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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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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宋裴什么都好,为人聪慧玲珑,不论朝中江湖都有自己一番势力,并有自己一套为人处世之道。
  但仅有令人扼腕叹息的,便是风流成性,曾引得其父怒骂,将来必死美人花下。
  宋裴倒是不以为意,日日依然我行我素。
  傅颜垂眸神色不见异常,他也知宋裴性格,干脆将手中竹简扔到宋裴怀中:“你若将此简首篇《千人游》背下来,我便与你同去。”
  宋裴一笑:“这有何难?”
  伸手接过竹简,大略打量一眼,在花解语好奇注视下,又重新扔还给傅颜:“也罢,你不愿去就算了。”
  花解语好奇是什么文章为难了宋裴,眼神不动声色打量过去,正见是细密小篆。
  秦国能看懂篆书的人少之又少,宋裴放弃也是正常。
  但这傅颜,却好像经常通读的模样。
  花解语心中闪过哑然,同时暗叹自己怎么就没有如此治宋裴的法子。
  正寻思脱身的办法,谁料傅颜似乎看穿了她的为难,跟着在宋裴耳边不知低语句什么,宋裴再看花解语,神色尽是惋惜。
  “既然如此,那只好下来再来拜会了。”
  见宋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花解语不禁疑惑看向傅颜:“你如何支走他?”
  “宋丞相今日在朝上与皇上起了争执,他为人子,理应回去看看。”
  围魏救赵。
  花解语颔首同时心生钦佩:“多谢太傅今日帮忙。”
  傅颜睨她一眼:“你最近可是在找什么人?”
  “没有。”下意识否决,傅颜也没有多问,直接转身去了书房。
  自那日在傅府上见过宋裴后,花解语接连三日都没有看到那缠人的身影,但奈何她只身前往千金茶茶楼,也没有寻到越恒之的身影。
  左右猜想,可能是越恒之现在的身份,或许还没有踏进茶楼的资格,犹豫之后,花解语直接亲自游走在长街上。
  帝都繁华长街更是人来人往,宛若过江之鲫,要在街上去寻一人,无疑大海捞针之举。
  花解语也是没办法,原本觉得十拿九稳之事,竟是生出如此波折。
  本对此抱有大希望的花解语,此时更纠结不已,寻人不顺,让花解语甚觉心累,可又不敢放弃,只能一边找着越恒之可能出现的各种地方,一边又怕别人捷足先登发现越恒之。
  花解语在这样的纠结情绪中,一直奔波在外,自然也不知道,此时的朝堂早翻了天。
  此次让秦国朝野上下震惊之事,乃为五皇子花宴所查海州贪腐之案,正与之前丞相与皇上争执一事有关。
  原本五皇子回京之前已将案件呈报秦帝,说此案会有了结。
  谁想,五皇子却突然在朝堂之上,突然变卦上奏秦帝,说他得了海州贪腐之案新线索,线索直指京中之士。
  五皇子此言自是震惊朝野。
  所谓京中之士,还能有谁?自是指他们这堆为官之人,并能称为上士皆为五品之上,干系重大。
  五皇子此奏之后,一时京都人人自危,生怕牵连自己将陈年旧事翻出来。
  而朝中多半元老以宋丞相马首是瞻,纷纷寻求庇护,宋丞相也是一代忠臣,任是谁家关系都不肯管,甚至还在与皇上私下谈论此事时,说出了自己猜测的两位权臣。
  两人俱是皇上面前红人,秦帝自然震怒,与丞相闹僵。
  一时之间,此事竟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秦帝有些护短,但关于贪污秦帝自是震怒,一边春季旱灾之事还未解决,这边又暴出海州贪腐新线索。
  偏偏这两件事,件件都是马虎不得,和不了稀泥。
  春季旱灾会影响农耕之事,来日粮食减产,秦国国力必会势衰。海州贪腐之案则是秦国赋税重地,那里商业发达,秦国国库税银每年一半都出自海州之地。
  如此这样两桩事情一出,让一向深谙平衡之术的秦帝也有些苦恼。
  特别是五皇子这一奏,虽是起到了警醒众臣作用,但究竟还是打草惊蛇。
  何况,五皇子上呈暗折剑指中宫皇后,言皇后家族仗着中宫之势,竟有买官卖官之嫌,据查海州一处盐政、布政两司司政均是出自中宫之手。
  这一桩桩,一件件自是让多疑的秦帝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秦帝本就多疑,如果五皇子没有证据只是暗报,秦帝虽会对皇后产生怀疑,但终会疑上五皇子。可是此次五皇子不但明奏于朝堂之上,且竟为自己亲自上奏,此举绝对会让众臣对五皇子印象不佳。
  可他如此做,倒让秦帝不再怀疑五皇子之居心,只一心觉得五皇子嫉恶如仇,为国为民。
  等花解语知道此事时,已是秦帝竟找出新证据,诉责中宫皇后,并夺了中宫六宫掌主理之权,让皇后禁足宫中,好生反思此事之时。
  皇后背上卖官买官之嫌,无论如何她的威信也会下降。
  皇后栽了跟头,花解语自是愉悦,暗自庆幸那日自己没有白救花宴。
  五皇子此举一向秦帝表明自身为国为民,二向秦帝表明自乃一孤臣,如此纯臣自招了秦帝好感。于是,一时间五皇子又风光无限,圣宠不断。
  不过五皇子突向皇后发难,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仔细一想,可能是他查清当日刺杀之事,想到日后又多了一个与后党不死不休之人,花解语想想也觉得欣慰。
  皇后宫中地位根深蒂固,但一一拔出,也终有尽了的时候。
  皇后在宫中被自己局势所困,花解语是觉舒心,但一想越恒之不顺,又让她烦恼不已,但依靠五皇子和皇后斗,终不是自己势力,长久之计。
  而另一边,傅颜朝堂家中两不误,引得管家都有些疑惑。
  原本傅颜只长居宫中,自打易染公子入住府上后,回来次数越加频繁,如今已经有了小住的迹象。
  两人有事见面也不说话,不过点头招呼,但管家却知这易公子身份不简单。
  书斋内,傅颜侧依在椅上,听着阿厌汇报有关各方势力的最新动态,眉宇波澜不惊,好似一起胜券帷幄。
  唯有在听到花解语近来行动之时,有些凝眉:“你说,她只是天天拉着宋裴大街上闲逛?”
  “是。”阿厌颔首:“我也有些奇怪,一连跟了她七日,都不见其他动作。”
  听到这样的答案,傅颜也不知该是如何表情。
  傅颜原以为花解语出门是为办一些隐秘之事,加之花解语救五皇子之时,一副诸事了然于胸的样子,让傅颜以为花解语必有什么他所不知的秘密,这才派出暗卫监视并跟着她。
  谁知跟了如此之久,就得出个大街闲逛的结论。
  这可让傅颜哭笑不得,但又心生疑窦。
  花解不是那种浪费时间游玩的闲人,可为什么她之前会拉着宋裴大街闲逛呢?为何不是别人?
  阿厌见傅颜不再发话,侧脸悄悄傅颜,伸手捡起桌上一块桂华酥吞下,完事又一本正经看向傅颜:“人家是女孩子嘛,逛街也是正常。”
  傅颜立于书房,曲指微微叩响桌面,脑海中却全是花解语之事,想了半日他终是拢了眉。
  “花解语出宫可谓千辛万苦,每日又是愁眉紧锁,琐事在身的模样,应该不会闲逛。”
  “不会闲逛,又拽着京都梦中情人的宋公子,莫不是……”
  阿厌一脸惊恐,引得傅颜侧脸看他:“什么?”
  阿厌瞪圆了眼睛:“难道她与宋裴有了私情?”
  傅颜深深看阿厌一眼,似乎觉得他有些无药可救。
  但听闻阿厌之语,他无意抚了另一手掌上印记。
  那是花解语桃花宴之时,花解语咬下印记。当时花解语下口很重,伤口很深,伤口好后就留下了印记。
  傅颜这里自是不缺祛疤灵药,只是他却从未对手上印记用过。
  他不是什么重情之人,但凡身边留下的,都是可利用或者日后可用,此印也是如此。他原是想时时提醒花解语亏欠自己人情,以便日后将她为己所用。但近来,他发现自己养成习惯,想起花解语事情时就无意识抚着手上印记。


正文 第90章 风动云动
  阿厌眼尖瞄见他这动作,嘴贱上前:“哟,我们太傅也萌动了凡心?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住在云间上呢。”
  傅颜侧脸睨他一眼:“你说什么?”
  长眸已含霜,阿厌虽然平时造次,但到底为傅颜气势所慑,无声退了下去。
  傅颜则侧脸看向窗外,一直黄鹂正在树上婉转啼鸣,扰乱园子寂静,还不知人世忧愁欢快震翅。
  傅颜抬手,一道劲气从指间射出,险差分毫便要打到黄鹂爪子上。
  树枝震颤,黄鹂受惊飞走,林子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霜白人影立于窗边,微微扬起下颚,若有所思。
  傅府不同于其他王孙贵族极致奢华,府上多以绿荫装饰,后院甚至有一片不小的竹林,闲时便去小坐,别有雅趣。
  花解语最近琐事缠身,一旦心躁便会逛逛。
  不管各方如何纠结、心思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坐在石上规劝自己一番,在竹林静坐片刻后,到底深呼吸起身出了傅府。
  她也知道这样四处乱走,找到越恒之之机越发渺茫。只是有关于越恒之惊扰十七王爷之前的事具体时间,花解语却不清楚。
  前世她身在深宫之中,本身又不关心朝政,自是无法得知太多有用消息。
  现在她也只能依照越恒之前世所为之事,推断出他的性格,继而判断他的行动。
  失神不知不觉走着,人已经来到了京兆尹府衙。
  这几日,花解语看似在京都大街四处闲逛,其实也是有目的选择了地点。准确来说,都是京都各上达官贵人的府邸临街不显眼处。
  花解语选择越恒之有可能自荐之人的府邸,在此处闲逛,就等着越恒之跑去登门自荐,被打将出来好让她去施恩救助。据她前世记忆判断,越恒之在遇到十七王爷之前,是绝对不会自荐成功。
  所以只要她赶在越恒之闯十七王爷马车之前,找到越恒之便有机会。
  在京兆尹府转悠第三日,到底上天垂怜,也许感动于花解语天天满街不辞辛苦的闲逛,到底还是让那越恒之现了身影。
  这天,花解语正准备回傅颜府邸,行止京兆尹府衙之前,就见一男子身着浅蓝布衣,站在府门前游说,说了半晌见无人应,只得叹息称天道不公。
  男子模样眉眼平凡,但也干净清爽。
  花解语站在男子身后,见他心灰意冷下,拿着木锤似要敲那鸣冤鼓。
  京兆尹乃京都父母官,自也负责京都刑事安全。眼见那男人敲响鸣冤鼓,京兆尹府衙之中,很快就跑出一衙役,不耐烦与他说了什么,见拗不过他,便寻了那男人问话让他呈上状纸,以便大人升堂查案。
  花解语看到此处,原本以为只是普通击鼓鸣冤,正要离去。谁知那男子,却对那衙役说到不是告状,却要见京兆尹大人。衙役问他缘由,他却不说。这男子此时表现,让花解语住了脚步,她有预感这应该就是她要寻的越恒之。
  前世花解语身在深宫,自是无缘得见越恒之真容,只偶尔从他人言谈中得知,这位父母官衣着干净清爽,有点迂腐不知变通。
  此时这男子身型,表现都应了前世诸人嘴中闲谈。
  找了这么久,眼看就在眼前,花解语内心自是激动不已。
  只是现下,那男子还要固执与衙役争执,要求见京兆尹大人,却并不说清所为何事。
  男子的言行自然让那衙役不快了,花解语眼看那衙役就要动怒。想了一想,就冲上前去那男子面前,喊到:“兄长,你为何在此处?姨母病重,你快随我归家吧。”
  “你……”那男子大概没想到,会突然冲出一人,眼看还跟他关系密切,可是他并不认识。于是,想都未想就要反驳。
  花解语当然不会让他反驳,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色示意让他看向那衙役。衙役一脸不快之色,手中已是握拳待发,想来花解语如若不上来打断两人纠缠。此时,那衙役早已动手。
  那男子看到此时此景,才想当时他一心只顾求见,竟未观察眼下之势。如若再此下去,想来他今日又免不了一顿好打。
  男子眼神暗了暗,终是叹了一口气,离了京兆尹府衙门口,向外走去。花解语看他已走,自然也不停留。
  怕那衙役还找麻烦,走前花解语暗里递了几两碎银于那衙役之手,那衙役这才眉开眼笑,假装喝斥几句,就转身回了府衙。
  花解语自是追上那男子,嘴里一边唤兄台,一边想着如何让他报了自家姓名才好。只没想到,花解语刚刚追到那男子身旁,还在喘气就被那男子一手扶住,帮她立稳后。那男子就拱手一礼:“刚才多谢兄台相助,在下越恒之。兄台大恩,在下铭记。”
  花解语现下只觉得这应是世界上最好听声音,她果然找到越恒之了。
  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欣喜。只是表面还得维系一派清冷之像。于是学着宋裴时常一副豪气干云般的模样道:“区区小事,何需挂齿。”
  说完,花解语又摆了摆手,一副举手之劳,毫不在意的模样。
  越恒之看花解语如此,也是明白这事于她是小,只是于他却是大事:“今日若非兄台,想来我又要挨上一顿好打了。”
  花解语正想如何套他之话,没想他就递了梯子前来。于是,花解语又装作不解道:“我见兄台击鼓鸣冤,又不拿那状纸诉冤,想来衙役都会觉得兄台戏耍他们。只是,兄台是有冤要鸣吗?”
  越恒之苦笑:“我无冤,只是……”
  “什么?”花解语眼中一派不解,又想第一次相见,越恒之肯定无法放下戒心。于是,就作出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派,拉了越恒之要去酒楼喝酒。
  越恒之本就怀才不遇,心中苦闷。在花解语的强扯拉据间,自是应了下来。
  男人们加深感情的最好方法有三:喝酒、嫖妓、上战场。大约只要男人一起做了以上三事,感情就自发好了起来。与越恒之一起嫖妓、上战场,花解语约莫是做不到的。故而,花解语就拉了越恒之喝酒解闷。
  越恒之近日也是真的闷狠了,到了酒楼就抱着酒坛喝了起来。
  花解语本就为拉拢越恒之而来,且从上次宋裴酒醉之后言语,也让花解语明了醉后吐真言的真谛。
  春季旱灾现下已过一月,如若在是耽搁下去,就会误了春耕时节。想到此,花解语也就做一副为友两肋插刀,奉陪到底的模样,也端起酒碗于越恒之对喝了起来。
  越恒之喝酒自是实打实举坛对饮,花解语所喝之酒大多却是倒在衣衫、地下。一时间两人也未言语,只是等越恒之终于喝不动了,有些人事不醒之时。花解语这才起身,唤来洒楼小二寻两顶软轿,又给了银子,欲将越恒之送回家中。
  软轿来了之后,花解语让众人帮忙将越恒之抬入软轿,刚想告之轿夫欲去之地,花解语才发现她就忘问越恒之家中住址。也没办法,只得去摇那越恒之,索性越恒之虽然醉得深,到底在花解语大力摇晃之下还是勉强醒来,迷迷糊糊道出家中住址,这才又醉了过去。
  到了越恒之家中。待将一切都安顿好,花解语看着熟睡的越恒之,来到那桌案之前。随手拿起一支已经有些掉毛之笔,寻一纸,在上面急书到:“越兄,你所求之事,我已明了。勿在擅闯府衙,为弟自有办法助你。现弟先回家中,明日未时再来。”落款易染。
  看着手中所纸要,花解语面露满意之色。放在桌案之前,用一方小石块压好,这才离开越恒之家中,回到傅颜府邸。
  只是,她离去之后也没回身自然没见,越恒之房舍中出现一黑影,在那纸条看了一看,再细细打量一番越恒之。终于,闪身离去。
  花解语回傅颜府邸之时,已是接近亥时。她今日出门既未带上莺儿,也未有宋裴陪伴,自是也无人提醒时辰。
  等她忙完,这才发现月上柳梢。
  花解语回来的匆匆忙忙着急回到房梳洗,为陪越恒之喝酒,她将酒大部分都喂了衣衫。刚刚忙着越恒之事,还未觉得。现下一身酒气连自己也觉难过,恨不得立即换了沐浴更衣才好。
  只是她才回府邸,正匆匆向所住小院行去之时,就在必经花架下,不曾想又见一袭白衣的傅颜。
  时辰已近亥时,花解语自以为傅颜早已睡去,谁知却又在花架之下遇见了他,神色有些诧异甚至慌乱。
  她到现在为止一步步都是依靠傅颜帮忙,唯有找越恒之的事没有通知,忽然瞒着他,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内心最深处的戒备又在时刻提醒着她,必须这么做。
  自知说多错多,但她到底暂居他的府上,今日又闹得如此之晚,如果就此过去到底有失礼数。
  无奈只能硬撑着上前,拱了拱手向傅颜道:“天色已晚,太傅有心事,还未睡?”
  花解语本是准备招呼一下就离去,谁知立在花架边的傅颜竟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花架之下另一处的石凳上坐下。
  此时银月如勾,如练月华泼洒在蔷薇花架上,如今春末天气,蔷薇开得正好,红火绽在月色下竟有两分妖艳的味道。
  连带着那花下人影,都惊艳无比。
  花解语迟疑片刻,上前:“太傅,您这是?”
  “坐吧。”
  傅颜指她到石凳上坐下,自己则悠闲的撩了撩火炉之上碳火,开始烹起茶来。
  花解语有些讶然,傅颜今夜似乎兴致很好,可又似乎不是……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但她从未看穿他,纵然此刻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依旧难以悟透。


正文 第91章 月夜茶香
  若是平时,想到能喝傅颜所烹之茶,到是觉得幸运。只是眼下花解语满身酒气,竟熏得她自己都有些头晕,这模样再坐在谪仙般傅颜面前,怕是不妥。
  花解语妄图想要开口,但转念一想她满身酒气难掩,玲珑如傅颜他岂会不知。
  再看向傅颜,竟然觉得有点心虚。
  可是,他又不是她的谁,顶多她现在算是他的收留者。如此利益关系,他俩最终应是分断而行,如此又何必事事禀报,搁在心上。
  本来花解语还觉得有些心虚尴尬,此时一想,又有些坦然。
  一些细微表情展露在脸上,全然不知被傅颜尽收眼底。
  现下回到傅颜府邸,坐着花架之下,花解语倒也感觉内心安宁。
  这是从重生以来没有感觉,重生以后,她忙了很多事,忙着摆脱前世命运,忙着算计他人,忙着拉拢权践,就是忘了那颗安宁的心。
  夜风习习,但到底有些偏凉,只是花解语仗着酒劲就不觉得。周遭很安静,偶有有两声虫鸣,夜色静谧倒比酒水醉人。
  “是醉仙楼的琼花酿?”
  花解语微微愕然:“你怎么知道?”
  “味道清冽而不燥烈,这酒平时最适宜灌人用。”
  花解语紧了紧手指,有些慌。
  不论她做什么,费多少的心思,绕多少的弯,只要最终被他遇见,期间都是徒劳。
  她叹息一声:“是。”
  也不知是在答应酒名,还是在承认越恒之的事。
  傅颜倒也不追问,只是唇角勾着一抹浅笑,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静默无言,倒是傅颜烹茶之时,偶尔发出一些响动,火炭噼啪,照暖他一袭赛雪寒袍。
  “你身子一直都不好?”
  花解语见他比旁人畏寒,好奇问了一句,后者也没有推辞回答的意思:“自小体弱些。”
  “哦。”托腮,静静望着面前祥和的景致,也不再多言。
  煮茶是一道讲究韵律的过程,花解语侯了片刻,听那些细微声响,宛若催人入眠之意。
  不知不觉,渐渐变得困顿起来。
  连对面的傅颜似乎都有些重影,花解语伸手在傅颜面前晃了晃。惹来傅颜一看,又似小孩子做错事一般,一下子就把的收了回去。
  傅颜也只是看她一眼,又继续煮着茶,一派举止行云流水,看起来到是赏心悦目之极。
  不多时,一杯冒着热气的热茶出现在花解语面前。茶汤透明清澈、浅绿鲜亮,茶香袅袅绕绕间却似无似有撩人心肺,到是真的应了那句淡若微风。
  花解语休息片刻,此时酒劲完全上头,正是昏昏欲睡之间,双颊微微酡红,带着一丝憨态。
  傅颜对此并无意外之色,似乎从他嗅到琼花酿的香气时,便晓得她会有此刻这模样,估计再用不了一时半刻,自己不问什么,她自己也全都招了。
  “来,尝尝吧。”
  修长是手指将瓷杯推到她面前,连语气都染上了一层哄骗诱导。
  他之前就好奇她是如何提前得知江南旱灾一事,今夜夜色独好,多留她一时半刻谈谈心,正是绝佳实际。
  花解语脑中有些混沌,突见面前了多了一个陶瓷小杯,想也不想就拿了过来,看也没看一眼就直接倒入口中。
  许是醉了,花解语的动作中竟少了几分矜持,多一分孩子气。
  才煮好之茶,茶温甚高,那里经得起花解语如此喝法。傅颜看见花解语动作就想阻止,却到底是晚了一步,眼看花解语就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口中。傅颜一时静默,只静静看着花解语。
  果然,茶水入口后,花解语那本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顿时呛咳起来。
  傅颜时机刚好递上一杯井水给她:“喏。”
  娇小的人儿接过井水饮了下去,好半晌,这才以衣袖抿去嘴角的水渍。
  那一刻傅颜有些怀疑,他递给她一杯辣椒水,她都不会设防。
  这般真实的花解语,倒也少见。
  甘甜的井水压下舌尖滚烫,花解语皱了皱眉头,一双水润的大眼就看向傅颜,眼中还带着明晃晃的遣责,似他太过居心不良,居然给吃了如斯难吃东西。
  “不好吃。”花解语斩钉截铁下了句评语。
  傅颜听后,彻底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发现他这辈子许是没什么做好人的天分。
  难得他忆起当日她眼馋他的茶艺,今日才好心烹了茶,却没想得她这个评语。傅颜看着对面花解语,借着月光,这才发现原来花解语面颊两侧极红,露出的皮肤都变成了淡淡粉色。周遭早被茶香与酒气围绕,傅颜恍悟含笑,时候到了……
  “公主要点心吗?”
  “不要。”
  “桂花糕还是绿豆酥?”
  花解语白了他一眼:“桂花糕。”
  “好。”
  傅颜颔首,吩咐下人过去取,两人又琐碎说了些话,傅颜却始终没有往正事上提,倒是花解语开始觉得他今日比寻常亲近,主动抱怨了两声。
  “越恒之是个闷葫芦啊。”
  “哦。”意味深长。
  “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入朝为官的呢?”
  “此话怎讲?”
  花解语酒楼豪饮之事,花解语还在回府路上之时,傅颜就已知晓。只是暗卫回报,她耍了心眼将大半之酒倒掉并未真饮,他也就不曾在意。
  他刻意在此处恭候,片刻便见花解语回府。
  她虽然周遭酒气环绕,可傅颜又见她步伐稳健,一也没有急着开口。
  眼看着花解语一派悠然之姿立于花架之下,眼中一片波光潋滟,明明已经酒醉,却似在闲庭赏花一般。
  看着如斯花解语,傅颜下意识就抚了抚手心那处印记,他明明已经涂抹了膏药,却不知是不是阿厌在其中动了手脚,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却留下一道浅淡的疤痕。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却清晰晓得位置。
  “你刚刚说越恒之,他……”
  “都听说太傅茶艺精湛,机智过人,骗人。”
  又跳开了话题,傅颜心中叹息一声,和醉鬼说话是个麻烦差事,却没有着急,继续徐徐善诱。
  “哦?什么骗人。”
  她却不肯做声,伸手去拨弄桌上瓷杯。
  傅颜就笑的温润如水,跟着矮身坐到她对面:“近日朝中之事甚忙,你与宋裴玩得可好?”
  酒醉之后花解语自是不懂伪装,听了傅颜之话。似认真想了想,只见她眉头轻蹩,嘟了嘟嘴:“不好。”
  这个答案到是出乎傅颜的意料之外,于是他不动声色又问道:“为何?”
  “他老跟我!”花解语语气极为不满,似什么烦恼之事,得不到解决。
  傅颜嘴角勾了起来,他挑了挑眉,突然就生出今夜月色还算不错之感。
  “你指宋兄跟着你?”
  “自然,我原本带着他是为了方便,谁料反而碍事,你说他是真的傻,还是太会伪装?!”
  “傅某不知,不过公主为何带上他呢?”
  “……”
  花解语恨恨瞪了傅颜一眼,似他问了什么很白的问题。
  “傅颜,你真人当真是笨啊,千金茶楼那地方都是权贵,我去两次银子都掏不起了,自然带着他结账啊。”
  “倘若是银子的问题,或许日后我可以帮上忙。”
  “你?”她上下打量傅颜一眼:“不行,你这个人,我到现在都没有看透。”
  傅颜到也不在意,又抚了抚掌心那枚印记:“琼花酒好喝吗?”
  “不好喝,偏偏那个越恒之又一个劲倒苦水,要是不为了江南干旱一事,我需要他,我才不会跟他唠叨那么长时间。”
  傅颜颔首:“是么。”
  “是啊,可是越恒之当真不能放弃,日后我的转机,都仪仗这他呢。”
  花解语说话七零八落,但聪慧如傅颜,心中已经了大概,瞧花解语一眼,好似全然了解道:“越恒之治理干旱的确有自己的办法,但是为人太死板了些。”
  花解语仿佛遇到了知音,连连点头:“对对对,他是个木头啊,他但凡会变通一点点,也不会被十七王爷搁置那么久。”
  “你说十七王爷?”
  “就是,此事要是说起来,朝中怕是没有哪个有十七王爷有远见卓识。”
  傅颜颔首,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花架后阴影处的阿厌,后者耸肩,表示自己从没有听说十七王爷和这个越恒之有什么关联。
  傅颜皱眉,觉得自己越发难以理解花解语。
  她似乎知道一些旁人无法预知的事情。
  他知道江南干旱,是因为自己在其中改了河道做了手脚,但这件事极其机密,甚至连太子都不知道,这个花解语却一语道了出来。
  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手下出了奸细,回去彻查一番,发现并没有人和花解语联系。
  倘若是江南干旱一事是花解语胡乱说中,那五皇子遇刺一事呢?那越恒之呢?
  她一介深宫女子,又是如何得知越恒之的才华,千里迢迢出宫,只为了寻找这么个人。
  傅颜皱眉,凝眸打量花解语一眼,后者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欲睡。
  “花解语,醒醒。”
  从前他对花解语都恭敬中带着疏离,故从来都是不远不近称呼的公主,但今日,他却对花解语这个人完全好奇起来。
  抛弃了身份,抛弃宫中复杂的关系,只是完全好奇这个人。
  正思索着要再接再力问点什么,就听“扑通”一声,只见坐在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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