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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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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化尸?”凤盈扬唇,终于维持不住清冷的模样。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昨日她方与凤相断绝父女关系,今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朝她身边人下手,不是虞氏母女又能是何人。
“凤夫人!”侯谷兰惊呼,忽的将目光转向凤陟,眼中是无尽怀疑:“小姐,凤夫人善用蛊,她也曾给您下过蛊,而今日之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第108章 白芷受伤

今日他突然出言要搬入凤府,又要出府采买物品,且所入的每家店都是他带入的,叫人不得不怀疑他。
凤盈亦看向凤陟,眸中有神伤,有疑惑,素手在袖中紧拽,而后松开,再紧拽。
两人相视无言,神色皆复杂无比。
“盈……”
“小姐,游护卫身受重伤!”凤陟的声音被打断,赵金一路急奔而来,顾不得喘口气,急急道:“白芷姑娘险些遇害,好在被六王爷给救了下来,行凶的人也被抓住了……”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瞧见凤陟后怒目圆瞪,粗指指向他,厉色道:“小姐,就是他的贴身小厮良弼将白芷姑娘引出去的。”
“对白芷下手?”凤盈面目在一瞬间扭曲,双眸猩红,似随时渗血。
她的目光太过可怕,赵金被吓得一个冷颤,大气都不敢出。
“盈儿……”凤陟语凝,不知该如何开口。良久,他蠕着唇,艰难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何用?他不知道这句对不起能挽回什么,今日她贴身的侍卫、丫鬟皆遭遇毒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百口莫辩。
“小姐……”在红雪的搀扶下,白芷一瘸一拐地跨入偏院。
她身上裹着红雪的大衣,走动间隐约可见破碎的衣裳,还有坦露出的雪白的小腿。她腿上有清晰的四道血痕,胳膊处有淤青,还有刀痕,脖颈上是掐痕,唇角挂着血迹,面上青一块紫一块。
“呵!呵呵!哈哈哈!”凤盈低笑,声音似从嗓子缝中一点点挤出的,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像极了辽原上嗜杀的野狼。
“小姐!”白芷想安慰她,告诉她自己没事,可她堪堪将手伸出,凤盈便飞身离去。
她的白芷,跟随了她十余年的白芷,跟她贴心暖肺的白芷,如今因为她被人给玷污了,如此深仇,她必要让虞氏母女二人生不如死。
入了房间,取出三翎剑,凤盈飞上屋檐直奔相府。
“娘,都是侯谷兰和白芷那两个小贱人把女儿害成这样,若不是她们将这件事抖露出来,凤盈根本不可能知道,女儿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院中支着软榻,凤容面上敷着膏药,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她旁边有侍女为她剥黑葡萄,一颗颗送入她口中。
“容儿放心,那两个小贱人活不过今日。”虞氏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面上再无昔日伪装的柔弱,眉梢眼角皆是阴毒之气。
“娘亲可是确定了?”闻言,凤容眸子一亮,以帕掩唇娇笑:“白芷若是死了,我倒要看看凤盈会不会疯掉。”
“过了今日,陟儿便会重新回到为娘的身边。”虞氏亦笑,眼中得意还未褪去,就听得传来阵阵惊呼声。
她慌忙站起,两片树叶急急飞来,打在她的腕上。银针般尖细的松针穿过她的筋骨,大到令人恐怖的力气叫她连退数步,左腕被钉在老树上。
“啊!”虞氏凄厉惨叫,就见凤盈凌空跃来,如修罗降世。


第109章 千刀万剐

“娘!”凤容惊呼,不待她从榻上爬起,手中长剑直刺她面颊,将层层纱布刺破,皮肉外翻。
“啊!我的脸!”凤容大声嚎啕,她身旁的丫鬟被一脚踢开,凤盈踏在她的脚腕上,在她痛苦的神色中越发用力,直接踩碎她的左脚踝。
相府众人不曾见过凤盈这般模样,他们瑟缩着身子,没有人敢上前,只有被钉在树上的虞氏在不断嚎啕:“容儿,容儿……”
“来人,快来人,给本夫人拦住这个贱女!”她嗓子几乎都要喊哑了,而剑下女子更是痛得失声,眸光涣散,像是挣扎在生死线上。
“凤盈,速速放开大小……”那些被虞氏收买的侍卫冲上前,在对上凤盈锐利如刃的眼神后噤声,将口中还未吐出的字全数咽了回去。
长剑灵巧翻动,雪白的锦衣片片舞于空中,像是下了大雪。凤盈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剑下的女子并非她同父的嫡姐,只是她的仇人,让她想要凌虐,却不给个痛快的仇人。
娇嫩的肌肤大片大片露出,大红色的肚兜被挑去,亵裤被一剑剑划开,凤容几近完美的妖娆身段暴露在众人眼前。
肤若凝脂,足若巧玉,腰若细蛇,缩瑟着躲在远处的一众侍卫小厮在瞧见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后眼睛都瞪直了,目光毫不避讳地将她身子上下看了个透彻。
“咕咚!”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吞咽,粗重的呼吸绵延起伏。
“都给本夫人闭上你们的狗眼,闭上你们的狗眼!”虞氏目呲欲裂,声嘶力竭地嚎叫着,眼中是痛,是恨。
“二小姐,万万不要胡来,请您快收手!”陈管家闻讯而来,他身后跟着方下朝回府的凤相。
“盈儿,你怎能如此胡来,她是你嫡姐!”凤相推开一众不敢上前的侍卫,就见凤盈双目猩红,手持长剑一刀一刀在凤容身上剐着。
她似没听到凤相的声音,脚下用力碾着凤容已然筋骨碎裂的左脚踝,手上长剑缓缓刺破她的手腕,挑出手筋,面上勾起点点笑意:“洛朝禁巫蛊,擅用巫蛊之术者株连九族,你们以为这样本小姐就会怕了吗?”
“老爷……盈儿,你饶了你大姐吧,你怎能这样对她,啊!放开她,放开她!”虞氏声嘶力竭地吼着,在对上凤盈平稳无波的眸后,霎时噤声。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平稳、沉静、清冷,那寒气自眼底袭出,传遍她四肢百骸,叫她动弹不得。
“凤夫人莫急,下一个便是你!”凤盈扬起唇角,笑容灵动绝美,像及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可她却做着魔才会做的残忍之事。
“快将她拦下!”凤相命令一出,身边的暗卫魅飘然近身,不待他夺下长剑,就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凤盈挑断凤容手筋,反手将三翎剑刺入他的腹部。
旋身,一脚将他踢飞,凤盈转过头,对痛得几乎死去的凤容勾唇:“凤大小姐,盈儿送您的礼物您可还满意?”


第110章 求死不能

三翎剑自她脸上划过,力道极小,绵延着从胸上到腹部。
“拦住她,都给本相拦住她,万万不得伤了。”这般恐怖折磨人的场面凤相何曾见过,眼前的女子还是他所熟知的二女吗?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里逃出的魔鬼,一刀刀凌迟着、折磨着别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像是天真烂漫的孩童。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凤容崩溃地喊着,可她早已脱了力,只能听得细微的呻吟。
魑魅魍魉四大暗卫连同相府的侍卫一道逼近凤盈,可她只是专注着脚下的女子。忽的她再次开口,带着浅浅笑意,声音如幽魂般飘入人们耳中:“痛吗?通常这些招数都是用来逼供战俘的,叫他们痛着,意识却无比清醒,没有分毫生命危险,可他们无不一心求死,只想图个痛快。”
剑光闪过,猛然刺向近身的暗卫。
若往昔有人问,凤盈功力如何,多数人只能想到她的天生神力。可今日,她让四个暗卫品尝到了何为人剑合一,何为武艺卓绝。
空中似有凤翅展开,剑气横扫一众侍卫,凤盈以凤容为中心游走,在对付四大暗卫的间隙在凤容身上划上剑痕。
从额头到脸颊,从胸口到小腿,凤容身子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盈儿!”凤相猛然冲上前,却被凤盈无情地以掌风挥开,若非有侍卫眼疾手快地上前搀扶,怕是此时已跌入花丛中。
“拦我者,死!”眼中狠光乍现,凤盈显然已被苍蝇般恼人的暗卫、侍卫惹怒了。剑势变换,从原本守多于攻的温和突变为招招狠厉的进攻。
鲜血喷溅,她已然杀红了眼,内力注入三翎剑中,用力一挥击飞众人,而后抬剑击向四个暗卫。
“小姐!”白芷的声音忽然传来,凤盈刺入魍脖颈的动作顿住,鲜血顺着剑柄滑落。
“小姐!”白芷飞奔上前拨开众人,在凤相的眼神示意下,没有任何人阻拦,四大暗卫也迅速退下。
她飞扑着抱住凤盈,滚烫的泪珠顺着两颊滑落。一地鲜血,将纯白的积雪染出大片的红,她就这么抱着凤盈,身子不住地颤:“小姐,白芷没事,白芷真的没事……”
“当!”长剑坠落,凤盈反抱住她。她脑袋抵在白芷肩膀,隔得远远的,她能瞧见凤陟在张望,眉梢眼角没有一丝心疼对凤容的心疼。
“小姐,白芷没事,我们回家吧!”她没被玷污,清白还在。在拐入巷子须臾,在她被撕扯衣裳被毒打的时候,六王爷的手下便及时出现将她救下。
“你真的……没事?”凤盈看着她,眸中满是苦痛之色。
“真的没事,不信您可以问谷兰。”抱她的手紧了紧,白芷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感动和温暖。
“真是太好了!”凤盈释然一笑,握住白芷的手,抬脚踢起地上的剑,往后一刺,准确无误地刺断凤容的另一根手筋。
“小姐!”白芷惊呼,捂眼不敢看凤容的惨状。


第111章 没了隔阂

“容儿!”虞氏撕心裂肺地大喊,在她的痛苦声中,凤盈手腕一转,将凤容另一根脚筋挑去。
“你们都给本小姐记好了!”她沉声开口,周身森冷之气叫人不寒而栗:“谁要敢动本小姐身边的人,本小姐有得是法子能叫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牵着白芷走到虞氏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以剑柄挑起虞氏下颚,凑近她低声道:“凤夫人,你最好收起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本小姐从未想过跟凤大小姐抢那便宜王爷,可你得记住了,逼急了本小姐,本小姐有得是法子叫你们母女二人欲死不能。”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虞氏疯狂嘶吼,抬起右手就朝凤盈打去。
她眸光不曾偏转,左手猛然举起,在那鲜血淋淋的手靠近她面颊的前一刻握住,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虞氏冷汗“簌簌”往外冒。
“给本小姐记清楚了,敢再对本小姐或本小姐亲近的人下手,本小姐只要不死,便还你以百倍之痛。”她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从今日起,有本小姐走的地方你们最好退避三舍。”
手上用力,如对待废弃之物将虞氏随手抛开,而后从怀中掏出帕子嫌恶地拭手,丢在失血过度的凤容身上。
“盈儿!”凤相蹙眉,像是不认识她般厉声质问:“你怎能如此恶毒?”
“相爷身边皆是毒人,凤盈相形见拙,愧不敢当‘恶毒’一词。”言罢,带着白芷大步离开。
凤陟调转轮椅,默默跟在二人后头,直到二人迅速消失在相府外的人流中。他眸色暗了暗,自嘲地笑笑,耳畔传来虞氏痛苦的喃喃声,他没有停顿,不带半分犹豫地出了相府。
“你……”凤陟眸光一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女子。
她脸上血迹已被白芷拭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直达眼底,没有丝毫疏离:“二哥的动作可真慢,盈儿在这等得都要睡着了。”
“你……”他张了张口,除了那个你字,再也说不出其它。
“走吧,回府去,回到那个属于我们兄妹二人的府宅。”大步跨到他身后,扶着椅背慢慢将他往前推。
暖暖的阳光洒下,将三人的身影拉长,行走间交错在一处、重叠,不分彼此。
凤陟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湿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奔腾着向外涌。他强忍泪意,扬唇笑道:“我方才以为,我什么都没了!”
没了娘亲,没了妹妹,没了那叫人释然一切的温暖,自此孑然一身,愁苦满腹。
“怎么会呢!”任无数道探寻的目光落在身上,凤盈浅笑嫣然:“方才我也怕,可瞧见你站在不远处,就不怕了。”
他害怕失去她这个妹妹,她亦怕毁了他们间的兄妹情谊。她顾不得其它,她不能任人宰割,可万幸是,他还在,他们之间终归没有了隔阂,不必相互揣测,不必勾心斗角。
“我也不怕了,自此不怕。”凤陟开怀大笑,一滴男儿泪无声滑落。
终究他与她是同病相怜的,他失去了母慈,她失去了父爱,但至少从今以后还能相互陪伴,也算不得凄惨。


第112章 彻查此事

入了凤府,在几道诧异的目光中,凤盈将凤陟推入府邸,朝游弘图一行所住的偏院逍遥轩走去。
一路上,有巡院侍卫经过,皆是规规矩矩地朝二人行礼,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般,但看向凤陟的目光却泄露了他们心底的敌意。
面对着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凤陟也不恼,面上淡然依旧,将为首的赵金气得拳头紧握。他很想冲上去狠狠将凤陟从轮椅上揪下,但碍于凤盈的态度,哪怕满腹的怒火也只能强忍着。
不多时,二人入了逍遥轩,就见一众侍卫围成一个小圈,圈子的最里面是受伤的游弘图。他显然伤得颇重,拄着拐,侯谷兰在他身旁蹲这,不知鼓捣着什么。
“小姐!”见凤盈回来,侯谷兰先是一喜,丢下手头的活计站起,但当她瞧见凤盈手中推着的人后面色立即沉了下来。她张了张口,方欲说些什么,就被人捂住口鼻。
“小姐,二少爷!”游弘图一手拄拐一手捂着侯谷兰,不紧不慢地朝二人颚首行礼。
他左腿上包着层层纱布,露出的左眼上有一圈淤青,将原本俊朗的外貌折损,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你……”凤盈顿了顿,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千言万语凝成一句:“好生修养。”
游弘图来她府邸上不久,光这伤筋动骨的大伤就受了两次,对于他的忠勇,她看在眼里。
“唔唔!”侯谷兰挣扎着,又不敢太使劲,怕触及他的伤,然游弘图晓得这点,当下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不紧不慢地躬身道:“小姐且宽心,属下并无大碍!”
“你是如何伤成这样的?”游弘图功力不差,能在短时间将他伤成这样,要么是高手,要么是用了阴招的小人。
“属下去寻白芷姑娘,在城东隐约瞧见她转入偏巷,方跟上就觉得整个人头晕无力,被两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地痞给伤了。”说到这,游弘图不免气恼。想他师承天机道长,虽算不上绝顶高手,也不曾叫地痞流氓给欺负,落得这般狼狈。
“唔唔!”双手用力将他大掌扒开一道缝,侯谷兰瞪着凤陟咬牙道:“游弘图中的可是蚀骨之毒,寻常的小流氓哪里弄得出这种毒药,肯定是虞……唔唔!”
另一只手继续将侯谷兰捂住,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游弘图面色恭敬地对凤盈道:“小姐可要彻查此事?”
“这是必然!”敢动她身边人,不管是收了钱财受人指使,还是被胁迫的无奈之举,她都会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小姐,行凶之人皆已抓着!”章泽上前拱手言道:“一共五人,此时六王爷的下属正在屋内看管着。”
“速速带路,二哥同我一道进去审问。”感受到白芷的不安,凤盈善解人意地没有让她随行。
纵然她没被玷污,但头一次遇上这档子事,心中难免惧怕。此时让她去面对欲行不轨的歹人,若是对方以言语激她,怕是会承受不住。


第113章 谁动了白芷

章泽在前头领路,见二人行远,凤盈没有立马跟上,而是朝侯谷兰伸手:“你身上可有银针?”
“奴婢身上不仅有银针,还有各种毒药。”侯谷兰一面掏出银针一面咬牙道。
方才若非急于救治游弘图,再加上有人阻挠,她早就将那些个恶人五马分尸。敢对她的白芷姐姐下手,真是不要命了,不折磨得他们半生不死她就不叫侯谷兰。
接过银针,凤盈眼中闪过暗芒,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残忍的弧度:“毒药便不必了,给本小姐准备逆鳞鞭、辣椒水、蜂蜜和蚂蚁这四样东西,待会遣人送来,动作麻利些!”
“是,小姐!”侯谷兰福身应下,心中却不明白她要这四样东西有何用处。
“少爷,救救良弼,求您救救良弼!”还未入后院柴房,凤盈便听见良弼声嘶力竭的呼号,她眼中闪过讥讽,随即推门而入。
“少爷,良弼知错了,良弼不该对白芷姑娘意图不轨。”良弼跪趴在地上抱着凤陟的双腿,身子因害怕而战栗,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念在奴才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少爷您就发发慈悲,救救小的啊!”
“你侍候本少爷多年,可你却一直不是本少爷的人。”凤陟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无喜、无怜、亦无怒。
良弼是他娘亲买来给他的陪读小厮,前前后后也侍候了他十多年,他虽离开相府,但因着良弼往昔表现不错,所以将他带在身侧,没想到……
他昨日晓得德贤郡主生辰上发生的事后,有意将挪用凤盈赏赐扩大营生一事告诉她,并准备好了各个铺面的账簿。这事良弼知道,也晓得他们一行必然会入那间玉器铺子,所以才会提前准备好吸引侯谷兰的玉兰簪。
至于白芷,恰好因为柳宗一事留在凤府,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良弼借着他贴身小厮的身份轻易将白芷引出,目的定然和对付侯谷兰一样,杀害白芷。
“现在认错未免太晚了!”凤盈双眸含笑,玉腿微抬,一下将良弼踢出老远。
“凤小姐!”福叔见到凤盈后展露笑容,上前作揖道:“这四个恶徒便交由凤小姐处置,在下先行回府。”
“有劳福叔了!”凤盈还以一礼,面带诚挚之色:“还得劳烦福叔代凤盈跟六王爷道声,处理好府中事宜,凤盈改日定亲自登门道谢。”
“在下定然转达!”福叔言罢,广袖一挥,身后六王府的侍卫随他一道退下。
冷眼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艰难蠕动之人,素手把玩袖上暗纹,挑起丝线,不紧不慢道:“你们五人中,是谁动了白芷?”
她唇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身姿挺拔如松柏,周身散发着锥心刺骨的寒意。地上五人为她气势所摄,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章泽!”朱唇微启,章泽会意,上前一脚直踹离他最近一人的心窝。
“砰”的一声响,那倒霉的恶人被踹得口吐鲜血,面朝地趴着,艰难蹬着腿,却无力翻身。


第114章 逆鳞鞭

“你们五人中,是谁动了那白衣姑娘?”这次开口的是章泽,他眸光森冷,将手指按得“咯吱”作响:“若不老实交代,老子一个个将你们凌虐致死。”
“……”话落,一片寂静无声,众恶人面面相觑,唯良弼没见过这种架势,瑟缩着摇头,口中喃喃着,声细如蝇:“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
“哈哈哈!”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就见凤盈素手撩发,笑得魅惑。那五人被她的笑容迷惑,眼中流露惊艳,可她接下来的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不仅叫他们清醒过来,也让他们意识到,眼前的三人中,最可怕的就是这个女子。
“章泽,你这讯问的招式也太老套了,这些人牙口紧得很,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吓到。”在一众惊恐的目光中,她掏出布包展开,挑出最细长的一根银针在手中拿捏:“起码得这样,才会让人乖乖听话。”
话落,银针飞出,直刺良弼下面。
“啊!”良弼捂着下面痛呼,冷汗“簌簌”往下冒,他疼得满地打滚,可越打滚越疼,只能声嘶力竭地哀嚎着,颤声不已。
“本小姐曾听家师说过,对付男子,这一招最好用!下一个,该谁呢?”虽然不知他们为何这般痛苦,但凤盈谨记她师父的话,并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
“是他!”
“不是我!”
“……”
四人争执推脱着,很快凤盈锁定目标。
“哒!”
“哒!”
“哒!”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凤盈踱至一粗布灰衣的男子面前,以脚勾起他的下颚,眼中含着浅浅笑意。在男子心猿意马之际,她狠狠踩住他的脖颈,手上银针一根接一根地飞出,扎在他身体各处。
“啊!”男子痛苦地嘶吼着,方觉脖颈上一轻,手便被重重踩住。
“吱!”一众侍卫将紧闭的门推开,在瞧见屋内惨象后眼都不眨,把手中物品放置在桌上,而后开口道:“小姐,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将脚从男子手上移开,凤盈回身走到桌前,执起逆鳞鞭细瞧一番后,摇摇头:“未免太尖锐了,倒刃钝些才疼。”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凤陟率先回过神来,知她要用军中隐晦的手段折磨这几个恶人,当下忍不住蹙眉:“去将逆鳞鞭换了,行刑之事由我来罢!”
在他心里,她终究是个姑娘,哪怕她已见惯杀伐,但如此血腥残暴之事依旧不该由她亲自动手。
待赵金将逆鳞鞭换来,那遭凤盈以针刺体的地痞早已痛到几欲昏厥,鲜血自扎针处溢出,星星点点,将灰衣颜色染深。
“啪!”鞭子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凤陟面无表情地重复动作,将地痞鞭笞得体无完肤。
“呃!”灰衣地痞从初时的挣扎呐喊,痛苦打滚,到现在已然没了力气。捆绑他的绳索被倒刃隔断,鲜血混合着汗水将他衣裳浸湿,地痞双目翻白,眸光涣散,似失去了神识。
凤陟这才收手,对着伫立一旁已然看傻眼的赵金道:“上身包括眼鼻处皆浇上辣椒水,下身灌蜂蜜,而后放毒蚁。”
此时,良弼与另外三名恶徒已被吓得面如死灰。


第115章 指甲还没拔

辣椒水兜头泼下,“啊”地一声惨叫,地痞无力地捂住眼睛,整个人不住地痉挛。
然而这并非痛苦的尽头,他的口鼻和脚底处被涂上大量蜂蜜,鲜红的大蚂蚁从罐中得了自由,循着蜜香爬到他身上贪婪地撕咬,尤其是男子脚底血肉模糊处,被赵金倒了满满一罐的毒蚂蚁。
“啊……呼……”灰衣地痞大口地吐着气,浑浊的双目瞳孔不断放大,身子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不断痉挛着,而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指甲都还没扒呢,这就死了。”凤盈吹了口茶,小口慢饮着,仿佛眼前血流如注被毒蚁包围的尸体不过是个沙袋,连眉头都不曾一皱。
她见惯了这种场面,能够淡定从容,但章泽就没法如此了。原先他只是眉头紧锁,到了后边,尤其是蚂蚁啃食灰衣地痞伤口的那一刻,一股恶心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当凤盈口吐那句淡然的话后,他再也忍不住,冲到外面“哇哇”吐了起来。
赵金脸色也不大好,冷汗顺着发际流下。看到灰衣地痞被啃食,他只觉自己的脚底也痒痛难忍,若非极力克制,只怕现在也同章泽那般。
“求凤小姐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不知是谁开的头,三个地痞用力地磕着头,直至鲜血横流。
然,知晓一切的良弼并未开口,他虽吓得脸色煞白,身子瑟瑟发抖,却紧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说吧!”放下茶盏,掂起桌上的一个蚂蚁罐,凤盈眼中尽是玩味的笑。
“是凤夫人……是凤夫人今日将近午时找到小的,让小的虐杀白芷姑娘,制造白芷姑娘被侮辱后自杀的假象。”深蓝色褂子的地痞连连磕头,颤颤巍巍道:“她还给了小的一包粉末,说是若有人跟入巷子,就用那粉末洒他。”
“哦?”美目流转,眸光落在着深蓝色褂子的地痞身上,手指着一旁的尸首,凤盈浅笑嫣然:“除了他,可还有人碰过白芷?”
“没有,绝对没有!”那地痞连连摇头,惊恐道:“白芷姑娘性烈得很,又会一点拳脚功夫,我们兄弟四人都被她用匕首伤了,还没碰到她一根手指头,就有一个男子冲了进来。我们三人疲于应付,唯独狗剩心有不甘,打了白芷姑娘,还撕扯她的衣服。后面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因为我们兄弟三人都逃走了。”
“是啊,后面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了,狗大朝那男子洒了点毒粉,趁他晕眩之际我们三就逃了。可还我们没出巷子就听到脚步声,以为他是那男子的同伙,就往空中撒了毒粉,一拥而上将来者给打骨折了。”
凤盈一听,就晓得他们口中被打断骨头之人是游宏图。想来他是走得急了呼吸不匀,因此吸入不少毒粉,才会被三个地痞打成重伤。
“你们几个倒是老实!”他们所言与白芷的话并无出入,凤陟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扬手道:“将他们三人拖下去,交由林副将处置。”


第116章 守护虞氏一族

他话落,赵金看向凤盈,见她微微颚首,这才将三人拖下。
“谢凤公子不杀之恩,谢凤公子不杀之恩。”三地痞连连叩谢,却不知入了林副将手中,得到的折磨与灰衣地痞无异。
柴房内此时只剩三人,凤陟推着轮椅缓缓上前,沉声道:“良弼,还不老实交待。”
良弼痛苦抬头,看着他温润如玉的主人,身子因疼痛而战栗,但眼中没有一丝悔恨:“少爷,您想过夫人所受之苦吗?您怎能这般对夫人?”
“良弼,我素来将你当自己人看待,如今只要你老实交待,本少爷可留你一命。”到底他服侍了他多年,终究还有一丝情谊在。
凤陟言罢,就见良弼眼泛泪光:“少爷,不是良弼想背叛您,可良家人的使命就是守护虞氏一脉,良弼不得不听从夫人的。”
“你……”
“少爷与三小姐性子不似虞家人,夫人自然偏疼大小姐,可良弼心中是向着少爷的……”良弼掩面嚎啕:“是良弼对不起少爷,负了少爷信任。”
听了他声泪俱下之言,凤盈垂眸沉思。
对于虞氏,她只晓得她是爹爹的妾室,孤苦无依的孤女,如今她从良弼口中得知,竟有家族暗中守护虞氏,可见她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事到如今,良弼唯能以此报答少爷信任。”他言罢,重重磕头:“少爷腿疾尚有药可医,去凤朝寻您祖父虞老,他隐居……”
良弼话音未落,面色突然涨得通红,他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整个人诡异地收缩。
“快将谷兰叫来,快!”见势不妙,凤盈连忙出声呼唤门外呕吐不止的章泽,然而不待章泽做出反应,已然为时已晚。
“咚”地一声闷响,良弼直挺挺地倒下,身子不断抽搐,收缩,忽的猛然胀大,“嘭!”鲜血溅得二人一身,伴随着血肉。
置于臂托上的手晃了几晃,凤陟别过脸,不去瞧地上的残骸。
有一指长的大虫在地上蠕动,凤盈眸光冷然地盯着,记下大虫的模样,而后脱下被溅上模糊血肉的狐裘,抹了把面上血迹,施施然走了出去。
她前脚方踏出柴房,灰褐色的大虫亦化作血水,与良弼的尸骸混合在一处。
“良弼,本少爷不会恨你!”逝者已去,带走他对良弼的复杂情感,那被背叛的痛恨随之消散。他侍候他十多年,最后背叛了他,这一切便这么一笔勾销罢。
回了闺房,砚墨执笔勾画,灰褐色的大虫自笔锋游转间呈现,栩栩如生。
素手描画着墨迹未干的线条,直到指尖被墨迹沾染的乌黑,她方才收起手,强压下心头的熟悉感。
“小姐,林将军派人前来,被二少爷引入柴房了。”侯谷兰气喘吁吁地奔入屋内禀报,在瞧见凤盈古怪的神情后噤声,怯怯地低唤:“小姐?”
凤盈抬头猛然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一丝凌厉:“大胆!”
“小……小姐……”侯谷兰被吓得后退半步,眼中流露丝丝恐惧。


第117章 熟悉感

直到此刻,凤盈才似方回过神般,身上戾气散去,不解道:“谷兰,你怎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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