔡氏沉郁的心情好转了些,知道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年轻时候不犯一两次蠢,别蠢到家就成。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天真了。”蔡氏说了一句。
“母亲教诲,玉簪铭记于心,日后绝不再犯。”陆玉簪再次叩首。
“下去吧。”蔡氏摆摆手。
陆玉簪又拜了拜,“母亲,翠色她毫不知情,请母亲勿要降罪于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该罚的人是我。”
蔡氏淡淡道,“她是仆,你是主,她没有照顾好你,这就是她的错。你要是真心疼她,下次做事前就三思再三思。”
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陆玉簪哀求,“都是我的错,是我故意支开她,她只是奴婢,焉敢不从。”
蔡氏不为所动,“主子犯错,奴婢受过,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翠色照顾主子不力,二十大板。”
陆玉簪张嘴欲求情。
蔡氏看着她的眼睛,“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玉簪失声痛哭,她错了,真的错了!
蔡氏叹了一声,“放心,要不了她的命,只是个教训罢了。”这个教训就是给陆玉簪的,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攸关自己,还干系着身边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以为唱大戏呢。
二十藤条是蔡妈妈亲自动的手,细细的藤条抽在小腿上,一下就是一条红痕,陆玉簪头埋在双臂里,一声不吭,疼的受不了了便咬住袖子。不过片刻,浑身的衣裳便湿了。
蔡妈妈告了一声罪,吩咐下人妥善照顾,回去复命。
“没喊?”
“一声疼都没喊。”蔡妈妈回道。
蔡氏笑了笑,“倒是个硬性的。”
蔡妈妈也笑了下。
蔡氏收了笑,叹了一声,“经此一遭,希望她懂些事吧,也让我省点心。”
蔡妈妈道,“老奴瞧着,四姑娘是真的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最怕那死不悔改的。”蔡氏点了点头。
……
一直留意着动静的陆诗云发现陆玉簪只是挨了二十藤条,心下不忿,陆玉簪做下这么不要脸的事,母亲居然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若是在民间,这种人浸猪笼都是该的,再不济也得挨一顿板子啊。
不忿归不忿,陆诗云却是不敢嚷出来,只能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陆玉簪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摔到需要卧床静养,陆初凌还发现陆诗云欲言又止,问她,又一脸纠结不敢吭声,逼得急了,就开始哭。陆初凌心下狐疑,歪缠着蔡氏,蔡氏拗不过她,也想让她引以为戒,遂告诉了她。
陆初凌撇撇嘴,“果真上不得台面。”
见状,蔡氏脸一沉,正要教训,丫鬟匆忙跑进来,“夫人,大姑奶奶发动了。”
蔡氏哪里还顾得上陆初凌,急忙赶往承恩公府。
陆初凝这一胎生的艰难,足足生了七个时辰,历经艰险诞下一对龙凤胎,陆初凝产后大出血,人险些救不回来,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望着孱弱的女儿以及一对外孙,蔡氏一边庆幸一边担忧,这养的住吗?
原本打算等女儿平安生产后就离开的蔡氏又迈不开脚了,不亲眼看着外孙们脱离危险,她怎么敢走。丈夫和女儿,蔡氏比比,还是女儿份量更重一些,遂又把归期往后延了延。
这个年,蔡氏就在担惊受怕过去了,一直到满月,两个宝宝还细细弱弱的,哭声比猫儿还小。满月宴上也没抱出来见客,只亲近的人家进去见了见。
陆初凝的婆婆郑三夫人一脸虚心地向南康长公主请教,养羸弱的龙凤胎,南康长公主有经验,她眼馋的看一眼神采奕奕的陆夷光,盼着自己孙女将来也能这么精神。
南康长公主那经验都是假的,陆见游一出生就白白胖胖,陆夷光身子虚弱,却是陆清猗在照顾。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的,她挑着照顾小娃娃的一些经验糊弄了过去。
略看了小宝宝两眼,南康长公主便离开,陆夷光也跟着郑家的姑娘下去玩。
远远的看见陆初凌和陆诗云凑在假山拐角处一块说话,神色看着竟然有些愤恨。
陆诗云粉面带煞,“生了一张狐媚脸,竟是连大姐夫都不放过。”
陆初凌,“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大姐夫刚才多看了她好几眼,她长得招人,勾引别人就算了,居然大姐夫都……”陆诗云气愤填膺,“好生不要脸,怎么,瞧着李大公子没指望了,就想另攀高枝,可也没这么不讲究的,莫不是盼着大姐有了万一,她来当后娘。怪不得大姐怀孕之后,她来的这么勤快。”
“你闭嘴!”陆初凌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陆诗云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看着陆初凌,“我,我就是害怕她使坏。”
陆初凌眼底闪过一道怒色,“你要是敢在大姐面前乱嚼舌头,我撕了你的嘴。”
陆诗云忙忙保证,“我怎么会,我知道大姐需要静养。”
陆初凌瞪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陆诗云嘴角微不可见勾了下,陆初凌信了,她向来不喜陆玉簪,出了李恪的事,越发不耻她的人品。陆诗云眼中浮现畅快,多看陆玉簪的不是大姐夫郑明习,而是她未婚夫莫熊祁,狐媚子就是会勾引男人。她不能把她怎么样,就不信陆初凌还收拾不了她,陆初凌惯来霸道冲动。
眼见着两人神色违和,陆夷光便没过去,省得触霉头,装作没看见她们,脚尖一拐去了其他地方。
途中遇到了坐在凉亭里形单影只的陆玉簪,陆夷光微微皱眉,自打她摔了一跤之后,陆夷光发现陆玉簪变得更加沉静,眉眼间挥之不去的忧郁。
陆夷光拐弯抹角的打听了几句,她只说没什么,陆夷光便没追问,还不兴人家有自己的秘密了。
“四姐。”陆夷光扬声。
陆玉簪抬眸,又是那种轻轻落落透着几分忧郁的笑容,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陆夷光便做不知,东拉西扯闲聊了一会儿。
之后,陆夷光又被别人抓住东拉西扯了一通,中心思想——陆见深。
陆夷光习以为常,这一阵她几乎每次出门都会被人拐着弯的毛遂自荐或者荐别人,其中好几个姑娘陆夷光都觉得不错,要不是大哥已经有心上人,她真有撮合撮合的冲动。
奈何大哥心有所属,她当然不会去添乱,只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好消息,陆夷光忍不住了。
在花园里拦住了陆见深,陆夷光清清嗓子,单刀直入,“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嫂子骗回来啊?”
陆见深神色难辨地看着她,顺势揉了下她的头顶,“怎么说话的。”
陆夷光头一扭,“别乱我发髻,”又从善如流的改正,“是哄,你到哪一步了,我这天天被人缠着打听你的消息,我也很烦恼的。”
陆见深扬了扬嘴角,“快了。”正月快过去了,他安排的人也就位,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她烦恼,自己也不轻松,有人朝她打听他的消息,难道就没人向他打听她的情况,尤其母亲还催着他替她相看。那种滋味,一言难尽。
陆夷光眼睛发亮,“真的。”
“自然。”陆见深微笑。
陆夷光伸着胳膊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哦!”
陆见深笑容更深。
恰在此时,一个脸生的婆子急匆匆跑来。
陆见深叫住她。
婆子喘着气道,“几位姑娘被马蜂蜇了,夫人命老奴来请呂府医帮忙。”
陆见深立即命人去传呂府医,马蜂有毒,严重可要人命,呂府医颇擅长这方面。
陆夷光急问,“哪几位姑娘,伤的怎么样?这正月里,哪来的马蜂?”
婆子匀了一口气才道,“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老奴也不知道哪来的马蜂,听说好大一群,这冷天的马蜂最凶最毒,二姑娘三姑娘都被蛰的不轻,脸都肿了,四姑娘略好一些,被翠色护住了,可翠色整个人都不成样了。”
第88章
“荒唐; 简直荒唐!”蔡氏勃然大怒; 才开春居然跑出一窝马蜂来,她心下生疑; 悄悄令人查探。果不其然发现其中猫腻; 却怎么也没想到是陆初凌动的手脚。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女儿!
蔡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二姑娘这次着实过分,都闹出人命了; 可怜了翠色那丫头; 不过幸好; 只是个丫鬟; 要是四姑娘有个三长两短; 这后果就严重了。
眼见着蔡氏怒火中烧; 她硬着头皮劝道; “夫人息怒; 当心身子。”
“如何息怒,”蔡氏怒不可遏,“素日知道她任性,可万万想不到她这般……心狠。”
“二姑娘也是不想的; ”蔡妈妈斟酌着用词,“二姑娘只是想略施薄惩; 哪想……是翠色这丫头命薄。”
“你别替她说话; 薄惩; 她要惩罚什么; 就算要惩罚也轮不到她动手; 还是用这种手段。”蔡氏拍案而起,直奔陆初凌院落。
陆初凌在那场‘马蜂意外’中被蜇伤了脸面,脸肿的像馒头,气得她砸了屋子里所有的镜子。这会儿她正在发脾气,就见蔡氏气冲冲的进门,未看清蔡氏神色便委屈地嚷嚷,“娘,疼死我了,呂府医开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啊,娘,我不会留疤吧,你能不能请一个太医来给我瞧瞧。”
见状,蔡氏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还知道疼,自作自受,你都是活该!”
陆初凌呆住了,撞上蔡氏怒意满满的双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娘!”
蔡妈妈赶紧示意屋子里的丫鬟们退下,气头上娘儿俩吵起来口不择言,回头还不是亲母女,做下人的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蔡氏指着陆初凌,“我给你请名师请教养嬷嬷,你就给我学成这个样子,谋害姐妹!”
陆初凌发慌,下意识反驳,“娘,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要不要我把那几个婆子都找来,让你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你才肯承认是不是!”蔡氏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陆初凌彻底慌了神,吓得声音发颤,“娘,娘!”讷讷说不出话来。
蔡氏痛心疾首,“我知道你不喜玉簪,你平日挤兑她两句就算了,你居然想出用马蜂这种法子害她,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上母亲失望的无以复加的眼神,陆初凌心慌意乱,哭嚷起来,“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我没想到会闹出人命的,娘,我真的无心的,谁让她勾引大姐夫,她怎么敢!”
蔡氏怔了怔,“你说什么?”
陆初凌如遇转机,急忙道,“她勾引姐夫,我是替大姐出气,她是不是打量着大姐有个好歹,她就能嫁过去当继室,想得美!”
蔡氏脸色突变,声若冷雨,“你大姐跟你说的,还是你看见了什么?”若当真,陆玉簪死不足惜。
“三妹告诉我的,”陆初凌气咻咻道,“三妹亲眼看见大姐夫和陆玉簪眉来眼去。”
蔡氏柳眉倒竖,一字一顿道,“诗云说的。”
陆初凌用力点头,“母亲不信,你大可以叫三妹过来。”
蔡氏当然会传陆诗云,等待陆诗云的空隙,蔡氏突然问陆初凌,“你怎么会想到利用马蜂,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陆初凌茫然了一瞬,心头一跳,猛然高声,“是三妹,是三妹闲聊时说了一句,有人被马蜂蜇伤,脸又红又肿见不了人,我这才起了意。”
蔡氏立即就信了,这做母亲的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女儿本性不坏,只是被人带坏了。
“混账玩意儿,知道她心思多,不想居然还敢用到你身上来。”蔡氏咬牙切齿,这会儿连大女婿和陆玉簪眉来眼去这话也怀疑起来,是不是陆诗云信口胡诌。
觑着蔡氏阴沉的脸,陆初凌缩了缩脖子,心里又惊又怕又有难以言说的不安。
不一会儿,陆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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