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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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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立马掀起轩然大波。杜大人劣迹不少,平日里飞扬跋扈便罢了,如今竟瞧不起百姓,当下众人怒骂。
凤盈静静地听着,似笑非笑地睨着二人。
“这……我的意思是,此人来路不明,也不知医术究竟如何,若医坏了杜大人,你担得起吗?”见群情激愤,那侍卫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官爷,本公子以右丞相二公子的身份担保,谷兰的医术绝对没问题,保证药到病除!”凤陟在一旁不急不缓道:“若是官爷觉得还不够,本公子便以项上人头担保!”
对方话说到这个份上,侍卫顿时慌了,不知该如何接话。凤丞相家的二公子以项上人头做担保,他若是继续阻挠,倒像是在有意瞒着什么。
在他踌躇之际,府衙内忽然传出惊慌失措的声响,两侍卫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吱!”朱漆大门被人用力拉开,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奔出,而后有一道黑影窜过,堪堪停在凤盈身后。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府衙掳劫朝廷命官,还不速速放开杜大人!”为首捕快指着凤盈身后之人,虽面有怒色,却不敢轻易动弹。
“哦?”凤盈挑眉,回头看向赵金手中小鸡般拎着的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冷笑道:“官爷怕是弄错了吧,杜大人此时不该是伤了胳膊昏迷不醒吗?怎面色如此红润,生龙活虎的,比凤盈还要康健!”
话落,就听得杜大人愤怒咆哮:“大胆刁民,还不速速放下本官,当心本官将你抓来问罪。”
往日他作威作福,如今被人这般羞辱的姿势拎着,任百姓围观嘲笑,实在叫他难以忍受,当下也顾不得之前讲好的一切,一心想着将眼前冷笑着鄙夷他的女子抓去私刑处置。
“民女惶恐,可这位老爷真的是杜大人吗?杜大人此时应当卧床垂危才是,怎会如此中气十足,莫不是回光返照了?”她口中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眸中冷意一敛,镀上茫然之色,随即对向围观众人,似不知般问道:“凤盈回洛阳虽有些时日,可终究不算久待,又只是一介平民,不曾得见府尹模样,不知这位老爷可是杜大人?”
“凤小姐,这位便是洛阳的府尹大人杜大人!”人群中有人开口解惑,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他便是杜大人无疑。”


第140章 侯谷兰的嘲讽

“杜大人?”凤盈故作讶然,旋即沉声呵斥道:“赵金,瞧瞧你做的好事,待回府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不是啊小姐!”赵金惶恐欲解释,手一松,杜大人从离地面约半丈高的空中掉下,脸稳稳着地,落地声与哀嚎声同时响起。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但主仆二人似未觉察,尤其是赵金,上前一步精准无误地踏在杜大人隐于袖下的指头。
“啊!”杜大人吃痛大呼,可赵金哪里理他,只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大声解释道:“属下潜入府衙只是为了一探杜大人的病情,好叫谷兰对症下药,可哪知一上墙头就瞧见一男子在院中寻欢作乐……”
“既知误抓的是杜大人,还不速速将人放了!”一都头站了出来,厉声打断赵金的话。
这事再说下去杜大人的名声就都损毁得差不多了,虽然杜大人本就没什么好名声,但涉及命案他非但不升堂,反倒寻欢作乐,这是渎职之罪,处论起来可大可小,若上头有意让他当替罪羊,那便能以死罪论处。
他晓得这点,凤盈更是了解,当下生生将话题扯回:“赵金,你的意思是,院中寻欢作乐的是杜大人?”
“是的,小姐!”赵金言罢,生生将杜大人的衣裳扯开,露出上面点点暧昧的红痕。
在杜大人锁骨之下,是女子指甲抓挠的印记及点点唇印,在他肥胖白皙的胸口显得异常醒目。
围观众人超前挤了挤,几乎要踏上台阶,有女子不好意思的以帕掩面,但更多的是男子流露出痛恨的神色。
“杜大人既有精力寻欢作乐,却紧闭府衙,莫不是有意不作为?”凤陟眸光转冷,不复温雅模样:“既然如此,杜大人如何配做洛阳百姓的父母官。”
凤陟四年前也曾为帅,多少受点百姓爱戴,如今虽无官职在身,却也同朝中某些官员有点交情,最重要的是,他是当朝右丞相家的二少爷,单凭这点,他若要扳倒杜大人,那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杜大人如今失职在先。
这话让杜大人身子一颤,他无力地辩解道:“本官今日并无寻欢作乐,并无……”
“民女相信杜大人。”凤盈一席话叫杜大人眼前一亮,但很快,他便知这女子不是善茬。
“杜大人身上的痕迹,当是摔出来的罢?又或者说,是落了水,叫女鬼给挠了。”不急不缓地说罢,周遭响起一片哄笑声,还有胆大的嘲讽道:“杜大人不会是急色得连女鬼都不放过吧?”
话落,是更大声的哄笑。
杜大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辩解,却万分无力。
“既然府尹大人不愿受理,民女求救无门……”
“既是命案,本府岂有不管之理!”在都头的搀扶下,杜大人艰难地爬起,他怕了拍身上的尘土,面露讨好之色。
他不出面,凤盈寻别的大人,别的大人也没说辞可以越庖代俎。但如今他被人从府邸里生生揪了出来,哪怕是赵金身犯擅闯府衙之罪,他也无法惩处对方,毕竟那样只会招来民愤,将事情扩大化。
“那还请杜大人随民女走一趟!”凤盈虽自称民女,但但凡细心者,都会发现她语气中不带一丝敬意,反倒有种威胁和命令的口吻。
杜大人心头气极,奈何被揪了小辫子,生生拿对方没办法。
越过众人,凤盈注意到不久之前与她擦肩而过的两位男子也在其中,当下不免多看了两眼。
一位气度非凡,像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另一位手执金缕扇,一看便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那二人也在看她,一个眸光隐晦,一个肆无忌惮。
收回目光,大步朝府邸走去,就听得身后传来侯谷兰的大嗓门:“大娘我跟你说,谷兰都快被吓死了,水里就这么忽然冒出个人来……”
“这位大哥,你要是不信便随我一道去府上瞧瞧。”
“没事,你放心吧,我家小姐很是随和,且这命案审理不就得公开吗,也免得日后有人造谣我家小姐杀人。”
听着侯谷兰的声音,凤盈唇角微微勾起,眼底蕴满笑意。这小丫头倒是挺能拉近关系的,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叔婶都认了好几个。
“这位姑娘,前面的女子,也就是你家大小姐,她可是曾经的玉面修罗凤元帅?”手执金缕扇的男子上前搭讪,侯谷兰说得正得劲,根本没空去理他,兀自手舞足蹈道:“那暗道可大了,也不知是谁有意加害我家小姐。”
一旁的大娘瞧了他一眼,旋即上下认真打量一番,乐呵呵道:“公子是外乡人吧?”
“……”男子瞧了眼过分热情的大娘,点点头:“是的,我们兄弟二人今日方来洛阳,逃难而至,没想到洛阳也并没想象中安定。”
“哎哟,这位公子,洛阳安定得很,也就凤小姐自个倒霉,总是叫人给算计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娘一笑,而后凑近他神秘道:“公子应当还没成亲吧?这外乡人若是想在洛阳安家,娶个洛阳人家的女子是最稳妥不过了……”
一见这架势,男子便知对方是个媒婆,八成是瞧他穿得体面,想让自家亲戚或女儿攀个富贵的。不待大娘再开口,便拽着他口中的谭兄避开。
“听口音,两位小兄弟是北方人吧?”二人走到前头,就听得一中年男子忽的开口了。他眼中带着一丝怅然,远远地凝视着那如松如柏的身影。
“是的!”男子点点头,步伐一顿,随即放慢。
“不知北疆战事如何?”北方城池若是一再失守,极有可能像四年前那般,被鲜卑一路打到洛阳城外三百里处,到时候饿殍遍野,百姓又得过上苦日子。
“北疆新帅着实无能,若非李峰李将军指挥得当,我们兄弟二人怕是逃不出来了。”提及北方战事,男子不禁抑郁。
洛朝北有凤盈镇守,安定无忧,他便将营生给扩大了,没想到凤盈忽然被削去官职,他只来得及撤走一半在边城的资金,鲜卑铁骑就再次踏来,叫他损失得好生惨痛。
“方才在府衙口的那位小姐便是凤元帅……”中年男子话语一顿,眼含热泪:“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有领兵之能的将军被罢官,洛朝只能再次连连失守,溃不成军。
被唤作谭兄的男子深深看了眼远处的女子,忽的笑了:“果真是她!”
那样的凌然之气,那样的傲然之姿,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可得。只是他不曾想到,修罗面具之下竟是一张如此倾世美颜。
“谭兄,这玉面修罗长得好生漂亮啊!”方一证实对方身份,男子不禁讶然,面露惊艳之色。
惊叹声入耳,谭松之并未理他,而是扭头同中年男子道:“这位大哥感概颇多,莫不是熟识凤元帅?”
“不能说是熟识,不过是曾在凤元帅的麾下待过罢了!”中年男子面露缅怀之色,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
谭松之低头,注意到中年男子微坡的右腿和挺得笔直的背脊,心中不免对凤盈多了几分敬意。
“谭兄,怎么在凤盈麾下待过的人那般多啊,且都是伤残。”男子摇着金缕扇,凑近谭松之,压低声音道:“虽说那凤盈百战百胜,但伤残量如此之大,她也算不得多厉害。且漂亮的女子擅媚术,估摸着是她身旁有人辅佐,才能有如今名头。”
闻言,数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最为恐怖的那道来自一个女子:侯谷兰。
男子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躲到谭松之身后。
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虽然他身前的男子也不会武艺,但那女子指不定会看在谭兄生得俊逸的份上原谅他,毕竟谭兄的魅力是无人能及的。
“莫要乱说话,凤小姐受人敬重必然是有原因的!”谭松之面有厉色,这下子,男子也不吱声了,默默走向凤府,好去瞧那热闹。
他嘴上虽然安静了,但心中依旧暗暗腹诽:“被敬重不过就是因着她没打过败仗,但谁知道她没打过败仗是因着自己能力,还是凤相给她安排了高人在身边辅佐。”
在他眼里,女子大致分那么三种,一是深闺里养出的大家闺秀;二是丫鬟命的穷人家的姑娘;三是有钱便能亵玩的青楼女子。这三种女子,无论哪种都要依附男子存活,根本不可能做到独当一面,甚至功绩盖过男子。而凤盈,她的家世良好,但至多只能算是第一种里的佼佼者罢了。
侯谷兰做完自己该做的,大步朝前欲跟上凤盈,在经过男子身边后上下睨了他两眼,嫌弃道:“穿了条貂衣还真不把自己当人了!”
她刻意压低了说话的音量,嫌恶的眼神和牙尖嘴利的模样把男子气得直跳脚:“你个丫鬟怎么跟本公子说话的,当心……”
他话还未说完,侯谷兰便已大步离去,气得他龇牙咧嘴,愤愤道:“谭兄你瞧瞧,这叫什么丫鬟,所谓的风元帅还真有教化之能!”
此刻他心里虽生气,但还是将声音压低,生怕这群百姓中有凤盈的盲从者。若是叫盲从者听见他的那番话,不扒了他的皮也得将他活煮了。


第141章 湖底暗道

凤盈将杜大人引入,身后捕快三三两两、拖拖拉拉地跟着进去,那随意的模样叫谭松之忍不住蹙眉。
在侯谷兰的言语勾动下,一些好事的百姓也跟进凤府。
“杜大人您看,这便是黑衣人出没的地方!”凤盈指向湖心漂浮着破碎冰块的湖泊,随后抚掌,很快便有人将三具尸体带上。
“这这这……三人?”杜大人看着凤盈,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是啊,三人,怎么了?”凤盈故作不明,摊手无奈道:“民女本欲留下活口,只是不曾想这些黑衣人就跟不要命似的,如今也只能剩这些个尸体了。”
“呵呵,凤小姐说得没错,这些个专门培养的暗卫各个杀起人都跟不要命似的。”杜大人点头附和,就见数道目光射来。
“杜大人似乎很是了解!”凤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旋即道:“不过也是,杜大人毕竟为官多年,这些个事情知道一二也属正常。”
“是是是,凤小姐说得极是!”杜大人被她这不阴不阳的调调给弄得浑身不自在,当下将话题转回黑衣人身上:“既然人已经被抓了,那本官将他们三人带回府上处理便是。”
言罢,大手一挥,呼和道:“把这三具尸体运回府衙。”
对于他这做法,凤盈并无异议,任由捕快们七手八脚地将尸体运走。
运完后,杜大人来回搓手道:“这样吧,凤小姐等些时日,本官将此事上报,好查出这幕后真凶。”
“若是杜大人查不出呢?”对于杜大人的搪塞凤盈并不十分在意,她望着湖心处,微微笑道:“这湖底下有暗道一事杜大人不查?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府邸,在这下面挖暗道,可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杜大人就由着这事情揭过?”
凤盈这座府宅乃是三年前她收复洛朝失地后皇上命人动工修建的,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建好,连牌匾上的“凤府”二字都是皇上亲笔,有人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做手脚,若是不追究,实在是说不去。
“凤小姐,这冬日水寒的,怎会有人从湖底出入,凤小姐莫开这种玩笑。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这群黑衣人背后的幕后主使,还请凤小姐放宽心……”
“湖底有没有暗道,下去一探便知。”凤盈言罢,解下大衣随手一丢:“若是杜大人觉得湖水寒气过盛,民女可一道下水,相信府尹手下的官差们训练有素,不会及不上民女一介女流。”
凤盈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见对方依旧没有动身的打算,忽的瞧向在场的百姓:“看来各位捕快大人不会泅水,凤盈也不强人所难,但为了证明凤盈所为言的真实性,不知可有父老乡亲愿下去一看,好为凤盈做个证明!”
“我!”
“我!”
“我!”
“……”
入了凤府的,但凡会泅水的人都上前一步,在杜大人几欲吃人的目光中扎入水中。
“扑通!”声音不绝于耳,好似下饺子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跃入水中。
不多时,一个率先跳下的男子浮了上来,面上带着惊恐之色:“湖底确有暗道!”
得了想要的证明,凤盈低眉垂眸,以手扶额,分外抱歉道:“杜大人,如今这湖底确有暗道,还得劳烦杜大人派人将湖水抽去,好根据这暗道通往之处寻得幕后黑手,民女不胜感激。”
“这……”
“杜大人,此事乃您分内之事,大人当不会推脱吧?”温雅的声音响起,凤陟有节奏地敲击着臂托,让人不禁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呼吸随着敲击的节奏急缓。
“……”杜大人张了张口,有些无言以对。
“凤小姐,这暗道由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原先开过口的都头上前,怀疑的目光落在凤盈身上:“凤小姐,凤府内有暗道你不会时至今日才知晓吧?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做出此等猖獗之事,你却没能觉察,实在是不合情理,你不能让衙门为你的马虎负责吧!”
对方含沙射影地表示府内暗道是凤盈自己让人挖的,有意掩盖杀人一事。侯谷兰难得机警地发觉其中意味,当下柳眉倒竖:“你……”
“都头这话说得可真是耐人寻味,且不说这暗道是何时挖的,出了人命莫非府衙不管?”眼看跳入湖中的人一个个爬上岸,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凤盈示意丫鬟带人下去换身衣裳,这才悠悠道:“从一开始府尹大人就有意装病推脱,如今又将暗道一事赖在民女头上,莫非府尹大人同这帮黑衣人是同伙?或者说,认识幕后主谋,有意将事情掩过,大事化小……”
“你你你……你含血喷人!”被一语道破,杜大人肥胖白皙的脸涨成猪肝色:“凤盈,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听杜大人的意思,可是要将凤盈抓去牢内关押?”双手抬起伸到他面前,凤盈淡淡道:“既然杜大人百般推脱不愿追查,凤盈倒是愿意被关押起来,起码能够保住小命。”
言罢,在杜大人由红转青的脸色中,施施然补充道:“相信凤盈不会无故猝死牢中,是吧?杜大人!”
“本官何时推脱了?今日之事,本官定然追查到底!”杜大人言罢,见众人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下补充道:“等本官回府就派人来将此湖抽干,找出你口中所谓暗道。”
“那就麻烦杜大人了!”凤盈福身:“不过民女有一请求,湖水抽干后杜大人需找来修葺暗道的能工巧匠一探底下究竟,好判断这般浩大的暗道需要修葺的时间与所需人手,以此证明民女清白!”
“若是有需要本官自然会做,无需你在这指手画脚。”对于凤盈今日派人擅闯的行为,杜大人无疑是记仇的,现下她更是当着一众百姓的面教他该如何行事,分明是有意叫他丢脸。
闻言,凤盈倒是不恼,只是抬眸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杜大人说得极是。”
她如此恭顺的模样叫凤陟侧目,心知她目的已达成,便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今日之事还劳烦杜大人多多挂心,凤陟送您回府。”
“凤二公子留步!”广袖一拂,杜大人揣着满腹怒火离去。


第142章 六抬大轿

金光冲破天际倾泻而下,此时不过辰时,就抽水声响彻四方,一大帮府衙派来的捕快围在湖泊周围,并没多用心抽水,只是三三两两闲适地聊着天,顺带将翻车弄得吱呀作响。
湖水顺着翻车的运行而流动,但实在是太慢,官府里派来的捕快都到了三天了,湖水还未下降一寸,着实叫人恼火。
凤府中人皆被这震天的响声惹恼了,脾气不大好的赵金率先拍桌而起,怒道:“这群白吃朝廷俸禄的狗东西,都过了三日了还吵个没完,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
“去吧,到时犯了事别指望小姐留你。”朴义轻飘飘地吐出十几字,赵金顿时泄了气,老老实实地坐回石凳上。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吧?这样下去何时能抓住幕后黑手?”一想到竟然有人将暗道挖到了凤府底下,赵金就怒不可遏,就等着幕后指使被揪出来,他好将对方痛扁一番,顺带抓去游街示众,叫那些存有不良心思的人趁早打消念头。
“这暗道根本就是通往北街乞丐巷的,根本不可能通过它寻出幕后真凶!”侯谷兰跨入院中,她的身后跟着红雪,红雪手上端着好几碗腊八粥,面上挂着盈盈笑意:“我今早下厨煮的,大家若是不嫌弃就吃点,厨房内还……”
话音未落,原本聚集在逍遥轩内的众人做鸟兽散,只留下游宏图一人,还是因着伤着脚了,实在避不开。
散去的众人并未走远,而是一个两个都躲在暗处,静观变化,想一睹游宏图吃瘪的模样。
“游护卫……”
红雪尚来不及将话说出,游宏图先声夺人道:“红雪姑娘可真细心,若非红雪姑娘的腊八粥,宏图都快忘了今日是腊八节了,只是……”
游宏图顿了顿,在好奇的目光中低垂眼睑,怅然道:“只是宏图早已在八岁那年便不食腊八粥,只能辜负红雪姑娘一片心意。”
他眼中的伤痛那般显而易见,红雪怕触及他的心痛过往,连忙摆手道:“游护卫莫在意,红雪拿给赵大哥和朴大哥吃便是。”
言罢,她端着腊八粥直奔二人住处。
“你为何不吃腊八粥?”背着药箱走到游宏图面前,侯谷兰面上有疑惑,更多的则是关切。
“因为八岁那年师父糖放过了,实在是腻味得很!”游宏图老实道,神色极其淡然。
“啊!”侯谷兰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才的表情那么悲伤,仿佛八岁那年陷入了噩梦之中,怎就只是腊八粥过于甜腻呢?难不成他现下说的只是骗她的,不过是为了掩藏过往伤痛。
思及此,侯谷兰挂上自认为无比温和的笑,温柔地凝视着游宏图,小心翼翼地帮他拆解纱布,上药。
这当是侯谷兰第一次如此温柔地替他包扎,游宏图心知她会错意了,但并没解释他那副表情不过是为了躲过红雪手中宛若砒霜的腊八粥,而是半阖着眼,享受着她的按捏服侍。
半响过后,侯谷兰自药箱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瓷瓶,方一打开,清香扑鼻,怡人心神。
“凝脂?”游宏图一愣,条件反射地摸向脸颊,那里的伤已完全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她又带凝脂来作甚?
“是的,小姐说你身上明显处都不能留疤,所以叫我将仅剩的一盒带来了!”侯谷兰言罢,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今早小姐方醒,凤丞相便派人来了府上,说是求买凝脂,好像是拿给凤容用的。”
“哦?”听到这,游宏图顿时明了。
以凤盈如今同凤容的关系,那可是水火不相容,所以凤丞相上门求买皇上御赐的凝脂凤盈断不可能答应,只会将凝脂拿给属下用了再将消息泄露给来人,好将凤相府中的人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凤丞相还有意用六抬大轿将小姐迎回府,不过小姐没同意!”一想到凤相对凤容的纵容侯谷兰就生气,给游宏图上药的力度也跟着加大。
“嘶!”游宏图倒吸一口凉气,侯谷兰闻声惊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对方的胳膊揉黑了。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急,没注意轻重!”她将头埋得低低的,闷声不吭地帮他换药。
寒风拂来,腊梅香在空中浮动,偶有抽水声和赵金的哀嚎传来,倒显得不那么清冷。
游宏图静静地看着光是捣鼓他的左手就花了将近一刻钟的侯谷兰,忽的抬起她的脸,就见上面挂着两行清泪,不由蹙眉:“你怎么哭了?”
侯谷兰有些慌乱地将泪抹去,想低下头,下颚却被对方死死卡住:“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里是不容含糊的霸气,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抬起受伤的左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只是他越擦拭,那泪珠便滚得越多,不一会儿侯谷兰就将脸哭花了。
“谷兰替小姐感到委屈。”她嗫嚅着,肩膀一抽一抽:“凤丞相时隔多日才来寻小姐,一来却是为了凤容的脸,你是没瞧见小姐的模样,她笑得那般灿烂,灿烂得叫人心痛……”
听她这么一说,游宏图微微笑道:“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成一番大气,小姐非池中之物,这些痛苦是她必然经历的。况且,小姐身边不是还有你们吗?”
“呜呜!”侯谷兰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鼻音不解道:“你怎么同我师父说得一模一样?”
闻言,游宏图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是不是你梦见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侯谷兰讶然,而后紧抓住他的衣袖:“你不会也梦见了什么吧?”
“没有!”将衣袖从她手中拽出,游宏图极其自然地将话题转移了:“方才听你说暗道是通往北街乞丐巷的,那么就算把湖泊抽干,也无法揪出其幕后主使,小姐现下究竟作何打算?”
“抽干湖泊只是障眼法,小姐的目的是将事情闹大。”揉揉眼睛,侯谷兰带着浓浓鼻音道:“湖底的暗道小姐早就发现了,我会落入水中也是小姐安排好的!”
话落,方才消失的一干人等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独独少了赵金和朴义两师兄弟。
“这事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确定对方下手时间的?”章泽眼中带着浓浓不解。
把一件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整个府上最不擅隐藏情绪的男子和最马虎的女子,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更为好奇的是,她是如何叫这两不靠谱的人这般圆满地完成了一切布局。
“下手时间和暗道的最终通向我都不晓得,小姐只叫我买了些东西,再交给赵金大哥,且反复吩咐若是有人刻意将我引向湖泊,我顺势下去就行。”侯谷兰也很是迷茫,天知道当她落入水中被人抓住手脚的那一霎她有多害怕,若不是游宏图随后跳了下来,她可能就这么淹死湖中了。
“哦?”游宏图挑挑眉,想起那些日子凤盈执杖在院中散步的情形,忽的明白过来。
想来她已经晓得暗道通向,知对方要从何处出来,更知对方的目标是侯谷兰,所以将计就计,待侯谷兰落水之日,就是她抓住对方之时。
“那小姐为何让你二人来做这件事呢?”有人发出疑问,众人纷纷看向侯谷兰,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被那一道两道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得恼了,侯谷兰双手叉腰,冷声哼道:“当然是因为我和赵金大哥善于隐藏情绪,能于不动声色间将事情圆满完成!”
话落,质疑的目光转为无语,游宏图缓缓活动筋骨,笑道:“我倒觉得不是因为你二人聪明能干,而是因为府里众人你二人是最不可能被人盯上的!”
一个不擅隐藏情绪,一个马虎大条,平日里什么小事都落不到他二人头上,若他是暗中盯防凤盈之人,根本不可能浪费人手在这二人身上。
“我终于晓得这事小姐为何交由你和赵金来做了!”脑中灵光一闪,章泽反应过来:“连我们都觉得他们不可能,幕后之人肯定也能看出这点,小姐这是反其道而行之。”
经二人这么一说,一人锤掌,恍然道:“有道理!”
“才不是这样呢,我装得那么像,把你们一个两个都给骗过了,小姐选我就是因为我擅长伪装。”虽然明知凤盈是反其道而行之,侯谷兰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要她在这群人面前承认她在敌人眼中连被盯防的价值都没有,她丢脸岂不丢大发了。
“哈哈,谷兰确实装得像!”朴义从院口跨入,面上带着一丝菜色。
“看吧,朴义大哥都这么说了!”侯谷兰一听有人替她说话,头高高扬起,连腰杆都挺直几分。
“不过……”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朴义缓缓补充道:“我还是觉得宏图说得有道理些。”
“朴义大哥……”
“哈哈!”
在一片哄笑声中,侯谷兰蔫了,半趴在桌子上,扁着嘴,眼中满是怨念。


第143章 青楼奴印

“赵大哥对不起,赵大哥对不起!”红雪的道歉声传入耳中,原本调侃侯谷兰还在兴头上的朴义面上一黑,挨着侯谷兰坐下,学着她的模样趴在桌上。
在探寻的目光中,赵金黑着脸跨入院中,步伐快得活像是身后有冤魂索命。
“赵大哥,对不起,红雪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啊!”红雪端着腊八粥奔入院中,表情楚楚可怜。
“怎么了?”侯谷兰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
“还能怎么了,定然是红雪的腊八粥叫赵金肠胃不适,这都八百回了!”章泽言罢,耸肩笑道:“红雪,你日后还是别再下厨了,我们还想留着条小命为小姐做事呢。”
听他这么揶揄,红雪面上一红,小声道:“红雪日后不会了,还麻烦章大哥帮忙跟赵大哥说些好话。”
“关于‘不会了’这三字你也说过八百回了!”赵金面色不虞,说话语气也跟着冲起来。
这红雪喜欢下厨就算了,偏生喜欢做一大锅,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逼着众人吃下去。
他方才逃开欲看游宏图的好戏,没想到游宏图三言两语就将红雪给挡回来了,搞得红雪一路杀到他与师兄朴义的屋内,逼着他两一人吃掉一大碗。
“红雪也是好心,你们何必这样呢?”说话间,游宏图抬手顶了下侯谷兰,示意她给自己揉揉胳膊,这才不急不缓道:“她如今已知错,你们便原谅她罢!”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便引起众怒,侯谷兰在他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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