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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勾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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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苏雪烟睁大星眸剧烈地挣扎着,明明知道自己的力气对傲君烈来说简直犹如蝼蚁,却依然死命地挣扎,完全忘却了自己后背的伤——
“啊……走开,别过来别过来……痛好痛……”苏雪烟语无伦次的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但是两只雪白的小手却不安分地挣扎着推拒着傲君烈炙热的怀抱,后背灼灼滚烫的伤口清晰地告诉自己。
她差点……差点就又死在傲君烈手里了!
不,不!她不要死,她要逃,远远地逃离这个疯子!
傲君烈不敢乱动怕会弄痛苏雪烟后背上的伤口,就任由她对自己又锤又打的。
但又怕她再这样挣扎下去会让伤口再度裂开,不得已之下只好按住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也不气她的抗拒。
反而是低沉着声音哄着她:“好了别气了,要打我骂我都可以,等身体好一点再打再骂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裂开的。”
傲君烈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苏雪烟怔住了好一会儿,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仿佛看见鬼似的,以为自己看错人了,要不然怎么会前后突然转变这么大?
但是这样温柔的傲君烈却让苏雪烟感到更害怕了,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捕捉他的心思,现在她根本就看不透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他不是应该很恨自己才是的吗?她背叛了他啊,为什么却在差点杀了她之后突然对她这么好?
难道他想变着方法折磨自己吗?!
不!她不玩了,她要退出,放过她行不行……她不想再尝一次那几欲撕毁她心脏的锥心之痛,她会受不了的!
苏雪烟停止了挣扎也不再出声说话了,只是沾满水汽的星眸眼巴巴地看着傲君烈,嘴唇倔强地抿起却微微抖嗦着,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惧。
即使明明那么害怕傲君烈却依然眼巴巴地瞅着他,就像是……就像是无声地乞求他放她走,放过她。
傲君烈叹息一声,苦涩在心中不断蔓延。
即使心痛得发慌,但他还是没有责备苏雪烟一句,依然迁就着她,只是选择性的忽视掉她眼睛中的乞求,薄唇挤出一丝浅笑,动作轻柔地将她翻过身来,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小脸面向着他。
看到她星眸中闪过的一丝慌张,傲君烈俊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了。
他轻轻按下苏雪烟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喃喃低语道:“咬吧,我知道你恼我,我知道你不甘心,那么就咬我来发泄吧。别跟自己过不去憋得一肚子闷气了。”
闻言,苏雪烟星眸呆滞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疑惑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开小嘴,在傲君烈布满咬痕的脖子上狠狠的死咬着不放,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愤怒,仿佛想要驱散心中的恐惧。
死命的咬住傲君烈脖子上的肉,直到鲜血溢出来了也不肯松口,小嘴中呜咽出如小兽般无助的低鸣,让傲君烈心疼极了。
风少灵原本是个坚强的女子,是他将她毁成这样子的,是他将她逼去死路的,是他全部都被他亲手毁掉了……连孩子也没了……
她该发泄的,该要狠狠地向自己发泄的。
“对不起,以后你气就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别离开我就可以了。”傲君烈轻柔地揉着苏雪烟乌黑的头发,承受着脖子的痛楚柔声安抚着怀里惊慌无助的人儿,任由她咬着自己发泄怒意,血顺着他的脖子滑落下来了,双瞳黯然无光,漆黑一片。
苏雪烟就这样咬着傲君烈不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着他的脖子,小嘴早已尝到鲜血的甜腥味道了。
她知道傲君烈流血了,却依然没有松嘴的意思,仿佛想要将他脖子上的肉活生生地撕扯下来似的。
不过苏雪烟毕竟才刚刚大病初愈,体力十分之差,不到一会儿牙齿就渐渐没力气了,最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小嘴,眼皮沉重得宛如千斤重量往下垂着,让她不得不闭起双目一下子就睡倒在傲君烈怀里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捆爱
感到怀里的苏雪烟繁乱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了,傲君烈轻轻拉起她一看,发现她眼睛闭起沾血的小嘴微微张启早已熟睡过去了。
他不禁低声宠溺一笑,盯着她血染的小嘴,在嫣红的血液衬托下妩媚得让他几近疯狂,再也忍受不住体内汹涌的火焰,情不自禁的俯下头攫住她柔软的嘴唇。
可能是大病初愈的原因有点冰凉,不过很快就被傲君烈的灼热双唇暖和起来了,轻轻柔柔的与她的唇温柔的纠缠了一番。
舔舐感觉她嘴唇上的血液之后,傲君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痴痴的看着熟睡中的她。
幽暗的双瞳中翻腾着灼热的火焰,但很快又被强制性地压下去了。
她的身体还没好,不能……暂时不能要她。
“风少灵,我爱你。”傲君烈拨开苏雪烟额头上的刘海,灼热的双唇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印下深深的烙印。
自苏雪烟醒来之后,傲君烈对她好得可谓上天去了,凡事都会亲历亲为。
会亲自动手为她穿衣甚至降尊纡贵半跪在地上为她穿上袜子靴子,还会为她梳妆画眉,如此温柔的傲君烈和以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入夜之后还会为小心翼翼地她沐浴净身,动作轻巧纯熟地避开她后背的伤口,不让伤口沾上一滴水,接着还会帮她洗头。
刚开始苏雪烟很抗拒与傲君烈如此亲密,想要宫女帮她洗就好了,傲君烈当时没有表态,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帮她洗。
直到第二天,睡意朦胧的她迷迷糊糊中听到傲君烈要将永烈殿里的所有女性宫人遣去浣衣间,只留下一群太监打理永烈殿。
那时候苏雪烟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傲君烈还是以前那个霸道专横的傲君烈,不!
甚至比以前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温柔的表面只是为了敷衍自己而已,骨子里他依然霸道得连一丝自由选择权都不给她,背着她驱赶一切他看不顺眼的障碍,手法甚至比以前更狠厉更绝情了。
只是将这一切转为暗地执行而已,一转身他又变回表面上温柔体贴的傲君烈,却让她觉得更可怕更心寒——
虽然觉得傲君烈很可怕,但是苏雪烟没有反抗应该说是不敢反抗,心中阴影不断扩大,但她只能咬牙忍住心中的恐惧,任由他温柔地服侍自己左右。
接着到最后即使不愿意也只能被逼着慢慢接受,只因她大伤还未完全愈合自己一个人根本难以料理,而且,而且——紫鸢不见了!
恍若间,苏雪烟从醒来那天开始,便再也没见到紫鸢出现在永烈殿了。
起初她以为紫鸢只是去别的行宫帮忙而已,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却依然不见紫鸢出现。
苏雪烟才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却不敢问身边的男人,她怕知道答应,自己会受不了疯掉!
转变的不单止是傲君烈,连永烈殿也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虽然依然被打理得干干净净不带一丝灰尘,琉璃灯盏的数量明显增加了。
天天灯火通明的照亮所有黑暗,原本外殿上的红色的地毯不知道何时被换去了,换成一张价值连城的虎皮地毡。
起初苏雪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以为傲君烈想要换换新鲜而已。
直到后来,她慢慢才发现永烈殿里所有沾上红色的物品桌子东西渐渐消失了,连外廷的御花园里,一朵红色的花儿也没有。
甚至连几棵硕大的桃花树也也不知何时被连根拔起除去了,换成白色梨花树……
傲君烈厌恶红色!
或者是,傲君烈厌恶血……
起初苏雪烟只是乱作猜想而已,直到后来她在外廷的御花园里歇息的时候,不小心被梨花树的树枝勾伤了手指头,流出了几滴嫣红的鲜血,在阳光普照之下有点刺眼的感觉。
苏雪烟本想进去用绵巾擦拭一下便可,谁知道一转身便撞上一道肉墙,接着便看到脸上铁青因扭曲而变得狰狞吓人的傲君烈。
苏雪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整个人被傲君烈抱起来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去内殿里。
那时候的傲君烈紧张得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俊脸异常地绯红布满了汗珠,胸膛起伏不平的样子,让苏雪烟心惊连连,想要抽回滴血的手指头却被傲君烈攥得死死的。
傲君烈瞳孔剧烈收缩的样子,她还以为傲君烈想要扯断她的手指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傲君烈将她滴血的手指头含入嘴里轻轻吸吮,不带一丝青色的,才让她悬空的心稍微平稳下来,却也更恐惧了——
直到第二天,当苏雪烟再去外廷御花园时,那棵勾伤她手指头的梨花树,一夜间不见了,佛如梦境般让人分不清真实。
唯有地上那道深深的坑告诉她,这里曾经有棵树。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苏雪烟后背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可是她却过得越来越恍神,经常在外廷御花园里抬头眺望天空呆滞地站着。
常常一站就是一上午,直到……直到有一次,苏雪烟听到稚鸟初生的叫声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说话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了。
除了傲君烈,是啊,除了她和傲君烈,永烈殿里——再无第三个人了!
也是从那时候,苏雪烟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昔日宫人多得可以排成好几列的永烈殿,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不是没有宫人,而是宫人都不再进入殿中了,打扫殿中灰尘也是在三更半夜咧手咧脚,小心翼翼完成的。
那时候她还在睡梦里沉淀着,若不是有一次朦朦胧胧听到一丝擦拭地毯的声音,她还以为永烈殿的宫人都被傲君烈赶走了。
原来……只是不准在她清醒的时候进来而已,偌大的永烈殿中,傲君烈去上朝的时候,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看着大得不可思议的内殿,愣愣的发着呆。
直到傲君烈下朝回来,抱起她放在他的大腿上搂住她,一句接一句地更她说话……
苏雪烟已经很久没有出声说话了,大多时候都是傲君烈一个人在说,她在听,或者根本就没有听。
常常在傲君烈说到一半的时候便睡倒在他怀里,睡意朦胧中,她听到头上溢出了一声叹息,夹带着丝丝疼惜和一丝深沉的疯狂——
“这样,你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偎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是啊,她身边就只有傲君烈了,只剩下傲君烈了,其他的人都被他隔离在外了。
她被完全关在傲君烈的世界里了,走不出去,也没力气走出去了……
苏雪烟星眸半垂,凝视着为自己穿袜子而不惜单膝跪在地上的傲君烈,此时的他是温柔的,在自己面前他总是很温柔的,但是在这份温柔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残忍?
为苏雪烟穿好袜子之后,傲君烈又替她穿上毛绒绒的靴子,怕她会冷着所以靴子的绒毛很多很暖和,一看就知道是傲君烈特意命人专门为苏雪烟造的。
套上靴子之后,傲君烈轻轻拍了拍苏雪烟脸上逐渐红润的脸蛋,低沉的嗓音温柔的问道:“会不会冷?”
听到傲君烈的声音,苏雪烟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依旧英俊挺拔的他,与以前不同,眉宇之间多了一份温柔。
炯亮的黑瞳中也多了一份她读不懂的感情,苏雪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表示不冷的意思,她还是不愿意说话。
傲君烈炯亮的黑瞳瞬间黯淡下来了,俊脸微微黑沉流露出丝丝无奈与失落,却没有向苏雪烟发脾气,只是拉起她让她站起来为她穿上衣服。
说也奇怪,傲君烈脾气一向喜怒不明,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但是自苏雪烟醒来之后,即使苏雪烟不理他,无视他,有时候实在是生气了才会蹦出一句话,还是骂他的话,但是他硬是没生气,仿佛经历了苏雪烟那一场生死拉锯之后,傲君烈就变得没有脾气似的。
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咬伤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下来似的。
傲君烈为苏雪烟穿上一件白色轻纱,因为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能有太多累赘,只能穿些轻盈的衣物。
但是怕苏雪烟会冷着,傲君烈再为她披上一件披肩,接着再为她梳发髻画眉。
一直像具木偶任由傲君烈拉扯着的苏雪烟,坐在梳妆台前有了动作了。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傲君烈的衣袖,唇瓣微张,因太久没有说话了,声音有些嘶哑,“傲君烈……灵鸢,在哪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紫鸢了,刚开始还不断安慰自己不敢面对现实,但是现在……已经很多天了,傲君烈究竟将紫鸢藏去哪里了?
闻言,傲君烈幽暗的黑瞳愈发浑浊黑暗了,剑眉紧紧地皱起来,俊脸微微绷紧看似很不悦的样子,却独独不会向苏雪烟发脾气。
他继续为苏雪烟梳着长发,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
故我的说着:“头发有些脏了,晚上要清洗一下。”
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却,却只是为别了人,而不是为自己。
明明昨晚才洗过的……
正文 第二百章 求求你,将灵鸢还给我
听到傲君烈的话,苏雪烟急得快要眼眶都红起来了,小手一直紧紧揪着傲君烈的衣袖不肯松开,小脸倔强地仰起,含泪的星眸目不转睛地瞅着他,无声地闹着脾气。
为什么傲君烈不肯说紫鸢去哪了?
是不是紫鸢出了什么事了?还是傲君烈对紫鸢……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傲君烈,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真的要将她身边的人都连根拔起赶走吗?!
“乖,别闹脾气了,一大早就动气对身体不好,乖点不好吗?”傲君烈捧着苏雪烟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佛如捧着珍贵的宝贝似的,呵护得不行。
眉宇间的柔情快要滴出水来了,心里的主意却更加明确了!
他不喜欢那个丫鬟,不喜欢她在风少灵心中的份量,不喜欢风少灵如此紧张她的去向。
她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他也只会有她,所以那个丫鬟是决计不能留下来的。
他不准任何人妨碍在他和风少灵之间,即使那个丫鬟对她是忠心耿耿的,也不能。
乖一点不好吗?乖一点留在他身边看着他等他回来,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去想其她人?
他都将她捧在手心上来宠了,不敢怒她不敢吼她,甚至连说话也不敢对她太大声,就是怕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更惧怕他!
可是现在呢?
她宁愿对自己不闻不问,不愿意开口与他说话,却为了区区一个丫鬟而开口,这算什么!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还想要其他人,有他还不够吗?
“傲君烈……将灵鸢还给我……好不好?”苏雪烟揪着傲君烈深蓝色皇袍的衣袖,用力地扯了扯,希望能博会他一丝丝心软。
略带嘶哑的声音透出浓浓的鼻音,仿佛快要哭似的。
怪可怜的,让傲君烈不舍极了,这段日子,他可是将苏雪烟保护得很好,密不透风地护着她宝贝得不行,哪里舍得让她哭啊!
傲君烈放下手中的玉梳,也没心思为苏雪烟梳发髻了,干脆就由着头发散开,反正他更喜欢她这样子,永烈殿里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得到。
“乖,不说了不说了,肚子饿了吧,我们出去用膳吧。”
傲君烈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苏雪烟的话,选择性的忽视自己不喜欢的话。
他伸手想要搂苏雪烟入怀,抱她出去前殿用膳,却被她忽然伸手紧紧地捉住了,佛如捉住救命草般不肯放手。
她抬起泪光闪烁的星眸哀求地望着傲君烈,急切的哀求道:“傲君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淡的,我不该咬伤你的,我不该无视你对我的温柔……我错了,你要气就气我好了,不要拿灵鸢来出气……她什么事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让紫鸢回来她身边,她就只剩下紫鸢了……为什么傲君烈连紫鸢也容不下……
紫鸢,紫鸢,她的紫鸢究竟去哪了,会不会被傲君烈……
看着急切认错的苏雪烟,傲君烈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了,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狠戾就像当日苏雪烟身受重伤,却又不肯放手让御医来医治的样子一样。
仿佛害怕别人在他不留神之际抢走她似的,死活不肯放手,将一切碍眼的人铲除掉,不让任何人接近她身边!
“她对你当真有如此重要?还是你根本就只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傲君烈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阴沉得吓人。
俊脸阴森的样子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苏雪烟猛然噤声了,泪光的星眸恐惧的看着他,心跳得快要撞出来了。
过去和现今重叠,让她仿佛看到手持利剑要杀死自己的傲君烈——
“什么意思?”苏雪烟勉强咽下喉咙处的尖叫声,迟疑的问着傲君烈。
她先要利用紫鸢什么?
傲君烈究竟在说什么……她不过就是想要紫鸢回来永烈殿而已……
那丫鬟会武功——当然,傲君烈并没有说出来,也不想再提及灵鸢这人。
看到苏雪烟畏惧自己的样子,他心如刀割般绞痛,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这锥心之痛吞下肚子里,任由它煎熬着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是他伤害了风少灵,伤她至深让她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乖,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不?出去喝口茶吧,别伤到喉咙了。”
傲君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轻轻推开苏雪烟捉住自己的手,将她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内殿。
那丫鬟会武功,而且功底还很不错,上次与她交手的时候他整颗心都系在风少灵身上了,并没有深入思考。
直到风少灵脱险后,他发现这个灵鸢和风少灵之间的关系好得近乎于常人,根本就不像一般小姐与丫鬟该有的关系。
再加上这个灵鸢武功不差,又来历不明,他不想养虎为患!
这个灵鸢,不能留在永烈殿,更不能留在风少灵身边!
傲君烈抱着苏雪烟来到前殿,前殿上传膳的宫人们早已将一切打理好了,软塌的红木圆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全都是以清淡为主的。
因为苏雪烟伤口未曾愈合不宜吃口味太过重的菜式,一向对吃方面要求极其严格的傲君烈现在是完全没意见了,任由太医院里的御医去御膳房开菜式药膳,很合作地配合着御医开的菜单。
一切都是为了让苏雪烟早日完全康复起来。
傲君烈坐在软塌之上,而苏雪烟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依偎在他的胸膛前,小脑袋低低的看不清她的样子。
傲君烈知道她还在闹着情绪,也不作声,只是倒了一杯热茶想让她润润喉咙。
毕竟她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开口说话了,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喉咙会负荷不了的。
傲君烈一手捧着热茶,一手捧起苏雪烟垂下的小脸,想喂她喝下热茶,柔声哄着她:“乖喝一口,喝完再用膳。”
说着,傲君烈就将热茶递到苏雪烟嘴边,却被她猛然伸手推掉了,仿佛是故意而为似的。
刚烧开不久的热茶全都溅洒到傲君烈身上了,滚烫的热茶溅洒在皮肤上烧烫般的感觉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剑眉,却没有出声责骂苏雪烟。
而是为她重新再倒一杯,嘴里还不忘哄着情绪不稳定的她:“别再闹脾气了,这茶幸好是溅到我身上了,要是倒在你身上怕又要在床榻上多躺几天了。”
区区一杯热茶对内力深厚的傲君烈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更别谈会烫伤他了,不过他确实是被烫伤了。
因为将这热茶推到他身上的人,是她——心被滚烫得快要失控了。
她,在恨自己。
她,在恼自己。
她,不再爱自己了……
或者,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灵鸢在哪里?傲君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她和我隔离开来,你……你……你是不是将她杀死了?”
最后一句,苏雪烟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出来的,情绪完全失控了,豆颗般大小的泪珠夺目而出,滚滚落下。
她快要疯掉了,快要被傲君烈逼疯了……
如果,如果紫鸢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她也不要活了,她不要再留在这疯子身边了,不要了……
只可惜,她拖累了紫鸢,害苦了她……
“没有!”傲君烈蓦然出声否认了苏雪烟的话,只是有点过于急切否认了,倒显得有点心虚的样子。
他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擦拭掉苏雪烟脸上的一串串的泪珠,无奈叹息道:“我没有杀她,我只是将她送去别的行宫做事而已,那里的工作很轻松,你别乱操心了。”
果然,杀掉这个灵鸢的方法行不通,要是让风少灵知道了,她定会恨死自己的,该死的!这个灵鸢真当对她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傲君烈的话也不是全假,紫鸢确实还活着,只是被他送去的行宫的名字叫做——血殿。
血殿,位于皇宫禁地里的最深处。
一般人即使是贵为太后也不得乱踏入禁地之处,所以皇宫禁地里究竟存在着什么,现今也无人知道,除了建造这里的先皇与继承先皇一切的傲皇,再无第三人知道了。
血殿,是先皇建造在皇宫禁地那片森林里的华丽宫殿,高于七十八层却无人看见宫殿的顶端,仿佛被一层迷雾掩盖在黑暗中。
唯独在月蚀之夜,才能有幸目睹血殿的真面目。
红砖铺建的雪殿外面是一层血般红艳的红色鳞片,其实那不是鳞片而是极为贵重的红色矿石,在黑暗中整座血殿都会闪烁着嗜血的红光,犹如滴血的宫殿。
更诡异骇人的是,血殿外层缠绕住一条凶恶威猛的巨龙,巨龙龙身为黑金色,张开血盆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黑金色的龙眼嗜血而暴戾,仿佛下一刻就要挣扎出血殿的束缚,飞天出来血洗残杀皇宫以报被困之仇。
曾经有幸看到这条被缠绕在血殿外层巨龙的人,疯的疯,癫的癫,甚至有些直接给吓死过去了,神志已被这怪物吞噬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不准离开我,即使是死
只是那些人一直不知道,那条巨龙其实是出自于晋王朝最后的雕刻工匠之手的杰出品,并不是真的龙种。
当然,血殿的一切对于皇宫中的人来说都是极其神秘诡异的。
对这座嗜血恐怖的血殿唯一的了解就是——从里面出来的人都不能称为人,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也是傲皇旗下得力的杀手,在血殿里的人都是傲皇亲自筛选过的杀手,潜质极其大。
当然不是只要进去就能成为傲皇旗下的人,还要进行一番生死搏斗,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为傲皇效命,是个极其残忍的诛杀规矩!
“好了别哭,乖喝口茶润润喉咙先。”听到苏雪烟哭哑了声音,傲君烈不禁紧皱起剑眉,将手中的热茶递到她嘴边,低沉着声音轻哄道。
苏雪烟睁着还不停落泪的星眸,直勾勾地看着傲君烈,秀眉微微蹙起。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但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说谎。
她缓缓垂下小脑袋,小鸡啄米般慢吞吞的喝下嘴边的热茶,滚滚而落地泪珠掉在热茶杯中,掀起一串串涟漪,小脑袋无力低垂的样子就像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怪可怜惹人心疼。
让傲君烈不禁收紧了缠绕在她腰间的手臂,紧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慢吞吞的喝完一小杯热茶,苏雪烟苍白的脸蛋被蒸气熏红了一片,两颊浮出两朵红晕,泪眼蒙蒙的样子分外楚楚可怜。
她无力地趴伏在傲君烈身上,干涩嘶痛的喉咙被热茶滋润了一番,稍微缓解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清润起来了。
她伸出小手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细声道:“那么……你让灵鸢回来永烈殿好不好?让她回来这里,不要送她走,傲君烈,求求你了……”
紫鸢应该还活着的,但是但是……真的只是被傲君烈送去别的行宫吗?
以紫鸢的性子,不可能不回来告知自己一声的……那么为什么紫鸢却一直没有来呢?
来不了吗?紫鸢也被人困住了?
傲君烈啊傲君烈,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自己?杀不死自己,所以就要折磨她吗?
折磨不了自己……就选择折磨她身边的人吗?
何必呢?她是背叛了他,但是背上那一剑还不够换吗?右肩上被刺穿的伤口还不够抵消他的愤怒吗……难道真的非要她死了,傲君烈才罢休吗?
听到苏雪烟又要紫鸢回来永烈殿的话,本来脾气就霸道专横的傲君烈有点不耐烦起来了。
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愠怒道:“不准再让我听到你提及那个丫鬟的话了,再有下次,朕就毁了她!”
灵鸢,灵鸢,灵鸢!她口口声声喊的人,就只有那个丫鬟吗?
她心里唯一惦记的人就只有那个灵鸢吗?
若没有那个灵鸢,她是不是连活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真是该死的该死!
傲君烈并没有说要杀死紫鸢,可是一个‘毁’字却更让苏雪烟感到害怕,他毁掉的人……还少吗?
苏雪烟猛然抽气噤声了,泪珠打滚的星眸渐渐将泪水逼回去了。
她倔强地抬起头来淡静无波的星眸直勾勾地看向傲君烈,蕴含着难以磨灭的恨意。
她没有再提起紫鸢了,只是静静的对傲君烈说:“傲君烈,我恨你。”
用着柔美恬静的声音,说出伤他最深的话。
“你!”傲君烈霎间脸色铁青起来了,幽暗的黑瞳暗涌着黑暗的波涛,死死的瞪着怀里一脸冷静淡然的苏雪烟,着实是生气了。
气她用如此平静的脸孔说出伤他至极的话,但是气她又能改变什么,自己早已做好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从她嘴中亲口说出来的感觉——竟是如此伤人。
傲君烈重重叹息一声,大手轻揉着苏旭烟的长发,无力扯起垂下的嘴角,苦笑道:“随你恨。”
笑得无比沉重痛苦。
至少,她还会去恨自己,而不是直接无视自己仿佛当他不存在般。
如愿看到傲君烈痛苦不堪的样子,苏雪烟却没有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心里更加疲惫了。
她低垂下眼帘不再看傲君烈嘴角上苦涩的笑容,星眸已恢复从前的灵动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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