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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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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他问,声音温柔。
“呜……”嗓子依旧难受,她说不出话,只能从鼻腔发出细微的声音。
“衣裳都汗湿了,定然难受得紧,我帮你换去吧?”询问般看着榻上的人儿,在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后,慕容南宇便动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直到上身只剩一件薄纱,月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慕容南宇偏过脸,淡定地用锦被将她盖住,而后摸索去解她的衣裳。
期间因着看不见的缘故,他摸了不该摸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肚兜上的结他始终未能解开。
凤盈心跳如擂鼓,几乎是用尽全力,她终于将眼睛睁开。
四目相对,慕容南宇眼中露出笑意,凤盈则将眼睛越瞪越大,死死盯着他手中拎着的肚兜。
“醒了?”男子淡定地将肚兜放至一旁,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凤盈死死地瞪着他,眸光分外平静。
见她如此,慕容南宇有些心虚,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解释道:“本王怕你着凉,所以才将你湿透的衣裳褪去。”
解释声入耳,凤盈依旧瞪着他,原本平静的眸多了一丝血丝。
“因着你的病情,院中服侍的下人皆被遣下,白芷也不在院中,你也晓得,我不方便叫太多人见到。”感觉到她似乎生气了,慕容南宇心中有些发急。
以他的功力,避开她府中之人不成问题,替她更衣一事他自是可以叫白芷动手,可他……
他承认自己有些趁人之危,可他素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对一个倾心两世的女子能够坐怀不乱。
听着他的解释,凤盈艰难地动了动食指,勾住他垂落的青丝,双眸一瞬不瞬。
此时的凤盈无疑是想哭的,四目相对时尴尬无比便罢了,如今她竟无法将眼睛闭上。偶有寒风灌入屋内,叫她眼睛难受得紧。
慕容南宇此时终于觉察她的不对劲,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却见那大眼上的睫毛都不曾一颤。
“你闭不上眼?”猜出问题所在后,他用大掌轻轻包住她的小手:“若是如此,你便动动手指。”
凤盈使出此生用过最大的力气,死死地勾住他的掌心,大眼中涌出泪水,顺着眼角没入鬓发中。
左手捂住她的眼,避免灌入屋内的冷风叫她感到难受。右手搭上她的脉搏,而后长指在她手臂上灵巧点捏,不过数下,待将左手移开,她已然将眼闭上。
“你且放心,最多三日,你便能行动自如了。”揉了揉她的脸颊,在触及那细腻的肌肤后便再也不愿意松手。
他将她层层裹住,而后搂入怀中,语带笑意,用着温柔得能让人腻死其中的声音道:“盈儿,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你日后若是不嫁,本王便将此事宣扬出去,叫你这辈子都嫁不得。”
他的声音那般坚定,凤盈晓得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很想娶她,至于将此事宣扬出去,她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软软地枕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觉得此刻分外安心。
多次陷入危机,都是他出手相救,回洛阳的这短短数月里,她已深陷他的温柔,如今发现,已然抽不开身了。
“盈儿……”得不到她的回应,慕容南宇将手收紧,呢喃道:“睡吧!”
第125章 挑明
风雪已过,树上挂着串串冰晶,偶有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曳,细小的冰晶掉落白雪中,砸出一个小坑。
洛阳大街上,家家户户奋力扫雪,关门许久的粮铺开了张,百姓们拥挤着排队购买米、面,喧闹声直冲云霄,场面好不热闹。
凤府门前,小厮奋力扫着雪,丫鬟们忙里忙外的,借由着今日的大好天气将府邸上下一番大清扫。
前几日持续的暴风雪来得很是时候,阻隔了外人的窥探,凤盈曾奄奄一息之事被顺利瞒下,除了慕容南宇,不再有外人知晓。
凤府偏院内,腊梅朵朵怒放,满院飘香。
凤盈坐于腊梅树下翻阅账薄,枝头上朵朵黄色小花随风摆动,翻涌着细碎的花浪。
“这府内的腊梅树多年来鲜有人修剪照看,花期比他人府邸的要晚了半月,没想到却因此躲过暴风雪,开得绚烂至极。”凤陟眼眸含笑,抬手去折离他最近的一株黄花。
手堪堪抬起,伸向枝头,却在距离不足一寸处停下。他手有些僵硬地高抬着,没有垂下的意思。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折下那朵开得绝美的腊梅,而后递到他面前。
凤陟抬头,二人四目相对,无言一笑。
眼角余光瞥见二人互动,凤盈勾了勾唇角,应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的祸事,不过是一时罢了。”
“此言在理!”接过白芷递来的腊梅,凤陟无声地将黄花别在她袖口处,为那抹素色增添了亮丽。
啜了口茶,凤盈合上手中账本,由衷叹道:“二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短短几年功夫,他竟涉足如此多方面,且样样赚得盆满钵满,着实叫她心生佩服。
“这不值得称道,士农工商,商为末,我不过是舍本逐末罢了,及不上你与大哥。”凤陟说这话出自真心,他虽对经商感兴趣,但一开始并无人支持,若非他双脚残疾,相府中人断不可能放任他如此。
“可这世间若无人营商,何来洛阳这般繁华的都城。”随手拿起桌上另一本账薄,凤盈一目十行地翻看,唇角噬着浅笑:“自古以来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见营商之人有多厉害。”
“你……”凤陟抬眸,见她并没细看,只是随意翻阅,心下不免感到高兴。她依旧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哪怕经历了那般多,她依旧是她,不曾变化。
将最后一本账薄合上,凤盈伸了个懒腰,端起茶盏悠悠品味:“其实二哥想说的话盈儿心中也猜到了大概,很多事情盈儿都晓得,不提及是因为并不重要。”
“……”她说得轻巧,但凤陟心知自己不仅挪用了她钱财,更存有诛害她的心思,当下眉头微蹙:“盈儿说得极是,只是这钱财既是挪用你的,时至今日也该连本带利地归还。”
两人间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这么被捅破,凤盈先是一愣,而后觉出他眼底的尴尬,当下大笑出声。
“哈哈!”她笑得爽朗,身子颤得将茶水洒了一地。对上对方不解的眸光,她耸耸肩,讪笑道:“是我欢喜过头了。”
“你愿意接受便好,下午我便整理地契、田产等交还于你。”她愿意接受,凤陟也不觉有所损失,心中盘算着将除了布庄外的所有资产全数移到凤盈名下。
可他还没完全想好,就听凤盈道:“你我是兄妹至亲,又何必说两家话。既然那些个铺子、房产在二哥名下,那就不要动了,洛朝的税收得这般贵,多划不来啊!”
“可你……”她方才欢喜,不就是因为他要归还她财产,手头可以有大量的银子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吗?
“二哥,盈儿早打算做些营生,正愁着无处下手,二哥就自个送上门来了,盈儿能不欢喜吗?”言罢,将桌上账薄推了回去:“二哥既对做些买卖营生有一套,那便继续做下去吧,盈儿再投些钱,顺道拉拢些旧时,来个官商勾结。”
“噗嗤!”一旁的白芷没忍住,笑了出来。
官商勾结那可是禁忌,她却给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实在是……
凤陟暗暗摇头,无奈道:“莫要任性妄为。”
“有这么厉害的二哥帮衬,盈儿想不任性都难啊!”对于官商勾结这点,凤盈心知自己不是说着玩的。想要扩大营生,并有一定的影响力,官场上无人帮扶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确定不要?”凤陟不确定道。
面对重重束缚,他尚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不为相府之事所扰,她这般信任他,着实叫他倍感压力。
“盈儿并非经商的好料子,这些个铺子落到盈儿手里也是浪费。”凤盈言罢,将库房钥匙从怀中取出,交到他手中:“府里剩余的银子就交由二哥打理了,免得盈儿整日只知花钱享乐,改日付不起府内下人的月银。”
“你呀!”凤陟无奈地摇摇头,算是接受了。
“盈儿这厢谢过二哥了!”凤盈行了个江湖人的礼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就晓得瞎胡闹。”瞧她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凤陟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大半了。
“盈儿不仅晓得瞎胡闹,还晓得别的!”眸光别有深意地扫过二人,凤盈忽地起身,走到白芷面前:“白芷,你头往下低点。”
“……”白芷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将头低了下去。
“再低点!”凤盈手往下比了一截,白芷再往下低,那角度恰好与凤陟四目相对,二人相距不足寸许。她的脸“噌”地红了起来,像极了煮熟的虾子,慌乱地别过脸。
“小……”
“诶,刚好,别动!”制止了白芷起身的动作,凤盈抬手折下一朵腊梅,递给凤陟:“二哥!”
凤陟抬眸看着她,忽的笑了,儒雅温润,如同一块无暇白璧。
那笑太过好看,白芷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而后如小鹿般乱撞,乱了她平日里的沉静,乱了她平日的内敛,乱了她平日里的自持。
直到耳畔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盯着凤陟的脸走了神,一股子热气呼呼地往脑袋上冒。
她的脸烧了起来,像极了初生的红霞,衬着耳鬓上的腊梅,竟叫俏生生的花失了颜色。
见白芷如此反应,凤盈心头有了底,眉眼带笑地凝视着二人,想看看他们还能无视她多久。
“二……二少爷……”白芷慌乱地直起身,有些寻不着东南西北。在瞧见凤盈满面的笑容后,脚一跺,将头几乎埋入胸口:“小姐怎乱拿白芷开玩笑。”
“哈哈哈!”凤盈笑得花枝乱颤,顾不得半点形象,捂着肚子,看向白芷的眼中尽是不怀好意的光:“我家可爱的白芷害羞了!”
“奴婢不和您说话了!”脚一跺,白芷扭头就跑,速度快得,生怕后头有人唤住她。
“二哥,看来白芷对你有点意思!”凤陟喜欢白芷有些时候了,那眼神就跟慕容南宇瞧她的时候如出一辙,再加上有那个略为好事的章泽提示,她根本没法发现不了。
“你打算把她许给我?”凤陟上前,执起她的柔荑,以一种深沉苍老的口吻道:“这么多年二哥没有白疼你。”
“噗嗤!”凤盈忍不住喷笑,对于他口吻中的认真,还有那一个“许”字很是满意。但她没有点头同意,反倒扒拉下他的手:“这事可不由我做主,全看二哥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喜欢人家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追到了就是你的,追不到,小妹我也没办法。
“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你的二哥,总得给多点机会吧!”没有一丝扭捏,凤陟大方表明自己的态度。
瞧他那架势,凤盈也不含糊其词,掰着手指一条条说道:“第一呢,白芷跟我是多年的好姐妹,虽然俗话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但我不会让白芷做穷人妻,她只能做富人妻。第二呢,对方一辈子通房和小妾的数量不能超过三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白芷得看得上对方,白芷若是没那心思,本小姐便不允了。”
白芷在她心头的位置,不单单是一个大丫鬟那么简单,更多的像是一个贴心的姐妹,让她想要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听着她一条条地数着,凤陟神色淡然依旧,眉头不曾一动。
今日果然是个好日子,不但艳阳高照,枝头上的腊梅更是开得绚烂无比。偶有几声喜鹊鸣叫入耳,他展颜一笑,颇为自信道:“盈儿口中的三个要求似乎是为为兄量身打造的。”
“是妻,是妻,不是妾!”凤盈重复着,生怕他给听错了。
“为兄晓得!”他浅笑依旧,眼底有着势在必得的光。
时间仿佛倒回四年前,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眉梢眼角都写着自信,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
“那……”
“小姐!”侯谷兰跨入院中,朝二人行礼:“二少爷。”
“你怎来了?”她此时应当在前院做事,该不会是白芷跑过去和她换了吧?
果不其然,只见侯谷兰警惕地看了眼凤陟,凑到她耳畔低语道:“白芷姐姐同奴婢换过来了,她现在应该在前院扫雪呢!”
“哦,在前院扫雪啊!”凤盈点点头,睨了眼凤陟:“既然她现在手头有事,那便由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凤盈小步离去,自言自语道:“谷兰,我好像记得白芷对账目有些兴趣。”
“啊?”侯谷兰被问得发懵,摇摇头,不解道:“奴婢不清楚白芷姐姐的兴趣爱好,小姐怎么了?”
微微侧头,见男子转身离去,凤盈弯起唇角,眼中尽是狡黠的光:“没怎么!”
第126章 冰面薄厚不匀
“小姐似乎很是高兴!”绕了院子大半圈,侯谷兰被她面上的笑感染,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
“连日的暴风雪过去了,满园祥瑞之兆,可见本小姐霉运尽去,好运将来。”舒展身子,凤盈尽情沐浴在阳光下。
空气中弥漫着腊梅的清香,她随手折下一根,拿在手中,脚往前一滑,跃上结冰的湖面。
抬腕,将腊梅枝举于空中。
广袖开合,半掩芙蓉面。
折腰,踮足,素手微转,湖蓝色的衣决绽开,青丝飞散,如梦似幻。
蓝衣带雪,袖口处的朵朵兰花像活过来般,发散着香气。枝头颤动,有花瓣掉落,旋即近了她身,随着她身子的旋转上下摆动,似朵朵花蝶。
侯谷兰在一旁看得入迷,躲在暗处的男子眼中亦是闪过惊艳之色。明知那花瓣是她以内力吸引,却觉得此时的她就是一朵孤傲的梅,挺于风霜,香飘万里。
漫天花瓣跌落,凤盈停下身子,摘下腊梅枝上的黄花至于掌心。她轻轻一吹,黄花打着旋儿飞出,矗立在腊梅树枝头上,与另一朵腊梅紧靠,远远瞧去,像是开出了并蒂梅。
空中的余香未散,凤盈很是享受地轻嗅着,美眸半阖,垂眸敛下眼底暗芒。
“小姐竟然会跳舞!”侯谷兰惊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崇拜:“小姐真是文武双全……不不不,是武舞双全。”
“大哥对我管教严厉得紧,这些个琴棋书画,自是一样都没落下。”撩了撩微微松散的鬓发,凤盈低眉浅笑:“这曼舞笙歌,洛阳没有一个大家闺秀不会,我在里头最多只能算是中流。”
大哥虽对她宠爱,但绝不是由着她不学无术,他对她的要求极为苛刻,几乎是想要将她培养成世间最完美的女子。
只是可惜了,她终究做不到大哥心中的才情无双。她习武成痴,方能有今日的成就,至于才情方面,堪堪在洛阳混个中流罢了,算不得多好。
“可是小姐,习武之人中你跳舞定然是最出挑的,而会跳舞的人中你定然是武艺最高强的!”侯谷兰双手交握,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崇拜:“小姐是谷兰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子,勘称大家闺秀中的典范!”
“噗嗤!”凤盈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打趣道:“你且说说,除了本小姐,你还见过多少个大家闺秀?”
“这……”这个问题可难倒侯谷兰了,她掰着手指头,细细地算了起来:“三个凤小姐,一个季小姐,一个陈小姐,一个……”
见她如此认真地细数着,凤盈被她缺根筋的呆样弄得啼笑皆非。
“十一个!”侯谷兰认真道。
待瞧见凤盈的表情后,侯谷兰回过神来,感情她不是真的在问她见过多少个大家闺秀,而是说她见过的大家小姐少,不能乱下定论。
“虽然谷兰没瞧遍世间的大家闺秀,也没见过她们笙歌曼舞,但在谷兰心中,小姐便是世间最完美的!”侯谷兰踏上湖面,轻轻扶着她的手,面上带着认真的神色:“打从谷兰梦到小姐那天起,谷兰便决意永生追随小姐左右。”
“梦?”凤盈扬扬眉角,很是好奇地看向她:“什么梦?”
“没……没什么!”以手捂唇,侯谷兰头摇得好似拨浪鼓。这是师父交待她保守的秘密,时机不到,不能叫任何人知晓,就连她家小姐也不行。
眸光上下扫视她一番,凤盈没有追问,抬脚朝不远处走去。
她的步法看似平常无奇,其中暗藏漩涡。
“哒!”
“哒!”
“哒!”
在暗处的人屏息,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步法,生怕秘密暴露在她眼前。
行到假山处,凤盈没再前行,半倚着假山,折一叶障目,就这么闲适地就地小憩。
侯谷兰不明其中意味,但觉得今日的她看着怪怪的,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好像有什么事。
安静地侍候在她身旁,站得久了,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侯谷兰一屁股坐下,捞起一旁的雪把玩。
日暮四合,点点余晖将白云灼红,侯谷兰堆得一地雪人,身边的雪几乎要被她刨尽。
“谷兰!”凤盈忽然睁眼,抬眸遥望远方:“我记得你说过,有一日你路过这湖泊,背上忽的一痛,险些跌入湖中,是章泽及时出手救了你。”
“是啊,可这是半月前的事了。”直到此刻,侯谷兰痛恨起自己的蠢笨,她若是像白芷那般玲珑剔透,就不至于小姐的什么心思她都猜不出来。
“你方才走过湖面,可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凤盈继续发问,眼中的笑意破碎得只剩星星点点。
“奇怪的感觉?”侯谷兰蹙眉,细细回味着方才走过的路,忽的眼眸一亮:“那湖面上结的冰薄厚很是不均。”
厚实的冰面和薄薄的冰面踏上去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她方才没有注意,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方才经过的路一边薄一边厚。
“过来!”凤盈勾勾手指,侯谷兰附耳,就听得一串低语。
“小……小姐……”侯谷兰兴奋得人都结巴了,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重复问道:“这事让奴婢来做?不是让白芷姐姐来做?”
这般重要的事,小姐不是交待给心细如尘的白芷,而是交待给粗心大意少根筋的她,难不成她的春天来了?
“你会做好吗?”凤盈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奴婢一定做好,一定做好!”侯谷兰点头如捣蒜,就听得背后传来温吞的声音:“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第127章 可有哪里不适
“想见的人,何时来都是时候。”从假山上直起身子,凤盈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可算出现了,若不是晓得宫里事务繁忙,我还以为你被李小姐抓走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柳宗大笑,带着无比痛快的语气道:“我很好奇你用的什么法子,能让李小姐自个要求退亲,退了亲后又厚着脸皮赖上门。”
“这很简单,给她一块玉石,她就会屁颠屁颠地将你这金子丢了。等发现玉石原来只是幻影,她就回来捡你这块金子。”卷起垂散的青丝,无聊地摆弄着,凤盈勾唇,神色淡淡道:“也就只有贪慕虚荣的女人才会觉得七王爷是块宝玉。”
李小姐和她大姐凤容的关系有多铁她一清二楚,有道是蛇鼠一窝,李小姐是什么样的秉性,瞧瞧她大姐就能找出个七、八成。
“七王爷与李小姐素不相识,又怎会……”
见他一副费解的模样,凤盈朱唇微启:“德贤郡主生辰!”
闻言,柳宗顿悟。
李小姐被养在深闺,平日里也就只有夫人小姐的聚会能出去走走,根本没有见到王孙子弟的机会。
但德贤郡主的生辰当日不同,皇上重用裘王,自是允他大宴八方,从朝堂重臣,到深闺小姐,皆是一个不少。只要寻了个机会叫二人见上一面,以七王爷的好色,貌美如李小姐他又怎会放过?而李小姐又是个贪慕虚荣的,本就对凤容艳羡无比,如今有了攀高枝将她踩在脚下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想到这,柳宗竖起大拇指:“凤盈,你可真阴啊!”
如今李小姐回头过来找他,瞧起来眉根散乱,想必是已经被七王爷给祸害了。医者仁心,他虽不喜李小姐,可李小姐因他被糟蹋,而后又被弃之如履,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怪我?”凤盈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一拳,面上没有对李小姐的半分怜惜:“是她自个想攀高枝,本小姐一没逼迫她,二没给她下药,不过是让白芷小小地引了个路,怎么到你口中就成阴险了?”
“这……”柳宗语凝,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大可娶她!”耸耸肩,凤盈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鄙视。
“你知我心无此意……”柳宗叹了口气,颇为无力道:“其实本可以不这样的,只是你诸事缠身,而我有心无力,只能平白祸害了一个姑娘。”
“柳宗,你的事我素来放在心上,难不成你觉得,七王爷是我随意选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凤盈不紧不慢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没有失身的李小姐回心转意,柳神医会不要?”
对于七王爷这个人选,她可是比对了洛阳所有的王孙子弟后挑出的不二人选,不仅好色成性,更是油嘴滑舌,懂得哄骗女子,糟蹋过的大家闺秀十根手指数不过来。
“真是……难为你了!”这是业障,她为他这般谋划,着实叫他感激又忧心。
“柳宗,我不信神佛,所以没有为难一说。”搭上他的肩,凤盈随意道:“对了,琴语的事情如何了?若是钱财不够,或是有什么需要打通的,尽管开口。”
话落,她只觉胳膊下的肩膀僵住,侧头看去,捕捉到他眼底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没……没什么缺的,已经同对方谈得差不多了。”他扯动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表情极其不自然。
扒下凤盈的胳膊,长指搭上她的脉搏,柳宗正色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给你诊脉的,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第128章 分忧解难
“都挺好的!”慕容南宇给她服药一事她没有同任何人讲,对于慕容南宇,她还是希望多隐蔽点,免得一时不慎为他招来祸患。
“气力方面,可有觉得哪里不对?”柳宗看着她,神色有些古怪:“你的气色看起来似乎比往日还要好。”
听他这么问,又知他诊不出名堂,凤盈试探性道:“近日总觉得乏力得很,往昔一根手指头就能挑起的东西,如今用着全身的劲都搬不动。”
侯谷兰闻言,正欲开口,就被凤盈一记眼刀给噤了声。
“盈儿……”
“可有法子复原?”凤盈打断他的话,眼中带着盈盈笑意,有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这……”柳宗抿唇不语,半响才悠悠开口道:“盈儿,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或许,我是说或许,你的神力不会再恢复了,你会变成和普通女子一样。”
“柳宗你玩笑了!”她勾起唇角,肩头不客气地撞了他一下:“医术不精你就直说,莫要生个乌鸦嘴平白咒我。”
“我……我并非咒你。”提及此,柳宗将柳俞当日所言和盘托出,但他隐去了凤盈生母并非金氏一事,也隐去了她中蛊的缘由和远离慕容南宇这些话。
如今凤相所为已是叫她心寒,若是再加上个生母迫害,怕是她会难以承受。
“蛊毒致使天生神力?”这般荒谬的事情她闻所未闻,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她虽心有疑虑,却还是强行压下。
“盈儿你莫灰心,如今你虽没了神力,但依着你的武艺,这世间还是难寻敌手的。”柳宗以为她很难过,慌乱地为她抚背顺气:“你切莫乱想,如今你大病初愈,千万得照顾好自个的身子。”
“柳神医可还说了些什么?”凤盈以手掩面,声沉如水,满是萧瑟:“你且都说了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别担心,我爹他说了,你的病情他会出手医治的,后期也会帮你好生调养,只要我跟他说清你的症状,他会写好药方的!”手足无措地为她顺气,柳宗轻声安慰道:“除了失去神力,其它方面不会再有损害的,你且宽心吧。”
宽心?她若是失去神力怎么可能宽心?与习武之人被废去武功又有何区别。还有那柳神医,从来不愿医她,她可不信是因着柳宗几句请求柳神医就给松了口,柳宗又不是没求过那老家伙。
心中腹诽着,凤盈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柳宗,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功力,不然,不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老家伙定然不怀好意。她今日便顺着那老家伙的诊断演下去,而后静待他给她巨大的“惊喜”。
“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你放心吧!”被她的焦灼所感染,柳宗面上满是郁色:“罢了罢了,我现在便回府去同我爹说,叫他写好药方。”
“好,你快些回去,我等你的好消息!”凤盈连忙催促。
柳宗也顾不得坐下喝口茶,拎着药箱风风火火地离去。
“小姐,您为何要骗柳御医?”柳宗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去骗他,没理由啊!
“谁说我骗的是柳宗?”广袖一挥,凤盈沉声道:“方才我吩咐的事情记得照办,还有,好生查查那能让人拥有神力的蛊虫。”
是夜,烛火通明,凤盈手中捧着卷识别草药的医书认真翻阅,神色格外认真。
白芷侍立一旁为她剪烛,不时添上一盏热茶。
“小姐!”摇曳的烛火添了几分通明,白芷听着窗外的“呼呼”风雪声,心头有些不安。
“怎么了?”仔细观察着医书上的每一味药材,凤盈头也不抬。
“听二少爷说,今日有人瞧见柳神医入了三王府。”犹豫半响,白芷终是开口了:“琴语姑娘是叫三王爷买走的,柳神医这般频繁出入三王府,怕是……”
“不就是皇上命柳宗给三王爷诊脉,有什么可怕的!”凤盈浑不在意,将书翻了页,端起桌上茶盏,神色淡淡地啜了口,而后放下。
她从始至终眸色不曾有半分变化,好似这消息于她而言就如同柳宗去了趟药草铺那般正常。
“可……可……”
“白芷,你是个聪明人,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捻起糕点品尝,那甜而不腻的口感叫她莞尔,心情大好道:“三王爷喜欢玩这种别人玩剩的小把戏,那就叫他好好玩,我们莫出声,会坏了他的兴致。”
“可依着柳神医对琴语姑娘的心思……”白芷也知那是慕容南朝故意而为的,但柳宗对琴语实在太过上心,慕容南朝手里有她做筹码,一切定数难料。
“……”将书卷合上,凤盈头痛地揉额,眉头拧在一处。
良久,她轻声叹道:“琴语如今已是三王爷的人,想来整颗心都扑在三王爷身上,且不说我目前无法救出她来,就是有法子,我也不可能将细作安排到好友身边,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小姐……”
“是我害了柳宗,若非因着我的缘故,三王爷不可能将主意打到琴语身上,是我对不住他。”指上力道加重,仍是缓解不了她的头疼,凤盈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小姐何必自责,这本不是您愿意看到的!”白芷忽然后悔提及这件事,但刺就扎在肉上,忽略掉也不是个办法。
“本以为雪停了,没想到天只晴了三日!”抬眼看向窗口,隐约可见雪花飘落。她眸色暗了暗,忽的笑道:“是我痴枉了,既是冬日,又怎会无雪呢!”
那些围绕在她身侧的蠢蠢欲动的势力,只有虞氏这么个深宅里的女子出了手,她竟还指望过上平稳舒适的日子。
“小姐!”轻轻地为她按揉脑袋,白芷自责道:“都是奴婢没用,不能为小姐分忧解难!”
“此事与你无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我往日太过招摇,才会给自己招致祸端。”握住她的手,再次执起书卷,凤盈悠悠道:“只可惜往日少不更事,只顾着造谣了,没有培养一干心腹,如今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往日她一心想要平定北疆,保家卫国,同时取拓跋清项上人头为二哥报仇,如今看来,却是错过了壮大自身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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