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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娇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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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樰吟慢慢站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娘娘?”
穆氏回神看向她:“嗯?”
“您看看陈宴宁那般顽劣,若是入了亲王府岂不是将府中搞得鸡飞狗跳,娘娘可要三思啊。”
瞧着秦樰吟漂亮的眸子,穆氏收起笑问她:“你方才可听清陈家那位说什么了?”
秦樰吟眼睛睁大,愣愣不知所措,穆氏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做人太过聪明不好,别人会将你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你却不自知。”
见自己的心思被这般明显的拆穿,秦樰吟还想要解释,穆氏挥手,闭上眼睛:“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秦樰吟自知无用,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子。
华兰阁里再一次恢复平静,穆氏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屏风,眼里露出愉悦与一星半点的失望。
陈宴宁这气性着实对她胃口,只可惜,这样聪明清醒的厉害人只能拱手让给对方阵营。
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男主没出来,自我检讨中
第36章 一更
楚云锦带着陈宴宁慢慢朝前厅走去; 她今日心情极好; 跟在身边的丫鬟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愉悦; 眼下看来倒是明白了过来; 陈宴宁这人的确是个妙人。
陈宴宁侧眸看她一眼问:“方才你说受人所托; 那人是楚衍?”
“你既都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我?”楚云锦牵起唇角; 转过脑袋盯着她的面容轻声道:“走前哥哥曾经寻过我,就是怕今日出现这样的事儿; 方才我瞧着范家三姑娘一个人回了前厅,又在你母亲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便是知晓了; 谁料过来还没走近就听见你说的这番话。”
“陈宴宁; 你到底却是胆子大。”
她这般直呼其名,若不是生气那便是将她当做熟人来对待了。
想到方才楚云锦对自己的态度,陈宴宁心知她是善意的,便道:“在这世上,从来都是恃强凌弱; 你若是强了那便不会有人欺辱你。你明白的,我只是不愿受她挟持而已。”
“那可是我的母妃; 你竟敢在我面前诋毁她。”楚云锦眯了眯眼,顿住脚。
陈宴宁也跟着站定瞧她,两人对视许久,楚云锦忽然笑开:“我从前只听闻理国公府有一美人儿,今日一见传言倒是真的。”
说罢; 两人又慢慢往前走,楚云锦忽而叹息:“说句实在话,我与她的关系并不好,我瞧不上她那些肮脏手段,我自幼是父王带大的,我心中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我也能知道,其实父王从一开始并不愿娶她,嫁过来不好好生活,她当真是白白辜负了这一生。”
陈宴宁静静聆听,抿唇道:“郡主何出此言,人活一世,本就是为了自己,自私一点又何妨。就如您所说,若是白白辜负此生,那更是应该奋力一搏才是。”
“你这话说的,竟不像是哥哥身边的人,反倒像是……”穆氏那边的。
她知晓陈宴宁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话只说一半,陈宴宁笑着看向她:“那郡主呢?郡主又是哪方的人?”
“我?”楚云锦散漫的吐出一口气,果敢道:“我谁也不帮,我只遵从自己的心。”
陈宴宁瞧着少女貌美的侧脸,心里有些难过,穆氏说得对,活得太清醒的人是不会幸福的。譬如她,正是因为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已经知晓如何发生,所以拼了命的想要避让,想要让上一世的遗憾不再重新发生;譬如楚云锦,她知道穆氏的所作所为与城府,她不愿与之为伍,只好这般活着。
两人漫步到前厅,张氏瞧见楚云锦身旁跟着陈宴宁,她骤然松了一口气。
起身急忙迎过去,笑着道谢:“多谢郡主殿下。”
“何来谢意?只不过我与宴宁投机多聊了几句罢了,国公夫人不必多礼。”楚云锦淡淡笑起,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宴宁,柔声道:“我在这府上闲来无事,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宴宁多来亲王府走动走动。”
“是。”
目送楚云锦离开,陈宴宁握住张氏的胳膊,她故而感慨:“郡主也是个可怜的。”
“方才你被亲王妃叫去说了什么?”张氏低声问她。
陈宴宁扶着她的手做回原来的位置上,掩唇轻声道:“无事,不过是与娘娘、秦家姑娘聊了几句话。”
她目光清明,盯着不远处的秦樰吟,那人也正狠狠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对视,电光火花在空中一闪而过。
陈宴宁丝毫不怯的扬唇一笑,抬起茶杯遥遥敬她。
活得清醒有何不好,知道自己所求那便奋力争取,自己不需那便弃之如履。
她今生所求,不过一个楚衍。
秦樰吟也好,元亲王妃也好,都无人能阻止。
…
申时三刻,楚衍与镇国将军率兵回京,一行人浩浩荡荡从长街经过,陈宴宁刚巧回府下马车。
她站在门内,看着小厮急忙将自家马车驾着绕去后门,庞大的军队前镇国将军骑着马带队,左后方跟着楚衍。他一袭银色盔甲,手执长剑,潇洒的像个英雄。
陈宴宁扶着门框静静瞧着他的脸,分别一月有余,这人肤色黑了不少,眼睑下也带着已经结痂的伤口。陈宴宁的手指渐渐捏紧,她心尖有点疼。
上辈子他多年蛰伏,为了什么?
这一世,他这般又是为何?
陈宴宁心中知晓那个秘密,她与楚衍心照不宣,许多事情丝毫不用宣之于口她都懂。
还未走近,楚衍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两人隔空对视,楚衍终于松了口气般的笑开,他眨眨眼睛,一如既往地轻佻。
部队逐渐离去,楚衍与镇国将军需进宫面圣,陈宴宁腿有点软,扶着湖玉的胳膊往汀兰居走。
“方才姑娘可瞧见了?”湖玉低声问。
陈宴宁回眸挑眉:“瞧见什么?”
“长街上的欢呼声有多高,眼下只怕世子回京,往日里的风流名声一扫全无,倾慕他的姑娘也会愈发多起来。”湖玉皱着眉,颇为操心的叹气。
陈宴宁好笑,坐在石凳上揉着腿:“别担心了,如若他要娶那些人早几年便娶了,何必非要等到眼下刚打了胜仗便操心起婚娶之事。”
“男儿先立业再成家,眼下功名也有了,姑娘你……”湖玉被陈宴宁一把握住手腕,她咬着唇停住话,眼神幽怨的盯着陈宴宁。
养心殿内,楚衍右手抱着头盔跟在裴怀忠身后,两人回完话后起身立在一旁。
皇上久久盯着楚衍,只见那人规矩的一动不动,模样的确清瘦不少,整个人身上的气度也变得沉稳,终于有了他想看到的样子,心中顾虑渐少。
笑着道:“这场仗打的精彩,只怕是多年边疆都不敢再犯,将军想要什么尽管说来,朕必定满足你。”
裴怀忠上前一步跪下,他惶恐道:“老臣刚回京便已听闻了家中发生的事情,臣心中倍感伤痛,多谢皇上眷顾未曾追究。臣只望江山稳固,其余并无所求。”
皇上大掌一挥,他微微皱眉道:“话不能如此说,你为朕上阵杀敌该封赏,来人呐。”
太监们抬着托盘快步上前,掀开红布,黄金百两白银万两,明晃晃的摆在裴怀忠面前。
他急忙叩谢皇恩,裴怀忠借着家中要事处理离开了养心殿,殿内所有人全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楚衍与皇上两人,他面色严谨。
皇上眯着眼睛瞧了他一阵,道:“你到底却是不大一样了。”
“还得多谢皇上的厚望。”楚衍垂眸,不卑不亢。
他忽然变成这副模样,皇上还有几分不太习惯,身子朝后仰了几分,淡淡道:“既如此,你想要什么,我便赏赐给你。”
楚衍抬眸,眼神明朗,甚至压抑着期待:“臣只想要一个人。”
“理国公那姑娘?”皇上皱眉反问。
见他这番说辞,楚衍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妙,紧紧盯着他:“陛下可曾忘记臣说过的话?”
“没有忘记。”皇上见他有些较真了,敛起心中那点心思,应允他:“不过这段时日不成,三日后姜国派了使臣前来,国事繁忙,待这事结束后,朕便为你二人赐婚。”
楚衍终于露出了入养心殿后的第一个笑容,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回亲王府时,楚衍眉眼间甚至带着隐隐的雀跃,他看着立在院中的楚云锦,语气轻快道:“夜深了,你在我院里做什么?”
“等你回来。”楚云锦手里捏着一朵花,回头瞧着他笑,“我今日瞧见你倾慕的那姑娘了,模样好,性子也好,还为你在母妃跟前说了好一番话,倒是合我的胃口。”
见楚云锦对陈宴宁赞不绝口,楚衍笑容爽朗,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下,扯着她的胳膊带进屋子里问:“你说说看,她都说了些什么?”
楚云锦嫌弃的拍掉他的手,往一旁退了几分:“哥哥,你快去换衣服洗澡吧,一身的灰尘。”
“小丫头。”楚衍抬手一拍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屋子。
一炷香的功夫后,楚衍收拾妥当换了一身藏青色常服进了屋子,瞧着楚云锦坐在软垫上喝茶,他几步迎过去道:“现在说吧。”
楚云锦瘪瘪嘴巴:“回来也不见你慰问妹妹怎么样,就知道问陈宴宁如何。”
“陈宴宁也是你叫的,以后你得叫嫂嫂。”楚衍瞪她。
“趁现在还没娶进门,我赶紧多叫几声名字。”楚云锦吐吐舌头,丝毫没有在外人前的清冷气质,在楚衍这儿,她倒是像极了十四岁的小姑娘。
“今日母妃将她唤去了华兰阁,我知道这事儿赶去的时候,本以为她会被欺负想冲进去拉人走的,可刚站在屋子外头就听见她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让母妃不要多管闲事,还说母妃担心你或者如何都是她自愿,又没人拿刀抹她脖子逼着她做。”
说罢,楚云锦竖起大拇指啧啧道:“大哥哥,我当真是未曾见过这般不怯场的姑娘,头一次,我喜欢。”
楚衍拍她一巴掌:“喜欢什么你喜欢,赶紧回房歇息。”
楚云锦躲开,她站起身子慢悠悠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吊胃口一般的问:“大哥哥不想知道嫂嫂还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楚衍看向她。
“嫂嫂说,她不是世子妃她不怕……”楚云锦话只说一半,故意看着楚衍的脸色变得难看,继而开口笑着道:“让母妃试试看,看你到底会择谁为其。”
被吊足胃口心情由阴转晴的楚衍顿时起身作势要打她,楚云锦爽朗的笑着跑出去,院子里全是她的笑声,楚衍眼神柔和,心中忽然一动,抬步出了院子离开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作收和专栏下本开两本书,在线听我嗷嗷叫~
第37章 二更
陈宴宁独自一人坐在毓秀院庭廊下打盹儿; 一只胳膊撑着下巴; 小脑袋就像小鸡一样一下一下往下掉。方才香姨娘传来消息说是人不大行了; 张氏怕陈宴宁过去被吓着; 便让她在毓秀院待着; 等陈善回来一道用饭。
过了半个多时辰,耳边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越来越近; 陈宴宁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盯着陈善与张氏朝她走过来。
陈善面色不大好看,张氏浑身都疼; 边走边捏着自己的脖子。
只听陈善道:“准备一下吧,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张氏心里明白; 方才大夫说完那些话她就已经命人去安排了; 叹息道:“她这一辈子也是可怜人。”
是啊; 确实是个可怜人。
生了个女儿早早就没了,将陈宴宁养大才得知那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张氏刚一抬头,才记起来陈宴宁还在等着他,她急忙快步走过去站到椅子前问:“等久了吧,若是困了不如就先回院子歇息。”
陈宴宁起身点点头; 揉了几下睁不开的眼睛轻声道:“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看着陈宴宁独自一人离开,张氏又有几分不大放心; 转身对着自己身后提着灯笼的崔妈妈道:“你去把小五送回去,不然这黑灯瞎火,可别岔了路。”
陈善眉眼间全是疲惫,这几日朝堂中忙的离不了地,她张开双手任由张氏给他褪了外袍; 叹息道:“这几日着实太忙了些,眼下世子回京,夫人你怎么想?”
张氏摇摇头,她将外袍挂起,用鸡毛掸子将上面的灰尘拍打干净,“我今日就是想同您说这事儿的,却被香姨娘给耽搁了。今日元亲王妃生辰寿宴,中途小五被王妃叫去了华兰阁,我听她说那屋子里头除了她们两个还有秦家那姑娘。”
“秦家?”陈善眉头微皱,转身看向她:“秦樰吟?”
“可不是。”张氏踱步行至矮座前,她倒了一杯茶坐下歇息,“前段时间四丫头有了身孕指名要我与小五去勇毅侯府瞧她,然后中途又道有人要见小五。那日回府时,小五脸色难看的很,我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私下里打听了湖玉那丫头才知道,那日要见小五的,便是秦樰吟。”
陈善脸色变了几分,心中几番波动都想不明白:“她与小五相识?”
“未曾啊。”张氏抿茶,“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五与京中世家女里,就跟一个范嘉柔关系要好的很,除了她也不见跟谁相熟过。”
“那这是为何?”陈善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忽然问:“楚衍?”
张氏轻轻抿唇,她神色有些不虞:“国公爷说话可必须得算数,您可不是不知道,小五心悦元亲王家的,可莫要被旁人截胡了。”
陈善叹息,他也是头疼:“你说的容易,进来京中要事繁多,三日后姜国使臣前往,据说还带来了一名姜国王室最受宠的公主,说是要来与我大燕联姻,皇室宗亲子弟中惟有两位男子,且都是元亲王府的。若是楚云山年岁稍长只怕我也不用如此担心。”
“国公爷说的这话……那公主要与楚衍联姻?”张氏瞳孔骤缩,手一晃袖摆将茶水打翻差点湿了一身。
陈善急忙用帕子给她擦拭袖口上的水渍,责备道:“瞧你这般心急,我只是说或许是,咱们有个准备就好,又不是说一准的事儿。”
汀兰居外头,陈宴宁看着院门口,她笑着回头对崔妈妈道:“妈妈且回去歇着吧,送到这儿可以了。”
湖玉听闻声音第一时间探出脑袋张望,小跑过来站在她身侧,崔妈妈道了声好,转身提着灯笼原路折了回去。陈宴宁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眼下脑子都还不大清醒。
走了几步路瞧见湖玉欲言又止的模样,蹲下步子问她:“你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湖玉咬咬牙,搀着她的胳膊低声道:“进去姑娘便知道了。”
两人进了院子,湖玉转身将院门别上,陈宴宁一头雾水的直往里走,湖玉锁上门,小心回眸瞧见她正独自往里头走,抿着唇笑了一声,悄悄从一旁廊下飞快窜走进了一边的小房间。
陈宴宁揉着胳膊,打着哈欠走了没几步,只见夜色下,院中海棠树下的男子正静静盯着树叶,他长身玉立,身形颀长,面色在光下看着有几分病态的透明。
“楚衍……”陈宴宁喃喃,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做了梦,再睁开眼睛,只见那人看向她笑起来,收起手指踱步朝她走来。
一阵风起,陈宴宁走了几步,恍然察觉速度太慢,继而奔跑起来三步并两步扑向他的怀中。陈宴宁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上他厚实的胸膛那一刻才发觉这是真的,楚衍被她这一撞后退了几步,站稳后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眼中宠溺的笑。
月光下洒下的光辉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影子来,陈宴宁紧紧扣着手不松开,她闭着眼睛语气欢喜:“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不见,处理裴玲儿事件后的精疲力竭、秦樰吟找上门来的的嚣张挑衅造成的所有的委屈终于全部涌上心头,她闭着眼睛,晶莹剔透的眼泪流了一脸。
楚衍右手摸摸她的脸颊,正想打趣时,谁料摸到一手的水渍,手指一顿拉开她,弯腰看着陈宴宁的眼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宴宁别过脸,粗鲁的将眼泪擦干净:“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
这是第三次,楚衍听见陈宴宁说出这样让他心动的话,第一次是深夜他来府中寻她,第二次是他要出征前夕。
事不过三,若是再有下一次……
楚衍眼神微暗,看着她灵动的眸子,喉头一紧。
抬手握住她的手,玩笑般的道:“别擦了,让我好好看看。”
“看什么?”陈宴宁不明其意。
楚衍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眼神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看我心爱的姑娘因为想我而哭红了眼的模样。”
陈宴宁瞪眼,小心的抽回左手一拍他的肩头:“你讨厌。”
打到伤口,楚衍脸色微变,眉间紧皱,下一瞬又仿佛陈宴宁眼花一般忽然敛起痛苦面色,陈宴宁继而盯着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受伤了?”
楚衍摇头,微微侧了一些身子道:“没有。”
“你说谎,给我瞧瞧。”陈宴宁脑子一阵糊涂,作势就要在院子里扒开衣裳去看他的肩膀。
见她面色慌张,楚衍生平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紧张自己,脑中思绪微动,笑着一把握住她的手:“你院子里头这么多人,难不成还光天化日下脱我衣裳?”
说完,趁着陈宴宁愣怔,楚衍拉着她往屋子走:“进去再看。”
陈宴宁被拉进屋子,见他抬手将门关上后终于有点紧张了,结巴着问:“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敢做什么的话……我我我,我大哥哥……”
“你你你……你大哥哥怎么了?”楚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神柔和,似乎着意想要逗逗面前的小丫头,“你觉得,你哥哥和我若是打起来,谁赢?”
这个关乎面子的问题陈宴宁决定闭口不言,她拧着帕子一直往后退,后腰抵着椅子扶手,她前有虎后无路,盯着楚衍小声道:“阿衍哥哥,你别……”
楚衍到她面前站定,一只手挑起陈宴宁下巴,淡淡开口问:“不回答?那我再问你,我与你大哥哥同时被人绑架,你先救谁?”
陈宴宁脑子一头雾水,这孩子,怕不是上了个战场脑子变傻了?
扯着嘴巴瑟缩道:“我……我能救谁啊,我自己都护不住自己还靠着你们保护我呢。”
楚衍失笑,手指滑上她的脸轻轻一捏,眸色愈深,俯身含住她的唇瓣。陈宴宁浑身僵硬住,她的双手不知该往何处放,慌张的闭上眼睛手足无措。
这个吻虽说来得突然,幸好时间不长,陈宴宁刚觉得大脑缺氧他就已经离开了。
睁开眼睛,陈宴宁悄悄去看楚衍,抬手抚着自己的嘴巴,木讷道:“你干嘛啊,亲……亲了别的女孩子是要负责任的。”
“你又不是别人。”楚衍静静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将手指搭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抚着,继而爽朗的笑开:“不久以后你就是我的。”
陈宴宁舔了舔唇角,轻声道:“秦家那位,你要怎么办?”
“秦家?”楚衍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方才陈宴宁满脸委屈的淌眼泪和眼下忽然提起秦樰吟,他一瞬便明了,沉声道:“秦樰吟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她找我麻烦?”陈宴宁脑中思绪万千,眼神变化瞬间嗤笑,轻哼一声:“她怎么可能找的了我的麻烦。”
楚衍见她矢口否认,心里知晓她不愿让自己为难,心疼的同时又安抚她道:“若是我不愿娶,无人能奈我何。”
“皇上说了,待姜国使臣离开,便为我们赐婚。”
陈宴宁抬头,惊喜的看着他,楚衍面如春风:“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此生不渝。”
这般郑重认真地食言让陈宴宁顿时热泪盈眶,她揪住楚衍的袖子,“真的吗?”
“是真的。”楚衍看着她的样子一阵熨帖,扬扬下巴道:“开心吗?那就过来,再让小爷亲一口。”
陈宴宁耳尖顿时爆红,心里面那点感动尽数消失,咬着牙齿嗔怒的瞪着他,过了好久,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站在原地。
屋子安静半晌,陈宴宁只感觉自己额头上落下温润一吻,那唇滑向她耳边,不正经的开口:“你太小了,我舍不得。”
陈宴宁掀开眼,楚衍直起身子,耳尖也有些红的整理衣摆。
她掩唇偷笑,她倾慕的这个人呀,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他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了,来自操心老母亲的呐喊声!!!
第38章 一更
八月中; 姜国使臣终于在路途中慢慢悠悠入了上京城; 这日皇家为表对使臣及公主的心意; 特意在宫中华清池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歌舞晚宴; 京中所有适龄女子男子都将入宫赴宴。
范嘉柔前些日子刚得了几匹上好的料子; 特意吩咐人给陈宴宁送来,让她做了衣裳两人一道穿上进宫赴宴。
陈宴宁换上那套月白色金丝绣海棠对襟长裙; 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叫湖玉给挽了个紧紧的发髻; 将头发上半部分盘起,两侧松松挑出几绺编了两个小辫子; 其余长发全部垂在脑后。
发髻上压了两朵与以上色彩相近的白色宫花; 一边戴上了楚衍送给她的步摇。
待到宫门处; 一行人下马车换软轿,在宫中绵延宫路上弯弯绕绕走了许久,陈宴宁悄悄挑起帘子去看,琉璃瓦,红高墙; 巍峨的门匾,陈宴宁心中愈发对这座冰冷的皇宫产生敬畏。
摇摇晃晃到离华清池不远的门外; 软轿落稳,外头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请各位贵人下轿,步行前往。”
陈宴宁扶着湖玉的胳膊出了轿子,她看着张氏在前头等她,小心的加快脚步过去同她站在一处。
张氏问她:“今日姜国来了位公主; 你可知是谁?”
“女儿不知。”陈宴宁心中疑惑万分,她挑挑眉头,低声回应:“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门路不成?”
瞧着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张氏恨铁不成钢,可好转念一想她又并不知情,只好解释道:“今日一早你父亲便被皇上传召进宫,说是姜国那位公主与你……你那位未曾谋面的小姑母有几分相似,有人曾议论过,那位公主或许就是西夏丢失的骊邑公主,也就是与你同岁的妹妹。”
陈宴宁愣怔,喉咙有点干,她扯扯嘴角道:“这……这怎么会呢?不是早就传言拓跋骊……”
她话没说完,这些话总是说不出口,抬手抠了抠后脑勺。
张氏叹息:“怕就怕在皇上或许要将那公主与楚衍联姻。”
“什么?”陈宴宁恍然一听这消息下一步没踩稳,差点扭了脚,被张氏扶好后她急声问:“怎么会,不是……阿衍哥哥不是说……”
“你莫要着急,我也只是说或许。”张氏安抚她。
这件事情如同一声闷雷砸下,前几日楚衍给陈宴宁吃了定心丸的心思一下就不平静了,她皱着眉头站在京中贵女人群里,思绪久久无法集中。
正殿外,陈宴宁听见范嘉柔轻轻“哇”了一声,她顺势看过去,只见姜国使臣与一位女子走在前头,后面浩浩荡荡跟了几十人,队伍极为壮观。
陈宴宁敛起思绪定睛瞧过去,只见那女子身穿七彩广袖流仙裙,整个人在傍晚的光下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嘴角带着笑,陈宴宁看了,竟觉得真是有些相似。
她也是公主……
范嘉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耳语:“我给你说,姑母昨夜给我说这位公主其实是来和亲的,竟也不知道会与京中哪位世家子弟在一处。”
“你也听说了?”陈宴宁惊讶,既然范皇后都如此说了,只怕是这事儿□□不离十。
她憋着一口气看过去,只见那公主与使臣行跪拜礼,扬声道:“使臣携姜国公主姜玥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姜玥乖巧的跪下行礼,她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姜玥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见她这副模样,范嘉柔眯了眯眼睛,歪着脑袋看了陈宴宁一眼:“我就说方才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她模样竟与你有几分相似啊。”
陈宴宁听闻心中更是烦躁,既然张氏与范嘉柔都这般说了,那么楚衍呢,楚衍会不会也觉得她与自己长相相似。
嗤笑一声,试图压制下心里的那点奇怪情绪,看着范嘉柔道:“若是世人都与我长得一般模样,那不如就叫一个人的名字都叫陈宴宁好了。”
陈善就立在皇上身旁,他左边是楚衍,右边是皇上,看着姜玥的脸,竟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姜玥她……长得的确是像极了陈仪。
皇上轻轻咳嗽一声,叫对面的一行人起身,侧过脸对陈善道:“如何?”
“皇上火眼金睛。”陈善抿唇。
待皇上与姜国使臣率先进了华清池正殿内,姜玥抬步上台阶时,眼神不经意间回头,与楚衍在空中对上,她神情压抑,嘴角却勾着笑。对楚衍微微一点头,楚衍抿唇移开视线,刚一偏脑袋就看见陈宴宁气鼓鼓的盯着她。
好一出三人戏,姜玥扬起下巴进了正殿,楚衍随后跟上。
范嘉柔挽着陈宴宁的手,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忽然变化的情绪,还在喃喃道:“都说姜国公主擅巫/蛊之术,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
“巫蛊之术?”陈宴宁反问,她皱眉道:“可有先例?”
“当然,要是没有的话谁敢空口白说。我听闻上一任姜国大王便是死于两生蛊,那蛊术说来奇怪,若是中了蛊,那这蛊虫便一直在体内,任凭如何都是排不出的,惟有姜国云髻山上的蠹虫草可解此毒。且两人一旦中蛊,那么一蛊身的喜怒哀乐,另一半皆能知晓,若是一人死了,那蛊虫也随之死去,另一人也无法独活。”
范嘉柔说的玄乎,她摇摇头轻声道:“可这事儿也说不准,谁也不敢保证这就是真的。”
陈宴宁跟着人群往进走,她听完后总归是觉得哪里奇怪,凑过去问:“那现在这蛊术可还在?”
“在的吧,姜国女子最擅这种术法,怎么会失传呢。”
陈宴宁晃晃脑袋,将脑子里面奇奇怪怪的想法尽数抛诸脑后,对她道:“我有些不舒服,感觉殿内有点闷,出去透透气儿,待会儿就回来。”
见她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看,范嘉柔急声问:“要不要我陪你啊,天快黑了。”
“不用,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待会儿就回来了。”
陈宴宁与湖玉从殿内出去,两人绕过长廊出了拱门,慢慢在小路上晃悠着,来往丫鬟手里提着灯笼,倒也不算黑。想起方才范嘉柔说的那些话,陈宴宁心里头有点难受,她抿着唇不怎么想说话。
湖玉瞧着她的脸色,问道:“可是为了那公主?”
“算是吧。”陈宴宁撩起裙摆坐在石凳上,她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月亮:“你瞧,我这路走得多坎坷,每次峰回路转时,总有岔路口出现。”
湖玉听不懂她的意思,只好站在一旁静静陪着她。
正殿内,楚衍静坐在位置上,一边就是姜玥,那人抬着酒杯看向面无表情的楚衍,笑着道:“听闻世子殿下刚赢了一场胜仗,可喜可贺,我敬你。”
楚衍抬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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