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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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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等待良久,不见屋内有任何反应,陈管家有些急了:“白芷丫头,你去通报下吧,跟你家小姐说说好话,就当是我求你了。”
“小姐在屋内更衣,陈管家所说一切小姐皆能听到,她不答应,想来是不愿意搭理。小姐既不愿搭理,白芷说再多好话也于事无补。白芷不过是区区一个小丫鬟,就是能舌灿莲花,最多也是招来小姐厌烦,还望陈管家能体谅奴婢。”白芷说罢,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
陈管家自知碰了软钉子,神色微恼:“你这丫鬟……”
“你这丫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声厉喝,凤容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中款款走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白芷福身行礼,眉眼低垂,模样很是柔顺。
“把门给本小姐打开,本小姐就不信盈儿在屋内会不搭理我这个做大姐的!”话落,她身旁的大丫鬟妙音上前敲门,屋内没有半分回应。
妙音看了眼凤容,怯怯地伸手推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檀木门被推开,光线照入,只见窗户大开着,没见一丝人影。
“好你个白芷,为了偷懒不去通报,竟撒谎欺骗本小姐!”温柔美艳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恶毒之色,凤容素手一挥,娇喝道:“把这贱奴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给她立立相府的规矩!”
“大小姐,白芷可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陈管家连忙出声制止。
二小姐素来性子野,相府上下就属她招惹不得,白羽是侍候了她整整六年的大丫鬟,可就喧哗了几句就被扔入窑子里,若是换做别人触怒她,怕是……
“小姐……”月蓉带来的丫鬟皆一脸惊恐地看向月蓉。
现在二小姐不在,白芷自然任他们处置,可二小姐回来了呢?到时候他们一个两个的,皆落不得好下场。
“不过是一大丫鬟,白羽都被她发卖窑子了,白芷她又能放在心上?”莲步轻移,月蓉走到依旧站得直挺挺的白芷面前:“还不跪下!”
“大小姐,方才小姐确实在屋内,这窗户大开着,想是小姐不堪叨扰,从窗户出去了。”白芷不卑不亢地答道,丝毫不为她口中的五十大板所慑。
她的态度像极了凤盈,凤容越看越恼,伸出纤纤玉手。
“啪!”
白芷捂脸,踉跄着后退,眼中没有怨愤,平静地看着凤容:“大小姐,不知奴婢犯了何错?”
“犯了何错?”凤容睨了眼微红的掌心,冷声道:“你这刁奴毫无规矩,欺骗主人不说,态度更是嚣张蛮横,你这模样如何侍候盈儿?今日本小姐就代替盈儿好生教训你!”
“大小姐,白芷往昔卖身是卖与二小姐,如今二小姐又搬出相府,那白芷便只有二小姐一个主人。大小姐既不是白芷主人,何来欺骗主人一说?”
“就是嘛,凤蓉你不要欺人太甚!”躲在暗处看了许久的侯谷兰一个箭步冲到白芷面前,将她与凤容隔开:“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你凭什么代替小姐教训白芷姐姐?小姐能指挥百万大军,难不成还管不了自己的丫鬟?何时用得着你插手?若是你认为自己能力比小姐强,当初怎不代替小姐上阵杀敌?”
“你……你……”凤容被她噎得面色发青,顾不得仪态,抬手就朝侯谷兰扇去,奈何侯谷兰不是白芷,轻松接住她的手就把她甩开。
凤容被摔在地,原本打理得精致无瑕的鬓发散落,掌心也被蹭破了皮。
她看着掌心渗出的血,双目通红,指着侯谷兰喝道:“给我打,给我打死这两个贱婢。”
“是!”丫鬟动手打小姐,那就是二小姐这边理亏,无论二小姐脾气再大,也万万不能算到他们头上。
九个丫鬟同时挽袖,抡起拳头就朝侯谷兰打去。
这厢十一个丫鬟打成一团,那厢凤盈半倚楼台,悠闲地听着淮南小曲。
她此时一身明黄色长衫,肩披狼裘,腰系白玉环,脚踏云纹鎏金靴,墨色长发用白玉冠束起,俨然一个翩翩贵公子。
邻座女子不时偷偷拿眼看她,眼中有着溢于言表的倾慕。
凤盈本就生得英气,加上她将眉角吊起,并用柳宗给的药粉稍稍修饰了容颜,使得她眉飞入鬓,棱角分明,好似戏本中走出的俊俏书生。
“这位公子!”卖艺求打赏用的铁盘出现在她面前,凤盈往袖中掏了掏,随意丢了一锭银子。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卖艺的男子两眼发亮,不停地鞠躬致谢。
“公子慷慨,这下面一曲便由公子来点!”怀抱琵琶的女子方出声,就引得一群男子妒忌地看向凤盈。
琴语姑娘素来清高冷傲,就算对方打赏的是黄金,她都不曾青眼以待,如今这么个瘦弱的故作姿态的家伙却叫琴语姑娘主动搭话,他们怎能不眼红。
“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唯有《花想容》能应此景,就来一曲《花想容》吧!”她话刚说完,琴语便抿唇轻笑,似羞怯般低头,素手拨动琵琶弦,婉转的曲调自指尖流出。
凤盈倚栏远眺,眸光始终落在对面的食香客栈。
对面的人似感受到灼灼目光,一扭头,只见一卖艺女子怀抱琵琶轻声弹唱,环视一周,并无可疑之处。
收回目光,就听得对面人道:“将军?”
“凤陟早已成为无用废物,担不起林副将口中‘将军’二字。”凤陟笑得清俊儒雅,而后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将军的腿是为救末将所伤,在末将心中,您永远是将军,而末将,此生待命于将军。”林副将言罢举杯:“末将敬您!”
“林副将无需介怀,若不是林副将拜托友人照顾小妹,依着小妹鲁莽的性子,还不知能否活到今日。”与林副将碰杯,凤陟啜了口,没有饮尽,而是盯着杯中美酒,颇为惆怅道:“你也晓得,小妹不再为将,如今她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身上万不可有伤,否则难择佳婿。我本以为这几年护得她周全,却没想到她左腕上有道两指宽的疤,去也去不掉,更不知是如何来的。”
“原来是将军是在愁昨日书信上的事,距今约莫两年零十个月,听着时间有点长,但还是很好查据的。洛阳有一人跟了凤小姐整整三年半,还是凤小姐的心腹大将,他定晓得其中缘由!”说罢指了指墙:“那人如今就在隔壁,名叫陈旭,为人好酒,贪杯,喝醉了什么话都能套出来!”
“那就劳烦林副将了!”


第26章 做的什么破事

“掌柜的,可有空着的天字房?”踱至柜台,凤盈眼角余光扫过四周,确定无异后注意力全数集中在天字一号房。
“天字一号房与二号房已有客人,三号房昨儿个就被廖老爷定下了,客官实在对不住啊!”掌柜的只是稍稍打量眼前人,便能断定对方是个家世不错的公子哥,当下陪着笑脸推荐道:“虽然天字房好,但地字房也是不错的,恰好……”
“不必!”凤盈掏出一锭银子,推到掌柜的面前:“本公子只要天字房!”
“但天字房一共只有三间……”掌柜的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
廖老爷虽定下了天字房,但不一定来,买卖成不成还是个问题。可眼前人出手阔绰,现在就有二十两摆在他面前,遂了对方的意,那对方就是他日后的金主啊!只是,若把对方请进去,廖老爷却来了,依着廖老爷的脾气,他这客栈得倒大霉啊!
“掌柜的,天字二号房的两位客官喝了不下六大坛子的酒,怕是醉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回去,而廖老爷平日里也不会来得这么早,不如叫这位公子先到天字三号房歇着,品一品我们客栈的香茶、美酒,待天字二号房的人走了,我们把天字二号房拾缀一番,再请这位公子移步!”一个模样机灵的小二上前跟掌柜的一番耳语,掌柜听了点点头,忽的又猛摇头。
“不行不行,这样麻烦得很,人家怎肯呢?”
“这主意甚好!”他两虽是耳语,奈何凤盈耳力极好,一字不落地把两人对话听了个完全,当下从袖中再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越过掌柜的递到小二面前:“一盏碧螺春,剩下的归你!”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二连连躬身,笑得险些将嘴咧到耳根。
他一年都赚不来十两银子,如今只是几句口舌就得了十五两,这银子足够他抱着乐上十天半月了!
“动作快些!”凤盈说罢抬脚走上二楼。
喝了六大坛子?看来陈旭已经被带来这灌酒了,依着陈旭的酒量,若是按着一人一杯算,此时也差不多该被放倒了。
“客官这边请!”小二在前头兴奋地领路,凤盈缓步跟在后头。她方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天字二号房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匆匆瞧了她一眼,便推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走了进去,显然是没认出她来。
看来军营里还蛮多二哥的人嘛!凤盈看了眼房号,慢慢踱到天字三号房。
“客官您先歇着,茶水立马就上!”小二将桌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擦了遍,而后退了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凤盈竖起耳朵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酒坛碰撞的声音不时响起,没有对话声,亦没有碰杯声,陈旭应当是被关俊良一人约出来的。
忽的响起脚步声,应当是两个人的,门被推开,只有一人走了进去,听步伐声,不是关俊良,那就是林副将了。
林副将坐下后,推了推烂醉如泥的陈旭,试探性地问道:“听关俊良说你找我?”
“林儒(副)将?”陈旭摇晃着身子,艰难地抬起头,在看到对面的人后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眼花,这才大着舌头道:“系,窝系在枣你(是,我是在找你)。”
“有事?”林副将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斟慢酌,并不急于盘问。
“窝(我)写了份走着(奏折),里(你)帮忙瞧瞧!”陈旭意识到自己有些捋不直舌头,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从怀中掏出舍不得丢掉的宣纸。
林副将接过,扫了两眼,笑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兴许这正合了元帅的意呢?”
“什么意思?”双手撑着下巴,陈旭终于口齿清晰,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林副将。
“元帅本就是一介女流,若非相爷将她推向战场,她断不会过这种戎马生涯。如今皇上罢了她的官,她也欣然接旨,不正说明比起刀口舔血,她更愿意过着舒适安定的日子吗?”林副将如他一般撑着下巴,对上他朦胧醉眼,似叹息道:“元帅已经做了选择,我们当尊重她,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最后落得个两头不讨好呢?”
“呸!”陈旭猛地淬他一口,喷得他满脸唾沫:“你这孙子懂个屁!”
“我晓得你对元帅的尊崇,但事实便是如此!”林副将抹去脸上唾沫,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看开点,莫要借酒消愁!”
“我呸,你才借酒消愁,你根本不懂元帅,有什么资格在这评头论足的?她根本就不是被相爷推上战场的……呃!”陈旭打了个酒嗝,满口酒气直冲林副将,但他浑然不知,只顾得兀自说道:“元帅当初可是自愿请缨,为此她还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三日,才求得相爷同意,她怎么可能愿意被罢官,她才不是那些世俗女子!”
对于凤盈主动请缨一事林副将分外震惊,但面上却故作不信道:“莫要开玩笑,元帅那时可才十三岁,又得相爷娇宠,怎么可能放弃舒适的日子不过,去主动请缨。该不会是你自己臆想的吧?”
“臆想你大爷,元帅那是为了给她二哥报断腿之仇,她那般有情有义的女子,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理解的?”陈旭打心眼里佩服凤盈,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林副将触了他的逆鳞,当即被归于小人行列。
“那她腕上的伤……”不过豆蔻年华,又是相府千金,得万人追捧、百人娇宠,却如此重兄妹之情。林副将心中油然生出敬意。
“快要三年前,元帅跟我说她要潜入鲜卑纵火,帮我们赢得先机,回来后手腕已经被拓跋清那断子绝孙的龟儿子给砍断了。”陈旭摇摇晃晃地起身,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他已经不明白自己要说什么,抱着地上的空酒坛子喃喃:“元帅原本双剑使得可漂亮了,可她断了左手,再也使不了了。”
“元帅她……”
“元帅一共就受了那么几次伤,都是为了拓跋清。她被杖责那次,是我行的刑,我不忍下手,替她受了过,后来她升官,第一个提拔的就是我。很多人都在背地里传,说我是元帅养的男宠,我倒希望是,可惜没那福分……”抱着酒坛子的手越收越紧,一滴男儿泪没入鬓发:“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帮不到元帅,为什么?为什么?”
“陈旭,不该你的莫要多想!”蹲下身子,看着眉头紧锁的陈旭,林副将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好陈旭的前途,可无论陈旭前途如何,都配不上凤盈。撇开相府千金的身份不说,文韬武略,胆识过人,重情重义,这样一个奇女子,世间又有几个男儿能与之比肩?
“吱呀!”门被推开,关俊良走入,轻声道:“师父,那位公子请您过去。”
“恩!晓得了!”起身,拍平衣袍上的褶皱,林副将看着地上嘴里还在嚷嚷着的陈旭,吩咐道:“把他送回去吧!”
“是,师父!”关俊良上前,怎么扯都扯不动陈旭。
“我晓得不该,我晓得不该,可我克制不住,克制不住……”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陈旭脑海中浮现那如松柏般傲然的身姿,那绝美的容颜,那微红的眼……她倾诉时的长叹萦绕他心口,他原本要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的决心,就这么被一下子吹没了。
天字二号房的对话入耳,凤盈手一颤,茶水洒了一桌。
她素来将军中下属视作兄弟,偶有勾肩搭背,也不甚在意。她以为,上了战场,便没那男女之分,更没虞氏口中的男女大防,却不想,她在军营里交的第一个铁哥们竟对她存了别样情愫。
深吸几口气,听得隔壁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还有陈旭的呢喃声,她连忙转移注意力,不去听陈旭的言语,但那话却仍旧一字不落地落入她耳中。
“元帅从未哭过,可那一次……她的泪让我想要照顾她一辈子……”
凤盈听罢,懊恼地直锤脑袋。
凤盈啊凤盈,你做的什么破事,你利用人家就算了,还让对方把一颗真心搭了进去。
“客官,天字二号房空出来……诶,客官可是头疼?”小二推门而入,就看到凤盈捶头的诡异画面。
“没事!”凤盈粗着嗓子摆摆手,心中暗骂着小二进来的不是时候。
“客官没事便好,那天字二号房已经空出来了,您是现在移步吗?”
“等我喝完这盏茶先!”凤盈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一杯茶,想借由这茶香给自己醒醒神。
听到她暂时还没走的意思,小二头上冷汗直冒,搓着双手道:“客官,那廖老爷已经派仆人前来订菜,怕是一会儿就要来了!”
“这样啊……”转动着手中茶盏,听得轮椅轱辘声响起,渐行渐远,凤盈这才缓缓起身,悠悠踱向门口,经过小二身边时,将十两银子丢他怀中:“给本公子上几样招牌菜!”


第27章 喊一声姐姐

酒足饭饱后,凤盈抚了抚饱胀的肚皮,欢快地哼着小曲下了楼。
“客官慢走!”掌柜的从柜台后走出,热络地将她送出客栈。
凤盈摸了摸衣袖,袖中银子只剩下两锭。今日叫客栈掌柜赚了不少,带的银子又不够多,春闺楼是去不了了,只好兀自一人四下转转,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有用的去处。
在洛阳城内兜转了一大圈,转眼日落西山。
要说这洛阳,不愧为洛朝的都城,有趣的东西还真不少,只是这有趣的东西都用明码标价,贵得很。
就好比玲珑阁,内置无数棋谱残局,更有十位善棋的先生,引得无数好棋着争相前往。
只是这入阁对弈,一局就要五两银子。输了照单全付,赢的也需付一半的银子。
方才她入玲珑阁,瞧着有几分把握赢那十位善棋的先生,遂上前对弈。只是那玲珑阁的掌柜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非得亲自跟她下,十局下来,她就只赢了两局,如今穷得全身上下连个喝口粗茶的铜板都没有。
“茶水喽,茶水!这位客官,要不要来一碗,这茶水乃是本店独家秘制。”
被人拦了去路,凤盈抬眼,闷声绕过对方。
她本是不渴的,可想了茶水,又闻了茶香,现下分外想坐下好好喝杯茶。
罢了,身上没了银两,根本无法玩得尽兴,不如回府休息,待明日备足银两再出来将洛阳看遍。
打定主意,凤盈扭头往回赶。
“听说了吗?那凤将军不仅被皇上罢了官,还被凤相赶出相府!”一个提着菜篮子中年妇女神神秘秘地同身旁婆子模样打扮的中年妇女说道:“这凤将军说来也是可怜,听我儿子说她带兵打仗挺厉害的,没想到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
“这还不止呢,那凤将军可是净身出户,就带了两个小丫鬟出来。可今日那两个小丫鬟被相府来的人给打了一顿,捆成粽子似的抬了回去,也不晓得那凤将军做了什么错事。”婆子一步三扭,摸着粉厚得随时往下掉渣的脸道:“她要是没做个啥错事,凤丞相又怎么做得这般绝,那凤将军上战场前可是凤丞相的掌中宝!”
“不至于吧,听我儿子说,那凤将军完美得很。”
“人无完人嘛,会打仗的女人肯定蛮得很,凤相那可是书香世家,哪能容得女儿这样。”
两个中年妇女一面说,一面笑,挎着菜篮子,扭着大粗腰“款款”离去。
“凤将军的丫鬟被打了?”
“可不是嘛,凤大小姐带的人,也不知这姐妹俩生了什么嫌隙。”
离府邸越近,听到的关于她府上丫鬟被打的事越多。
带人去她府上闹事?还打了她的丫鬟并绑走?凤盈怒从心头起,正欲去相府要人,就看到白芷同灰衣一前一后朝她府邸走去。
白芷左脚微坡,手上有被抓挠的痕迹,脸上还有淡淡的巴掌印。
灰衣行走正常,但鬓发凌乱,身上还有明显的鞭痕。
心思转了转,强压下心头怒火,趁四下无人绕入小巷,施展轻功潜入府邸。
她入了屋,换下身上男装,还未褪去脸上妆容,就听得屋外响起白芷的声音:“也不知小姐何时回来,若是她在路上听了闲言碎语跑去相府要人就糟了。”
“白芷姐姐放心吧,小姐扮了男装,就算是要去相府讨人,也会先回府邸换回女装。”灰衣捂着屁股,龇牙咧嘴道。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凤盈推门而出,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眉头拧在一块:“白芷,我素来宽心于你,你且将今日之事说明,若是大姐欺你二人,本小姐定为你二人讨回公道!”
“是!”白芷福身,娓娓道出今日之事。
“灰衣把大姐打了?”凤盈心中只觉好笑,面上也就笑了出来。
见她没有生气的征兆,侯谷兰这才大大咧咧地说道:“她们九个人冲上来打我和白芷姐姐,我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
“功夫不错!”凤盈拍拍她的肩膀,那语气听不出是褒是恼。
“我……奴婢……”侯谷兰心中懊恼,奈何她反应不够灵敏,生生想不出来好的说辞。
“接着说!”踱至院中石凳上坐下,凤盈闲适地撑着胳膊,仿佛等待听说书的雅客。
“后来不知是谁去相府搬了救兵,见奴婢将大小姐打了,就把奴婢和白芷姐姐给绑了。”说到这,侯谷兰无比庆幸地拍拍胸脯:“好在回去后碰上老爷,拖延了不少时间,后面被鞭打时二少爷又冒了出来呵斥了大小姐,奴婢和白芷姐姐这才幸免于难。”
“这么说,是二哥救了你们?”竟然不是爹爹。凤盈心中无比失望。
“回小姐,正是二少爷!”白芷看了眼侯谷兰,心中虽感激,却还有几分防备。
“有什么尽管直言,这里并无外人!”短短一句话,就叫侯谷兰万分欣喜。
这里并无外人?那不就是说,凤盈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奴婢瞧见相爷似想救奴婢与灰衣,可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相爷就背过身去,似乎,相爷有些受制于夫人!”白芷说着,又补充道:“那般反应,若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夫人手中,就是分外亏欠夫人。”
依着相爷对小姐的宠爱,在明知大小姐捆绑、鞭打小姐的丫鬟会惹恼小姐的情况下,依旧放任之,显然不正常。
“这样吗?”这无疑是最合理的说法,但依旧有许多蹊跷之处。爹爹一生为官清廉,能有什么把柄落到虞氏手中?且爹爹身为宰相,只娶了娘亲和虞氏二人,又如何算是亏欠虞氏,该亏欠的也是亏欠娘亲。
眼见凤盈眉头越锁越深,白芷也跟着焦虑起来。
偏偏一旁的侯谷兰不懂看人脸色,见凤盈没有恼她,又将她当做自己人,等了半天没见凤盈再开口,当下按捺不住,憨笑道:“小姐,灰衣如今是不是有资格做小姐的大丫鬟了?”
“真名,目的,师承何处,谁教你用绣帕引起本小姐注意的?若有一句假话,本小姐就让你横着出去。”本打算先观察她一个月,如今看来是个直肠子,那她也就没必要弯弯绕绕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灰衣不是奴婢真名的?”灰衣两眼放光:“我果然没选错人!”
一旁的白芷闻言,默默扶额。小姐早知道她身份没那么简单,更晓得她身怀武功,懂医术,就是不知她深浅如何罢了。
“奴婢侯谷兰,师承嵩山余老,到相府做奴婢就是奔着小姐元帅威名而来,想辅佐小姐,为天下女子树立榜样。至于用绣帕引起小姐注意的招数,是师父教的。”侯谷兰言罢,伸出三根手指指天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假话。”
“嵩山余老?”医毒双绝,无人能出其右的嵩山余老?凤盈来了兴致,上下细致打量侯谷兰,悠悠问道:“本小姐身上一共三处伤,可有方法医治?”
“小姐的手腕为刀所伤,那刀上淬有九足草,伤后三年不愈,且不能使力。但纵然这三年间没有使力,经脉仍不会完全愈合,只能续上一半。若想痊愈,必须服下解药。不过,此伤世间只有我师父能医。”提及医术,侯谷兰面上少有的露出认真的神色:“至于小姐身上的另两处伤,并无大碍,谷兰能将疤消除。”
“很好!”凤盈缓缓站起:“跟我来!”
侯谷兰与白芷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绕过几个庭院游廊,衰败入目,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枯树野花。
“将军!”几个守门的士兵朝凤盈行礼。
“你们先下去吧!”支开众人,凤盈上前,从怀中掏出精巧的钥匙将大门打开。
侯谷兰好奇地探头探脑,被白芷重重一拍,才老实地垂下脑袋。
凤盈踱了进去,听得一声细响,屋内传来声音:“进来!”
白芷这才跟了进去,侯谷兰紧随其后。
屋内如其它屋子那般,摆放着各样家具,但书柜后却有一扇大门,可通往地下。
白芷取了火折子,点燃,走在三人中间。
火光晃动间,凤盈轻快地入了地下。
“哇!”当看到地下堆积的金银珠宝,侯谷兰发出一声惊叹。
“这些是四年来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具体数目有记载。”凤盈随手拎起一锭金子,掂了掂,又丢回原位:“谷兰,你可有认识的江湖中人?”
“有认识那么几个!”不明白她所为何意,但侯谷兰还是据实交待。
“本小姐不打算回相府住了,这些银子你们二人看着拿,帮本小姐买人!”凤盈说罢,自行在打赏的财物中转悠,寻着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小姐想要怎样的?”侯谷兰已经开始抱银子了,白芷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若是寻常百姓,就要签死契的,最好是父母双亡,又没兄弟姐妹牵绊。聪明最好,老实也可,禁忌长舌多语。”捡起一柄匕首,凤盈不紧不慢道:“若是江湖中人,第一,要重情重义,第二,要有能之士,第三,忌长舌多语。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江湖中人,满足以上要求的,本小姐都要了。尤其是能人异士,只要他的要求本小姐满足得了,他的能力又与要求相当,尽管招来。”
“咚!”装银子的木匣跌落在地,侯谷兰呈石化状:“小姐,这些我都满足啊,为什么我到现在都只是三等丫鬟啊?”
白芷在一旁抿唇轻笑,揶揄她道:“你若是能招来数十人,莫说是当大丫鬟,日后我喊你一声姐姐。”
“当真?”侯谷兰兴奋起来。
白芷是凤盈身边第一红人,她喊她姐姐,那不就表示她的地位超过白芷了。
“当真!”


第28章 趟浑水

连着十日,凤盈每日辰时必去听琴语唱那淮南小曲,从相思诉情到沙场思乡,她都能拿捏得极好,且每每唱完一曲,她都会让凤盈点下一曲,一道听曲的人皆已习惯。
凤盈偶有吹箫回应,琵琶绵绵语,箫声朗朗诉,好似一道曼妙风景,引无数人驻足围观,这间茶楼的营生因此越发红火。
今日她在府中考核两个新招的小厮误了时辰,去晚了一刻钟,方到那茶楼楼下,就听得琴音阵阵,伴随着哀婉唱腔,如诉衷肠。
莫不是琴语的心上人来了?凤盈心中好奇,脚下步伐加快。
到了茶楼二楼,就见近日她常坐的倚栏处坐着个玄衣墨冠的俊逸男子。
男子似等她良久,在瞧见她后嘴角扬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身上的凌厉之气骤减。
他一笑,琴语如蒙天恩,当下唱得越发动情。
慕容南朝却并不感兴趣,他缓缓起身,迈着长腿朝凤盈走来。
面对?逃避?心中只有一瞬间犹豫,凤盈便做了决定。她迅速转身,步伐稳健而雷厉,三两步就跨出客栈,跻身滚滚人流。
对方无疑是看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却不愿被当面拆穿,或是尴尬地以男儿身份与对方交谈,光是想想就觉得别扭的紧。
“凤……公子!”慕容南朝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凤盈权当没听见,专拣人多的地方走。
约莫过了半刻钟,终于身后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消失了,凤盈这才长出了口气,微喘道:“也不知那慕容南朝是不是闲得慌,追了三条街才罢手,有事难不成不会递拜帖?”
“三皇兄并非闲得慌,而是因为凤二小姐不接拜帖。”声音悠悠从屋顶传来,凤盈方抬头,眼前闪过一抹宝蓝色,而后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慕容……”
“嘘!”慕容南宇捂住她的唇,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两人紧贴着,他绵长的呼吸不时拂过她的耳际,掌心的热度透过她的肌肤险些将她的脸烧红。
凤盈微恼,正欲推开他,就听得下方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她正下方处顿了顿,而后急急远去。
“凤盈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六王爷?”扒开他的手,凤盈沉着脸道:“若是凤盈往日得罪过六王爷,还望王爷指出,若是凤盈没得罪过六王爷,还望六王爷不要纠缠。”
“凤二小姐为何每次见着本王都要说这句话呢?同一句话说多了,听起来委实无趣。”慕容南宇说着,将她抱得更紧。
“王爷要是觉得无趣,便不要来找凤盈,免得叫这些无趣的话弄糟了心情。”手上用力一顶,她听见慕容南宇闷哼一声,空气中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
“凤二小姐可是在恼本王多日来不曾去找你?”慕容南宇有些许得戏谑:“凤二小姐莫不是对本王动了心思?”
“烦请六王爷不要曲解凤盈话中含义,六王爷可知脸字怎写?”凤盈口气依旧不好,但却不再挣扎。她晓得,慕容南宇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
“本王不知,不如去凤二小姐府上,凤二小姐手把手教教本王?”握住她的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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