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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公主[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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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要扔掉,却被她一把拦住,夺走了花环,哽咽轻嗤,“谁让你扔了?好好的花被你采摘,转眼就丢掉,你也太不负责了吧!”
  呃……只是花朵而已,这也叫不负责吗?福隆安甚感委屈,可又不明白她这举动是何意,“那你为何会哭?一看到你哭我就慌张,还以为是花的问题呢!”
  花是无辜的,她才不会怪罪,要怪也该怪他,“是你的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福隆安自觉今日表现良好,没什么过分之举,不应该惹她生气啊!“你直说,我一定改正!”
  想了半晌,她也说不出他哪里错了,今生成亲之后他并未再做错事,一直礼待她,除却那晚中药才冒犯之外,其他时候并无不妥,反观自己,总是对他爱搭不理,似乎错的真不是他,黯然低眉,容璃轻声叹着气,
  “你也没问题,是我自个儿的问题,心病无可医。”
  “其实我也时常感觉到你有心事,”当然只是一种感觉,他并不敢肯定,也不敢多问,怕她不高兴,今日她主动说自己有心病,他才趁机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容璃,我总感觉你有事瞒着我,如今咱们已是夫妻,我真的很想替你分担,也许你会觉着自个儿的心事旁人无法理解,但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后半生的依靠,夫妻间唯有信任彼此,才能和和美美的走过后半生,就像我阿玛和额娘,他们曾经也有很深的矛盾,但当误会解除之后,两人便是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你若肯说,我还不理解,那真是我的问题,但你若连提都不愿与我提,那我……我会很失落。虽然同床共枕,却总觉得你把我当外人看,走不近你的心,离你再近又如何?终是相望不相亲。”
  

  ☆、第五十九章

  福隆安的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容璃有一丝动容; 明明想做一块顽石; 坚持自我; 不被动摇,偏偏心是血肉; 它有感知; 惊觉心在变软的她又猛然想起前世; 迅速擦干面上的泪珠,不想被他看到软弱的一面; 
  然而她的恨是无言的; 前世的恨转移到今生; 对福隆安来说的确不公平; 可她又该如何?放下曾经的一切恩怨,就当那些伤害不曾发生过; 好好跟他过日子?
  不是她不想; 而是心不允许,每当她有所动摇反省自己的冷漠态度时; 旧事就会从心底跳出来,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她也很彷徨很痛苦,找不到一个平衡的点; 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才算正确。
  但他似乎已经察觉出她的不正常; 一再追问,她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便模棱两可的问了句; “假如有个人曾经伤害过你,可后来她失忆,根本不记得曾对你做过什么,还反过来对你很好,你……会原谅她吗?”
  容璃一向话少,突然这么问他,应该是意有所指吧?福隆安不禁在想,这话究竟是在指谁?他是伤害过容璃,这无可否认,可后面的似乎对不上,“我没有失忆啊!过去的一切我都记得,也明白那些伤害已然造成无法抹去,但我是真心悔改,想和你重新开始。”
  “只是说假如,如果对方已经不记得那些伤害,你会如何面对?”
  思量半晌,福隆安也体会不到她说的那种情形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伤害让我耿耿于怀,我难以想象哎!”
  “譬如于姑娘,她若是突然失忆,又变得善良,真心待你,你会原谅她吗?”
  他对她的恨意还真没那么强烈,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但若真有那种情况发生的话,他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且于蕊茵贪慕虚荣的行径是他最鄙视的,“当然不会原谅,就算她不记得,我还记得清楚,根本没办法再喜欢她!”
  实则福隆安也只是想当然的回答,根本没意识到这答案已在无形之中断了自己的后路。
  容璃不禁苦笑,他都无法原谅,她做不到也正常吧?道罢这些,她没再说什么,可苦了福隆安,一直苦思冥想,也不明白她这话到底在暗示什么?
  失忆?可他的记忆一直很完整啊!想到头大也想不出个名堂,他只好放弃,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是,容璃即使转身先行,可她也没扔掉那花环,一直拿在手中,应该是想起了儿时的回忆,还很珍视的吧?
  如此甚好,他也不敢指望她突然就放下过往的一切与他甜蜜欢笑,这样的情形不切实际,还是踏踏实实的与她过日子,在点滴的相处中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她,至少今日她接了他的花环,这就是希望的开端!
  至于她心底埋藏的秘密,他虽好奇,却也晓得欲速则不达,今日她肯回应,肯反问他问题已是难得,她的话定有深意,只是他还没琢磨出来罢了!指不定哪天她就愿意说了呢?
  这般自我安慰着,福隆安再不懊恼,又信心满满的跟了过去。
  饶是穿着平底绣花鞋,这样游玩一整日,还上山下山看风景,容璃的腿脚也会觉得疼痛,脚底又麻又痛,小腿也觉酸胀,回府沐浴过后,躺于榻上的感觉无比轻松,雪茶则在旁帮她揉捏。
  香茹已被打发,冬葵被调了过来,为二爷换了衣裳之后问他是否腿疼,要不要给他捏一捏。
  福隆安可是经常来往宫内宫外,走这点儿路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习惯后也就不觉得累,没让下人按捏,瞧着躺在榻上的容璃似乎是太累了,歪在一旁的软枕上居然闭眸许久不说话,昏昏欲睡。
  他便悄悄走过去,朝着雪茶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而他则代替她为容璃按捏。
  起先容璃还未察觉,后来这力道越来越大,她才感觉到不对劲儿,雪茶的手一向很柔,不太可能这般用力啊!且这手掌包裹之处明显大了许多,诧异抬眸,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福隆安的笑颜,意外的容璃惊坐起身,“怎么是你?”
  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下人们都已不在,容璃顿觉不自在,将蜷着的腿自榻上放下,穿上鞋子准备起身。
  披散的长发在她微弯身时自后背滑落至两边,烛火映照着她那柔美的侧颜,看得福隆安心中微动,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忽然凑近将她一把抱起往床畔走,
  “不必费事去穿鞋,我抱你过去。”
  容璃清瘦并不重,是以他抱着毫无压力,轻轻松松就将她抱至床畔。只是这一抱有些突然,她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怀中,“哎………你这是作甚?我自个儿能走。”
  即使她挣扎他也没松手,更何况她还没穿上鞋子,只着了白袜,也不敢随便乱动,万一掉下去踩地面上也不大好。
  直至将她放至床上他才丢手,但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倾身手撑着床铺,微笑的眸间盛着柔情蜜意,看得她心慌,下意识的拉来被子挡在身前,怯怯问他,
  “你……你想怎样?”
  原本他没想怎样,可她惊吓如白兔的模样倒令他坏心顿起,故意让她误解,“你猜……”
  看这架势,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恐慌的容璃忙提醒道:“那日你说过不会强迫于我,除非我点头。”
  他是这么说过,可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等你点头?那我不如直接等下辈子痛快些!”
  “你这人说话不作数吗?”亏她还信了,原来不过是幌子,既然他不肯遵守承诺,那她……她似乎也不能如何。毕竟已然成亲,他要求圆房也合理,她没理由拒绝,干脆不再说话,直接躺进了被窝。
  福隆安随之而来,钻进她被中,抬臂自背后紧拥着她,被圈住的容璃浑身一颤,生怕他掀她中衣,可又明白躲不过去,早晚罢了!侧躺着不敢乱动,死死的紧揪着自己的衣裳,像是将要入法场的囚犯一般,紧闭着眸子忐忑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而他就这般侧躺着与她贴合,高挺的鼻梁在她后颈蹭了蹭,深深一嗅,那女儿香令他迷醉,不觉轻声赞叹着,“容璃,你好香……”
  紧咬薄唇的她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下一步行动,就这样圈着她,手掌搁于她身畔,并未乱抚,也没再继续欺负她,似是准备入睡。
  诧异的容璃不敢乱动,可这个样子她也睡不着,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是要圆房?”
  他可没说,是她误解而已,成功吓到她的福隆安在她耳畔轻笑,“假如你很期待,我当然乐意奉陪。”
  “不!并不期待!”猜错的容璃面色发窘,默默将头蒙在被中,感觉很没脸。
  难得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福隆安心情大好,笑声格外轻快。被他拥着的她一直不敢动,身子略僵,又睡不着,总觉着不自在,就这样躺了一刻钟后实在忍不住想翻身,可若一翻身就得面对他,岂不是更尴尬?
  无奈的她只好与他商议,“能不能别一直抱着,我不习惯。”
  然而他竟道:“多抱几晚就会习惯,我不欺负你,抱一下总行吧?我可是你的额驸呢!”
  为难的容璃明知自己不该拒绝丈夫的亲近,却又很难接受这样太过亲密的姿态,“可是我……我不喜欢这样。”
  原本福隆安不打算告诉她真相,想做君子,可今儿个才发现容璃其实也明白两人是夫妻,勉强可以接受圆房,但只是按规矩,并不是真心,既然她能接受,那他就要改变原来的主意,换条路来走,兴许能够事半功倍!
  如此想着,他便与她说了实话,“上回你不是问我,太医怎么说呢?当时我没好意思告诉你,其实太医跟我说,我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仍旧没有真正恢复正常,想要快速恢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帮忙。”
  听罢这些话,再联想到他今日的特殊行径,容璃似懂非懂,“不会是找我吧?”
  “果然聪慧!”笑赞了一句,福隆安又接着道:“他说找自己的妻子帮忙,那自然就是你咯!还说夫妻二人之间多些亲密的举动有助于我复原,譬如那晚,吻过你之后我就有了反应,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容璃却觉得他是瞎说,“明明是因为喝了碗汤才会那般。”
  “喝汤只会觉着热燥,真正有反应还是因为和你亲热,”这种事他自不会骗她,“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你是女人你不懂!”
  红了脸的她十分难为情,也不敢再与他继续讨论那些私密之事,更不懂他的意图,“那你抱着我又是何意?难道这样你就能恢复?”
  “因为我发现一旦与你亲近就心跳加速,所以太医的法子试试也好,兴许我就真能痊愈呢?难道你希望我一直不正常,那样的话你不会觉着愧疚吗?”
  他从不希望容璃为他受伤一事而自责,因为马是他自己动的手脚,救她也是他自愿,怨不得她,可今日,他突然就想拿这个说事儿,但愿她能接受与他同盖一床被,两人不再分被而眠。
  

  ☆、第六十章

  如他所愿; 果见容璃听到这番话后面露难色; “太医真的这么说?这样真的有用?”
  “这是唯一的法子; 咱们试试也无妨,我现在是有心无力; 也不可能圆房; 同被躺着即可。”
  仔细想了想; 容璃也觉着分被而眠似乎不大妥当,丫鬟们来收拾床铺时皆会瞧见; 虽不敢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 私下里定然议论纷纷; 香茹虽已被支走; 可这屋里应该还有婆婆的眼线,只是碍于福隆安跟她闹过一回; 婆婆才有所顾忌; 没再管他俩的事。
  再者说,一直这样于福隆安的颜面也有损; 虽说她不怎么待见他,但他的伤毕竟是因她而起,如今太医道出法子,她若不配合; 似乎也说不过去。犹豫再三; 容璃最终松口,
  “同被可以,但你别抱我; 否则我睡不安稳。”
  “可太医说还是亲近一些的好,还有更过分的,怕你接受不了我都没和你说……”
  虽说今生尚未圆房,前世已与他做了九年夫妻,已为人妇的她自然明白他所谓的过分指的是什么,生怕他再说下去,忙红着脸打断,
  “那就甭说,我有些困乏要先睡。”
  道罢就闭上眸子不再理他,福隆安心下窃喜,这样便算是默许了吧?今晚终于可以和她同睡在一个被窝,果然两个人贴着睡就是暖和,佳人在怀就是舒坦,只是第一回这般,怕吓着她,他的手也只是搭在她腹部,并未乱动乱摸。
  起初容璃的确不习惯,闭眼许久仍是睡不着,但又不敢睁眼,就怕他发现她还没睡又找她说话,后来实在撑不住才迷糊睡着。
  他们夫妻只能同眠,无法缠绵,而与此同时,另一床鸳鸯帐中,奎林已要了春凌一次,此刻正拥吻她额头,满目怜惜的凝望着她,“如今还觉着疼吗?”
  羞涩的春凌埋在他怀中小声回道:“不怎么疼,只是……下回能不能慢一些,用力太猛,我都觉自个儿快要散架了一般。”
  “可我一与你接触就忍不住啊!”坏笑着耳语了几句,奎林才又与她说起福隆安的提议,问她意下如何,“我还没应,先问问你的意愿,你若不想去我就找借口回绝。”
  春凌只觉诧异,“我与公主素不相识,她对我倒是上心,听她那话音,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才会为我想后路?”
  这点儿奎林也不确定,“兴许是公主去给祖母请安时无意间听到了什么风声?我是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又担心你过去会不自在。”
  “实则也无妨,做了那么多年的丫头,突然让我什么也不干我还觉着寂寥无趣呢!没事儿总想收拾屋子给自个儿找点儿事做,你一去军营,我在家闲着总觉着局促,毕竟还没什么名分就端起架子甩手不做事,难免被人诟病,
  倘若公主不嫌弃,愿意收下我,那我自是愿意的,我瞧着公主十分和善,想来也很好想与吧!”
  提起名分,奎林总觉着愧对于她,低眉愧疚的轻抚着她的面颊,“从我要了你的那日起,就想给你个名分,奈何额娘才去世没多久,我得守孝,这才耽搁了。”
  抬眸与他对视着,春凌的眸光格外柔和,“这些我都懂,也从未怪过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习惯闲着,去公主那儿也挺好的,毕竟额驸和公主一番好意,咱们不能辜负。”
  她肯应就好,捏了捏她的鼻梁,奎林宠溺一笑,“那好,我跟珊林回话,明日下午我又得回军营,待我走后你就搬至公主那边,有她庇佑你,我也放心些。”
  次日奎林临走前亲自将春凌带至四公主院中,又带了许多礼过去,算是答谢公主的眷顾,至此,容璃才算是头一次体会到重生的好处,能知晓将来发生之事,可提前想办法规避,但愿她将春凌带至身边能帮她避过这一劫。
  虽说公主没给她安排什么活儿,可春凌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勤快也有眼色,时常帮其他的下人做活儿。
  桂心早就得公主嘱咐,晓得春凌是奎林少爷的人,便算是半个主子,不该让她做什么,她却浑不在意,“反正我闲着也无趣,帮你搭把手也无妨,我不说你不说,公主便不会晓得,不会说你的,放心吧!”
  以往这屋里可是冬葵说了算,她甚少做什么活儿,也就伺候二爷穿戴,而今公主身边的丫鬟只伺候公主,晚上还要值夜,白日里她们便不肯多做活,冬葵又端架子,所有的活儿几乎都落在了桂心身上,她也老实,任劳任怨从不抱怨什么,好在如今有春凌替她分担,她也可多些休息的时候。
  德辉院的太夫人闻听此事,不觉讶然,腿骨不大舒坦的她正歪在榻上盖着兔毛毯,暗自琢磨着,“公主房中又不缺人手,好端端的怎会将春凌调过去?”
  这事儿荀嬷嬷也觉怪异,亦有打探,“听说是公主觉着春凌长得像宫中一位曾伺候过她的姑姑,颇有眼缘,这才管奎林将人要了过去。”
  “哼!春凌这丫头可是奎林那小子的心肝宝贝,虽还没名分却命人将她当小主子一般伺候着,他又怎么舍得让她过去伺候人?”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毕竟公主才进门没多久,众人对她皆不了解,她也从来不管什么闲事,孰料会主动与春凌交好,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如此一来,便打乱了太夫人的计划,原想着趁奎林不在府中时寻个由头将春凌给解决了,而今公主竟将她留在身边,她便不能轻易下手,这才苦恼,
  老人家年事已高,却总还想着掌控年轻人,正是因为奎林对春凌太过在乎,她才觉得这丫头是祸水,惯会魅惑男人,必须尽快铲除,否则守孝期过后,奎林娶妻便成了难题!
  懵懂的春凌只晓得太夫人不大喜欢她,却不知她老人家早已对其下了杀意,还好她没拒绝公主的好意,暂时寻得庇佑,安稳过着日子。
  而容璃最近则是越来越苦恼,起先的两天夜里,福隆安尚算老实,只是圈住她腰身而已,可后来的某一日晚上醒来,竟发觉他的手正搭在她心口处,不仅如此,还握着那圆耸之处捏了一把,羞恼的她立即掀被朝他的手上使劲儿拍去!
  睡梦中的福隆安被疼痛惊醒,睁眼就见她正双眼冒火的瞪着他,“福隆安,你别太过分!”
  “哈?”好梦被扰的福隆安一脸懵然,不知她为何训斥,只觉手背很痛,委屈的揉了揉眼,“怎么了嘛!我又没欺负你,你趁我睡着打我才是过分吧?”
  “手不规矩还有理?”
  看她如此义愤填膺,樱唇微紧的模样,福隆安不觉好奇他方才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不规矩?”
  “你……”话到嘴边又觉着难为情,脸颊发烫的容璃只好模棱两可的带过,“你捏我那里了。”
  瞬间了悟的福隆安假装听不懂,枕着胳膊好笑的盯着她追问,“捏哪里?”
  明知故问很讨厌,“那里!你知道的!”
  “哎………我不知道,你又不说清楚,我怎知你说的是哪儿。”
  “总之是不该碰的地方,”容璃算是看透了他,“先说只盖一床被,躺在一起不乱动,一到半夜你就抱住我,我看你睡得那么熟也就忍着没吭声,可你竟然得寸进尺,又开始摸索旁处,乱揉乱捏,我岂能忍你?过分!不许你再碰我,否则还分被!”
  说着她往里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争取让两人之间留出空隙来。
  她倒是挪得够远,可怜了福隆安,“哎哎………………别再挒远,我这边都没被子,肩膀都露外面呢!这样怎么睡?明儿个该得风寒了,到时候入宫打喷嚏,皇上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跟你皇阿玛说,你晚上抢被子,我这才挨冻。”
  气得容璃直斥他没羞,“这种话怎么能与人说?你也不觉得难堪!”
  “那你就别挒那么远,咱们还没孩子呢!中间留那么大空隙作甚?”说着他又皮着脸顺势往她身边凑,再一次贴近她,等到她发觉想推开他时,他却紧紧的握住她手腕!
  推拒挣扎间,容璃恨抬眸,惊觉两人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她几乎都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而他本是和她闹着玩儿,这会子才发觉她的红唇近在眼前,只消微低头就能品尝到润泽,热浪涌动的福隆安瞬间想起上回亲吻的滋味,那甜美的滋味至今令人回味无穷,突然就想再感受一下!
  心思百转间,他再顾不得其他,微侧首,缓缓凑近,印上容璃的檀口,温柔相贴再辗转黏吻,轻启唇,噙住她柔嫩的唇瓣。
  骤然被吻的容璃心滞了一瞬,上回他被药迷乱心智,吻得霸道,不顾她的意愿,这回却是温柔辗转,似在用唇传递着什么,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侵入脑海,似有魔力的手掌一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加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下章还是老时间,凌晨10分左右,继续加更!

  ☆、第六十一章

  待她反应过来惊觉被他欺负准备推拒时; 他已抬首不再缠绵; 分开了她的唇; 笑吟吟的凝望着她,
  心里想的是媳妇儿真甜!而她则恼羞成怒; 抬手便要打他; “福隆安; 你真是得寸进尺,我就不该答应与你睡在一处。”
  换作以往他怕她生气肯定会妥协; 立马到榻上; 自从得了大姐指点之后; 福隆安才开了窍; 晓得不能太听女人的话,必要时耍赖也无可厚非; 此乃夫妻乐趣也!
  本以为他会识趣离开; 哪料竟然往回一趟,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我是不会再睡榻,咱们是夫妻,理应睡一处,我亲自己的媳妇儿不算过分吧?你忘了太医的话?要配合我医治!”
  “你……”他那赖皮的模样恨得她牙痒痒; 此刻的容璃真想以公主的名义命令他下床去; 可又觉得用身份压制似乎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且太医的话令她不得不顾忌,一切都是为了治病; 只要他能复原,她也就不会再觉得亏欠于他。
  思量再三,她只能吃了这哑巴亏,翻身继续睡去。
  而他也懂得适可而止,没再继续惹她生气,笑眯眯的回味着方才的那个吻,感觉亲吻她的瞬间丹田内似乎有热流涌动,也许太医所言真的有效,只是容璃对他仍有芥蒂,不是真心配合,他才吻没多久她就恼了,若是有机会多尝试一会儿,兴许会有奇效呢?
  不过事急则乱,还是得慢慢来,但愿容璃能够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渐渐接受他,毕竟他想要的不是圆房,而是她的心。
  次日晨起,福隆安早已入宫当值,容璃正在梳妆之际,忽闻桂心来禀,说是春凌突然晕倒,不知是怎么了。
  容璃当即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她有了身孕?若是声张必会惊动旁人,于是特命桂心找小厮去请大夫,
  “就说是给我请平安脉,莫言其他。”
  虽不知公主何意,但桂心还是依命照做,大夫来诊后果如容璃所料,春凌真的有喜了!
  雪茶忙道恭贺,春凌却笑不出来,只因她晓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容璃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她到底还是有了身孕啊!桂心她们不懂事,只当这是大喜,“恭喜春凌姐姐,有了身孕便是府中的功臣,太夫人定然会给名分的。”
  春凌不禁苦笑,“傻丫头,奎林这会子还在守孝期,我若有孕对他很不利啊!”
  心知此事的严重,容璃当即吩咐下去,“此事只有你们几人知情,万不可传出这院子,都把嘴巴放紧点儿,谁若敢透露给旁人,本公主定不轻饶!”
  自嫁过来之后,容璃鲜少跟人端架子,府中人都称赞公主脾性好,今日也算是她头一回施威,为的就是瞒住春凌有孕的消息,不让太夫人知晓,为她保得一丝生机,而后再从长计议。
  将丫鬟打发出去后,容璃才又坐下来询问她的意思,“春凌,你跟我说句实话,想要这个孩子吗?”
  突发此事,春凌也是惶恐无措,“我想着既然怀了,大约是天意,我心里是想要的,可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要孩子,还请公主帮忙弄些打胎药,我把孩子打掉吧!”
  可这毕竟是她的骨血啊!说打就打,她怕是也舍不得的,“奎林不在家,你若私自做主将孩子打掉,只怕他会心痛,要不派人知会他一声,等他回来再说?”
  面色苍白的春凌忙道不可,“奎林性子太硬,若是告知于他,他必然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更麻烦,还是甭说了,悄悄打掉,他也不会知情。”
  “打胎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要过小月子的,万一哪天奎林自军营归来看望你,又如何瞒得住他?”正因为晓得奎林脾气不好,容璃才不好私自做主帮她打掉孩子,毕竟奎林把人交给了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奎林必定不依,再闹得他们堂兄弟不睦岂不麻烦?
  是以她才想将此事交给奎林定夺,可春凌太了解他,一旦告诉他,这孩子就必须留着,再让太夫人知晓,少不了又是一场风波。但公主的话又戳中了她,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怀上即是缘分,她也舍不得将这孩子就此扼杀!
  难下决心的她请求公主让她考虑一番,“先莫派人知会奎林,可否容我考虑两天再做决定?”
  女人家的命运总是不由自主,心疼她的容璃也不强求,答应给她时日,让她想个清楚。
  出来的路上,听着院中的虫鸣声,仰头看了看蓝蓝的天际,如此明媚辽阔,而她们却只能困在这如金丝笼一般的院落中,连是否生下孩子都不能自己决定,实在悲哀!
  怜惜春凌的同时,容璃又忽然觉得,自己虽然也悲哀,但相比春凌来说,她毕竟是正经主子,很多小事可以自己做主,大多时候,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当人实在无法改变命运的时候,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苦中作乐,一味的自怨自艾又有什么意义呢?
  同样惆怅的还有福隆安,昨晚他心血来潮吻了容璃,也不晓得今晚还会不会让他到床上,别再赶他去榻上那可如何是好?继续厚脸皮赖着不走吗?也不晓得这招是否有用,毕竟在朝中大都是旁人巴结他,他还真没对谁这么死皮赖脸过,不过这可是自家媳妇儿,脸皮什么的没那么重要。
  进门前还担心她不理他,未料进去更衣后竟听到容璃主动找他说话,虽然说的是旁人的事,但好歹肯理他,那就证明昨晚之事她并未真的生气吧!
  意识到这一点,福隆安心情大好,静静的听她讲述着春凌之事。听罢倒觉没什么大不了,“既有孕那就生下呗!奎林那么疼她,得知她有喜必然高兴。”
  “关键祖母不喜欢她,你认为祖母会让她生下这孩子吗?”
  自桌上拿了块茯苓饼尝了一口,福隆安笑她多虑,“这可是咱们富察家的重孙,祖母最重视子嗣,怎会不许?”
  偏偏春凌的情况与常人不同,“奎林若不是在守孝期,我也不会担心这个,她大可以母凭子贵,生下这孩子,可守孝期间不得娶妻纳妾,她却有了身孕,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更何况祖母一直想等奎林正式娶妻之后再考虑让春凌进门一事,而奎林居然想娶春凌为妻,祖母因此记恨春凌,认为她狐媚惑主,才不会让她平安生下这孩子,以免将来奎林不肯再娶旁的姑娘为妻。”
  她一向不管闲事,今日忽然听她这般分析,福隆安甚感惊诧,“我才发觉你对府中人的恩怨心思了如指掌啊!居然能讲得头头是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大姐闲聊所知,”镇定自若的容璃轻易化解了尴尬,男人心大,也就没仔细去思量,既然他考虑得不周全,那就听听她的意思,“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处理?”
  容璃也在左右为难当中,并不坚定,“我怕她有孕一事被祖母知晓会对她不利,但她还没下决心,倘若她真的打算要这孩子,我可以帮她隐瞒,左右衣裳宽大也能遮挡。”
  “可四五个月之后呢?渐渐显怀,她总不可能一直不出屋子,到时候只怕再也瞒不住外人。”
  “只要能瞒过五个月一切就都太平了,再无人会阻碍他们。”
  如此笃定的语气,听得福隆安莫名其妙,“为何这么说?四个月之后会怎样?”
  容璃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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