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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覆河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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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累了,南宫陌便在一颗古老而巨大的树木下休息起来,抬眼望去,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这古老而又神秘的森林,所有的树木都如枯髅一般,静静地矗立在两旁,悄无声息,仿佛此处便是一块天然的大型坟场,静谧得只有天上的半轮弯月在缓缓的移动似的。
也许这里属于暗的天地,以至于既使有月光的抚慰也仍显凄凉,也许这是孤寂的灵魂所在地,以至于既使有月光的普照,也仍显寒冷,又也许这是树木的永久乐园,因为只有这样树木们才能免受人类打扰而长寿。
而南宫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误闯此地的异乡人,打扰了这些树木的安静,他既突兀,又显得不受欢迎。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密林,什么时候才能返回南楚大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小云儿身边,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带回北凉?
那一天,总觉得好远好远,以前觉得把小云儿带回北凉成亲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时候差不多了,自然就能完成,可现在南宫陌觉得,把小云儿带回北凉,或许只是一个在心底存在了十年的梦,这一天,真的会到来么?
付出真心和努力,真的就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么?南宫陌渐渐地开始有些动摇了,有些不敢相信未来,不敢相信自己。
总觉得,自己和小云儿距离,已经被这十年拉开的太远太远。
南宫陌沉沉的叹息一声,眼尾带着一丝疲惫,或许,冒然逃出南疆大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毕竟那个和小云儿同名的妖女曾经说过,等待时机成熟自会放他离开,那妖女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不讲信用之人,好歹也是南疆国的王后,应该不会说大话骗他这个战俘吧?
而且那妖女待他其实还不错,临走前甚至还将夜枭宫的圣物交给他,供他保命,他就这样拿着她交给自己的圣物逃跑了,会不会有点太伤那妖女的心了?毕竟那妖女是那般的信任他。
想到这,南宫陌心里忽的衍生出一些愧疚,总觉得有哪里愧对了那个名叫云姜的妖女。
若非两人注定是敌对,或许,还可以当个朋友什么的吧?
“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梦魇,嘶吼声响彻天地间,就连身后的参天大树,也仿佛为之动摇,南宫陌浑身一震,微闭着的双眼也不由得睁开,往那响彻密谷的叫声的方向望去。











  

第029章    上古神兽



遁着那凄厉嘶吼的方向,南宫陌渐渐往密林深处走去,那吼叫声越发的大起来,并不时掺杂着一两声嘹亮的嚎呼,“嘶嘶!”“呼呼!”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再往前走,是一处宽阔的平地,四周没有树木,却被树木所环绕,南宫陌匿身于树林间,探头望去,却瞧见了惊人的一幕。
那是一条体型巨大背上有双翼的飞蟒,和一只通体碧绿身上有绿磷的怪兽搏斗着。
那条巨蟒粗观之下身长约有十米长,身粗约有三米,背上有双翼,通体赤黑,口吐黑信,隐约间能瞧见周围散发着黑色的薄烟与一股刺鼻的恶臭,巨蟒飞驻于半空中,蛇尾及蛇身缠绕在绿兽的身上,看起来凶猛异常。
而那绿兽却是通体碧绿,就连身上的鳞片也是绿色的,它脚下有光环,身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七彩光效,身形与那巨蟒一样,也是硕大无比,此刻正与巨蟒缠斗着。
南宫陌躲在树林间,紧张的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这是他第一次瞧见这般异常,虽说从前随着父王南征北战,珍奇异兽也算是见过不少,但这般巨大无比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难免会有几分惊异,而这惊异之下,又对体型如此巨大的奇兽产生了几分莫名的敬畏。
南宫陌也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看到这般奇像并未被吓倒,也没有大叫出声,只是皱了皱眉,内心如浪涛般翻腾不止,若换做是寻常百姓,或是胆子稍小一点的人,轻则大呼小叫一番,重则直接吓的屁滚尿流肝胆俱裂,当场被活活吓死不可。
“嘶嘶嘶嘶……!!!”
那巨蟒似乎力所不敌,虽然将绿兽死死缠住,但无奈绿兽通体覆盖着绿色的鳞片,那鳞片看起来坚硬无比,且有细小的尖锐,巨蟒妄图下口,却无从下口,而蟒身缠绕在绿兽身上,似乎自身的痛苦比起对方来要重一些,以至于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绿兽看起来倒像是攻击不足,但却防御有余,尽管被巨蟒死死缠住,但自身倒显得不是那么吃力,反而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览众生的淡然模样。
南宫陌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自语道,“这是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南宫陌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面对这般异象,尽管头皮止不住的发麻,更多的却还是感到好奇,他忽然想起了曾经有一次,他随着父王去征战沙场,凯旋而归后的庆功宴上,父王酒后对众大臣说过这样一番话。
父王说,有一年的冬天,他曾去过极北之地寻找传说中的西凉古国,那一晚他迷路了,却见到了一生中从未见过的异象,他见到了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在皑皑白雪中互相缠斗,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摩上古神兽,这时,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惊动了正在缠斗中的神兽,于是,一场浩劫降临,雪山崩塌,大部分人都被埋进了雪山里,还有一些人则葬身上古神兽的口中。
而那一次,唯一幸免于难的人,就是南宫陌的父王,他也是唯一目睹了整个过程,却能完好无损离开的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只知道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西凉国的雪山很远很远,在一处农家小院被人搭救。
而后来,搭救他的那户人家的女儿,成为了北凉国的王后,也就是南宫陌的母后。
但是关于自己是如果逃出,又是如何获救,南宫陌的父王却没有了任何的记忆,只觉得那一段记忆仿佛如同那一片皑皑的白雪般,化为一片空白。
那时对于父王的话,南宫陌是半信半疑的,满以为父王是因为饮酒过量,所以才会那般夸大其词歪曲了事实,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向众人吹嘘一番,但现在想来,父王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南宫陌不信。
就在这时,南宫陌忽然发现绿兽的脚下,不远处有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躺在草地上正在不断地哭闹,而那巨蟒的身子虽然紧紧缠绕在绿兽身上,但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那地上的小兽。
南宫陌顿时了然,原来,那巨蟒真正的目标并不是绿兽,而是那小兽,绿兽拼尽全力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南宫陌不由得对绿兽产生了几分敬仰,天地间,最值得被人崇敬的,大概就是无私的父爱与母爱了吧,人世间,七情六欲,亲情爱情友情,而最令人割舍不下的大概就是父母对孩子最无私的爱,看到那绿兽拼死搏斗,只为保护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南宫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王。
他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他与父王领兵出战,在那皑皑大雪中,在那茫茫大雾里,父王为他挡了一刀,原本应该砍在南宫陌后背的刀,被父王生生的用胳膊挡了下来。
后来父王为了他负伤,虽说经过及时的包扎治疗并无大碍,而那场仗他们也赢得漂亮,但是南宫陌对此还是抱着愧疚的。
现在看到这绿兽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拼死战斗,南宫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王母后,顿时心口一阵泛酸,私心里也开始默默地为绿兽呐喊加油,居然希望绿兽斗赢,巨蟒大败而归。
想来也怪,他从未见过这巨蟒与绿兽,但却希望绿兽赢,南宫陌想,这或许就是缘分,抬头望向那只嗷嗷待哺的小兽,发现那小兽身形极小,看起来就像是初生的小狗一般,与它的父亲或母亲简直不能比,大概只有自己父亲或母亲一只手指头那么大。
不过,那样小小的,萌哒哒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扑腾着,倒是真有几分可爱!南宫陌想,虽然自己力量微薄,但或许可以助这绿兽一臂之力。
于是,南宫陌拿出了身上唯一的防身武器——之前趁乱拾起的一把长刀,朝着那巨蟒翻白的小腹处扔了过去。
“噗!”
长刀直入巨蟒泛白的小腹中,虽说对巨蟒并不能造成巨大的伤害,但也足以令巨蟒感受到疼痛及不安,随着长刀没入,巨蟒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本就处于劣势的巨蟒顿时松开了紧缠在绿兽身上的蟒身,迅速的往后方逃窜而去。
巨蟒似乎心有不甘,离去前还不忘回头愤恨的瞪了绿兽一眼,而绿兽顾及着自己的孩子,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回到了嗷嗷待哺的小兽身边。
南宫陌也不知那绿兽究竟是公是母,只知道那绿兽定然是小兽的父或母,绿兽伸出宽厚的手掌,将小兽小心翼翼的托起,消失在南宫陌的视线中。
虽然整个过程,南宫陌都一直是躲起来的,包括他后来扔出长刀刺伤巨蟒,助了绿兽一臂之力,这一切绿兽都是毫不知情,但南宫陌心里依旧很开心,因为他从始至终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好处。
为什么会忽然想要帮助绿兽?大概是因为那嗷嗷待哺的小兽实在太可爱了吧。
“哈哈……”做了一件好事,南宫陌开心的大笑起来,觉得有点累了,南宫陌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回密林中。
挑选了一颗巨大的古树,南宫陌纵身攀了上去,用腰带将自己系在粗大的树枝上,准备在树上休息一夜,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南宫陌深知在这种深山密林中,切不可冒然躺在草丛中睡觉,否则半夜的时候保不准就成了那些猛兽的腹中之物,唯有躲在树上睡觉才是最安全的。
……
解决了刘嬷嬷,云姜心满意足的返回南疆大营,一路上顺便还伪装成南楚国的百姓,沿路打探了一番南楚国的国情与战况,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既然大老远的来了这么一趟,当然要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这一来一回一折腾,就花掉了整整七天的时间。
而距离南宫陌逃出南疆大营,也过去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从三天前,翠儿就开始站在大营门口等待着南宫陌归来,只因为大军师扶桑那一句——“放心吧,南宫陌会回来的。”,翠儿就一直等到了现在,但是三天过去,她发现南宫陌应该不会回来了。
就连大军师扶桑也是一脸的惊疑,念叨着——“南宫陌没有回来?他居然没有回来,看样子,是老夫高估了自己……”
这天一早,翠儿早早的便去大营门口,守夜的侍卫看见翠儿,立刻点了点头,“翠儿姐,又来了?”
“恩,你们辛苦了,昨晚可有看见南宫陌回来的身影?”翠儿问道。
“没有。”守卫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没事,那我在这里等着吧。”翠儿笑了笑,却又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怎么还没回来,算算日子,教主也该回来了,若是被教主知道我把南宫陌给弄丢了,那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笑,是副将浮华的声音,“哈哈,翠儿姑娘,还在这里等着南宫陌呢?唉,别等了,实话告诉你吧,南宫陌他不会再回来了。”











  

第030章    他不会回来了



身后传来浮华的笑声,翠儿心中一惊,但却极力维持着镇定,缓缓转过身去,对浮华敛襟行礼,道,“大人好,奴婢给大人请安。”
“客气,客气,翠儿姑娘可是教主身边的大红人,南疆国人人都巴不得抱上一抱姑娘你的大腿,我区区一个浮华,怎配得上让你来向我行礼,应该是我向姑娘你行礼才对。”浮华大笑着说道。
他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行动上却丝毫没有要向翠儿作揖行礼的意思,只是嘴上这么一说罢了。
“大人太客气了,大人权势甚大只手遮天,小女子我为求自保,哪敢对大人有半分不从?否则,这下场岂不是跟生死未卜的南宫陌一样么?”翠儿缓缓一笑,试探性的说道。
其实翠儿早有怀疑南宫陌已被浮华所害,那日南宫陌逃出大营,浮华第一时间带人前去追捕,然后军师扶桑才紧随其后,后来扶桑率先返回大营,并告诉翠儿南宫陌不久后就会返回,让翠儿先去大营门口等着,谁知道翠儿等了半天,等来的却不是南宫陌而是浮华,结果,从此以后,南宫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翠儿怀疑是浮华害了南宫陌,但她没有证据,也奈何浮华不得,况且南宫陌只是一个战俘,而且还是一个逃跑的战俘,单逃跑的罪名便足以处死,就算浮华真杀死了南宫陌,也不为过。
“我可没杀他,也不敢杀他,他可是教主的人,还有白玉令牌傍身,我哪里敢动他。”浮华笑着说道。
“但是大人方才分明说南宫陌不会再回来了,赎翠儿愚钝,如果南宫陌并非大人所杀,那么大人是如何断定南宫陌不会再回来呢?”翠儿眨了眨眼,开口问道。
浮华笑了笑,道,“我只说南宫陌不会再回来,但我并未说过是我杀了他,这逃走的战俘便是泼出去的水,又怎么可能傻傻的再自投罗网呢?我若是他,我也不会再回头,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我也会闭着眼往下跳。”
这番话听的翠儿心惊胆战,心里更是笃定了南宫陌已被浮华所害,且不说教主回来该如何交代,但说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其实多少也有了几分感情,人是感情动物,哪怕是养了一只小猫小狗也会投入一些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翠儿这段时日以来也算是服侍过南宫陌,所以此番猜测南宫陌已被浮华所害,心中难免会有几分伤感。
“人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了,但是这白玉令牌嘛,我替教主拿回来了。”说完,浮华笑盈盈的从怀里掏出了白玉令牌。
看到白玉令牌的那一霎,翠儿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惊呼,惊诧中带着绝望,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愣愣的看着浮华。
白玉令牌是给南宫陌保命的,而现在,白玉令牌到了浮华手里,意味着什么翠儿也是很清楚了,登时一脸苍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保命的白玉令牌都落入浮华之手,这南宫陌,还有活路?
“你,你,你,你居然真的杀了南宫陌……”翠儿跌坐在地,咬着牙望着浮华,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惊诧。
既是对南宫陌之死感到悲痛万分,又是对浮华的狠辣妄为恨得咬牙切齿,这浮华平日里仗着自己权势甚大,在南疆国可谓是只手遮天,除了现任教主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前任教主扶夜还在的时候浮华多多少少还能收敛一点,毕竟扶夜是浮华的师父,而且扶夜性情古怪手段狠辣,能镇得住浮华这个顽劣之徒。
而现在,扶夜不在了,云姜接掌教主之位,对于自己曾经的小师妹,浮华怎能服气?所以从来都是一副眼高于顶,拿云姜不放在眼里的姿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大胆!本教圣物岂容你肆意拿在手中把玩,还来!”
话音刚落,一抹细长的的红线如皎月袭来,紧紧缠绕在浮华手中的白玉令牌之上,浮华还来不及反应什么,红线便已紧紧缠住白玉令牌,飞回到了云姜的手中,她看着手中的白玉令牌,眉间紧锁,似已猜到了大概。
“啊!教主!教主回来了!”原本还跌坐在地面如死灰的翠儿,在看到云姜归来的那一霎,眸中顿时散发出了希望的光彩。
她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几乎是欢呼雀跃着跑到了云姜身边,先是对云姜敛襟行礼,接着便开始控诉浮华的罪行,“教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浮华大人他,他,他把南宫陌给杀了……!”
翠儿说的悲切,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抽泣着哭了出来。
云姜心中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他……死了?
死了!?
这怎么可能?!
可恶的浮华!!!
云姜咬着牙,一双清丽的眸子霎时间被染的红通通,紧咬银牙,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喉间逼出来的,“浮华,你杀了南宫陌,我要你陪葬!!”
说完,一抹火红的身影朝着浮华急急飞来,带着朱红色的裙摆,在空中余下了一抹俏丽的血色,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窜到了浮华的面前,只见她双眸泛红,眼角带泪,而脸上却有着浓浓的杀意。
这杀意浮华能感觉出来,一下子也有些被吓到了,更多的还是始料未及,没想到云姜真的会为了那个臭小子对他动杀心。
他好歹也是她的大师兄啊!
虽然这十年来关系一直不算太亲近,在扶夜的暴权压迫之下,谁又敢对谁轻易地付出真心?但浮华对云姜,却是真的喜欢。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被扶夜抱着走进了夜枭宫的大殿,那天她也和今天一样,穿着一条朱红色的长裙,苍白的小脸,乌黑的秀发,大大的双眼灵动的仿佛会说话一般,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浮华觉得她漂亮的就像一个瓷娃娃,美的让人连碰一下都不敢。
然后扶夜告诉他们——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了。
那天,浮华盯着扶夜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看了好久好久,他终于明白为何师父率军十万挥军南上,如果大的阵仗却只为了带回来这么一个小家伙,如何换做是他,他也愿意。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就像一个美丽的瓷娃娃,令人的目光无法从她那灵动的双眸移开,这样子的一个美丽娃娃,谁都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就算倾尽天下又何妨?
浮华抬头,望着那个浑身透着浓浓杀意朝自己飞身掠来的女孩,一瞬间,思绪飘飞到了几万里之外,他还记得那天,他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无所适从的小人,看着那个被众人排斥孤立欺负,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家伙,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大师兄了,若有人欺负你,尽管跟师兄讲,师兄替你做主。”
虽然他说完那句话以后,那个小人哭的更加厉害了,还跑去师父那里告状说师兄欺负她,害的自己无端端被扶夜一阵斥责,但浮华却敛定了心神,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小师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云姜,你当真要杀了我?”浮华瞪大双眼,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一抹红衣,“真要杀了我?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杀了你的师兄?”
“别以为是我的师兄,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师兄妹间的情谊,并不能成为你肆意妄为的借口!我说过,谁敢动南宫陌,我就要他死!你真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云姜目光如炬,嘴角泛着冷。
这一刻,浮华的心也凉了下来,他能感觉的出来,云姜对他是没感情的。
为什么会没感情呢?浮华不明白,也不能理解,十年啊,他们相处了整整十年啊,他做了她的师兄十年,照顾了她十年,为什么这个小丫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难道,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或许真的是石头做的吧,她能够嫁给扶夜,然后再囚禁扶夜,她连谋害自己夫君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还有什么人是她在乎的?
但是为什么,她会在乎一个区区南宫陌?那个北凉国的世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浮华不理解,想不明白,他可以忍受云姜对他的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云姜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他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他不能接受云姜在乎南宫陌。
为什么他得不到她的心,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得到了?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那小子长的年轻俊俏?他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云姜,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区区一个战俘而杀了我!我不信!”浮华看着云姜,暗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云姜却只是笑了笑,带着一丝残忍,“那好,你若不信,就站在那里别动!你试试看我到底会不会杀你!”











  

第031章    不能这样



当云姜从翠儿口中听到那一句——“南宫陌已经被他杀了。”
那一刻,因南宫陌的出现而复苏的心,再一次死去。
这十年来,那颗干枯冻结的心脏,早就死在了南疆无数个漆黑夜晚里,那本该鲜活跳动着的位置,空出了好大一块血淋淋的窟窿,碗大的疤痕凝结起来,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直到遇见了南宫陌。
他像一缕阳光,照进她心底的阴霾,那些俗尘凡事的纷纷扰扰,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在南宫陌身上她都看不见。她再一次相信了那句话,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等待你而活着,而你,倾尽所有也只是为了能遇见他。
云姜想,她苦苦等待了十年,在绝望的夹缝中挣扎求生,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或许,只是为了能等到他。
而她,也终于在那天等到了他,等到了自己盼了望了十年的臭南宫,虽然他来的有些晚了,但他至少来了,不像别的那些人,早就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死在了所有人的回忆里,却活在南宫陌的心中。
可是现在,她不过只是出去了一趟,才七天而已,才七天啊!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南宫陌死了,那她该怎么办?没有了南宫陌,那她云姜又算什么?
抬眸望着浮华,望着那个杀死南宫陌的罪魁祸首,云姜的掌心悄然立起了十数支涂满毒液的银针,没错,她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替南宫陌报仇!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泄她此刻心头之恨!
“我今天就杀了你。”她冷冷的看着浮华,嘴角带着近乎残忍的笑。
浮华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之辈罢了,她早就看浮华不满,恨不得将其处之而后快,只是一个碍于浮华势大,担心与浮华发生冲突会造成南疆国内乱,在这南疆大营中,值得被她云姜信任的人寥寥可数,而浮华,绝不会是其中之一。
浮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和防备,“能死在你手上,我也算死得其所,哈哈哈!”
浮华狂肆大笑着,这笑声中却掺杂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心碎与悲伤,只是云姜听不出来,她只觉得浮华是在嘲笑她,笑她不敢真的动手。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连扶夜她都敢囚禁起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她不敢杀的?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底线,那就试试看她到底敢不敢杀!
而这时,浮华的一众心腹手下,南宫大营中的副都统副参领等人纷纷跪了下来,朝着云姜齐声跪喝,“请教主三思,请教主原谅副将大人,请教主以大局为重!”
众人齐声跪拜,惹的云姜心内更烦!
她想杀谁就杀谁,这些人倒是管的多!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凭什么左右她的思想?倘若惹火了她,她便将这南疆国一同覆灭,让南疆国所有人都去给南宫陌一并陪葬!
“滚!!”一声厉喝,她右手一挥,一股强劲的风呼啸而去,将跪在地上替浮华求饶的众人吹的东倒西歪。
说完,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手执银针红线,朝着浮华步步逼近。
“教主,手下留人!!!”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娇呼传来,身穿黑色长裙的玉树朝着这边飞身掠去,只一眨眼的功夫,火红的身影与赤黑的衣裙在半空中交汇,电光火石的交手只为了争夺那一袭白衣银发的男子。
她的银针红线碰上了玉树的人骨毒虫,两人交手之间竟然打了个不相伯仲,将浮华救下,玉树不敢恋战,急急的抽身而退,带着浮华回到了人堆之中。
“大胆!玉树,你是要我将你一并处死么?”云姜怒视着玉树。
“教主息怒!”玉树跪倒在地,垂首而语,“南宫陌是生是死尚未确定,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教主凭何断言是师兄将他杀死?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根本就连南宫陌的尸首都未找到,教主为何断定人是师兄杀的呢?”
“这枚白玉令牌就是最好的证据,若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云姜冷笑道。
“师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玉树轻轻碰了碰浮华,“师兄,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可不要枉费师妹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啊。”
听了玉树的话,浮华也觉得有道理,南宫陌并没有死在他手上,他凭什么要背这个黑锅,于是说道,“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只是拿回了本教的圣物,这难道有错?他自己跑进了唤妖林中,究竟是葬身兽腹,还是猝死林中,与我浮华何干?”
“唤妖林?”云姜瞪大双眼,无法置信的看着浮华,“他跑进了唤妖林中?”
原本捻着银针红线的右手也颓然垂下,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般,霎时间就焉了下来。
那灵动的双眸,如同灰暗的废墟,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塌。
“没错,他扔下白玉令牌,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跑进了唤妖林中,我可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过,我的部下都可为我作证。”浮华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进了唤妖林,那就等于是死了一半,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没有过多的停留和废话,云姜转身,急急朝着唤妖林的方向飞身掠去,如同一阵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望着云姜离去的背影,那一抹余留在半空中的俏丽红色,浮华握紧了右拳,恨的牙齿咯咯作响,南宫陌啊南宫陌,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我浮华求而不得十年的人,居然轻而易举就被你俘获!我可望而不可求的那一颗心,你只用了仅仅数十天的时间,就让她芳心暗许。而我,我付出了十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在她眼里不值一提罢了。
想到这,浮华忍不住自嘲般的笑出声来,因为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玉树说道,“师兄,别难过了,要振作起来。你想想,如今教主已完全被北凉国的那个臭小子给迷惑住,正所谓古有美人计,今有美男计!假以时日,我们南疆国基业不保啊!”
“哼,就凭区区一个北凉国的白面小子,就妄图毁我南疆国百年基业,可笑!只要有我浮华一天,南疆国便不会落入他人之手!”浮华怒声说道。
他一直以为将来扶夜会把南疆国的王位传给他,也会把夜枭宫教主之位传给他,不仅是他,就连玉树也这么认为,夜枭宫人人都这么认为,所以这些年来玉树才会故意和浮华走得那么近。教主之位始终要传出去的,扶夜不可能一直就这么坐着,就算他能够永生不死,教主之位也还是要传给自己的弟子。
就好像当年师尊把教主之位传给了扶夜一样,扶夜最后也要选一名继承人传位。
身为大师兄的浮华,则是最适合的人选,扶夜也常常会说这么一句话,将来的教主之位非你们的大师兄莫属。
但是,到了最后,一夕之间瞬息万变,教主之位忽然就落入了云姜之手,扶夜忽然之间就是失踪了,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所有人都知道云姜这个教主之位来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但却没有人敢跳出来质问她或是与她抗衡。
因为所有胆敢质疑她,或是与之抗衡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而浮华之所以没有跳出来推翻云姜,并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爱她。他不愿为了争夺权势,而与自己心爱的小师妹彻底翻脸。他爱她,他想得到权势,想成为南疆之王,但更想坐拥江山美人,他要江山,更要美人。
所以,浮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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