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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娇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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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地咬碎了一口牙。
裴玲儿啜泣着躲躲闪闪的将中衣穿好,刚出门去便被裴夫人一耳光打懵,她愣愣的靠在门框上,浑身全是事后的瘫软,讷讷道:“母亲……”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你这样的女儿。”裴夫人再一看见她脖子上明显的吻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阵嗡嗡响,转身下了台阶道:“丢人现眼的东西,简直败坏门楣,还不赶紧把三姑娘扶回去,没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陈毓宁与裴大奶奶对视一眼,后者带着裴玲儿回房,陈毓宁随着裴夫人去了前厅。
今日这场宴席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裴夫人憋着一口气将这事儿告知各位,众人倒也是明事理,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还能有心情设宴庆生辰。
将宾客送走,陈毓宁看着陈宴宁与范嘉柔,走过去将陈宴宁的右手拉住往一旁带去,冷声质问:“今日之事是不是你!”
陈宴宁不说话,她站在陈毓宁的对立面,死死地绷着嘴角盯着她,过了许久,陈毓宁闭上眼睛有些气不顺的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大家千金世家女再做些什么,这种事情,稍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就会身败名裂,若是再被人传出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出这等腌臜之事,还有谁家愿意娶你过门?你想过没有。”
“我没想过。”陈宴宁哑着声音,她别开脸倔强的看着地面:“大姐姐,你自小待我好,你被人欺负我若不能救你,那我还算什么妹妹。”
“这些事情压根不需要你来管,你只需要好好养伤,等出嫁就好了啊。”
刀光血影涌上脑海,她苍白的脸以及裴玲儿的嗤笑映入眼帘,陈宴宁喉头有些哽咽,她死死攥住陈毓宁的手,眼角猩红:“大姐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幸福。”
陈毓宁眼睛泛酸,她松开陈宴宁的手转身背对她,出声道:“你等会跟着阿娘赶紧回去,这事情不要再管了。”
看着她离开,陈宴宁咬着牙齿硬生生逼下眼里的泪,她转身走到范嘉柔身旁道:“嘉柔,我需要你帮忙。”
范嘉柔盯着她,不足半刻,这人利索起身离开了裴府。
陈宴宁静静地站在树下,她看着朝她迎来的张氏,心中已有决断。本以为今日之事会传达到陛下耳中,为了两人及世家声誉,陛下一定会赐婚给两人。
可看着方才陈毓宁的模样,这事儿只怕会被裴夫人认为是陈毓宁所为,如此一来,大抵自己是等不到这消息传入陛下耳中了,她得亲自送过去。
张氏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回府吧,你大姐姐眼下忙着呢。”
“阿娘,我们不能回去。”陈宴宁反握住张氏的手,眉心紧皱:“我们回去,就是将姐姐再一次陷入险境了。”
不明就里的张氏跟着陈宴宁往前厅走,还未走近,陈宴宁将她拉住,对门口丫鬟示意后,两人站在长廊下光明正大的偷听墙角。
“老二媳妇,今日那屋子里外不是由你检查的?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
陈毓宁压低声音:“儿媳今日查了两次,后一次是因为三妹妹嫌脚累,想要去坐着休息片刻,我便允了,谁知帕子会掉在屋子里。”
裴夫人冷笑:“你这莫不是怪玲儿了。”
“我……”花未落,只听裴大奶奶瑟缩着给陈毓宁解围:“今日之事,的确是怪不到二弟妹头上,毕竟手帕掉落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呢。母亲,您还是……”
“你给我闭嘴。”
陈宴宁咬着唇,她看了张氏一眼,眼中尽是压抑的怒火,慢慢吐出一口气,提着裙摆进了厅,她笑:“原先我只以为裴夫人不明事理,今日再一看,怕是人老了脑子不清醒了吧?”
陈毓宁没想到陈宴宁竟然还在府上,回头瞪大眼睛朝她摇头,谁知她忽视自己兀自开口:“裴玲儿今日这事儿,本就是她自己与那不知何人的男子两情相悦,怎么会怪罪到我大姐姐的头上。”
“难不成,裴夫人当真以为我们理国公府脾气好?”
她眉眼冷厉,裴夫人竟有几分怯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八号的等我考完试明晚回家更新,如果十点没更新宝宝们就不要等了,不过会更的,比心~
第31章 圣旨
陈宴宁突如其来的出现; 将裴夫人想要将今日之事嫁祸于陈毓宁身上的念头打消; 她盯着陈宴宁的眼睛; 咬着牙齿轻轻摩擦。
“来人; 上茶!”裴夫人心里虽说厌烦; 可到底是理国公家的夫人和姑娘,轻易不敢怠慢。
张氏抬手阻止; 她沉声问:“若是我们不来,裴夫人是打算将这事儿全部都推在我毓儿身上不成?我倒是想不明白; 我理国公家的姑娘嫁到你们裴家来,到底是来做儿媳妇的; 还是让你这个做婆婆的成日消遣的?”
“国公夫人哪里的话; 我们哪有……”
“没有?”张氏盯着裴夫人面色上讪讪的笑; 她敛唇嗤笑:“莫不是方才我听岔了不成?”
裴夫人一言难尽的将眼神落在裴大奶奶身上,似乎想要让小辈为自己开脱。可到底今日一事裴夫人做的的确过了,这事儿原就不该是陈毓宁负责任,裴大奶奶不是傻子,上一回陈毓宁小产那夜回自己院子后; 裴进便同她说了,以后还是莫要与二房对着干。
具体缘由为何; 她是个笨的不清楚,可听裴进的终归没错。
裴夫人眼下已经被裴怀忠厌恶,眼下就靠着裴怀忠在陛下面前的那点面子沾光,裴深又是结交了楚衍那么位权贵好友。将来陛下若是驾崩,不可或说他会是个什么身份呢。
裴大奶奶别开眼睛; 眼睑慢慢垂下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见她不愿为自己开口说话,裴夫人心中懊恼,尴尬一笑从主位上起身慢慢走了下来,她握住张氏的手打感情牌:“国公夫人,咱们这么多年的亲家交情,难道您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我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毓儿为我裴家生儿育女,我又怎会对她怎么样呢,你说是不是?”
有些话张氏不好说出口打她的脸,可陈宴宁到底是个小孩子,她丝毫没有顾忌的低声嘟囔:“呵,倒是刀子嘴豆腐心,只可惜那些都是对着你那好女儿才有用吧。我们尚且还在裴府都这样对我大姐姐,若是我们不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呢。”
裴夫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握住张氏的手也不知该不该松开。
看着她这幅模样,张氏淡淡一笑:“裴夫人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小五就是被我惯坏了,成日里没大没小的。”
“是是,玲儿也是这样。”裴夫人悄悄松开了张氏的手。
陈宴宁揪住话头,笑着问:“倒是不知道三姑娘去哪儿了?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是京城中都闹翻天了吧,可知道那男子是谁?要不要让陛下赐婚?”
她笑得狡黠,裴夫人哑口无言。
…
范嘉柔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了宫门口,递了牌子进去,没过多久范皇后便叫身旁的贴身嬷嬷请她进去。
坐在凤栖宫软榻上,范嘉柔凑过去轻轻给范皇后捏着胳膊,笑着看了一眼嬷嬷,给她使了个眼色,嬷嬷转身离开了正殿。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范嘉柔咬着唇脑中开始飞快的思考着怎么开口。
范皇后没给她这个机会,闭着眼睛幽幽道:“你将嬷嬷支了出去,总是有事儿要说的,眼下就咱们姑侄两人,你且说吧。”
范嘉柔收回手顺势从她侧面坐到范皇后面前,斜斜靠在她身上道:“姑母,不知道您听没听说一件事儿。”
“何事?”
“就……”范嘉柔眼珠子滴溜溜转,她抿着唇低声耳语:“今日我去参加裴家三姑娘的生辰宴席,谁知道发生了一件事儿。”
范皇后睁开眼睛,见她一副贼兮兮的模样,皱眉道:“要说就赶紧说,本宫待会儿还要去养心殿一趟。”
听她说起这事儿,范嘉柔眼睛一亮,急忙开口:“英国公次子卢毅也去赴宴了,可就在方才,他将茶水洒了一身,被裴府丫鬟带去屋子里清理衣裳,谁料刚过没多久,裴家三姑娘也不见了。最后您猜怎么着,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裴夫人在那间屋子里找到了那两人,正在床/榻上颠鸾倒凤,快活着呢。”
范皇后一听是卢毅,整个人直接坐起身子,她皱着眉头望着范嘉柔:“怎么会,你母亲说英国公次子向来本分,怎会做出这般不知羞耻之事。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怎能说出这些话来,知不知羞?”
“姑母……”范嘉柔拉着她的胳膊,眼睛里面带了点红,她低着声音,带着小女儿家的小心思:“我一早便知晓您与母亲想将我嫁给卢毅的,可是……可是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可以为范家稳固地位嫁出去,可我……我真的不想嫁给那种人。”
闻言范皇后更是惊讶,她的手指快要戳到范嘉柔脑门上去:“你自幼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能将你嫁入火坑吗?英国公家这门婚事,本就是不妥的,当日你母亲前来找本宫商议,本宫只说了思量此事,但并未同意。”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范皇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扬声唤了门口的嬷嬷进来打听。
嬷嬷闻言低低点头:“可不是,眼下宫中都传遍了,方才奴婢去迎姑娘时,好些丫鬟都在说此事。”
范皇后重重一拍桌面,沉声道:“这英国公家次子着实不像话。”继而转头看向范嘉柔,眉眼稍许温柔些:“既如此,你进宫来想做什么?”
范嘉柔咬着牙,眼一闭心一横索性说道:“我就是想来求姑母让皇上为他们二人赐婚,我不想嫁给他。”
“等等!”范皇后看着她紧紧颤动的睫毛,迟疑反问:“今日之事……”
范嘉柔瞪大眼睛摇头:“今日之事肯定不是我做的,我这些天除了今日都没有出过门,母亲可以为我作证。”
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被皇上知道,还不如由她去说尽了皇后的本分。
起身更衣后,带着小厨房做的点心去了养心殿。
范嘉柔在凤栖宫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范皇后才从养心殿回来,她将范嘉柔送到凤栖宫门口,轻声叮咛道:“你随着皇上身边的公公一道出宫,随他去英国公府和裴府下旨赐婚,今日之事莫要再同旁人说道,毕竟这事儿不光彩。”
公公在凤栖宫外候着,见范嘉柔出来,问了安后一行人出了宫。
等他们离开英国公府赶到裴府时,裴深已经回来了,一屋子人坐在正厅,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裴深回来,陈宴宁终于放下心来,张氏母女两坐在一旁静等,看着裴深手边还放着长剑,裴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母亲,我早与你说过,裴玲儿就是个祸害,有她在府中,裴府绝对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裴深哑着声音,眉眼间尽是冷漠,显然对裴玲儿这个妹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裴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瞪着眼睛道:“那可是你嫡亲的妹妹,与你身上淌着一模一样的裴家的血啊。”
“可我的孩子呢!那更是我的骨肉,就因为那个畜生没轻没重一下就没了。”裴深低吼,他青筋暴露,死死压抑这怒火。
陈毓宁垂眸看他一眼,抬手按在裴深的肩膀上,暗地里轻轻捏了捏,裴深慢慢缓和好心情,他面色渐渐变得正常,抬起头盯着裴夫人:“母亲,父亲只不过刚离开些许时日,您就将裴玲儿接回府,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不是您忘记了父亲当初说的话不成。”
送走裴玲儿那日,裴怀忠指着裴夫人的脸阴冷道:“我裴家能有今日基业全凭我一力而为,若是你再敢为了一己私欲让我裴府名声摇摇欲坠,我便休了你。将来裴玲儿若是回府,一旦被你纵容着出了什么事儿,有你好看。”
裴夫人思及此,她忽然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剧烈抖动起来。
陈宴宁轻轻勾起唇角,垂下眼眸摸着袖口。
只听裴深接着道:“今日之事既已发生,为了我裴府的名声,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永绝后患,要么将她许给英国公家,可若是母亲想选后者,英国公府同意与否,都是你的事儿。”
“永绝后患?”裴夫人目眦欲裂,“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裴深骤然起身,将身后的陈毓宁吓了一大跳,他咬着牙齿厌恶的道:“我残忍?若是我残忍,我早就杀了她了,哪里还轮得到发生今日之事,让我裴家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话音刚落,门外的小厮便来禀报,宫里的公公来了。
一行人迅速起身准备好,满屋子人跪下,陈宴宁悄悄抬眸瞧了一眼范嘉柔,只见她也在找自己,。两人目光刚对视上,范嘉柔轻轻一眨眼,抿着唇愉悦的笑起来。
陈宴宁垂下脑袋,心中慢慢松了一口气。
一边听着公公宣读圣旨,一边想着裴玲儿的事儿。
今日裴府算计卢毅,按照那人的脾性,裴玲儿嫁去英国公府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只要有新欢,不出几日,一个被娘家厌弃、没有靠山的裴玲儿染疾身亡,全了卢毅的面子,也全了英国公府的面子。
圣旨宣读完,裴深领旨叩谢皇恩,裴夫人当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屋子里人仰马翻,陈毓宁将公公与范嘉柔送出门,好生一番感谢后才折回裴府。
安置好一切后,陈毓宁将仍旧瞒在鼓里的张氏叫到一旁,将这件事情全盘供出,张氏心口一窒,差点一口气也没上来晕了。还好陈毓宁将她扶住,索性才堪堪站稳。
傍晚,两人回了国公府。
张氏叫所有人都离开,带着陈宴宁去了祠堂。
刚一进去,张氏便冷声开口道:“给我跪下!”
陈宴宁二话不说,丝毫没有任何茫然和拒绝直接跪在了蒲团上,她梗着脖子盯着不远处的蜡烛。
“混账东西!”张氏一扬袖摆,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陈宴宁身子一偏跪坐下,看着她嫩白的肌肤瞬间红一片,眼前又是一张脸的出现,她闭上眼睛稍微喘了几口气,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错?”
“女儿不知。”陈宴宁抿着唇。
张氏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有些重了,她收回手时蜷起手指,颤抖的嗓音中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错?”
陈宴宁忍着疼,抬起眼看向张氏:“女儿没错,为何要知错。”
“好!好得很,这就是我十五年教出来的好女儿。”张氏气的后退几步,看着她眼神愈发恨铁不成钢,心中忍住一阵阵心疼,转身道:“既然你不认错,那便在祠堂里跪着,给我跪到你知错为止。”
她转身离开,一袭华服曳地的绫罗绸缎在地板上摩擦,脚步里头带着慌乱。
陈宴宁脸颊肿起,她眼眶通红看向张氏的背影,扬声道:“阿娘,大姐姐受辱,就是我们娘家人的失误,凭什么大姐姐下嫁还要让别人欺负,您难道不心疼吗?”
张氏脚步一顿,继而愈发快的离开了祠堂。
她是知错,错就错在上一世为什么没能像这辈子一样强硬一些,让裴玲儿付出双倍代价;错在为什么这一世刚见面那日不将她先一步处理掉,让她再有可乘之机害了大姐姐的孩子,又能在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之后重回裴府,让陈毓宁受到双倍疼痛。
陈宴宁喘了几口气,抬手摸着自己肿起的脸,她渐渐垂眸。
她不怪张氏,她怪的是自己。
张氏踉跄着回了毓秀院,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手,眼睛有些红。
崔妈妈在身旁轻声安慰:“五姑娘必定能明白您的苦心,可夫人你也是,下手怎么就那么狠,那是你养了十五年的姑娘啊。”
张氏声音有点哑,她身体微微颤抖:“我又何尝不知,我又何尝不心疼。”
“她心疼姐姐想要为姐姐出口恶气,可我不愿让她再冒这个风险。崔妈妈,你知道吗,上一次韩家公子的事儿,幸好让元亲王世子瞒住,除了韩家那位与宫里经手了的无人知晓,我多怕这事儿被传出去,便会是她一生的污点。”
“她身份尊贵又如何?样貌倾城又如何?未来旁人提起她,终归都只会想起,陈宴宁这个人是被纨绔公子绑架过的姑娘。纵使她一切都好,可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不干净的姑娘。”
“今日之事也是一样,她一个小姑娘,只为亲近之人出一口恶气便做出如此冒险之事,可若是不小心,一步踏错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张氏抬起双手捂住眉眼,轻轻叹息:“她身份的特殊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眼下能做的,惟有护住她,少些身败名裂的可能性。”
“不是还有世子吗?”崔妈妈给她揉着肩膀,安抚道:“世子会护住姑娘的。”
张氏没有回应,脑海中想到那夜陈宴宁昏睡时她离开前问楚衍的问题。
“若是今日宴宁当真被人欺辱,你还会……”
“会。”楚衍垂眸盯着陈宴宁的脸,眉眼温柔,语气隐忍克制到近乎偏执。
他慢慢抬起眼,盯着张氏的眸,眼中是化不开的铁汉柔情,他认真的低声道:“若是今夜当真发生了这种事情,几人知晓我便杀几人,若是全天下人都知晓,杀尽天下人自是不能,那我便赢来这天下做聘礼,聘她做我楚衍的妻子。”
张氏低声喃喃:“是啊,还有楚衍。”
她放下双手,转身看着窗外的天色,沉默半晌后道:“你去吧,再等一炷香的时辰,便叫她回屋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肥章,更的完了,等明天开始更新就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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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更
夜色降落; 裴深揽着陈毓宁的腰进了里屋; 他揉着陈毓宁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 等父亲回来; 我便同他提分家的事儿。”
陈毓宁一惊; 转身握住裴深的手,皱眉道:“可……这若是传出去了; 岂不更是笑柄,父母皆在却要分家; 我们……”
裴深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安抚:“你别担心; 我这么告诉你吧; 其实从孩子没了那天起; 我就有了这个念头。我可以受委屈,可是你不行,你嫁给我本属我走运,若是连你都护不住,我还怎么做夫君; 怎么做父亲。”
被这一番话说的感动的稀里糊涂,陈毓宁眼角微红; 握着他的手指垂眸轻声道:“好,便应了你说的。”
窗外星光闪烁,一轮明月倒映在池水中泛着熠熠光辉。
丫鬟扶着裴夫人从林径小道上穿过去,入了裴玲儿的院子,她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敲门; 一声比一声大,裴玲儿在里面压根不敢动弹,她瑟缩在墙角,咬着牙齿细细颤抖。
她也不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分明只不过是过去找一个帕子,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现在在上京城中必定已经是众人的笑柄。
裴夫人还在门外头敲着门,接连不断的声音让裴玲儿甚至有些崩溃,她尖叫一声,眼神涣散,抬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发丝滑落,她指间缠绕着无数根青丝。
她就像是不会痛一般,狠狠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将连同头皮都拽下来一样。
裴夫人冷声道:“裴玲儿,你赶紧给我开门,若是你不开门,我就让人将门撞开,有你好看。”
撞了几下屋子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裴夫人后退几步,看着身后的壮丁上前,几下就将门撞开,裴夫人捏着帕子疾步跑进去,身后的丫鬟手上抬着剪刀与白绫。
裴玲儿听见声响抬起头,她愣愣的盯着裴夫人,神色麻木,低声问:“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
“玲儿,你不要怪母亲心狠,若是你不死,你嫁过去也是死路一条。你现在死了,裴府将你风光埋葬,若是在英国公府死了,只怕是丢进后山腰山洞里头喂野狼。”裴夫人吸了吸鼻子,她手指摸着托盘上的东西,轻声诱惑道:“你瞧,这些都是母亲为你准备的,你只需要自己选一样,就解脱了,就再也不用受世人的白眼与嘲笑了。”
“你……”裴玲儿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日竟然会被自己的母亲想到用这种方法了解生命,她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裴夫人走过去,眼神空洞,一抬手,托盘被掀翻在地。
她轻啜:“母亲,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让我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裴玲儿,你要是现在不死,去了英国公府会更惨啊。”裴夫人闭上眼睛咬牙切齿。
她大掌一挥,身后的几个壮丁冲上来前后将裴玲儿制服住,看着裴玲儿被压制在地上的模样,她的贴身丫鬟心中一阵瑟缩,偷偷从屋子里溜了出去,跑到裴深院子外。
裴夫人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悲痛,蹲下去摸摸她的脸轻声道:“孩子,母亲是爱你的,可是母亲……我也别无她发。”
“你滚,你滚啊。”裴玲儿四肢都被壮丁按住,她眼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就如同一直放在案板上马上就要被杀掉的鱼一般,不停地扭动身躯:“走开啊,你们都给我走开啊。”
她终于明白求生不得的滋味是什么,原来被亲生母亲这般憎恶以至于想要她去死,是这么痛彻心扉的感受。
看着裴夫人的贴身丫鬟俯身拾起白绫,眼神悲悯又心痛,双手拉扯着白绫慢慢朝她走过来。裴玲儿向后退,可始终身体由不得她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丫鬟越走越近,直到蹲在她面前。
白绫绕上裴玲儿的脖子,她放声大叫“救命啊”,裴夫人起身,闭上眼睛转过身。
翠环敲开门,神色慌张的从外头赶进来,她行了礼后低声道:“夫人刚醒就去了三姑娘院儿里,说是要勒死她。”
“什么?!!”裴深站起身,他与陈毓宁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不可理喻。
眼下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若是大婚前裴玲儿自尽身亡,这可是欺君之罪,纵使瞒天过海也没人能瞒得住皇上的眼睛。
裴深心里提着一口气,快步往裴玲儿院子赶去。
陈毓宁站在屋子里,她紧紧捏着帕子道:“真是糊涂,若是眼下将裴玲儿了解了,英国公府那边又该如何做交代,岂不是将我们裴府所有人命全部都不放在眼里吗?”
“或许夫人只不过是想让三姑娘走的舒坦一些,她必定是知道的,若是嫁过去,纵使陛下赐婚,可算计卢公子的事情已经被英国公府的人记上心头了。只怕是嫁过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翠环慢慢抬起头,看向陈毓宁。
两人双双沉默,屋子里一片安静。
裴深赶到裴玲儿院子里时,裴玲儿脸泛着青紫,慢慢的仿佛失去了挣扎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他心头怒火涌起,快步上前将握住白绫的丫鬟踹开,那丫鬟幸好心有不忍,没能下狠手,否则这会儿恐怕裴玲儿早就没了气儿。
将裴玲儿从几个壮丁怀里抢过来,俯身将人抱起进了里屋,派人守在此处,着丫鬟去请太医。
裴深看着浑身瘫软的靠在椅子上的裴夫人,他疾步过去抬起桌面上的一杯水狠狠地扬起砸向地面,屋内发出“砰”的一声,吓得裴夫人骤然回神。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难不成非要把裴府这么多条性命全部赔在你手上你才甘心不成?裴玲儿到底是你的女儿,你说我心狠手辣,我看倒是你心狠才是真的。”裴深连“母亲”都不愿再叫一声,他气的脸通红。
裴夫人“唰”的一下站起来,流星拳打在裴深的肩膀上,边哭边道:“若不是为了她,我能这么做吗?你以为我想让她死,若是嫁过去受了屈辱,谁能给她撑腰,还不如现在没嫁过去,早些了结!”
裴深没想到裴夫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瞪大眼睛愣了许久,一脸不可置信的道:“她是个有思想的人,不是畜生啊,你怎能……父亲前朝打仗,拼死一条性命为我们裴家满门争光,可你在做什么?你到底配不配做裴家的女主人,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这些让众人大惊失色的话一出,裴夫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耳光,她打过去狠狠地喘着气:“混账东西,我怀你生你十个多月,教养你二十年你却说出这些话来。”
“教养?”裴深脸被打到一边,他冷冷的嗤笑:“若是你当真教养的好,裴进又为何会一事无成,只等着吃白饭,裴玲儿又为何会如此乖张跋扈,做出一桩桩不可饶恕的事情来,我又怎会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
“你说你教养我们,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裴深眼下丝毫也不肯再记念裴夫人是生了他的这点情分,口不择言说完后,转身闭上眼睛,生怕自己后悔直言道:“来人呐,将夫人送回房里,将门窗封禁,一切待父亲回来再做决断。”
说完,裴深一甩衣袖离开。
裴夫人在后面鬼哭狼嚎,声声抱怨自己为什么要生裴深这个孩子,
…
崔妈妈和王氏将陈宴宁扶着送回汀兰居,她将药膏递给王氏,道:“老奴得先回去了。”
陈宴宁肿着一张脸抬头看着她,轻轻点头:“多谢妈妈。”
待她走后,湖玉与王氏两人伺候她洗漱完上好药膏,待陈宴宁泡脚时,湖玉去里屋给她收拾床铺,王氏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
“母亲也是,下手着实有些重了。”王氏细细打量她的脸,叹息道。
陈宴宁笑,弧度扯到脸,她又“嘶”了一声,有点感慨:“其实不怪阿娘,我知道她是对我恨铁不成昂,觉得我小小年纪算计这么多,将来会害了自己。”
“你知道就好,我只怕你不知道母亲的苦心。”
王氏心思细腻,聪颖敏感,今日裴家那事情她刚知道就听闻陈宴宁与张氏刚回来就被罚跪祠堂了。再连带着前面的事情与陈宴宁两姐妹之间的感情,她便知道这事儿□□不离十便是陈宴宁做的。
“不过还好,母亲当时将祠堂周遭的丫鬟们都清退了,知道你罚跪的人只有我们几人,且都是心腹不碍事。”王氏摸摸她的发髻,眼神温柔心疼:“倒是你,跪了那么久,本身伤口还没好,这些天可得好好将养着。”
陈宴宁娇嗔的看她:“哪有那么娇气。”
眼神继而一转,面色微微变化,有些凄然:“这回事情一出,只怕是母亲对我是彻底失望了。”
王氏又坐了一阵才回屋,湖玉收拾好后将陈宴宁扶着上了床榻,待她安置后,才悄悄离开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双更了,你们准备好小钱钱了吗?
说错了,晚上九点二更
第33章 二更
张氏怎么也睡不好; 她凌晨醒来披上衣裳去了汀兰居。
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溜进去; 小心的点燃烛火; 凑过去盯着陈宴宁脸上的伤; 心中愈发懊恼。自己下午当真也是糊涂了; 使这么大的劲。
抬手轻轻摸了摸陈宴宁的脸,将放在一旁的药膏拿过来; 用帕子擦干净手再给她上了一层。女孩子家家,本来脸面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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