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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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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自是好。”花解语愉悦地围着那阁楼四处转了转,找了这些天,这是花解语自认最适合开家酒楼的店铺,不过想到还未见到此楼主人,花解语兴致又减了几分:“也不知此楼主人是否愿意出租?”
  “愿意。”
  “啊?”花解语望着傅颜。
  “我说他愿意。”傅颜肯定重复到。
  “你为何知道,你又不是那……你……”花解语还未说完,就指着傅颜,结结巴巴道:“你不会就是这家店铺之主吧?”
  “……”
  傅颜浅笑,却不答话。
  花解语不知当日夜晚是如何回府的,她只知她似在傅颜的诱哄之下签下什么契约。等花解语回过神来,回到所居小院中一看,这才发现她居然应了傅颜要求,加入此次开酒楼的计划之中。
  花解语本就想背着傅颜自创一番产业,现下如此自是悔恨不已。只是见到契约之上,自己签下易染之名,心中窃喜之余。于是,当了十六载大秦朝公主典范的花解语,毕生第一次想要反悔耍赖了。
  但显然花解语反悔耍赖段数绝对不及某人,故有幸见识了一回傅颜奸佞的终极尺度。
  花解语自觉已找到契约破绽,自是要求傅颜解约。
  她很是理直气壮的找上了傅颜,指着契约签字处向他提出,契约作废的意见。只是显然花解语还是太过天真,傅颜多智近妖之人,怎会犯如此明显错误。
  果然,在花解语义正严辞的说完后,傅颜很是体贴地替花解语斟了一杯茶。而后向花解语展示一番他手中存档契约,花解语喝着茶不经意一瞄。
  “咳咳……咳。”竟被茶水呛住了。
  花解语现下都不敢相信,当时她是正常状态做下的此事。她想她当时一定有突发疯疾一类,才会做出签上真名,并盖上皇族公主宝鉴的举动。
  否则她怎会将自己的公主宝鉴盖在那份契约之上呢?更可恨的是,花解语被茶水呛着起不了身,傅颜还体贴地替她顺了顺气。而后在花解语一番杀气十足的目光之中,依旧笑得温润如玉,有条不紊地收起了那份契约,并微笑告诉她,如若她不执行此契约,他只好将此上呈秦帝请他主持公道了云云。
  不管花解语再是如何不情愿,傅颜依旧入股到了酒楼之中。据契约规定,傅颜提供店铺、宋裴提供所需银两,而易染也就是花解语负责经营。等盈利之后,他们三人均分利润。
  一时之间,本是积极无比的花解语,现下很想撂开此事,只是想着傅颜手中所份契约,花解语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索性现下还有宋裴每日陪着四处奔波,而傅颜到也未拿手中契约真正要胁过她。于是,花解语只好自我安慰,现下只是忍辱负重,而且还有银两分,也算是苦中作乐。
  日子在花解语苦闷而忙碌的状态中渐渐划过,就在花解语酒楼做好一切筹备,正要开业之际。秦国朝堂却再次爆出大事。
  原来,上次海州贪腐案由五皇子上奏有新线索之后,疑心甚重的秦帝自是再令五皇子花宴继续调查。
  此前,开春大旱虽是闹得满朝风雨,但终究还是得了个不算结果的结果。而且现在两个水利专家之法都已奏效,早已解了秦国春耕旱灾之困,于是有了精神,滕出双手的秦帝自然要整顿一下自家钱袋。
  之后,秦帝阅了在五皇子上呈奏章,知是海州贪腐之案有了新线索之后,秦帝就下旨暗卫与五皇子一起彻察,只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皇后一族与海州贪腐案有关的确切证据。
  证据找到自是呈报秦帝,秦帝看后当即大怒。
  于是眼见估计会解禁的皇后,现下不仅解不禁,估计连后位都难以保住。一时之间,后党人人自危,秦朝后宫更似暴风雨前宁静。甚至还有人在猜秦帝到底何时会下废后诏书……
  花解语是从傅颜处听说此事的。
  那日傅颜闲下饮茶把此事当成闲聊之语说与花解语听,却眼见多日颓废的花解语,却突然沉默起来。
  听说此事之时,花解语到是一反之前每日沮丧之态,只是沉默泠淡的注视着杯中之茶。良久,一口饮尽杯之茶后,才冷淡开口:“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傅颜当时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着很久未显出此态的花解语,心中似有所悟。
  果然,在花解语所言此语五日后,就在秦帝正在思量如何处置皇后之时,却突然传来皇后吞毒畏罪自杀之事。
  说来也巧,秦帝那日正苦思不得如何处置皇后之时,就突然想起此日乃是皇后与他相识之日,一时突发感慨的秦帝自是想去看看,这个陪了二十几年的发妻。
  秦帝觉得自己去,也许就能想出最好处置之法,一路行来,却发现昔日金碧辉煌的皇后宫殿,现下也是萧条不已。
  秦帝走进殿中,宫女侍从们想来因皇后势微早已跑光,秦帝心中微凉,也不叫人通报,就走进皇后寝殿之中,却见已经躺于床上七窍出血的皇后。
  书案之上,还留有一封认罪书。
  秦帝自是大惊大怒,唤来太医院,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将皇后从鬼门关后拉了过来,不过对外却称皇后生命不保,只在朝夕。而后秦帝拿着皇后认罪之书后,态度却变得微妙起来。
  本来,海州贪腐之案早已盖棺定论,就等秦帝量刑下旨则毕。可是,自从皇后畏罪自杀之后,一直想要量刑定论的秦帝却突然消极怠工,朝臣纷纷猜测秦帝应是对皇后余情未了,眼见皇后快要身死,不忍此时下旨严处……
  只花解语听傅颜聊起此事之时,面上更是冷淡了几分,而后含着冷笑道:“好一出苦情计,如此看来,她是要出来了,”
  傅颜依旧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花解语眼中兴味更浓了几分。
  终于,在皇后畏罪中毒第十一天后,一直以为人证、物证居在,早已铁论盖棺的海州贪腐之案又掀新波澜。
  原来那日皇后留书自杀后,秦帝下了密旨再审。
  此次审案之人完全与之前审案之人无关。于是,在这样的重新审理中,一名海州贪腐的重要人证居然突然反供,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严刑逼哄,被审案之人胁迫抓了家人,这才攀咬无辜的皇后的。
  现下,那胁迫之人眼见皇后已畏罪自杀就要身死,以为他已无用,就丧心病狂的将他手中家人屠尽,最后还带了他小儿之首置于证物之盒中,嚣张拿与他观。
  如此之后,这个证人才知自己家人已经遇害,现下为了给家人报仇,自是不能再攀咬皇后,是要说出真相……秦帝知后又是一场大怒,随让那证人说出胁迫他人之名,那证人却摇头道,他不知那人之姓名。
  一切传话始末都是经由狱中差人们传递得知,而且那人每次传话,都换不同差人,甚至传过话后连那传话差人也再见不到了。心机之深,让人法指。
  秦帝听了那证人所说之话后,到是沉默了。一反常态只是让暗卫去此证人仇家名单,在那证人反供后第五天,也就是皇后畏罪自杀第十六天后,秦帝在早朝之上,命大太监当朝宣读证人口供之后,当朝大怒下旨,称此次审讯之官全为玩忽职守,以致让国母受此污辱,直接审查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协理官员全部官降三级,留职查察,以观后效。


正文 第109章 开设酒楼
  等此旨下完,秦帝才似想起五皇子一样,秦帝看着五皇子的眼神有些微冷,良久才冷冷开口道:“五皇子年龄尚小,还需再多多研读学业才好。如此就在家中为皇后抄抄孝经,不必再上朝领差了。”
  说完拂袖而去,回宫之后,自然颁下圣旨力证皇后清白,六宫管辖之权自是再次回到皇后手中。一时之间,不过短短数十日,皇后再次稳坐中宫,圣宠更盛从前……
  皇后重归中宫时,而此时花解语洒楼快要开业前一日。
  花解语知道消息之时,正在洒楼之中与宋裴一起查看酒楼中所存之酒,花解语虽对酒没什兴趣,可自小皇宫美味佳肴眷,她虽身份地位,但见识不少。
  只是花解语喝不了烈酒,酒楼开门迎业自是要准备不少酒性烈味,花解语毫不犹豫就抓了宋裴前来品酒定价。
  宋裴现下本来就每日都与花解语在一起厮混,除了不管花解语经营之外,宋裴也算是哈事都做了。一听花解语想让他品酒,直道此乃美差,是以两人干脆让新请大厨炒几个拿手之菜,让掌柜将每种酒都抱出一小坛,一时间两人就酒楼雅房之中自斟起来。
  当然,主要是花解语斟,宋裴饮。
  因开设是酒楼,自是各种酒类都有一些,花解语见宋裴一人饮得有趣,也拿起几种女子常饮果酒,自斟自饮起来。花解语一喝酒,就会上脸。此时喝了三四种果酒,虽是每种皆是小小一杯,却皆经不住混喝。
  何况,花解语本身酒量就浅,三杯果酒下肚,白玉般无暇的皮肤上就染上淡淡红晕,一种只属女儿的娇媚之气质散发开来。
  一时之间,花解语还不自觉,自斟自饮直道甚是快活。
  此时花解语的种种娇态,自是一点不差的落入宋裴之眼,一时之间那种毫无根据的熟悉感又在宋裴心中泛起。宋裴看花解语此时娇态可掬,甚是可爱的样子,正想出言打趣她似女人一般,谁知话到嘴边宋裴却生一种大胆的假设。
  如果,易染是名女子,那她身上所设之事不就都可以解释通透呢?
  宋裴这一时的大胆假设,先把自己震没了魂。宋裴看向花解语,脑中被震得无法反应,还不待他在再细想,只听一声门响,一身白衣的傅颜推门而入。
  傅颜见两人自斟自饮甚是快活之景,一时笑道:“你二人到是风雅,酒楼还未开业,你二人到是先将楼中佳酿品了个遍。”
  说完似不经意间,竟在宋裴与花解语之间落了坐。
  宋裴只见傅颜也随意在花解语手处拿了翻起一个酒杯,也拿一壶自斟自饮起来。宋裴一向也有几分江湖之人的豪气,见傅颜如此,也放下心中所念,又是一番自斟自饮。
  其后三人自是各自为阵,又时不时的打趣对方几句,一时三个喝酒磨牙到也快活。宋裴所喝之酒自是最烈,且他一向酒量也不算太好,喝得正是醉眼迷蒙之际,正觉人有三急,欲立起身,却让宋裴发现,本是对桌而坐的花解语,不知何时从他处却再也无法寇见全貌,竟被傅颜挡了一个彻底。
  如此一瞧,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猜想又涌了上来,宋裴眼眯了眯,又一派醉眼迷蒙的大叫要解决三急,就离席出门而去。
  宋裴离去,傅颜清叹着从花解语手中拿过杯子,一向温润笑意中竟带了几分无奈:“明知自己不善饮酒,此种场合岂能多饮。”
  “你来是告知我,她出来了吧。”花解语思绪朦胧,倒是笑得一派无所谓之态。
  “你五哥情况不好,被勒令在家研习学业。”
  “只是研习学业,看来我这多疑的父亲也不是不疑她吗?”
  傅颜看向花解语,似在等她下文一般。可花解语却似真醉一般,将酒壶高高举起,那酒水从酒壶细嘴中如细流般直冲而下,在空中形成小小弧度,空空地白瓷酒杯眨眼间,既酒满欲溢,花解语也不管那酒杯之酒是否溢出,一把举起酒杯,就倒入口中,就似此那夜饮茶一般,矜持的动作中去透些许豪情。
  不知为何,傅颜突然心生不好之感,果然,“咚”一声响后,刚丢掉手中之杯的花解语下一秒就倒桌不醒……
  傅颜心下叹息,面上带着些许认命,他将花解语抱起,一时让他心尖微动的温玉软香之感,又盈满他的心间手上。
  抱着花解语,傅颜向外行去,一开屋门,却见宋裴正歪歪倒倒的扶在门边,笑得依旧一派桃眼闪烁。
  “易兄醉了,我先送他回去。”傅颜笑着颔首示意,看着有些站不太稳的宋裴又道:“需通知府上否?”
  “不必!”
  宋裴大手一挥,就脚跟撵脚跟的向屋内走去。
  傅颜见此心下微叹,抱着花解语就离去。
  离开酒楼之时,到底不放心显然醉酒的宋裴,只吩咐掌柜随时注意此间情况,如若有事就立即报向宋府即可。
  随后,这才带了花解语离开酒楼,回到府邸。
  傅颜心中到底忧心已醉花解语,因而离去之时,自是步履匆匆。是以自然未见到一派醉酒之态的宋裴,眼下那片清明之色。
  直至三日后,傅颜突接清心庵祺莲峰山上之报,说是山上突然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花和尚,以天为盖地为床,竟在这祺莲峰住了下来。傅颜微一思索,就温润笑道:“到底让他起疑了。”随后,也不着恼,只是吩咐照常态即可,不可多余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花解语的酒楼,名曰“清心园”。清心园装潢到不似寻常酒楼模样,酒楼门前贴了一副对联。对联上书:一杯清茶洗尘心,下书:二两黄酒渡烦忧。咋看之下,竟不似酒楼,仿似那家大贤之士隐居之所。
  清心园开业当日,虽对外无人知这酒楼是宋宰辅公子,与太傅凑分子的营生。可是,到底诗魁易染之名,在京都还算是有几分薄名,因而到场恭贺之人,到还算多。
  一时间也让整个清心园有了高朋满座,宾客云集之象。
  此景此情,也让花解语分外满意。于是,日后当花解语每每想起此时之景,皆会生出一种佛家所说,一切如梦如幻,皆是镜花水月之感。
  可是,无论如何第一日清心园关门结算后,还是让花解语心中生出一种看到希望的错觉。
  生在宫中,长在宫中的皇族,无论得宠与否,都自成一套独有的御下之道。花解语身为土生土长的正宗皇族之人,自是对御下之道也很是有几分自身的心得体会。
  尤其重生之后,花解语更是注重下人的恩威并施、奖罚分明。
  所以,基于如斯御下理论的指导,心情愉悦的花解语自是毫不犹豫的,将第一日清心园所得盈利,全部赏给了店中任职伙计。
  只是当花解语看这些店员感恩戴德之时,这才想起,这些盈利似非她一人所有,她似把傅颜与宋裴的银钱一起赏了。
  花解语自诩为尊重合作共事同仁之君子,因而,虽对自己将傅颜与宋裴的银钱未告知而一起赏掉这事有些汗颜。可一向勇于承认错误的花解语觉得,还是应该向他们二人报备一番。
  花解语忸捏将此事告知了二人时,二人俱是神色含笑,她低头红脸勉强说完,并表示等日后清心园再盈利之时,他们可以先分走这日所受损失。
  傅颜与宋裴本就不缺银钱,帮着花解语置办产业,开设清心园本就也没安什么好心,私心里都自有自己的小小心思。
  尤其是傅颜想方设法、不惜威胁诱骗地入股进了花解语的清心园,自是另有所图,那会期待赚什么银钱。
  故而当二人听花解语如此说到之时,立马就表示自己一点不在意,并表示花解语的每一项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于是花解语又感动了。而且,此次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没想到两人对于自己是如斯信任,这让一向有些内敛清冷的花解语差点就当场表决心,誓不辜负二人信任等云云。
  在傅颜与宋裴生生摆出一副花解语作主即好的姿态之下,花解语很快就发展出了一个为我独尊,霸道强势之姿态。甚至连之前因为宫中争斗中,勉强保留那几分谨慎都快消失怠尽了。等某一天,花解语清醒过来,再看此时自己都忍不住泪流满面,连连叹道误交损友!
  日子难得清闲,宫中无事,花解语自然全副心思都扑到了清心园的经营之上。可让花解语很是郁闷的是,清心园除开业第一日有着巨额盈利外。自那以后,无论花解语如何折腾,这清心园生意都是收支勘勘平衡,再也余不出什么盈利来。
  这样的结果花解语自是无法接受,故不死心花了更多时间、更多心思以期可以打理好清心园。甚至为了盈利,只差每日将账本当成女则四书背下来。
  这劲头,看着一旁的傅颜与宋裴,都忍不住扶额低叹花解语着实意力过人。可是,这两厮却偏偏不出任何主意与点子,还是一副任由花解语作主之态。
  花解语心下着急,自是没办法整日待在生意堪忧的清心园。于是,花解语再次开启了与宋裴的满街晃悠之态,没事就晃荡到其他酒楼之处,希望由此可以得到如何成功经营之道的提示。
  这一日,花解语看着清心园惨淡的生意,心中发塞的往外走,正不知去哪里之时,就遇到刚到店的宋裴。
  宋裴见花解语如此,自是拉了花解语一起外出,说是寻到一处生意极其火爆的酒楼,不如一起看看,顺便借鉴一下别人的经营之道。花解语对此当然持支持态度,二人一拍即合,立即上了马车向那酒楼行去。


正文 第110章 日进斗金
  花解语到那酒楼一看,果然如宋裴所说生意火爆。现下,已过午膳时辰,可这家酒楼大厅里,却依旧没什么空置的桌椅,这样上桌率不由让花解语心生向往。宋裴领了花解语往里走,直接去了楼上雅间之中。
  花解语现下已经形成一种习惯,到了一家酒楼必仔细观察一番。所以,在坐等上菜这个时间里,花解语就踱到了雅间景窗处,向楼下望着,仔细打量这家酒楼的一切。自是没注意到一旁宋裴的异样。
  而一旁的宋裴也不知为何,居然也不等菜来,就抱起一旁开坛的好酒直接喝了起来。等花解语回过神来,那装酒的坛子都被宋裴扔到了地下,正四处打转。花解语大惊,抬头一看,却见笑的满眼桃花的宋裴,正对她不停的眨眼。花解语连忙向前扶住宋裴,急道:“宋兄,这是为何?”
  满身酒气的宋裴,此时有些歪歪斜斜、跌跌撞撞,许是醉酒就是没办法站好,而对于对花解语之问更是充耳不闻。
  宋裴醉眼朦胧,一派歪歪斜斜之姿似在寻找支撑点,眼见花解语冲了过来,宋裴也就毫不客气的将个身体压在了花解语身上。花解语眼见宋裴如此,哪里还有心思去借鉴什么成功经营之道。
  想了一想,就扶住宋裴往外走,想赶紧将他送回宋府。
  结果,花解语不动还好,一动刚走两步。一直笑得满眼桃花的宋裴,却突然坐下,抱着花解语席地大哭起来。
  宋裴这一哭花解语就有些蒙了,在花解语印象之中,宋裴总似一副笑得桃眼闪烁的模样,何曾有这种小孩般委屈大哭之态。花解语既问不出原由,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就想强行扯了宋裴离开。
  只是花解语到底是一弱女子,没有宋裴配合,自是累得气喘吁吁,而盘坐在地宋裴却是纹丝不动。
  花解语眼瞧着哭得越发凄凉的宋裴,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于是就学了小时候她撒赖啼哭,母妃安慰她时的模样。干脆也席地而坐,将宋裴搂在怀中,不时用手轻拍着他的背部。也许是花解语安抚起了效果,渐渐地哭的凄凉的宋裴终于缓缓止了哭声。
  唉……花解语缓气轻叹,看着似安静下来的宋裴,眼中到底还是有着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心。
  其实算一算,从花解语离开来庵里来到京都后,虽是住在傅颜府邸。可是,若说与她朝夕相对的,却是这位宋宰辅公子——宋裴。
  当初,花解语结交宋裴自是有意为之。与宋裴整日厮混一起,自也是存了几分自己的心思。
  宋裴乃当朝宰辅宋尚嫡子,宋家又是秦国四大世家之首。宋裴虽对外宣称此生不会入朝为官,可是却经营了一手朝中人脉。这样背景之人,对于花解语而言,想要报那前世之仇,自然是一个值得结交之人。
  后来,随着花解语与宋裴整日厮混在一起,相处时日多了,便发现两人还算是意趣相投。所以,现下与宋裴相处之时,花解语还是放了几分真心实意在内。
  眼下见宋裴如此,花解语还是有些担心。只是问不出原由,也只能一时由他而去。
  宋裴终是不哭了,花解语心下安慰,低头却突见宋裴之头居然已经从她右肩之上,快要滑到她的右胸之上。“腾”花解语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花解语此时恨不能一把推开宋裴,可是,眼见宋裴似又不是故意为之,也不知她身份所在,如若她反应过度,这才引人暇想。
  此时,眼见宋裴之头越滑越下,越滑越下。花解语真真是尴尬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既不可反应过度,又顾忌着怕再惹哭宋裴。花解语一时觉得人生选择为何总是如此艰难。就在花解语坐立难安,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花解语突感一阵风迎面吹过,然后花解语就眼睁睁地瞧着,一盆放置在雅间窗台书案之上兰草,突然腾空而起,接着就自行翻窗而下了。花解语还未及感叹此风好大,就听窗外“哎哟”一声。
  一阵花盆碎响声起……
  “这可如何是好?”
  花解语一怔之下,便很快反应过来。此时顾不得宋裴,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向窗外望去:“砸到人了!”
  花解语从窗中望去,眼见一个人影捡了那兰草尸体就向带人往酒楼内冲来,一时急得团团转。
  “如实告知他们即可。”被花解语一推就瞬时恢复正常的宋裴,此时又是笑的一副桃眼闪烁的模样。说完,还“啪”一声甩开折扇,笑意盈盈的摇了起来。
  “你会信?”
  花解语满眼不可置信的指着那花盆摆放之处。那花盆所在书案正在窗台之下,只是那兰草却在书案又右上角之处放置,书案本就低于景窗,是得有多大的风才可能吹着花盆腾空而起,再翻身而下啊……
  花解语此时表情,让宋裴看来有些好笑。看似随意瞄了瞄某处,正欲出言安慰,已快崩溃的花解语,就听屋内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跑步声,接着“嘭”一声,雅间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一身紫衣男子站在门前就大喝:
  “何人敢用花盆暗算本王!”
  花解语来不及反应,就见宋裴一脸笑意迎了上去,口称:“王爷千岁。”
  花解语忙与宋裴一起见了礼,这才抬头一瞧,就发现被砸之人竟是她十七皇叔。
  瞬时,花解语就觉得不亏是地处京都,随意掉个花盆下去,也能砸中一个皇族王爷。
  十七王爷本就来势汹汹、怒目相向,端着架子见两人完礼后,斜眼一瞧却瞬时又变了脸,笑得跟尊笑弥勒似的:“怎么是你二人?你俩到是会玩,大白天就躲在这酒楼豪饮,怎就不知叫上本王?”
  十七王爷变脸之快,让花解语咂舌。一旁宋裴却似见怪不怪的笑道:“哪里是玩,原是易兄开了一家酒楼作为营生,没想生意却不似很好,正为此取经问道。”
  “什么?”十七王爷一激动就抓着花解语之手道:“你开了一家酒楼,怎也不知请了本王,莫非还怕我吃了不给你银钱啊。”
  “王爷,我……”花解语忙想答话,却被十七王爷一把拉住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嚷嚷:“既如此,今日就去你酒楼耍耍。”
  花解语还未及反应,就被十七王爷拉回了清心园。一时之间,花解语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起这位爱耍的王爷来。
  是夜,在清心园闹了大半天加一夜的十七王爷,被宋裴扶住欲往他的马车上送,走前十七王爷拉着花解语语重心长道:“易染,你可知你这里为何生意不好?”
  花解语默了默,摆出一副虚心受教之姿:“为何?”
  十七王爷痛心疾首,指着花解语道:“连个女人都没有,如何能来生意!”
  惊呆了花解语,眼看着被宋裴扶上马车的十七王爷,还手舞足蹈不断嚷嚷:“会仙居……愿桃……小桃……”
  花解语原地怔愣许久,都无法回神。
  日子拖着不是办法,当清心园快濒临破产之际,花解语某天看着某棵柳树,对傅颜与宋裴言,难道应开青楼?
  傅颜与宋裴依旧一副你作主就好之态,一时又让花解语无比纠结起来。
  花解语在忙宫外之时,宫内情形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皇后中毒后养了两月有余,终是痊愈了,一时之间后党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当太医宣称皇后已痊愈后的第二日,秦帝着人传旨中宫,今夜中宫用膳。
  秦帝旨意一下,中宫众人就开始喜气洋洋起来。皇后身为国母,自是不能自降身份,制了绿头牌与众妃一起供皇帝选翻。为显皇后的尊贵,秦宫祖制规定,皇帝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必歇于皇后处。除了这两日以外,皇帝若是还有兴致,就会命人传旨中宫,夜间中宫摆膳即可。
  这样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翻牌。因而,中宫众人接旨后自然愉悦,就连刚刚痊愈的皇后,脸上都有了几分娇羞之色。
  是夜,秦帝踏露而来,一旁只跟了几个用惯的宫人,到也没摆什么御驾规制。一进殿中,就见之前还病得气若游丝的皇后,现下又有了珠圆玉润之象,见他己到,匆匆迎了过来,连忙见礼。
  见皇后气色恢复,秦帝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扶了皇后起身,就拉着向殿内走去。其实,秦帝对皇后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当年他隐忍夺嫡,都是皇后与皇贵妃两人陪于身侧,是以他对这两个女人也有一丝别样的不同。
  只是想来是这两个女人都没甚福气,林皇贵妃身弱早逝,而皇后又从未产下嫡子。这样,后来才有了水贵妃的上位、产子,最终扶儿入主东宫之事。
  当然,秦帝对皇后还是有几分歉疚,甚至对自小就失了其母的五皇子花宴,更有几分愧疚之情。
  所以当秦帝拉了皇后用完晚膳,就与皇后盖着棉被开始了闲聊宽慰。
  皇后已是快到不惑之年,不管如何愧疚,秦帝还是喜欢鲜嫩如花的二八少女。
  他是皇帝,觉得此时能来中宫给皇后做足面子已是恩泽,至于其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此时,秦帝看着室内九梯枝上点着的蜡火,想来就应是未来及剪灯芯,此时爆出灯花炸开。秦帝眼中之色一暗,就想起还在清心庵受罚的花解语。
  秦帝子嗣一直不丰,近年宫内更未有好消息传出,件件堆积成了秦帝心中之患。于是,秦帝此间卧谈自是大大赞扬了皇后的贤德,又感慨提起花拢蕊、花解语等一众公主皇子,似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侃侃而谈中对众多儿女都寄予了厚望。
  末了,秦帝又拉过皇后之手称道:“梓潼身为嫡母,一直以来一视同仁,朕心甚慰。”皇后听后自是连忙自谦。
  第二日,秦帝神清气爽去上朝,而皇后而坐于中宫中,待众妃请安完毕,就招了花拢蕊前来。
  昨夜秦帝之话自然不是真的赞她,皇后与秦帝夫妻二十余年,自然知道秦帝表面赞扬,实则警告。警告她身为嫡母应一视同仁。


正文 第111章 事事在心
  皇后禁足期间,花拢蕊所做之事,皇后自然知晓,一时只觉得这个女儿到底骄纵愚钝,明知无望之计也会用。
  现在到好反而打草惊蛇一番。
  花拢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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