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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宠妃不拐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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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要起来了。我喂你吃吧!”慕岚伸手将司徒彦按住下,又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将他的脑袋垫高些。
司徒彦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痞痞的笑了:“那就有劳岚儿了!”
看着这种笑容,慕岚都会产生一种冲动,想要撕碎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
在心中不断的念叨:他是重伤者重伤者。这才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端起粥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才递到司徒彦面前,司徒彦看着慕岚那不情不愿却又细致周到的做法,淡淡的扯着嘴角,却没有多说什么。张嘴就老老实实的吃下了去,当慕岚进行到第六勺第七勺的时候,司徒彦好像终于有些看出端倪。
“岚儿!”
“嗯?什么事?”
“岚儿!”
“嗯!”
“岚儿!”
“什么事情啦?”慕岚有些生气了,这人烦不烦啊,一遍一遍的。
“你很讨厌我?”语气中难掩淡淡的失落与无奈,仿佛一个被爱人抛弃的弃妇。
“讨厌?”慕岚反问了一句,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又摇摇头,“应该称不上吧。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的金主啊。”对于这点,慕岚在心底里还是很感激司徒彦的,没有他,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步也跨不出去。
“嗯,金主!言不由衷可不是你的专长。”
“什么言不由衷。”
“我还没有碰到像你这么对待金主的。”司徒彦任旧那淡淡的带着魅惑的开口,“吃不让人吃饱,饿不让人饿着。”
慕岚这回明白了,感情他以为自己故意逗他呢?虽然慕岚很有这种想法。但是还不至于这么没品的对着一个重伤患者下手,要做也等他好了吧。
“司徒彦公子着实是误解小女子了。您这不是重伤在身吗,一下子吃的太快,或者太多都是不好的,所以我才慢慢的伺候着您用粥呢。若您嫌慢,我这就快些。”慕岚说着,不等司徒彦开口,便舀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司徒彦张嘴含下,慕岚还不等他吞咽下去,马上又是一勺,很快的,一碗粥便见了底。
“还要来点吗?”慕岚好心的问了句。
“不用了。”司徒彦拒绝了,随即又来了一句,让慕岚几欲吐血的话语,
“岚儿来势过于凶猛,我现在身体羸弱,着实有些消受不住。等过几日,我的伤势好转,体力恢复了,我必定好好满足岚儿伺候人的需求。”
慕岚端着碗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番,这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司徒公子的伤势必定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否则怎么还有精力占一个弱女子的口头便宜呢。”
“岚儿这话说的可是伤了我的心了,硬是我舍不得岚儿,否则定要给你来一鞭,让你亲身体验一番。那时岚儿便能深刻的知晓我这伤重不重了。”说着,便有意无意的露出他那包扎严实的上身,那伤口果然也不负司徒彦所望,上面那隐隐的血色,提醒着慕岚这伤的严重性。
慕岚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言不由衷的略略嘲讽:“那就多谢司徒彦公子体恤了。”
“应该的。”这种登鼻子上脸的事,这家伙倒是做的得心应手啊。
慕岚把自己老是被司徒彦占了口头便宜归结为以下几点:一、太善良。这是主要的、根本的、不可变的原因。二、脸皮太薄。若是有司徒彦那无赖的厚脸皮,慕岚必定也是可以让司徒彦吐几口鲜血的。三、形式所迫。慕岚一缕孤魂,就算现在是以寄居一具好身体,但是怎么着也不是一个妖孽的对手呀。不过,为了小画,慕岚还是决定再试试。
“那个,怎么没有人随身伺候你啊。怎么看司徒公子也不像是这么艰苦的人。”慕岚说这话的时候怎么都觉得有些虚,好像自己很了解他一样的。
“岚儿,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
慕岚的嘴角抽了抽,这人真是够乐观的。就看不出来这是句讽刺语吗。
“呵呵……谈不上……”慕岚讪讪的谦虚了一把。
“那从现在起,你便随身伺候着吧。”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慕岚有些气结。
慕岚啊慕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你怎么就能做的这么随心所欲呢。而且还是随司徒彦之心所欲呢。
其实慕岚的本意是想叫司徒彦找个人过来照顾他,好放她离去。显然的,慕岚低估了司徒彦厚颜无耻的程度了,简洁明了的,就把慕岚收为自己的侍婢了。
“司徒公子得寸进尺的功力,当真是无人能及啊。”慕岚生气了,一点也没打算掩饰。
“我这不是随了岚儿的愿嘛?”
“明人不说暗话。”慕岚决定不和他拐弯抹角的瞎绕弯了,还是直接挑明了说算了,论心计,慕岚自认还不是司徒彦的对手:“说吧,要怎么才肯放我回去。”
“原来岚儿是想接我去你那儿,也行。等会帮我把江总管叫过来,我们收拾收拾就出发。”司徒彦一副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的样子,让慕岚是捶胸顿足,恨不得冲上去摇醒他。
“司徒公子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小女子承受不起。”慕岚撇了撇嘴,有些不耻司徒彦这种死皮赖脸的行径。
“我可没有开玩笑。”
“那又不是我的地方,我可做不了主。”
慕岚决定推脱出去,反正说的也是实话。
“那就这么决定了。”
“司徒公子还是别这么自作主张的好。”
“说不定有人欢迎我过去呢。”
“实不相瞒,那梧桐苑,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本就拥挤不堪了,再加一个司徒公子你,还是受了重伤的,慕岚实在是不知道,那地方对你的养伤有什么好处,到时候别说伤愈,只怕还会恶化。所以司徒公子对于搬去梧桐苑的这种想法还是扼杀掉的好。”
“岚儿如此关心我的身体,委实让人感动不已。冲着岚儿的这份热忱,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必定勇往直前。”
慕岚在心底里是泪流满面,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嘛。
“司徒公子,慕岚是真心为您身子着想,你还是要好好斟酌斟酌才是。”
“不多说了,你收拾收拾,我们立马出发。”
慕岚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江总管的声音。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这声音,对于慕岚来说,第一次的觉得他是这么好听。
司徒彦抬头看向门口,神色不明。但是慕岚还是很高兴的。
“司徒公子既然有事,那慕岚先告辞了。”
看着慕岚那如释重负笑靥如花的模样,司徒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不扫她的兴致了。主要还是这江总管必定是有要事才会来直接找他。
“你去吧。”
慕岚没做任何停留的转身离去,在门口碰见江总管,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便离去了。
江总管推门而入,司徒彦已经躺下,闭目养神,脸上的苍白和疲倦,使得司徒彦整个人上去竟有一丝羸弱感,看来刚才和慕岚耍嘴皮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和精力。
江总管看在眼里,眉头不自觉的轻蹙,连带着语气都有些责备。
“主子,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经不起任何一点点的闪失。还请您在做事之前要三思。”
“总管是在教训我吗?”司徒彦的语气有些冷,哪里还有之前的调侃戏谑之色。
“主子还年轻,对于有些事情总有不能自制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抓了把柄,也属常事。”江总管并不惧于他的怒气,依旧侃侃而谈:“但是老奴不能,老奴必须时时刻刻拉紧自己,提醒少爷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好了,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司徒彦有些烦躁,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顽固,他有些无力。
“但是主子受了伤是事实。”
“这不是你的责任。”
“是老奴没有及时提醒少爷此事的严重性。”江总管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的哽咽,“主子以为受了这一鞭,便可以保她无事了吗?”
司徒彦依旧闭着眼睛,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但是紧抿的嘴角,紧握的双拳,以及起伏过快的胸膛,无不昭示着他现在的隐忍。
“老奴刚刚得到消息,那边已经找了鬼影来执行此次任务了。不出三日,鬼影必会有所行动,而你,又能护得了她几日。”江总管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知道司徒彦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但是这次,把自己搞成这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司徒彦没有再说话,而江总管亦然。时间静静的流淌,空气中的流动着的静谧让人觉得沉闷不已。
“江叔,我们出来多久了?”
此话一出,江总管心里咯噔了一下,“江叔”这个称呼,在主子还是少年时期就已经不叫了,而在此时此刻,他又用了这个称呼,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手,也不会后悔的了。
“老奴誓死追随主子!”江总管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了。
室内又是一阵静默。
良久,床上的人才流出一句:“多谢!”
第八十四章 文锦的身份
2
慕岚走出大成赌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头已经大半隐没在西边的地平线下,只剩余光照亮了云层,映红了半边天,照在脸上,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慕岚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文锦,心中说不出的是失落还是什么,总觉得淡淡的开心不起来。哎~真是被宠坏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得赶紧回去才是,这样想着,慕岚便加快了脚步往梧桐苑的方向走去,想着刚才司徒彦的无理要求,慕岚又是一阵气闷,头痛不已。
这司徒彦看来这辈子真的是欠了他的了。
慕岚回到梧桐苑,这才看见门口停着辆马车,正是文锦的那一辆,咦!文锦有出去吗?慕岚有些疑惑,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平时这辆马车都是停在梧桐院后面,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停在这里呢?
就在慕岚疑惑不解的时候,文锦从里面走出来了,看到慕岚,有些意外,随即便很是开心。强压下心中的喜悦,佯装镇定的开口。
“小岚,你回来了!”
“文锦,你出去啊?”
慕岚当然也看到文锦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闻言,两人都是一怔。
“是啊。”
“是啊。”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都笑了。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是一阵错愕。为了避免再次同时出声,慕岚选择不再开口。
“小岚,累了吗?”文锦走到慕岚身边,低声询问。
温和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了一阵舒爽,慕岚原本有些疲惫,听到他这么关怀备至的询问,疲劳立马消去大半。
“还好。”
“那陪我出一趟门可好。”
“去哪?”
“就是去吃个便饭。”
“那我去不会不方便吗?”需要坐马车出去,应该挺远的吧。
“不会。”文锦随口应答,好似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慕岚见他说的平淡,刚想应下,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就你我二人吗?”
“不是。”
不是,那应该还有其他人吧,自己就这样跟他去了,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想法,斟酌了一下,慕岚还是觉得自己和文锦还没有好到可以去见朋友的地步。
“文锦,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去见过小画,等会我还要去见见她,可能不能陪你去了。”慕岚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虚,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揉搓。
文锦看着她那略显心虚的模样,也不拆穿她,但也没有勉强她一定要去,只是略带遗憾的开口:“那你去的时候自己小心些。”
“知道的。”见他没有强迫的意思,慕岚暗自舒了口气。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闷,“你也一样。”
“嗯。”文锦应了一声,便没再看慕岚,跨上马车,明棋跟上,离去了。
慕岚看着远去的马车,尽管早已看不真切。今天文锦的态度好似有些不一样,好像有些冷淡。
甩甩头,想多了吧。便转身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慕岚没有看到嬉闹的几个孩子,正疑惑着,春眠出来了,看到慕岚,连忙上前来招呼。
“小姐回来了。”
慕岚看到春眠,问出心中疑虑:“嗯,孩子们呢?”
春眠笑了,“今天文公子教了他们几个字,这会正在房间里面练着呢。”顺着方向望去,果然看见门开着,里面也亮堂如昼。
“他们倒是勤奋。我去看看。”慕岚说着便抬腿往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小姐,用过晚膳了吗?”
慕岚顿了顿,“你准备一些送到我房间里面。”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春眠说着便离去了。
慕岚到了门口,只见慕林,慕离,慕至,慕通等人正在练字,一个个坐的笔挺,一笔一划的,甚是认真。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都没有发现她。慕岚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们的好,便转身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慕岚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订个工作计划,把这几天的事情都编排一下,做个随身小札,时刻提醒一下自己。慕岚做事向来是有条有理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名言也一直是她所信奉的。只是到了这古代,写字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赶明得让人做个布包,随身带着。慕岚正犹自思索着,春眠端着食盘过来了。
“小姐,用些晚膳吧。”
慕岚头也没抬,随口应道:“你先放着吧。”便又埋首苦写,这毛笔,慕岚用着很不习惯,写字也特别慢,等把这几天的事情都理顺写下来,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慕岚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用力的吹了吹还没有干透的墨迹,这才收工。这一放松,顿觉饥肠辘辘。一抬头,便看见春眠正在摆弄饭菜。
“哎呀,春眠,你可真是我的救星。”慕岚也不等她开口,便接过米饭和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小姐,你慢点吃。小心噎着。”春眠一边说,一边提慕岚布菜,顺手倒了杯茶水备着。
慕岚三下五除二的便把两个菜一个汤一碗饭给解决了。顺带把那杯茶水也喝了。
“好饱啊。”打了个饱嗝,又顺手拍了拍肚子。“春晓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谁娶了她倒是好福气呢。”
“哪呀,春晓那点本事哪上得了台面。只是小姐不挑食好伺候,给了我们便宜罢了。”春眠谦虚的开口,不免又夸奖了慕岚一番。“能够伺候小姐,才是我们的福气。”
“你这张小嘴真是甜。这都能扯到我头上来呀。”慕岚有些好笑,不愧是大家人家出来的,连说话都这么知分寸。“对了,你们以前在大家人家呆过,以前可有听说过神医谷这么个地方?”
“神医谷?”春眠低头沉思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没有吗?”慕岚喃喃了两句:“难道是什么高人隐居的地方?”
春眠看慕岚一副深思的模样,猜想可能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便又开口:“小姐要找那个地方吗?要不要明天我们出去打听打听。”
慕岚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小姐这可是折煞我们了,替小姐分忧,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叩……叩……”慕岚两人正说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小姐,你说的那种盘扣我照着做了两对,你看看,是不是这种样式的。”
进来的是春晓,手中正是慕岚仿照现代画的旗袍盘扣的模样。
“是吗?来,我看看。”慕岚伸手接过,端看了一番,春晓果真不负她所望,做出来的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看:“春晓,你的手好巧啊。”
“是小姐喜欢的模样就好。”春晓见慕岚甚是欢喜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我很满意。”慕岚是真心觉得很满意:“这扣子难做吗?”
“难倒是不难,和有些大家人家穿的样式差不离多少,我就照着做了。”
“那好,你多做几对,把旗袍上都安上就行了。”慕岚叮嘱了一番:“再多做两套旗袍,我有用。”
“嗯,知道了。”
打发走春眠和春晓。慕岚又重新拿出纸笔,准备再好好琢磨琢磨百花楼的事。其实慕岚也没有多大的信心把这坨烂泥扶上墙,她很明白自己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可以力挽狂澜的人。但是,有时候能不能做成功一件事,和有没有努力去做一件事,是两回事。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把。
慕岚想了一些方案,顺手记下,一边想一边记,零零碎碎的到也记了不少。
夜越来越深,只留了一盏晕黄的灯光。
明棋驾着马车往目的地行去,“主子!”
“嗯?”
“那慕姑娘……”明棋思索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就这样冒然把慕姑娘留在身边,会不会不妥。”主子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但是今天的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
“有何不妥?”文锦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和,语气淡淡的,只是看似一句征询意见的语句,却丝毫没有问话的意思。
明棋心里一凛,往往主子用这种语气说话,喜怒不明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但愿这个人不是自己。
“属下的意思是,慕姑娘他们跟着我们会不会有危险。”明棋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顺着主子这两天的行动说话。
“就是不跟着我们,她也不会好过。”文锦实事求是的说了句真话。小岚的那个爱管闲事又没能力的脾性,能没有危险才怪。
“可是,我们……”明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明棋,到了吗?”明棋没有说出口的话,文锦也不去多猜测,或许是他早就知道明棋会说什么,所以也不用多猜。
“快了。”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主子做事向来是周详细密,沉稳扎实的,冲动一词几乎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想必这次也是一样。这样想着,明棋便宽心了。很久之后,明棋回想起自己现在的念想,想到那个在自己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其实也是个正常人。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文锦下了马车,看了看门口的牌匾——“鸿运楼”。店里小儿赶忙上前来,接过明棋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车往后头走去。
里面的掌柜迎出来:“公子里面请。”也没问文锦是不是找人便就带着往楼上去,想必是已经安排好的了。
文锦跟着那掌柜的上了楼,七转八拐之后,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推开门,伸手做了一个请人进去的姿势:“公子,里面请。”
文锦大步跨入,那总管也没进来,看见文锦进去了,便把门关好,转身离去了。
文锦穿过外面的花厅,刚一露面,里面的人便就迎出来了。
“下官钱守一拜见康亲王爷!”为首的那名锦衣玉服的中年男人,率先跪拜下来,随后几个人也齐齐下跪。
“各位大人免礼。本王现任命为督察道御史,主要是考察各位大人的政绩的。”文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站起来。顺便提提自己此时的职务,作为一名王爷是断然不能随意出京和接见地方官员的,若是不小心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可是会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此罪可大可小。在这紧要关头,文锦是万万不可给人口舌的机会。
钱守一明白文锦的意思,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人纷纷效仿起身。
“下官明白。钦差大人请上座。”
文锦当仁不让的坐了首座。并招呼其他官员一并入座。钱守一就文锦右侧的位子坐下。
待人都坐定了,钱守一一脸谄媚的开口:“下官接到通知说钦差大人这几日便会到虞城,下官派人在城门口守候多日无果,不想大人竟是没有走的官道,而是绕道进了这虞城,下官愚钝,大人已是安全到达数日,下官才知晓,若是有了怠慢之处,还望大人海涵。”钱守一不愧是一城之太守,一段话,一方面说到了自己尽心尽力的迎接钦差大人的到来,尽职尽守;另一方面又指明了文锦的不按规矩办事也仍旧逃不出他的眼线,一番看似卑微的请罪之词,偏偏又掩饰不了自己的得意。
文锦也不恼:“钱大人言重了,本官即是作为钦差来考察一方政绩,自然得尽心尽力。绕道进城,不过是为了能够真实的体察民情,这样才不至于被一些流言蜚语误了耳目,中伤了钱大人才是。”
“哈哈……”钱守一大笑了两声:“大人真是细心周到,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这不原本想在府中设宴款待的,就是怕招人耳目,给人话柄,所以今天在这鸿运楼安排了两桌,穿着也随意,权当是叙叙旧,倘若真有人胡言乱语,还望大人一定要为下官正名。”
“本官这一路行来,就属这虞城的百姓最是富足,怨言最是稀少,对大人的赞颂声音最是高亢。想来钱大人必定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为老百姓做事,才会在民间享有盛誉。本官必定会据实向皇上禀报,钱大人定当会成为百官学习的楷模。至于是不是有人想要诬陷钱大人”文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底下的官员是越听嘴上的笑意越浓,甚至有人跟着附和赞扬起钱大人来。
钱守一却是越听越惊诧,越听,心里越是紧张,一滴冷汗顺着钱守一的额头流了下来。谁人不知,做官的,不怕犯错,就怕不犯错。再说了,比起富足,这虞城可是远远还比不上铜锣城,今天这钦差大人却能这样颠倒是非,看来是有备而来,有人容不得自己了。只是这个容不得自己的人是谁,他心中也是有点数的。
“这百官的楷模,下官当真是愧不敢当。这都亏了咱们有一位圣明的皇上,有了像大人这样清明的皇子,还有勤勤恳恳的文武百官,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太平盛世。而下官不过是仗着有一群兢兢业业的好下属,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钱守一推脱着自己的功绩,深怕那个最字再强加到自己身上,又强调了自己和这虞城的官员都是一条线上的。在一切大事都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任何的风光都是充满危机的。
“钱大人真是过谦了。”文锦看了眼钱守一,那眼神,莫名的就让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钱守一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
“下官不过是承蒙皇恩浩荡,幸得皇上赏识,人尽其才,又加上这虞城官员做事知分寸,与下官配合的好,才让下官有了些赞头。但也实在是不足以挂齿。”钱守一依旧使用推诿战术,偏偏有人却是不明白其中缘由。
“钱大人也太过谦虚了,这虞城的政治清明,百姓安乐是事实。就连那淮王都夸我们钱大人是可用之才,屈居一方太守是大材小用了。”那胡司马是个武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暗渠回肠,至少现在,很不识时务的拆了钱守一的抬。看到那钱守一一味的推脱自己的功绩,心里不免有些急切,当然了,这其中定是有些小心思的,钱守一好了,他们这些地下做事的人才有机会往上爬。
一听那胡司马的话,在场的各位官员原本喜逐颜开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钱守一,恨不得上去扇他两个大耳瓜子,但是他不能,所以只能狠狠的瞪了胡司马两眼。然后训诫两句:“不得胡说。”
这胡司马被瞪得莫名其妙,又被训了,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自己明明就是说的实话,而且是帮助钱大人邀功的实话,怎么就是这待遇?于是又梗着脖子辩驳道:“本来就是,上次那个……唉吆……”话还没说完,底下的脚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顿时住了嘴。眼神溜了在座的各位一眼,看着一个个紧皱的眉头,杀人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赶忙傻笑两声,低头不语了。
“怎么不说下去了?看来在座的各位和怀王的关系匪浅呀?”文锦状似随口接的话语,却是一颗惊雷扎在了每个人的心中,随时有可能引爆。此时,无人不恨着这胡司马。17Gn3。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那胡司马硬着头皮接口:“没……没的事……我们和那怀王不熟……不熟……”如此的欲盖弥彰,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缘由。
“不熟吗?!”文锦的眼神在听到怀王一词时微微闪了闪,但也是一闪而逝。在座的人无人发现,除了离他最近的钱守一。钱守一现在是坐立难安,恨不得赶紧飞身离去。可惜,他还是不能。因为宴席还没有开始。对了,宴席还没有开始呢。
钱守一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端起一杯酒水,佯装镇定无事的招呼:“下官们能够得到大人赏脸同席,都有点惊喜过头了,那胡司马有些口不择言了,大人可万万不能轻信。这几日想必大人也是舟车劳顿,还如此体恤下官,下官感恩戴德,来,下官敬您一杯,先干为净了。”说着便一仰头,一翻酒杯,露出了杯底。
其他人纷纷效仿,尤其是那胡司马,举起杯子,原想再说几句体面话的,纠正一下刚才的错误的,但是由于周围的冷箭太多,硬生生的遏止了他要说的话,只能豪迈的一饮而尽。
文锦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也是举起酒杯:“各位大人客气!”便也是一饮而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必再纠缠于那些繁冗的细节了。
“大人好酒量。”钱守一一看文锦不再为难他们,便亲手从侍者手中接过酒壶,替文锦倒满,又殷勤的开始介绍菜色:“大人,尝尝虞城的特色菜,这是糖醋桂鱼,这是红烧肘子,还有着清蒸芦花鸡……都是非常可口的,虽比不得府上的美味,却也是值得一尝的。”说着便拿起筷子,准备替他布菜。明棋立马上前,先他一步接过侍者手中的筷子,做起平时的工作。
钱守一讪讪的收回手,改为招呼大家:“大家吃菜……吃菜……”
文锦看着眼前一张张紧张到不行的脸孔,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各位大人不必拘谨,随意就行。”
看文锦好似真的没有再纠缠那个话题的意思,在场的各位这才有些放松了身子,氛围慢慢的也热络了一些,本来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这胡司马瞎嚷嚷惹了不愉快,这会儿应该算是过去,自然没有不愉快的道理了。
整场宴席下来,众人是各怀心思,倒也不至于再冷了场子。那钱守一却是丝毫不敢懈怠,说话也没了刚开始的得瑟,变得小心谨慎。
酒过三巡,文锦看着眼前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虞城官员,觉得无比烦躁,一心只想快些离去。连和他们虚与委蛇的耐心也没有了。
只是有人偏偏不识抬举,那胡司马一心想换回自己刚才的过失,眼看着这宴席即将结束,心中更是急切。这钦差大人几年也不见得碰的上一回,虽然是来揪他们小辫子的,但是如果揪不住,那么在皇上面前就是一种褒奖,如果这钦差能够再为自己美言两句,那更是如虎添翼,到时候自己想升个官不是轻而易举吗。所以当下只要想办法怎么把这钦差“拿下”便可。至于怎么拿下,他也想好了,男人嘛,无非就是权和女人,权,他提供不了,但是女人,不是一抓一大把吗。16607509
“大人,这虞城的美人呀,也是很不错的。”那胡司马一脸的猥琐垂涎相,自以为很懂行情的开口。
那钱守一一听这胡司马的话,登时气的两眼直翻转,这整个宣国,只要有点耳目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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