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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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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弟,这位是凤盈凤小姐!”单子元介绍罢,又同凤盈道:“凤小姐,这位是小弟赵晃。”
“赵公子!”
“原来是凤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啊!”比起凤盈的淡然,赵晃显然有些激动。
要说如今这洛朝名声最响亮的女子,凤盈定然是第一无疑,且哪怕与男儿相提并论,她也不输。在洛朝之内,她的美名甚至能与贤能的六王爷并驾齐驱,只不过因着她是一介女流,有许多人不认同罢了。
“赵公子过誉了!”凤盈笑笑,由单子彦领着落座。
“单公子素来洁身自好,不知为何会在这海棠院中?”故人相见,自是分外亲切,只是她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洁身自好,往日任她如何怂恿也不跨入青楼半步的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海棠院中,莫不是这里有什么玄妙。
“叫凤小姐见笑了,单某来此实在是……”深深看了眼赵晃,单子元颇为无奈道:“这海棠院中的头牌海棠姑娘着实美艳动人,小弟赵晃心系于她,故而将单某强行拉来了!”
“单兄!”赵晃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是风雅的事,不过因着有敬佩的女子在侧,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
“海棠?”凤盈挑眉,多少有些意外。
她已经算不过来这是她听说的第几个被风尘女子迷倒的公子,这些风尘女子,样貌自是出挑,身段自是妖娆,才情自是卓绝,可这些优点许多大家闺秀也一样具备着,却少见有人对大家闺秀痴迷至此。
“凤小姐应当不知道吧,这海棠院的头牌姑娘,每逢初一十五才肯请人入幕,且这入幕之人,不仅得腰缠万贯,更要饱读诗书,方才你出手教训的那个秦公子,他已经来了不下三回,撒了大把银子,却不曾得海棠姑娘青眼以待。”提及海棠,单子元忍不住点头:“出淤泥而不染,这白莲般的女子,也难怪有人思之不寐。”
“哦?”凤盈笑笑,却没再多问,显然对他口中的海棠不感兴趣。
白莲般的女子,听着就是高洁的模样,只是她大姐凤容就被人称作白莲般清贵的姑娘,且琴语也被人称道为出淤泥而不染,这世间“白莲”一词,她可是断断不信的。
“是啊,这海棠姑娘艳绝殷城,又自尊自爱,每每有宾客入幕,也不过是饮茶闲话,抚琴高歌罢了!”单子彦开了口,赵晃便没忍住夸赞起心仪的女子:“她当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纵然秦公子觊觎着她,她也能叫自己在这浊流中……”
“扣扣!”敲门声很合时宜地响起,凤盈睨了眼还未说得尽兴的赵晃,只觉心下松了口气。
第211章 自寻出路
“进!”单子元话音方落,就听得“吱呀”一声,一面上蒙着轻纱,眉目如画的女子踱了进来。
“寻月姑娘!”见着来人,赵晃先是一愣,而后欣喜道:“姑娘怎会来此?可是你的姐妹海棠姑娘叫你前来的?”
闻言,凤盈眼中闪过淡淡笑意,接下寻月递来的茶盏,也不饮,就这么静待下文。
寻月摇摇头,将三个茶盏尽数摆放在桌上后,忽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妖媚的狐狸眼满含热泪地看着凤盈,也不说话,“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脑袋抵着冰凉的地板,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单子元一惊,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欲将她扶起:“寻月姑娘这是为何?有话起来再说,若是单某能帮得上的,自是不会推脱!”
寻月避开他伸来的大手,缓缓抬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凤盈,嚅了嚅唇,颤声道:“寻月自知莽撞,但世间唯有风公子能救寻月于苦海,还请风公子大发慈悲,寻月定当牛做马以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沙哑,像是用嗓过度所致。
“说说!”纵然她颇为欣赏寻月,但世间能叫她青眼以待的人何其多,若是每个素不相识的人她都帮了忙,岂不是忙不过来了。
“寻月家道中落,被卖入商贾之手,后因性烈辗转流落至海棠院,好在琴艺尚佳,得以卖艺不卖身,但此境况不过维系一月,半年前,秦公子看上寻月,跟妈妈出高价买寻月为妾,寻月不从……”说到这,她似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着,嚅动着唇,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先喝口茶吧!”将茶盏递到她面前,凤盈神色很是友善。
颤抖着手接过,方触碰到,就因手上的伤猛然缩回。
“过来些!”凤盈招了招手,她膝行两步上前,就见那端坐的贵公子掀开茶盖吹了吹,而后将茶盏送至她唇边。
诧异地张口,在对方友善的目光中,寻月掀起遮面的轻纱,小口小口地将那上好的碧螺春饮下。
因着二人离得近,她面上的伤一览无余,纵横狰狞的疤如一条条粉色的虫,凤盈眸光暗了暗,轻声道:“烫,喝慢点!”
从她手上的伤来看,她每日抚琴的时间最少在两个时辰以上,所以才会割裂手上肌肤,且伤后不得医治,才会有些许的皮肉外翻。
凤盈不怕疼,因为她曾为将帅,也曾受过不少大小伤,但她晓得何谓十指连心,这般痛楚眼前女子能以柔弱身姿抗下,倒是值得敬佩。
泪滚滚而落,一滴滴滴落在清茶上,因着这一句久违的关切,寻月的情绪不免有些失控。
半响,一盏茶见了底,她这才扬起头,缓缓道:“寻月不从,被妈妈下药,为保全贞洁,寻月以玉簪毁去容颜。”
轻纱坠落,双颊上的伤一道道呈现在众人面前,就见单子元蹙眉,有些不忍地别过脸,而赵晃的眼中则露出惊吓,唯独凤盈神色不变,友善却淡漠。
说到这,寻月顿了下来,周遭一片安静,她瞧着那现下可以主宰她命运的人,她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就这么垂眸俯视着她,似在等她将故事说完。
“寻月本以为能以此躲过一劫,不料秦公子恼羞成怒,命妈妈不得让我赎身,每月变着法子折磨我……”微微低头,发颤的双手交握,自己传递给自己力量,而后猛然抬起,祈求道:“公子给寻月的第一感觉便不同,您不像任何来海棠院的恩客,唯有您敢与秦公子作对,寻月求您,求您为寻月赎身……”
“你且说说,如何报答于我!”眼中的友善消失,凤盈身子朝后一靠,痞痞道:“本公子不缺会抚琴吟曲的,姑娘除了会抚琴,能用什么报答本公子?”
“……”她能用什么报答他?寻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是干涸的鲜血。这双手,能够弹奏出美妙的曲子,是现在的她仅有的一技之长,除了这双手,她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寻月低头思付着,凤盈则眸光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四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赵晃心觉凤盈不愿,又感寻月的请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不由出声道:“寻月姑娘,你固然可怜,但凤……风公子与你素不相识,实在没有帮你的必要,且她虽与秦公子生了嫌隙,那也只是小摩擦,没缘由为着你给自己招来麻烦。”
秦公子可是殷城的一方之霸,就连府尹都跟在他屁股后头巴结,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凤盈为一小小艺妓再度得罪于他实非明智之举。
“风公子!”紧咬着唇,寻月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头再次重重磕于地上:“寻月可以用这条命报答风公子!”
“你的命?这倒是可以。”她有这么一说凤盈并不诧异,手抚着茶盏,状似随意般问道:“本公子很好奇,做秦公子的妾,也好过流落这般田地,寻月姑娘为何不愿呢?”
“古语有云,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且秦公子就是个地痞无赖,四处强抢民女,奸淫掳劫,无恶不作,寻月虽然命贱,但不愿辱没先祖,令祖上蒙羞。”
“不错!”凤盈点头,端起茶盏在眼前细细端详,唇角笑意讳莫如深:“本公子可以帮你,不过得靠你自己才行,强买强卖一事,本公子可做不出来!”
“靠自己?”寻月眼中蒙上一层迷茫之色。她便是因着逃不开这个囚笼才求助于他,若是她能靠得了自己,又何必屈膝于人。
“秦公子这人是个记仇的,本公子与他生了嫌隙,他必然会故意与本公子对着干,你觉得呢?”话落,手一松,茶盏跌落在地。
“啪!”碎瓷片四溅,在寻月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腾”地站起,沉声道:“哪来的贱婢!”
她的声音清冷,不怒自威,雅间外侍奉的丫鬟一听这声音便心知不妙,连忙小跑着去找老鸨。
“妈妈,妈妈,大事不好了!”小丫鬟跑得气喘吁吁,双夹上飞起红晕,到了三楼海棠阁,顾不得歇口气便用力敲门,一面敲一面低呼。
“妈妈,你这里的丫鬟是越发没规没矩了!”好不容易入了美人香寝,却半天瞧不着人影,秦孟洋不由恼了。
“秦公子喜怒,容曼娘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鸨说着起身去开门,小丫鬟初一露脸,便被她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还懂不懂规矩了?还想不想继续在海棠院待下去了?”
“曼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风公子,方才寻月送茶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茶盏摔碎的声音,还有风公子的呵斥声!”小丫鬟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模样:“奴婢是怕那风公子再……再把东西给砸了……”
“这风公子当真是个晦气的!”方才就把她门框弄坏了,现在还砸她茶盏,莫不是有人刻意让他前来生事的?这般想着,曼娘大步朝二楼雅间走去。
雅间内,寻月满脸迷茫之色,就这么愣愣地瞧着凤盈,忽的想起她方才所言……“秦公子这人是个记仇的,本公子与他生了嫌隙,他必然会故意与本公子对着干,你觉得呢?”
秦公子是个记仇的,必然与他对着干,这么说来……
“你们海棠院可是没人了?捡这么个罗刹脸给本公子寻晦气,莫不是有意针对本公子?”凤盈说话间曼娘疾步赶到,秦孟洋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像是看热闹,实则是在等着出手寻衅的机会。
“风公子,您怎又砸了东西啊!”一见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曼娘不由得一阵心疼。
“本公子还想问你呢,你海棠院可是没人了?竟派这般丑女端茶递水,也不怕脏了本公子的眼睛!”凤盈的话句句带刺,寻月虽知她是有意帮忙,但依旧红了眼。
在一众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中,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轻纱,还未往面上遮去,便被一只大手擒住:“本公子当初要你做妾你不肯,宁愿自毁容貌也不愿跟本公子走,现在却这般屈膝跪着,你的傲气呢?你的清高呢?”
秦孟洋无疑是对寻月动了心思的,纵然如今她容貌尽毁,却也不忍她这般卑躬屈膝。
“原来还有这层故事在里头!”凤盈耸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秦公子的口味未免重了些!”
“你……”
“本公子给你一千两银子,把这贱婢给我卖到下等窑子去,莫要留在这污了本公子的眼!”见他似对寻月含情,凤盈眼珠转了几转,心中有了更好的盘算,当下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曼娘贪婪的目光中甩了甩:“收下它,本公子就当你应下了!”
“风爷!”见对方如此阔气,曼娘眼前一亮,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那就依着……”
“曼娘!”秦孟洋怒了,上前欲将银票夺过撕碎,但奈何凤盈身手极快,只是转眼便将银票收回袖中。
“秦公子……”曼娘有些心虚,毕竟她是答应过秦公子将寻月困在这海棠院里的,但这一千两银票摆在眼前,够买好几十个新姑娘了,她又如何能不心动。
“你敢答应本公子就将这海棠院掀了!”这是秦孟洋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动如此大怒,面色凶煞可怕,似欲随时将对方抽筋扒皮。
第212章 香囊传情
在他的注视下,曼娘缩了缩脖子,但眼角余光瞥见凤盈再次摇了摇手中银票,不由得壮起胆子:“秦公子,曼娘是生意人,寻月她在这海棠院里也就是个吃白饭的,公子总不能叫曼娘每日每日地亏损吧?”
“本公子为她赎身!”从怀中掏出钱袋砸到曼娘身上,秦孟洋黑着脸道:“这里是一千两,自己数数!”
“好好好,秦公子,这是给你的!”见凤盈没有抬价的打算,曼娘自然是选择不能开罪的秦公子,笑吟吟地双手奉上寻月的卖身契,同时不忘巴结道:“秦公子对寻月姑娘好生上心,这是寻月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愿意!”寻月猛然扑上去,想要撕碎卖身契,但还没上前便被秦公子左右下属擒住,动弹不得。
“不愿意跟着本公子,难不成你想被卖到下等窑子吗?”本是来赏美人的,可瞧见寻月那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什么赏美的心情都没了,只想将这不识相的女子拖回府上好好教训一番。
“放开我,放开我!”寻月剧烈挣扎着,面上满是对秦公子的厌恶。
“没想到秦公子花花皮囊下是竟是这般痴情的心,风某长见识了!”缓缓踱到二人面前,看着满眼求救的寻月,唇角微微勾起:“秦公子,本公子有法子叫你成为海棠姑娘的入幕之宾,前提是,用她的卖身契来换!”
她的神色是那般胜券在握,秦孟洋心中微动,看了眼如今面容丑陋的寻月,又望向对面楼上的海棠阁,不由陷入挣扎。
他对寻月无疑是有心的,只是她如今这般容貌……成了海棠的入幕之宾,他的美事也便来临了,现在的海棠美艳比毁容前的寻月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没必要捡了芝麻丢西瓜。
“秦公子若是不愿意本公子也不强求……”
“秦孟洋,我寻月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随你入府!”
原本秦公子还左右摇摆不定,一听她这么说,当下紧捏她下颚,恶狠狠道:“贱人,本公子成全你,不愿当本公子侍妾,那便去当个人尽可夫的下等贱妓吧!”
话落,将卖身契塞入凤盈手中,冷冷道:“你最好说话算数!”
“当然!”将卖身契揣入怀中,凤盈勾了勾手指,在他耳畔低语一番。
“这……”秦孟洋大喜,这男子的主意确实好,简直妙极。
“这人嘛,本公子便带去卖了!”言罢,在一众指指点点中将寻月不客气地拖走。
“不过是现下让他带走罢,该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不会放过。”秦孟洋压低声音,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字契据。
他早就将寻月的卖身契与前些日子买下的美婢掉了包,对于他厌恶的人,就算是他不要的,也不能遂了对方的意。
缓缓摊开契据,在瞧见鲜红手印上的人名乃是前些日子买下的美婢之名后不由瞠目,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曼娘,在低头往楼下瞧去,凤盈早已没了踪影:“给本公子追!”
“是!”一左一右两护卫连忙朝街上追去。
良久,不见有人回来禀报,秦孟洋心中不免着急。
“单兄,我们进去吧!”见凤盈顺利将人带走了,赵晃心下松了口气,但又实在不认同凤盈的做法。
她那般行为叫人看来无疑是在欺负弱质女流,只会令人不耻,白白坏了自己名声,好在无人晓得她的真实身份。
“给本公子站住,你们二人分明是那家伙的同谋!”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秦孟洋终于寻到出气的目标。
“秦公子,风公子并无做何坏事,且我兄弟二人也不过是与她神交,‘同谋’一词用得未免不妥!”单子元并不惧他,扭身就朝屋内走去。
“给本公子将他二人拿下!”大手一挥,身边簇拥的小厮上前轻易将二人扭住。
“秦公子这是作甚?你二人交易已成,缘何拖拽着我兄弟二人不放!”单子元不过一介书生,这般被扭着根本动弹不得,当下俊脸上涨出一片红。
“说出他的居所,偷了寻月的卖身契,他还想走?你们若是不肯交代,本公子今日便断了你二人的手脚。”对于自己无耻偷换卖身契一事秦孟洋分毫不觉羞耻,反倒恼怒于真的卖身契被拿走。
一众看客听了不免摇头,哀叹寻月命运多舛。
因着秦公子这恶霸毁容便罢了,又被瞧着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风公子给卖入下等窑子,当真是好不凄惨。这秦公子也是个不要脸的,出尔反尔,着实令人不耻。
“秦公子要断了谁的手脚?”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同时,押着单子彦二人的小厮发出一声哀嚎,不受控制地后退数步,抓着二人的手也跟着松开。
众人循声抬头,就见那清贵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手中还摇晃着什么,隐约可见鲜红的指印。
“把寻月的卖身契还给本公子!”秦孟洋伸出手,不客气道:“否则你别想跨出殷城半步。”
“本公子行路从未有行半步之理!”吹亮火折子,往卖身契上一点,而后往下一抛,凤盈淡淡道:“从现在开始,寻月姑娘已经是自由身了。”
“很好!”秦孟洋点点头,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本公子还想她怎会成了端茶丫鬟,原来是傍到了靠山,与你这小白脸一道框本公子!”
“秦公子此刻才发现不觉太晚了吗?”凤盈说着抚掌,身后有人带上两个黑衣男子。
“丢!”朱唇微启,游宏图一手一个将方才追出去的护卫丢出走廊。
“砰”“砰”两声巨响,二护卫摔在大堂上,身子微微抽动,从他们手部的扭曲程度上看,二人已经脱臼了。
“秦公子,别人怕你,我家公子可不怕你,你身边这些小喽啰我一人便可对付,若是想要对我家公子不利,下一个被扔下楼的便是秦公子!”动作间,游宏图怀中的泥偶露出个头,而后被他不着痕迹地按了回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我乃三王爷的小舅子!”秦孟洋言罢,就听得一声刺耳的嗤笑。
“秦公子每每威胁人都是说的这套吗?依着秦公子的头脑,哪怕本公子说了自己的大名,你也对不上号!”不客气地嘲讽着,足尖一踮,飞身落在他身旁。
斜眼睨了他一眼,而后朝单子元拱手道:“今日牵累二位公子实在抱歉,不知二位公子可愿与风某一道云游?”
“此乃单某之幸!”单子元回以一礼,面上带著书生特有的儒雅的笑:“两年前单某便说过,若是风公子需要,单某愿效犬马之劳。”
“能在此遇见单公子,才真乃风某之幸!”两年前,便是眼前书生装扮的男子告诉她,她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否则有朝一日出了事,便只能束手待毙。那时的她心无沟壑,只想报仇,卫国,不曾想会有被罢官和迫害的一日,所以只是一笑而过,如今想来,不得不说单子元比她要有先见之明。
“风小儿,你……”
“秦公子,先看看你的侍卫如今是何模样,你再考虑是否要对本公子发作!”凤盈言罢,抬脚跨入雅间。
“给本公子等着!”在一众看热闹和嘲笑的目光中,秦孟洋拂袖,阔步离去。
今日乃海棠盛宴,但他已无心在此多做逗留。
他的颜面已因着那个叫做风公子的男子尽数扫地,留在此处不过是被人当做笑柄罢,不如回去好生想想对策,报今日一箭之仇。
“凤小姐好生厉害,赵某佩服!”赵晃拱手,面上满是钦佩。
“不过区区小事罢了!”凤盈入了雅间后并未坐下,反倒朝雅间后窗处走去。
“今日海棠盛宴,凤小姐不一道吟诗作对?”见她有跳窗之意,赵晃不由出声问道。
“今日乃海棠盛宴,又逢元宵佳节,但……”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凤盈轻声道:“凤盈从不过元宵节!”
“凤……”
“凤小姐,我二人当去何处寻你?”捕捉到她微妙的眼神变化,单子元打断赵晃的话,及时阻止了他的刨根问底。
“城南客栈!”凤盈言罢朝他拱手道:“凤盈此行轻简,手下只带有二人,若有人因着今日一事心生投奔之意,还得劳烦单公子接待!”
“凤小姐尽管放心!”单子元拱手:“单某定尽力相助。”
“二位公子,告辞!”凤盈作揖言罢,纵身从窗口跃下。
稳稳着地,举目四望,就见一辆马车遥遥淹没在人群中,朝城北方向行去。
“公子,秦孟洋朝城北秦府方向去了。”游宏图站在她身后轻声禀报道。
“好生护着单子元二人!”凤盈说完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微微抬头,就见海棠院三楼一身着湖蓝色薄纱的女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见她投来目光也不避讳,反从楼上扔下一个香囊。
“……”接住香囊,再抬头,就见女子已然没了踪影。
“小姐,此香囊是女子用作表达爱慕之意的……”游宏图有些无奈,他家小姐怎扮个男相把花魁都给拿下了。
“爱慕之意……”凤盈睨了眼绣着海棠花的香囊,而后收入袖中,表情有些微不自然道:“还挺精细的。”
末了,纵身跃起,消失在飞檐绿瓦间。
第213章 捡人
秦府华贵,处处透着奢靡气息,却无气派可言,就像是刻意照着王公贵胄的院落修建,却没能领悟其间奥妙,只能照搬皮毛,画虎不成反类犬。
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秦府的戒备无比森严,但因着侍卫的能力实在太差,凤盈在其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欺人太甚,小爷今日便飞鸽传书给三王爷,叫那姓风的出不了这殷城。”秦孟洋越想越气,脚往过道上的石子一踢,石子弹起,撞到树干上折了回来,狠狠敲在他膝盖处。
“公子,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厮连忙将秦孟洋扶住,但只是瞬间便被他一把推开:“废物,都是些废物,本公子花重金养你们何用?连一个男生女相的小白脸都对付不了!”
“公子……”小厮踉跄着后退数步,低垂着头,不敢出言将他激怒。
“哼!”猛然拂袖,秦孟洋大步朝书房走去。
“秦公子,这等小事,三王爷不会管的!”忽有一声传来,秦孟洋抬眼望去,就对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深邃眼眸。
“是你?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秦孟洋并不是很高兴,黑着张脸示意小厮退下,这才抬脚跨至他面前,冷声道:“清王既知事情经过,为何冷眼旁观,在一旁看着本公子出丑。”
“秦公子多虑了,本王并没瞧见公子出丑!”拓跋清凝视着他,在他露出不明意味的眼神后勾起薄唇,不屑道:“只是因为秦公子常做无谓之事,舍妹又不过是南朝身边的侍妾,本王这才出言奉劝。”
“本公子行事与你何干!”被他这么一说,秦公子面色越发难看:“你现在在洛朝还得借住在本公子塌下,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惹得本公子不悦,殷城痛恨清王的大有人在……”
话音未落,他的脖颈被拓跋清卡住。
“是本王该提醒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深邃的双眸中寒光闪烁,大掌不断收紧,像是戏弄玩偶般睥睨着他:“虽说龙游浅滩遭虾戏,但就凭你,连只小虾米都不如,还胆敢对本王造次!”
“放……放……”秦孟洋剧烈挣扎,但对方手一提,他双腿便悬了空,窒息感压下,他的神识都几乎消失。
锐利的双眸睨着他,直到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拓跋清这才将他一把甩开,拍拍手,不屑道:“记清自己的身份,本王要杀了你,舍妹可保不了!”
“咳咳……”一声接一声地咳着,秦孟洋面如死灰,没有回答,但身上原有的凌人盛气消失不见。
“本王等你许久,还不速速备上雅间!”吩咐罢,拓跋清抬脚朝院外走去,忽的回头,阴森道:“你是这殷城一霸,这里你熟悉,给本王查一个叫风卓的男子,不出意外的话,他身边还跟着冷老大!”
“……”捂着脖颈,秦孟洋低垂着眼,虽没出声,但也算是应下了。
“给你三天时间!”拓跋清一撩衣袍,大步离去。
不远处的假山后,凤盈将二人对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掂了掂手中被布帛包裹的长物,唇角微微勾起,旋身离开秦府。
“小……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推开房门,侯谷兰在瞧见凤盈后大吃一惊。
“过来瞧瞧!”凤盈招手,侯谷兰立即小步上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当下嘴长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小……小姐……”指着榻上躺着的瘦弱男孩,侯谷兰眨眨眼,不确定道:“您今日专门出去捡人的吗?”
她和游宏图在街上逛着遇见小姐,小姐二话不说塞了个名叫寻月的女子给她,现在榻上又出现一瘦弱的男孩,难不成这殷城有地方专门把伤患扔掉,然后小姐经过,就捡了两个根正苗红的回来?
她小脑袋飞速转动着,就见凤盈将手探入男孩鼓鼓的衣襟里,从里面掏出一个修罗面具。
“这面具好生精致,不过怎么会有那么多刀剑的痕迹?难不成他是杀手?”侯谷兰瞪大眼睛,眼角余光瞥见榻上放着的大刀,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瘦弱男孩手持大刀,伫立于血雨腥风中,风吹乱他的发,面对眼前的凶悍男子,男孩眸光中只有一派从容。只见他薄唇微启,出声道……
“侯谷兰,你再乱想本小姐把你踹出去!”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凤盈当下提高音量,带着隐隐恫吓。
“小姐,他是杀手吗?那把大刀是个好物件啊!”侯谷兰回过神来,但思绪依旧沉浸在少年杀手的故事上。
“那是鬼刀,嗜血之物,至于狗蛋,他乃是同本小姐一道被押解入洛阳的枪兵,不知为何会同这鬼剑捆在一处!”凤盈看着榻上瘦弱的少年,心中百思不得解。
当初她将修罗面具作为信物交给他,在听说他一道被释放后,还等着他持面具前来讨要承诺,没想到人初一被释放便没了音讯,更没想到最后会在拓跋清的马车中看到他。
“拓跋清竟然能将手伸到洛阳去,那洛朝岂不是危险了!”侯谷兰愕然,再看那榻上昏迷不醒的狗蛋,这才觉出他眉宇间有那么一股子正气,当真不像个杀手,是将士无疑。
“不过是里应外合罢了,只是本小姐很好奇,他们抓狗蛋有何用呢?”今日若不是听到二人对话,她根本无从得知,与拓跋清里应外合的竟然是慕容南朝。
“奴婢不明白!”侯谷兰摇摇头。小姐都想不通的事情,依着她的脑袋又怎能摸清呢,还是不多想的罢,免得越想越糊涂。
“先为他诊脉吧!”凤盈起身,推开窗户,就这么俯瞰着殷城,将元宵灯会前的热闹尽收眼底。
拓跋清与慕容南朝里应外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拓跋清称慕容南朝为“南朝”,二人关系可见一斑。
身后的侯谷兰忙碌着,放轻手脚,尽量不让自己吵到凤盈。
双手撑着窗台,看着人们面上的喜悦,凤盈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第214章 忌日
入夜,一片璀璨灯海,街上或男或女摩肩接踵,吟诗、作对、猜谜,好不热闹。
客栈内,靡靡之音四起,文人侠客推杯换盏,谈古论今。
在这喧嚣中,凤盈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手中早已空置的茶盏,一瞬不瞬,仿佛与这世界割裂开来,独处一方孤寂中。
“小姐,小姐,我们一起去猜灯谜吧,依着小姐的聪慧,定然能将那最大的花灯搬回来!”侯谷兰方从下面打听了关于元宵节的习俗,当下兴奋不已,端着汤圆在凤盈面前不住地絮叨。
“你自己去吧!”抬眼瞧了瞧天色,凤盈端起桌上放凉的茶盏,缓缓将茶水洒在地上。
“可没人陪谷兰去啊!”将汤圆塞到凤盈手中,侯谷兰扭着衣角郁闷道:“小姐让游宏图送寻月姑娘出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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