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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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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两个时辰前还束手无策,现下便有了破解之法,莫不是要将本王一行骗入城内,好叫众将士都染上瘟病,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慕容南朝冷冷言罢,忽见银光闪过,竟是无数支箭直射柳宗心口。
柳宗站的位置较偏僻,离慕容南宇有一丈远,而千龙与其他护卫也距他有一定距离,眼看着就要来不及了,慕容南宇却没有动的打算,就这么眸光沉沉地凝视着慕容南朝。
他唇角嗜着笑,勾起神秘的弧度,仿佛在他与慕容南朝的这场较量中,他已扭转乾坤。
他笑,慕容南朝亦笑,因为那些护卫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柳宗必死无疑!
利箭洞穿柳宗的胸口,那温吞男子应声倒下,周遭一片鸦雀无声,旋即响起惊呼:“柳御医!”
“三王爷,你怎能如此?”慕容南朝此举招来众将士的愤慨,他们猩红着眼看向目光阴鸷的男子,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放火,给本王焚了柳城!”方才传来的消息证明,柳宗确实有了医治瘟病的良方,可他们有了解药又如何,他不会叫城内的人活着走出去。
“是!”他的侍卫应声罢,将弓挽至满月,还未发,便被扬起的大刀斩落。
柳城外出现了内讧,万千兵将失控。
“凤元帅中毒,昏迷不醒,定然是三王爷搞的鬼,他要将整个柳城毁了!”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原本观望的兵将加入战局,从难分伯仲演变为一边倒的压制。
“都给本王住手!”慕容南朝大怒,然而他平日叫兵将颤栗的威严厉喝在此时失效,没有人去管他的身份。
“不服本王命令的,就地处斩!”慕容南朝厉声道,然而他的声音被兵刃交接声淹没。
从他来柳城的第一日起,除了少数几个敢于询问他的,其余兵将皆是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无论是他以皇命之名断柳城粮草,还是对柳城所需草药置之不理,这些将士都不敢违背,可在今日,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原本乖顺的将士却忽然变了模样,全然不受控制。
他手下意欲焚城的护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无人在乎他的命令,就如同他只是一个杵在马上的死物。
长剑拔起,砍向离他最近之人,慕容南朝双眸猩红,妄图杀尽逆他之人。
是他大意了,原本他来柳城时还忧心围城的兵将中有慕容南宇的人,并且来了之后还将与之有联系的一一调走,没想到,他还是中了慕容南宇的圈套。
“三皇兄,柳城已有救,你为何还要如此!”慕容南宇的声音传来,而后是一黄衣掠过,闲云与他缠斗一处。
“本王奉皇命行事,是你违抗圣旨在先!”身上杀意渐浓,慕容南朝招招致命,然而闲云武艺实在高深,根本不是他所能匹敌的,不一会儿便处于下风。
“三皇兄,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你此行之意,怕是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慕容南宇就这么远远地望着他,手上响指一打,便见被数箭穿心的“柳宗”从地上站起。
“他……”慕容南朝一晃神,闲云抓住空隙,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鲜血自口中溢出,慕容南朝连退数步,堪堪稳住身形,便对方反手擒住。
“三王爷,得罪了!”闲云言罢,就这么擒着他,将他拎上城楼。
“三王爷!”惊呼四起,战作一团的众人停了手。


第262章 早有布局

“放开本王!”慕容南朝不甘地挣扎着,可他被死死拧住,只能以喷火的目光直视着慕容南宇。
“三皇兄,你太大意了!”慕容南宇笑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火烧柳城,本王将是最大的赢家!”
“好!好!好!”慕容南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极反笑,咧着嘴,露出满是鲜血的口齿:“慕容南宇,是本王棋差一招,没想到柳城外的军队中仍有你的人!”
是他大意了,还以为将所有慕容南宇的人都清除干净,更是被那些表面上的敬重和惧怕迷了眼。
“三皇兄说错了,柳城外的军中没有本王的人!”眼中浮现笑意,慕容南宇低头,就这么与他对视,口中吐出能将对方气死的话:“柳城外的军中多半是盈儿的人,且是她出城那日布下的!”
他军中无人,但慕容南朝身边有人,今日先前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让慕容南朝落下话柄,最重要的便是要他相信柳宗制出了瘟病的解药,叫他方寸大乱。
“出城那日……”慕容南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袋飞速转动,嘴角扬起,扯出一抹苦笑,涩涩难言。
出城那日正是她被慕容南宇气走那日,可她竟然在同一时间布下棋局,她是有多相信慕容南宇?且那日他明明派人盯防着她,她是如何做到的?
是了,那日他叫美妾看着,但美妾被凤盈给气跑了,当时营帐内就只剩下一人,凤盈定然是串通了那小将!不,不对,营帐外那般多双眼睛盯着,她根本不可能做得不着痕迹,可除了在营帐稍作逗留,凤盈根本就没机会串通军营中的人。
“不过三皇兄说对了一件事,瘟病暂无破解之法,至于将你绑入柳城嘛,自是要将你栓成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慕容南宇依旧一派从容淡然的模样,如果不是眼中的笑,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刻意。
“慕容南宇,你这是违抗圣令!父皇定然会责罚你的!”拼命扭动挣扎,慕容南朝目眦欲裂,风度全无。
“三皇兄,父皇会责罚的是你,圣旨已经焚毁了,莫说这里的人无人承认,就是父皇,也不会承认!”慕容南宇言罢,站直身子,广袖一挥,冷声道:“将三王爷带入南城区好生‘照顾’!”
早前他便派人传出皇上有焚城之意,为皇上招来民愤,如今他给皇上找了这么一个替死鬼,相信皇上会顺势而下!
“他的穴道已被点,带下去吧!”闲云松开抓着慕容南朝的手,在慕容南宇探寻的目光中痞痞一笑:“六王爷,帮你便是帮凤小姐!”
如果不是凤盈早有吩咐,他断不可能出手的!
“本王晓得,不过还是要多谢闲云公子出手相助!”听他提及凤盈的名字,慕容南宇心中吃味,但不过是一瞬,他便恢复笑意。
哪怕这个闲云再厉害,再喜欢凤盈,凤盈心中已有他,他便不需将这人视作情敌。
“爷,柳御医,柳御医他……”千龙看看哭成泪人的凤茜,又看看重新倒在血泊中的“柳宗”,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忧虑。
“千龙,你怕是没看清,还需多练练!”慕容南宇言罢,缓缓踱向城楼边缘。他睥睨着慕容南朝的下属,薄唇微启,声如寒冰:“本王想,若是柳城因瘟病化作死城,三王爷当为柳城陪葬!”
“……”城楼之下一片寂静,一个在军中官职最高的大臣站出,朝慕容南宇拱手道:“六王爷,我等能理解您。”
他言罢,朝众将士朗声道:“现下并无皇上旨意,今日焚城一事作罢,撤军!”
“多谢将军!”慕容南宇拱手,这才将眸光投向地上的尸体,淡然道:“将‘柳御医’带回去好生医治!”
“是!”两护卫应声上前,动作小心地将“柳宗”抬走。
“六王爷,您一定要尽力救柳御医,他是二姐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因此……因此……二姐会痛苦一辈子的!”前世凤盈因为柳宗之死痛不欲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凤茜不想叫往事重演,不想叫二姐痛彻心扉。
“你放心吧!”柳宗对凤盈有多重要他心底清楚,如果是为她而死,凤盈会活在自责和痛苦中,或许还会因此规避他,毕竟,柳宗来柳城是为了帮她医治他!
躬身将面无血色的女子抱起,慕容南宇几不可见地皱眉。
她又轻了,打从离了洛阳,她似乎越发清瘦,不知何时她才能恢复如初。
“盈儿,你放心!”见她小脸皱成一团,慕容南宇低头吻上她的眉心,以唇为她抚平眉头。
“爷,您这是……”千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觉有什么地方很是古怪,且方才他那番话似意有所指。
“本王说了,你还需多磨练!”慕容南宇言罢,阔步下了城楼。
“柳御医他……”闲云心有不明,但忽然瞧见一只黑红色的大蝴蝶飞过,顿时豁然开朗。
千龙也瞧见了那只蝴蝶,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残叶?”
方才那个柳御医根本就是假的,是那蝴蝶的主人,那诡谪的老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柳御医此时不知在柳城的哪个角落里,许是还在钻研瘟病的解法。
“千龙大人,本公子甚是佩服六王爷!”暗暗松了口气,闲云走向凤茜,朝她伸出手,含笑道:“凤三小姐莫担心,在下先送你回群芳阁!”
“恩!”这一次,凤茜没有任何小性子,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将她拉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下了城楼,一路朝秋水苑走去,慕容南宇看着跟在身旁蹁跹飞舞的黑红色大蝴蝶,动动手指头那蝴蝶便落在了他肩头上。
“师父现下可安好?”慕容南宇低声问道。
蝴蝶歪头看了他两眼,煽动着翅膀却并不飞起,上面狮子模样的花纹在振动间似活了过来,瞧着威风凛凛。
“如此甚好!”慕容南宇点点头,自语喃喃道:“柳宗在医术方面倒真是天赋异禀,可惜叫柳神医白白糟蹋了!”
蝴蝶振动翅膀,在他肩上来回走着,动了动脑袋。
“看来你也同意!”慕容南宇展颜一笑抬脚跨入朱漆大门。
黑红色大蝴蝶飞起,停在落花后翠绿的梅花树上,在其间灵巧地飞动,不一会儿又跟上慕容南宇,整只蝶静静趴他肩上,像是没了食物后的厌厥。
“那瘟病一事可有进展?”拐过游廊,抬脚踢开房门,慕容南宇眉头一皱,淡淡道:“师父,您已经诊过盈儿的脉了!”
“为师方清醒不久,王爷就对为师下驱逐令!”身披斗篷的老者从暗处走出,伸出的手不再干枯,反倒是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师父已清醒数日,何来清醒不久一说!”将凤盈放置在床榻上,慕容南宇抬眼看着游方鬼医,第一次用怨怼的语气道:“师父明明清醒了,却还让盈儿冒这种险!”
明明已经有了清毒之药,偏偏还眼睁睁地看着凤盈用血为他解毒,好在她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否则怕是就救不过来了!
“王爷,你不该一昧付出,有些决定,在感受到凤小姐的心意之后再做不迟!”在他的灼灼目光中,鬼老恢复严肃的模样,这才将实情说出:“为师清醒后不能立即出现,否则那嵩山老怪又会暗中捣鬼,且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凤小姐死去。”
“徒儿晓得,但徒儿还是怕!”慕容南宇笑笑,手勾画着榻上女子的容颜:“徒儿从未得到过喜爱之物,所以不敢去喜爱任何人,任何物。今日一事,虽依旧如掌控中进行,但忽然而至的黑暗还是将徒儿推入谷底。”
一切都和预料中的出入不大,除了他毫无征兆的发病。当他陷入黑暗的一霎,最怕的不是柳宗没有研制出瘟病解药,而是怕她为了救他不顾一切。
这是慕容南宇第一次同游方鬼医说出心声,他怔了怔,眼中浮现淡淡愧疚,干涸的唇嚅了嚅,却没能发出声音。
沉默良久,屋内安静地几近窒息,尴尬在空气中浮动,鬼老无声长叹,这才开口道:“柳宗那小子前两日研制出的克制瘟病的药,他给为师服下后为师使用了龟息之术,叫他误以为自己失败了……”
“徒儿晓得的,师父无需跟徒儿解释!”眷恋地轻抚着她的容颜,慕容南宇眸光不曾移开,专注地看着他心中的瑰宝。
“南宇,为师当初不该将你心爱之物一件件毁去,为师……”声音戛然而止,鬼老看着一派淡然的男子,心中不由万分悲戚。
直到今日他才晓得,这个男子心里除了凤盈没有任何人,连他这个师父都没有,他的恭敬,不过是守着诗书教诲的礼节,除此之外,无半分情义。
“师父多心了,如果你当初没那般做,不会有如今的慕容南宇!”这一次,慕容南宇终于将眸光落在老者身上,眼中带着恭敬,仿佛方才漠视老者的是另一个人:“徒儿所追求的一切,是师父肩上的担子,也是徒儿肩上的担子,为了那目的,必然要做一无情人,是徒儿违背了师父教诲。”
他心中晓得游方鬼医的用心良苦,更明白如果没有鬼老的磨练,现在的他绝对没有如今的计谋、城府和成就。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游方鬼医叹了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上,声音柔和了几分:“这是‘诡’,给凤丫头吃吧!”
“不必了师父!”唇角微微扬起,慕容南宇由衷道:“师父愿意首肯已叫徒儿欣喜,盈儿现下已无事,这药还是您老留着吧!”
言罢,见鬼老眸光渐暗,知他心中误会了,当即补充道:“师父,盈儿是徒儿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徒儿不希望她出事,可徒儿亦不希望您老有事!”
鬼老靠“诡”维系生命,于他而言,少一颗“诡”便是少十年寿命,他愿将“诡”给凤盈服用,态度已然明确。
“……”鬼老看着他,而后静静将手收回,转身,一步步踏出房门。
“盈儿,师父他同意了!”握着女子的手,慕容南宇欣喜道:“本王终于能有人陪伴了!”
鬼老脚下一顿,回首望向半开的房门,浑浊的眼微微泛红。


第263章 笙歌庆祝

是夜,星光流转,巍峨的皇宫火光冲天,不断有人进出走动。
铜甲禁卫军有条不絮地四处巡视,从正殿到御花园,神色凛然,整齐化一,显然皇宫之内并无大事发生。
大殿内,身着龙袍的慕容玄德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正殿中跪着的黑衣人,面沉如水。
“皇上,三王爷射杀柳御医,如今柳御医已经陷入昏迷,而三王爷被一黄衣男子抓入柳城。”黑衣人言罢,偷偷拿眼看向高位上的男子,见他面色如初,这才继续道:“六王爷说,若是柳城成为死城,三王爷当陪葬!”
“老六所作所为素来甚得本王心意!”慕容玄德满意地点点头,笑意不达眼底。
“皇上,犬子,犬子他……”听到柳宗被慕容南朝射杀,柳神医身子一个不稳,险些瘫倒在地。
他膝下子嗣虽多,虽不重视柳宗,但自从见识了他学医的天赋后,他还是很想将一身衣钵传给这个儿子的,没想到如今竟传来噩耗,白发人送黑发人!
“柳俞,你莫要太过悲伤!”见老友面露悲色,慕容玄德从高位上起身,拍拍他的肩。
“是微臣的错,微臣应当拦着犬子,而不是叫他去扰了陛下大计!”话虽这么说,柳神医还是低垂着头,掩饰不住身上悲戚。
三王爷心狠手辣,柳宗又无功夫傍身,他下的手,柳宗焉有活路?昏迷不过是因着他在改的口,好安抚他罢了。
中年丧子,如何不痛,只是那杀了他儿子的人是当朝天子的孩儿,叫他如何报复,如何报复!
“他和宇儿一般,被凤盈给迷了眼。”慕容玄德摇摇头,颇为感同身受道:“你也别怪他,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朕尚且如此,又有几人能不被蛇蝎女子利用!”
说到凤盈,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周身气息越发阴寒。
“皇上说得极是!”强压下悲痛,柳神医点头应和。
恨凤盈?不,他不恨凤盈,因为他晓得自己儿子喜欢的是个烟花之地的女子,是那个叫琴语的,自己儿子对凤盈无非是友情和恩情,为这两情,他也得去柳城啊!
“你能这般想便好!”再次拍拍他的肩,慕容玄德坐回高位之上,看着下方的暗卫:“那现下柳城瘟病呢?可有解法?”
“回皇上,原本柳御医是寻得解法了的,只是他现下……”余下的话男子没说,而是跳过这一话茬:“现下瘟病肆虐,并无解法,且六王爷身中瘟病,已经咳了四次,怕是时日无多了!”
“退下吧!”慕容玄德一摆手,黑衣人消失在大殿中。
“柳俞你听见了吗?宇儿要死了!”慕容玄德兴奋地看着柳俞,眉目间厉色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笑意。
“陛下……”
“哈哈哈哈,这个江山是朕的,这个江山是朕的!”大掌紧握着臂托上的龙头,慕容南宇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有浊泪自眼角溢出。
“皇上,还请保重龙体,切莫悲伤过度!”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柳俞不禁有些担心。
“柳俞,你可晓得,宇儿是朕所有孩儿中最为贴心的,他帮着朕一步步夺回大权,可他不知,只有他死了,大权才会真正落回朕的手中!”慕容玄德笑声震天,浊泪蜿蜒而下,很快面上泪迹斑斑。
他当是高兴的,可为何心口那般痛,像是有什么被掏空。
“皇上,大权既回,一切痕迹又可抹去,莹妃她便是个不存在的,您不必再去在意她带来的……”
“滚!”一掌将柳俞挥开,慕容玄德目眦欲裂,凶相毕露:“子莹她是存在的,她是朕的,她是朕的!”
像是怕对方不相信般,慕容玄德喃喃重复口中所言,甚至扑上去抓住柳俞的衣领,凶神恶煞道:“告诉朕,子莹是朕的,她只属于朕,她是朕的,永远属于朕!”
“陛下,莹妃已经仙逝十七年了,您就不能忘了她吗?况且……况且……”看着几近失控的慕容玄德,柳神医心一横,咬牙道:“莹妃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如果没有她,我们三人不会如此,如果没有她,洛朝不会颓败,如果没有她,大权……”
“你给朕住口!”双手死死卡住柳俞的脖颈,慕容玄德眼中满是杀气:“子莹岂是你可以说的?都是凤茂干的错,如果不是他狼子野心,朕现在当是时间最幸福之人!”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大,双目充血猩红,已近疯魔。
“皇上,皇上,柳神医他快不行了!”躲在暗处保护慕容玄德的暗卫及时冲出,这才保住柳神医一条命。
“不许你说子莹,朕不许!”踉跄着站定身子,慕容玄德指着柳神医,厉声命令道:“柳俞,你要敢再说一句子莹的坏话,朕将你满门抄斩!”
“咳咳!”柳神医剧烈地咳着,面上一片惨白。
抬眼看着疯魔般的男子,无力地摇摇头,却还是张口,用锯木般粗哑的声音道:“皇上,如果您不恨莹妃,就不会亲手将她掐死!”
“你说什么,她死了?”慕容玄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忽的如孩童般大哭。
他哭得悲勃,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除了呜呜咽咽,他无法用别的方式宣泄这累积十数年的悲痛。
“皇上!”柳俞上前,跪在他的身边,轻声劝道:“您不要再想莹妃了,您即将夺回大权,应当开心才对,不要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柳俞,你晓得,你晓得宇儿有多贴心吗?他为朕解了蛊毒,费尽心机为朕夺回江山,可朕……可朕亲手害死了他!”慕容玄德终于崩溃,面上是风雨过后的沧桑与悲戚:“你不知,你不知,有时候朕会想,他要不是朕与子莹的孩儿该多好,朕定然会将皇位传给他,可每当朕瞧见他,朕都会想起子莹,朕都恨不得掐死他!”
听着他袒露自己的心迹,柳俞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于他:“陛下,微臣这辈子都会忠心于您,待六王爷一死,茂干他必然会自缢,希望到那时陛下能原谅茂干,他也是叫鬼迷了心窍。”
“如何原谅他?你叫朕如何原谅他?如果不是他所需之物与宇儿挂钩,朕又如何能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慕容玄德仰天,看着金碧辉煌又高不可攀的房梁,浊泪泊泊而出。
“陛下!那便将他挫骨扬灰吧!”柳俞扯了扯嘴角,说出毁灭数十年兄弟情义的话。
他是臣,慕容玄德是君,臣忠于君乃是天道伦常,哪怕凤丞相和陛下一样是被女子戏耍得团团转的可怜人。
“挫骨扬灰也难解朕心头之恨啊,若不是因着他,朕何以如此?”慕容玄德低声喃喃着,忽的起身,抹去面上的泪,恢复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样:“摆架流萤轩,朕要笙歌庆祝,朕要她亲眼瞧见自己的孩儿踏入鬼门关!”


第264章 瘟病治愈

此时不过卯时三刻,天刚泛出鱼肚白,薄薄的雾气笼罩整个柳城,但已依稀能听得“碌碌”车马声和男女谈笑声。
熹微晨光洒下,为碧瓦飞甍镀上一层金黄,朦朦胧间,有蓝衣潋滟而来,随风带起的细小弧度引来一声声口哨和欢呼。
慕容南宇微微抬眼,看着各小楼上眉眼带笑的百姓,朝他们温和一笑。
瘟病终是过去了,比想象中的要快,一如来时席卷全城。
清冷了数月的街道终于有了生气,人们早起扫雪,有的清扫完自己门前,还会去串门帮忙,一派和乐。
此次瘟病造成了将近半城的人死亡,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远幸过不岳城与安阳城被迫迁离的百姓。
“爷,安阳城与不岳城当如何处理?”千龙、千虎一左一右地跟在慕容南宇身后,千龙面色微白显然还未完全恢复,而千虎则因着从未感染瘟病,整个人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
“暂时不要将灾民引回,现下柳城尚未完全安定,且粮草不足,供不起三个城的人,立即将他们引回只会徒添麻烦!”虽然心系不岳城与安阳城的百姓,但慕容南宇心里清楚,长时间的背井离乡与食不果腹已经叫两城的灾民变得疯狂,若是再此刻将他们引回,怕是柳城又得出现混乱。
“可皇上有令……”皇上生的什么心思千龙心中清楚,但这样明着违抗皇令着实不妥。
“既是父皇有令,三皇兄此刻又赋闲……”余下的话慕容南宇没有说透,眸光似笑非笑,显得那般深不可测。
千虎还有些不明,而千龙则当即会意,连忙拱手应下:“爷放心,属下定然办妥!”
“恩!”千龙办事他素来放心,当下闲步街头,继续巡视被损坏严重的南城区。
“姑娘可是不信在下?”略显轻浮的男声入耳,慕容南宇循声望去,便见巷口处天衣公子手执一娇弱女子的柔荑,一面挑逗般划着她手心,一面低语,将女子逗得“咯咯”直笑,而距他不远处,那个被称为二哥的男子双手环胸,不耐地朝天衣公子喊道:“你还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再不去帮忙人都将屋子收拾好了。”
“巧慧,你家屋子可收拾好了?要不在下去帮忙?”一听二哥喊他去老太家帮忙,天衣公子当下就不乐意了,眼珠转了转,桃花眼情愫无限地看着娇憨女子。
“这……怕是太麻烦公子了!”巧慧小脸一红,显然已被天衣公子拿下。
“怕什么麻烦,他这人啊,最喜欢帮柔弱女子了!”冷不防响起一个俏皮的声音,天衣公子抬头,就见侯谷兰坐在他们聊天的墙上,嘴里磕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两。
天衣公子心道不妙,想将巧慧拉走,就见巧慧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敌意道:“你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啊!”侯谷兰指着自己的鼻子,咧嘴一笑,颇有深意地摸摸自己小腹:“他最擅长帮柔弱女子有身子了,前些日子就帮了好几个!”
“巧慧……”
“啪!”
巴掌声响起,巧慧怒视着前一瞬还花言巧语,此刻已经垮下脸的天衣公子,咬牙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混蛋!”
“巧慧,怎么了?”不巧巧慧的青梅竹马路过,身边还有一票打小一道长大的好友。
天衣公子见状不妙,欲溜走,还未付诸行动就听得巧慧道:“大牛哥,这个登徒子他轻薄于我!”
“你竟然敢对巧慧打鬼主意!”被唤做大牛哥的人撸起袖子,凶神恶煞地朝天衣公子逼近。
“敢动我们小嫂子,揍他!”众人一拥而上,天衣公子撒开腿没命地跑,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他的呼救声和大牛的叫骂声。
“噗哈哈,谷兰,你这招可真厉害!”凤茜这些日子都跟侯谷兰待在一起,见她这般行为,不由趴在墙头“咯咯”直笑。
“这可是小姐教我的,她说只要瞧见天衣公子勾引良家妇女,就得这样对他!”侯谷兰说着,从怀中掏出小枕头,亦是笑得花枝乱颤。
“二姐教的?二姐竟连这都懂?”凤茜眼前一亮,招了招手,示意侯谷兰低下头,小声道:“这小枕头还有这种用途?”
“哈哈,三小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侯谷兰一副什么都晓得的模样拍着枕头哈哈道:“这枕头用来垫肚子可舒服了,尤其是女儿家来葵水的时候,暖暖的,可以顶替手炉呢!”
“……”凤茜诧异地看着她,嘴角抽了抽,默默捂住小脸。
二姐说得没错,跟侯谷兰在一处处久了就会被带偏。
任谁都觉得那小枕头是用来装有身子的妇人的,偏偏这侯谷兰竟然拿它来暖肚子,差点将她从墙头惊落。
“三小姐是不是觉得特别惊奇,谷兰也是昨日才刚发现的!”侯谷兰说着,又将小枕头往回塞,引得凤茜再次捂脸。
天衣公子的哀嚎声响起,慕容南宇轻笑,看着眼前祥和的景象,不由觉得欣慰。
“爷,柳城瘟病完全控制住了,我们什么时候打道回府?”千龙看着初升的太阳,眼中亦是满满喜悦。
不知是否受心境的影响,他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格外的大,格外地亮,暖烘烘的,照在身上分外舒服。
“谁说完全控制住了?”微微勾起唇角,带着几分邪气,慕容南宇缓缓道:“三皇兄可是染了瘟病!”
“爷,不给三王爷解药怕是不大好吧!”千虎拧眉,在一旁的千龙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睿智的话来之际继续道:“万一因他一人再次传染全城呢?”
“爷都已经把他隔开来了,怎可能再次传染全城!”千龙有些无奈,他怎觉得王爷身边的千虎就跟凤小姐身边的侯谷兰一样,都是没谱的人。
“待他三窍流血之后再说吧,这次给他点教训!”慕容南宇其实并不想用这般无聊的招数,只是凤盈生了这想法,既然她想要如此,当然由着她。
“爷,这般做会影响三王爷的身子,届时他若打了败仗,岂不是有话可讲!”
千龙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晓得慕容南宇的下一步,更晓得慕容南朝将会去向何方,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让慕容南朝染上瘟病并且不医治的行为委实太过不理智。
“三皇兄不会去北疆的,撇开他与拓跋清的关系不说,皇上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会听从本王的!”吞吐着薄阳下渐暖的气,慕容南宇半眯着眼,眼底划过暗芒。


第265章 摆了一道

迷蒙的雾气渐渐散去,可以清晰地瞧见远处的青山,一行人就这么在街道上巡查着,不时还能听见几声雀跃欢呼。
“六王爷!”一面颊粉嫩的黄女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面露羞怯,声细如蚊道:“家父,家父……”
她忸怩着,不知该如何向这尊荣的男子表达倾慕之意,面颊羞得通红,就连脖颈也染上一层粉晕。
“姑娘有何事?”负手而立,慕容南宇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子。
女子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他既无心,便不会温言留情。
女子痴痴地看着他,他眸光淡淡,疏远漠然,只是这么落在她身上,便叫她心跳加速,到了喉间出的话硬生生地卡住,只能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俊美无俦的男子。
就在此时,一青衣护卫急急赶来,附在千龙耳畔低语一番后,千龙面色变得凝重。
“王爷,家父……”
“爷,凤小姐不见了!”千龙上前一步,将女子的酝酿全数击回溃。
“什么?”一听得凤盈不见,饶是晓得她有分寸,慕容南宇还是不由得心急。没再瞧痴慕他的女子一眼,阔步走向青衣护卫,沉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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