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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娇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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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蛊?”姜玥愣怔。
她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上一次带去大燕的两生蛊分明都已经死去,从何而来的两生蛊。见过那东西的只有秦樰吟,莫不是……
她咬了咬牙齿,当真是不能轻信于人。
转过脸看向闻人毓,抿着唇尽量让自己露出柔和一些的笑容来,轻声道:“我先带你去我殿里休息吧,我去云髻山上准备些东西,跟你一道去大燕。”
闻人毓摇头,他面色波澜不惊仍旧是那副模样道:“不必,我随你一道。”
“可是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啊,先好好休息会儿吧,我准备好以后跟你一起。”姜玥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固执。
这话一出,闻人毓再没有说话,只是与她一道去了云髻山。
山上仙气缭绕,闻人毓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姜玥轻声细语给他介绍着山上的东西,闻人毓下意识地抬眸瞧了她一眼,只觉得这姑娘当真是与旁人不一样。分明眼中对他的好奇已经溢了出来,可还是始终装模作样。
脑海中闪过陈宴宁的脸,眼神慢慢淡下去:“你不是说要准备东西,还没到?”
“还在上面呢,我们姜国两生蛊是最毒的毒蛊,一定要用山峰上的蠹虫草才能解毒的。”姜玥回头看他一眼,脚下没注意勾住差点绊倒。
闻人毓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扶稳,沉着声音道:“小心点。”
姜玥悄悄红了脸,手指摸着自己的肩膀暗自窃喜。
从前有人说她心悦都是要看脸的,姜玥从来不相信,可眼下经历了楚衍与面前这个男人,姜玥信了。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俊逸的面容有吸引力。
姜玥想了想,轻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闻人毓。”清亮的嗓音悠悠响起,姜玥抿起唇角笑:“真好听的名字,我叫姜玥,姜国的姜,玥……”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闻人毓抬手拍掉她肩头上落下的树叶,面色淡然道:“嗯,上天赐下的神珠,你父王母妃很爱你。”
姜玥得意的扬起下巴,她一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甚好听,可眼下闻人毓这般一解释,她竟觉得多了几分意味在里头。
一炷香后终于到了山峰上,姜玥看着那一株在风中轻轻摇曳的蠹虫草,欢喜道:“你瞧,就是那个。”
闻人毓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独一无二的蠹虫草映入眼帘,闻人毓道:“这株神草摘下,这片山上可有第二株?”
“不知道诶。”姜玥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摸着它的花蕊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片山上仙气很足,我父王对我说,几十年前就被人摘下过,可到最后还不是又生长了出来。”
闻人毓眼瞧着她手执蠹虫草根部,轻轻一带,整株草都被带起,碧绿的叶子在她指尖好看极了。
敛起思绪,闻人毓与姜玥下山,两人准备片刻后打算去大燕救人,可偏生到了宫门口,姜玥被王后派来的人困住。
姜玥皱着眉头将闻人毓护在身后,气急败坏的跺脚:“你们怎么回事啊,我是去救人,救完就回来了。”
“王后交代过了,不允许公主私自离宫。”率领的侍卫面无表情。
姜玥握紧拳头:“你们是不是想死,本公主也敢拦,赶紧给我让开。”
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人肉墙,姜玥总是恼火也没有办法,闻人毓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附在她耳畔道:“先服软,傍晚走。”
姜玥轻轻吐出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她的贴身婢女,带着闻人毓回了殿内。
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闻人毓困倦的闭上眼睛小寐,姜玥歪着脑袋悄无声息的盯着他的脸。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她抬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起来。
闻人毓哑着嗓音开口:“你看我做什么?”
偷看被发现,姜玥吓得赶紧收回视线,倒了一杯茶水抿着:“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啊,我怕陈宴宁受不住。”
闻人毓睁开眼,眼神清明,盯着窗户外头的天色:“走吧。”
两人小心翼翼的从偏殿门出去,绕着走了一大圈到了另一处门,走了好远的路两人终于出了宫门,回到原先闻人毓放马的地方,骑上马赶紧往出跑。
等姜玥婢女发现不对劲去瞧的时候,姜玥与闻人毓早已经离开了姜国。
两人在马上狂奔,姜玥紧紧揪着他的衣裳不敢回头,心跳得极快。
放大声音问:“闻人毓,你有家室吗?”
耳边传来闷闷的笑声,闻人毓低声道:“怎么?我可不喜欢小姑娘。”
姜玥轻哼。
第62章 一更
陈辞宁从南安王府回来便开始有些不大对劲; 她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临走前南安王说的那一番话。楚邗勋告诉她; 其实她才是南安王的亲生女儿; 当初陈兰与南安王相识; 两人在一起没多久便厮/混在一处有了孩子; 而正巧那时当今圣上刚刚登基,为了稳固权位; 只好将他调去晋安驻守。
楚邗勋当时离开时并没有告诉陈兰,以至于陈兰患上了心病; 又加上后来陈辞宁刚刚出生就被胡老姨娘抱去陈家交给香姨娘抚养,以至于陈兰心病加重成了失心疯。而他被皇帝各种监视; 纵使心中烦闷也不敢将她们母女两个接到身边成为把柄。
于是只好派手下找到胡老姨娘; 告诉她好生抚养陈辞宁; 待到他回来之时,必定少不了她的好处,如此才有了这么多年来胡老姨娘为何有恃无恐。
陈辞宁坐在榻上揪着帕子,抬头看着窗户外头的黑夜,低声喃喃:“我竟然是他的女儿……”
若是楚邗勋上位; 她便是当朝独一无二且最尊贵的公主,徐远锴眼下已经与楚邗勋站在一条船上; 纵使她并没有做出对陈家与楚衍不利的事情,可他们是一家人,若楚邗勋翻船,她也躲不过的。
徐远锴在朝堂上为楚邗勋说的那些话,虽说楚衍尚且不在京中; 可他多少眼线,楚衍必定是知晓的。
这个念头愈发深重,陈辞宁忽然起身,眼瞧着徐远锴推开门走进来,她快步迎上去握住徐远锴的手:“咱们……”
徐远锴沉声道:“一旦东窗事发,徐家、韩家、秦家乃至元亲王妃都要遭受灭门之灾,所以为了以后,辞宁,我们不得不去做。”
窗外月色寂寥,陈辞宁眼中犹豫不决。
…
姜玥被闻人毓带到国公府来,两人站在汀兰居门口被轻水接应进去,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陈宴宁,姜玥忽然有些感慨。当初有幸见她一面时,陈宴宁那张动人的脸可谓是心生喜爱,可眼下再一看,几日昏迷竟引得这般羸弱。
故而轻轻叹口气,闻人毓眉头一跳:“怎么了?”
“没事。”姜玥摇摇头,转身从檀香木匣中取出那柱神草来,交给闻人毓道:“你亲自去,将这东西用热水烫一遍,然后将它砸碎,用布过滤出草渣与汁液,汁液装进碗中,草渣也一并带过来。”
闻人毓点头,面色沉重的将东西带下去,与轻水一道去了小厨房。
姜玥坐在床榻前,瞧着陈宴宁的脸色,门口缓缓进来一个人,姜玥回头去看,只见张氏看清她的脸后愣在原地。
“你……”
张氏脑海中一片混乱,当日姜国使臣与她前往大燕时,分明瞧见她的脸与陈宴宁长得极为相似,可眼下再一看,哪有半分相似的。
皱着眉头反问:“你是姜国公主吗?”
姜玥起身,脸上浮起笑意:“我知道国公夫人在怀疑什么,我是姜国公主。当初前来大燕时,不过是用了一张□□装成了陈宴宁的脸罢了,那是我父王的意思,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看着她现如今的模样张氏的确还有几分不大适应,不过对方既是来救陈宴宁的,那么便忽视这些问题。
“我女儿……可还有救?”
姜玥点点头:“我带来了姜国救命的草药,只要逼出子蛊,陈宴宁便不会再受两生蛊的荼毒。”
这话一出,张氏到底却是放下心来,姜国什么都不出名,惟有巫蛊之术名满天下,若是陈宴宁身上的蛊虫姜玥都没有办法解除,只恐怕是旁的人也都没有办法了。
心中微微放下一丝忧虑来,姜玥忽然开口道:“秦樰吟……你可知她在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张氏便有些烦躁,皱着眉头看向她:“公主问她做什么,那等心思恶毒狡诈之人,简直是败坏秦家门楣。”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什么,狐疑的盯着姜玥:“公主莫不是想要榜秦樰吟也将毒蛊解除?”
“不。”姜玥面色淡薄,眼中带着嗤笑:“毒蛊这东西,一旦认准了哪个主人便生生世世都不会逃脱的掉,当初我养两生蛊时,怕的就是它害人,所以我并没有用血滋养。而秦樰吟将两生蛊偷回去,她将子蛊送入陈宴宁体内后,须得用她的血来养护母蛊,那么两生蛊才作数。”
姜玥看向张氏,眼眸清澈,嘴角带着笑:“既然她都用自己的血养蛊了,那我总得为着她对我的蛊虫这般温柔给她点谢礼,国公夫人,您说对吗?”
张氏看着她的笑容,竟感觉后背隐隐生凉。
没过多久闻人毓将解药准备好,姜玥叫所有人都在外头等着,她坐在床榻边给陈宴宁一勺一勺将汁液尽数喂进口中。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陈宴宁眉心紧拧,胳膊上终于发生了变化。
她看着陈宴宁发黑的左胳膊内侧,手指轻轻覆上去,那里原先蛊虫钻进去时留下的小孔尚且还在,一阵冰凉的触感令陈宴宁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胳膊慢慢肿起,里面似乎有东西在不停地蠕动,直到停在姜玥指尖所触摸的地方。
那小孔越来越大,蛊虫终于从里头爬了出来。
姜玥将手指慢慢朝上,蛊虫爬上她的指头,姜玥冷笑:“果真心思恶毒的人都养不出漂亮的蛊虫。”
转身将蛊虫丢进匣子里锁住,拾起手边的草渣,一层一层给陈宴宁敷在伤口上,用纱布缠好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起身伸了个懒腰,拿着匣子出了汀兰居。==
湖玉与轻水第一时间赶紧跑进来去看陈宴宁,只见她面色变得好看些,不再像方才那般死气沉沉。
闻人毓看着姜玥手中的匣子,淡声问:“听说你想去见秦樰吟?”
“是。”姜玥舔舔唇角,“善恶终有报,这蛊虫就这么死了还有些可惜。”
闻人毓轻轻皱了皱眉头,带着她去了书房寻陈善。
地下室里,秦樰吟躺在地面上,她眼底发青,看样子被虫蛊折磨不少,姜玥从暗处走来,语气带了点笑:“秦樰吟,好久不见。”
第63章 一更
秦樰吟睁开眼; 看清楚她的脸后; 忽然狠狠打了个颤:“你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来救陈宴宁的; 滚……你给我滚……”
“滚?”姜玥嘴角缓缓勾起一点笑容; 那笑容凉薄又寡淡,看着她的眼神宛如一把刀深深刻入秦樰吟的骨子里; 恨不得翻江倒海将她的骨寸寸凌迟:“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只是觉得咱们朋友一场; 我既然来了大燕,总得来见见你; 告诉告诉你; 让你把这事儿看得清楚些。”
“什……什么事情?”秦樰吟眼神惶恐; 目光渐渐下落在她手中的木匣上。
姜玥见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渐渐蹲下身子将木匣打开,里面的蛊虫转了一个圈,似乎闻到熟悉的气味,从里头慢悠悠的爬了出来。肥硕的虫子暴露在秦樰吟眼前; 她吓得失声尖叫,不断往后退。
收起匣子; 姜玥面色带着笑,奚落一般的道:“怎么?现在你知道怕了?”
那虫子看起来丑陋无比,说句实在话,姜玥的确是没有见过这样难看的虫子。当初它尚且年幼时,姜玥从来都觉得这虫子长得极为好看; 于是将它们待在自己身边,可谁知道只不过是将养蛊人换成了秦樰吟,居然面目大变。
将匣子交还给闻人毓,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他略微惊讶的脸上,回过脑袋看着秦樰吟:“蛊虫这东西,在我们姜国是一种十分有灵性的东西,你若是心地良善,它便极为漂亮,你若是心思丑陋,这虫儿也会遭受到影响。”
“秦樰吟,如今这后果终归是你自作自受。”姜玥面无表情盯着她,那虫子慢慢爬向秦樰吟,她却动弹不得,姜玥低声道:“我不会叫你死,你害得陈宴宁如此,又害她被蛊虫所伤,你的命是死是活,我都交给楚衍,待他回来后,便是你命绝之日。”
说完这话,姜玥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地下室。
秦樰吟怕得要命,看着它粗硕的身子慢慢蠕动着朝自己爬过来,若是被它咬上一口窜入肌肤内,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再一抬头姜玥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忽然一阵尖叫。
“姜玥,你别走,救救我……我错了,救救我……”
她凄惨的声音从地下室入口中传出来,姜玥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她跟着闻人毓出了门,“世子何时能回来?”
“不清楚,眼下……约莫已经到了西夏。”闻人毓渐渐抬起头,目光晦涩的看着天空。
姜玥侧眸去瞧他,只见他坚毅的下颚与棱角分明的侧脸,抿着唇勾起一点笑。被这样不容忽视的视线看的有些烦闷,闻人毓垂眸淡淡看着姜玥。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姜玥嘴角笑意愈发深邃:“因为你好看啊。”
…
楚衍用了闻人毓的令牌到了老王爷的府上,一直待到傍晚前厅才传来消息,拓跋恒来了。
被人带到前厅,楚衍站在门口静静瞧着背对着他的男子身影,那人身形高大,肩身宽阔,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一张与陈宴宁极为相似的脸露在他眼前,楚衍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拓跋恒嗓音清冽,眉心微拧:“世子为何笑?”
“恒王眉目俊朗,与夫人……颇为相似。”楚衍边说还一边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拓跋恒愣住,木讷问:“我……妹妹?”
“是。”楚衍慢步进了门,竹青在门口守着,他长臂一伸将门掩住,楚衍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才开口道:“这事情处理好,恒王可愿去看看她?”
屋子里头沉默许久,拓跋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点了头:“好。”
妹妹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已经许多年来没有从嘴里说出妹妹这两个字眼。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提,一旦提起,拓跋翼那人必定不会放弃寻找拓跋骊的下落。这一直忍耐,便忍耐了足足十五年。
松松喘了一口气,抬眸清亮的眼看向楚衍。
他目光清明,谈起拓跋骊时眼中是装不下的柔和与爱意,他们在一起拓跋骊一定很幸福。
楚衍坐下后抿口茶,他看着拓跋恒道:“关于拓跋翼的事情最好今夜全部处理好,我知道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大燕那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怕在西夏耽搁的太久,那边会出问题。”
这些话的确是他的心里话,拓跋恒养精蓄锐多年,在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势力,眼下王室中几乎多一半的大臣都被他收服,所以这段时间拓跋翼才会加快进度寻找拓跋骊的下落,一旦她落入拓跋翼的手中,遗诏被毁,拓跋恒便再没有立场掀开拓跋翼这么多年的面目。
楚衍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金质长命锁,下面的小铃铛发出声响,拓跋恒只看了一眼便红了眼眶。
这东西他也有一枚,伸手接过来,上头刻着“骊”字,他的上面刻着“恒”字,紧紧攥在手心哑着声音问:“这东西……是妹妹托你带给我的?”
楚衍点点头,压低声音叮咛道:“你打开看看。”
打开?
拓跋恒果真还没有看明白这其中的关卡,皱着眉头从长命锁底部找到一个小缝隙,轻轻将它掰开,里面露出一张黄色锦缎来。他指尖一抖,捻起打开一看,锦缎内侧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而后右下角还印有先王的印章。
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传位于嫡子拓跋恒。
楚衍看着他的反应,知道果然如同他想的那般,轻轻抿了抿唇道:“今夜,不能再等了。”
眼下遗诏在手,兵马都够,况且遗诏上还交代了西夏王室密道在何处。拓跋恒略一点头,与楚衍商议片刻后,两人便分开着手开始准备。
拓跋恒手中紧紧捏着长命锁,他坐在马上立于老王爷门前,抬起头静默的眼看向皎洁的月,低声喃喃道:“骊儿,王兄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便迎你回家。”
他眉眼间全是坚决,手指握紧缰绳稍一用力,马儿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下本收藏啊,我想《夫人又怂又甜》能多一些,最起码50好不好呀,不能再少了,你们难不成都是不爱我了还是咋的!!!
收藏雏耳的专栏,就可以获得小可爱一枚哦,耳朵的耳,不是王耳的珥啊!
第64章 一更
亥时两刻; 拓跋恒一行人到了宫门口; 他目光冷淡; 侧脸英挺; 手下部将看清他的眼神便明了; 快速上前将城门口守卫的两个侍卫束缚住。西夏夜间城门是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许打开的,眼下守门侍卫被桎梏住; 里头的守门人得了暗号没办法只好从里头将门打开。
城门轻而易举被攻破,一行人英姿飒爽从门口涌入; 里头的人看的有些惊了,直到拓跋恒骑着马入了守门人的视线才反应过来。宫门口一片肃穆; 打打杀杀过后; 四处鲜血飞溅。
虚与委蛇这么多年; 拓跋恒手中早已经拿捏住了多数力量,否则的话也不会一时半刻攻入。当初他尚且还未曾在拓跋翼眼前露出锋芒时,西夏王室宫门甚至无重兵把守,眼下多了一部分人,却还是难挡拓跋恒带来精锐兵力的强攻。
得知拓跋恒攻破城门时; 拓跋翼正在养心殿内与一新得美人寻欢作乐,楚衍带着竹青等一队人马候在密道出口等待; 只要拓跋恒一声令下,他们便冲出去擒住拓跋翼。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谁都懂,不仅能少损兵力,还能早日除却祸害。
可候在人家耳根子底下也是需要极其过人忍耐本事的,只听眼下屏风后头传出一阵阵尖锐的声音; 男人沉迷于男女之情中的欢乐声。楚衍无力的转身看了一眼竹青,以及后头一队面无表情的侍卫,眉梢轻轻动了动。
竹青语气中似乎压制住了丝丝笑意,低声道:“殿下可是想娘娘了?”
这句话问的出彩,楚衍下意识偏头去看竹青,只见他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盯着自己,楚衍轻咳一声,想起大婚数月却仅有的那夜温存,忍不住暗自磨牙,待到这事儿了结,必须得好好让陈宴宁主动一番。
殿门被忽然撞开,拓跋翼身上的赤/身美人一只手搭在拓跋翼的肩头,另一只手抠着他的脑袋,而他们的西夏王却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这一幕令门口的太监顿时腿软跪下,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
听见声响拓跋翼急忙睁开眼,眼中浓郁的贪婪掩住清明,哑着声音道:“混账东西,谁准你进来的。”
“禀王上,恒王……恒王他闯破宫门,眼下已经朝养心殿赶来了。”
太监额头抵在地面上,抖着声音开口。
下一刻便听见拓跋翼将身上的美人一把挥开跌落在地的声音,而后他暴怒起身裹紧衣衫道:“什么?!还不赶紧召唤禁卫军,守住养心殿,拦住拓跋恒!!”
他语气阴戾,抬脚狠狠踹向地面上浑身痉挛的美人,唾弃道:“还不赶紧给本王滚出去,躺在这里难道要本王赐你死罪,给你收尸吗?”
美人颤抖着捡起脚边的衣衫堪堪裹住身子,腿脚发软的出殿。
不多时,门外传来厮杀声,兵戈相见多的便是尸首,拓跋翼站在殿内不愿出门。当年先王不愿立他为储当真是正确的,论身份他母亲不过是个美人,可拓跋恒却出自王妃腹中;而论智谋他比不上拓跋恒,那人自小聪明伶俐;纵使是论武功,若是两人擂台相见,只怕他死的很难看。
当初登基……
想起那段不光彩的事情,拓跋翼咬住牙齿敛起思绪。
下一刻,他只感觉自己脖颈处被搭上一把长剑,剑锋泛着冷光,像是一只猛兽对着他龇牙咧嘴露出凶狠。拓跋翼下意识回头去看,脖子上被剑锋划伤渗出血迹,他有些心惊胆战。
楚衍不等他找自己,自己倒是站在他面前,竹青立在拓跋翼身后,一只手揪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握着剑挟持着拓跋翼。
看清楚衍的脸,拓跋翼脸色泛白,咬牙切齿道:“你是谁?为何与楚邗勋如此相似?”
“楚邗勋?”楚衍淡淡一笑,面色上露出意料之中的惊诧来:“看样子你与皇叔走得极为亲近啊。”
皇叔?!!
这个称呼在拓跋翼心中响起警钟,整个大燕上京城中,能将楚邗勋称为皇叔且为男子的,除了元亲王世子还能有谁?着实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能与拓跋恒伙同一处逼他就范,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拓跋翼知道眼下自己逃不开,只好颤抖着开口道:“你放了我本王,放了我,我便助你一己之力登上皇位,绝对不再帮你皇叔。若是咱们合作成功,待你登基后我必定不会任由西夏侵犯你大燕,你……”
“你可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响。”楚衍忽而冷笑,抬手摸了摸耳朵,“陈宴宁是我的妻子,我若是帮了你岂不是叫我家宅不宁?哦对了,还没正式给你介绍,陈宴宁……便是那个多年前传言早已命丧黄泉的拓跋骊。”
拓跋翼低吼一声:“我知道,若是我下手快一些,哪里还有你们的事儿。”
“所以啊,你既要伤着陈宴宁,我便不能站在你这一边了。”楚衍面色淡然,仿佛与他谈笑风生一般慢步行至殿门口,抬手打开门,声线清冷:“对不住了,先王。”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拓跋翼愣怔后暴怒:“楚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喊我先王,混账东西。”
竹青“嗯?”了一声,剑不长眼的直直割向他的喉咙,顿时他的脖子上蔓延着血迹。
楚衍抬手示意,竹青漫不经心的带着他出了养心殿,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尚且还在厮杀的禁卫军,楚衍眼前一片血迹,他凉薄的声音在殿外回荡,沉声道:“拓跋翼在我手上,所有叛党余孽,全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这话一出,禁卫军不明就里的转头看向他,只见拓跋翼满脖子血迹脸色煞白的双手做投降状,而再看向马背上一尘不染的拓跋恒,所有人心中都有了数,聚集在一处放下兵器蹲了下去。
拓跋翼见状,急声开口大喊:“你们都在做什么,赶紧给我杀啊,只要能杀了他们,封官加爵,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荣华富贵?”拓跋恒长腿一跨下马,他手中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面色冷厉:“父王一生为做贡献的王朝到你手中已成如今这般模样,你还有何颜面说出这番话来,若是父王泉下有知,你说又会如何处置你?”
禁卫军尽数全被带下去,殿外终于清理干净了不相干之人,楚衍一个眼神,竹青将人放开,拓跋恒用剑挑起拓跋翼的下巴,冷声道:“你残害手足、篡位谋逆、伤我亲人,拓跋翼,你说这笔账,我又该如何与你算清楚?”
“你放屁。”
拓跋翼满脑子都是当初那些事情,他口不择言大声谩骂:“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你母妃你妹妹,都该死。”
拓跋恒抬手狠狠刺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划在拓跋翼胸口,他痛呼一声捂着自己裸露的胸膛,看着指缝间慢慢渗出的血,牙关打颤。拓跋恒尚且存有一丝理智,被楚衍一把握住胳膊便快速回神,收回剑,居高临下的睥睨他。
“我不杀你,也不虐待你,我们好歹兄弟一场,我要让你守在皇陵,日日对着父王母妃的墓碑忏悔。”拓跋恒面色淡然,“拓跋翼,你好自为之。”
楚衍看着他的侧脸,恍惚间看到他在梦中见到的陈宴宁,她一身瘫软靠在自己怀中,她嘴角带着血迹对着自己安抚的笑,说“我怕是不成了”这样的话时的模样。
胸口忽然一痛,脑海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他抬起头看向拓跋恒。
第65章 一更
国公府外。
陈辞宁手挽着帕子; 抬起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的门匾; 眼中带了点笑。
被丫鬟迎进府后带着去了汀兰居; 眼下陈宴宁受伤; 所有人没有旁的事情都守在汀兰居外厅; 毕竟陈宴宁此次受伤较重,更何况楚衍临走前将陈宴宁托付给他们; 若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只怕是谁也难辞其咎。
楚云锦歪着脑袋瞧姜玥; 单手支着下巴道:“你这脸……变得还挺利索的。”
姜玥面无表情,对于第一次就给自己留下非常不好印象的楚云锦; 她的确是不太想搭理; 若不是对方与陈宴宁关系和睦; 还是楚衍的亲妹妹,实在是不想陪她坐在这里。
皱皱鼻子抬起茶杯,“嗤”了一声道:“怎么?我乐意。”
察觉到姜玥对她的敌意,楚云锦也不知该怎么说,她本身就是个清冷的性子; 怎么可能眼巴巴的追上去跟她说话,刚偏过脑袋就看见陈辞宁从院门进来。
她眉心微拧; 回头轻轻咳嗽一声,姜玥抬起头不明就里的看向她,余光中正好瞟见陈辞宁的身影,压低声音道:“那是?”
“我嫂子仇家。”
这形容……姜玥扯扯嘴角跟着楚云锦站起身,偏着脑袋对里头的湖玉轻唤一声:“湖玉; 来客人了。”
伤势不算太重的湖玉绕过屏风走出来,盯着陈辞宁脸淡笑行礼:“四姑娘来了。”
“嗯。”陈辞宁抬手抿了抿鬓发,轻声道:“我前几天就听闻五妹妹身子有些不适,本想来瞧瞧她的,可到底徐家事儿多给耽搁了,眼下便来看看她。”
陈辞宁说着这话时,眼神不经意地朝汀兰居周围四处看着,她没想到这一次陈宴宁受伤竟是让国公府这些人这般重视,里里外外都是人。心里的那个念头不知该如何实现,轻轻皱了皱眉。
瞧见她皱起的眉心,楚云锦语气清凉又带了些不屑的开口:“这会儿了装什么装,你要是有心的话,当初我哥哥嫂子大婚之日怎么不见你参加喜宴,说到底就是觉得嫂子嫁的比你好心里不平衡罢了,今日来看,怕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这话说的陈辞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咬着牙齿却又不好反驳,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勇毅侯府三少夫人,而对方却是身份尊贵的齐宁郡主。如若楚衍登基……那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心中一颤,不,不可以。
眼神千变万化,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整理好了面部表情,笑着道:“郡主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与小五生来姐妹,怎会……是来看她笑话的呢。”
说完这话,不再给楚云锦机会开口,直接对湖玉道:“你带我进去看看五妹妹吧。”
湖玉下意识看了一眼楚云锦与姜玥,两人淡淡点头,她笑着将陈辞宁迎了进去,屋子里头还有一个轻水守在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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