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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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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张脸就这样直直地撞进来,花解语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
  “七妹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禀告给皇后娘娘,允你出去透透风。”
  女眷们向来是娇气些,何况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所以早在中午的时候,这主殿作为宴会的主场已经堆满了大量的冰块。
  所以此时虽然未央宫里面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却还是透着一股清凉之意。
  在屏风的后面,大量的冰块已经融化变成冰水。
  这一场宴会的用度,大概是一个普通的嫔妃整整一个夏天的关于冰块的份例。
  “五哥说笑了,如果用意当真这样禀报上去,大概连皇后娘娘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感觉和在冬日里中暑无异。”
  这话里已经明显地带了调笑的心思,五皇子和花解语素来走的近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至于月妃看到了这件事情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和水贵妃现在这样的局面,注定了花解语和五皇子也是同样的情景。
  今日这宫宴上全是后宫中的女眷,而且这是皇后娘娘极为重视的,所以这些妃嫔公主们恨不得把所有漂亮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也恨不得把金玉朱钗插满头,而花解语这样一身如水的打扮,配上她头上翠色的玉簪,当真是清凉至极。
  周围女眷们的目光被他们吸引,纷纷地把注意力投向了这里。
  “五哥素来大方,刚才还应承了我要把玉公子题了诗作的折扇送与我一把,姐姐们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大可也在五哥这里问问。”
  顺势把五皇子往前一推,花解语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的笑意。
  “这玉公子平日里连见一面都是奢侈,何况是他题了诗作的折扇,即便是市面上也可卖出百金的酬劳,五哥对七妹实在是太过于偏心了些。”
  大抵是主要的客人已经全部落座,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拢蕊也站在这里参加了这一次的讨论。
  “是啊,那次上巳节,我好不容易求了父皇,才有了在后山参加流觞曲水诗会的机会,由此见了玉公子一面。剩下的已经是奢求,哪知道五哥还有这样大的神通。若是你下次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还请你把这香囊转交给他。”
  说话的是一位王爷家的郡主,被旁边的姐妹们瞧着,她虽然是红了脸颊,但是她还是很快就把香囊塞到了五皇子的手中。
  被她这么一开口,剩下的女眷们自然是跟随着这股潮流,玉公子虽然出自琴坊,但是他面如冠玉,琴技又十分高超,而且和京城中的许多世家子弟都有很好的交往,是许多女孩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就连是这些出身王族的女孩子们,也不能作为例外。
  “花解语你当真是害惨我了。”
  五皇子附在花解语的耳边说完这句话,便被这些宗亲的女眷们淹没了。
  宴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到了一个小高潮。
  花解语难得的给了对方一个鬼脸的表情,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悠扬的琴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十三个舞姿翩翩的舞姬。她们看似随意地站在各处,舞姿却是出奇的一致,很好地达到了形散神不散的效果。
  出于礼仪的缘故,这些女眷们才纷纷散去,坐好在了预先设置好的作为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在喝下果酒的前一刻,花解语清楚地看到了五皇子嘴边的口型,花解语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了回应。
  这场宫宴请的大多是宫中的女眷,或者是皇家的宗亲,但是除了几位皇子几乎没有其他的男子,可以说完全是女人之间的聚会。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皇后终于出现在她的座位上,只不过这次她坐在了主位旁边左下手的位置,而把主位让给了太后。此时太后正由一个姑姑扶着,朝着座位走去。
  行过礼,问过安,这场宴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是姐妹们互相交流的一个好机会,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太后这只肥羊,有几个公主跑出来,在太后的面前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才艺。
  在这样的宴会上,花解语简直是感受到了昏昏欲睡的真正含义。她虽然也例行举行一些聚会,但是大都是披着宴会的皮,实际上是和水贵妃之流在商量对策。
  这样的聚会一分一厘都要拿捏清楚,因此头脑也会跟着转动起来。
  可是这样单纯交流的聚会,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她很清楚的是,她今天来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和花解语一样无聊的还有太后娘娘,像是花解语这样的,无聊不过再不济也能跟旁边的姐妹一起低声聊天,而太后娘娘,孤身坐在主位上,简直是如坐针毡。
  虽然皇后也会适时地和她说一些话,但是也不都是她感兴趣的话题。
  如果平常是这个时辰的话,她大概会搂着瑞兽猫在软垫上打盹。
  一想到这里,她老人家总算是有了话题。
  “花解语,你和你母妃那里可还有上次送过去的小鱼饼么?昨天瑞兽猫吃完了还闹着要,整个慈宁宫都被它闹得鸡飞狗跳的。”
  ……
  这是什么情况,花解语又一瞬间的愣神,这才赶忙站起身来。
  那小鱼饼她是特地让御膳房做的,其实就是为了补偿上一次故意喂它致幻药的过失,没想到它居然吃起了兴头。
  “回皇祖母的话,我昨日的时候正好去御膳房叮嘱过那里的大厨,等这场宴会结束了之后过去看看,如果有新鲜的小鱼饼做出来,一定会差人送到慈宁宫去。”
  ……
  好好的宴会怎么会突然讨论起一只猫的吃食,许多女眷都感觉刚才吃下去的饭菜梗在了喉间,但是这只猫是瑞兽猫,更是太后她老人家养着的,所以她们便开始了恭维。
  “瑞兽猫肯定是喜欢鱼虾蟹一类的吃食,只不过这猫的肠胃娇弱和人不一样,所以做的时候还是尽量地少放一些食盐。我最近刚好得了宫中的份例,若是瑞兽猫需要的话,我一会儿也和七妹一样送到慈宁宫去。”
  一时间这恭维之声不绝如缕,太后娘娘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和这些孙子辈的人拉着家常,场面的气氛难得的温馨。
  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闯了进来。
  此人正是清晨时分声称自己丢了侍女的宁妃娘娘。
  今日她也是一身的水粉色宫装,本来是十分娇艳的打扮,只是她脸上的焦急之色出卖了她的心情。
  “启禀太后娘娘,眼下宴会已经到了现在,不知道臣妾是否可以出去找宫里的侍女。今天清晨的时候,臣妾才发现她不见了,眼下已经过去将近六七个时辰,臣妾害怕再耽搁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不测。”
  她的神色焦急异常,看起来也不像是作假,花解语把目光下意识地朝着五皇子的方向望去,发现对方正神定气闲地喝酒,顺带着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这宫中的侍女丢失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是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宁妃这样的焦急只能证明在这个侍女的身上掌握这什么重要的秘密。
  索性是这样和乐融融的宫宴,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太后甚至是把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女也吩咐了过去帮忙。
  “我身边的幽兰也是极为细心的一个丫头,让她帮忙一起出去找吧。只不过眼下天色已经晚了,宫灯总归是有照不到的地方,你出去找的时候一个人要小心一些。”
  许是气氛感染所致,现在的太后看起来竟然是像极了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婆婆,宁妃起身道了谢,便赶忙出去了。
  身后所有好奇的目光都被阻隔在了夜色中。
  宁妃和幽兰,还有随形的两个侍女,四个人绕出了未央宫,连带着身上都沾染了许多牡丹花的花瓣。
  她们提着宫灯互相张望,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毕竟是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
  回廊、御花园、膳房,甚至是暴室,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一遍,已经是一个时辰的光景之后了。
  “宁妃娘娘,奴婢有一句话已经窝了近五个时辰了,眼下一定要和您说的。心儿姑娘作为一等宫人,绝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走失,眼下她已经丢失了近八个时辰,怕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吧,毕竟宫里面这样的把戏又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宫人提着宫灯,而且她们一直是步履匆匆的状态,此时她说着话,都有着喘气吁吁的感觉。
  “本宫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心儿于我们的干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她是死是活,我们一定要找到她。”
  “宁妃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个原先隐藏在夜色中的宫人终于开了口,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是谁。
  毕竟宁妃宫里那么多宫人,今天随形的两个也仅仅是她随意的一指。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拘泥于这些礼数,现在早早地把心儿找到才是正事。”
  宁妃不耐烦地挥挥手,眼下经过一个时辰的奔波,她早已失去了为之不多的耐心。


正文 第210章 母子连心
  “奴婢今日在园子里浇花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风声。她们说有人看见了心儿姑娘被绑着去了清苑的方向了。奴婢当时听见了,到是没有怎么在意。毕竟清苑那样的地方几乎已经废弃,奴婢当时便把它当做是无稽之谈了,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极有可能的。”
  她的话一经落地,宁妃的脸色便登时变得什么难看,她抑制住了要打人巴掌的手,转而开始祈祷心儿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一行人去了清苑,临走前这位宫人还向路边的水贵妃宫里的人借了一盏宫灯。
  在这个后宫里面,流传着许许多多骇人听闻的鬼怪故事,平日日落之后没有必要的事情便很少有人走动了,更何况此时已经入夜很深了。
  她们五个都是女眷,而且宁妃向来是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她把宫灯从宫人的手中要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清苑的位置,宁妃暗暗地抹了一把额头的位置,发现了手心的潮湿一片,明显是已经渗出了许多的冷汗。
  这清苑不住人也已经有了些年头,所以年久失修。寒颤颤的月光打进这座废弃的宫苑,实在是让人惶恐不已。
  借着月光和宫灯的光芒,宁妃清楚地看到了脚边散落的窗户纸,白惨惨地有些吓人。
  “娘娘您站在这里别动,里面的情况让奴婢先过去看看吧。”
  身边的侍女刚发出声音,宁妃倒是迫不及待地便把她推了出去。那侍女嘴边露出一丝的苦笑来,只不过这里光色太暗所以没有人看到。
  因为有一颗大树的缘故,所以即便是夏季,此时脚下也有些湿滑的感觉,毕竟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底下有很多腐烂了的叶子。
  这宫人勉强稳住心神走出了几丈开外,宁妃见其没有意外稍稍放下些心神,哪知到下一刻便听见了她惊叫的声音。
  “宁妃娘娘快来,心儿姑娘她被绑在这里了。”
  在浓浓的夜色里面,这样的一声惊叫自然是声音大到异常。宁妃一行人提着宫灯应声走过去,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心儿的身上还半套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她的四肢都被人用粗麻绳给捆了起来,眼睛处蒙着黑布,连嘴里也用黑布塞了一个小团。
  在宫灯青色的光芒映衬下,这张脸简直是可以用惨白一词来形容。
  宁妃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来,她在慌乱中抓住了一个宫人的手臂,这才勉强站稳。哪知道很快地,马上又有一声尖叫在身边炸开。
  “这井……枯井中好像有人的尸体。”
  宁妃方才稳下了思绪,哪知道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变故,她的身形一散,双腿一泄了力气便跌坐在那里,此处正好对准了心儿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赶紧救人,她只是晕过去了。”
  众人这才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把心儿身上的束缚解开,又拿了味道浓烈的药膏放在了她的鼻子底下,人这才悠悠转醒。
  心儿被一个宫人从潮湿的地面上扶起来,她下意识地揉了揉酸疼的嘴角,显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心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是何人把你掳来的?你可看清了他的模样,此事至关重要,你好好地想一想。”
  刚醒的人是很迷糊的,何况她将近十个时辰水米未进,身体虚弱的厉害,眼下她神情恍惚,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儿是这样的状态,宁妃却是等不及,她蹲下身子摇了摇心儿的肩膀,好像仅仅是这样便能把人弄得清醒。
  “你说啊,眼下这里还是危险的,我们必须搞清楚状况然后离开这里。”
  肩膀带动着上身有明显的晃动,心儿清醒了过来,她好像在遇袭前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此时她的神色简直是快要哭出来了。
  “宁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在凌晨的时候,奴婢照例起早准备今天的早膳,可是好像在柴房中有人,奴婢只觉得后脑勺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过来便已经是现在了。”
  心儿此时还半趴着,话说完的时候她为了活动一下胳膊身子向后转了一下,哪知道下一秒她也和先前得那个宫人一样惊叫出声。
  “宁妃娘娘,这枯井里面好像是堆满了尸体。”
  “你刚醒来,神情恍惚也是常理,切莫胡说了,免得惹来祸端。”
  一个人看见了或许是来自于对这废弃清苑的恐慌,可是两个人呢?
  宁妃在此时坚信了枯井中肯定了堆了尸体,但是心儿的被绑架到底是否与此事有关,她实在是拿不准。
  两个宫灯都已经聚拢在了井口的位置,这样的光芒也仅仅是能看见里面最上面的几具尸体,宁妃大着胆子在井边看了一眼,却几近昏厥。
  那具最上面的尸体,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大概是受了杖脊之行而死,而且那衣物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大约扔进了这里也仅仅是一天左右的时间,从她的服侍判断,这是一个宫女,因为犯了无法言说的错误,所以此时她的尸体才会出现在了这里。
  宁妃虽然领略够了这深宫中的可怕,可是此事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了眼前,她扶住了心儿的胳膊,干呕了几声,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异常。
  “心儿她只是因为迷路所以被困在了这里,所以以渎职为由回去领二十板子,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清楚了吗?”
  踢开了脚边的树叶,宁妃被人扶着站稳了身子。
  “是,奴婢们知道了。”
  连带着心儿,所以随形的宫人都低下了头,所以连宁妃也没有注意到,一路上提醒着自己来到这清苑的侍女居然是花解语宫里的,只不过这侍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平日里没有资格跟着花解语出来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
  所以大家对她的这张脸简直是陌生至极。
  “我们回去吧,若是以后有人问起,就按刚才的话回答就行,你们清楚吧。”
  一行人就这样回宫,宁妃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是惊魂未定的冷汗。
  她唤了宫人进来,放置好了沐浴的温水。
  即便是这样,她的脑海中还一幕一幕地回想起在清苑的可怕景象。
  枯井、寒月、弃尸。被宁妃这样一闹,宴会上的众人也失去了兴致,不过所幸这宴会本来就已经到了尾声。
  花解语和一位留宿在宫里的郡主一起到了御膳房把小鱼饼要了一份,此时她们正在慈宁宫的寝殿里面逗猫。
  此时已经是她平日里就寝的时间了,但是花解语很清楚自己还要等消息,如果提早回宫的话恐怕会惹人怀疑,所以索性来了这里。
  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证人在,谁也不能怀疑她此时身在何处的真实性。
  “这猫儿一向是喜欢鱼虾一类的吃食,若是瑞兽猫喜欢的话,我和七公主可以经常带一些过来。”
  源源来到这慈宁宫已经有一个月的光景,此时它自己也已经两个月了。一身白绒绒的毛皮实在是可爱地紧。这位郡主趁着它吃食的间隙大着胆子摸了摸它的头。
  “这小东西就是贪吃的紧,我为此教育了几次,估计是它还太小的缘故因此没有什么作用,也只能就此作罢了,况且它这么小,也不可能会吃太多,总之好好地养着就是了。”
  在慈宁宫这里逗留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花解语才起身回宫,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花解语在第一时间便看见了立在门口的人。
  “事情办妥了?我们的人和这件事情全无干系吧。”
  花解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件事情,她下意识地朝着窗外望了望。
  “公主放心吧,奴婢做事很小心的。”
  那黑影回答道,一副恭谨的模样。
  “那明日一早,按计划行事。”
  那黑影很快便退了出去,花解语唤别的宫人进来熄了烛火,很快便也沉沉睡去。
  宁妃娘娘极力要保密的事情居然一早便在整个宫里面传开了,有人说昨日她扬言丢失了侍女,并且在宫宴上大张旗鼓地出去找寻,分明就是为了引出枯井的事情,而事实上她的宫女心儿就是她让人绑在那里的。
  还有人说宁妃娘娘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全然不知的,至于这件事情被泄露了出来,唯恐是有心人特意所致。
  更有人因为枯井被察觉,所以有人结伴去看,于是传回来的消息更为的可怖。他们说在那清苑的枯井之中不仅有腐烂的尸体和森森的白骨,更是有冤魂在整日游荡,目的就是为了等待何时的机会报复。
  众说纷纭。
  平静了几日的后宫再次像是滚了开水的汤锅。
  里面滚出来的气泡沸沸扬扬地飘满了整个后宫的天空。
  总之这件事情的结果是,清苑内宫人的尸体一事被暴露,而更是有不知名的有心人把这件事情捅到了秦帝的面前。
  明妃眼看着事情暴露,简直是面如死灰。
  眼下她正站在庭院里,面前是昨日被营救回来的心儿。只不过心儿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架在刑凳上,身后已经一片的鲜血淋漓。
  她昨日回来之后,宁妃为了堵住悠悠的众口就已经罚了她二十的板子,旧伤还没有结痂,新伤就已经添上,现在心儿的感觉简直是可以用一个生不如死这个词来形容。
  “宁妃娘娘,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对于昨天的事情奴婢是全然不知情的。”
  她的两只手都紧紧地扣住刑凳的边沿,上面的指甲好像已经有了要裂开的痕迹。
  “你是这件事情唯一亲身的经历者,首先是不明不白地被绑了去,眼下清苑的事情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心儿,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是不是有人故意收买你为的就是捅破此事?你明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眼下陛下已经派人来查,如果我没有任何线索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你明白吗?”


正文 第211章 反目成仇
  秦帝派来的管事就站在旁边,说是为了协助,说白了就是全程监控此事,若是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的话,宁妃简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姑娘你还是招了吧,何必要受这皮肉之苦呢,眼下宁妃娘娘的这里也仅仅是惩治下人的玩意儿,若是到了暴室那边,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这管事跟在秦帝身边许久,算是太监中颇有威望的一个人,长期被迫禁欲的经历让他有了些变态的情绪。
  他蹲下身子,唯恐伤到他,侍卫们便暂时地停了板子。这老管事把手指放在心儿的身后恨恨地一戳,立刻便换来她的尖叫。而这个老太监还仿佛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宁妃娘娘,奴婢当真是不知情啊,昨日里奴婢被人打晕,中途没有一次是醒过来的,后来便是被您找到,至于其他的事情,奴婢是一概不知的。”
  本来宁妃娘娘说要审讯,也不过就是些皮肉之苦罢了,可是当看到这个老太监的袍角的时候,她就知道今日这关不好过了。
  本来已经红肿破皮流血的臀肉被人用尖利的指甲戳过,心儿受了刚才的那一下子简直是恨不得一下子昏厥过去便也了了。
  宁妃这里一片的愁云惨淡,花拢蕊自然也不会好过,她很清楚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所犯的罪行。
  派到这里的是秦帝身边的一位姑姑,花拢蕊知道她素来贪财,便塞给了她一个金簪,暂时把她支到别处去了。
  “公主,这姑姑出去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即便是她有心掩护,我们这边也是拖不了多久的,要不然的话,您还是先去皇后娘娘那里商议对策吧。”
  开口说话的是花拢蕊素日里最信任的一个贴身的宫女,往来即便她说什么,花拢蕊都是可以听进去大半的,可是事情已经被秦帝知道,今日这样的危急关头,她的心情极其的烦躁,又怎么会听进去她的劝告。
  花拢蕊的手随意地一挥,险些打到宫人的脸上。
  “那些个贱婢,活着的时候笨手笨脚地惹我生气,直到现在死了还不让我好过,等到此事一过我就请一个道士来把这些个贱婢的鬼魂一一的挫骨扬灰。
  她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连神情也扭曲得很。紧接着,她把火气撒到了身旁宫人的身上。
  “还有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此事非常的隐秘断然不会有人发现吗?还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会负全权的责任。眼下父皇派人来查声势浩大,你却缩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倒是把我推出去让我到母后那里去商量对策。”
  “枉我还待你如亲生的姐妹,事到临头才发现不过是如此,你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抹的,哪一件不是我赐予你的,没想到是养了一个恶仆出来。”
  花拢蕊此时的神情激动,简直是恨不得把这恶仆的脸蛋抓花。一个人如果看得惯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的话,便觉得她事事都是对的。如果一旦觉得她也有所错误的话,便又觉得事事都是厌恶了。
  正如花拢蕊以前对这个奴仆上心,有了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便会赏赐给她,可是到了现在,花拢蕊便想起了这丫头也是一个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就在昨日还妄图把绣好的香囊送到三弟的腰间。
  想到此,花拢蕊对她更是添了一层的厌恶。
  长公主的手臂已经挥过来,为了避免脸上挨了这一记重的巴掌,她顺势跪了下去,因为这样的姿势,花拢蕊自然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或许是因为一闪而过太快的缘故。
  “奴婢对长公主一向是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二心的,对于您的赏赐,奴婢都是极其感恩戴德的,从来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只是这次的事情已经暴露,我们越是掩饰,就越会遭来陛下的怀疑。而眼下我们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处理此事,不如就去求皇后娘娘帮忙。等到这件事情的风波一过,奴婢一定会小心翼翼,这样的事情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她这样的诚惶诚恐,显然就是一个发誓要痛改前非的忠仆,花拢蕊虽然下意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有那么一丝的错误,但是公主的威严是不允许她给一个奴婢认错的。
  去找母后帮忙,这何尝不是花拢蕊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呢?
  只是这个母后与她眼下还时不时一条心,花拢蕊实在是难以保证。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是有了些许的裂缝,便如同像是堤岸上有了一个蚂蚁的巢穴。
  而这个堤岸会毁在这个巢穴的手里,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花拢蕊很是明白这一点。
  “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现在要如何交代?奴婢不是不招供,而是实际上已经是无话可说。”
  心儿的嘴角已经开始有了渗血的迹象,毕竟这样厚重的板子一直挨下来,内脏有了些许的受损也不是不可能。况且死在杖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这丫头的嘴巴简直是比鸭子还硬,若不是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咱家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您说是吧,宁妃娘娘。”
  尖利的指甲再一次地嵌入了心儿的臀腿之中,这一次心儿是彻底地昏厥了过去。宁妃虽然觉得这老太监的举动着实的恶心,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意思说些什么罢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或许当真是如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发出了这样的一丝呢喃之后,宁妃带着人回了正殿,那个老太监则吩咐人在心儿的身上浇了一桶的冷水。
  “儿臣见过母后。”
  花拢蕊最终还是来到了未央宫的正殿,虽然她是极其不情愿的。
  “我听说陛下发现了清苑的宫人的尸体,正在派人调查此事,你是不是因为此事而来的。”
  “是,这件事情是儿臣做的,而那些宫人,身前都在我那里做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拢蕊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虽然处死一个宫人对于她一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可是那么多的尸体,最起码也有七八个人。这么些命案一下子堆在了一起,何况此事已经被秦帝知晓了。
  麻烦的自然是后者。
  花拢蕊虽然是下意识地躲开了,可是佛经坚硬的棱角从高处砸下来,力道不容小觑。
  花解语尖叫出声,跪坐在那里。她摸了一下额头的大包,一脸的狼狈之像。
  “你是堂堂的长公主殿下,居然到了现在还有害怕的时候?先前你虐待你宫里的那些侍女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我是没有劝诫过你吗?可是你全然不听。事情既然做过了也就罢了,可笑的是居然还被人揭露,此事闹得四面楚歌。”
  花拢蕊一直到了现在还是真正地感到了害怕,母后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如此的急言令色过了,她的态度表明了此事的严重事态。
  也是,这都是人命,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什么虐待事件。
  花拢蕊跌坐在那里,她很少有这么颓废的时候,皇后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你长了这么大,哪一位师父不是我和你父皇精心挑选的,又有哪一位的师父是不曾尽心的,而你一直到现在,表现都太让人失望了,前段时间魏师父就和我说你有所懈怠,眼下却是发现你做事丝毫不会用自己的脑子。”
  皇后简直是毫不留情,她这样的举措简直是让花拢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严冬般的寒冷。
  花解语的面色已然灰白,就像是被冷风吹的破败之后的枯叶。
  “母后,眼下儿臣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寻求您的帮助,父皇派的那位姑姑眼下虽然已经被我支了出去,但是我清楚父皇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在紧要的时刻挽回这次机会,花拢蕊已经暂时放下了她作为长公主的高高在上的威严。她俯下腰拉住了皇后那紫色的裙摆,眼睛却紧紧地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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