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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覆河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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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代表认输,只是因为更加珍惜对方。
“我不怪你了,从一开始就没怪过你,都是我自己不好,想着和小云儿的婚事,觉得前路阻阻,看不到未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心里烦闷,才会拿你撒气。”南宫陌轻笑一声,自嘲的说道,“其实,留得住红绳,留不住人,又有什么用呢?小云儿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了,她都不愿意嫁给我,她不愿意和我回北凉,连话都懒得和我多说,我这次率兵征战,她连送都没有来送过我,更别说托人给我书信了,她的心里其实早就不在乎我了吧?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她或许,已经有了仰慕的男子……”
“不!你误会她了!”云姜急声打断,道,“小云儿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从始至终,十年了,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只有臭南宫一个人,她不可能再仰慕别的男子,谁都不值得被她仰慕,南宫陌,天下间有千千万万个人,唯独一个你,会在她心上。”
“是么?”南宫陌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她真的没有仰慕别的男子?”
“当然没有了,十年的誓约,铭记在心的人不止你一个!”云姜急声说道,一张笑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发红,“你说她不想嫁给你?她何尝不想嫁给你?她做梦都想嫁给你,和你一起返回北凉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几度梦回,她的心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凉国,飘荡在你身边!天下人都可以误解她,唯独你不能!你不能怀疑她对你的真心,更不能怀疑她对你的忠诚!”
“是么?”南宫陌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抖,“你说小云儿愿意嫁给我?愿意和我返回北凉?”
“当然了!”云姜用力点头。
就在这时,南宫陌忽然轻笑出声,抬头,望着阳光明媚的天,“谢谢你的安慰,心里好受多了,但我同时也很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安慰罢了,你毕竟不是小云儿,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想法。”
说完,他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云姜,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的话让我振作了许多,谢谢你的喜欢,谢谢你的善解人意,如果小云儿能有你对我一半的好,南宫陌死而无憾。”
说完,他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细腻且耐心,像一个漫长但又处处充满了惊喜的旅程,不急不缓,牵着她手带她一起享受人生,她伸手,紧紧揽住了他的后颈,她想告诉他真相,但她也知道他不会相信。
如此,那便如此吧,还奢求什么?不求一生一世,只求此时的相依相伴,只要能这一刻陪在他身边,替他驱散心头的阴霾,一切足矣,那一刻,谁还管得了那么多?明天会怎样?死了又如何?只要这一刻,他吻着她,就够了。
第076章 离别
二人情不自禁的拥吻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良久,他缓缓地放开了她,看着她,眸底有愧疚。
他的眼神叫人生气,云姜忽然抓住了他的右腕,张口,狠狠地在他右腕咬了下去,她咬的用力,南宫陌疼的忽然一窒,几乎就要忍不住将她推开,她狠命的咬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而南宫陌却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欠她的。
她咬了他,他心里反而舒服多了。
良久,她缓缓地松了口,南宫陌的右腕除了那一抹艳丽的红绳,还多了一圈月牙形的牙印,印在他的右腕上,印子极深,都咬破皮淌了血出来。
“云姜,我……”他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却在一瞬间,被云姜阻止了。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淡笑着,“什么都别说了,前面就是分岔路口,往左,是南疆大营,往右,是回南楚的路,南宫陌,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原来,她咬他这一口,不仅仅只是为了泄愤,更是为了让这个男人走的安心,走的了无牵挂,好一个从此不相见,如此便能不想见,南宫陌看着她,他觉得这个南疆女子性子烈的就像一坛酒,她的洒脱,她的率性而为,她的想做就做,有时候连他这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和这个女子比起来,他这个大男人倒显得瞻前顾后,不干不脆的了。
“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走。”南宫陌伸手扶住她。
“不。”她轻轻地推开了他,力道虽不大,却将他推得好远,“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南宫陌,若想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再把我送回去,你就走不了了。”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南宫陌担忧的说道。
“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早就飞到了千里之外,飞回了别人的身边,勉强留住你这个人,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思?我只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你现在不走,你以后就会死在南疆大营里,浮华已经对你动了杀心,我为了保你,已经找借口把他支开了一次,但我不能再支开他第二次!这次一回来,谁都拦不住他,你必死。”
“你的意思是?”南宫陌微微有些诧异。
“没错,我上次把他派去楼兰古城,就是为了把他支开,因为我知道他已对你动了杀心,那天是我让军师想法子早早的把你带走,否则,你可能早就死在浮华手上了,南宫陌,南疆大营你不能再回了,我保得了你一次两次,我保不了你三次四次。”云姜开口说道。
南宫陌愣住了,原来,这个女子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动了那么多心思,他就说呢,军师扶桑怎么会一大早天都没亮就来找他,把他从被窝里叫醒,趁着薄雾蒙蒙,就要带他去钓鱼。
南宫陌一直觉得奇怪,因为那天大军师扶桑真的很反常,一大早连早饭的时间都不给他,几乎是拉着他就走,走得很急很急,现在想起来,原来是为了保他的命,怪不得。
说起来,自己又欠了这妖女一个人情呢。
南宫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之间的情债,人情债,已经算不清还不清了吧?彼此之间有了这么多的牵绊和牵扯,将来倘若在战场上相遇,到底该怎么办啊!
云姜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他日战场上相遇,谁都不要心软。”
她眼神坚定,看不出丝毫的软弱,但是南宫陌知道,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软弱到不行的小女孩。
只是,在这离别时分,他们二人之间,实在不适合有太多的温情戏码,对立的身份注定他们只能成为敌人,不能成为爱人,若能干脆了当的断了,那便趁机断了吧。
“劝你一句,回头是岸,若是执迷不悟,胆敢进犯南楚,他日战场相遇,定要取你项上人头。”南宫陌看着她,眸中含着泪。
“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有本事割下谁的项上人头罢。”她苦笑着,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眸中滑下一行清泪。
她消瘦的背影,身后紧紧跟着的小黄,在这条分岔路口,缓缓消失在南宫陌眼前。
这一刻,南宫陌忽然心如刀割般绞痛,从没这么难受过,她离去的背影,和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重叠在一起,那一声“臭南宫,我恨你,我恨你们全部!”仿佛依旧回荡在耳边,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皇宫中,消失在南宫陌眼前。
他毫无征兆的掉下许多眼泪,伸手摸了一下,泪湿了指尖,南宫陌觉得很诧异,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难过?他马上就能重返南楚,回到小云儿身边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么?
为什么,会如此的难以割舍,就仿佛与自己的血肉切割一般艰难,只不过是一个妖女罢了,一个转身的陌路人,他们就像白天与黑夜,终究是无法交替重叠。
他到底在哭什么?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攥紧了右拳,南宫陌踏上往左的那条路,通往南疆大营的那条路,紧紧地跟了上去。
……
南宫陌一路尾随云姜,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没有让她发现,直到目送云姜平安返回南疆大营中,又见大营门口的守卫恭恭敬敬的对着她下跪,然后扶桑出来了,翠儿也出来了。
南宫陌这才放心,有这两个人在,云姜的身子也七七八八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昨天还看见云姜小手一翻,小溪中就炸了个天,无数鱼儿被炸的腾空飞起,扑腾在岸上,想必她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送佛送到西,但他南宫陌能为这个女子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剩下的都属于他们南疆国内部的纷争,他这个外人插不了手,南楚大营里霍家父子眼巴巴的盼着他回去,小云儿也在皇宫里等着他,等的秋水都望穿了。
既然已经辜负了以为南疆女子,那更不能辜负霍家父子的情谊,辜负小云儿的情意了。
于是,南宫陌转身,朝着南楚国的方向走回去。
他终究还是要走的,还是要离开她。
……
云姜回到南疆大营中,众人自然是惊呆了,没料到她居然会自投罗网,玉树已经带人找了云姜一天又一天,几乎把这附近方圆八百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把人找出来。
为了找到云姜的下落,玉树甚至放了一把火,把这附近不远处的一处小村子给烧了,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云姜一个,只可惜,她还是找不到。
十天过去,云姜却自己回来了,南疆大营众人惊诧之余,立刻有人前去禀报玉树。
而扶桑和翠儿则是一脸的担忧,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翠儿走到云姜身边,红着眼说道,“教主,你可终于回来了,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这南疆大营是彻底乱了,一切都乱了……”
“放心,只要我一天不死,夜枭宫便一日不会乱。”云姜淡淡一笑。
她这句话,仿佛一颗定心丸,安了翠儿和扶桑的心,但翠儿的眼里却已落下泪来,“教主,你不知道,如今这夜枭宫内部,唉,玉树已经只手遮天,教中众人唯她马首是瞻,她几次想将奴婢除掉,多亏大军师出言相劝,才救了奴婢一条贱命。”
“老夫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翠儿姑娘不必介怀。”扶桑苦笑着,摇了摇扇子,“毕竟我这把老骨头对玉树姑娘而言,多少还是有些利用价值,说的话她也还是会听一些,但是再过一些日子,那就未必了,好在如今教主平安归来,一切秩序都将恢复如初。”
“放心,现在我回来了,夜枭宫就不会乱。”云姜开口说道。
“教主,您要小心啊,如今这局势,唉……!”翠儿重重的叹了口气。
话刚说完,玉树便已带着数十名教众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就在这时,两名行走于最前方的黑衣教众忽然纵身朝云姜的方向掠了过来,来者不善来势汹汹,手持兵器一副要将云姜人头割下的架势。
一直跟在云姜身后的小黄忽然腾空跃起,朝着那两人扑了过去,才十日不见,当初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的膘肥体胖,足足有一只小骡子那么大,它往前一跃,两只前足蹬在那两人的胸口,力道之大,只听见“砰!”的一声响,从半空中就把那两人掀翻了。
两人从半空中落下,滚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众人大惊,尤其是那些曾经见过小黄的人,都不禁在心底惊叹,这还是当初那只占了狗窝又霸了狗奶的小东西?怎么十天不见,就长的这么大了?
玉树见势大惊,立即收敛心神,斥道,“大胆!那是教主回来了,不是敌人来袭,眼睛可是瞎了,连教主都不认得!”
说完,对身后的弟子吩咐,“把你们的两位师兄抬回去疗伤,定是眼睛花了,把教主看成了敌军来犯,才会突然发这个疯!”
第077章 贱人
说来说去,玉树还是在护犊子,袭击云姜的是玉树的弟子,若是没有玉树的许可,她手下的弟子怎敢偷袭云姜?
在玉树的吩咐下,两名受伤的弟子被抬了下去,她莞尔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走到云姜面前,“教主,你可终于回来了,不知这么长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属下带人四处寻找,都没有寻到教主的下落,属下还以为教主遭遇不测了,暗自为教主伤心不已。”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教主,不知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属下实在担心教主啊!”
玉树在意的,是云姜的功力究竟有没有恢复,恢复了几成,若是能够打赢云姜,她必然会立刻将云姜杀死,然而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玉树还是要试探一番。
她说话的时候,右掌藏于身后,已经悄悄地聚起了一团黑雾,准备随时和云姜开战。
云姜双眼一眯,对于玉树的想法她是了若指掌,没有给玉树任何偷袭的机会,云姜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纵身掠到了玉树身前,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贱人,你还有脸问我?当初若非你大意,又怎会将敌军放进大营中?害的本教主被敌军偷袭,忙乱之中走火入魔,为了保命不得不逃走疗伤,浪费了整整十天才让体内精元恢复如初!玉树,你罪不可赦!”
“教主,确实是我大意了,我没料到敌军会如此狡诈,半夜忽然搞个偷袭,所以才……”玉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住口!敌军深夜来袭并不是一次两次,既然上一次防得了,为何这一次防不了?说来说去,人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是对教主之位觊觎良久了?不若这样,你我来一个生死对决,你若能杀了我,这教主之位就让你坐,如何?”云姜嘴角勾起一丝藐笑,眼尾尽是不屑。
她这样的盛怒,这样的做法,令玉树一时间有些疑惑了,因为只有手中握着筹码的人才敢在敌人面前如此嚣张,玉树不禁愕然,难道这小贱人的功力已经全部恢复了?不然,她怎敢如此狂妄?
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回南疆大营不说,还敢对她撂狠话,要说云姜不是有十足必胜的把握,玉树都不相信。
玉树忽然有点虚了,因为她怕死,她一直都怕死,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权财名利,荣华富贵,什么都没有了,更别谈把师父救出来了,如果连她玉树都死了,这天下间,还有谁会去把师父给救出来呢?
所以玉树不能死,也不敢死,而且她也不想死。
“教主,玉树怎敢?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觊觎教主之位,更不敢和教主动手。”玉树苦笑着说道。
“你胆子是挺不小的,想我死是吧?玉树,我早就看穿了你那点诡秘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脏肺!别以为你私底下搞的小动作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云姜忽然抬起右手,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到玉树脸上,“贱人,若不罚你,我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啪!”
五个鲜红的手掌印浮在玉树白皙的脸蛋上,她原本是可以躲开的,却还是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了这一个耳光,当那小小的手掌扇到她脸上的时候,玉树的右掌握的更紧了,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但她还是没敢和云姜彻底撕破脸,因为她怕,云姜的秘术造诣在她之上,纵观整个夜枭宫,秘术早已最为高深的除了浮华之外,就只剩云姜了,玉树不是云姜的对手,所以在不清楚云姜底子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或许云姜这小贱人真的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将体内精元修炼如初了吧?毕竟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连师父都被她用血咒封印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对于云姜身上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可能,玉树认为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她认为云姜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用血咒封印师父,将上古神兽收复为私宠,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么?
在云姜身上,玉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所以她害怕了,更不敢还手。
一巴掌扇到玉树脸上,云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不过玉树就不乐意了,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云姜,质问道,“教主,你什么意思?”
“贱人,我今天要罚你,你服是不服?就算我要杀你,你又能怎样?”云姜轻蔑的笑着。
见自己的师父挨了打,玉树门下的弟子不乐意了,一个个都叫嚷起来:
“岂有此理,凭什么打我们师父?”
“别以为是教主就不得了,若是没有师父,这夜枭宫早就乱了,还能维持到现在?”
“师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一个说法都没有就要动手,实在让人气不过。”
“给师父报仇去!”
说完,玉树的几十名弟子便朝这边冲了过来,一副要和云姜动手的架势。
云姜刚刚才回来,身边除了一个扶桑便是一个翠儿,扶桑能文不能武,翠儿更是不擅长与人交手,两人都只能傻傻的站在一旁,看傻了眼,而玉树却带了好几个人在身边,这一下要是打起来,人数上云姜难免就要吃了大亏。
但是别忘了,云姜身边还有一个小黄,小家伙如今已经不能用小这个字来形容了,再用不了多久,估计就会吃的像一匹马那么肥壮,如今的小黄虽然不断巨型,但其攻击力还是不容小视的,毕竟身上流淌着上古神兽的血液,岂是凡人可比?
形式大转,玉树想了想,认为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干嘛要怕这个小丫头?如今夜枭宫内部尽在她掌握,南疆大营的兵权也在她手中,浮华不在,猴子当然要称王了,她手下几十名弟子,另外还有数百名热血将士,她为什么要怕云姜?
于是,玉树笑了笑,打定主意和云姜开战,“你要打我,那也要问问我门下弟子服不服?师妹,我一直让着你都是因为看在你年纪小又戴着白玉扳指的份上,而你一再相逼,为了自保,请恕玉树无理,这次,师姐我可不让着你了!”
前面还尊称她为教主,如今情势逆转,改口就叫师妹,看样子,玉树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动手了。
她没有提起云姜的教主身份,只说念在她手上戴着白玉扳指,意思就是,她认云姜的教主身份,其实只是认白玉扳指罢了,她认物不认人,也就是说她其实根本就不服云姜这个教主。
“军师,这可如何是好?你想个法子,教主这下该吃亏了。”翠儿轻轻拉了拉扶桑的袖子,担忧的说道。
“嘘。”扶桑摇了摇头,指了指挡在云姜身前的小黄,“别忘了还有它呢,他可不得了,那本事老夫是见识过的。”
“唉,都这时候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军师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笑不出来!一只小狗能成什么事?”翠儿叹息着说道。
“翠儿姑娘,它可不是小狗,你别小看它。”扶桑高深莫测的摸了摸长长的白须。
就在这时,小黄忽然仰起头,口中发出一阵苍啸之声,这嘶吼不同于一般动物的嘶叫,更和小狗扯不上任何关系,这苍啸声竟透过了人的耳膜,直直的震到了心底去。
众人皆被这一直绿毛神兽口中发出的苍啸声给震慑住了,尤其是玉树手底下的那些弟子们,一个个都愣住了,顷刻之间,只听到身后一阵异动,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般,“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四周,不绝于耳,惊得人汗毛直立,不由的四下张望。
回头一看,众人顿时惊呆了,只见大营后方的马棚不知何时塌了,无数匹战马汹涌着崩腾而出,朝着这边奔了过来,这些战马每一匹都是身形矫壮,除此之外,牛棚里的公牛也冲了出来,仿佛一霎间冲破了束缚似的,这千百只动物组成了一支百兽军队。
众人从未见过这番异象,一个个都惊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尤其是玉树,只顾着看稀奇,右脸火辣辣的疼都顾不上了,只有扶桑一个摇着白羽扇淡然的微笑着,似乎早已料到。
云姜敛定心神,收起内心的惊诧,望着小黄的背影,只觉得这小家伙身上的潜力无穷,看来,当初把它救回南疆大营,以前自己做了一个善事,其实却是为自己谋了个福祉,这段时间以来,小黄对她的帮助已经数不清了,身形虽小,但能做的事还是挺多的。
“轰!”
战马与公牛来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它们红着眼,与人类相比,兽类最大的优点就是心中没有怕这个字,他们没有畏惧,没有顾忌,在战场上有的只有冲锋陷阵,将敌人击杀。
玉树带来的手下已经有十数人被战马与公牛撞倒,顷刻间便被践踏的血肉模糊,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剩下的人也是各自逃命,抱头乱窜,南疆秘术再怎么厉害,也腾不出手来在短时间内对付数百头发了疯的动物。
第078章 师姐,我该如何惩罚你?
玉树的手下被百兽大军追赶的四处逃窜,霎时间便作鸟兽散,只顾着逃命去了,玉树气的直跺脚,暗暗骂了一句,“一群废物,没一个有用的。”
而南疆大营的军队也受到了惊动,浮华不在,由副参领林冲暂时统领,林冲带着数百名将士闻讯赶来,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玉树大势已去,云姜占尽先机,林冲是个聪明人,虽然这十天来,为求自保,他早于玉树暗中有过盟约,承诺过会协助玉树登上教主之位,但如今既然云姜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占了优势,林冲没有理由为了玉树这个临时的盟友而与云姜开战。
想来想去都不划算,只有蠢人才会那么做,林冲蠢么?若是蠢,也没有能耐爬上副参领的位置了,于是林冲拦住了手下众人,命众将士切勿冲动行事,先暂观其变,再稍作打算。
云姜紧紧拽着玉树的衣领,狂妄的大笑着,“哈哈哈,师姐,你大势已去,如何?还要继续谋反么?动手吧,惟今之计,只有杀了我,才有可能坐上教主之位。”
她拽着玉树的衣领,两人在半空中对持着,玉树的气势已然越来越弱,很轻易的就被云姜的气场给压倒了,有时候高手过招,并不需要真的动刀流血,谁的气场强大,压过了对手,谁就已经赢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运气。
玉树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好,点真背,大营后方的那些战马和公牛,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疯,来坏了她的好事呢?玉树到现在都没相通。
她不知道的是,那头绿茸茸的神兽,有着召唤统领百兽的能力,它是百兽之王,千百年来负责守卫唤妖林,保护埋藏在山洞深处的奇珍异宝,它与巨蟒白石有着宿命的纠缠,注定永生永世纠缠不休,而它也有统领百兽的能力。
但凡是位阶低于它的动物,都得服从它的指令,这,便是百兽之王的本领。
与生俱来的本领,不用学,不用教,自己就会。
玉树已经占了下风,哪里敢反抗?能想办法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于是苍白着脸,赔着笑,“教主,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逾越,但我心里有气,话刚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我怎么敢跟教主动手呢?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你看,我也没对教主真的动手啊,教主我错了。”
“教主?哈哈!”云姜冷笑一声,脸上嘲讽之意更甚,“师姐你倒是变的一手好脸啊,之前不是还叫我师妹的么?怎么一下子又改口教主了?你变来变去的,师妹我适应不过来啊!师姐你胆子可大了,大的敢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来,我不需要借你胆子,我只需要借你一把刀子,你就敢把我给杀了!”
说完,她狠狠拽住玉树的衣领,用力将她从半空中抛下,玉树像一块破布,也不敢挣扎,轻飘飘的就摔倒了地上,一脸的惨白。
玉树败了,她门下的弟子一个个也作鸟兽散,云姜看了林冲一眼,仰头道,“林参领,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我要好好教训她。”
林冲愣了一愣,林参领?他明明只是一个副参领而已,教主怎么这么叫他?
“把她给我抓起来,我便算你大功一件,审度的参领位置今后便由你来坐,将他降为副参领,如何?”云姜笑着说道。
林冲明白,云姜这是在给他谈一桩买卖,林冲没有道理不答应,参领的位置他觊觎良久,于是立刻半跪着,朗声道,“末将领命!”
说完,林冲带着几名下属将玉树抓了起来。
玉树一脸的颓败,也没有反抗,就像斗败的大公鸡,耸拉着的脑袋,一脸的无精打采,林冲将玉树擒到云姜面前,“教主,请问该如何处置?”
“把这个贱人给我吊起来,我要在众人面前鞭打她!”
……
玉树被悬吊在半空中,她垂着头,一脸的颓败,身上有血顺着淌下,云姜坐在雕花木椅上,手执一束长鞭,挥鞭,长长地鞭子打在玉树身上,带着倒刺的钩扎进肉里,引来玉树一阵凄惨的哀嚎。
“教主,我知错了,请教主饶命。”泪水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流下,玉树大哭着求饶。
云姜心中无比畅快,人生中最得意的事莫过于三件,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还有就是报复折磨自己的仇人。
想想玉树从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云姜便是一点都不心软了,她的心从来都很硬,挥鞭,又是一鞭抽过去,溅了玉树一身的血。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可不傻,也不愿做那种不计前嫌的白莲花,面对敌人,就是要搞死搞残!
人群中,玉树门下的弟子看不过去了,纷纷跪下来替师父求饶:
“教主,饶师父一命吧!”
“师父她对夜枭宫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辛劳!”
“没有辛劳有疲劳啊!求教主饶了师父吧!”
玉树的弟子们纷纷跪下来求饶,云姜眉头一皱,心想,这个玉树倒是有意思,打着收弟子的名号,实际上则是在招揽扩张自己的势力,她没事收那么多弟子干什么?教的过来么?
哪像她,从来都没有收过一名弟子,也不打算收。
“住嘴,谁再多话,就和你们的师父一块受罚!”云姜怒声喝道。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也没人再敢吵闹。
“啪!”
又是一鞭狠狠抽打在玉树身上,翻起了鲜红的皮肉,云姜扫视众人一眼,蔑笑道,“你们不是很忠心的么?对自己的师父不是很关心么?怎么?说到要受罚就没人吭声了?不如这样吧,你们谁愿意站出来替自己的师父受罚,我便减轻玉树所受之苦一分,若有十个人站出来,我便减轻她所受之苦十分!那么现在,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替你们的师父承担刑罚呢?”
玉树门下众弟子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云姜手里的鞭子是用牛皮裹着在秘制的药水中浸泡了七七十四九天而成,专门用来鞭打犯错之人,鞭子上带着有倒刺的钩,一鞭子下去,血肉横飞,皮肉翻起,那钻心刺骨的疼不是一般人受得起,最重要的是,这种疼还只是疼在皮肉之伤,伤不到筋骨,就算把人打了个血肉模糊稀巴烂,但是里面的筋骨还是完好无损的。
众人知道这一鞭子下去有多疼,于是也没人敢站出来自讨苦吃,玉树门下的弟子们彻底安静了。
“哈哈哈,哈哈哈……”云姜见状,开心的大笑起来,指着玉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师姐,你快睁大眼看看,这就是你收来的好徒弟,一个个嘴皮子比谁都利索,真到了关键时刻,谁又肯为你舍了这性命呢?师姐,你这个师父当的好失败啊!”
玉树气的浑身发抖,血红的双眼狠狠瞪着那些旁边的弟子们,朝下面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怒骂道,“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尽给我丢人了!”
“师姐你别生气嘛,俗话说的好,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什么样的师父就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云姜开心的拍手大笑。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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