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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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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夷光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感觉自己瘦了十斤不止; 抬手闻闻胳膊; 真香!
  捏起一块枣泥糕; 再喝一口冰糖燕窝; 真甜。
  吃完了,陆夷光惬意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这才是生活嘛!
  另一厢,在离陆夷光房间颇有些距离的房间里。
  陆见深冲着靖宁郡王作了一揖,“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出事以来,我们一直对外宣称被挟持的我家三弟; 还请王爷代为保守这个秘密。”
  靖宁郡王才梳洗过; 乌发湿润; 眉眼清冷,“这些日子与本王在一起的陆三公子,除了陛下,任何人来问; 本王都是这个答案。”
  陆见深面露感激之色; “多谢王爷。”
  靖宁郡王垂下眼帘,鸦羽一般的睫毛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王爷想必累了,”陆见深恭敬道,“微臣告退。”
  靖宁郡王淡淡一颔首。
  陆见深退出房间,唐元思随即走了进去,他也随着陆见深出海; 却在上岛时被留了下来,未能第一时间见到靖宁郡王。
  “王爷?”
  靖宁郡王抬眸。
  “王爷,受苦了。”望着形容憔悴瘦了一大圈的靖宁郡王,唐元思不是滋味的说道,刚刚上船的模样,他也是看见了的,说句难听的,乞丐一样,哪有昔日华贵风仪。
  靖宁郡王却是笑了下,受苦,算是吧,然而这几日却是他难得轻松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哪怕朝不保夕也是轻松快乐的。
  唐元思愣了下,觉得他笑容有些古怪,又说不上来,不等他细想,就听见靖宁郡王的声音响起,“跟我说说这段时间外面的形势。”
  ……
  陆见深去了陆夷光那边,她四周房间都住着亲信,以防走漏风声。他还特意将两个人的房间隔远了,阿萝提及靖宁郡王的次数太多了,多的令他不安。
  患难见真情,若说这几天里情愫暗生,陆见深眉心微皱。
  “公子。”守在门口的陆达拱手行礼。
  陆见深点了点头,看看四周,抬手敲了敲门。
  陆夷光只开了一条门缝,小声道,“我头发还没干,大哥再过半个时辰过来。”
  透过门缝,陆见深垂眼望着披散着头发的陆夷光,她刚洗完澡,脸被蒸汽熏出了些血色,看起来健康不少。
  船上没有丫鬟,在海上颇有些忌讳女子上船,觉得会触怒海神。所以陆夷光只能自力更生,所幸经历过荒岛求生的她,动手能力直线上升,没有丫鬟也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细细密密的心疼又爬上心头,陆见深含笑道,“你慢慢来,好了和陆达说一声,他会一直站在门口。”
  陆夷光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不到半个时辰,陆见深就被请了进房,迎接他的是扎着大麻花辫的陆夷光。
  头一次见她这形象的陆见深微微一怔。
  陆夷光摸了摸有些干枯的头发,“我只会梳这个,反正又不用见人。”又噘了下嘴,“大哥,你看我的头发都变黄变枯了,还好没有长虱子,不然我得哭死。”
  “多吃一些芝麻何首乌,很快就能恢复以前模样。”陆见深看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不彻底擦干会引发头疾。”
  “一次两次不要紧。”陆夷光满不在乎地说道,她这不是不想让他久等么!
  陆见深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拿起一块干棉帕垫在她肩周,然后握住麻花辫慢慢解开,“这些日子你原本就亏了身子,再不注意,小心病邪入体。”
  陆夷光悻悻一抹鼻子,随着陆见深解鞭子的动作,生出点淡淡的不自在来,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扭了扭脑袋正想说话。
  “别乱动,扯疼了我不负责。”陆见深低声警告。
  陆夷光下意识不敢动了,想说的话也忘了。
  解到一半,陆见深发现几缕头发打结了,他尝试着解。
  陆夷光忙叫,“别别别,很疼的。”她试过了,解不开,正在犹豫要不要干脆剪掉,反正她头发多,奈何手边没有剪刀,只能容后再犹豫。
  “我轻点。”陆见深温声安抚。
  陆夷光眼巴巴望着他。
  陆见深失笑,“早晚要解。”
  陆夷光不敢说自己想减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不是随便能剪的,尤其是姑娘家的头发,只能央求,“那你轻点啊!”
  “要是重了,你打我。”
  陆夷光:“我打你干嘛!”
  “报仇。”
  陆夷光皱皱鼻子,“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陆见深笑了一声,“你再仔细和我说说这几天的事。”
  陆夷光便道,“其实也就那样,除了第一天懵里懵懂又倒霉地遇上王爷发热,辛苦了些,后面过的都不错,岛上都是吃的,王爷又会捕鱼又会设陷阱,我们每天都能吃上肉。虽然不好吃,可也没挨饿。”
  “倒是多谢郡王了。”
  陆夷光:“可不是,要是我一个人漂到岛上,没准第一天就因为伤口流血溃烂倒下了——嘶。”
  陆见深连忙松了松手。
  陆夷光扭头,咧嘴笑,“大哥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我福大命大着呢,”话锋一转又笑,“话说回来,要是没有我,王爷一个人活得也没这么容易。”
  陆见深牵了下嘴角,“众人拾柴火焰高。”
  陆夷光赞同。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的陆达禀告靖宁郡王拜访。
  披头散发的陆夷光看看自己,不方便呢!虽然在岛上他们互相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模样,但今时不同往日。
  陆见深眸色微沉,他来为何?
  示意陆夷光留在最里面的小套间内,陆见深走向门口,打开门,微笑行礼,“王爷。”
  靖宁郡王瞥一眼他空荡荡的身后,平声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她确认一下,如此上了岸更好应对。”
  陆见深微笑着道,“不巧,她刚刚睡下。便由微臣代她和王爷商议,届时,我再将结果转告。”
  靖宁郡王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如此也可。”
  合上门,陆见深抬手一引,“王爷请。”
  靖宁郡王微微一挑嘴角,抬起脚。
  陆夷光绕起一缕长发,舒服的她都快忘了岸上的麻烦,拍了下脑袋,横竖有大哥在。
  陆见深和靖宁郡王统一了口径,客客气气地送走靖宁郡王,之后,他并没有回去找陆夷光,而是去了甲板上。
  天际成群海鸟飞翔,海风徐徐,海面粼粼。
  陆见深凭栏而立,指尖绕着一缕乌发,神情凝重异常。
  是他多想了吗?陆见深否定了这个念头,眼神骤然深邃。
  如果靖宁郡王故意泄露消息,阿萝名誉受损,只剩下三条路可以走,嫁给他,远嫁低嫁,再就是终身不嫁。
  放在船栏上的手一点一点握紧,陆见深英气逼人的脸上结了一层冷霜。慢慢的又松开了,他想到了深埋在心底的一个怀疑。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地猜想过阿萝生父是谁?
  姑姑若是动了情,完全可以还俗,这世道对坤道还俗并不苛刻,父母还有二叔他们也只有赞成的。
  姑姑为什么不还俗,是不想还是不能?又是为什么?
  阿萝先是县主后是郡主,享受着比公主还丰厚的封邑,可他从来没在父母身上发现过不安的情绪。说到底,这是欺君之罪,认真追究起来,足可让陆家几代人基业毁于一旦。
  为什么父母不担心,是倚仗着兄妹君臣之义?不可能,父母不是这样天真之人,那么他们的倚仗又是什么?
  还有皇帝对阿萝异于常人的宠爱。他犹记得,出发前,皇帝再三命令他将靖宁郡王和阿萝平安归来,语气神情间,阿萝和靖宁郡王并无区别,对阿萝还更紧张些。因为阿萝是女子,皇帝特意叮嘱要控制住流言蜚语。
  一桩桩一件件拼凑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陆见深垂眼注视手中乌发,嘴角挑起一抹笑。若是真的,不只靖宁郡王的难题迎刃而解,他的难题也能一道解决了。


第79章 
  在海上行驶了两日,轮船抵达港口。
  鹭岛内的陆见湛和陆见游看到事前约定的信号; 早早地带人等候在码头。陆见游做了一番乔装; 假扮成不起眼的小厮; 待船一靠岸; 他立即随着陆见湛上了船。
  趁着陆见湛和靖宁郡王寒暄的时候,陆见游去了陆夷光的房间。
  “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才不会那么容易死。”话虽如此,陆见游眼不错的上下端详陆夷光,见她面庞瘦削还带着细伤,露在外面的手也有伤口; 登时心里发疼。
  陆夷光哼了哼; “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才没那么容易死呢,你快点换衣服。”
  陆见游需要乔装改扮,毕竟流落荒岛的那个人可是他,可不得把自己往憔悴里装。
  “你换上这衣服。”陆见游递过去一个包裹。
  陆夷光接过包袱却没准备换; “我待会儿躲在箱子里出去。”
  顺着她的目光; 陆见游也看见了那口红木箱子,扭了扭脸,“无缘无故抬一口箱子下去?”
  “怎么是无缘无故,”陆夷光兴致勃勃地打开箱子,如数家珍一般介绍自己的宝贝,“这条鞭子; 我自己编的。就是靠着这条鞭子我打到了三条蛇。还有这几个椰子,可香了,我特意带回来给你们尝尝的。你再看看这个草篮子,虽然丑了点,可是我自己亲手编制的……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你舍不得这些东西呗,多有纪念意义。”
  陆夷光十分理所当然地甩锅。
  望着一堆破铜烂铁,陆见游复杂的抽了抽嘴角。一边心疼她这几天着实受了苦,连篮子都会编了;一边又郁闷自己一世英名被毁,成了个捡破烂的,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去了内室换衣服。自我安慰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忍,不然还能怎么办?
  换好衣服又化了一个妆,陆见游脸色蜡黄泛着病色,头上带了一顶防风帽,活脱脱一个病患。
  而陆夷光也藏进了红木箱子里。
  上岸之后,一行人没有回驿馆,之前就是在驿馆出的事,哪里还能心大地继续住在那边。
  他们兵分两路,陆夷光和陆见游前往城外的一座别院。这段日子,陆见游都是在那里住着,‘陆夷光’惊惧优思之下病倒,为了躲开上门探病的女眷,转移到郊外休养。
  另一厢,陆见游陆见湛以及靖宁郡王在谢林山的邀请下去了府衙,商议后续之事。
  船毁坏之后,船上倭寇十不存一,部分尸体被打捞起来,还有一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能葬身鱼腹,也可能如陆夷光和靖宁郡王一般另有奇遇。
  陆见深派了人在海域一带,重点是沿海搜寻,避免幸存下来的倭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陆见湛与谢林山的副将亲自带兵剿了那伙倭寇的巢穴。
  至于其他倭寇,勾结东瀛浪人烧杀掳掠的追究到底,其余人则既往不咎。
  朝廷打算在福安开港互市,允许百姓开展海上贸易,视情况来定是关闭还是开放更多港口。
  开港互市在先,之后歼灭倭寇的行动会顺利许多。绝大多数倭寇都是本分海商,他们也深受真正倭寇之害,不管是为了往日恩怨,还是为了将来经商的安全,都巴不得这群毒瘤一样的倭寇彻底消失。所以在剿灭的过程中想来会尽自己所能帮忙,绝后患的同时,还能在朝廷这卖个好。
  商议完正事,陆见深兄弟二人又留在都督府用了晚膳,靖宁郡王居上座。
  谢林山笑容满面,悬在头顶那把剑终于没了,虽然自己疏忽导致靖宁郡王和长乐郡主被劫持,但是二人平安归来,加上这一次应该能彻底平息了倭乱,大功一件,想来可以功过相抵。
  不经意间看了看陆氏兄弟,陆见深笑容和煦如春风,又恢复了往日翩翩佳公子模样,陆见湛眉眼含笑不再阴沉着一张脸,和长乐郡主失踪那几天判若两人。
  谢林山自己笑了笑,又去看靖宁郡王,见他面色憔悴,不由有些担心,听说这位郡王体弱,可别出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靖宁郡王露出浅浅疲惫之色,陆见深适时提出告辞。
  曲终人散去,陆见深和陆见湛谢拒了谢林山留宿的邀请,谢林山知道他们急着兄妹团聚,也就是那么客气一说。
  让长子送陆氏兄弟出府,谢林山送靖宁郡王下去休息,靖宁郡王住在都督府,他可不放心再把人放在外面,禁不住第二个意外了。
  “王爷可要请御医过来一趟?”谢林山询问。
  靖宁郡王摆摆手,“在船上看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好生歇两日便可。”
  “那臣便不打扰王爷歇息,王爷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去。”谢林山恭敬道。
  靖宁郡王淡淡一颔首。略坐片刻,他去泡了一个药浴,洗漱好出来,宝来刚刚端着药进来。
  闻到苦涩的药味,靖宁郡王想起了藿香,那东西比药还难吃,哪怕加了盐照样难吃。然为了身体考虑,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每次吃的时候,陆夷光都会巴巴看着他,一脸的‘替他难受’。
  她是能不吃就不吃,不过自己会劝她尽量吃一些草药预防疾病,在岛上,他们吃的粗糙,很容易就生病。
  纵然不喜欢,可她还能听得进去劝,隔一天会吃一小碗,每次吃得愁眉苦脸龇牙咧嘴,倒是个乐子。
  “王爷。”宝来诧异的望着浮现淡淡笑意的靖宁郡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靖宁郡王笑容一窒,又恢复了清冷模样,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剑眉轻皱,这药比记忆中更加难喝,又酸又涩,比藿香还难以下咽。
  靖宁郡王下意识伸出手。
  宝来茫然。
  靖宁郡王眉头皱的更紧,轻轻落落的笑了一下,这里可不是岛上,没有人会在他吃藿香的间隙塞给他几颗又大又甜的浆果。
  靖宁郡王几口喝尽剩下的药,再一次想念起那酸甜可口的浆果。
  陆夷光一口一个浆果,离开小岛时,她把山洞里好吃的浆果都带上了,大哥知她喜欢,特意让人去摘了小半篓子回来。
  “这野果味道还真不赖,”陆见游往嘴里扔了一颗浆果,“之前还想着你怎么遭罪,可我看着你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站着说话不腰疼。”陆夷光翻了一个白眼,“今晚你去柴房过夜,看你还说不说的出风凉话。”
  陆夷光揉揉肩膀,“睡的我腰酸背疼,受了大刑似的。”
  陆见游嘻嘻一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大任送给你。”陆夷光歪在罗汉床上,“遭了这么一回罪,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舒服。”高床软枕,锦衣华服,山珍海味,仆妇环绕。
  “我倒是想啊。”陆见游天真中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荒岛求生,自力更生,听着就带劲。”
  陆夷光:“呵呵,那还不容易,送你上去体验十天,一个人。”
  “我这就给你安排船怎么样?”陆见湛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哥,二哥。”陆夷光欢喜地迎上去。
  陆夷光藏在箱子里,然后被送上了马车回到别庄,是以,陆见湛还没见过她,望着失而复得的妹妹,陆见湛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陆夷光俏皮一笑。
  狠狠揉了把她的脑袋,陆见湛朗笑,“那是必须的,我们家阿萝可是福禄双全的富贵人。”
  陆见深望了望他按在陆夷光头上的手掌。
  陆夷光笑着矮身躲开,娇声抱怨,“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这一躲就躲到了陆见深旁边,他动作自然地扶了扶她歪掉的珠钗。
  陆夷光对他灿烂一笑。
  陆见深嘴角弧度更大了些。
  “跟二哥说说这几天你在岛上怎么过的?”陆见湛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她坐在旁边。
  陆夷光:“我都说两遍了,大哥一遍,三哥一遍,”转脸看向陆见游,“你来说吧。”
  陆见游乐意之至,左顾右盼找能当惊堂木的物件,盯上了陆夷光用来开核桃的小榔头。
  “咚,话说有一日……”陆见游不伦不类地开始表演。
  一旦他满嘴跑马,陆夷光就扔一颗核桃过去打断,嬉笑着纠正。
  荒岛生活愣是被两人说成了段子,陆见湛好笑,心里却知道哪有这么轻松,物产再丰富,那也是个荒岛,生活起来处处是麻烦,幸好只是十天而已。
  末了,陆夷光意犹未尽道,“有空二哥可以上去瞧瞧,哪里风景着实不错。”之前没心情欣赏,直到离开才发现,岛上彷佛世外桃源。
  陆见游点头如捣蒜,起哄,“去啊去啊。”
  陆见湛道,“马上就要剿倭寇,哪有时间,再说眼下海上也不安全。”想起一茬事,对陆夷光道,“挟持你的那伙倭寇,他们的老巢已经被端了。”
  陆夷光着急,“二哥你亲自去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一群跳梁小丑,你也太瞧得起他们,瞧不起你二哥了。”陆见湛挑眉,眼神睥睨。
  陆夷光忍俊不禁,“也是,我二哥那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陆见湛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小丫头会说话。
  “天色不早,你早点休息吧,睡得好气色恢复更快。”陆见深目光温和地看着陆夷光。
  陆夷光点头,“大哥你们也好好休息,”顿了下轻声道,“我回来了,没事了。”
  陆见深眼神一软,是啊,她终于回来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再也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放心的了。
  目送兄长们离开,陆夷光睡了这半个月以来最好的一个觉,船上条件终归不能和地上比。一想自己终于脚踏实地,兄长们就在附近的院落里,陆夷光便前所未有的安心,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陆见深兄弟三个却没有去休息,而是聚在了书房。
  陆见湛浓眉紧锁,“知道失踪的是阿萝的人不少,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人多嘴杂。”
  “尽量保密,”陆见深沉吟道,“人虽然多,却都是能控制的人,不是谢林山的人就是我们的人,再就是郡王的人。两边都答应保密,如无意外,他们不会主动食言。过几日,我就带阿萝回京,鹭岛离京城千里,流言想传过去也不容易。”
  陆见湛仍然不放心,“有意外怎么办?”他看了看陆见游。
  陆见游茫然地睁大眼睛。
  陆见湛神情凝重,“万一靖宁郡王想趁火打劫呢?他虽看着与世无争,然都是皇子,太子又……”又什么,陆见湛没说下去,只道,“眼下他日渐得宠,他就真没生出一点野心来。倘若趁机娶了阿萝,咱们两边就绑在一根绳子上,他立刻有了夺嫡的根基。”
  陆见游呆住了,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阿萝不会看上郡王了吧,他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同生共死同甘共苦过,前头聊天时,阿萝没少夸郡王。”选择性遗忘了陆夷光吐槽靖宁郡王身娇体弱的话。
  越想陆见游心越凉,“她老早就觊觎郡王的颜了,简直天赐良机!”
  陆见深和陆见湛的脸黑了,因为陆见深比陆见湛肤白,所以更为明显。
  陆见游缩了缩脖子,惨叫,“这可怎么办啊?”
  ……
  翌日,陆见深和陆见湛有差事,一早就离开别院。
  只留下陆见游和陆夷光闲着下棋打发时间。
  “郡主,三少爷,郡王来了?”
  陆见游顿时如临大敌,他必须阻止这段孽缘,“就说我们不在,嗯,出去散步了。”
  陆夷光一脸懵,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第80章 
  “你干嘛?”陆夷光莫名其妙地看着陆见游。
  陆见游干干一笑,眼珠子往左边飘; 顿时有了主意; “大哥不是说让我们暂时不要见客吗?”
  陆夷光依旧盯着他不放; 不见客是为了避免露出马脚; 可靖宁郡王作为当事人之一什么不清楚。再说了他身份摆在那,要是被拆穿了,往严重里说那是不敬。
  被拆穿那是必须的事,因为,陆夷光鄙视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这会儿郡王肯定已经被迎进门了; 难道他还会在门口等着不成。进门的时候不说; 现在说我们散步去了; 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傻。还有,就算你要骗人,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都知道你我病着; 连客人都不见; 怎么可能出去散步,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解释?”
  随着陆夷光的话,陆见游脸渐渐黑了。
  陆夷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这么笨的家伙居然是她同胞哥哥,难道自己在娘肚子里时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抢过来了,想到这里; 陆夷光怜爱地看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陆见游炸毛。
  陆夷光:“怜贫惜弱。”
  陆见游炸的更厉害了,他哪里贫哪里弱了?
  陆夷光哪能说你脑贫脑弱,扭脸吩咐丫鬟,“请郡王到大堂。”
  陆见游张张嘴,奈何实在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能一脸纠结。
  丫鬟领命而去。
  “你到底抽哪门子的疯?”陆夷光狐疑。
  陆见游悲愤,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陆夷光看穿他的眼神,“我不懂,你倒是说啊,古里古怪的,郡王得罪了你不成?”
  可不是吗,他很有可能心怀不轨,陆见游心想。
  陆夷光追问,“怎么得罪你了?你俩又没私下接触过?”
  陆见游左思右想,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
  陆夷光越发奇怪,等着他揭开谜底。
  “你跟我说实话啊。”陆见游自己先尴尬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继续。
  见他没了下文,陆夷光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总不能让郡王久等。”
  郡王二字刺激地陆见游浑身一个激灵,心一横,单刀直入,“你对靖宁郡王有没有非分之想?”
  陆夷光再一次懵住了。
  陆见游眨眨眼,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夷光。
  陆夷光的表情从懵到匪夷所思再到哭笑不得,没好气的骂道,“你脑子进水了不成,怎么可能?”
  陆见游摆事实讲道道理,“还是有可能的,郡王长得那么美,你不是最爱美人的。尤其你俩还单独在一起这么久,不都说患难见真情。”
  陆夷光沉默片刻,居然觉得陆见游说的好有道理。
  见状,陆见游整个人都不好了,叫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陆夷光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陆见游控诉。
  陆夷光:“我在想,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我为什么没喜欢上他呢?”
  陆见游傻了眼,“没喜欢?”
  陆夷光点头。
  陆见游大松一口气,顿时阴转晴天,“没喜欢就对了,他是皇子,你俩是没有未来的。可见你没被美色迷惑,保留了理智。”
  陆夷光想想,觉得依旧有道理,她果然是个理智的好姑娘!
  如释重负的陆见游一挥手,“那我去见郡王了。”再一次发现自己果然犯了蠢,男女有别,就算靖宁郡王来了,也见不到陆夷光啊,他到底瞎折腾什么。
  陆夷光懒洋洋道,“去吧。”
  花厅里,陆见游和靖宁郡王客气一番,委婉询问来意。
  靖宁郡王淡淡一笑,“在都督府不胜其扰,便以探望游表弟的名义出了城,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早早避了出来。”
  陆见游耳朵竖起来,游表弟,第一次呢,联系两位兄长昨日说的话,难不成是真的,靖宁郡王想拉拢他们陆家,真的会向阿萝下手。
  陆见游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变了又变。
  靖宁郡王眸色深了深。
  “运气好罢了,”陆见游干干一笑,“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们那情况哪敢在城里留着。”
  靖宁郡王挑唇一笑,“倒也是,”话锋一转,“这次过来其实是为了表示感谢,在岛上这些日子,多亏了长乐郡主照顾,小小心意,以表谢意。”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掌,便有两个护卫各捧了一个锦盒进来。
  “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备下这些谢礼,待回了京城,本王再郑重致谢。”
  陆见游拉响警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王爷客气了,是我们该谢你,阿萝都跟我们说了,她什么不懂,要不是王爷,她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靖宁郡王笑了笑,“术业有专攻,说来惭愧,我身子弱,要不是有长乐郡主在,也坚持不下去,更别说第一天发热,若不是郡主悉心照顾,恐熬不过来。”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陆见游眼前飘过八个血淋淋的大字,别客气,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这天越聊陆见游越心惊肉跳,幸好靖宁郡王没说要见陆夷光,不然他能当场跳起来,送走在他眼里瘟神一样的靖宁郡王,陆见游飞奔回后宅。
  而离开别院的靖宁郡王,眸色微凝地上了马车,陆见游对他有抵抗情绪,由他推及陆家,在意料之中。
  唐元思神情疑惑,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留意到他模样的靖宁郡王勾勒下嘴角,他猜得到唐元思在疑惑什么,自己太主动了,主动的令人怀疑。
  他就是要让人怀疑,举目眺望北方,借此试探皇帝的态度,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81章 
  陆夷光觉得自己将来和杜公子定然也能如父母这般恩爱哒。
  “想什么呢; 怎么脸都红了。”把玩着女儿送给她的镂空兰花珠钗的南康长公主; 错眼间看见女儿的脸悄悄的红了。
  “哪有,”陆夷光摸了摸脸; 好像是有点热; “嗯,天儿热,我又走得快就这样了。”
  南康长公主扬眉。
  陆徵倒是笑,“走这么急做什么。”
  陆夷光卖乖; “我怕点心放久了不好吃嘛。爹娘; 你们尝尝这牡丹金绵?,青藤茶楼新推出的点心; 我和阿奚都觉得好吃。”昭仁公主闺名一个奚字。
  陆徵和南康长公主皆笑; 从摆成牡丹花形状的牡丹金绵?里叉起一片金黄色的花瓣; “鱼肉做的; 还有虾肉; 肉质滑脆; 不错。”
  “刚出锅的时候更好吃; 赶明儿爹娘有空了,咱们一起去吃。”陆夷光兴致勃勃提议。
  南康长公主便笑着点了点头。
  陆夷光又高高兴兴地说了下午符骥和傅延年打成猪头的事; 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喜悦; 当然没提及自己的功劳。
  陆徵和南康长公主都知道她和符骥不对付,只好笑地摇了摇头; 并未说什么。
  分享了乐子; 陆夷光促狭道; “阿爹阿娘忙,女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臭丫头。”南康长公主作势要打她。
  陆夷光早就机灵地蹿到几尺外,嬉皮笑脸地福了福,一溜烟跑了。
  望着她欢快的背影,南康长公主睨着陆徵,“没大没小,打趣到我们头上来了。”
  “该教训,夫人想怎么教训她,为夫保证不求情。”陆徵含笑望着南康长公主。
  南康长公主嗔他一眼,啐了一声。
  陆徵朗笑出声。
  再说陆夷光,离开墨韵堂之后,她没有回自己的锦春院,而是去找陆见深。
  陆夷光捧着一碟子豆沙麻?芝麻包,笑容谄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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