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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假正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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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娆……第二十六页,玄瞑鹏翥……”
  “唔……皇叔怎么能这么清楚记住每一页……”
  苏清娆不知,那个画本,他从成亲那天到现在,已经看了不下三百遍,不断地翻阅,学习,研究,探索,实践。
  一次比一次做的更好,封钺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聪明绝顶,再加上后天的勤奋努力,一定会做到最完美。
  “皇叔…唔……”
  他一边想着画本里是如何描述这个“玄瞑鹏翥”的,一边身体力行地去实践,大汗淋漓。
  苏清娆分不清是快乐是疼痛,哭起来:“皇叔……呜呜呜……”
  他真是爱惨了她在他身下娇声哭泣的模样,封钺吻掉她的眼泪,哑声哄道:“乖啊……”
  欢爱过后,两人仍紧紧抱在一块儿,舍不得分开一丁半点。
  苏清娆哭红了双眼,声音还哑着,小小地不满地控诉:“哼……皇叔骗人……”
  封钺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闻言笑问:“我何时骗过清娆?”
  怀里的小娇妻吸了吸鼻子,说:“成亲前,皇叔跟我保证过的,要让我每天过得不一样……”
  她瞪了他一眼,继续哼道:“结果……每天都是做这种事情,哪有不一样了……母后说得对,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封钺朗声一笑,从声音可听出来,他愉悦极了。
  “每天都做这种事……”他的手摸了摸她白白软软的一团,嘴角勾起,“但是……每天的姿势和感觉,都不一样,不是吗?”
  “……”又开始说荤话!苏清娆用小脚轻轻踢了一下他,嘴角边是娇羞的笑,“皇叔大坏蛋!”
  “清娆……”他挑了下眉,“还有力气踢我,想来是还不累?”
  “唔……累了,累死了。”


第90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儿便进入四月天,朝上似乎愈来愈不平静。
  从皇叔每天都早出晚归便可看出来,他从来不把朝事带回家,苏清娆也不甚了解那些大事。
  每晚,苏清娆贴心地等皇叔回来才睡觉,但是他一回来,两人就都睡不了觉。
  “呼~”
  苏清娆气喘吁吁,说:“皇叔要节制啊。”
  封钺搂着人入怀,愉悦至极,低声地笑。
  还笑呢!苏清娆小拳捶了下他,嘟嘟嘴说:“皇叔白日政事繁忙,晚上还要这么辛苦,我是怕皇叔操劳过度。”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笑着吻了一下,“多谢娘子体恤,但为夫只有晚上辛勤耕耘,白日才能更有精力处理朝事啊。”
  “……”这是什么歪道理?
  苏清娆哼哼心道,明日就不等他了。
  第二天封钺同样这么晚回来,然而娘子已经睡下了。
  她若是在睡觉,他便不会吵醒她,只把人儿搂入怀里,便安然入睡。
  今夜是个好梦。
  苏清娆早早便醒来了,却意外地发现枕边人还在,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
  她起初以为时候未到,往帐外看一眼,屋里已经明亮,天早就大亮了。
  她动了一下,封钺便醒了,睁开了眼看她,又将人带回怀里,重新阖上眼,埋首在她的颈窝,一副还不想起的样子,声音懒懒的:“起这么早?”
  “皇叔这个时辰怎么还在家呀?”苏清娆奇怪,“皇叔是不是又偷懒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他们刚成亲那两个月,皇叔偷懒不上朝不见大臣。
  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收紧,眼睛都未睁开,就先动起了嘴,开始啃她的脖子,道:“娘子教训得是,为夫不该偷懒。”
  “……”
  这个人!
  苏清娆算是看清他了,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能扯到床榻之事上去,每次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一小小女子,如何能说得过他。
  哼,皇叔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婚前她绝对想不到,皇叔竟是这般的不正经。
  且他愈来愈有技巧,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情欲,叫她快乐到极致,越来越喜欢与他亲密。
  叫她知道,床笫之欢,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一个时辰后。
  下人们把膳食端进房间里来。
  “清娆,乖,先起来吃早膳,吃完再睡。”
  苏清娆趴在床上,不想动,连坐起来都懒得。
  封钺一点一点地喂她吃,补充体力后,苏清娆倒也不那么困了。
  两人一起去散散步,晨起的阳光温暖灿烂,照映着湖水,波光粼粼,封钺小心翼翼地牵着娘子,走上台阶。
  身后跟着的几个近侍,极有眼色地离两位主子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打扰到主子,待主子需要的时候他们也能第一时间上前。
  站在桥上,视野很好,清风徐来,苏清娆深吸一口气,风儿里有桃花的味道。
  “以后没事要多多出来走走,不能总待在屋子里,知道吗?”封钺摸了摸她的头,眼眸里尽是宠溺之情。
  苏清娆略有不满地瞪了眼他,嘟了嘟嘴,“还不是因为皇叔……”
  封钺趁机啄了一口她嘟起来的嘴,笑着将她的手揣进怀里,半哄半道歉:“是为夫的错,让娘子受累了。”
  苏清娆不禁展颜一笑,将脑袋靠在他的臂膀,望向那汪碧湖,“皇叔今天为什么不用去上朝呀?”
  “今日休朝。”封钺顿了顿,忽然问道:“清娆与大舅的感情如何?”
  大舅?苏清娆想了想,以前住在外祖家的时候,大舅待她挺好。
  “大舅对我很好,以前还教我读过诗。”苏清娆问,“大舅怎么了?”
  “你大舅犯了事,要受到惩罚。”他的声音很温柔。
  苏清娆睁大眼睛,“大舅犯了什么罪?”
  朝中翻了天,柳丞相已经被革职下狱,还牵连了不少官员,六部九卿皆有大臣倒台,其中一个就是户部尚书,也就是苏清娆的大舅。
  苏清娆一直听话待在府里,不知外面的风云变幻。
  “滥用职权,私自征税,卖官卖爵。”事实上,还远远不止这些,那些没有爆出来的罪状,足以治他一个死罪。
  庄承平作为柳家的女婿,这些年与柳家做了什么勾当,封钺一清二楚,手头任何一个证据都是致命性的。
  庄老夫人年事已高,怕是不能接受长子被判处死刑,念在先师与老夫人的份上,留他一条命,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这便朝臣与皇家结姻的益处了,庄家从祖辈到孙辈都与皇家有姻亲,息息相关,庄家有人犯了错必然要受到严惩,但即便是为了其他人也要留一份情面。
  “那大舅要受到什么处罚?”苏清娆问。
  “革职削爵,流放边疆。”
  ***
  这些日子,随着柳家的倒台,京城各府亦人心惶惶,战战兢兢,上面若要查,又有哪家是真的干净的呢。一个不小心,便是大难临头,荣华富贵,烟消云散。
  四大世家中只有魏家无事,庄家还算比较幸运,仅仅是庄侯一人犯罪,没有牵连其家人,而柳家和施家全族都没有幸免。
  苏清娆跟娘亲去外祖家,就见家里乱作一团,大舅母跪在外祖母面前,求她老人家去说情,表嫂哭着闹着要去找自己的娘家人,而表哥和一众嬷嬷拦着不让她离开,所有人里,外祖母反而是最镇静的。
  丈夫和娘家父兄都遭了罪,柳氏无疑大受打击,再无昔日雍容优雅的贵夫人的模样,鬓乱钗横,以泪洗面,只求婆母能去说一说情,让圣上网开一面,至少不要发配到那种极寒极苦之地。
  庄老夫人叹了叹气,儿子造了什么孽她大概知道一些,上面已经是念及旧情,才饶了他一命,她又怎么还有脸面去替儿子求情。
  比起她那罪孽深重的长子,她倒更心疼这个儿媳妇,虽然处处是心眼儿,她素来不喜欢她,但她也是全心全意对这个家,现在娘家和丈夫都落难,而昨夜柳国太在牢中病发身亡,给她的打击一环又一环,到底是个可怜人罢。
  庄老夫人看见女儿和外孙女来了,沉重的心情方才能得到些许缓解,而柳氏求婆母未果,见到庄姝槿母女,又疯了般抓住苏清娆的手,求她去为大舅求情。
  “闹够了没有!”老夫人忍不住怒斥她,“他罪有应得,仅仅是革职流放,已经是皇家开恩!”
  她看了眼那还在哭闹的孙媳妇,对孙儿说:“她要去找她娘家便让她去吧,但她若走出这个家门一步,她就不再是我庄家的媳妇。”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施雨宁不敢再动作,娘家已经没了,她如果再失去夫家这个靠山,她何去何从。
  屋子里唯有那婆媳两人的低低的啜泣声,老夫人沉沉闭了闭眼,让女儿和外孙女扶着她离开。
  柳氏犹不死心,丈夫被流放到那种疾苦的地方,如若没有一二照料,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退一万步,柳氏想如果上头有人说一句话,至少能让丈夫在西州好过一些。可是老夫人和二房一家都不愿出面,她不知道还能跟谁求助。
  绝望之际,她想到了她还有一个女儿。并且西州的知府曾受过女婿威宁王的恩惠,只要女婿修书一封给西州,一切可解。
  柳氏让丫鬟给自己梳妆,一身雍容得体地来到威宁王府。
  庄琦客气地请母亲上座,听着母亲说明来意,却毫不动容。
  “母亲来找我之前,应该去求了不少人吧?”庄琦捣着拨浪鼓逗怀里的儿子,引得他一阵咯咯的笑。
  柳氏看着这个陌生又高贵的女儿,泪流满面,跪在她跟前,与她打亲情牌,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不能见死不救。
  “琦儿,母亲求你,只要王爷一句话,你父亲在西州不至于被当作贱奴折磨……”
  庄琦冷笑,未置可否,将儿子交给乳娘,缓缓地道:“李嬷嬷,送夫人出去。”
  掐断了最后一丝希望,柳氏一脸绝望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四月温暖的天,她却觉得寒意四起,还没回到庄府,人就昏倒了。
  ~
  晚上苏清娆回了家,没有忘记大舅母的求助,但她也没打算跟夫君提起,因为她知道,她不能让皇叔为难。
  大舅自食恶果,谁都帮不了他。
  封钺进来,就看见妻子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他走过去,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皱眉道:“说多少次了,不能趴着。”
  “唔……”小娘子主动钻进他的怀里。
  “皇叔,是不是要打仗啊?”
  封钺微挑了下眉梢,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清娆听谁说的?”
  “听我父亲和一个伯伯说的。”苏清娆被他捏得扭了下腰,嘤咛出声,还不忘问:“皇叔这些天这么忙,是在备战吗?”
  “嗯。”他手中的力道渐重。
  “唔……皇叔……我在说正经事呢……”
  “我也在做正经事。”他满意地说:“似乎大了些。”
  “……”
  晚风习习,窗户没关,帷帐轻轻飘起。
  而门外,管事嬷嬷走过来,看了一眼门,低声问守在这儿的婢女:“王爷和王妃歇下了?”
  “…是的,嬷嬷。”婢女也低声地回。
  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嬷嬷了然,回到大厅复命。
  ~~~
  而大厅内,封宸双手抱胸,一脸的不耐烦。
  管家赔笑脸,又是讨好又是道歉地道:“将军息怒,我们王爷和王妃睡下了,您……要不明日再来?”
  封宸恨恨地踢了下脚边的花梨木椅,她每日每夜辛苦操练兵马,排兵布阵,他倒好,回了家还能抱美人睡觉。
  劳逸结合吗?呵。
  封宸跟他杠上了,就在这儿等着,看看他究竟多久才出来。
  没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封钺衣冠楚楚地来到大厅,气定神闲,看了眼她:“什么事,非得现在见我?”
  封宸翻了个白眼。


第91章 
  “粮草,兵器,伤药,你都准备齐全了吗,你就在家里风花雪月?”
  封宸还是挺尊敬这个哥哥的,但是她在这儿等了两个时辰,此刻心情很是不爽。
  骂骂几句没关系,反正他又打不过她。
  封钺微微一笑:“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户部和兵部做的很好。”
  封宸暗暗翻了个白眼,她从军营回来路过王府,进来看看罢,谁知道他们夫妻俩“睡”这么早。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你嫂子还在等我。”
  封宸瞪着眼睛:“……”
  民间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暴发户?暴发户一般都是贫穷人家,因为以前没钱是以一夜暴富后,最喜欢跟人炫耀他的金银财宝。那么她哥跟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炫耀的是媳妇。
  有媳妇了不起?呵……
  封宸郁闷地回家,不自觉地直接往阿雪的院子走。
  阿雪正准备歇下了,就见封帅一脸郁气地走进来,他满怀关心地看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封宸呼了呼气,说:“小雪儿,我今晚要抱着你睡觉。”
  阿雪微微一愣,随即笑颜展开,用力地点头道:“嗯,好!”
  封宸郁闷地想,阿雪伤还未痊愈,她又答应了他不去宠爱其他人,可是战事将起,她出征怎么也要小半年。
  也就是说她小半年都吃不上肉。
  不过她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事,北狄十万铁骑兵临城下,直逼北境。
  北境素来是柳卓肃的战场,可奈何现在他是阶下之囚,是以北境现在没有有能力的主帅统领全局,接连吃败仗。
  由于柳卓肃在北境的威望甚大,而现在他沦为阶下囚,他的部下和将士们对此颇有怨言,军心不稳。
  不过两日,幽州竟然失守了。
  这场突袭的战事来得匆忙,毫无征兆,战报传入京中,从朝臣到百姓,人心惶惶。
  我朝近十年来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十年前北狄在柳将军的手下战败之后就甘愿臣服于大燕,安安分分了这么多年。
  而今北狄首领扬言,柳大将军倒了,大燕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主帅,兵马再强,群龙无首,那便是一盘散沙。
  几个文武重臣聚集在宣室殿商讨对策,事实上,在北方烟火未起时他们就已经做足了准备。这场在世人看来突如其来的战事,不过是他们等候已久的。
  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封封告急文书,殿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不慌不忙的。
  封钺看完一本奏折,抬眸对几个心腹说:“吴阁老进言暂且赦免柳将军,让其戴罪立功,诸卿以为如何?”
  “赦免柳卓肃?呵,放他出来造反吗?”禁军统领冷嗤。
  “可是现在北方军心动乱,主要原因还是在柳卓肃,到底他在军中威望太高。”魏国公说,“王爷是时候告示天下,柳卓肃通敌叛国的罪状,以泄其威信。”
  封钺将奏本放下,说:“不急,明日。”
  在幽州失守的第二日,柳卓肃的旧部突然叛变,打着解救大将军的旗号,大燕皇室残害忠臣,摄政王昏庸无道,这才导致北狄有机可乘。
  大燕可谓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困境,愈来愈多的言官谏言,请求特赦柳将军。
  当初柳卓肃那般轻易交出虎符,定是断定会有这一日,他有足够的信心,大燕没有他坐镇北境不行。
  他双手奉上虎符,也要让皇帝或摄政王亲手奉还回来。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的旧部叛变的当日,他与部将来往的信件,甚至还有他与北狄通信的证据,全都曝光于天下。
  摄政王下旨,前北境大元帅柳卓肃通敌叛国,诛灭九族,以儆效尤。
  朝中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谁人还敢为他说一个字的情。
  消息传到北境,最心痛的不在乎是那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将士,他们跟随柳卓肃多年,守卫边疆抵御外敌,谁曾想这场本不该有的战争竟是元帅卖国求荣才导致的。
  圣谕只要柳军缴械归降,朝廷不会为难他们,那些原本追随柳卓肃部将的几万精英将士一个个都不干了,而叛军首领被当地都督斩杀,原柳军与地方军一致对外。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支叛军的起义旗才刚举起来就都全部归降,就好像“叛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大敌当前,封宸临危受命。
  自从去年那场大胜战后,她在军中的威望不亚于从前的柳卓肃,因此北境军民得知是她挂帅出征支援,军心大振。
  临出征的前一晚,封宸还在宣室殿与几个武将研究舆图,她从来没有打过北境的战,不可谓不棘手。
  好在在北狄突袭之前,她那好哥哥已经帮助她把北境的地形地势摸清得差不多了。
  几个武将很是诧异,摄政王为何对北境了如指掌,甚至一些连他们这些上过北境战场的人都不甚了解的,他都知道。
  封宸与武将们一起离开宣室殿的时候,听到董将军感叹道:“原来王爷不仅仅精通琴棋书画,我竟不知他如此通透北境战场,更是深谙用兵之道,如若王爷擅武,我朝便多了一位将才啊。”
  封宸看了他一眼,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但是她嘴上说:“他只会纸上谈兵罢了,你给他一把剑试试,看他能杀几个敌兵?”
  那几个大将朗朗大笑,实在想象不出王爷拿刀剑杀敌的场景,不过主帅最根本也最重要的是能够运筹帷幄,统筹全局,他们王爷上不了战马杀不了敌,但当个运筹帷幄的主帅亦或军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封宸嘴上不服,心里还是敬佩的。
  北狄的突袭,幽州的失守以及柳军的叛变,全都在他的算计里。上次坑了柳卓肃也是,上上次援助白族也是,谁能想到他竟是借着这个理由一并收回梁国。他这个人走一步看十步,深谋远虑,柳丞相父子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偏偏天下人还觉着他是个霁月清风的君子。封宸想到这些,摇了摇头,这种人若不是她亲哥,她绝不会容许他多活一天。
  与一众武将走出建章宫,封宸没有再与他们一起,而是转道去了西边,明日便出征,她去看一看老母亲。
  她每次出征,最放心不下的人莫过于太皇太后,握着她的手,太皇太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万事小心。”
  封宸朝母后露出一个笑容,说:“女儿什么时候输过?母后放心吧。”
  太皇太后沉沉拍了拍她的手,这是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常年握刀握剑,操劳小半生,这双手哪里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手。
  皇家帝姬,本该养尊处优,快活自在,太皇太后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年把她送进军营。
  可是眼看封家的江山在他们兄妹一文一武的治理和守卫下,愈发的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她却又无比的欣慰。
  待女儿离去,太皇太后用指间揩去眼角的泪,长长吁了口气。
  翌日,太皇太后携几个晚辈在宗祠为女儿和大燕祈福。
  苏清娆扶着她老人家起来,说:“母后放心吧,阿宸从来没有输过的,一定凯旋归来。”
  儿媳妇与女儿说了一样的话,太皇太后朝她笑了一笑,欣慰地道:“是啊,阿宸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看了看外面的天,语重心长地道:“这次回来后,母后真希望她能够从此解下戎装……”
  …
  阿雪站在家门口,定定地看着骑在马背上,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人。
  她最美的时候,便是身穿雪白戎装,手执绿沉枪,脚骑御赐战马,器宇轩昂,气势逼人,美若天上的战神仙子,叫人移不开眼。
  封宸骑马走了两步,突然掉头回来,在他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他白嫩的脸,而她的手却布满了粗茧。
  “乖乖的,等我回来啊。”
  阿雪张了张嘴,喉咙却似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他无数次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一次次望着她骑马离去,又望着她大胜归来,看着她征战四方,看着她守护大燕的国土和臣民。
  他不是大燕的臣民,却是她一个人的臣民,他一直告诉自己,她所守护的也包括他。
  阿雪在门口站了许久,近侍提醒了他好几次,他也置若罔闻。
  皇上和摄政王率领百官在皇城外为大军送行,击鼓声,将士高呼声,声声不息,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声声击鼓,每一下都敲打在他的心头上,沉重又压抑。
  直到整座城都安静下来,阿雪方才回过了神,转身缓慢地走进府里。
  “封帅临行前,说了家里的事我可以做主,是吗?”他问管家。
  “……呃,”管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是的,公子,”
  “库房也可以随我支配,是吗?”
  “是的,公子,您若要钥匙,小的这就去拿来。”
  “不了。”他缓缓摆了摆手,只吩咐道:“给六位公子一人买一套上好的院子,给每人都买几个仆从丫鬟去伺候,再赠银票一万两,叫他们出府罢。”
  “……什、什么?”管家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雪其实跟皇叔一样,心机男。→_→
  上章被锁了两次小烧也好无奈啊!!删删改改才解锁的,哭死,删掉了特别喜欢的那一段,更哭死!只求不要再有想不开的宝宝举报啦,不然皇叔连肉渣都吃不到啦~


第92章 
  那些被阿雪打发的公子们愤愤不平,不由分说闯进他的院子,质问他:“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凭什么?
  阿雪端着碗自己喝汤药,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凭我是这座府邸的男主人。
  但这句话他没有讲出来,仰头一口喝完药,阿雪把药碗给旁边的婢女,淡淡地道:“这是封帅的意思,我只是替她转达。”
  “我不相信!”一个公子气得红了脸,直瞪着暖榻上的男人,肯定地道:“封帅不可能赶我们走,你敢自作主张,封帅回来一定!”
  “那就等封帅回来再说吧。”阿雪风轻云淡,给自己掖了掖被子,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我要歇息了,来人,送客。望我醒来的时候,诸公子已经离开了。”
  “你……”公子们气结,无奈被人请了出去。
  他们怎可甘心就此离开,也都心知肚明不可能是封帅赶他们走,但是现在封帅不在,府里是阿雪当家,管家管事们都听命于他。
  一个公子提议,给封帅送信,告知她阿雪在府中为所欲为,可是又不敢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了她。
  还没等他们想出法子,下人就替他们收拾好了东西,还未到傍晚,管家就来通知,如果他们乖乖离开帅府,帅府会负责他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若他们赖着不走,等雪公子醒来,他们怕是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几个公子愣是被“请”出了封帅府,但他们仍信心十足,等封帅胜仗归来,一定会把他们接回去的。
  阿雪醒来,听到下人说诸位公子已经离开了,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似乎没有太大的欢喜,好像早已料到一般。
  时间一日复一日地过去,北方的战报一封又一封传入京中,阿雪几乎每日都会去景王府,或者派人去皇宫打听消息。
  每次的战报,都会顺便携带封帅的家书,多数是给太皇太后的,他也不企盼她会专门给他写信,只是想亲耳听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
  阿雪没有想到,有一天,太皇太后竟会召见他。
  慈宁宫,阿雪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坐席上,微垂首敛目,任太皇太后打量。
  “你是西凉人。”太皇太后说。
  想来,太皇太后已将他的身世背景查得一清二楚,阿雪不敢有所隐瞒,“是。”他低低地答道。
  “你可曾想过回去?”
  闻言,阿雪微抬起了头,目光恳诚地看着那位高贵的老人家,“不想,阿雪只想留在大燕,留在阿宸的身边。”
  “你真的甘愿放弃原有的身份,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面首?”
  “只要能陪在阿宸身边,什么身份我都愿意。”哪怕死,也要死在她身边。
  太皇太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大燕助你夺回王位,或是你永远留在大燕做面首,你作何选择?”
  “阿雪不愿回西凉,只想与阿宸在一起。”
  太皇太后看着他,似是叹了声气。
  “若是你能留住阿宸的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来想去,还是这位公子能让女儿稍微上点心,若是他们能结成一个小家,太皇太后无疑是乐意的。
  在信里,阿宸还提到了他,请她关照关照他。太皇太后让宫人把信拿给他。
  “阿宸让哀家关照你,哀家可不是谁都会关照的,无亲无故的,哀家凭什么答应阿宸照顾你?”
  “……”
  阿雪抿嘴偷笑了一下,原来阿宸托她母后照顾他呢。
  “想哀家照顾你,除非,你是哀家的女婿。”
  阿雪受宠若惊地看着太皇太后。
  “来人,笔墨伺候,哀家给阿宸回信。”
  ~
  北方战事,最忙的人便是封钺,有时候天儿快亮了他才回来睡觉,往往都是苏清娆快要醒了,他才刚回来。
  苏清娆劝他留在宫里睡觉,他偏不,非要回家。
  “不抱你睡不着。”封钺搂紧了人儿,埋首在她的颈窝。
  他午后会在清凉殿小憩一会儿,明明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寝殿,现在反倒住不惯了。怀里没有她,他总会难眠。
  “……”苏清娆一时无语,“皇叔,你这样不行的,万一哪天我不在了……”
  闭目的人忽然睁开了眼,轻咬了口她的脖子,以示惩罚,“不许胡说。”
  “唔……”
  许是太累了,他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苏清娆安逸地任他抱着,再陪他多睡会儿。
  只是等她再次睁开眼,身边的人早已离开了家。
  “王爷真是辛苦,皇宫王府两头跑,王妃何不劝劝几句?”一个小丫头在为苏清娆梳头的时候,不由得说道,语气里似乎有抱怨的意味。
  苏清娆听不出来,但几个资历深的姑姑看了眼她。
  “我劝过了,皇叔不听呀。”苏清娆忽然想到,刚戴上了一对玉石耳环,说:“那我进宫陪皇叔吧。”
  她搬进宫住几天,皇叔岂不是不用辛苦回来了?
  方才那小丫头愣了愣,没有想到王妃会这么做,拿着玉梳却一时忘了梳头。春桃不满瞪了眼她,然后从她手里拿过梳子,说:“让我给王妃梳头吧。”
  小丫头只好退到一旁。春桃轻轻地给王妃梳头发,笑说:“王妃去宫里陪王爷几日也好。”
  “嗯。”
  “王妃今日就要进宫吗,奴婢们给您收拾几件衣服。”
  “好呀。”苏清娆心想,等会儿她去膳房给皇叔熬汤,她等会儿进宫给他和母后送去。
  婚后她愈来愈懒,也不知手艺有没有退步。
  待苏清娆去了厨房,春桃才找那小丫头问罪,“你方才说错了什么,你可知?”春桃冷声质问她。
  “我说错什么了?”小丫头还不服气,一想到平日里所见所闻的,就为王爷愤愤不平:“王爷这么疼王妃,王妃却一点儿也不知关心我们王爷,他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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