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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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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凤盈兀自沉思着,待想起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杯中茶水早已溢了出来。
都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就是不知这茶水是否有灵性,能给她些许提示,好叫她活得清醒些。
素手点上茶水,指尖传来濡湿感,能瞧见桌上一汪碧水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叠荡而出。
“你说,大哥他会不会死?”指尖戳着桌上的茶水,凤盈摇摇头,眼中溢出苦笑。
她当真是要被这些真相逼疯了,明明下手时就是为了叫对方中毒,现下却生了恻隐之心,生了后悔之意。
只要大哥中毒,他们对自己和慕容南宇的监视就会搁置,许多布局都会变得轻松。
现下已经惊动了皇上,凤朝人肆无忌惮,竟闹到了天子脚下,皇上为振天威必然会派人抓捕他们,两虎相争,正是她和慕容南宇坐收渔人之利的时候。
眼中复杂神情渐渐消散,最后转化为镇定,凤盈兀的起身,坚定道:“大哥,盈儿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她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大哥一个机会,哪怕这样的行为无比愚蠢,她却不得不去愚蠢。
第304章 不受控制
碧瓦飞檐在足下不断后退,借着夜幕的掩护,凤盈成功潜入六王府。
“什么人!”一声厉喝,旋即有无数长枪对准她。
凤盈沉重地闭目,待张开眼,眸光落在那不听使唤的脚踝上,神色的万般懊恼。
福叔瞧着那如松如柏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笑道:“还不快去巡夜,对着空墙发什么愣?”
“福叔?”众人没瞧见凤盈的面容,皆是不解于福叔的行为,但下一瞬,他们齐齐散去,空中传来几声隐忍的低笑。
凤盈只觉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丢脸,她僵硬地转身,心思百转,思付着该如何开口同福叔打招呼会显得比较自然。
她身子微微偏转了些许,就见福叔面上挂着隐忍的笑,像没瞧见她般直直朝慕容南宇的卧寝走去,一面走一面同四下道:“先去各处巡查一番,王爷约莫过半刻钟就要回府了,莫要生了什么岔子。”
“是,福叔!”虽然不明所以,但众人很是听话地朝福叔指定的方向走去,留下凤盈一人和一条空荡荡的游廊。
抬脚跨上游览,凤盈一手扶额,直后悔没有光明正大地入了六王府,经过今日一事,她当真是不知当如何面对福叔了。
“如入无人之境”地潜进慕容南宇的卧寝,此时屋内空空如也,只有淡淡的檀香在萦绕,桌上还有一盏没饮完的碧螺春。
手探上茶盏,瓷器传来冰凉的触感,凤盈挑眉,确定对方出去已经有些时候了。
今日她伤了大哥,自己也受伤了,现下慕容南宇不在府内,又没有去探望她,无需多想便知他是去了哪,又是为何去的。
寻了张椅子坐下,忽的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当冷静些的,可时间拖得越久,她越无法冷静,不好的想法在心底蔓延,恐惧感袭遍全身。
“吱!”就在她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之际,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欣长的身子背光而立。
“南宇!”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凤盈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急切道:“南宇,你这可有解药,就是那种解百毒的解药,要是没有你告诉我现下余老在哪,我有要事求他。”
“盈儿,莫激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慕容南宇跨入昏暗的屋内,门被身后人带上。
“慕容南宇,我……我今日……”紧抿红唇,凤盈不知当如何说起。
许是她最近太压抑了,在发觉自己被凤子莹监视后,满心满眼的都是恨意,可当冷静下来后,又陷入无尽懊悔,她就没这般自相矛盾过,像是变了个人,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没事,本王晓得,没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慕容南宇宽慰道:“你落在屋顶上的利刃本王已经取来了,上面的毒粉也交给了师父,他会研制出解药的,你放心,凤阗他不会死的!”
“慕容南宇!”紧紧将他环住,凤盈将脸埋到他胸口,失声哽咽。
她知道自己又为难他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她克制不住,她好难受,心好痛,每被至亲背叛一次,她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
“你放心吧,本王不会让他死的,他也是本王的兄弟,本王的左膀右臂。”揉了揉她的脑袋,慕容南宇眼中是万般怜惜。
“南宇,怎么办?我不知当如何是好了!”她心有千般算计,万般布局,可一想到对付的对象是自己的至亲,她便陷入了疯魔。
“你是怎么想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慕容南宇循循善诱:“你是个剔透的,你晓得该恨谁,该放谁,该爱谁,那便顺着你的心去做,顺由自己的想法来,你只需记住,本王会一直陪着你,你一转身,本王就在。”
“嗯嗯!”凤盈一个劲地点头,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手紧紧环着他,不愿放开。
“你的伤如何了?给本王瞧瞧!”他已从皇宫回来便直奔卧寝,他猜到她会想不开,猜到她会来找他,果不其然,一进屋内便瞧见她闷生生地垂着脑袋,蔫蔫的,像只霜打的茄子。
“小伤,并无大碍!”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凤盈紧拽着他的华服,感受他温暖的气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所有人的依赖尽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呢?一出事,她便想到他,他让她觉得安心,只有他能叫她昏昏沉沉一觉天命,只有他能叫她卸下所有防备。
“难受便哭出来,哪有像你这样干嚎的!”手上稍稍用力,将她抱到榻上,慕容南宇手松开,欲查看她的伤势,奈何对方一直紧拽着他的衣裳不放,叫他只能半弯着身子。
“不想哭。”抱着男子的手收紧几分,凤盈带着惊恐和小心道:“慕容南宇,你日后若是登位了,会把我忘了吗?”
她已经是惊弓之鸟了,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你觉得呢?”慕容南宇失笑,抱着双手撑在她身侧,对上她含泪的双眸:“恩?”
“我不知道!”凤盈摇摇头,再次将脸埋到他的胸口。
她相信他不会,却又不敢相信,她相信了那么多人,最后只能嗤笑自己的愚蠢。
“看着本王,乖!”轻声诱哄着,慕容南宇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凤盈微微抬眼,很快就将视线移开,不去瞧他眼底的璀璨华光。
“你不是想要答案吗?答案在本王的眼底。”双手捧着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直视,慕容南宇薄唇微启,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看,瞧见了吗?”
他眼神很是专注,有她,并且只有她,那些床帏幔帐在他眼底一片模糊,只有她是清晰无比的。
“答案在哪?”凤盈呐呐言罢,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而后低下头。
她不再相信那些所谓的承诺,所以他不给她承诺,他怎会这么了解她,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好了,你放心,凤阗没事,起码现在还没毒发,凤朝有的是灵丹妙药,定能将他保住的!”将她紧握着他衣角的手松开,慕容南宇蹲下身子,细致的查看她脚踝的伤势。
“谷兰已经帮我包扎过了,并无大碍!”凤盈想将脚收回,不料脚踝被紧紧握住,只能任由男子掌在手中。
“回洛阳短短半年,你怎受了这么多伤呢!”慕容南宇几不可闻地轻叹,指腹轻柔这她的脚踝,低垂的眼中除了疼惜,更多的是怒火。
在她知晓一切之前,她性子清冷却温暖,她心中是阳光,只要接近她的人,就能感受到那股子温暖。
可当阴谋一点一点揭开,丑陋的真相展露无疑之时,一切都变了。
她还是那个清冷的性子,还是那般照顾身边人的感受,但心防加重,垒成一堵厚墙,将无数人推拒在外。
他晓得现在的她活得有多累,十多年的坚信在一瞬间溃塌,知晓真相时的徘徊踌躇远比最后一刻被推下悬崖来得要痛,后者不过是死罢,前者却是生不如死。
“是啊,短短半年,什么都变了!”躬身,手搭在男子肩头,眸光落在他束发的玉冠上,凤盈深吸了口气,几欲喷发的情感又被她压回腹内。
“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想见本王就摇金玲。”慕容南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由红绳串成的脚链给她戴上,上面是一颗平凡无奇的金玲。
“摇它?”凤盈脚不安分地动了动,就听得他怀中传出细响。
“本王手中有颗一模一样的金玲,你那边若是用力摇晃,本王这边能感应到。”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玲,慕容南宇轻轻一晃,就听得她脚踝处传来细碎的铃声。
“这里面是什么?”她摇动金玲,他怀中传出铃声,当真是好生奇怪。
“这里面是相思虫。”绑好红绳,慕容南宇将属于自己的金玲放入怀中,这才起身坐到她身旁:“怎么了,不是有很多想说的吗,怎见着本王反倒没话了。”
心知她是个性子清冷的,许多情感不会通过言语表达,慕容南宇没有逼她诉说,而是静静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轻缓地为她挠着手心。
他力道掌控得刚好,痒痒的,很是舒服。
凤盈内心有些挣扎,并不是她不想宣泄,而是不知当如何宣泄。
她在卸甲回洛阳前算得上活得顺风顺水,哪怕有伤也是伤在肌骨,爱恨潇洒恣意,畅快淋漓,可现下不同,现下所受的每一分伤,是她前十七年人生中所受伤痛累加起来尚不能企及的,彻骨的痛,彻骨的寒,比那不定时发作的蛊毒还要来得可怕。
良久,就在慕容南宇以为她不会倾诉之际,凤盈开腔了,带着迷茫和未知:“南宇,如果是你被至亲背叛,你会怎样?”
“本王?”慕容南宇一怔,眼底有暗芒划过,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南宇?”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凤盈微微侧头,却见男子神色如常,却不知在深思什么。
“帝王家本就是无情,没有所谓的背叛,因为一直活在相互利用中。”他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微风从门缝中灌入,很快将他的声音吹散。
第305章 皇叔
“帝王家本就无情?”凤盈敛神,细细品味这他这句话中的深意。
帝王家本就无情,凤子莹就活在帝王家啊,所以她的无情是天性使然吗?
“是啊,你瞧皇上对本王的态度,帝王家看起来像是有情的模样吗?”起身,慕容南宇走到案桌后,有意将情绪收敛不叫她瞧见。
抬眼看着那神色淡淡的男子,他隐藏得很好,可是她仍旧能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他不想骗她,却又不能触及这个话题,所以,他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吧。
思及此,凤盈缄口,不再提这件事。
“盈儿,想要做帝王,无情是最重要的一点,但凡是有软肋的,都会轻易被人拿捏,只有无情,才会无惧。”一手挽袖,一手研墨,慕容南宇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可是,你有软肋!”凤盈指了指自己,模样很是自信。
“恩!”慕容南宇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喜欢她之前他没有软肋,可现下不一样了,凤阗一死,他的大局便不会再节外生枝,但他晓得她的性子,凤阗要是死了,她会自责,会痛苦,而他只想尽全力叫她活得快乐潇洒。
“所以帝王不一定要无情!”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先前的话,凤盈在他面前站定,忽的抬手,按在他两颊上,笑靥如花道:“本小姐是来找你这英武神勇的六王爷开解的,怎一提起这话题你变得比本小姐还要低沉。”
“本王无法开解你!”握住她的双手,慕容南宇含笑摇头。
“恩!”凤盈轻声应着,没有多做追问。
“你不好奇吗?”见她这么快的应承了,慕容南宇反倒想一探究竟。
她是不是晓得了,她知道的一切究竟有多少,或许他的隐瞒,早就在自己一次次有意的泄露中全数暴露。
“当是六王爷好奇吧!”眼珠子转了转,凤盈脸凑近他几分,揭穿道:“本小姐晓得六王爷现在在想什么,六王爷在想啊,本小姐究竟查到哪一步了呢,有些不能说的话是不是已经能说了呢?”
“你倒是看得清楚!”慕容南宇失笑,对于被她看穿一事只觉好笑。
“罢了,本小姐不需得你开解。”从桌上拿起一根狼毫,挽袖,点墨,在他案桌上铺好的宣纸上挥毫。
她写得极乱,行的是狂放的草书,想到什么便写什么,毫无规律可言。
“停!”右手握住她的手,慕容南宇探左手将那张被她涂得乌黑的宣纸抽去,而后重新用镇纸将宣纸压平,这才站到她身后,领着她一笔一划地书写。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他书得极缓,动作随性,雅然,叫人的心在墨香中沉静下来。
“这是谁写的诗?”凤盈看着上面一个个盘卧的字,其中带着的平常心叫人仿佛瞧见一无欲无求的道人。
“这并非诗句,而是佛语偈子。”她不信命,所以不看道、佛两教的东西,而他需要沉心,所以对这些能叫自己心底舒坦的东西格外喜爱。
“佛语?”凤盈有些怔愣,半响,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喃喃念着:“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偈子虽好,却不适合她,她满腹心事,瞧不见这些风花雪月。
“《静心咒》能叫人静心,而这偈子则能叫人瞧见险恶以外的东西。”放下狼毫,慕容南宇叹了声:“方才你问本王,若是本王的至亲背叛本王本王会如何,现下本王可以回答你了。”
“恩?”偏头看着男子俊逸的侧颜,凤盈眼中有着不解。
“若本王的至亲背叛本王,本王会杀了他。”他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眼中亦有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叫人胆寒。
“我也想杀了他们!”凤盈扯了扯唇角,最终放弃挣扎,眼中浮现泪意。
想只能是想,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像凤子莹那般冷血无情。
凤子莹在暗中看了她十七年,而她只在暗室中瞧见过一张并不完整的冰冷的画,论起情感,当是对方对她的感情较深,只是,对方能够无情利用她,甚至是对她动了杀意,而她做不到。
“本王并非只是想想罢了!”将脑袋枕在她肩上,慕容南宇语调里不带一丝情感,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本王原有一皇叔,他待本王极好,可是直到后来本王才晓得,一切的好不过是为了叫本王卸下防备,好伺机杀了本王。”
“是吗?”凤盈声音里有一丝颤:“后来呢?”
皇叔?他的皇叔?难不成他真是当今圣上之子?
“后来,本王将他五马分尸了!”慕容南宇言罢,只觉怀中身躯僵住。
“盈儿?”慕容南宇伸手去触碰她的面颊,却被她猛然拂开。
“皇叔?皇叔……”凤盈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词,眼中泛出星星点点的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慕容南宇的皇叔,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多年前生了反意,被慕容南宇亲手捉拿,并五马分尸。
他真的是当今皇上的六子,当真是当今皇上的六子,那她算什么?她和他之间到底算什么?
“盈儿……”
“慕容南宇,你是不是很恨凤子莹?你是不是很恨她?”踉跄着后退,凤盈笑得凄惨,疯疯癫癫,如入魔障。
“盈儿,你瞎说些什么呢!”慕容南宇依旧笑得温柔,只是他面上的笑容有些僵。
“你对我的真心可是真心?”眉头拧成一个无解的死结,凤盈低语着,同时不断朝后退去。
“本王对你是否真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举步朝她走近,慕容南宇压低声音诱哄道:“盈儿,身份不是我们之间的阻隔。”
他越靠越近,最后一把将恍惚的女子搂住,含笑道:“盈儿,我们现下这样难道不好吗?”
“你放开我!”凤盈使出全身的力将男子推开,旋即慌乱地破门而出。
他们之间,方才他眼中的笑证明了一切,他也是在利用她。
为什么连他也是,为什么他也会是?在她最为心碎的一刻给予她重重一击,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他就这么恨凤子莹吗?可凤子莹又与她何干?为什么那个女人作的孽要她来偿还,为什么?
心中有万般不甘,万般愤恨,最终只是化为逃避,她甚至连质问和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那抹踉跄纤细的身影,慕容南宇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最后化作坚硬,唇角咧起一抹诡笑。
第306章 试探
夜深露重,六王府内灯火通明,所有巡夜侍卫严阵以待,抖擞着精神,锐利的眸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正院内,福叔与千虎靠在一处窃窃私语:“福叔,你说凤小姐为什么将爷的门给踢坏了?”
“这……”左右看了看,没见人注意他们这边,福叔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可是忘了规矩?咱做属下的不能在背后议论爷,要是叫千龙听到了,你就等着吧!”
“福叔,我也就是一时好奇罢了,不问,不问!”千虎连忙缄口,但眼中分明写着好奇。
“福叔,皇上派人召爷入宫!”一侍卫阔步而来,朝福叔恭敬行礼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福叔摆摆手,侍卫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福叔,都这般晚了,皇上缘何要召爷入宫,这该议的正事都议完了。”千虎撇撇嘴,眼中满满的不悦。
“是啊,正事都议完了!”福叔亦是不满,但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朝对方道:“命人备马吧,我去唤爷。”
“是!”千虎应声离去,庭院内霎时只剩福叔一人。
这正院本是人手密集处,可今夜爷不知是怎么了,将人尽数撤去,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内冷静。
心中百般不解,但福叔没在此事上多费心思,而是迅速去卧寝禀报。
“扣扣!”曲二指轻叩房门,旋即垂下手,退后半步恭敬等待。
屋内传来悉悉率率的穿衣声,而后是极轻极缓的脚步声。
“吱!”门被从屋内打开,慕容南宇神色淡淡的看着屋外恭敬的下属,开腔道:“何事?”
“皇上召爷入宫议事!”虽然他的声音和神色没有变化,但福叔能觉出对方隐隐的不快,当下垂着头,被动承受着他骇人的气势。
“哦?”慕容南宇挑眉,神色里没有一丝意外。
一撩衣袍,抬脚阔步朝府外走去。
千虎的动作极快,待慕容南宇到了王府大门处,马车早已备好,并且等了好一会儿。
一脚踏上马车车沿,慕容南宇回头,眸光落在福叔身上,徐徐道:“王府近日巡逻松懈许多,本王不养闲人。”
“属下定好生督促!”福叔垂首,眼中是惶然之色。
平日王爷是不过问府内巡逻一事的,今日提起,定是有人潜入王府内了。
“不要有下次!”淡淡言罢,慕容南宇跨入马车。
“驾!”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福叔,这……”千虎亦知事态严重,当下跟在福叔身后,压低声音道:“有人潜入了?”
“当是!”福叔点点头,眉头拧成一个结。
“有人潜入我等却没有发现……”一想到这点,千虎锤手,不解道:“会是何人有这般高深的功夫呢?”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福叔拍拍他的肩,低声吩咐道:“你下去支会千龙,叫他调齐暗卫,近日当有大事发生,莫要有所懈怠,更不要像今日这般失职。”
“是!”千虎颚首应下,迅速离去。
“驾!”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宫内,待见宫人拦截,慕容南宇这才从马车上下来,随管公公一道朝巍峨的大殿走去。
“六王爷,皇上在养心殿等你呢,快些去吧。”在大殿前停下,管公公显然没有一道进去的意思。
“有劳管公公了!”慕容南宇朝那公公点头致意,旋即踏向宫门打开养心殿。
此时的养心殿内很是幽静,能嗅到淡淡的龙涎香飘出,内里还夹杂着安神之药。
皇上失眠了!这是慕容南宇的第一个反应,他眼底有笑意一闪而逝,那笑太淡,如果不是站得极近根本无法觉察。
“儿臣参见父皇!”一跨入养心殿,慕容南宇便瞧见那高位上的明黄色,带着孤寂和不甘,像是个颓然无力的老者。
“皇儿无需多礼。”慕容玄德急急从高位上走下,制住了他行礼的动作。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慕容南宇故作不明,但眸光扫过养心殿内殿时微微抬了抬眼角。
“凤朝人胆大包天,竟然混入洛阳,你二皇兄寻了一天,只抓着三人,那三人还咬舌自尽了。”说到这,慕容玄德叹了声,带着无尽怅然道:“叫此等肖小踏朕宝地,朕却无能为力,当真是气煞我也!”
“父皇莫气,不过是十数人罢了,他们人少,平日里若是分散,再套用些江湖上的名,混入洛阳不是难事。”慕容南宇出声宽慰,末了,不忘提起慕容南朝:“父皇,三皇兄他现下身体如何?”
“难为你还记得你三皇兄,他对你存了杀心,你却……”声音到此戛然而止,慕容玄德抚掌,很快有人将木椅搬上,放在那高位旁边。
“你我父子二人许久没有畅聊了,近日洛朝多事,朕当真是不堪其扰啊!”拉着慕容南宇的手走向高位,此时的慕容玄德就像一个慈父般,面色柔和,眼中满满的对孩子的关怀,爱护。
“愿为父皇分忧!”顺从地坐在檀木椅上,慕容南宇含笑看着那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
此时若是有不明真相之人在一旁瞧见,定会觉得是难得的父慈子孝的,然二人间的阴谋诡计,只有他二人知晓。
“听南朝的护卫说,他是叫凤朝太子给伤的,还有那鲜卑的拓跋清。”慕容玄德拧眉发问,腹内是满满的怀疑。
“孩儿也是这般听说的!”慕容南宇颚首,恭顺地聆听着。
“你说,今日在洛阳出现的那一批凤朝人同先前南朝被伤一事是否有所关联?”先是伤了他的三子,再是光天化日之下同凤盈过招,对方的目标很是明确,只是,对方这般明目张胆倒是叫他觉得其中有古怪。
“儿臣认为其中关联甚大!”慕容南宇言罢,见对方示意他继续往下讲,这才补充道:“凤盈今日来了儿臣府上,她讲了许多细节,其中几点叫儿臣很是怀疑。”
“哦?快说!”见他手中竟有自己不晓得的细节,慕容玄德大喜之际对凤盈又生了一丝恶意。
“凤盈是因为杀鹦鹉引来那叫霜煞的女子,又因着那女子引出冷老大和另外一人,由此可见,那女子是个顶重要的。”说到这,慕容南宇状似习惯性的敲了敲臂托,笃定道:“依着儿臣看来,这么重要一人因着一只鹦鹉而以卵击石显然有猫腻,那只鹦鹉定然有着什么别的用途。”
“那只鹦鹉确实奇怪,血是绿的。”一说那鹦鹉的血色,慕容玄德立即想到了凤朝,凤朝擅蛊毒,养阴物、灵物,那只鹦鹉的出处极有可能是凤朝。
“父皇,古语说,鹦鹉学舌,经过训练的鹦鹉可吐人言,而凤盈表示她是因着感觉有人在监视她才追了出去,却只瞧见那橘黄色的鹦鹉。”
“你的意思是……”慕容玄德旋着手中玉珠,不可置信道:“他们利用鸟雀监视洛阳内的人。”
“儿臣也只是猜测罢了!”眼中溢满自信的华彩,慕容南宇徐徐道:“如果说那只鹦鹉有监视之用,那么那死了的女子当是训鸟人,不然也不会因着她暴露一帮人。”
“按你这么说,血煞盟的冷老大和那个蒙面女子中一人的身份必然极高。”长指在案桌上轻叩,慕容玄德豁然开朗:“好孩儿,同你这么一聊,朕顿时有了追查余党方向。”
闻言,慕容南宇慌忙起身行礼,恭敬求教道:“父皇英明,只是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有何高招?”
“这高招嘛,自是要等南都出城将人给擒住再说!”慕容玄德大笑,脑海中浮现出将凤朝之人一举拿下的场景。
“看来儿臣今日是无法入眠了!”慕容南宇亦笑,只是他的笑不是因着开心,而是一种敷衍。
他了解凤阗,为了很好地维护并伪装他这一层身份,此时的他必然不会出城,不仅不会出城,只要他伤势稍有好转,必然会回到凤府内待着。
“这凤朝人当真张狂得很,朕此次必然要给他一个教训。”说到这,慕容玄德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试探道:“南宇,你同凤盈可是你有了肌肤之亲?”
“这是自然!”慕容南宇扬唇,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南宇,你这般做有违纲常。”慕容玄德虽用言语训斥他,但心中却是无比欢喜。
他和凤盈可是乱伦,日后他要是敢生二心,这么个把柄握他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儿臣晓得。”慕容南宇闷声应下,却无半分悔意。
“陛下,二王爷有要事求见。”养心殿外扬起管公公尖锐的声音,慕容南宇闻言起身,朝慕容玄德恭敬一拜:“儿臣先行告退。”
“宣!”沉声罢,慕容玄德目送那抹宝蓝色离去。
直到瞧不见踪迹了,他才舒适的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你说,南宇他可有说实话?”锐利的双眸微眯着,眼中的是杀意翻涌。
“属下以为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没有将事实全数和盘托出。”黑暗中走出一双眸紧闭的男子,他步伐轻缓,极其灵巧地规避开屋内的摆设,在高位前站定。
“说!”
“凤盈当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和六王爷大吵了一架,现下不堪忍受打击,卧床不起,凤府内已是一团乱。”男子徐徐言罢,微微抬头,恭敬地朝高位上的男子行以一礼:“皇上,此事交给二王爷怕是不太稳妥,属下以为那群凤朝人中有知晓凤盈真实身份的,不然她不可能在与那群人过招之后便与六王爷闹翻。”
“按你这般说,交由南宇亦是不妥。”他的四个皇子中,最为出色的莫过于慕容南宇和慕容南朝,现下慕容南朝武功被废,而慕容南宇权势过大,不宜嘱托。
思虑良久,慕容玄德叹了声,颇为无力道:“罢了,罢了,调派一半暗卫增员南都,定要将那群凤朝人一举拿下。”
“是!”男子隐入黑暗中,一如来时悄无声息。
第307章 不眠不休
“报!”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洛阳,城门大开,旋即有一骑绝尘而来,马喷白沫,可以听得那沉重的呼吸声,铺兵汗湿重衣,背上插着的靠旗在风中上下翻飞。
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小道,目光炙热且期盼地看着那铺兵。
“陈元帅五战五捷,鲜卑投降。”顾不得八百里加急的辛苦,铺兵扯着嗓子高喊,将捷报传向洛阳的每一个角落。
“鲜卑投降了?”百姓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听得那铺兵喊了第二遍,欢呼声将一切喧嚣掩盖。
“二少爷,鲜卑投降了!”侯谷兰欢喜地看着凤陟,振臂高呼之际手中的药一抛,险些落地,好在凤陟眼疾手快的截了下来,这才将药保住。
“二少爷,谷兰知错了!”侯谷兰双手抱头,满脸懊恼道:“谷兰但凭二少爷惩罚。”
“莫要说这些了,你快些回去给盈儿熬药,本公子钱庄上还有要事处理。”凤陟摆摆手,而后阔步朝铺兵离去的方向走去。
“是!”侯谷兰应声朝凤府走去,忽的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下好奇地跟上。
“师父!”小巷内,游宏图朝笑得如同弥勒佛的中年男子恭敬行礼,待听得有脚步声靠近,眼底划过暗芒。
“人呢?”一路跟到小巷里,侯谷兰狐疑的四下张望,实在瞧不着人,只能重复着揉眼。
春风过巷,带起的柳絮调皮的窜到鼻端。
“啊欠!”侯谷兰打了个喷嚏,见这里实在不像有人来过的模样,当下只得作罢。
“难不成眼花了?”口中嘟囔着,侯谷兰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小巷。
“师父,您不是去云游了吗?怎到布庄坐起了掌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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