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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勾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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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可恶的暴露狂,可是为什么面前这个楼澈给她的感觉那么诡异?
“你好像很关心紫英的样子?”楼澈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紫鸢面前,反而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
他纤白的手臂一手撑住紫鸢身后的木柜,将紫鸢夹在木柜和自己的中间,轻浮的语调让紫鸢大喊吃惊,他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夹带着一丝丝浮躁的不安。
紫鸢悄悄地紧握着粉拳,指甲都陷入手心的肉里了,她低下头死死地看着地下,心里‘噗嗵嗵’剧烈不安地跳动着!
楼澈这把声音……是上次她在他的房间里听到的拿把声音……
两把不同的声音,却出自同一个人身上,要不就是演戏,要不就是……
仿佛意识到怎么回事,紫鸢浑身都僵硬起来了,手臂微微发着抖,对于楼澈她始终深存着恐惧,说不出为什么会怕他,只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强得近乎于变态,而现在事实上也证明!
楼澈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而自己好像在无意中惹到这个变态了,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
“灵鸢不太懂公子的意思,紫英帮了灵鸢很多忙,灵鸢自然是理所当然关心他的。”紫鸢继续头低低的,一副从容淡定回答楼澈的话,仿佛看不到他的身体似的,一副尽力当他透明的样子!
如果真能当他透明就好了。
但是他浑身的气息是那么地灼热暴动,加上竹屋里的药香味,让她也不禁被熏晕了头,辨不出方向了!
“紫英紫英的,叫得可真亲密。”头上传来了楼澈讽刺的声音,忽然,他伸出纤白的手臂紧紧地捉住紫鸢的右手臂,力度大得几乎想要捏碎她的骨头似的。
楼澈看起来就像是个高贵优雅的贵公子,没想到纤白的手臂里却蕴养着这么大的力气,如果他用尽全力的话,怕是一个巨汉也会被他活生生捏死吧。
紫鸢的行动完全被控制住了,因为她的弯刀就藏在右手上,现在却被楼澈钳制住了。
咬牙忍住右手臂上传来的痛楚,紫鸢多像能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是竹屋里的药香味慢慢浓郁起来了,这个时候她再吸气的话,恐怕连她也抵不住药香的效力,昏睡过去,那么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
“灵鸢不太懂公子的意思。”紫鸢继续低下头无视站在自己面子的楼澈,忽视手臂上的疼痛,静静地回答道。
楼澈他究竟想要怎么样,自己和紫英怎么回事就与他何关呢?
感觉到楼澈与自己越来越贴近了,胸膛都快要贴上自己的脸蛋了,紫鸢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脚步,整个后背都贴上后面的木柜上了,手臂被禁锢,身体也被逼得无路可退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了,要不然只会惹得楼澈更加不快而已。
紫鸢抬起头,视线只凝聚在楼澈俊美如画的脸庞,不敢再向其他地方移动,怕看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楼澈也直勾勾地盯着她,金色的眼眸闪烁得更璀璨明亮了,两人的视线一时胶持在一起,难分难解。
“楼、楼澈公子?”紫鸢犹豫不决地唤出楼澈的名字,声音小得犹如蚊子似的,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定定地看向楼澈,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就像是不懂世事的邻家女孩。
紫鸢的声音虽然很轻很小,却看到楼澈嫣红的嘴唇上的笑容更狂了,金色的眼眸闪烁得更为之璀璨,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似的。身上暴躁分子的气息也渐渐缓下去了。
这时,紫鸢才暗地里松了口气,她只是随意猜测而已,没想到真的中了楼澈的心思。
原来,楼澈只是想自己唤出他的名字……真是个怪人,想要自己叫他的名字,何不直接说出来!
楼澈一脸坏笑地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纤白的指尖轻佻地抚摸着紫鸢脸蛋的下颚,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平凡的脸蛋,若有所思说道:“灵鸢,我觉得这张脸皮真不合适你,将你的美貌的都遮去了。”
楼澈话音一落,紫鸢霎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双手用力地紧握成拳头才勉强控制住心中巨大的震惊,脸上虽然依然是不解不懂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已经波涛暗涌了。
心里在后悔!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昙花一现
如果她从一进来的时候就杀了楼澈,这样子日后就不会对自己和小姐做成威胁了。
可是,楼澈毕竟是西陵国的皇。
楼澈也不顾紫鸢的反应,独自挑起紫鸢的脸蛋,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部,俯下头,细细的滑过她白皙嫩滑的肌肤。
挑逗得很。
但是,此时的紫鸢却无法理会楼澈对自己的轻薄的行为,只因她的脑里不断重复着楼澈刚刚说的那句话里的意思。
楼澈,他知道自己戴上了易容的面皮,他知道自己原来的样貌。
他见过自己?
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的面具是独一无二的,楼澈不可能会知道的,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紫鸢脑里一片混乱的,浑浑浊浊中,感觉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自己的柔软的胸前,修长的五指解下了紫鸢衣裳上的蝴蝶结,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不知道是冷的缘故,还是害怕的缘故,起满了鸡皮疙瘩,很可爱,让楼澈纤白的指尖流连忘返。
胸前的一片清凉让紫鸢连忙回过神来了,她伸出手握住胸前的楼澈轻薄自己的大手,平凡的脸上笑容全无,冷清的双眸一片冷酷。
她冷静地问道:“楼澈公子,你是不是有点逾越了?”
紫鸢的语气镇静却充满了冷意,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有点露出杀手的本性了,让她看起来有点冷酷和冷艳。
让楼澈笑得更狂更放肆了!
“灵鸢果然还是这样子才好看,演戏出来的表情太假了,当然我更喜欢你杀人的时候,特别是鲜血溅到你身上脸上的时候,你那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表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楼澈俯下头,在紫鸢的耳畔上,暧昧地轻声道。
灼热的气息,熏红了紫鸢小巧的耳垂,看起来更可爱了,让楼澈情不自禁地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惹得紫鸢一阵颤抖,心更是惊叫连连。
楼澈看过自己杀人的样子,楼澈知道自己是谁,他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说明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倘若这个楼澈就是陵皇,那么她和小姐迟早也会在危机,要不要将他杀掉呢?
不,就算是想杀了他……自己也不是楼澈的对手!
这个人太恐怖了,比傲皇的恐怖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澈公子,紫鸢并不懂你话里的意思。”紫鸢决定来个矢口不承认。
她知道这只是个权宜之计,但是眼下没什么办法了,楼澈他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显然找不出能撕掉这块面皮的方法,要不然他一定会拆穿自己。
“呵。”
耳边传来了楼澈低低的笑声,他终于放过紫鸢的耳垂,抬起头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盯着紫鸢的脸蛋,自信坏笑道:“懂不懂,我们心中都有数不是吗?”
“还有,我不是楼澈。”楼澈轻轻甩了一下被紫鸢紧握住的手臂,一阵强劲的力度让紫鸢手心一麻,不小心松开了捉住楼澈的手,让他给溜了出来!
楼澈的力气……大得有点吓人!
明明他没有用内力,真是可怕!
“我是楼兰,记住我的名字了。”楼澈纤白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紫鸢脸上的面皮,嫣红的朱唇微微张启,吐出两个字:“紫鸢。”
让紫鸢脸色登时煞白了,身体也僵硬起来了,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楼澈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以这么肯定的口气说出来,仿佛……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样。
有种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觉,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紫鸢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切过来时,一双微凉的唇瓣贴上来了,见紫鸢紧闭起嘴唇,楼澈力气很大仿佛有种想要吃掉她的嘴唇的感觉。
鲜血溢满了紫鸢的嘴唇,有种血色的美感,让人感到莫名的兴奋。
嘴唇上的疼痛让紫鸢不禁微微张开了唇瓣,让楼澈有机可乘,乘虚而入。
冰冰凉凉的唇瓣一如楼澈那样冷,而唇上的粗暴却和楼兰的性格很像。
楼澈,楼兰……
竹屋里的药香味道更加浓郁了,让紫鸢有点晕酡酡的感觉,嘴中的霸道依然缠着自己不放,想要出掌击退他,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也被楼澈扣住了。
以他的力度,她根本挣不开,只能紧闭起双眸,任由楼澈吻着她,却一点反应也不回应给他。
忽然,手臂上一松,楼澈整个人压倒在紫鸢身上,金色的双眸紧紧闭起来,看来是抵不过药效又再次昏睡过去了。
紫鸢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双眸紧闭,失去意识的楼澈,冷清的双眸一片冷酷,心里却一阵挣扎,右手一反,将缠在手臂上的弯刀拿出来,冰冷的刀锋抵住楼澈雪白的脖子上。
该不该杀了楼澈?
不杀他的话,她和小姐可能会有危险。
杀了他的话,西陵国就失去君皇,无君之国必定惹来灭世大乱,虎视眈眈的其余三国必定会借机引发战争,打破了四国之间协议的和平,掀起一片大战。
而到时候西陵国则是成为其余三国的囊中物,因战争而变成一座血城。
最最糟糕的是,混乱的战争或许会让敌国的人找到天山的所在地,到时候她和小姐在乱世之中,也难找容身之地……
可恶!为什么每一步都有如此之多危机束缚住,让她们前进不能!
“楼兰吗?”紫鸢看着楼澈俊美如斯的脸庞,不禁捏紧了秀眉。
这个男人见过自己?也就是说,他曾经去过晋王朝刺杀过谁?
细想了一下,紫鸢捏紧了眉头,微微叹息一声,将弯刀收入衣袖中,闭起眼睛将楼澈搬回大药罐里去,定定地看了昏睡中的楼澈一样,便走出竹屋去了。
不杀楼澈,将来或许她会后悔也不一定。
但是,现在她确实没有理由杀他,心软了,何时她的心变得如此容易心软的?
这就是小姐说的,心的七情六欲吧。
紫鸢走出竹屋,将门掩好,便缓缓走向昙花花海那儿,她知道,慕容紫英就在那儿。
青翠的竹林萦绕着淡淡的昙花花香味,鸟语花香的,踩着脚下翠绿的竹叶,发出‘唰唰唰’脆耳的自然声音,让人不禁放宽了心情。
可是此时的紫鸢心情却有点混乱起来了。
刚刚竹屋里发生的一切,都在纠结着她的心,让她苦恼不堪。
走到竹林的最深处尽头,便是一片灿烂绽放的昙花花海,淡淡的花香味,彩蝶纷飞的景色犹如一幅美妙的画,紫鸢不禁放缓了脚步,呆呆地看着站在昙花花海中央的慕容紫英,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
只见慕容紫英仰头凝望着蔚蓝的天空,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举起白皙瘦削的手臂,仿佛想要触碰头上的那一片天空。
慕容紫英的侧脸很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气质,特别是右眼角下的红色朱砂,就像一滴血泪似的,在明媚的阳光下特别妖媚,只可惜身体太过单薄了,单薄得仿佛风大也会将他吹走似的。
忽然,一直小小的喜鹊落到慕容紫英举起的手臂上,‘吱吱吱’的叫着,脆耳的鸟叫声很好听,让慕容紫英不禁咧开了唇上的笑容。
只是紫鸢却觉得,慕容紫英的笑容一点都不高兴,夹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浑身萦绕着淡淡的忧愁,让人不禁轻捏眉心,为他心疼。
慕容紫英收回了手臂,秀眉而苍白的脸蛋露出温柔的笑容,看着手上的不愿离去的喜鹊,手一举,将手臂上的喜鹊赶回属于它的天空上了。
“去吧,回去属于你自己自由自在的天空中翱翔吧。”慕容紫英浅浅笑道,狭长的双眸闪烁着落寞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了,换来的一片挥之不去的哀愁。
在灿烂的阳光底下,脸色苍白的慕容紫英愈发地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即逝似的。
这让紫鸢心中一紧,不假思索便开口叫道:“紫英!”
不要走!
紫鸢也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好怕好怕,好怕眼前这个秀美温润的男人……会突然有一天,一声不响地消失在这世上,让她再也寻不到。
紫鸢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让站在昙花花海中央的慕容紫英微微顿了顿,随即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紫鸢,柔声说道:“灵鸢,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小丫头每天都会来找他,等她的到来已经成为他每天的习惯了,所以一醒来第一件想的事情不再是想还剩下几天时间,而是想……
灵鸢这个小丫头今天会什么时候过来呢?
习惯,是很可怕的感情,让他对这世上有了留恋,有了不舍,有了期待。
紫鸢看着昙花花海丛中的慕容紫英,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翻涌,快步跑到他身边,猛然扑倒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瘦削的身躯。
这时她才发现,紫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瘦很多很。
“灵鸢,你怎么了?”慕容紫英低下头,奇怪地看着怀里的紫鸢,担心地问道。
任由她搂着自己,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暖的怀抱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命不由人
小丫头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了,说给我知道,我现在立刻帮你去配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担心,慕容紫英第一次露出心急如焚的表情,淡淡的秀眉都紧皱起来了,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在天山那头的气温本来就极低,一般女儿家的身体很难抵抗得到寒气入侵,虽然小丫头武功看似不错的样子,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身体再好也会有生病的一天。
不行,等下得要好好整理一下药草给她回去熬来喝。
“紫英,我确实是不舒服。”紫鸢抬起头,双眸闪烁着水汽,晶亮晶亮地看着慕容紫英担心的表情,抚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不安地说道:“心里堵堵的,好难受,刚才我看到紫英你站在阳光里,仿佛就要和阳光融为一体了,我突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你真的会消失不见了!”
紫英身上有太多秘密她不知道的,她突然好不安,紫英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她好几次都想要开口问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问出来。
她怕会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紫鸢的话,让慕容紫英微微僵硬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自然了,带着一丝丝苦涩之意。
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紫鸢的乌黑漂亮的头发,浅浅笑道:“傻丫头,脑里都在想着什么事情呢?真是的,别害怕,即使有一天我会消失不见,我也会告诉你的,不会让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紫鸢心中愈发地不安了,因为慕容紫英的话就像是他真的会消失似的,为什么要消失,他们一直在这里,一直这样子不好吗?
一直一直,就他们两个人一直不好吗?
“紫英你要走吗?你要离开这里去哪?”紫鸢眨眨水灵灵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一脸浅笑的慕容紫英,为什么她觉得,紫英的笑容很悲伤,好无奈。
“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慕容紫英淡淡笑道,看见紫鸢一脸不安的神情,修长白净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笑眯眯道:“好了,别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快点来帮我采昙花吧。”
说着,慕容紫英便轻轻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紫鸢,低下头审视哪株昙花能采下来做药。
紫鸢知道慕容紫英是有意避开话题的,但是他并不想说的话,她不想逼他,既然他都说了会在这里,一直都会在这里,那么他们还是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灵鸢,还在发什么呆,快来帮忙吧。”慕容紫英半蹲下来,轻巧地摘取昙花的花芯放到身旁的竹篓子里。
紫鸢也缓缓走到慕容紫英身旁蹲下来,帮他摘取昙花的花芯,两人一左一右的,动作轻巧熟练即使没有出声交谈,却依然默契十足。
“灵鸢,你听过昙花花神的传说吗?”慕容紫英一边采着昙花,一边轻声问着身旁的紫鸢,苍白的嘴唇勾起浅浅的笑意,温润的声音如春风般轻柔温暖。
“嗯?没有。”紫鸢老实回答道。
对于她来说,这些神话传说并不是杀手该学习的知识,自小更没有除了接受暗窖里的训练就是不停死记四国布局路线,有时候甚至连睡眠的时间都不够。
“昙花又叫韦驮花。韦驮花很特别,总是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相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驮尊者有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所以昙花又叫韦驮花。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把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花神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够了,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驮还是不认得她。”
慕容紫英摘下一株灿烂盛开的昙花,若有所思感触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若无韦陀昙花为谁?”
“而天山上的昙花,却能够一年四季盛开如常,仿佛时间都为它而停驻了。”
但是,他知道,时间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走得比较慢而已。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若无韦陀昙花为谁。”紫鸢低下头默默念叨,秀美的脸蛋露出凝重的脸色,仿佛对于刚才慕容紫英说的传说,甚为在意。
若无韦陀,昙花绽放得再美又有何用?
在昙花心目中,她只想为韦陀一人绽放,韦陀却已经忘了昙花,相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不能相见相问。
“傻丫头,这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别想得那么多。”看到紫鸢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慕容紫英连忙柔声哄道,就怕小丫头对故事陷得太过入迷而已。
“我觉得昙花很可怜,就只有她记住所有一切,而韦陀却什么都忘记了,昙花只能独自备受相思的煎熬。”紫鸢头低低地看着面前盛开的昙花,眉头紧皱不爽道,接着扭头看向身旁的慕容紫英紧张地说道:“我不要,我不想忘掉紫英,紫英也不可以忘掉我!”
闻言,慕容紫英苦涩一笑,随即伸出敲了敲紫鸢的小脑袋,温声道:“小丫头今天怎么那么多感慨?放心,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灵鸢你的。”
一辈子都不会,即使他的一辈子很短。
“那我们说好了。”紫鸢笑眯眯地看着慕容紫英说道,尾指与他的尾指勾缠在一起,接着便站起来,走到另一侧去采昙花花芯。
只留下一道背影给慕容紫英痴痴呆望。
慕容紫英低头看着自己的尾指,刚才那温暖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之中,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他小声自言自语道:“嗯,说好了,即使在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忘掉你。”
“紫英,你还呆着做什么,你看看这边的昙花,开得好美。”紫鸢站在昙花丛中,笑意盈盈地向慕容紫英挥着小手。
看见紫鸢快活的样子,慕容紫英忍不住笑出来了,只是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他缓缓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紫鸢那边,与她一起摘取昙花的花芯。
昙花花海中,紫鸢和慕容紫英半蹲在一起,一人一边摘取着昙花,时不时相视一笑,十分有默契,忙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黄昏染满了整片蔚蓝的天空,慕容紫英才送紫鸢去悬崖边上。
紫鸢捻起叠放在草地上的披肩和绒帽,一一穿戴上,转身一看只见慕容紫英站在悬崖边上,神色落寞地凝望着悬崖的另一端,那眼神染满了日落哀霞的颜色,有点寂寞孤单。
“紫英,你想要去天山那头吗?”紫鸢顺着慕容紫英的视线,看向悬崖的另一端,寒冰盖地的天山,笑眯眯提议道:“不如我带你过去呀,正好也让你见见我家小姐。”
嗯,没错就这样!小姐也想见见紫英呢!
闻言,慕容紫英神色顿了顿,秀美而苍白的脸蛋在橘黄色的晚霞上染上了淡淡的哀伤,萦绕在身边,挥之不去,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无力的笑容,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觉仿佛是在哭着。
让紫鸢莫名地不安起来了。
“紫鸢,我不能过去那头。”慕容紫英向前走了一小步,岌岌可危地站在悬崖的边缘上,只要一个站不稳就会坠入下面的万丈深渊。
他却依然温柔地笑着,凝望着遥远的前方,温柔地笑着。
风潇潇的吹荡着慕容紫英紫色的锦袍,黑发随风飞舞,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的,仿佛快要站不稳一样,让身后的紫鸢紧张不已,“紫英,你先站回来说话,危险!”
起初她曾怀疑过紫英会武功,可是后来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她知道紫英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别说走过这条铁索桥,怕是高一点地方也到达不到。
现在他走到悬崖的边缘上,太危险了。
“没事的灵鸢,我经常都是这样子,不会掉下去的,而且即使掉下去也无所谓……”慕容紫英扭过头,笑得一脸灿烂地看向身后的紫鸢,秀发纷飞,秀美的脸庞染上哀色的晚霞,泛起淡淡的红晕,美得让人心怜。
无论怎么样,对他来说结局都只有一个,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是有点不舍得而已。
不舍得眼前这个小丫头,可惜啊,可惜他们相遇得这么晚,能早一点就好了,能早一点遇到灵鸢就好了。
“紫英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想过去天山那头吗?我可以带你过去啊!”紫鸢不断摇着头,不认同,不理解慕容紫英说的话。
紫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黄泉蛊
慕容紫英轻轻地摇着头,眺望着染上晚霞橘黄色的天空,无奈苦笑道:“灵鸢,我过不去了,无论是谁来带我过去,我也过不去了。”
现在的他,哪里都去不了了,只能独自在这里,等待他的期限到来,孤单的上路。
“为什么会过不去?我不信,我能你带出去的!”紫鸢仿佛意识到什么,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那样子残酷的现实。
紫英不过是看上去脸色差一点而已,不过是身体瘦削了一点而已,不过是体温冰冷了一点而已,但是他不是依然还好好的。
所以,没事的,没事的!
“以我现在身体的状况,一旦过去天山那端,必定是必死无疑,我的身体已经连最普通的抵抗力都没有了,只是虚有一个外壳而已,里面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衰坏了,很快连这里我也呆不下去了。”
明明是悲痛欲绝的话,慕容紫英却笑着说出来,仿佛已经看破了所有生生死死,只为求一个解脱而已。
慕容紫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压在紫鸢心上,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脑里一片乱糟糟的,思想不能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他说的话。
她一定是听错对不对?紫英要死了吗?怎么会?
他不是天天都在自己身边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吗?怎么可能会死?
“灵鸢,你知道吗?这里原本有一条木桥和天山那头连通在一起的,但是倾城怕我会受不住孤单走过那条独木桥,过去天山那一头,所以就将那条独木桥毁去,换成一条铁索桥,这样子我就哪里都不能去,乖乖呆在这里,这样子我活着的日子就能长一点点。”慕容紫英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害怕会惊动什么一样。
温润的声音在风声潇潇中,虚弱的声音仿佛快要被风声淹没了。
他知道倾城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渴望自由,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一刻也好,他也想要得到自由,但是直到死那一刻,他都只能呆在这里。
这里再美,也只是个毫无人烟的地方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紫英你不是药仙吗?你生病了可以自己医治自己的啊,我相信世上没有你医治不了的病!”紫鸢拉着慕容紫英的衣袖,急切地说道,仿佛捉住了一棵救命草那样。
对,紫英是药仙,他什么病都能医治得好,所以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是,我是药仙,我能医治千百人的病,却唯独医不了自己的病,很可笑对不对,药仙也只不过是个等死之人而已。”慕容紫英沉重地叹息一声,苍白的嘴唇勾起苦涩的笑意。
“曾经的我也很不甘心,我自傲,相信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我拼命地炼药配药制药,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太过自信了,我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做尽一切,却都是徒劳无功。”
“最后,自傲被磨去,自信被扼杀了,我不得不向天低下头接受这个命运。”慕容紫英缓缓闭上眼睛,徐徐说道,声音充满了无奈不甘和绝望。
他空有一身好医术,却救不了自己。
他空有一身傲骨,最后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紫英你染上的是什么病?我、我或许知道医治的方法也不一定!”紫鸢忍住心中的悲痛,着急地问道。
她在傲皇旗下呆了那么久,也曾经看过很多医理的书籍,或许她会知道医治的方法也不一定。
“黄泉盅,一种西藏的盅毒。”慕容紫英昂起头,迎着风闭起眼睛轻声说道。
“慕容世家曾经是江湖上最闻名的医药世家,先父有一身傲人的医术,能医百病却为人倔傲不愿意医治与恶习之人,最后惹上了西藏的邪教,我们慕容世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我和妹妹是幸存下来的人,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她,与她走失了,而自己也被下了黄泉盅,身体日渐虚弱。最后幸好倾城出手相救才免于死在街头上。”
曾经年少气盛的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他不甘心不服气想要为死去的家人报仇,却发现自己除了一身医术和盅毒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
他有高超的医术又能如何,他救不了自己,救不了死去的家人,救不了唯一的妹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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